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美男計(12)
楚淩風有一把好嗓子,他嗓音輕柔時,能讓尋常女子輕易/淪/陷。
他花了七年,耐心的捂着一塊石頭。
自己的心悅之人就在身邊,并且溫舒情也是數一數二的貌美,他豈會不動心。
但他一直在等。
溫舒情也值得他等。
楚淩風偶爾會占小便宜,故意與溫舒情打打鬧鬧,但從未真的強/迫/于她,像今日這般直接言明自己的心思,還是屈指可數的。
“你放開!”
溫舒情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她又打不過楚淩風。
她已經有負于沈翼,她比誰都想看到沈翼早日成家立業,此生他二人已無緣,只盼對方能好。
楚淩風就是一個瘋子。
天知道,他會對沈翼做什麽。
楚淩風低着頭,在懷中人耳畔低笑:“你和沈翼,為夫只能放走一個,那到底是放開你,還是放了他?”
溫舒情:“……”無語凝噎!
男人身子骨健碩,雖然穿衣看着清瘦,但身上肌理結實硬朗。
他雙臂如烙鐵,輕笑時,胸膛在輕顫。
“呵呵呵……夫人,你怎麽不說話?你若是不選,那為夫替你選。為夫留着沈翼也無用。都怪夫人你貌美如花,這七年來讓為夫愈發沉迷,只盼着早日與你做成真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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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淩風嗓音喑啞,故意在溫舒情耳旁哈氣。
感覺到懷中人身子一僵,他又愉悅的笑了。
溫舒情知道掙紮無果,已有氣無力,仿佛是要放棄掙紮了,畢竟這七年來,她已掙紮反抗了太多次。
“你放他走。”
“那……夫人是答應為夫了請求了?”
“你……”
“夫人是将門女子,說話做事都要講道理。這樁事可不是為夫的錯,是沈翼自己醉酒私闖官宅,還試圖拐走他人之妻,這按着大晉律例,是要被判刑的。為夫只是關着他,這已經是看在你的份上。”
溫舒情的耳垂紅了。
嫣紅一路從耳垂蔓延到面頰上。
她不施粉黛,容色倩麗,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眉目如遠山青黛。
楚淩風心一動,唇湊了過去,堵住了她正要“講道理”的唇。
“唔……”
溫舒情完全被禁锢。
楚淩風覺得這滋味妙極了。
他等了七年,如今也該收獲。
“嘶……”
楚淩風擡起頭來,唇/瓣/被咬破了,鮮血正溢出。
他不怒反笑,當着溫舒情的面舔了舔血漬,那雙風流狐貍眼泛着微光,仿佛意猶未盡,“夫人這麽野?早知道你喜歡這樣,為夫又何必裝。”
溫舒情怒視着他,無暇開玩笑:“你現在就放了他走!”
她也是一個有心的人。
這七年下來,她逐漸放下戒備,也打算就這麽過一輩子了。
但對沈翼,她始終會愧疚,直到他尋到自己的良人為止。
只要她還在,就不會允許楚淩風傷害他。
楚淩風一手捏住了溫舒情的下巴,捏了捏,當做是捏一個剛出爐的小包子,他覺得自己的夫人實在可愛極了。
“為夫又不是傻子,若是放走了他,你不願意履行承諾,那豈不是虧大了。這樣吧,今晚你同我/圓/房,明晨,為夫就放了他。”
溫舒情憤然。
她不是什麽烈女。
但楚淩風的手段讓她很不喜。
這仿佛成了一樁交易。
“楚淩風,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瘋?!”溫舒情吼他。
楚淩風還是溫柔的笑着。
他沒瘋。
他比誰都清楚,他最想要的是什麽。
他比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要清醒的多。
“傻姑娘,為夫只會對你一個人瘋。方才是跟你開玩笑呢,你不願意就罷了,為夫再繼續等,至于沈翼,我已命人去請溫玉,一會溫玉便過來将沈翼接走,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溫舒情:“……”
她怔了一下,不知該不該信。
下一刻,楚淩風又低頭湊了過來,“別躲,為夫就/親/一會,什麽也不做。”
“唔……”
不多時,溫玉與溫浪登門國師府。
見到楚淩風與溫舒情時,溫家兄弟兩人對視了一眼。
溫玉但笑不語,溫浪只知道撓頭。
長姐與姐夫……
這唇怎的都破皮了?
