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1)
也許他自己沒察覺到,旁邊的人應該是受不了的,所以說,處于他身邊的人都是強者呀,特別是跟他特別親近的。“能不能改變一下說話方式。”
一直以來的相處裴眩找到了能令沈桑墨更快接受建議的方式,哪怕再有道理,也不要對他吼出來,這樣僅會讓他對你道出毒言或更不客氣,哪怕是改,也不會對你改,而這種稍微示弱的方式則會讓他接受。
混混也好,花心大蘿蔔也好,裴眩待人方面也很聰明,也不僅是用蠻力和拳頭。他可以很溫柔也可以甩人甩得不留情,對不同的人更是有不同的方法。沈桑墨覺得,可以學習他的精髓。比如對待自己方面,明顯是找到了方法。只不過,說話方式是自小養成的,說是改也不是輕易就能做到。“我盡量。”
好勉強……沈同學,哪怕你再淡定,面容再平淡語氣再平靜,兩個字也透露了你的勉強,你确定不是被強逼嗎?既然不情願就不要使用兩個拉底你智商的詞,讓大家都知道聰明的你不會不懂用詞而是間接告訴大家你的勉強!那麽坦白真的好嗎?“家裏一些事而已。”他已經對沈桑墨的習性放棄了。
沉吟,開口,“需要說出來看能不能幫忙嗎?”
“你确定?”
沈桑墨沉默了,是人都知道凡是答了這句話的,後果都是要幫忙的,而且百分之七十不是什麽好事。閃爍着狡猾光芒的裴眩怎麽看怎麽不安好心,權衡一下,選擇跳下陷阱,“說吧。”
“我家人知道我是同。”雙手托臉,見沈桑墨眼神中透露“白癡”二字。勾勾嘴角,“同時知道了你。”
沈桑墨的面容微微色變,知道不要緊,別給他到處唱。
“放心,我跟他們交涉過了,不會跟你那方面的人說的。”擺擺手看出了他的亂而讓他淡定。
表情立刻松懈下來,這樣就好,“條件!”作為不說出去的條件,理應是跟自己有莫大的關系,果然,裴眩默認了他的猜測。
擁有一個過分聰明的情人有時候真不是好事,明明只想讓他躲在身後,他卻偏偏沖在最前,完全不需要他人保護的姿态。
裴眩的思考方式完全錯誤,他明知沈桑墨不需要人保護,不是在人後享受平和的人,還時常冒出這種想法讓自己郁悶。陷入愛戀的人似乎忘了,沈桑墨是一個男人,是一個可立于人上的男人。哪怕他可以屈于他之下,也不代表如同雛鳥般安穩地窩在他懷裏度過一生。或者換一種方式來說,他沈桑墨如果不是因為愛上了他,怎會甘于人之下,甘于人下,他并不情願,不過是為了愛人的妥協而已,你試試讓屈人其他人之下,後果恐怕是那人跪于沈桑墨腳下或躺在腳下。
正是因為這種想法,這種刻意的後知後覺,裴眩後來苦不堪言,而沈桑墨也因為在這段感情中不變倔強性格而亦是。但,如果改變了性格,他就不再是沈桑墨。
閉上眼靠上椅背,帶着一絲不被戀人受保護的失落,“他們要見你。”
沈桑墨倒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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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這反應不該呀。“笑什麽?”
“不,在笑你們家人把我當即将迎進門的兒媳婦了。”
別說,見家長還真是。煩惱一掃而空,裴眩也笑了,真有他的,竟然能直接影響到自己的情緒。
不煩了就好。沈桑墨想,裴眩是搞定了,還有就是他家人方面,竟然把他當女人。該嚴肅該禮貌的還是要有的。“什麽時候?”
“考慮到工作和你的學習,定在周六晚上6點,吃個飯。”
“7點吧,那個點前剛好有個導師的課不想缺席。”
“拜托,見家長嚴肅點。”
“把我當女人的家長,我不認為我該完全遷就,況且你們家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不會那麽經不起改動吧,不過一個半個小時,大概7點我就能到。結賬吧,去公園散步。”
“……好吧。”現在,他也想問一個衆多學生栽過後想知道的問題:是誰說沈桑墨不會對長輩沒禮貌來着?
第6-4節 家長印象與預感
周六夜晚7點27分,市中心高級飯店包廂。
“久等了!”
