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寶寶玩夠了(1)……
山寨熱鬧非凡,笙簫鼓聲不絕,宛若過年。
溫舒瑤淺飲了幾口,她擔心喝酒誤事,畢竟接下來的這陣子,她還有諸多事情要辦。
曹婉婷喝醉了,雙眼朦朦胧胧,傻笑着盯着楚飛奕和楚飛揚。
眼神不可謂不熱切。
溫舒瑤友善的提醒了一句:“曹姐姐,你與皇上之間還沒劃清幹系哦。”
可憐的小湛子,若是讓他瞧見這一幕,他該作何感想?
況且,她們都是有原則的女子,縱使要找第二春,也得把前一任斷得幹幹淨淨呀。可以無縫銜接,但不能疊加。
曹婉婷控制了一下自己,她在皇上面前根本放不開,也沒把皇上當做是男子,而是神祗。
凡人如何能與神祗談情說愛呢。
況且,伴君如伴虎。在皇上身邊,動不動就要掉腦袋,誰能受得了?!
這一刻的曹婉婷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她不想回京,皇上也并不在意她,她為何不能暢快肆意的活一次?
家族讓她入宮,她已經聽從了安排,而今被擄出了皇宮,又非她自己所願。
曹婉婷默了默,開始盤算起了自己的計劃。
溫舒情找了機會,單獨見溫舒瑤。
在溫舒情看來,小妹如今也還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
若非是帝王強行把人弄入宮,小妹至今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女孩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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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與溫玉暗中聯絡過?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麽?這一次是不是玩大了?”
就連溫舒情都覺得,小妹的言行舉止,看似嬌憨,實則狂妄的過分。
溫舒瑤小臉酡紅,一雙桃花眼仿佛會說話。
爹爹常說,四個孩子當中,小妹是最像娘親的一個。
娘親曾經是京城第一美人,小妹的容色自然極好。
“長姐,你就莫要多管了,反正這次北疆一行是關鍵。爹爹能不能早些回京養老,也就看這次的事情能不能順利了。”溫舒瑤憨笑。
溫舒情猶豫,“小妹,你可知,那想要擄走你的人,是想利用你控制皇上,同時也想找到你師父留下的絕世武器?”
溫舒瑤點頭:“我當然知道,就連皇上也就早就惦記上了呢。所以,皇上這陣子才假意對我好,還試圖勾/引我,目的也是沖着絕世武器。虧得我足夠有定力。”
溫舒情:“……”皇上當真只是假裝?
她又問:“小妹,那在你師父與皇上之間,你會選擇誰?我是說,倘若皇上非要得到絕世武器,你又當作何選擇?”
溫舒瑤眨眨眼,皇上是她的男人,她不能始亂終棄呀,可師父也是再生父母,也不能辜負。
實在難以兩全。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
“長姐,無論如何,絕世武器不能現世,否則會生靈塗炭,那我就是大罪人了,我得實現師父的夙願,讓那批武器徹底消失在人間。師父此生最懊悔之事,便是制造出了那批武器。”
溫舒情:“……”
她意味深長的看着小妹。
旁人只會想着邀功,或者争名奪利,小妹卻是心系蒼生的。
這個小姑娘,看着不靠譜,卻有着旁人難以企及的胸襟。
可皇上呢……
小妹執意毀了武器,皇上會原諒麽?
一日後,楚湛這邊終于得到了可靠消息,他立刻帶人出發。
陸南風全力保護帝王安危。
一旦新帝在他的地盤上出事,其他幾大藩王一定會以此為借口,對他圍剿。
他即便不盼着新帝能夠安然無恙,但在他的地盤上,也得确保新帝全須全尾。
恨不能用自己性命去保護一個讨厭的人,這到底是什麽體驗?!
無人比陸南風更有領悟。
同一時間,風海與風華兄妹二人,“挾持”着溫舒瑤,去了事先約定的地方。
接頭人做尋常百姓打扮,若非是有暗號,根本認不出是細作。
風海道:“你們要的人送來了,另一半傭金呢?”
那細作翻開畫冊,又對照着溫舒瑤的臉看了看,确定是他們要的人,這才扔出一袋金子。
然而,就在兩方人馬人貨兩訖之時,對方突然持劍相向,這是要殺人滅口。
風海與風華恍然大悟。
原來從一開始起,他們這些江湖人士就是棋子。
而且是必死無疑的棋子。
他二人等待着溫舒瑤的指令。
恰在這時,數十名高手飛奔而來,速度快如閃電。
風海與風華是江湖人士,但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麽強大的殺氣。
為首一人面容俊美無俦,五官立挺凜冽,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強勢氣場。
那男子幾個箭步上前,手中寶劍揮開細作的同時,長臂一把抱住了溫舒瑤。
随即,男子深沉吩咐:“別讓這幾人死了!”
冷川應下:“是!主人!”
打鬥一觸即發。
楚湛到了這一刻,摟着溫舒瑤的臂膀,還是僵硬着的。
什麽是失而複得,這便是了。
到了現在,他懸着的心也沒徹底放下來。
天知道,他這陣子是如何過來的。
楚湛快速掃視了一圈,又低頭看着懷中人,見溫舒瑤面色紅潤,氣色極好,眉目之間還有一些容光煥發,楚湛被氣笑了,“呵呵,寶寶,你玩夠了麽?”
