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 待客之道 建議宿主開啓攻略主線……

“東家!快來。”

清顏閣內異香陣陣, 龍腦香最為明顯,其他裏單薛瑜分辨出的就有花香和松柏兩種新味道,牛力坐在帷幔後記着賬, 喜兒和阿蒲守着前堂, 兩個護院抱臂守在後面,分來的小孩子們探頭看着銷售現場教學, 鋪子忙碌中井然有序,她曾設定的規則運轉流暢, 讓人心情頗好。

阿白引着薛瑜一路往樓上跑,“有客人在,上次來鬧事的那位何郎也來了,被罵得臉皮都掉在地上了呢。”

避開堂中客人,他臉上的幸災樂禍才顯露起來, 薛瑜拍拍他提醒,“私下裏笑笑就算了, 別太明顯。是不是新品成型了?我聞着有不一樣的味道。”

“對!”阿白腳步一拐, 帶薛瑜進了她先前用的那間屋子。桌上三個盒子打開擺着, 薛瑜立刻聞出在樓下聞到的香氣正是從這裏散出,不由皺了皺眉,“這一批的肥皂是不是你們香料量放錯了,氣味未免太濃。”

走近薛瑜才發覺桌邊炎熱,再一摸, 桌上的兩個水壺壺壁滾燙, 難怪附近溫度升高。桌上三個盒子各不相同,她設計的木盒裏裝的是桃粉色肥皂,另一個改變了些裝飾的木盒裏裝的是淺碧色肥皂,淺碧色肥皂散發出的木質松香帶着幾分疏離冷冽。

最不同的要屬圓球狀的盒子, 銅制镂空,內裏半圓金屬托墜,半圓托上裝的是散裝肥皂小球,桃粉色的肥皂球看起來像一顆顆小桃,還散發着淺淡的花香。在樓下時味道被龍腦香激發,還覺得有些濃郁,但站到桌前,卻發覺這淺淡香氣若有若無,既有花的清甜,也有雲水般的恬淡。

薛瑜沒聞出是什麽味道,“這是……”

“這是海棠香。甄掌櫃說,海棠本幾近無香,但以海棠為香不當取本真氣味,他以海棠和、和什麽一起制作,才調出這味海棠香。東家,甄掌櫃好厲害啊。”阿白說起調香時與有榮焉,眼睛亮晶晶的,只是說到具體內容蔫了下去,對自己記不住甄掌櫃說的名稱有些慚愧。

這倒是薛瑜不知道的。她捏起一粒被熱水近距離烤着有些融化的肥皂粒,阿白很有眼色地端來水盆,一粒正好洗完一雙手,幹幹淨淨,看得出阿白在肥皂粒制作上面的用心。

薛瑜并不吝啬誇獎,“做得不錯。待會我和牛叔說一聲,給你這個月加半貫錢,算是試驗成功的獎勵。形成規矩,以後只要能做出新的東西,我都給獎勵。”

聽見不是只給自己一人,阿白這才高高興興應下。薛瑜拎着銅球玩了兩下,發覺不論怎麽擺弄它都會保持在正中,不讓內容物傾倒,恍然想起一個古老的物事:被中香爐。這東西具體出現時間她不記得,只記得當初聽課時老師講過這是一項重要的機構學創造,常平支架。

常平支架的原理與航海陀螺儀的萬向支架相同,倒是個好東西。

“這是天工坊送來的吧?待會我去天工坊新訂一批盒子,送來的賬目記得找牛叔歸賬。”薛瑜清楚自家鋪子的夥計們沒有造被中香爐的本事,不用猜都知道是誰送來的東西。天工坊後來送來的木盒賬目她在牛力的記賬上看到過,如今賬目流轉除了她會看一眼,牛力聽了她的話誰都不許看,只能跟他報數歸賬,也算是漸漸形成了規則。

“是。”阿白應下,小聲提醒,“隔壁是阿蒲去送信後今天早上就來了的何家父子,東家現在去見還是?”

薛瑜點了點裝着粉色肥皂的木盒,“這是他定下的海棠香肥皂對吧?何期的定錢付了沒有?”