包廂內嬌豔女士側頭,進門的青年身着短袖黑色襯衣,抖着雨傘放到門邊,而褲子稍稍在滴水。第一印象除了注重形象外與禮貌外無其他,外加……裴眩對他很在意。
第一時間迎過去幫他拍拍衣服上的水,略有責備,“外面下雨了?怎麽不叫我接。”
先是給女士一個招呼式微笑才打住裴眩的動作,“接送來回時間會耽擱。”率先過去坐到裴眩旁邊的位置,有些意外于只有一人,看年齡也不像裴眩他媽。“小姐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沈桑墨。”
外表與禮貌都做到位了,不用引薦而自我介紹則過于主動,換個方面來說是要強一類。
“你好,我是裴眩他小姨,他父母派過來的。”女士樂于看他反應。
也正是說,他父母壓根不贊同讓兒子搞同,也覺得見自己浪費時間,這回的見面不過是刺探軍情?這裏他就想笑自己的想象力強大了,哪怕他們真那麽無聊,不贊同自己兒子往這個圈子也不認同自己,還需要刺探什麽軍情。“很榮幸與您見面,該如何稱呼。”
好淡定!女士感慨,“我姓吳。”
“吳女士。”
“為什麽不叫小姐了?”
“女士該更适合于您的輩分。”
你是在說我老嗎?
做壁畫的裴眩打住,“小姨,恕我直言,年過三十五的你也嫁了人,況且他是我愛人,叫你女士沒什麽妥。”哪怕沈桑墨說得再在理,小姨也不接受呀。
罷,他也說是按輩分。“那麽我該叫你什麽?”
“沈桑墨。”
“這樣叫會不會疏遠了?”
“不,個人認為叫小輩名字并無疏遠之分。”
裴眩無聊了,你們還要進行這樣的試探對話到何時?或者我退場?
“你倒是随意。”
“随意比嚴肅更能盡快與人熟絡,待人接物更易親近。”
還真如裴眩所說是随時都能擺出教育人的人……“閑話少扯,你跟裴眩真的好嗎?你可能不知道他人有多糟糕、有多花心……”
若說閑話,也并不完全是,這段沒糾正,下一段他擡手喊停,“吳女士,恕我失禮,既然跟他在一起了,自然也就知道他這些人人皆之的缺點,他是流氓混混,喜歡上了也就在我的容忍範圍之內,花心,據我所知自打跟我在一起後他很是安分,目前來說。”他強調了這一點,“而其他的缺點,我也能容忍或者說暫時沒出現,就生活而言,他的幹淨程度還是可以的,穿衣方面也是滿分,我沒有理由對一個人諸多挑剔,畢竟他也忍讓着我。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兩個成年人自己會負責,無論有什麽狀況。如此,吳女士您還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沒有,藉由我的結束語而結束這場面談。”
好,很好,通篇下來廢話不多,卻不給人話頭,“他要結婚怎麽辦?”
“這個問題我們在交往時便已讨論過,且不需要向任何人彙報結果。”
別說這位小姨,裴眩聽得都無奈,他手擋住嘴巴傾到沈桑墨耳邊,“好歹是我家人,太不客氣了。”
沈桑墨有種回他一句“抱歉,習慣了”的欲望,人強他也強。
捂眼,裴眩從他臉上看到了那句話,怎樣才能将他的太客氣而導致不客氣改掉?
