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2)
主,你手上的刀哪來的。”
青天白日下撫摸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欣賞如同鮮花,逼出他們一身冷汗。
聞言,視為有病的人把刀随手那麽一扔,身後一大片一驚一乍退開一大片本身便不會被波及的人。
沈桑墨無言,現代青年膽子一代不如一代。
衆學生則一臉:我的小心髒一顫一顫的,敢不敢不要吓人!
沒心思吓他們,于是吊高眉毛一臉鄙視:“啧,一把道具刀也能吓到你們。”
那鄙視的眼神,活生生将一代青年看成渣,另外那未說完的話,玻璃心都要碎成渣了。
某班一同學忍住笑上前撿起那把先是由他們表演組老師的孩子拿出來玩再由副主撞見截下的道具砍刀。
“今天是兒童節沒錯,将責任推在兒童身上就想過關是沒意思。”另外還有某些閑雜人等!眼刀刮向人群中間那個人,發生某些不良關系後天天跑過來美其名找郭鳴曉,驅逐他時還裝作不認識扮無辜悠悠飄走,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惹得沈桑墨想明地趕人。
撿刀同學一臉悲催,他想說的副主預料到了。本來就是嘛,兒童節要尊重兒童,那孩子跑到他們道具房玩拿走了沒辦法呵斥。
眼刀目标者笑吟吟直面應對,既然你不靠近我的生活,我就靠近你的生活。靠近才發現這生活越來越有趣了,比平日裏喝酒聊天更有趣。
郭鳴曉站在裴眩身邊,不住掩嘴笑,大家都發現副主這些天不複往日淡定,時不時特意譏諷簡直是令人無法接受這個人。
“早說這裏那麽熱鬧就該早點叫我過來嘛。”手肘輕撞身旁的妖孽,裴眩還真看得開心。
“……”他不想辯駁了,以前又不是沒來過。
在沈桑墨極有警告力冷哼一聲離開後,周邊有同學說必須賄賂,怎麽都會有一點點作用,因為副主明顯不是在怒他們。
郭鳴曉偏頭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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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眩也笑了,一是因為沈桑墨的為人連同齡人都清楚,幹淨而純白;二是因為他正為自己而生氣。
夜晚,一衆人擁簇沈桑墨到酒吧。
早就到達的裴眩也到了,跟自己朋友聊天,盤算待沈桑墨被灌倒帶人回去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連同珊姐都說他那笑簡單欠虐。
包廂內各位部長陪笑着獻酒:“來,副主,幹,今天的事就此劃過。”
沈桑墨接過一只酒杯挑挑眉,“只要你們管好自己手下就行。”此時,來了電話,他接起來:“喂。”沒一會兒,他眼角抽動地看着各位部長,“你們真讓我胃痛啊。”
部長們摸不着頭腦地“啊”了一聲。
打開手機擴音,聽到學生會主席再度控告那些部員又鬧事,衆部長不知該作何反應。
将酒杯放下桌面,右手撫下巴靠在沙發背,略有活該意味看向衆人:“禁止活動三次,另每部交五千字檢讨,再有下次,信不信我采取強制措施,或者說,讓你們整個部門在T大消失。要知道我的願意是毀滅後重建,當然,重建的地方不會再有你們!”
欲哭無淚之人喊:“副主,不要啊!”那群找虐的家夥回去再找他們算賬!
“抱歉,這是主席大人發動全校學生投票結果。”
又是一陣呼天搶地的哀嚎。
愉快出去,督見吧臺很是愉快的裴眩,又生一計,很是頭疼扶着頭走過去。
一見他又皺眉又扶頭,裴眩心中一喜,沈桑墨本身便不喝酒,喝過後不醉才怪。關切上前詢問:“不要喝那麽多,看,頭暈了吧。”将人攬進懷裏:“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再回去吧。”
輕聲回答:“嗯。”還敢明知故問,裴眩,這是你自找的!
