5 争鋒相對
龍幽此刻十分非常以及極其肯定,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在姜雲凡身上弄個魔界刻印,在他為了等人幾個晚上不得安眠以後。
不過,小姜慢慢找總能找得到,那件事卻刻不容緩。
龍幽推開門扉,卻見了心心念的人站在一棵楓樹下沉思,抑或發呆?
“小姜,你怎在此處?”
姜雲凡扭頭,正見龍幽快步走來,臉上帶着意外與驚喜。
“我在街上逛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霜绛姑娘,她買了很多東西,我看她沒人陪,就幫她拿拿。”
龍幽調笑道:“原來小姜終于學會了憐香惜玉,可喜可賀。只是,你這幾日去了何處?該不會還有豔遇?”
姜雲凡本想将這幾日奇遇說與龍幽聽,但轉念一想,立夏隐匿之處肯定不想讓任何魔知曉,以龍幽的身份知道之後.......
轉動的風車,搖曳的雛菊,孩子們的歡笑.......
他不想那裏的一切被外力打碎,那麽,小小的隐瞞一二應當無礙吧。
“什麽豔遇?本大俠是去英雄救——救魔,那個小孩為了感謝本大俠非要我去他家一趟,我只好在他那裏多呆了幾天。”
語焉不詳,必然有鬼。不過,他不願說,自己也不想勉強。
“那大英雄此刻怎一個人在此發呆,該不是惹怒佳人了吧?”
姜雲凡瞪過去,看着那人聳肩攤手依舊不正經得可以,氣道:“才不是,是突然來了個叫什麽蕭雪的,說什麽要找霜绛姑娘互相應正下琴技。”
蕭雪......
三公之一的太傅,雖無實權,但因其學識廣博在百官中甚有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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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幽陡然興趣橫生,拉着姜雲凡說:“小姜不好奇麽?我們偷偷過去聽好了,能聽到蕭雪撫琴一首也算值了。”
姜雲凡還沒來得及說聲我對琴一點興趣都沒有,就被龍幽強行拖走。
焚香,古琴,紅楓。
素手撥琴弦,霜绛望向斜對面的蕭雪,卻見蕭雪對其溫文一笑,手下撥弦更急。
一方若春水流淌,另一方輔以雨打芭蕉。
琴音驟轉。
一方若高山仰止,另一方卻未輔以流水之意,反而隐有風雲變換世事變遷之象。
霜绛訝然,停手。
她的琴音被雲湧的風雲吞沒,這場較量她輸了.......
蕭雪站起身,拱手道:“獻醜了。姑娘琴音果稱得上一絕。”
蕭雪一身竹青色長衫,銀色長發披灑與腦後,端得是意态風流,不笑亦風情。
“喂!你們魔界男的都可以長成這水準?”姜雲凡這幾日都快有審美疲勞了,美女沒見幾個,容貌出衆的男魔倒是見了不少。
“小姜沒聽說過夜叉多美男麽?不過你放心,若我這般外貌的魔倒是沒幾個。”龍幽說得自信,自滿。
姜雲凡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他可不想靠近自戀狂。不也就是兩只眼睛一只鼻子麽?有什麽好自戀的。
姜雲凡又看了看那張臉,即便面若潤澤光滑之玉,色若春曉瑰麗之花,眉若墨染,唇若桃瓣,目若......
姜雲凡看進那片無法形容的紫,更覺不妙,不自覺地再退一步,卻是撞樹。
“既然來了,何不相見?”蕭雪望向龍幽方向,一旁的霜绛輕颦了眉頭。
龍幽嘆氣,聳肩,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陛——”
龍幽忙擺手阻了蕭雪,笑道:“本王在外,這等拘束還是免了吧。蕭雪今日來訪霜绛姑娘,只記得佳人不是更為妙哉?”
蕭雪收斂起震驚之色,也笑道:“龍公子所言有理,淮陽風景甚佳,又有幸見到霜绛姑娘,我已心滿意足。”
霜绛本已站起,此時雙手交疊與腰側盈盈一拜:“蕭大人盛名在外,小女今日才是大開眼界。”
“姑娘過謙了。”蕭雪伸手接住飄落的楓葉,看着龍幽道,“此處可一賞春夏秋冬,即使在魔界也是奇景。風聞此乃淮陽刺史黎秋所為,只源于愛妻曾經的一句戲言。龍公子對此有何見解?”
霜绛目中隐含激動,冷聲道:“春之芽,夏之枝,秋之果,冬之晶,這哪一件不是難尋的寶物。一句戲言,卻是讓多少當年尋寶的魔屍骨無存。這等美景不賞也罷!”
