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欲擒故縱
白天她不停的熬藥,只是沉重的腳鐐讓她累的不能動彈。晚上靠在一處就睡着了,這兩天再也沒有聽到傷員痛苦的呻吟,換來的則是這些士兵安穩的睡眠,有時也會研究一下自己腳上的這個鐵鐐子,雖然有辦法解開,但是身上的那些小工具也只能對付以前的鐵鐐子。
她的醫術自然了得,只是缺乏實踐,師傅從來不讓她出谷,每當她提議出谷師傅總會說一個女子出去外面是如何如何危險,為了避免師傅常常說的危險,她把自己裝扮成男子,為了避免細心的人看見她沒有喉結,她還把自己的脖子上圍了一條絲羅遮擋,盡可能說話的時候粗着嗓子,笑的時候也是仰天哈哈大笑,楚落梨很喜歡這種感覺,不用因為自己是女兒家而收斂自己豪放爽朗的性格。
營帳內,慕容律身穿黑色長袍,墨發豎起由白玉冠随意的固定,他站在案桌前面,桌子上放着一張軍事地圖,微皺的眉終于舒展開,想來是想到了怎麽對狄軍的辦法了。
淩風來到營帳內,“王爺,糧草已經到位。”
“應靈打探到什麽情報沒有?”慕容律眼睛始終盯着地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應靈的飛鴿傳書說狄國已經換了元帥,又在附近駐紮很多的營帳。”
“做好準備,這次一定讓他們全軍覆滅。”
“是,王爺,”淩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個細作把我們那些患病嚴重的傷員都醫好了,這幾日的觀察也沒看出什麽可疑的行為,除了煎藥就是睡覺。”
“本王是愛惜人才之人,奄奄一息之人都能救好,那醫術一定在張軍醫之上,把腳鐐可以去掉兩條,只要逃不出去救可以了,她以後還有很大的用處。”
“是。”
傷員營帳內。
楚落梨去掉兩個腳鐐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只是最後兩個腳鐐去掉以後,士兵就要離開,事情都沒做完就想走,楚落梨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偷懶之人,一把拽住士兵的衣服,“軍爺,我這還有一個呢。”
“淩風大人吩咐的,只能去掉兩個小的也是沒有辦法。”
楚落梨更加的疑惑,她拖着腳鐐在軍營梨轉了兩圈也沒找到淩風,卻看到俊逸的王爺。身穿盔甲的慕容律氣度非凡,在和其他人說着什麽。
“不好好的幹活,你跑來這裏幹嘛?一邊去。”軍營一旁把守的士兵沖這她嚷嚷到。
楚落梨有些生氣,但是現在不是跟一個小兵計較的時候,“軍爺,我是來找淩護衛的,他在哪裏。”
“我們淩護衛平日是忙的很,豈是你能找的。”士兵鄙夷的眼神讓楚落梨想去踹他兩腳。
楚落梨往慕容律的方向走去,卻被讨厭的士兵給攔住了。“既然淩護衛很忙那我就不找了,王爺好像沒什麽事情,我找他就可以了。”
“我們王爺是你能輕易就見到的,面見我們王爺是先要請示的,那是你一個細作想見就見的,真是反了。”楚落梨恨的牙癢癢,狗仗人勢的東西。
“哦,原來是要請示啊,那我就不見了,軍爺,地上好像有兩塊銀子啊,好像是你掉的吧,”
“銀子,是我掉的,是我掉的。”士兵笑嘻嘻的去撿銀子,楚落梨趁士兵撿銀子之際趁機往慕容律的方向跑去。
只是剛跑幾步救又被士兵擋了回去,
“小子,想耍我是吧啊。”士兵捉到楚落梨的胳膊用力往後拖,
“王爺,小的有事禀告,王爺………”楚落梨沖遠處的慕容律大聲的喊到。
“讓他過來。”磁性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卻很有震懾力。