Advertisement

“付了的。但——”阿白剛想說但何期留下的地址并非何家,就見東家揣着盒子走了出去,一時摸不着頭腦,只能掩上門跟上去。

二層只有三間屋子,何家父子所在的廂房不遠,薛瑜叩門聽到裏面同意,推門而入,“何公,何郎君,王某冒昧傳信叨擾,不想竟驚動二位上門,心中有愧。這海棠香肥皂是何郎先前定下的,幸而一舉成功,正好予二位查驗,若有不合心意之處,還望不吝指出才是。”

“哪裏話,三郎少年英才,清顏閣滿譽京中,我何家不過山溝裏出來,您肯指點一二,我們受用不盡。自然是我們前來拜訪。”何家家主笑呵呵地接話,看着薛瑜放在幾案上的肥皂盒,狠狠瞪了一眼兒子,“我老來得子,養得犬子嬌慣不懂事了些,昨日打聽才知道先前惹了三郎不快,特一同帶來賠罪。孽障,還不跪下!”

何期看見那盒肥皂,口中發苦,遇上王三後簡直是倒黴透頂!昨日父親收到信件就一直忙忙碌碌,到早上莫名其妙抽了他一頓,非拉着要他一起來給這勞什子“三王”賠罪,本還心存僥幸賠罪後能給心上人送一盒肥皂,沒想到王三這般沒眼色,偏偏拿出來放在明面上了!他連錢從哪來的都沒辦法解釋!

見他久久不跪,面上青紅交加,顯然還沒明白過來對面是誰,何家家主又是頭疼又是氣惱,踹了他一腳,剛要怒斥,薛瑜淡笑上前攔住,“何公何必動怒?何郎率真,本是無心之失,我二人相遇即為有緣,哪至于這般計較?聽聞府上種滿海棠,想必何郎是拳拳為母之心,當獎才是。”

何期肯定不是為他娘買肥皂,但薛瑜也沒打算讓自己預訂的合作夥伴繼續由着兒子和方家扯上關系,說話點到為止,能在梁州争下一片家業的鄉紳不會聽不懂。

“還不向王郎道謝?”何家家主瞪了何期一眼。

有父親鎮着,何期半點傲慢不見,老老實實道謝,餘光一直瞟着放在桌上的木盒,一揖後讨好道,“阿耶,您有事在這,我先肥皂帶回去?”

何家家主掀了掀眼皮,“你去旁邊待着。肥皂嘛……自然是我帶給你娘親。”

“哦。”何期像個霜打了似的茄子一樣跟着阿白走了,何家家主起身正式行禮,“梁州何氏松崗,拜見三殿下。”

看破身份是遲早的事,薛瑜心裏有數,扶起中年人,“不必多禮。機緣巧合聽何期說你家賣的有茶葉,我剛好從古籍裏看了些東齊制法,又有些新想法,只是不便前往梁州,想請何公試做一二。若茶葉可用,自清顏閣始可設茶室,兩相便利。”

何松崗取出薛瑜寫的那封信,“如今入秋,制茶為時已晚。茶味澀苦,以殿下信中所言清茶設茶室恐無人願飲。”

不想知道制茶方法,只打聽清茶,又明顯覺得清茶不合适。這是要試探她的能力,還是根本不是為茶而來?

薛瑜笑笑,“今年新茶若有餘量,何公可願勻我一二?茶價付半,于清顏閣試飲,若有人問起,定言你家茶莊之名,如何?若無甚成效,一季後付訖茶錢。”

何松崗眼珠轉了兩圈,“殿下……”

薛瑜按住他,“何公,在商言商,莫要牽扯旁的。茶的生意之後會交給鋪子做,我這個東家當不了多久。”清顏閣不少一味茶飲,何家茶也并不少一位買家,她只是想起茶的生意想拉人做起來從裏面賺錢,但并不打算搞不正當交易,最好一開始就把何家家主的念頭打消。她給出選擇,要麽相信她試試看,要麽幹脆放棄。

何松崗被薛瑜的直白驚了一瞬,想想卻又很符合他祖輩流傳下來的皇室性格形容,苦笑道,“容在下回去想想。”

“我送何公。”薛瑜起身送他出門,門口何期鬼頭鬼腦地探着頭,剛好撞上他阿耶心緒不平,被瞪了一眼,“看什麽?留着等王郎請你住下不成?”