“我本以為女子都是羨慕如此浪漫的,夫君為己如此,多數女子早已心醉而忘記那些背後的悲痛。”蕭雪不由看向霜绛,目中似含情帶水,問道,“霜绛姑娘倒是與衆不同,不知可有意中之人。”
“魔界真豪放,第一次見面就要追人?不過只會耍嘴皮子的,我看霜绛姑娘倒是難看上眼。”
“小姜,你還真是......”龍幽無奈,只好對着蕭雪說,“他對魔界知之甚少,多有得罪了。”
“既然龍公子開口了,我就當沒聽到他說的。何況如此美景佳人,舞刀弄槍也煞了風景。”蕭雪笑了笑,表示不甚在意,接着道,“既然霜降姑娘還有客,我就不多叨唠了。就此告辭。”
姜雲凡一臉不解,拉過龍幽問:“你們剛才什麽意思?”
“你說那種話和挑釁沒什麽兩樣了,按照魔族的習性,你相當于對蕭雪下了戰書。你還真當蕭雪只會動動嘴皮子?夜叉族民不會武才是笑話。”龍幽敲了敲姜雲凡的頭,真想教教這家夥什麽叫謹言慎行。
姜雲凡揉了揉頭,多有不服:“這樣也要打架?他有你厲害麽?”
龍幽聳了聳肩,攤手道:“不知,又沒打過。不過,總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琴室,窗外紅葉成雲。
霜绛放下琴,看了看龍幽,又看了看姜雲凡,似有遲疑。
龍幽坐了下來,言道:“小姜自己人,無妨。”
霜绛點了點頭,給龍幽邊倒茶邊說道:“那個孩子已經探查到了離瑕的位置,下一步陛下想怎麽辦?”
龍幽托腮想了想,紫眸染上夜之深沉,言道:“把離瑕的位置洩露給官府,我們得抓住他。至于他是否謀逆,到時候官府把他隐匿之所翻個底朝天,他想藏的東西也藏不住了。”
姜雲凡喝着茶,卻覺得那個離瑕聽起來有些耳熟,到底哪裏聽過呢?
離瑕......離瑕.......
立夏??
孩子???
姜雲凡內心大震,手上杯子落地,驚得龍幽和霜绛都看向了他。
他忙跪下地,撿碎裂的瓷片,口上說着:“你們繼續。我只是手一滑......”
龍幽拉起姜雲凡,神色變得異常認真,問道:“你——沒事?若是有事,和我說說怎麽樣?”
“我很好,沒事。”姜雲凡把龍幽按回椅子,匆匆出口,“你們商量着吧。這些東西我不大懂,我回客棧等你。”
門被推開,爾後徑自合上。門內寂靜了下來。
小姜,小姜。你到底瞞了我什麽?
龍幽狠狠抓住了椅子把手,指關節泛白。
霜绛看着龍幽神色憂慮,卻不甚明白那兩人出了什麽問題,只好把話題引到正事:“陛下,通知官府的話會波及這些時日被離瑕救下的民衆,黎秋若胡亂安個罪名,他們恐性命不保。您可有什麽打算?”
龍幽沉默,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霜绛卻是陡然想到個可能性,臉色變得蒼白:“您、您準備犧牲他們?”
龍幽似被驚醒,露出安撫霜绛的笑,擲地有聲地說:“本王可是很貪心的哦,怎會犧牲掉一個子民。近日禦史要到淮陽,這個節骨眼就算做個樣子,我們‘親民’的黎秋大人也得把那些民衆給放了,你大可放心。”
“霜绛随意揣測陛下的心思,實在有罪。”
龍幽嘆了口氣,幽幽道:“你無罪。問出來總比什麽都不問好上太多。”
日暮時分,龍幽卻接到了個意料之外的消息:離瑕跑了。
“那處如此隐秘,離瑕應當會很安心地在那裏呆上一陣,為什麽會突然轉移?”霜绛看着龍幽,多有不解。
龍幽輕皺眉頭,試圖整理個頭緒出來:“有果必有因,或許有我們考慮不周之處,不若細細想想此事有什麽古怪之處。”
“古怪之處?”霜绛撫了撫頭發,陡然想起一事,“那日救走那個孩子的除了離瑕,還有一人卻是姜公子。不過陛下你說過姜公子可信,那應當無洩密之憂。”
龍幽猛地站起身來,多有激動地喊道:“什麽?小姜參合了進來??”
霜绛點頭,卻發現龍幽變得很不對勁。
“哈哈哈!!!小姜,小姜,你好有本事,我苦心布局居然是被你給毀了!!”
