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恢複記憶(下)

“皇、皇上……”

曹慎之口齒不清,嘴裏還含着沒有咽下去的冰鎮西瓜。

這樣的盛暑天,哪怕是坐着一動也不動,也同樣酷熱。楚湛一路騎馬而來,路上尚且有風,但此刻一停下來,只覺得四面八方的熱浪席卷而來。

惹、燥、悶……另帶着郁結。

楚湛就當做沒有聽見小混賬的心聲,徑直邁入涼棚,當即有随從搬了藤椅過去。

楚湛落座,坐姿端正,雙/腿/分開,身上的濕汗/粘/膩,他這人高大颀長,如此坐在這裏,就顯得十分拘謹。

溫舒瑤小口吃着西瓜,身後有一名婢女給她扇風,今日出行只帶了一位婢女,她可不想分享給楚湛。

眼角的餘光斜斜的瞄了一眼身側帝王,她又立刻移開視線。

楚湛:“……”小混賬究竟是何意?

不多時,楚湛實在酷暑難耐,冰鎮西瓜的沁甜氣息在鼻端漫延,最終,楚湛直接拿了一塊西瓜,吃相儒雅,一滴甜汁都沒落下。

溫舒瑤翻白眼:【皇上不厚道!他既是帝王,已坐擁江山,卻要和我搶西瓜,他怎能連西瓜都不放過?!嘤嘤嘤……我的命太苦了。】

楚湛:“……”-_-||

白衍、冷川和曹慎之,自然是不敢再多吃一塊西瓜了。

帝王一到,所有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氣氛冷凝,唯有不遠處的草叢傳來蟲鳴聲。

溫舒瑤涼快了下來,取了一把蒲扇蓋住小臉,仰面小憩。根本不主動搭理帝王。

旁人亦是不敢與帝王“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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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湛沒想到有朝一日在荒郊野外,他更加體會了“孤家寡人”四個字。

帝王試圖挽尊,吃了一塊冰鎮西瓜稍稍消暑,他索性也閉眼假寐,并且試圖窺探小混賬的心聲,卻發現此刻溫舒瑤心如止水,毫無聲息。

楚湛:“……”她這是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驚雷般的轟隆聲炸響開來。

溫舒瑤驚坐起,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楚湛的臉,他一把抱住了溫舒瑤,似是出于本能的應急反應。

說實話,方才的動靜,足可以讓這個時代的人驚魂未定。

溫舒瑤和楚湛都曾在西北見識過絕世武器的威力,故此,還算能夠接受。

“瑤兒,你沒事吧?”楚湛問道。

溫舒瑤除卻美貌之外,最大的優勢就是膽肥。

她雖被驚醒了,但算不得害怕。

卻見帝王如此焦慮,她秀眉微挑:【皇上這算是關心則亂麽?瞧,他都急出汗來了。】

楚湛:“……”

帝王這才明白,他所謂的關切,對方根本不領情。

他也是活回去了,竟是這般無法自控情緒。

楚湛眸光一沉,雙手放開了溫舒瑤的肩。男人臉色陰沉極了,當真很想把溫舒瑤翻個身,狠狠揍她的小/屁/股。

正在這時,前方不遠處有一男子大步走來,他不敢直視楚湛與溫舒瑤,垂眸抱拳,道:“皇上,娘娘,地宮的大門已出現。但無法開啓。”

溫舒瑤從圈椅上起身。

【到了關鍵時候了,我且靜觀其變。但我實在好奇,倘若我當着小湛子的面毀了武器庫,他會不會就地殺了我?】

楚湛:“……”

聰慧如她,明知自己需要武器庫,她難道就不能為了他着想一下?