回去路上,何期沒忍住問道,“阿耶,我們過來到底做什麽的?”

何松崗氣得只想拍他腦袋,“你不如先說說,你哪來的一百兩銀子,又是想送給哪位粉頭相好?”

“她才不是粉頭!”何期一詐就露餡,抗議完才反應過來,好在有幾分急智,“不是,阿耶,你怎麽能說娘是粉頭呢!”

“滾!”何松崗把他推到一邊,拿出那封信看了又看,長嘆一聲。他本想在三皇子面前讨個好,誰知卻是想岔了。那這茶葉生意做還是不做,他還得再斟酌幾天。

何期念着這些天都沒見到心上人,好不容易買的禮物也泡了湯,被父親嫌棄只能縮在角落,恹恹嘆了口氣。

何家馬車裏長籲短嘆,薛瑜把茶的事情丢給對方決定,輕松下來,倚窗看着賬冊和記錄,休息片刻。

擡眼時她忽地掃見清顏閣外一個舉着招幌的道人,布招幌很大,幾乎擋去了道人半身,他背着箱籠往前走,旁邊一群少年剛好走過,人群擠在一處,借着遮掩有人伸手拽住道人箱籠底部,似要搶劫,薛瑜不禁一皺眉。

剛好手中有一個銅板,她手指用力,彈出銅板打中拽箱籠的手,一聲悶哼,道人與少年們擦肩而過,少年們說說笑笑繼續向前,只一人頓了頓,往旁邊走去。

“就給一枚銅板,是不是小氣了點?”阿莫在背巷入口停下,指尖夾着剛剛那枚銅板,手指有些發紅,顯然是剛剛被打中的那人。他仰頭看着追來的薛瑜,毫無被抓包的尴尬。

“阿白說你不會偷東西。”薛瑜皺眉,“而且你上次給我的消息是錯的。”

“難不成活該餓死?說得像那是好人似的,他背簍裏裝的東西,比你一整間鋪子都貴呢。今天他不倒黴,明天倒黴的就是你,怎麽樣,是不是後悔攔我了?”阿莫混不吝地笑笑,沒承認也沒否認盜竊,“消息嘛,我可沒說假話,你自己找不到,是你蠢。我不跟蠢人做生意。”

“你什麽意思?”薛瑜一時沒想到道人會和自己扯上什麽關系。

“寒食散咯。”阿莫說出在楚國流行但在齊國是禁藥的名字,咂咂嘴,“王三,你怎麽把鐘家惹成這樣子?你什麽時候死,叫上我,我去京兆尹瞧熱鬧去。”

……這什麽倒黴孩子?嘴上不饒人。薛瑜按了按眉心,“謝了。”

“哼。”阿莫背身要走,薛瑜揚聲叫住他,“阿白他們現在過的不錯,你要不要也跟我做事?有錢拿的。”她身邊确實需要這樣一個人,就算只能用一段時間也好。

“等你沒事了再說吧。”

阿莫像個小猴子似的七拐八拐跑沒影了,薛瑜搖搖頭,折返清顏閣,與牛力和阿白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

午後西市不算太熱鬧,胡商見她路過扯嗓子喊了一聲,“欸——新出爐的古樓子欸,羊肉胡餅子嘗嘗——”

薛瑜一路向前的腳步黏住,“一個古樓子。”

“王郎!上次說的夾肉,我們做了好幾種,但今天才碰上,快來嘗嘗。”胡商夾出一塊餅,彎刀切開一角遞給薛瑜。破開後羊肉的噴香伴着胡椒孜然香氣盈滿鼻腔,豐盈的油脂幾乎要從手裏流下,讓人手忙腳亂地低頭去咬。

酥脆軟糯融合得恰到好處,一點羊膻味不令人讨厭,反倒成為了獨特的異域風味,薛瑜連連點頭,“好吃!”