很好,很好。
他現下終于知道姜雲凡瞞了什麽,又做了什麽。
他把所有秘密都放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卻如此利用他的信任,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原來是這等滋味,比刀傷劍傷痛上百倍。
霜绛退後,扶住了桌子邊緣,她在害怕,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而憤怒的龍幽。
那雙平常波瀾不驚地紫眸蘊藏的風暴似可吞沒一切,那張平常笑之動人的臉只餘下宣洩不盡的怒意,這等怒意讓霜绛心驚。
龍幽揮袖,狂風一陣後,房門應聲而倒。
霜绛鼓起勇氣,匆忙呼喊道:“陛下,您要去幹什麽?”
“我?呵,去找一個人。如果姜雲凡夠聰明,最好不要讓我逮到。”
姜雲凡看着窗邊風車吱吱吱地轉動,心中不安在不斷擴大。
他在等一個魔,他要給等的魔一個解釋,雖然不管怎樣的解釋也掩不了對那魔的傷害。
不過,當他看着紫衣薄衫的龍幽朝自己走來的時候,心下的不安到達了極點,那雙紫眸冷到看不出任何情緒,只一眼就讓自己有被利箭射穿之感。
“小姜,我要說你笨還是什麽?居然還留在這裏。”龍幽抓住姜雲凡的手,冷冷一笑,看着那人忍痛的表情只徑自言語,“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麽樣?”
“我若走了,欠一個解釋。就算你再生氣,總要聽我說幾句。”姜雲凡總算知道自作孽不可活是什麽意思了,此刻龍幽如何發洩他卻沒了反抗的立場。
“解釋?你能解釋什麽?”龍幽拽着姜雲凡往門外走去,言語冷冷,“我讓你看看事實,在事實面前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解釋。”
倉庫的門被狠狠打開,門口的結界早被破壞得不成樣子,那裏面有着各種各樣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兵器。
兵器冷冷地寒光似無情的嘲笑,如此冰冷,是不是可以擊碎風車轉動雛菊搖曳的溫馨畫面。
“說不定哪日我心血來潮就謀逆了。”
“最好看好他,免得到時候只能對着空冢淚流滿面。”
離瑕......原來的确有謀逆之心呀......他的玩笑原來不是玩笑......
姜雲凡看着龍幽,艱難地說道:“我——不知道——”
“好一個不知道!不知道卻問都不問就選擇幫忙?姜雲凡是不是我被他害死,你才甘心?”龍幽見着姜雲凡近乎于潰敗的神色,卻毫不客氣地說了下去。
“我,沒有想過——”姜雲凡想上前,卻赫然發現無法移動,于是問道,“你想幹什麽?”
龍幽三下兩下除了姜雲凡的上衣,擡起對方的下巴,冷笑道:“自然是讓你坦誠相見,再無隐瞞。”
姜雲凡不解,但下意識覺得不妙。他心緒不定中了龍幽的定身咒,即便現下想破除禁制也——
龍幽将姜雲凡抱與懷,坐與地,言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等你解了,我想做的事情早做完了。”
姜雲凡放棄了無用的掙紮,幹脆直視紫眸認真說道:“龍幽,我只是想救那些無辜的魔,我沒想過要害你。”
“那你想過我的立場沒有?想過後果沒?”龍幽手扶上姜雲凡的腰間,看着那人垂下了頭,“呵,看來真遺憾,小姜口口聲聲說信任我,一回頭卻可以忘個幹淨。”
姜雲凡內心震動,擡頭看到了那張雖有笑意卻更顯寂寥與奈何的臉。
不是不信任,只是他并不是每每能看懂龍幽,此次、此次——
他依舊一頭熱,下了他看來最正确的決斷,卻是忘了龍幽的感受,或許在心底他直覺地認為龍幽會理解他的決定。
只是,這等信心到底從何而來?他有些迷茫。
何況,此次終是他錯了,從結果來看。若此事牽扯到龍幽的性命,他還會救那些魔麽?恐怕是——
“如果離瑕真的謀逆,我就是拼了命也會保護你。只是、只是你有立場,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立場麽?那些魔和離瑕不同,我就不能憑着自己的意志去救他們麽?龍幽,我真的錯了麽?”
“你!!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種話真不愧是小姜。現在追究你是對是錯已毫無意義,只是你說拼命?我不需要你的命,你最好好好地把你的命給我保住。”
褐色眸子透露出的是倔強與堅持,一如它的主人永遠成不了他龍幽的附庸。呵,這種每每傷到自己的任性,他居然想要縱容。
所以,那時他說要為雨柔死,自己如此厲聲質問他是不是想讓自己背上罪活下去,那人的一句不錯讓自己雖心痛卻還是應了下來......
