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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霖的耳尖已經燒了起來, 心髒怦怦直跳,面上卻像沒事人一樣,屏息片刻感受了一下,随即懊惱地說:“怎麽沒有變化?我感受不到真氣的流動, 你騙我?!”
“我騙你做什麽。”青時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 亮得玉霖簡直不敢直視, “這樣草率馬虎當然不行,要這樣才算渡氣。”
話音落, 他原本搭在玉霖肩頭的一只手向側旁滑去, 改為扣住他的後腦勺, 另一只手攬着他的後背, 随即低下頭來, 噙住了那雙自己肖想了千年的嘴唇。先輾轉斯磨, □□輕嗫,再用舌尖探入他因為驚愕而不自覺微張的齒關,探入其中攻城掠地。
那裏清甜, 柔軟, 美妙至極,無與倫比,比他想象中的要美好百倍千倍。
青時不禁在內心深處發出一聲喟嘆。
玉霖腦袋裏轟的一聲響, 心髒狂跳起來,仿佛耳邊炸了一記雷般,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完全不知所措, 只能由着青時任意施為。
青時很用力,很急切,甚至帶着兩分粗魯, 那架勢像要把玉霖揉化了嚼碎了吞下肚去。
玉霖的嘴唇都被他咬疼了,氣都喘不上來,憋得胸腔也隐隐作痛,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有所反應,溺水一般在青時懷裏掙紮起來。
青時這才意猶未盡地将人放開,熱切地看着玉霖霧濛濛的雙眼和染了一層緋色的臉頰,如同雲缈峰上盛開的桃花。
玉霖急促地喘息着,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紅腫濕熱的嘴唇,羞惱交加地質問:“渡氣就渡氣,你、你為什麽還要這樣、那樣?”
剛才那種感覺真是太可怕了,令他靈魂都像要出竅了一般,渾身止不住地戰栗,不由自主地想起饕餮說過的那個詞。
青時垂眸看着懷裏的人,深黑的眸子在燈光渲染下呈現出柔暖的琥珀色光芒,聲音微啞道:“這樣才更有效,不信你運轉一下真氣試試。”
玉霖的确不敢相信,試着集中精神靜觀自己的內息,驚訝地發現體內果然多了一股精純渾厚的氣息,如同溫泉般在自己的肺腑間流轉。他急忙将其導向奇經八脈與四肢百骸,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後再徐徐引入丹田,腹中便仿佛點燃了一枚火種,暖洋洋地熨帖着自己的全身。
他不由得喜出望外,下凡二十餘年,自己終于再次感受到丹田之氣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就覺得自己身輕如燕,五感的靈敏度也提升了一個級別,效果的确比此前自己辛辛苦苦吐納練氣兩個月要強得多。
青時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情如何,當即舔了舔嘴唇問:“喜歡嗎?再來一次?”
這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嗎?!玉霖再次面紅耳赤,張口結舌:“渡氣一次難道不需要消化一下嗎?太頻繁的話會、會傷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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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時啞然失笑,見他羞窘得幾乎頭頂都要冒煙了,便不再逗他,縱容着道:“那好,讓你消化消化,下次再來。走吧,回家。”
這個走向跟他想的有所出入,他也完全不滿足,但今晚的收獲已經大大超出他的預期了,不能再貿然推進,不然把人吓跑了就得不償失了。
玉霖上車的時候腿都有點發軟,直到青時驅車既快又穩地離開僻靜昏暗的雲安路,拐上燈火通明的城市主幹道,心跳還沒恢複正常,在胸膛裏活蹦亂跳。
車裏很安靜,某種輕盈而又暧昧的氣氛萦繞在兩人之間。玉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怎麽的,總覺得青時在看倒視鏡的時候都會瞧一眼自己,唇邊的笑意簡直遮都遮不住。
他不禁坐立不安,腦了裏像熬了一鍋漿糊,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直到車開到一半才想起正事:“那只鼠妖是殺害齊昊然的真兇,這要怎麽跟許家銘說?”
青時道:“什麽也別說,鼠妖都已經化成灰了,死無對證,說了他也不會相信。這件案子要麽沉檔,要麽警方會找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向公衆做出交待,這種非正常案件想必他們處理過不少,不必為此擔心。”
玉霖心中稍安,還好鼠妖已經被誅,也算是為齊昊然報了仇。
回到家時将近十一點,員工們都已經下班走了,院門關着,裏面一片黑靜。
玉霖掏出鑰匙剛要上前開門,院牆上挂的風燈忽然閃了兩下,熄了,大概是線路老化,接觸不良。
他一時間不适應光線的變化,成了睜眼瞎,腳下一空,踉跄了一下,緊接着就被身後跟着的人扶住了,順勢從他手裏接過鑰匙:“我來吧。”
青時開了門,另一只手卻握着玉霖的手不放,像牽幼兒園小朋友一樣領着他進了院子,嘴裏還囑咐:“注意門檻,擡腳。”
玉霖哭笑不得,門檻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家,我住了二十多年了,比你熟!
一直到進了後院,開了房檐下的燈,青時都沒松手,玉霖有些羞窘地往回抽手:“可以了。”
青時将他放開,出奇不意地低下頭,在玉霖額頭上克制地輕輕一吻:“晚安,做個好夢。”
玉霖:“……”
喂,這不對吧,之前嘴對嘴是為了渡氣,現在這算什麽?