楚落梨喜笑顏開的走向慕容律,軍營裏的他就像是一道獨特美麗的美景,讓人百看不厭,即使是憤怒的樣子也是如此令人着迷,如果能放了她,那就更加令人喜歡。
“膽子可真大,你不在你的傷員營裏跑這裏來幹什麽。”慕容律身旁的木寧峰沖楚落梨嚷道。
“王爺想必已經知道我不是細作,要不然怎麽會讓人把幫我解開腳鐐呢,您就好人做到底,把我腳上的這條解開,我保證不跑了。”
“你不跑了我會信嗎?”慕容律冷冷的說,
“以前我是想跑的,但是我感覺軍醫的待遇也不錯,承蒙王爺的錯愛,讓我成為一名軍醫,此乃我三生有幸也,我本就是貧困潦倒之人,感覺以後跟着王爺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又派上用場了。
“嗯,原來潛伏在我的身邊做一名細作是你真正的目的。”慕容律好似不吃軟的。
楚落梨困惑,只是想解開腳上的腳鐐怎麽就這麽難呢,“王爺,我一定鞠躬盡瘁在這軍營裏做好我的職責。”
“我可沒有說讓你成為一名軍醫,讓你醫傷員只是看你是不是真正的大夫。”
“那王爺是打算怎麽……”楚落梨沒有敢說下去,她真的很害怕他一刀砍了他。他是軍中的王爺,必定殺人無數,一刀下去,只是費一點力,或者說一點也不費力,動動嘴皮就行,可是她楚落梨真的不想死,她喜歡這人世間的很多東西,美食、銀子、美景,一切的一切。”
“這是軍營,自然是打仗的,如果那天和敵人開戰了,到時候我會讓你沖在最前面以表示你不是細作。”
“我不會打仗,我沒打過仗,我連拿刀都不會。”此刻真的好後悔沒有好好跟師父學功夫,她現在那幾下三腳貓的功夫打幾個士兵可以,打仗自然是不行,保不準會被那個手快的砍了腦袋。
“那你要怎麽洗清你細作的嫌疑呢。”慕容律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要不然怎麽跟一個“細作說這麽多話,平日裏應該早就把她給咔嚓了。
“我家兄弟五個,我的一個哥哥最是酷愛看兵書,所以我也看過許多。打仗這種事情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一些兵法還是懂的,王爺如果我幫您出謀劃策打了勝仗,王爺可否放了我。”怎樣讓王爺高興她可是想也一個晚上,打了勝仗應該是王爺最高興的事情,也能完全洗脫自己的細作身份。
旁邊的木寧鋒厭惡的看着楚落梨,小黑臉一個,還想來出謀劃策,指不定出什麽馊主意,“我們王爺英勇無比,神機妙算,你一介刁民能幹什麽,滾一邊去。”
“王爺,我真不是細作。”楚落梨看着慕容律,用它無比真誠清澈的雙眼,雖然她知道現在蓬頭垢面的樣子有些難分辨她的鼻子和眼睛,但是她要用眼神為自己做最後一次辯解。
慕容律微皺眉頭,楚落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好像做什麽都無力挽回了,她感覺自己倒黴透頂,沒有好好的聽師傅的話,只可惜再怎麽後悔都無濟于事。
“回去把自己整幹淨,雖說這裏是軍營,也沒必要把自己弄的跟乞丐一樣,還有就是你幾天沒洗澡了,也太難聞了。”慕容律投來嫌棄的眼神。
“哦……,王爺,小的不是難聞吧,我這幾天天天煎藥,身上有股子藥味,不過這衣服确實很髒,礙了王爺的眼了,我這就去把自己洗洗幹淨。”
“晚上到我的營帳中,說說你用兵之法,如果這次能殲滅狄軍,本王繞你不死。”
“是,王爺。”
“來人,給她開鎖。”楚落梨愕然的看着慕容律,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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