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如果還有人追着篇...呃，久等了！！

後面的大綱實在改來改去搞得我很抓狂【。 沒駕馭過這種背景略大的，還是有點hold不住啊..【擦汗。

祝 觀看歡歡

Chapter X II

他覺得這無比諷刺。

他腦子裏還有三十幾年前小男孩的Erik把哭泣的自己從衣櫥裏蠻橫拖出來一起吃着蛋糕度過新年夜的記憶; 或者是三年前自然選擇領導人的Erik和他一起坐在實驗室的學習區：Erik祝他新年快樂，隔着窗外噼裏啪啦的煙火Charles任沉默在兩人間瘋狂滋長。

而今年的1月1日淩晨，針對“思維模塊提取”“面壁計劃”的“破壁計劃①”議案被通過并公開。

離“思維模塊提取”課題以及基于此課題的“面壁計劃”發布不足半個月，與之抗衡的“破壁計劃”對外公開無異于是個頗具争議和影響力的話題。

如“思維模塊提取”向外宣稱的那樣：他們能做到将受試者（面壁者）的思維提出，具現化為未知形态未知解碼方式的任何存在形式——完全杜絕了被被洗腦科技和心電感應者從腦內獲取資料的可能。而這些信息的唯一線索，僅僅掌握在面壁者本人身上。

掌握在面壁者本人身上。

“破壁計劃”的核心內容正是針對面壁者提出的：盡管面壁者所掌握的信息線索不可被他人閱讀，但那些人性化的外在表現：他們的習慣，他們無法自控的微小表情，他們的情緒波動 —— 能給與給予關于“模塊”的信息。

這需要處在一個同面壁者親近的位置，從對方心理，動作上觀察推理，最終找出“模塊”并解碼。

而這樣的觀察者和破解者将被稱為“破壁人”。

這本該是一場隐瞞與追逐，假象與欺騙，暗地裏的心理戰。

現在卻被光明正大地放在臺面上，反而更令人心生懷疑，"給對方亮出自己手中所有牌"的這第一步是否本身就是個陷阱。

相較于兩派領導層都心裏有數的“面壁者”名單，誰會是對方指定的破壁人則完全是個謎，甚至指定破壁人的數量同樣也是謎，任何接近的人都可能不懷好意。如果“破壁計劃”的目的是孤立面壁者，造成精神恐慌，那麽它已經成功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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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只有自然選擇的領導人是個例外。

幾乎在“破壁計劃”公開的一瞬間，Erik.Lensherr就如此确定，他指定破壁人的身份只會有一種可能。

整個“破壁計劃”的提案沒有署名，他依舊能從每一個标點的使用習慣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在自然選擇領導層讨論破壁提案引發恐慌的緊急會議結束後，第四任領導人獨自留在了會議廳。

“任何接近的人都可能不懷好意”

“任何人都無法信任”

——這是對抗破壁人最簡單粗暴的戰略方針。

而Erik.Lensherr在晚上一點過的會議廳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向窗外巨大而廣袤的寂靜黑夜，想念一個千裏之外正處心積慮扳倒自己的朋友。

來吧，

他想，來吧，Charles。

***

2054年3月末的某個淩晨，Erik被一通電話吵醒。

常年的警惕習慣讓他立刻清醒，并且在電鈴響起的第二遍前就接起電話，[喂？]

他瞄了一眼屏幕，未能顯示來訪號碼。[請說話。]

他的私人號碼從來只有自然選擇的幾個關鍵執行人在緊急情況撥通，而這一次對面長久的沉默讓Erik更加警惕起來，他拿起手機起身去書房準備接通追蹤系統。

他剛打開書房的房門就聽到連線另一邊傳來類似撞擊聲的巨響，像是有人拿鐵錘砸門般震耳欲聾。緊接着他聽到了壓抑的呼吸聲，還有牙齒上下打顫的磕碰輕響。

Erik猛地停住動作，[發生了什麽]

對面依舊只有顫抖的氣音，他拿着聽筒聽見自己心髒跳動的巨響

[說話，Charles！發生了什麽？！]

[…——]

[Erik]

書房的頂燈被“啪”地打開，過于明亮的燈光毫無防備刺進眼睛。Erik閉了下眼才看到站在門口穿着睡衣的妻子

[怎麽了？我聽到了響聲？]

[不，沒什麽。]

他條件反射地回答，[抱歉吵到你，繼續睡吧。]

等妻子疑惑地關上房門離開，Erik重新拿起手機。

通話已經被切斷。

2054年3月30日，共存派內亂爆發。

二次進化爆炸和随之而來的生存壓力終于讓人類被逼上崩潰邊緣。所屬共存區的好幾個地區群衆忽然暴動，并宣布分裂，脫離共存政策；他們宣揚人類滅亡的正确性，替代和演變無可避免，這是高等生物進化的革命。

——相比自然選擇的變種人為自身利益推崇自然進化，這部分分裂勢力中絕大部分是純種人類。

在巨大的自然推動力和進化面前人類一切努力蒼白可笑，長期壓抑的負面情緒一旦爆發，絕望讓他們渴求暴力和發洩，走上和從前秉持理念完全相反的極端道路。

內亂前夜革命派秘密突襲了包括最高執行人在內的近百名共存高層，最終殺害三人，囚禁十人，并在第二天發表宣言。請求并入自然選擇區，以及自願被劃分為“非變種人”的劣等公民類。