當然了,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旁人不便幹預。
小厮将昏迷的沈翼扛了過來,溫舒情剛想上前查看,就被楚淩風摟住了肩膀,不允許她接近半步。
楚淩風笑道:“勞煩你二位了,此人若是再敢硬闖,下回我定不客氣。”
他說不客氣,那就是真的會不客氣。
哪怕是笑着說出這句話,也帶着殺意。
溫玉也笑了笑:“好。”
溫浪把沈翼扛了起來,客客氣氣:“長姐、姐夫,那我們就先走了。”
溫舒情還想多關照幾句,但她知道,她表現得越是在意沈翼,楚淩風就會更加發瘋,遂只好作罷。
她此前已勸說過沈翼成婚生子,可對方根本不聽。
沈翼為了她,辜負了年華,她心痛又愧疚,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要說感情……
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在哪兒了。
溫家兄弟一離開,楚淩風吩咐了下去:“來人,把門關好,一個個都給我盯緊了,莫要在讓任何人闖進來。”
言罷,他牽着懷中人去樓上小閣,“夫人,為夫剛寫了一首新琴譜,為夫彈給你聽你。不久之前剛剛結束的事,我們繼續。這下再無人叨擾了。”
溫舒情:“……”瘋子!
冠軍侯府。
沈翼被放在了圈椅上,溫浪又撓撓頭,說:“大哥,咱們溫家姑娘的情路,還真是坎坷。”
溫玉深吸一口氣。
誰說不是呢?
美貌是福,也是災。
幸好,溫家實力雄厚。
婢女給沈翼喂了醒酒湯,他本就會武功,須臾就悠悠轉醒,看清面前的兩人,他想起了昏睡之前的一切,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他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國師府,這又出來了,真是功虧一篑。
溫玉見他醒來,沉吟一聲:“三郎,你這又是何必,都過去七年了。”
事情若是鬧大了,對溫舒情的清譽不好。
再者,沈翼也算是舊相識,溫玉不忍看他繼續偏執下去。
沈翼苦笑,須臾,又從苦笑轉為大笑。
“呵……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很無能?就連自己心愛的姑娘都守不住,她成婚了,嫁人了,我是該放棄了,我也想放棄啊!”
若能放下,又何來執念。
可若不是她,他誰也不想要。
言罷,沈翼從圈椅上起身,他搖搖晃晃,還未徹底醒酒,這幾年太過糟踐自己,已無當初的意氣風發,他開始耍酒瘋,見了東西就砸。
溫浪急了:“這是我溫家的東西!”要錢的啊!
溫玉直接出手,一個砍刀手,擊在了沈翼後脖頸上,将他當場擊暈。
堂屋大門口,一道慵懶的聲線傳來:“這事好辦,給他下忘/情/蠱/就行了。”
陸南風挑挑劍眉。
京城還真是不一樣,情情愛愛也格外錯綜複雜。
溫浪:“何為忘//情蠱?”
陸南風雙手抱胸:“中了此蠱,記憶不會出錯,會記得一切,但獨獨會忘了有關心悅之人的一切。”
溫浪呆了一下,這玩意兒……真的好使麽?給他也來一條蠱蟲?他看上的姑娘可真是太多了。
溫玉擰眉,他凝視了沈翼幾眼,這才對陸南風作揖,道:“不知王爺手上可有此蠱?”
陸南風笑了:“好說好說!本王這裏蠱蟲多的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溫浪身子一涼,後退了兩步,不願意和陸南風挨近。
這廂,溫玉得了忘/情/蠱。
但他并未直接下在沈翼身上,此事還需得考慮考慮。
楚湛從內殿出來,身上還是只着中衣,玉冠也沒戴,一看就是剛起榻。他如沐春風,俊臉上泛着異常的紅,許是褪去了一身龍袍的緣故,如此看上去倒也溫潤如玉。
冷川心中嘀咕:【皇上大白天睡什麽覺?是溫美人也在內殿麽?皇上為何會臉紅?我記得,皇上年少時,肌膚是極白的。】
楚湛白皙的面頰瞬間一僵。
誰也不願意當小白臉。
可他天生如此。
這些年倒是故意曬黑了一些,但登基之後,又逐漸白了回來。
“何事?”楚湛沉着臉問道。
冷川收斂心神,他雖少言寡語,但住在西北那些年,他被溫浪與曹慎之影響,對身邊一切大小事宜也都十分感興趣。尤其事關帝王。
冷川抱拳,将國師府今日發生的事情彙報了一遍,以及沈翼被接去溫家之事。
【皇上不聲不響,就在國師府,以及溫家安插了線人,亦不知我府上有沒有皇上的人……】
冷川十分懷疑。
楚湛無暇顧及他的猜測,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忘/情/蠱”上。
帝王擰眉:“你是說,陸南風手上,有/忘/情/蠱?”