無視于裴眩的傷感沈桑墨依舊淡定,習慣語氣不是他說控制就能控制的。
他們的小動作小姨看在眼裏,似乎真如他所說,侄子不再花心了。就算如此,裴家也不會接受一個男兒媳。更何況恐怕裴眩根本就制不住這個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外甥屬于江山易改禀性難移。
接受掃視的沈桑墨任她打量,心中明了,她剛才應該在計量什麽,而且想多了。
倒是裴眩,有種所有物被人窺探感,擋在她眼前,“都餓了吧,該點菜了。”他叫進服務生點菜,當小姨看到僅五個菜時不勉覺得面子上過不去。裴眩安撫她,“三個人吃不了那麽多的。”兩頭不是人,這邊小姨要面子,那邊戀人要節約。
贊許地在桌子下來牽了牽裴眩的手,放開時被牽得更緊,還改成十指緊扣。掙了兩下沒掙脫也就由他了。
将這當成了獎勵的裴眩當然不可能放開手,難得的情趣。
飯中除了裴眩在說話,其他兩人只有在他周旋時問才回答,一個人活躍氣氛挺寂寞,好在裴眩是多話之人,更者兩人都是親密之人。
體諒他的辛苦沈桑墨當他說一段話後大概那麽久都會将他的杯子倒滿茶放在他手心,還幫他舉起來放在嘴邊讓他喝下去以免太渴,還很體貼地剝了一半的蝦放在他餐具上。
跟小姨說話的同時可以知道沈桑墨在幹什麽,也知道渴了會喝水,不過戀人那麽體貼,裝作專注有何不可?還能獲得更體貼呢。“你也吃。”沈桑墨整場下來就吃了一點,接下來便給自己剝蝦,現在也沒怎麽吃東西,裴眩當然要将一些菜夾到他碗裏。
阻止不了裴眩奪過自己的碗,沈桑墨終究還是将所有話吞了進去,享受愛情的照顧要習慣,畢竟不再是一人。
對方漸漸習慣甚至不再習慣用語言制止,裴眩感到很滿意,就像一件工藝品在手中即将完成的自豪感,當然,他不是說沈桑墨是玩物。
飯吃得還算是和諧,吃過後裴眩先是送小姨回去才載沈桑墨回學校,真是可惜,本來是要好好過下二人世界的。
“明天下午和後天都沒課,我會到酒吧找你的。”
留下這句話沈桑墨開車門就要下去,被裴眩拉住又是一頓吻,言曰“晚安吻”。騙人,哪有那麽久且占有欲那麽強的。
第6-5節 小溫情
結束半天的課程後揉揉太陽穴,最近的課程似乎有些密集,再加上夏季了,學生們也對這個季節的事物開始蠢蠢欲動,導致群聚團越來越多,矛盾也多了起來。這些都沒關系,關系到他的學生會就有關系。本來都是成人了,小矛盾都容易解決,偏偏就時不時有那麽一兩個人嫌解決得太快,非得要制造那麽一點小問題讓學生會的插手。
“你臉色不太好呀。”方向盤打着轉,裴眩有些調侃,難得見他臉色那麽僵。
“你在幸災樂禍嗎?”放在眼上的手臂拿了下來,他微微轉下頭看着裴眩,又是這樣的表情,真欠揍!
“不,只是難得。”不妙,臉色變了。
腦袋轉回原位,“這兩天別讓我看到剛才那欠揍的表情,否則我會忍不住像對付那群學生一樣對付你,關系不同,方法不同,可能還會更嚴重。”
“……收到!”我說怎麽那群學生貌似對他更加敬畏了,“我們去哪玩?”
沈桑墨移動視線,就算來接我開始你的目的是要去哪裏瘋,看到我這樣也該會打消念頭。“沒精神,還是載我回去,我回宿舍休息。”
車外的陽光越來越強烈,盛夏還有幾天就到了,翠色欲滴的季節呀,不怪那群家夥心不定。輕柔的剎車沒有喚回沈桑墨的遐想,直到再度被熟悉的雙手捧住臉,之後被溫熱的唇舌包圍。沒多大力氣去掙脫,因為呼吸被壓去而精神不少——掙紮的。
許久,裴眩舔幹淨沈桑墨唇邊的銀絲,“吶,我們去酒吧吧,之前那個姍姐那。”深情地凝視,也因此讓對方松動不少。
“不!”非常幹脆堅決,“酒吧類地方我确實不喜歡。”
“去嘛去嘛。”裴眩再度抱着沈桑墨搖啊搖地耍賴,沒想到意志力那麽強,松動也是那麽一時。
智商降到如此,沈桑墨深深為此憂心,“我餓了,酒吧那種地方也沒吃的,也累了,吃完打算回去休息。”
緊接着,裴眩被沈桑墨倒在自己腿上的動作給打住了所有要出口的話。腰被緊緊抱住,又是這一招,每當他不想糾纏便會用最簡單的方法堵住所有,還是頭一回,他肯在自己腿上休息,不用問都是因為自尊,這回卻不管不顧了。裴眩輕笑,他能一天天感知自己的影響力真是日益劇增。
沈桑墨不知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開始還為自己的舉動別扭,心中在慢慢地安穩下來,聽從心的聲音,在這個人身邊會很好,于是就睡着了。他是被撫在臉上的手弄醒的,很輕柔,就像是怕弄醒他一樣。在他睜開時,抱歉的話語也傳來了。
“抱歉,弄醒你了。”安靜的沈桑墨裴眩也很喜歡,平時表情雖不算多,卻也豐富。開始在自己身邊睡着時臉上表情還是不放松的,慢慢地才放松下來。現在安靜地沉睡,他舍不得吵醒,該是很累了吧。不自覺地撫上了他的臉,這是他二十六年來得到的最珍貴的寶物,至少他現在是這樣覺得的。
“很高興你是用較為正常的方式。”恢複精力的沈桑墨難得調侃。是人的原因嗎?在他身邊不自覺地心情舒暢。
緩緩低下頭,全是不懷好意,“你在期望嗎?很好,我可以滿足你。”
“如果你不介意我一直抱着你直到你妥協的話。”看準他沒轍稍稍施力在他腰上。
他還真沒轍!舉起雙手無奈:“好好,現在剛好沒時間,聽珊姐說她外國男友想來我們酒吧看看,朋友一場,我得招待一下。”
就是剛才那信息吧,所以才會有些急。“需要幫忙嗎?”從他腿上起來整理下皺了的衣服。
“不,你就在房間裏休息,搞定那個洋鬼子就陪你。”
“噗,現在還叫洋鬼子,你的叫法是有多50年代。”
“我是在懷舊!”