這一刻的帝王無疑又挫敗了。

兩人對視,溫舒瑤桃花眼忽閃,至純至潔,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宛若懵懂少女的女子,內裏卻有千轉百回的小心機。

溫舒瑤:“皇上,嫔妾想去看看武器庫,那地方機關重重,為了皇上安全,皇上還是莫要去了。”

楚湛唇角一抽,拉着美人小手,語氣不明,“朕豈能舍得你一人冒險?難道瑤兒忘了,曾經在西北,瑤兒每次冒險都會帶上朕。”把他當替罪羊和擋箭牌。

溫舒瑤:“……”英雄不問過往,皇上這又是何必呢。當初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呀,她又沒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

楚湛牽着溫舒瑤的手往地宮方向走去。

白衍神色微赧,他根本看不明白皇上和小師姐之間的關系。

冷川和曹慎之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了眼神,似乎一下什麽都明白了。

不多時,地宮石門前聚集了不少人,楚湛垂眸看着身側的女子。

溫舒瑤倒是異常平靜,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石門上果然刻了秘語,這些秘語正是打開石門的關鍵,一旦錯了一步,這座山只怕也會塌了。】

【穆王理應已經在北疆,為何還不出現?】

【這一次,我也算是幫了小湛子。那個狼子野心的穆王,非但對新帝不忠,還勾搭了太後,實在該死。】

楚湛幽深的眸眯了眯,“……”這個小東西,竟是什麽都知道。

楚湛明知故問:“瑤兒,這地宮應是你師父修建,石門上面的符文,你可認得?”

溫舒瑤聰慧過人,師父教她時,她很快就學會了。

她當然都認得。

石門上洋洋灑灑都是秘文,除卻如何打開地宮的法子之外,有一首用秘文所寫的《将進酒》。

師父真“博學”……

溫舒瑤按着石門上所寫的內容,吩咐随從上前摁動各處機關。

衆人只見石門上如波浪一樣的字符,被溫舒瑤一一念出來,不由得甚是震驚,如今再看溫舒瑤,已不覺得她僅僅是溫家女,亦或是帝王的女人,而是一個奇女子。

換做是他們,是絕對沒法學會這玩意兒的,這些字符歪歪扭扭,又圈圈繞繞,當真迷惑人。

不多時,青山晃動,石門緩緩開啓,随着石門開啓小半,地宮內往下延伸的石階兩側有壁燈亮了起來。

真不知啓天先生是如何打造了如此精湛的地宮,每一處都算計的恰到好處,就連內部石壁上的燈也令人嘆為觀止。

地宮雖建在山腳下,但入內之後,是要往下走的。

帝王沒有發號施令之前,無人敢輕易探險。

楚湛再度看向了身側的溫舒瑤,他猛然驚覺,唯有這個小東西才有資格與他并肩而站,這世上女子再多,與他有何關系?他只要一個就足矣。

到了這一刻,帝王似乎又覺得,他的後宮是否存在并不重要。

“瑤兒,接下來呢?可以進入麽?”楚湛難免略有激動,對這樣一處神奇的地宮,誰都想一探究竟。

何況,那些曠世武器,哪一個當權者不想擁有?

楚湛太清楚,得到了地宮的武器将會意味着什麽。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溫舒瑤精致的小臉上露出歡喜神色:【魚兒終于來了。】

楚湛唇角輕輕一揚,溺寵神色難遮難掩。

小東西總能給他驚喜。

衆便衣侍衛紛紛拔劍,将楚湛與溫舒瑤保護在方寸之地。

不多時,衆人就見一行人騎馬過來,這些人皆配有兵刃,為首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穆王,而太後就在他的要挾之下。

溫舒瑤:【這個穆王爺太過自負,既已挾持了太後,他也深知沒法再藏着掖着了。他就這麽有自信?誰給了他狗膽?小湛子雖可惡,但也只能我欺負!穆王爺算個什麽東西?!】

楚湛:“……”聽了這番心聲,他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莫名有種被人護着的錯覺。

穆王下馬,太後也被他拉下馬背,他手中長劍就那麽明晃晃的抵在了昔日意中人的脖頸上,眼中唯剩利益與權貴。

穆王掃了一眼地宮,這才看向了楚湛,他忍不住激動興奮:“哈哈哈!皇上,別來無恙啊,這次當真是辛苦皇上大費周章尋到了地宮。不過可惜,從這裏開始,地宮就應該交由本王來料理了。”