“一個古樓子!”胡商樂颠颠地夾出新的胡餅,裹了兩層麻布的餅子仍有些燙手,薛瑜拿着進了天工坊才感覺沒那麽熱了,為免像個小孩似的唐大匠要搶,找了個角落揣進懷裏。

上次流珠沒吃到胡餅,這次夾餡胡餅總得帶回去一起吃。

唐大匠鼻子靈敏,然而怎麽問薛瑜都不承認,只能放棄,“你小子今天過來作甚?一身的味兒,也不曉得是從哪家酒宴上下來。”

“冤枉啊,我身上哪來的酒味?”薛瑜陪他玩笑兩句,才切入正題,“先前的木盒用的差不多了,您讓人送來的被中香爐我覺得也挺好。但您這邊一直做盒子不合适,我就想問問有沒有一般些的金匠木匠,讓我帶回去專門做這些,也不耽誤天工坊的生意。”

唐大大匠:“怎麽,瞧不起我老頭子?”

“怎麽會?”

“盒子香爐都是交給學徒練手的,你這邊不要,也就是丢了的份,還不如交給你。價錢單子上次送過去你看沒問題就繼續這麽用着。還有什麽事,沒事趕緊走,看見你就生氣。”唐大匠不耐煩地趕人,夥計也陪着笑送她出門,薛瑜只能哭笑不得地被趕了出去。

眼看人走了,唐大匠才支使夥計,“聞着像是胡餅,去,西市那家餅子給我買兩個回來。把我都聞餓了。”

東市旁邊就是平康坊,薛瑜輕車熟路地敲開如春樓後門,夥計見到她就苦了臉,“诶喲,您怎麽這個時候來啊!癞頭五昨兒個您剛走就來了,您不讓我攔,我就專門和他說了您要來,今兒個估計還是昨天那個點兒或者再早些,您要不進來坐着等?”

“多謝。”薛瑜算了算時間,要是等到和昨天一樣的時間能碰到癞頭五,那她交易完趕回宮裏應該時間剛好。

夥計将她引到離後門有段距離的假山下,“後門您曉得,人來人往的,總有些不方便說的事,別髒了您的眼。您在這稍坐,萬萬別四處走,萬一沖撞了您是吧?癞頭五一來,我就帶過來。”

薛瑜十分理解,點頭允了,在假山流水旁放好的席子上坐下。小幾上擺了兩盤果子,柿子上不知用的什麽顏料畫了如意紋路,取“事事如意”的好意頭,李子看起來有些小,薛瑜放着沒動,只四處打量着如春樓的後院。

如春樓後院修有廂房游廊假山,暖閣小樓林立,幽靜秀美,若不是知道這是家青樓,薛瑜可能會誤以為是哪家豪富的後宅。正饒有興味地觀賞建築,忽聽一聲脆響,薛瑜一驚,循聲望去,卻是一片高林。

仔細看才發現,樹林裏分明有一座小樓。距離上這座小樓最靠近假山,比其他兩三層的小樓更不起眼些,掩在高大的樹後,青瓦片片,一點水紅,猶如美人半遮面。

整體的建築風格很讨人喜歡,薛瑜忍不住就想多看幾眼。想着繞過假山也不遠,略走近了些,才看清那一點水紅是窗裏飄出的薄紗,似有人在內。

她畢竟是男子裝扮,被看見誤會就不好了。薛瑜小心後退,剛退了一步,就見薄紗一動,方才不知靠在哪裏的上身側過來,長發披散,卻是一位女子。

要不是大白天,倒是很有恐怖片的氛圍。女子坐在窗臺邊緣,身上紗衣飄飛,肩背弧線完美,優美有力,顯是位美人。薛瑜卻無心欣賞,無數從二樓摔下摔成癱瘓的案例在腦中循環播放,她緊張地咽了咽唾沫,“這位娘子,某路過此處,非有意窺見。只是窗邊危險,還是小心些……”

美人轉過頭,唇邊一點嫣紅,琥珀色雙瞳似笑非笑俯視她,長發淩亂,被刻意修飾得偏硬朗的五官裏那點鬼魅般的绮麗風流盡顯。紅衣垂落露出玉似的胸膛,他俯身遙遙望過來,柔聲問道,“三郎看見什麽了?”他聲音沙啞,尾音婉轉低回,說不出的勾人,像誘惑人堕落的妖魔。

要不是知道他是誰,興許她已經被這美貌晃得暈頭轉向。

薛瑜頭皮發麻,瞬間閉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這位娘子,我不曾見過你吧?”一邊說一邊謹慎後退,她留了一點眼縫偷偷瞧着對面,只等方錦湖松懈立刻扭頭就跑。

她就不該好奇,也不該好心!