至于這次——
此時此刻,他妥協了,他除了原諒他還能如何?
龍幽笑了,若昙花一現,見者動容。
他算徹底明白了自己到底淪陷到何種程度,但若只他一人淪陷,他怎能甘心?
“小姜,等下會有些痛,你忍忍。”
龍幽咬破手指,将鮮血塗于掌心,按住了姜雲凡的腰側。
姜雲凡想着龍幽果然還是要教訓他一頓,但若能讓他消氣,那等疼痛忍過去就是,誰叫自己的确理虧。卻沒想到的是,腰側若火燙,不知名地氣從腰側向四肢游走,帶着攪亂體內的痛。
什麽叫有些痛,明明是很痛好不好。
他無意識地抱緊了龍幽,大口喘氣,不願慘叫出聲卻變成了連連呼喚着:“龍幽,龍幽。”
龍幽的表情足夠冷靜自持,紫眸看着姜雲凡似帶淺憂。
痛楚終究過去,姜雲凡看向自己腰側,卻見蜜色肌膚上浮現出一條盤旋着的紫色虬龍。他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麽?”
“魔族刻印。這樣小姜在哪裏,我都能知道了。”龍幽撫上姜雲凡的臉,紫眸中有惑人的光,輕聲道,“我覺得我們彼此還是不需要秘密的好。”
“你!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需要人守着,你為什麽做這稀奇古怪的事情?”
“是呀,為什麽這麽做呢?小姜似乎很想知道?那讓我用行動告訴你。”
龍幽吻上頸側,并一路延伸向下,留下的是或淡或深的痕跡。他的手也不得空閑,游走于蜜色的肌膚,四處點火。
許是剛才疼得厲害,姜雲凡的身子覆了層薄汗,蜜色的肌膚閃着誘人的光澤,那腰間虬龍更顯得色彩豔麗栩栩如生。
龍幽只覺得懷中的人看起來活色生香,掌中的肌膚更是柔韌順滑,情欲頓時一發不可收拾,大有把姜雲凡就這麽要了的绮念。
姜雲凡則是剛剛過了初時的震驚,此時心念叢生,身子被煽動得越來越敏感。這麽下去,這麽下去.......
不行,他還什麽都沒想好,更何況龍幽如此做難道也是懲罰的一部分?
“放開我!!”
龍幽舔着姜雲凡的耳垂,笑得魅惑:“這種情況下停下來太傷身,小姜難道不該多為我想想?”
姜雲凡很不争氣地臉紅了,唯有眸子中有着太多堅定:“龍幽,你再做下去,我不會原諒你。”
“如果我定要了你?”
龍幽眸中明暗不定,說出的話帶了幾分冷意。
“我會把你揍一頓,然後離開你!”
姜雲凡用目光與龍幽對持,直至對方笑得越發危險。
“小姜,你似乎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你曾答應過我,不會離開。”龍幽這麽說着,卻發覺對方拂開了他的手,與他錯開了視線。
他可以現在不強要他,可是他若想從自己身邊離開......
龍幽按住了姜雲凡的肩,聲色俱厲地說:“姜雲凡重複你曾說過的話,否則,我絕不饒你。別忘了我是夜叉的王,本王要是願意有千種辦法讓你屈服。”
姜雲凡看着這樣的龍幽,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他怕了,在那瞬間,真怕了,半分為這等威勢,半分卻是為了紫眸中言不清的痛。
他平平地說出他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有何含義的話:“我不會離開你。”
本該心滿意足,龍幽此刻卻想落淚,難道最後的最後他還是只能如此麽?對着喜愛之人,用上自己最不屑于用的威脅。
他的驕傲在這人面前被擊得粉碎,即便如此,他還是想對他說......
龍幽抱緊姜雲凡,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爾後放開了他,獨自離開。
一叢雛菊,幾棵楊樹;一絲愁緒,幾分煩擾。
籬笆處,龍幽抱手看着綠葉悠悠飄落,不動聲色,直到一個人影毫不回頭地離開院落。
他本想落淚,卻發覺自己居然還是笑了。
他沒有去追,追回來又能如何?
縱有千種手段讓那人屈服,他卻不忍,不忍對那人用。
既然不忍逼他,那就逼自己好了,哪怕逼得自己心若狂,也要忍下去。
只是,自己至始至終能抓緊的只有那個冰冷的王座麽?
若是這樣,終有一天自己會倦了的吧。
小姜,我此時此刻有幾分恨你,恨你的棄之不顧,恨你對我的殘忍.......
龍幽終是一拳打到了楊樹上,樹葉紛紛落下,若雨紛紛,若淚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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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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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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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