穆王對楚湛還算溫和。

畢竟,在穆王心中,楚湛有五成的可能是他的親兒子。

不過,他并不将那一半的可能看得太重。

溫舒瑤對穆王的表現很是滿意:【蠢貨!既挾持太後,又試圖奪權,穆王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了,今日姑奶奶就徹底終結你!也算是給娘親報仇了!】

溫舒瑤的母親當年在戰場難産,若非朝廷克扣糧草,兵力大減,當年的戰役輪不到侯夫人親自上場。

而那樁事與穆王有脫不了的幹系。

從某種程度而言,溫舒瑤的母親是穆王間接害死的。

當然,先帝也難逃其咎。

楚湛:“……”

原來,小東西心裏一直記着那樁事呢。

楚湛看向穆王的眸光乍寒,一個小團子打小沒了母親,光是想想就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當初,他抱着小團子睡午覺時,她還時不時往他懷裏鑽,當初楚湛不知她試圖在他懷裏找什麽,直到她喃喃喊出“娘親”二字,楚湛才恍然大悟。

帝王一手牽着溫舒瑤,另一手從腰/間緩緩抽出軟劍。

穆王見狀,大笑:“皇上,如今無論是京城,亦或是北疆,都在本王的掌控之下,你若識時務,本王絕不會趕盡殺絕。”

不遠處的陸南風黑了臉,北疆是他的地盤,誰能控制?!這個穆王好不要臉啊!

楚湛唇角冷冷一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穆王當然不可能直接入地宮,“皇上若想保住太後的命,那就帶路吧!”

這時,太後大喊:“皇帝,不必顧及哀家!哀家活到這般歲數也是知足了,能死在宮外也算是老天的厚待!”

楚湛眸光平靜:“母後,別說了,朕會救你。”

楚湛拉着溫舒瑤往地宮內走。

溫舒瑤暗暗嘀咕:【小湛子根本不是真心實意救太後,他也想把穆王引入地宮。】

楚湛:“……”她還真是甚懂他的心。

有帝王和溫美人走在前面開路,穆王這才敢挾持太後緊跟其後。

冷川等人,以及穆王的随從也緩緩往地宮石階下方走。

不多時,衆人站在了一片平坦的青石地面上,地宮下面的壁燈也逐漸點燃,有股子松油氣味在空氣裏漫延。

溫舒瑤瞄了一眼壁燈,察覺到燈火微微浮動。

【看來這座地宮一定還有其他出口。】

楚湛也深以為然。

衆人都到齊,前面無路,唯有三面石壁。

穆王催促:“還望皇上催促溫美人,否則本王手裏的劍可不講人情了。”

太後身子孱弱,被迫仰面,在穆王的控制之下,就連自盡也做不到。

“狗賊!你不得好死!”太後氣弱無力的詛咒。

溫舒瑤四處看了看,就見正前方的石壁上,寫着這樣一行秘文:qian、mian、wei、xian!

【前面危險?那一會我可不能走在前頭。】

溫舒瑤想起了曾經看過的話本,靈感突然冒上來,靈光一閃,指着那面牆壁,道:“裏面有寶藏!”

楚湛:“……”她真會騙人。

穆王對溫舒瑤的話深信不疑,一來她是齊天先生的徒弟;二來她如此純真無暇,豈會騙人。

穆王立刻揮手,讓自己人上前開啓石壁。人在最接近目标的時候,很容易喪失理智,此刻的穆王便是如此。

就在衆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石壁上時,溫舒瑤的一只手拉了拉白衍的衣袖,她自己後退的同時,也拉着白衍步步後退。

楚湛自是與她保持一致步調。

帝王将溫舒瑤的一切小動作收入眼底。

小壞蛋在這關鍵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竟是白衍。

那他呢?在她心裏又算是什麽?