他語氣溫和,摟着溫舒瑤的長臂卻愈發緊锢。
溫舒瑤瞬間紅了眼眶,粉拳在帝王胸腔一頓捶打:“皇上,你怎麽才來?嫔妾都快被人賣了,你都不知道呢!亦不知是哪個居心叵測之人,把嫔妾擄來北疆,用意險惡,皇上一定要懲戒!”
風海、風化兄妹二人身子一抖。
原來,這位煞神般的人物,就是當今新帝。
【皇上看上去偉岸如山,當真不行麽?】
【這位貴人就是溫美人了吧,貴人在皇上面前小鳥依人,就兩人的體格而言,好像是有些不太和諧。】
楚湛:“……”
什麽不行?什麽又是不和諧?!
楚湛不徹查,也能猜出是溫舒瑤偷偷污蔑他了。
不氣!他不氣!
人找到了就行!
楚湛很快就自我寬慰好。
他低頭,溫柔一笑:“都聽瑤兒的,你告訴朕,誰欺負過你,朕殺光了他們。”
風海、風華:“……”莫名惶恐。
溫舒瑤嘤嘤嘤哭了幾聲,指着風海一行人,道:“他們都是恩人,虧得他們一路護送,不然嫔妾早就被歹人所害。倒是那些僞裝成尋常百姓的細作,真不知背後都是什麽呢?!”
風海等人瑟瑟發抖:“……”貴人果然心地善良!
楚湛:“……”他若是信了她的話,那就是中邪了!
至于,這些人為何又會聽從了溫舒瑤的話,楚湛當然不懷疑溫舒瑤忽悠人的能力。
楚湛依舊溫柔的笑,他不打不罵不強迫,“好,朕都聽你的。”
溫舒瑤把臉埋入帝王胸口,以免被他看穿情緒。
【如此一步步引導,皇上很快就能查到穆王身上。】
【等到證據充足,皇上會想法子處理了穆王。】
【如今,溫家與皇上有着共同的敵人,也算是暫時聯手。】
楚湛垂眸看着小東西的發心,目光沉了沉。
他這陣子着急上火,而她估計根本不當回事吧。
楚湛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淪落到這個境地了。
就像是回到了彼時,當初在西北,她做什麽都是對的,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錯,最終錯的人都是他。
她要裝模作樣,他就配合她。
“寶寶乖,朕這就帶你走。”楚湛把人打橫抱起。
只要她回來了就行,他反複勸說自己。
風海、風華:“……”
皇上看上去并不像是負心漢啊。
王府。
溫舒瑤是被楚湛抱回去的,從下馬背開始,她的雙足就沒落過地。
嘉晨親眼目睹,就看見溫美人的臉埋入帝王懷中,而帝王幾乎是捧着世間最金貴的寶貝,步履穩重,甚至于還微微低着頭,像是想與懷中人更加貼近一些。
看到這裏,嘉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的确喜歡楚湛三年了,是一廂情願的單相思,但也并非執迷不悟。
到了這一刻,心頭酸楚是真的,但不再抱有虛幻的想象也是真的。
嘉晨是溫玉挑中的弟媳,各個方面自然不會太差,尤其是品行這一方面。
她只會光明正大的搶一個男人,絕對不會來陰的。
看着房門關上,帝王與溫美人單獨在房間內,嘉晨轉身負氣跑開。
她正想一個人靜一會,一張俊美卻又不失痞态的臉出現在了她面前。
溫浪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他咧嘴一笑,手捧一束鮮花,“郡主如此優秀,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你看我如何?”
嘉晨:“……”
她能把眼前這厮揍一頓麽?
擱在以前,這種浪蕩子早就被她揍了。
但見溫浪不像耍心機,嘉晨忍了忍,不與他一般計較。
屋內,楚湛把人放在榻上,然後到處捏了捏。
不該捏的地方也沒放過。
仿佛是在檢查,他自己的東西有沒有缺斤少兩。
溫舒瑤:“……”
千錯萬錯,都怪她過分婀娜。
溫舒瑤做驚愕狀,抱着雙手放在/胸/前,含羞帶怯,“皇上如何能這樣?”
到了這一刻,楚湛當然想明白了,這一路上小東西八成是故意避開了他的追蹤。
氣歸氣,但好歹她沒吃虧,男人心頭稍稍好受些。
溫舒瑤也沒像他夢裏那樣可憐兮兮。
楚湛坐在床榻邊沿,看着數日不見,似乎愈發清媚的溫舒瑤,擔憂消散的同時,屬于男子內心深處的占有/欲/也滕然而生。
男人伸手,把裝腔作勢的小東西拽了過來。
此前在宮裏裝了數日,他已快習慣了膩歪,“可有想朕?”
溫舒瑤雙眸泫然欲泣:“皇上自己說呢?這種事,皇上還需要問麽?皇上真是太過分了!”
楚湛:“……”
又是他的錯?