“如果按對文明貢獻多少來計算，變種人的智慧和能力能引領一個更高的文明層次；而人類理應為更高等物種讓位，服務。”

後來這場暴動被共存派極力平複鎮壓下去，而自然選擇令人驚訝地，并沒有在共存區內亂暴動時期有所動作。

盡管自然區內有評論家表示如果能趁此機會收容共存區分裂勢力力量，這将極大削弱共存派勢力。領導層的無所作為婦人之仁令其錯失良機。

然而真相也并非它看上去的那樣。

比起收留一批不輕不重的人類，自然選擇看中更有價值的東西。

這大概就算得上是那種不太光彩的政治交易。

[你知道我們一直對貴方的研究課題很感興趣，]Emma.Frost說，[如果能讓我們加入“基因圖譜構建”課題組,自然選擇會樂意為貴方提供幫助，特別是——]

她向前傾坐身體，露出個完美笑容[在這種危機時刻。]

而走投無路的共存派幾乎沒有選擇。

***

[這是Xavier教授，整個課題組的總負責人，在基因科學方面的貢獻無人能比。]

共存派的最高執行人為自然選擇領導人介紹課題組的情況，[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咨詢他。]

[如大家所看到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這幾位貴賓将會加入課題組。]

執行人看了看周圍全部神情木然的研究員，壓下無奈和不忍[希望大家能好好相處。為了——]

他頓了頓[更長遠的未來。]

[Xavier教授，]自然選擇領導人笑了一下，走到一個杵着拐杖的人身邊，伸手

[ 當然，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很高興見到你。]

Charles.Xavier在一瞬間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蜷縮起來睡一覺，疲憊得什麽都不想做。

然後他意識到所有人，整個實驗室的人自然選擇的人面前這個帶着譏笑表情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空氣像凝結起來了一樣壓抑。

他伸出手握住對方手掌，那個觸感的紋路都開始在記憶中陌生。

[Lensherr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他在樓梯的拐角處被一個力量猛地拉扯過去，後背重重砸在牆上，而手中的拐杖因為慣性脫力被摔在了幾米之外。

Charles咬着牙一個呼痛的音節都沒有漏出來，Erik.Lensherr那雙剔透的，漂亮的綠眼睛就逼近到眼前，熾熱的呼吸交錯在頸窩。

他們有多久沒這麽貼近過了。

Charles不合時宜地走神，眼神卻渙散在被甩出去的拐杖上。

[Charles.Xavier]

Erik幾乎扯着領口把他提起來，或者是想用自己身體覆蓋上去，這種矛盾的企圖讓他看起來沉默又可怕，

[你可以再阻止我一次。上次你删掉了“基因改造”的課題，而這次你的課題組将向我提供數據。]

[你可以試着再阻止我一次。]

Charles打了個激靈，擡手打掉自己領子上的手[我會的。]

他飛快地小聲說[等着。]

[教授！]

走道上傳來Hank的聲音，不一會兒樓梯間的門就被非常暴力地撞開，Erik回頭看到龇牙咧嘴下一秒就會獸化的年輕助教。

[你還好嗎，教授？]他說，眼睛惡狠狠盯着另一個人。

[我很好。]

Charles回，然後再沒多說一個字推開Erik往門口走。Hank已經幫他撿起了拐杖，伸手扶住他。

[… …那個電話。]

Erik忽然說[你給我打電話的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麽？]

Charles的背影僵了一會兒，[和你沒有關系。]

然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樓梯間。

***

那個晚上他的住所被革命激進分子襲擊，打破玻璃窗扔進來的催眠彈讓他頭暈腦脹無法自如地使用能力。

他拖着越來越沉重的身體連滾帶爬藏進衣櫃，他聽到屋外的腳步聲和破鎖的聲音，他渾身無力抖得不成樣子他以為自己會在今晚死去。

于是他容忍自己撥通一個電話。

後來他聽到電話另一頭的對話，于是徹底清醒。他有時真的看不起自己的軟弱和堅持不下去。

Charles.Xavier不能這樣不明不白死掉，他瘋狂地摸索着，把玻璃片狠狠刺進自己大腿來保持清醒。一片血腥氣味中他顫抖地把手指放在太陽穴上，好吧，他想，來吧，看看我能不能活下去。

他最後活了下來。

但這和Erik.Lensherr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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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①破壁計劃：

原概念出自《三體》。是三體文明的信徒組織（成員都是人類，但是支持三體文明毀滅地球文明）針對“面壁計劃”提出的破解計劃。

“對于每一個面壁者，我們将指定一個破壁人。與面壁者一樣，破壁人有權調用組織內的一切資源。破壁人的任務就是在智子的協助下，通過分析每一個面壁者公開和秘密的行為，盡快破解他們的真實戰略意圖。”

為了配合本文設定，這裏的破壁計劃概念做了少許修改。

ps，看三體時候就覺得面壁者和破壁人這個設定簡直就是用來CP的啊… 破壁成功後當着面壁者宣告自己身份的那一瞬間簡直…好想搞面壁/破壁計劃的AU啊啊啊！怎麽着也要搞一次啊啊啊啊！【。

——TBC——

艾瑪寫得自己有點痛呢【。

....打滾還是搞逗比文比較愉快嘤！！【滾蛋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