青時唇角微揚,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渡氣也要講究基本法的,兩個人氣息圓融,和諧相處,則事半功倍,正合了順應自然生生不息之道,反之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玉霖臉上發熱,嘴上不以為然:“這麽有經驗,說的好像你以前渡過無數次一樣。”
這個問題可不能含糊,青時斷然否認:“不,除了你我沒有跟任何其他人渡過,大概這方面我有天賦吧。”
什麽天賦,真是沒羞沒臊!玉霖臉上燒得慌,沒法再跟他鬼扯下去,轉身進了屋,“呯”的一聲關上房門。
青時莞爾,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味了片刻,随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早上。
玉霖起床洗漱後來到院裏,在清涼的晨風中伸了個懶腰。昨晚睡了個好覺,這會兒起來就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輕快。
“早啊。”
聽到那個聲音在身後響起,玉霖心裏撲通就是一跳,慢了半拍才應道:“早。”
青時走上前來,二話不說,直接攬住他的腰,給了他一個熱情而又深入的吻,那架勢熟練得仿佛已經操練過無數遍一般。
玉霖:“……”
一分鐘後,在玉霖回過魂來,臉上帶着薄怒的淡紅要伸手推人之前,青時就将他放開,真誠地提出建議:“早上是修煉的最佳時機,還不趕緊運轉真氣。”
行吧,既然已經渡了氣,那就不能浪費了。玉霖瞪了他一眼,自行到青梅樹下去調息練氣。
青時這種不打招呼就偷襲的行徑令人着惱,但他關于渡氣的功效之說卻不假,一刻鐘後玉霖就感覺體內暖意融融,真氣流轉比昨晚更加順暢。
他一時興起,一個提氣縱身就躍上了牆頭,根本不用像以前那樣還得助跑蹬牆,令他頓時成就感爆棚。
隔壁院子裏的王大媽正在晾衣服,只覺眼前一花牆頭上就多了個人,不禁揉了揉眼睛問:“怎麽回事,小霖你怎麽刷的一下就上牆了,應該不是踩着□□吧?”
玉霖只得又找了個由頭:“不是,我正在練習跑酷,跳上來的。”
“哎喲,這個我知道!”王大媽驚訝道,“我在網上看過小視頻,都是牛人才敢玩的,看不出來你也這麽厲害啊!”
玉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您過獎了,我還是初學,還得多練練才行。”
青時仰頭看着他,同樣噙着一抹笑意,就像前輩大佬看着自己的得意門生在外人面前給自己長臉一樣。
玉霖有點窘,趕緊把嘴角放下來,跟王大媽擺了擺手就跳下了地,掩飾着道:“看什麽看,你不用修煉嗎?”
青時說:“不用,渡氣于我而言對修為的提升比較有限,一分鐘大概只能增加萬分之一,連續24小時不停或許才會有感覺。”
當然,另外一種感覺是相當強烈的,強烈到他恨不得把人壓在身下這樣那樣一番才好。
只可惜時機不成熟,還得再忍忍。
玉霖耳根子一熱,連續24小時,那嘴巴都要親禿嚕皮了!
第二天晚上入睡前,青時又來了一次,把人放開後不等玉霖質問就主動解釋:“你知道夜裏睡覺也是極好的修煉時機,既有助于安眠也利于提高修為,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行吧,玉霖只得接受了這個說法,紅着臉回房趁熱打鐵繼續修煉去了。
或許是一回生二回熟,親啊親的就習慣了,青時從最開始一天一次的早安吻,到一天兩三次趁人不備伺機而動,也不過就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玉霖這周和生病休養期間一樣閉門不出,專心修煉。他上輩子飛升之前就是不世出的修道奇才,現在有了青時助力,提升速度更是突飛猛進,就跟坐了火箭一般。
一周後就跨越了尋常修道之人上十年甚至數十年才能達成的練氣階段,實現了第一次脫胎換骨,可以将丹田真氣暫短地凝聚成一把寸許長的短匕。
雖然這把短匕只有尋常的水果刀那麽大,和前世的靈闕相較就和兒童玩具一樣,但對玉霖而言卻是這輩子的一個巨大突破,當然值得高興。
一高興玉霖那天就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青時看到後龍心大悅,道了一句“阿霖辛苦了”,情不自禁地把人一攬就親了下來。
玉霖象征性地推了兩下,推不開也就随他去了。
渡氣真的是一件會使人上瘾的事,比喝酒更易令人沉迷其中,那種渾身過電一般輕飄飄的酥麻感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不過之前青時親吻玉霖時會顧忌着他臉皮薄,只在沒有第三者在場時才會親他,此刻一時忘了形,沒想起來員工們都在廚房這一茬。于是周嬸第一個從窗戶裏發現後,趙海昌和小孫小李跟着發現了新大□□人在窗邊一字排開,張大嘴巴看着玉霖和青時在屋檐下唇舌交纏,相擁而吻。
四名員工心裏只有一個感嘆,難怪老板和龍先生整日形影不離,好得像一個人似的,原來如此!
直到小孫手裏端的一盆水沒端平“嘩”的一聲灑了一半出來,玉霖才驚覺廚房有人,急忙和青時分開。
周嬸忙道:“老板,你們繼續,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另外三個小夥子臉紅耳熱地附和:“對對對,我們都沒看到!”
玉霖:“……”
地上怎麽沒有縫,他想馬上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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