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

對不起我是個拖延症的棒槌......沒法更得快并不是要去游戲打工會戰的緣故！祝 觀看歡歡！

Chapter XIII

2005年完成的“人類基因組計劃(HGP)”①，主要包括人類全基因組30億堿基對測序以及基因圖譜的繪制；在生物技術，人類進化，生物遺傳，疾病控制上的貢獻不可估量，曾被稱作是生命科學中的“登月計劃”。

而2051年Xavier組開啓“全變種基因圖譜繪制及表型預測”項目，就是類似于基于“變種人”的基因組計劃。不同的是，他們僅着重于具有明顯差異的“變種基因”，盡可能多地分析不同變種基因，對比其突變機制，創建完善的“變種基因庫”，甚至預測不同基因所表現出的變種能力。

[它會是一項極其危險的技術。]

在某次全組會議上，自然選擇領導人毫不客氣地指出[一旦“變種基因庫”被建立，變種能力将能夠被人工操作和創造。容我提醒你，Xavier教授，它和四年前被終止的“基因改造”計劃如出一轍。]

[這不一樣，]

課題組組長雙手撐在桌子上，直視悠然坐在最後一排的人，又強調了一遍

[這不一樣。就像人類全基因圖譜的繪制更大的作用是疾病控制，遺傳研究而非制作基因武器和特種人類；“變種基因庫”的建立會為人類進化研究，變種能力預測提供基礎，而非被用來生産特異變種或者改造人類，Lensherr先生。]

Lensherr先生輕笑地點了下頭[很有趣的想法，但你并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像您一樣品德高尚。]

幾乎會上的所有人都能聽出自然選擇領導人語氣中的諷刺，并為此坐立不安。

[你太理想化了，Charles.Xavier。世界比你臆想中的理想鄉要殘酷得多。]

[而你太片面，Erik.Lensherr。]

Charles擡手關掉投影儀，決定就此結束這個話題。

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會為任何來自Erik的挑釁感到憤怒了，他的所有情緒都快要在這幾年漫長而反複的對峙中被消磨殆盡。

他毫無起伏地總結陳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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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也比你料想的溫柔得多，黑暗是生命和文明之母。②]

***

[我覺得… …他說的不是完全沒道理。]

午餐時間研究員端着餐盤三三兩兩，Charles低頭在飲水機接水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讨論。

[基因庫一旦被錯誤利用，後果會非常嚴重。]

[但這個研究成果是最高保密等級。擁有進入基因庫權限的人共存區不超過十個，沒那麽容易被搞到手。]

Charles直起腰，剛好聽到同事的下一句話[話雖如此… … 但它只要存在一天，就難以避免地——啊，教授。]

發現自己居然在組長面前說了那麽多不适合的東西，兩個人買好午餐後匆匆告別。

留下Charles拿着水杯思考他最後那句話。

[你吃得太少了。]

倒掉沒怎麽動過的午餐，Charles聽到會上還在跟他針鋒相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才是基因庫應用的最大危機——

他沒轉身，盯着手上沾到的一點湯漬。

——來自“基因改造課題”的負責人，來自他曾經最親密的人，而那個“危機”現在正光明正大站在課題組的內部員工餐廳評論自己吃得太少。

[沒什麽胃口。]Charles說，退開把位置讓給他，然後離開。

他穿過嘈雜的餐廳，實驗室長長的走廊，安靜的學習區，穿過此時空無一人的休息室，空蕩的回廊裏都是他一重一輕不平衡的腳步聲，明顯得刺耳。他最終停在自己辦公室門口，握着拐杖的手心黏濕，左腿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拉扯着神經一跳一跳地痛，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Erik,] 最後他忍耐着說[我以為你有自己的休息室？]

而他的朋友只是伸手過去擦過他肩側幫他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做出請進的姿态。

Charles抗拒地盯了他一會兒，一動也沒動[ 你知道我是不會給你進入基因庫的權限的，你們的交換條件裏也沒包括這個。]

Erik看了他一眼繞過他徑自走了進去，站在他堆滿雜亂紙張的書桌前，把自己左手的袖口挽到了肘彎以上。

[看來你的确忘了這件事，]他說，把手臂內側朝上地遞過來[我想你的基因庫裏，并沒有最高等級磁控者的樣本？]

[什——]

他太過震驚地站在原地，盯着Erik□□出來的手臂。

[在聖安德魯斯的時候，我答應過會為你的課題提供血樣。]

Charles一瞬間有種被砸中腦袋之後頭暈眼花的錯覺，[聖安德魯斯，]他機械地重複，不确定自己現在的表情[是的。]

他像是想說點什麽尖銳的刺耳的言論一般張了張嘴，比如“我以為那只是個笑話，和在聖安德魯斯的幾個月一樣？”或者“恐怕你早就教會我不要對你的任何一句話認真，我親愛的（My dear)？”然而他最終選擇把嘴巴緊緊閉上。

如果還能閱讀他朋友的思想，這大概會簡單很多。

Charles垂下睫毛把針頭刺進Erik靜脈，被握在手心的采血管立刻因為負壓随着脈搏節奏湧入溫熱血液。他指尖無可避免摩擦過他手臂上藏青色的血管突起，而他維持着微微低頭的姿勢鼻尖幾乎埋進他半長的褐發裏。

Erik.Lensherr想起在加入課題組之前，他的最高關鍵執行人曾鄭重地請求他——要知道她從未向他請求過什麽——對她哥哥好一點。

當時她站在他面前，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別将某些咆哮糊在他臉上，謹慎地選擇單詞[他過得并不開心。]

[我知道。]他反應則過于平靜。

Revan幾乎是立刻就憤怒起來，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最終卻死盯着他眼睛什麽都沒說地走開了。