破空聲呼嘯而來,鞭頭閃電般彈射到薛瑜眼前,她就地一滾躲過襲擊。方才還靠在窗臺的方錦湖輕飄飄躍下,不等她喘口氣,下一鞭轉瞬襲來,薛瑜抽出腰間軟鞭,擡手反抽,試圖為逃跑争取一點時間。

啪!

一聲脆響,軟鞭和對面糾纏在一處,一股大力順着纏在一起的鞭身傳來,薛瑜手腕一痛,旋轉的勁道扭住腕部,她咬牙沒有松手,壓臂一抖。

波浪似的力道傳出,對方先撤一步,薛瑜抽出鞭子勾起地上花枝抛向對面,花瓣在空中被氣勁抽散,剛要趁方錦湖視線被擋抽身,又一鞭劈頭而來。

薛瑜側身躲過,定睛細看才看出方錦湖手裏哪裏是鞭子,分明是一段綢帶,然而灌滿氣勁,揮過時威脅絲毫不弱。薛瑜應對得左支右绌,閃避多過進攻,她被皇帝訓練了幾天的好處這時候才顯現出來,力氣耐力都比之前強,有些許還手之力,比任人擺布好些,但仍是比不過方錦湖的功夫。

薛瑜大腦急劇運轉,眼下打贏方錦湖逃跑不現實,不跑她完全是給人送菜,她靈機一動,指着方錦湖背後道,“燕娘子?”

他能出現在這裏,要麽來殺人,要麽這裏是他的基地,那喊如春樓的名人忽悠準沒錯。

喊完薛瑜扭頭就跑,壓根沒發現方錦湖根本沒有如她所願回頭。沒跑兩步,腰上傳來一陣大力,她硬生生被拖了回去。

拖行并不好受,尤其是腰上的力氣幾乎要把人從中間分成兩半,五髒六腑像是移了位,薛瑜咬着牙想掙開,扭開軟鞭鞭柄暗扣,還沒來得及抽出匕首,就又跌跌撞撞被拉着向後,纏着她腰的綢帶上段剛好卡着她腋下,拖動時手臂很難用力。正焦急時,腦中響起一個聲音。

[建議宿主完成任務開啓攻略主線,系統将竭誠為您服務。]

薛瑜沒想到系統冒出來只為說這個,氣得翻了個白眼,[開你爹。]

系統出來了,她反而不着急了。要是此刻有生命威脅,系統早拿來吓唬她開啓主線了。沒有生命威脅,就有出路。她順着腰上的力道往後,在摔倒前站穩身形。

捏着綢帶末端的方錦湖翹了翹唇角,在薛瑜擡頭前恢複平靜,他眼中虛假的驚訝煙消雲散,“王小兄弟,別來無恙。”若只聽聲音,大概所有人都會以為他們只是偶遇的朋友。

[随機任務:請宿主向方錦湖說明誤入現況,并放下武器。

任務獎勵:攻略主線開啓,獎勵宿主随機人物好感度+1。]

薛瑜握緊軟鞭,沒有理會系統。開什麽玩笑,丢開鞭子她手無寸鐵,怎麽逃生?這系統怎麽總是站在男主那邊?!

“怎麽不說話?”方錦湖勾緊綢帶,牽着薛瑜往前走,悠閑得仿佛綁架他人的不是他。四周靜悄悄的,方才淩亂的打鬥聲似乎沒有驚動任何人,散漫的絲竹聲從遠處傳來,和剛剛經過打鬥一地狼藉的後院仿佛處在兩個世界。

薛瑜心裏發沉,一點點推開鞭柄,将柄內細長匕首藏在手心,盯住方錦湖,唇角扯出一抹笑,“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鐘兄,我好心折花贈美人,鐘兄這般邀人一晤,可不是君子作為。”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