倘若他沒有牽着她,她又會不會出手拉他走?

“轟隆隆——”

機關啓動,石壁晃了晃,發出地動山搖的聲響。

就在衆人都被好奇心所驅使時,倏然之間,一陣急促的箭矢飛射了出去,走在最前面的穆王府随從當場被射成了刺猬。

見狀,衆人眼疾手快,立刻持劍抵擋。

須臾,這一波機關停歇,石壁也徹底打開。

驀的,四下陷入了無比的安靜。

衆人順着敞開的石壁望去,被眼前場景震懾到了,只見一架架銅制管狀器具,看上去巍峨壯觀,雖說世人從未見過這東西,但也輕易就能猜出,這東西威力駭人。

石壁後方的空間廣闊,足足擺放了數百架絕世武器,另有上萬兵俑,讓人很難想象這些東西究竟耗時了多久才打造而成。

就仿佛,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應該存在這個世上。

“哈哈哈哈!”穆王震驚之後,突然轉為大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本王得了這些,還怕大事不成麽?!”

就在這時,一陣疾風傳來,只見一道白色身影飛快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穆王手中救下了太後。

來人是一直潛伏在暗處的溫玉。

溫玉救了太後,對楚湛眼神示意。

楚湛當即下令:“來人!給朕誅殺了這亂臣賊子!”

兩方打鬥一觸即發,陸南風也帶人前來,這又是他表現的好時機,不知為何他覺得穆王成不了事,就直接選擇了站隊楚湛。

……

片刻後,穆王被圍困。

他步步後退,身邊所剩随從已不多,救兵尚未趕來之前,穆王試圖給自己拖延時間。

“皇上,你不可傷害本王,你可知本王身份?本王才是你的生父!”穆王笑出一抹肆意。

太後只覺得胃裏惡心翻騰,“狗賊!你閉嘴!”

“皇上是先帝骨肉,血脈純正!而你,根本不可能生出孩子,因為你壓根就不能生育。否則你以為,為何你後宅那樣多的女子,無人給你生下子嗣?郡主也并非你的親生骨肉!今日就索性告訴你實話吧,你那女兒是穆王妃與馬奴所生,故此,她這才誠惶誠恐,郁郁而終。”

太後的話如平底驚雷。

在場衆人,皆紛紛震驚,看向穆王的眼神不可謂不複雜。

穆王神色一晃,中年俊朗的面容忽然變得猙獰:“你這個/賤/婦,你胡說!”

太後卻看着他,一陣冷冷的笑:“哀家所言,句句屬實。”

這個時候,溫舒瑤內心冒出歡快的泡泡:【刺激了,穆王這狗賊是咎由自取呀,幸好小湛子不是他生的,不然我得多嫌棄。】

楚湛:“……”

溫舒瑤的腦子轉得飛快,【是時候了,師父在地圖上留下了秘言,要想毀了兵器庫,只要找到那個機關就可以了。關鍵是,一會該如何脫身出去?】

楚湛眸光一沉,捏着溫舒瑤小手的大掌緊了緊。

恰在這時,溫舒瑤眉梢一挑,望向了左側的石獅子:“找到了!”

楚湛凜然。

然而,這小東西素來殺伐果決,幾乎未經考慮,她一改柔弱的僞裝,直接對帝王下手,趁着帝王一瞬間的晃神,她掙脫了他的禁锢。

楚湛:“瑤兒!不可!”