而那些句子無須說出口，他心知肚明她痛心疾首。

他愛你。

我知道。

值得高興的是，随着時間推移，雖然自然選擇的領導人大部分時間還有其他工作要做不會呆在實驗室，但他和Xavier教授的關系似乎在逐步緩和着。

至少在研究組的成員看來，他們現在更樂意私下坐下來讨論課題分歧，而非在讨論會上意有所指地唇槍舌戰。

在四月某個因為攻破了一組新突變基因圖譜而允許大家在休息室開啤酒的晚上，Lensherr先生特意拿了幾瓶好酒飛回實驗室，而已經有些醉醺醺的教授也難得沒有拒絕。

[怎麽辦，我快要開始喜歡上敵人的領導人了。你說這難道是某種擊垮共存的手段？]

一個顯然更加醉醺醺的研究員看向角落裏低聲交談的兩人，發現他們的課題組長居然在笑，眼睛水潤得發亮。

[那是錯覺。]

Hank.oy不留情面地說，視線從未從那個角落剝離。

***

其實大部分生物技術和基因庫的建立工作已于2054年初完成。四月開始整個課題進入了最後收尾整理階段。

這是一個無法公開的偉大成就，課題組裏每一個研究員都無與倫比同時默默無聞。接下來“理論研究階段”會慢慢轉變成“應用實踐階段”，而實驗室的大部分人會在第一階段結束後離開課題組。第二階段的實施地點也将從原實驗室轉移去一棟獨立的直屬最高執行會的研究中心。

自然選擇的兩個外派研究員已于一天前返回自然區，Erik.Lensherr靠在自己房間的某個窗戶旁邊，樓下有人一瘸一拐走進酒店。

他就這麽站着看了那個絲毫不停留的身影一會兒，然後在門鈴響起前從冰櫃裏拿出杯子和酒。

[Hi,Erik。]

打開房門之後，他看到他的老朋友不太自在地站在外面，擡頭對他露出個有些遲疑的笑。

他真希望那個笑容是真的。

破壁人防禦法則：

一，任何接近的人都可能不懷好意。

[Hi, Charles.]

他回答，側開身體讓他通過。

事實上，他們對于目前的局勢甚至是眼前的分別都未着只言。

相反，他們漫無邊際聊了不少以前的事，Charles堅持在他們離開聖安德魯斯之前那場未完棋局如果繼續自己一定會贏，而Erik對此不置可否。

Charles在端着酒杯窩進那個軟綿綿的單人沙發裏時候，盯着玻璃杯裏的琥珀液體毫無預警嗤笑出聲[ 我會懷念這些的。]

他看起來已經到了醉酒和清醒的阈值，Erik總是清楚他朋友的臨界點，小個子蘇格蘭人酷愛各種酒類卻意外的戰鬥力奇低，所幸酒品夠好。最多不過現在這個樣子，紅着臉頰喃喃自語。

他伸手過來碰Erik的杯子[ 敬Xavier莊園。]

Erik看着他把那些酒精咽下去，又給兩人倒了第二杯[ 敬聖安德魯斯。]

以及第三杯 [敬過去所有的時間，我的朋友。]

破壁人防禦法則：

二,任何人都不可信任。

在他的朋友口齒不清問他是否還記得某次對弈的棋譜，甚至手舞足蹈翻出電視櫃下面的象棋想要擺出來的時候，Erik終于按住他放在棋盤上的手腕

[你就那麽确定我的思維模塊會是棋譜嗎]

他感受到自己掌心下的脈搏徒然加快，而Charles維持着低頭的姿勢背脊僵直。

Erik不喜歡他長發的樣子，也不喜歡他留着胡渣走路跛腿的樣子，他不喜歡他的拐杖，更不喜歡總黏在他身邊的眼鏡助教；他不喜歡他藏起來的止痛片，不喜歡他因為頻繁熬夜在眼圈周圍留下的厚重陰影。

但他從沒有如此痛恨過Charles此時擡頭望向他的眼睛，無比清醒，又極盡諷刺

[是的，我确定。]

他想他們再回不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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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①人類基因組計劃：

人類基因組計劃（Human Genome Project, HGP）是一項規模宏大，跨國跨學科的科學探索工程。其宗旨在于測定組成人類染色體（指單倍體）中所包含的30億個堿基對組成的核苷酸序列，從而繪制人類基因組圖譜，并且辨識其載有的基因及其序列，達到破譯人類遺傳信息的最終目的。基因組計劃是人類為了探索自身的奧秘所邁出的重要一步，是繼曼哈頓計劃和阿波羅登月計劃之後，人類科學史上的又一個偉大工程。截止到2005年，人類基因組計劃的測序工作已經完成。 （來自百度百科)

②黑暗是生命與文明之母。

出自<三體>，也是本文序言的那段話。

“宇宙也曾光明過。□□大爆炸後不久，一切物質都以光的形式存在，後來宇宙變成了燃料後的灰燼，才在黑暗中沉澱出重元素并形成了行星和生命。

黑暗是生命和文明之母。”

不過我不确定我對這句話的個人理解是否是<三體>裏的本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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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題外話！

想了一下這篇到後面時間跨度還會有幾年，

但至少在本篇故事中教授性格更像是來自XFC和DOFP裏的，沒有正傳裏那麽...淡定和包容一切？

或許等經歷了所有的這些，他最終會成為那樣的人。

還有個題外話！【你。

呃，因為這篇算是自我挑戰的一篇文，想把它搞成實體印出來紀念一下。

想問問有沒有同學對實體本感興趣的？大概會是200p上下的小開本。

等完結後會定下更多相關信息，以及做個印量調查。

恩就是這樣，如果有興趣麻煩告知一聲，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