冷川:“回皇上,正是。”
這廂,冷川又将忘/情/蠱的一切都如實禀明。
聞言後,楚湛如醍醐灌頂,突然有了靈感。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楚湛揮手。
冷川:【皇上自從登基後,就再也不與我談心了。】
楚湛一愣:“……”這個冷川,還嫌朕冷落了他?
冷川離開,楚湛再度折返內殿。
溫舒瑤還在酣睡。
不知是不是因為年少時,經常被她“欺壓”的緣故,楚湛已數次夢見,溫舒瑤是女帝,而自己只是她的裙下臣。
楚湛骨節分明的手輕觸溫舒瑤的細嫩面頰。
他在想,倘若這次無法得到她的心,那就索性給她下忘/情/蠱,讓她忘記心裏的野男人!
溫舒瑤睡了一個好覺,醒來時已是午後。
龍榻上只有她一人,收攏好衣裳,溫舒瑤就下了榻,小腹無任何不适感,小日子給她帶來的腰酸背痛也消失了。
她走出內室,就看見太醫正在給楚湛換藥。
男人中衣褪下,身上只着亵褲,寬肩窄腰,肌理十分清晰。
【真白呀。】
【此前不曾細看,如此遠觀,小湛子當真是極好看的。】
【他在換藥,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如此直視龍體,只怕不太好吧。】
【算了,多看幾眼又不吃虧,不看白不看。】
楚湛身子僵住,身上肌理明顯硬了硬。
太醫一邊上藥,一邊提醒:“還請皇上放松,以防拉扯傷口。”
楚湛裝作不曾緊張,他側過臉,正好對上了溫舒瑤炯亮的眼。
這眼神,像是數日未進食的惡狼,盯上了獵物。
楚湛:“……”
在沒得到她的心之前,他可能也要控制一下身體。
“到朕身邊來。”楚湛輕喚。
溫舒瑤偷窺被抓個現行,只好裝作嬌羞的走過去。
她小臉紅彤彤的,東張西望。
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這時,楚湛發出“嘶”的一聲。
太醫手一抖,他也沒用力呀。
楚湛那雙幽深的眼望向了太醫,又瞥了一眼身側的溫舒瑤。
太醫後知後覺,覺得自己懂了,他道:“皇上,恕老臣直言,皇上的狀況,夜間需得有人貼身照料。”
【皇上是這個意思麽?亦不知我有沒有猜對?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哪裏會懂年輕人的小心思?】
楚湛淡淡一笑,仿佛是在肯定太醫的話。
但楚湛面上卻說:“朕不喜人近身伺/候。”
太醫:“……”這要如何接話?
這時,楚湛又看了一眼張莳。
張莳也覺得自己懂了:“皇上,不如今晚讓溫美人留宿寝殿?”
至今,後宮還無人有這等榮幸。
溫舒瑤:“……”
漫漫長夜,孤男寡女,她的小日子就快好了,可皇上的身子不行呀。
但對方是為了自己才受傷,單憑這一點,她就沒法拒絕。
雖然刺客一事的疑點諸多,但事實上,皇上的确是為了她,才中了一劍。
溫舒瑤嘟囔:“那……皇上,不如嫔妾今晚留下來吧。”
【我還是客氣一下吧。】
楚湛劍眉一挑:“你若是不願,朕不為難你。”
【她不願,相當不願意。】
對上帝王的幽眸,溫舒瑤只能昧着良心:“怎會呢?能侍奉在皇上左右,嫔妾甚是歡喜。”
楚湛就等着這一句:“如此,那就難為你了。”
溫舒瑤:“……”為何事情會這般?
張莳眯着眼笑了笑,皇上若是早就如此,指不定年底就能當父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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