溫舒瑤沒理會他,直奔石獅子。

她其實還沒搞清楚如何徹底毀了兵器庫,她只想先上前一探究竟。

楚湛只以為,她不顧所有人生死,也要去完成她那個師父的夙願。

楚湛的一手捉住了溫舒瑤的肩膀,試圖控制她。

溫舒瑤眼看着就能見到機關,哪裏想放棄,竟當場與楚湛打了起來。

溫舒瑤的武功就是楚湛所教,兩人所學,又都是溫家的招式,彼此都很難找到對方身上的破綻。

溫舒瑤:“皇上,你打我?你真打我?!你打了我!”

楚湛招招手下留情,不像溫舒瑤,步步都是絕招。

楚湛:“溫舒瑤,在你心裏,朕是不是沒有一絲絲的位置?!”

溫舒瑤哼了一聲:“皇上,你不講理!”

楚湛:“到底誰不講理?!”

衆人:“……”

這到底幫誰才好呢?

溫舒瑤會使詐,故意裝作被楚湛所傷,然而,下一刻,趁着楚湛愧疚怔然之際,她一個翻轉,躍到了那座石獅子頭上,尚未來得及查看機關,地宮突然開始晃動。

“瑤兒!”

楚湛大喊。

溫舒瑤一門心思想要研究機關,頭頂巨石砸下來時,她毫無所覺。

失去意識之前,她感覺到一股大力将她拉了過去,然後就是楚湛驚慌失措的臉。

溫舒瑤:“……”不會吧……她不可能就這麽嗝屁了吧?!

楚湛抱着溫舒瑤狂奔了出去。

溫玉等人亦然。

穆王鬼迷心竅,不願意離開絕世武器,被困在了石門之內。

待地宮停止晃動,楚湛等人已站在石門之外,不幸中的萬幸是,沒多少傷亡,除了穆王,該逃得都逃出來了。

溫玉檢查了一下帝王懷中的女子,見小妹無恙,才清了清嗓門,道:“皇上也知道,小妹她自幼就是如此頑劣,還望皇上莫怪。”

帝王的臉色陰沉如水。

他真該把懷中人扔了才能消氣!

石門已關,無人能重新打開,除非是溫舒瑤。

這時,石門內側,隐約有穆王的狂笑聲傳出。

楚湛沉着臉,道:“來人,給朕守在此地!”

言罷,他抱着人先行一步,且再忍忍,等到小混賬醒來再算賬。

太後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幾眼石門,沉聲吩咐:“沒有皇上允許,任何人不要試圖開啓這道門!”

穆王,你不是一心想要這座地宮麽?

那不如就葬身于此吧。

衆人離開,石門裏側時不時傳出笑聲,幾個時辰後,這笑聲轉為了哭嚎,宛若陰魂低鳴,天色還沒徹底大黑時,再無任何聲音傳出來……

王府。

溫浪大步邁入府門,他今日聯合了清風寨,去攻打穆王帶來北疆的兵馬。

擒賊先擒王,穆王一死,他在朝中的勢力也就不足為據了。

今日雖是一波三折,但無論對帝王,亦或是對溫家,都少了一個勁敵。

溫浪一身臭汗,逮着楚淩風就問道:“姐夫,我在外面就聽說了小妹的事了,小妹還沒醒麽?姐夫你怎麽不給小妹算一卦?”

楚淩風:“……”又來了,他是神仙麽?!大家是不是對他有什麽誤解?

楚淩風:“溫娘娘無恙,只不過暫時尚未醒來。”

溫浪憨笑一聲,咧出一嘴大白牙:“無恙就好,小妹曾經有一次昏迷了三個月,她這次昏睡多久,我都能習慣。”

楚淩風:“……”都說外甥像舅,他可千萬別生一個像溫浪這樣的兒子啊。

溫舒瑤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确切的說,那不是夢,而是曾經發生的事,她丢掉的那兩年的記憶,又回來了。

“瑤兒!你醒了?”

楚湛見她緩緩睜開眼,冷峻的帝王露出罕見的歡喜。

溫舒瑤怔然,然後心虛的咽了咽,有些不敢直視楚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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