“振振有詞很有說服力,也不過在我面前而已,在本人面前還不得尊敬。”不屑。
“……小墨墨”裴眩哀怨了。
“……一時失口。”
只能抱不能碰,真可恨。摟住人時裴眩心裏碎碎念,他還就不信都幾個月了還不能把人攻下來。然後,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貌似出了聲。
“什麽下來?”稍微仰起頭沈桑墨不解,他喃喃自語地說什麽呢,這不是好習慣。
有點被吓到,“不,什麽也沒有。”一滴冷汗流下來,松了口氣。
不想動了,也不想問了。放任自己在的溫暖懷抱裏遨游,過了大概十分鐘才開車門,“我先去休息,你搞定了上去找我,不要喝太多酒。”
懷抱中的是安逸,他少有地無所作為。聽着這些囑咐,他想笑了,明知不可能少喝,還要每次都說一樣的,這不是沈桑墨的風格,他是在嘗試一句一句地煩自己促使改變吧,哪怕只有萬分之一。打破了他的規則,裴眩很高興。
休息過後的沈桑墨并沒有睡覺,而是看電影打發時間。別看他生活除了書就是書,偶爾還是會疏理時間業餘一下。
早想說這裏布局不喜歡,大把的煙酒放在卧室裏虧他想得出來,家裏有酒櫃也就算了,那是放廳裏的,卧室哪怕夠大也不該放。實在悶得慌,他打算出走走。
“桑墨?不在房間待着要去哪?”招待過人的裴眩正想上樓呢。
剛将後門打開便被打斷,他手搭在門把,“累了沒有。”
每次都這種回答呀,“不累。”
“正好,陪我散散步。”
稍微張了張嘴,看看外邊,不确定地問,“你确定要這個時候出去散步?”手一擡指着外邊夏雨連綿的天空。
“你該知道我很少做不确定的事,特別是小事。”另一只手伸進門內,拿着雨傘。
“走吧。”裴眩咧了咧嘴,讓他改變主意還得加倍努力。“不累了?還是之前耍我的。”
沈桑墨眼角跳跳,“因為休息因此不累,耍人太費勁,我不耍一般人。”揚揚嘴角。
“剛好我不是你心中的一般人,我該為此榮幸還是悲催。”
“看你想喽。”他很不負責地說,“我覺得該榮幸。”
真能說呀。
第6-6節 動口
碰巧是雨季,雨個不停,夏天的新綠更加翠色欲滴。高樓林立的城市到處是鋼筋水泥,路不怎麽髒,鞋子是濕的,沈桑墨也就無所顧忌地踩在水上,可憐裴眩那雙皮鞋才買不久,也得陪着踏。
着實沒想到他也會跟着踏,與形象不符,“喂,你白癡啊。”一手撐傘一手擋住他身形,先看他鞋再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
苦笑,“你覺得這片沒水坑嗎?”
“不會拉我走另一邊嗎?”沈桑墨比他還有道理。
唉,本來是想讓我拉的話,能稍微給些提示嗎?光天化日下動你下一秒會被甩開這種我經歷得還少嗎?