楚湛全當她給了肯定的回答,喉結滾了滾:“朕亦是想你。”
溫舒瑤:【嘤嘤嘤,太感動了,可是……我與皇上是沒有結果的,話本子裏都是這麽寫。我應該趁早認清現實,不可動心。】
楚湛:“……!!!”什麽狗屁話本!
帝王長臂一撈,把人抱在懷裏,一手捏住了溫舒瑤的下巴,頭一低吻了上去。
他沒親過別人,也數日不曾與溫舒瑤親密,但奇怪的是,這種事情就仿佛是本能使然,他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講道理,溫舒瑤不是一個矜持的女子,面對如此精湛技藝,她也稍稍淪陷。
帷幔落下,帝王身上衣裳敞開,溫舒瑤瞧見了雪色中衣上的血痕,她回過神來,十分靈活地坐起身來,一把推開了楚湛。
“皇上有傷在身,禦醫說過不可太過激烈。”
“嫔妾雖思念皇上,但也要以皇上的安危為重。”
“皇上莫不會讓嫔妾背上禍國妖姬的罪名吧?”
“傷在皇上身上,卻疼在了嫔妾心裏,嘤嘤嘤……”
楚湛面色陰沉沉的,到了這一刻,他當然又明白了,小混賬這是不願意。
他眸光幽幽,這一路奔波,加上不久之前他動了武,那幾道傷口又反反複複裂開了,但還不至于不能/歡/好。
兩人對視,美人就快要梨花帶雨了。
【光天化日之下,若是我與皇上在這裏胡天海地,以後還有什麽臉面見兄長他們。】
【我心系接下來的計劃,才沒心思談情說愛。】
【師父說了,男/色/雖好,但會影響女子拔劍的速度。】
【且先除去穆王,然後毀了絕世武器,我此番的任務才算完成。】
楚湛:“……”
原來,這些才是她的目的!
他想要絕世武器,她卻要毀了?!
溫舒瑤啊溫舒瑤,朕在你心裏,到底能排到什麽位置?會不會就連曹氏都不如?!
楚湛難免挫敗。
衣服都褪了,卻是被人拒絕。
相思到了極致,真的很想徹底結合交/纏,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相思之苦。
楚湛內心深處已經無法再欺騙他自己了。
他騙來騙去,沒騙到美人真心,反而驗證了自己的心。
楚湛:“……”
男人微不可見的長嘆一聲,把小壞蛋又拉到了懷中,“好,朕聽你的。”
溫舒瑤推搡,楚湛索性威脅:“再亂動,就別怪朕出爾反爾!”
溫舒瑤:“……”
【嘤嘤嘤,小湛子真是個壞東西,壞、壞、壞,太壞了!】
楚湛:“……”
清風寨大門口,楚淩風跳下馬背,俊臉染笑,無半分怒意,一頭白發随風飄逸,款步走來,目光凝視着溫舒情,“夫人,為夫來接你了。”
楚飛奕和楚飛揚知道來人是本朝的國師大人,也就是溫舒情的夫君。
畢竟,鮮少有人是這樣一頭白發。
他二人倒也上道,抱拳道:“大姑爺!”
楚淩風朗聲大笑,很喜歡這個稱呼。
溫舒情想翻白眼,她也沒打算逃,這次能出宮一趟,也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走吧。”
楚淩風能找到這裏,可見皇上已經見到了小妹。
溫舒情有些擔憂,亦不知小妹這次的機會能不能行得通……?
曹慎之也來了,他是來接曹婉婷的。
但曹婉婷一步一回頭,十分不舍,“大哥,我、我……不想走。”
曹慎之撓撓頭,事情都這樣了,還能如何?
曹慎之認得楚飛奕和楚飛揚二人,遂在山寨小酌了幾杯。
至于妹妹的去留,他還得請示皇上,雖說他支持妹妹游走天下的夙願,但也不能給皇上戴/綠/帽子啊……
于是,曹慎之還是将曹婉婷接去了王府。
門外傳來動靜,是便衣侍衛通報。
“皇上,國師與曹統領都回來了,另外,清風寨的兩位大當家求見。”
溫舒瑤從帝王懷裏鑽出來,蹙着小眉頭:“皇上幾日沒沐浴了?都不噴香了。”
楚湛:“……”
眼下正當盛暑,身上容易出汗,楚湛這一路上馬不停蹄,別說是沐浴了,都不曾睡幾個好覺,這兩天雖在王府安頓了下來,但哪有心思捯饬自己。
女為悅己者容,男子亦然。
楚湛耳根子一燙,竟是窘迫了。
但他遮掩的好,形不露于色,還強行挽留顏面,“胡鬧!朕是男子,整日噴香像個什麽樣?”
溫舒瑤眨眨眼,不想揭穿帝王,他也曾是一個純情的小湛子啊。
“皇上去忙正事吧,反正嫔妾也不是很重要。”她轉過身,背對着楚湛。
楚湛:“……”她幾時不重要了?!虧得他日夜兼程前來尋她!
帝王正要說什麽,溫舒瑤冷哼哼的嘟囔:“算了,不必管嫔妾,皇上且去忙吧!”
楚湛無話可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一個字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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