兩人進房,沈桑墨給扶上床後制止欲裴眩讓他躺下去的手,“我還想再喝一杯,慶祝我們這兩個大齡兒童過節,先倒下酒吧。”床頭櫃擡放兩只酒杯還有一瓶酒,眼睛餘光一閃,果然有備而來。
就在裴眩更加興沖沖倒酒之際,沈桑墨因為不勝酒力拿酒杯時将一杯酒灑在了他身上,“去沖洗一下。”
不覺有疑,裴眩應了一句就進去沖洗酒漬,真是麻煩,整件襯衣脫下來,反正等下還是要脫的。他也就這樣出去了,沈桑墨還舉着酒杯讓他喝,今晚的沈桑墨特別溫柔,還笑得溫柔,于是裴眩也就着他的手喝下去。
“好喝吧。”沈桑墨将他推倒在床,笑得比平時溫柔。
“好喝,就是,有些暈。”裴眩有些暈乎乎,明明他沒有放藥,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效果。
“從你酒吧客人那弄來的,效果果真顯著。”說着,手伸向裴眩的皮帶,另一只手在裴眩身上游走,滿是暧昧,不,滿是冷笑。
一個激靈,裴眩總算明白被陰了,沈桑墨雙目清明,哪有喝醉,根本就沒有喝!身上被觸摸的地帶外加漸漸滑向後面的手激出他一身冷汗。勉強幹笑:“那……那個……桑……桑墨,”艱難吞吞口水,他說不出下面的話了。
“想要趁我醉做些什麽,你的計劃不用我明挑吧。”
裴眩已經暈得差不多了。
“今晚的游戲繼續好不好,角色對換哦。”
第6-9節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昏暗的燈光,紅酒香氣溢滿房間,上下層疊姿勢暧昧的兩人,無不顯示正發生着什麽。
裴眩雙眼已經睜不開,身體更加敏感到沈桑墨在挑逗,慢慢拉開他的皮帶褪下長褲。
“想來你也是第一次吧,放心,我會很溫柔的。”說罷不客氣地吻上那雙無數強吻自己的唇,在他口中攪拌。
絲毫沒有吻技無數次磕到牙齒,兩人口中帶上了傷口。
裴眩無能為力,此時他很是悲憤,失敗中一想,算了,就那麽一次,忍就忍了,讓所愛的人上一次也沒什麽。那雙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揉捏,享受肉體的滑膩,時不時下手就重了。
就在沈桑墨毫無前戲準備蠻力進入時,裴眩大叫了一聲。
那麽一叫,他也神奇般清醒了。
再然後,發現沈桑墨沒有壓在身上,舔舔口腔,也沒有傷口,沒有血腥味,再看四周,坐在床前沈桑墨捧着書定定看着他,不知作何感想,感覺自己身上也沒有唾液粘着,身後沒有絲毫不适,頓時松了口氣。
“桑……桑墨……原來你在看書呀。”有如劫後餘生。
歪歪頭,單手捧手的沈桑墨多少有些不解,再聯系他在夢裏說的“不要不要”外加醒來時的驚慌失措,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麽。
有些不對勁,直覺告訴裴眩,狀況不太妙。果真,轉頭,沈桑墨似笑非笑。
“你就那麽期待被我上,要不讓你夢想成真好了,我很大方,力所能及實現他人夢想,是我的榮幸。”
所謂實現夢想,有點智商都知道什麽意思。什麽叫自作孽,相信裴眩在沈桑墨身上得到了不少類似經驗。而沈桑墨此時話語真心吓到他了,噩夢也就算了,真人體驗不可以,那就是一個噩夢!不需要實現!想要立馬閃身,身體是動了,也是此舉猛然發現雙手被縛于頭頂。仰起一看,靠!
見他終于注意到此時此景,沈桑墨笑意更甚,“在床頭櫃裏面無意中發現這些,用在你身上可好。”
森森的冷意,這是純粹的報複,裴眩現在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是,企圖趁沈桑墨醉倒行茍且之事甚至于使用道具是件美妙的體驗,而這些東西用在自己身上可就不妙了。這些個道具他也沒那個惡趣味全體試上,以前都是換着來,這次也不例外。不同的是,貌似,他這次忘了,眼前的人是讓他人稱為“惡魔”的人!