已将所有意思表現在臉上,沈桑墨又豈會不懂。就算如此他還氣人地振振有詞,“不要輕易把自己的衣服鞋子弄髒,形象不好,也浪費。”
作為公子哥中一員,被如此不是規勸的規勸來規勸還是不服的,開口辯駁前一秒他改了口,“我知道了。”對方的手已經牽了他的手。
沈桑墨的主動少之可憐,更別提在大庭廣衆之下。
雨水遮擋,才敢牽愛人的手,沈桑墨一度悲哀,也一度懦弱。
“見那個外國人怎麽樣了?”
說到這裴眩就跳腳了,“靠,噼裏啪啦說一大堆,我沒聽懂。”嫌棄還不忘鄙視,來到中國竟然連中國話都不學。
沈桑墨忍笑,裴眩的動作有時候真是挺搞笑的,“誰讓你在學校沒學。”吐槽他不用負責。
“小墨墨,你是在嫌棄我嗎?”
又來了!
很無奈地在掰開他摟在身上的手的同時觀察四周,“說了多少遍大庭廣衆之下別動手動腳。”
話語雖嚴厲卻無語氣,裴眩大膽地繼續摟,“是你先動手的。”
“不,你搞錯什麽了,我動的是口。”
“我喜歡!”語畢噘嘴朝沈桑墨而去。
慢慢倒下身子,“說了多少次要鬧別在街頭鬧!”擡起左手握成拳,打定主意一拳揍上去。
總算有些氣勢,再者斜眼瞄到那只拳頭想要跟自己作親密接觸,裴眩就而扶起他,“行,我們回去鬧。”
不妥,非常不妥,直覺告訴他:此時不走更待而時,“我有事先走了!”
扯住他已跑開了的身體,裴眩泛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先搞定我。”臉上的溫柔手下的用力,斷定沈桑墨不會在街上拉扯而放任自己達成目的。
以武力值掌控身邊的人,不能對一只随時可能反撲的虎掉以輕心。不顧踏水沾濕褲腳回酒吧回房間,想到一會兒要發生的事裴眩臉上嘴角就止不住笑。
拜托,你速度能不能不要那麽快!被強行扯入房間抵在門上堵住嘴的沈桑墨只能在心裏咆哮。閉上了雙眼,他知道裴眩啃得不亦樂呼。呼吸被奪去嘴裏充斥着淡淡香煙和酒的味道,待胸腔氧氣快要消耗完畢,裴眩總算放開了他的唇,轉而在血動脈上徘徊。
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大腦曾缺氧,沈桑墨不知戀愛世界,因此他心中在想:什麽樣的人才會将另一個人吻到快要斷氣全身發軟的呀!
在擁抱時便壓了上去,急切地吻着身下人的唇,再後來是在脖子上制造唇印,啃咬着精致鎖骨,如果一頭餓極了的狼在覓食。一點點引導他走向床雙雙倒下去,接下來可是重頭戲,門什麽的,第一次還是算了。
……真不怪他會是如此表現,愛人在身邊好些日子除了能輕吻一會兒臉頰,什麽都不能做,終于可以了真會是如此表現的。
沈桑墨呼吸漸漸平穩,此時裴眩已經将唇蹭到胸前。
不及防地發出一聲呻吟,沈桑墨才猛地回神,天吶!這是在幹什麽呀!心理在拒絕着,倒不如說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裴眩,快下來!”慌亂地用手想要推開他,又被抓住雙手。
裴眩從胸前擡起頭,看到沈桑墨滿臉抗議,往日鎮靜的神情已打破成可以找到驚慌,,安撫地吻吻他的唇,“別害怕,不會傷到你,也不會做到最後。”
“那快下來。”閉上眼睛決定在他有下一步時動手。
“不要。”裴眩幹脆地拒絕,見他如此神情,暗嘆一聲,看來還得加把勁。
重新理頭工作,裴眩真沒做到最後,因為沈桑墨并未完全對這事放開,強行進行會反感甚至于動手。
事後沈桑墨無力推推仍趴在身上的人,“下來,好重。”
“不要,我累。”裴眩閉着眼睛似乎要睡着了。
放棄地看向天花板,“我是不介意你這樣睡,但是我介意我們身上還有床單不幹淨。”
裴眩笑出聲,“都是我們的東西還嫌棄什麽。”
“都說了不幹淨!給我起來。”頗有些惱怒成羞。
有個自尊心太重的戀人挺好玩的,不過現在情況不太允許逗他,“好好,我下來。”說罷翻個身。
身上力氣回來了,沈桑墨随便披了件外套打開櫃子,“起來,換床單。”不要問他這個除了衣櫃不動其他東西的人怎麽知道這櫃子裏都是床單,因為之前無意中撞見裴眩和他人在做事,所以猜想他房裏肯定有替換的,只是沒想到足足有十床而已。
依言從床上爬起來将床單卷起放到一邊,看着沈桑墨拿出床單鋪上,又将髒床單扔到洗衣機。呃,很悲催的是他沒發現這樣一副衣衫半解的模樣很勾人。
無視一直跟随在旁的視線,他拿起睡衣就往浴室走,誰料正欲關門之際有人欲溜進來。維持着關門的動作,語氣帶着萬分無奈,“我洗澡你進來幹什麽?”
“一起洗嘛。”
經過多次事件後沈桑墨發現裴眩每當說要做什麽時會立馬就做,有時還是強迫性的,所以對他得分外提高警惕。“滾!”
又一個單音節後強行關門上鎖,裴眩摸摸幾乎撞到的鼻子嘟嚷兩句倒回床上。
他說——明天把鎖砸掉,我的地盤我的人,我做主!
第6-7節 那什麽冷淡是病,得治
距離那一回已是事隔兩天,結束一節課後沈桑墨仍是處于深思,試圖說服自己與戀人就是要如此,無奈于心中卻一直不舒服。現在裴眩要接他回酒吧,心仍存抗拒,這點抗拒他也不想,也不會去理會。暫停一步,朝白雲藍天嘆口氣,多少有些迷茫。
裴眩在接到沈桑墨時便要在車上繼續,他打定主意今天要做全套。
察覺他想法的沈桑墨一個低身躲過他,“有件事得提前說下!”
又提前,經驗告訴他不是好事,于是他完全沒理壓下去。
“裴眩!住手,真的有事!”
話雖不嚴厲,但再不住手非常不妥。他倒下去摟住沈桑墨枕在懷裏沒精打采,“唉,說吧。”
擡起手順順毛,“跟你說實話,對于跟你接吻一類事我一直在容忍,而在下的位置更令我很不舒服。”
裴眩猛地擡起頭,臉色大變,“你什麽意思!”
銳利的視線似乎要掃穿沈桑墨,皺皺眉,那麽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別誤會,這……”
猛地直起上半身雙手死死按住沈桑墨,“你讓我怎麽不誤會!”裴眩怒了,他好不容易掏心掏肺對待一個人,這個人卻嫌棄他是男人,如何不氣?
很疼!沈桑墨忍耐着,“讓人把話說完,打斷他人說話很沒禮貌!”
裴眩撇撇頭嘲諷地笑了,“這個時候別說這種問題!”
車上空間小,加上裴眩的怒吼,處于下方的沈桑墨鎮靜氣息一點點被打破,被壓在下面讓他感到自己的尊嚴被壓下。“與你是男人無關,在與楊可兒在一起時我也一樣不喜歡親吻!”
張張嘴正要吼,聽到這一句他說不出來了,既然與男女無關而是自身原因,那麽,他嘗試着問,“你該不會是性冷淡吧?”在這方向,裴眩是天才。
沈桑墨狠狠地瞪他,“不喜歡就是喜歡,哪來的原因!”
看來,确實是單純不喜歡與人太過親熱。
被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桑墨絲毫不理會,現在他只想揉下自己的雙手,“看夠了沒有,放開!”同樣發出怒吼。
裴眩愣愣地放開他。
沒好氣地重重拍在他手上,“開車回去呀,傻坐着幹什麽!”
“哦。”如夢初醒般手忙腳亂一番才重新開車。
兩人一路無言。
裴眩看似專心開車,實則在考慮那個問題,偶爾瞄眼沈桑墨又很快轉回來。
沈桑墨則一邊揉着自己的手一邊看窗外,臉上怒氣未消。
解開安全帶之際,裴眩頂着沈桑墨餘怒未消的臉說:“性冷淡是病,得治!”