沈桑墨“溫柔”凝視床上用手铐铐起的人,“不要試圖掙紮,否則我不清楚潛在的惡趣味會不會冒出來。”
冷汗在清醒後的現在再度流下,他只能強笑,“桑墨,做人要光明磊落,你暗中下藥不算本事。”
不理會他的挑釁,輕輕“啪”的一聲把書放在床上櫃,起身坐到床邊撫摸他的臉側。“呵,難不成明知打不過弄得雙方一身傷還要光明?別傻了,你作為一個混混中一員,早料到有黑吃黑那麽一天了。”
裴眩沒忍住爆了髒話,他沒想到沈桑墨玩真的,還拿那些東西在他身上筆劃,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溫柔。
比劃幾下,稍微有些苦惱,這些東西他還真不知道怎麽用。
懂了他的表情,裴眩深深松了口氣,天不絕我!等沈桑墨拿手機,他差點提不上一口氣,靠!絕處逢生在哪!
秒針一秒秒過去,裴眩更加想要逃跑,那人一旦決定了要整自己真能做到,熬到現在他已經很有勇氣了。
終于,沈桑墨退了手機網頁,立于床前用身影籠罩內心痛苦的裴眩,“我們開始了。”
修長身體覆上自己時裴眩還能堅持,細碎的吻遍滿身體,時不時換一個小道具,皮鞭什麽的,裴眩表示,桑墨你确實是适合用,先是虛張聲勢再由我來制裁。
擡頭見他還有心思想些亂七八糟的,沈桑墨眼中閃現一絲冷笑,夠能屈能伸!
終于崩潰了,就要後門不保時。
“我錯了我錯了桑墨!我發誓絕不會用這些東西,你別玩了好不好!”
滑上他肩膀吻吻他臉側,沈桑墨滿臉惡趣味,暧昧道:“這時候喊停,太不識情趣了吧,況且,你覺得停得下來嗎?”
裴眩悲憤了,你分明就沒有興致,別忘了你在那方面是冷淡的!心是這樣想,他還是求饒:“真的,你放開我我馬上就把這樣銷毀絕不會污了你的眼!”
“嗯?”挑挑眉,示意繼續。
心中淚流成河,事到如今他要是再不明白得說些什麽,恐怕調教分分鐘,下一秒能進行,哪怕他沒興致,還是有玩弄的惡趣味。“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學校,否則你可以選擇下一次繼續!”
哪知,話已至此,沈桑墨仍在進行中。
不知該如何的裴眩面若死灰,他的總攻地位動搖了!
見此,沈桑墨才扔掉手中的東西,從他身上起來,整整本不怎麽淩亂的衣衫。居高臨下冷笑:“記住你的話,否則,我能逼你到絕境一次,往後仍可以将你調教乖順!”
替裴眩解開手铐後揚長而去,跟我鬥,能屈能伸還得有顆鋼的心!
坐在床上雙腿可算可以彎曲合攏,裴眩欲哭無淚,餘光見那手铐仍在手邊,忙神經質般兩只手夾起丢得遠遠的。那麽霸氣,到底誰是攻!
第7-1節 天氣原因
時間總能在或快樂或憂愁中消逝得飛快,一年多就這樣過去了,沈桑墨一行人也即将成為大四學生。
這個6月一如既往的炎熱,幾乎所有宿舍裏同學都不想出去。
“這天氣是打算活生生熱死我們嗎?”李洋受不了地從洗水間出來握緊拳頭沖天……不,天花板吼。
“靠!別甩了,弄得四周都是你的汗,髒死了!”無意中招的顧清彈起來抓狂地跪在床鋪指着李洋。
李洋刻意朝他床上甩水,“汗什麽汗,鹹的才是汗,本少爺這是水,不信你嘗嘗,懂不!”
顧清閃開他的手,“滾!”