沈桑墨一個眼神殺過去,非常具有殺傷力,“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廢話,你當然不覺得,你男朋友我覺得呀!這關系到我的性福,能不努力嗎?默默下車,強牽起那頭人的手走進房間。
“一段戀情的展開,這是必修課,我希望你能為了我們的将來忍耐,慢慢地習慣和享受。”解開衣扣脫下來甩在地上,他發出的氣場也很強大,他知道沈桑墨天生不喜歡受制于人,只是這種時候愈弱只會讓自己什麽都得不到,要知道沈桑墨可能會說服自己什麽都不做。
“給我個過渡期。”雙手枕在腦後他望着天花板,“急于求成只會适得其反。”
裴眩不為所動,“你是個聰明人,也該早就在準備,再過渡,你是想過渡到下輩子嗎?”
挑挑眉,“這樣也不錯。”
深吸一口氣,“所以我不會再等,要等也是等你慢慢習慣。”裴眩将橫躺的他拽正位置,因他的配合而愉悅了點。
“行,随便你,反正我不會做什麽。”
這下裴眩真忍不住笑出聲,怎麽那麽笨,如果不是自己把他拉到這條線上而繼續讓他做個異性戀,要真讓他娶個溫順的女人,那他妻子不就完了,不懷疑他是同才怪。“行,反正是我動就行。”
沈桑墨這才看向他,什麽意思。
原諒沈桑墨這純潔的孩子吧,他真不懂這等事。
慢條斯理替他脫衣服,溫柔地親吻中令沈桑墨沉淪,而裴眩則摸上床頭櫃抽屜拿出潤滑劑,倒在手上一點點摸到後方。
身體被異物侵入,沈桑墨神智清醒了不少,瞪大眼睛就是推開,快忍耐到極限了。
離開唇帶出無數銀絲,裴眩僅說了一句話:“忍着!”繼續手上工作又繼續親吻吸引他的注意。
沈桑墨不是被輕易就能吸引注意力的人,迷糊中他極力忍耐強行脫身而去。身體內的不舒服漸漸主導,他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破壞了這段感情。
慢慢地開擴後抽出手指,裴眩将沈桑墨翻過身來,思考再三決定第一次不用正面,免得逼沈桑墨自尊心受創更嚴重而使下一次艱難。
身體重被進入,很疼。沈桑墨用力抓緊枕頭,緊閉眼睛,臉上滿是忍耐之色。
事後,沈桑墨全身無力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疲憊地閉上眼睛,聲音有些嘶啞。
“我會盡力忍受,漸漸習慣學習享受。”
肌膚相觸,很惬意,裴眩心情很好地摟緊他,“謝謝!”
“但是,”睜開眼,“下次我在上面。”
裴眩的笑臉僵住了,又很快企圖混過去,“你不會的,所以以後都是我,我不會傷了你。”
重新閉上雙眼,“不用緊張,随口說說,這種事我情願不做,更別說主動。”
被壓自尊心不是一般的難堪,但是,先別說不情願因為要挽回自尊而在上面,他也做不到太過熱衷這種事,裴眩也絕不會在下。與其為了這種問題,倒不如為了保全感情而忍辱負重。
裴眩泛着笑意,“睡吧。”很好,他本以為沈桑墨會因為自尊問題而強行與他争辯在上,一開始也曾不滿沈桑墨的冷淡,現在看來,這種冷淡也是有好處的,至少沈桑墨懶得主動,那麽主動權也就重新歸于自己手上。
也正放松的思想令裴眩被折騰得幾欲吐血,這是後話。
第6-8節 反攻?易如反掌
“學生都說大學各部魚龍混雜,看來,也是時候該聽從群衆意見清一下了。”
輕飄飄一句話傳入瘋狂鬧騰學生耳中,他們渾身一抖,聲音是真輕,清晰入耳原因是那人透過廣播室傳音。
全體部門:“……”
全校皆靜,一般學生一致對學生會各部表示同情又幸災樂禍,再興致勃勃将聽力聚于廣播。
廣播室,廣播部留守同學一臉崇拜對那個悠閑翹起嘴角雙手撐在麥克風前的同學。就是這樣,副主,為我們贏取一個安穩的明天!
“懂我意思的,給你們機會收斂,舉報你們的同學十分寬宏大量,稍微做點什麽他們都會接受。要不是看在過節份上不追究,你們就等着被群毆。”
衆人保持原先姿勢等了許久,沒有下文。又齊齊黑線,什麽節日?這一世的兒童節已經過去好些年了,下一世的嗎?他們斷定,舉報的某同學一定有一顆永遠的兒童心!
一大幫部門人員怒氣沖沖找副主質問是哪個腦殘白目舉報,找到後又縮了,一個挨一個後退,全身發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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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