“喂喂喂!天氣熱大家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別發展成争吵!”白哲濤跳到他們中間喊停,拉開李洋以免顧清動手。
對着風扇吹的沈桑墨只手撐着下巴看他們吵,這時也說了一句,“搞不懂你們最近幹什麽,那兩位女同學要的是形象好的男友,你們卻時刻注重,快趕上女生了。”就因為他們兩個總帶着指甲刀時不時修下指甲,導致他們宿舍還有兩個宿舍的充氣游泳池給破了,他都不太好意思再去借涼快地。
被批評的兩位同學耷拉着腦袋沒吭聲。
白哲濤抽抽嘴角,看來沈桑墨的火氣也即将出來了,将兩個人推出去,“401宿舍同學的充氣游泳池應該還可以容下兩個人,在網購的沒回來之前先到隔壁吧,記得別再帶指甲刀過去修指甲了,再讓一個充氣的破了他們該通緝我們宿舍了。”
沈桑墨搖搖頭,随手拿起本書翻。
白哲濤坐到沈桑墨床邊,笑而不語雙手托臉。
“想說什麽就說,光看着怪吓人的。”
白哲濤扯扯臉,切,又不是那什麽東西。“副主呀,不如我們去酒吧,那邊不僅有空調還有啤酒,多好呀!”
一本書砸在眼前谄媚臉上,沈桑墨面無表情,“這個點中午陽光正盛,最重要的是那地方不适合你去。”
白哲濤蔫了下去,脫鞋擡腳上床,“真的很熱呀。”
沈桑墨視若無睹。
白哲濤繼續喊熱,堅持就是勝利。
終于,沈桑墨受不了稍微使力再度用書砸此人之臉,“夠了沒有!”
“嗷嗷!毀容了,毀容了!”白哲濤捂着自己的臉在床上打滾。
那麽小的床虧他還滾得那麽歡快,抽抽嘴角,“行了,想要涼快吹空調而已,走!”
白哲濤瞬間原地複活,點頭哈腰像極了奸臣。“是是,副主大人我們走起。”
抽抽嘴角,一忍再忍才控制自己沒三度砸人臉。
還沒走出宿舍樓,沈桑墨就看到郭鳴曉站在樓梯口明顯在等人,還是在等自己。就說嘛,哲濤明顯是被慫恿了。
“喲學長,快離校了也不好好享受校園生活,您可真是悠閑。”
白哲濤左顧右盼,則才沈桑墨的眼神射向他讓他不敢看。
郭鳴哓則嬉笑着搭上沈桑墨肩膀,“大學校園生活就是如此豐富嘛。”
沈桑墨挑挑眉,就不糾正他了,身體一側,把兩人距離拉開。“要去酒吧自己去就行,至于拖上我們兩個嗎?借問一句學長你是否有困難?”
一針見血呀,郭鳴曉僵了僵。“沒有呀,反正你也是要去的就結伴而已。”
不過是随口一句,而今沈桑墨确定了。“好,我們走。”
宿舍樓門口。
望着炙熱的火球,郭鳴曉和白哲濤都沉默了,郭鳴曉弱弱地開口:“要不我們去買把傘吧。”
白哲濤點頭激動地同意,公交車站離宿舍真心挺遠。
沈大主席掀開眼皮看了他兩眼,邁開腳步舉書于頭頂,吐出三個字:“錢沒帶。”
郭鳴曉臉部表情豐富,最後成就快哭了。他這話的意思不用解,無論有沒有錢都不等人。
白哲濤看看這個,再看了看已經走出去了的沈桑墨,扯扯嘴角,悻悻地也舉起書:“還好我帶了書。”
郭鳴曉直接想淚奔,“會黑的呀會黑的,你們就不能注意下自己的皮膚嗎!”
沈桑墨直走:“別跟女生一樣對于這點驚慌失措,見過愛美的男人,沒見過那麽抓狂的男人,離我十步遠!”
郭鳴曉沖到旁邊宿舍就搶過一學弟床頭的一本大而薄的練習冊,“借用,晚上還你!”未等學弟反應過來拒絕或者給他另一本拔腿沖出跟上沈桑墨哀怨,“小墨墨你怎麽能這樣。”
沈桑墨總算看了他一眼,眼神一斜便是一句:“普通人跟非正常人的區別在于小白跟你。”
旁邊躺箭的白哲濤感覺場面混亂了:“那個,好歹我們是男生,這些外表什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面子,面子。”
郭鳴曉大吃一驚,他本以為白哲濤跟他是同一陣線的呢。“什麽面子,又不能吃,養好了一張臉才能吃飯,懂不,小濤濤。”
默默撇過臉,白哲濤不想在這個問題再作糾纏,學長對此類問題不是一般的執着。再者說,他只是覺得太熱而已,平時也沒下在烈日下走路。而他的沉默則導致學長灌輸于他保養的重要性,他想哭啊!嗚嗚,桑墨救我!
不用聽同學內心召呼,旁邊的咶燥足以讓沈桑墨開口說閉嘴。不過,真喝停了沒一會兒就該輪到自己遭殃,于是,他選擇沉默。
頂着烈日他們等公交車等了差不多十分鐘,車一來人又多,郭鳴曉痛苦了,悄悄跟白哲濤咬耳根,“他還真淡定,讓他家那位過來接一下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效犬馬之勞鐵定榮幸!”
有共同想法的白哲濤嘆息,“沒辦法,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能輕易叫人接送才不正常。”
“下車!”
沈桑墨低沉的聲線外加被人推着,兩人摸不着頭腦地左看右看。
“不是,還沒到站呢!”
“就是,這是廣場站!”
“到了,就是這兒下!”
再怎麽解釋,他們仍是下了車。
“什麽!”
噴泉池旁邊,兩個大男生對着一個男生目瞪口呆。
彎彎雙眼,沈桑墨友好地拍拍他們的肩膀,“空調嘛,還是廣場的好,而且地夠大,過道又有位置,哪,那邊有一排,你們先過去占個座,我去買幾瓶水。”說罷,将自己的書塞到白哲濤懷裏。
郭鳴曉仍是沒反應,不是吧!再看沈桑墨,他真進商場買水去了。再看那邊座位,再看來來往往人群,嗚,好丢臉。
白哲濤貌似很熟悉地走過去坐下,還招呼郭鳴曉,“學長,快過來!”
傻子般走過去,坐下來,郭鳴曉頭一偏,“你不覺得丢臉嗎?”
白哲濤搖搖頭,“我從小就經常這樣做,臉皮早厚了,沒什麽的學長,大家都不認識我們,就算認識都是同學,有什麽嘛。再者說就連桑墨都能坐,你更可以。”
“說得也是,那種自尊心極強的都能,我還能怎麽說。”耷拉下腦袋,他已打算放棄掙紮。
沈桑墨買了水便出來,很滿意地見郭鳴曉已經認命了,嗯,這就是設計人的後果。
行人換了一撥又撥,三人中兩人仍在看書,而一人則時不時跑出去逛着,到點,沈桑墨書一合,“走吧。”
第7-2節 周邊關系是要每每一段時間修理清掃的
進入酒吧前沈桑墨和白哲濤依舊用手擋着臉,由郭鳴曉先進入,之後妖孽去獵食而兩個書生則到吧臺。
“小天,裴眩呢?不在?”進來時看似不經意打量周圍,掃了一圈沒看到裴眩,很不合理。
三位調酒師集體僵了身體。
“咳,”小天将左手放在唇邊咳了聲,“老板一直都在。”
狐疑地再度認真看,還是沒有。
白哲濤雙手兩只手指撐大眼睛,“哪呢,沒看見。”
“沒事老板一般都不會出去。”另一名調酒師開口,他也像小天一樣做着平常事不看他們。
怎麽看怎麽覺得他們奇怪,嘛,沒關系。“行了,要喝酒叫幾位兄臺調給你喝,記住我絕不會擡一個醉鬼回去。”
“是是!”白哲濤附聲,随後舉手對調酒師,“大哥……”
他去哪了?沈桑墨其實有些在意的,幾回來小天幾個加上進門時酒吧經理的表情都有點點不同。
不一會兒郭鳴曉穿過過道走過來,笑道:“少見呀,眩哥竟然沒在第一時間陪你。”
沈桑墨坐在椅子上翹着腳,擡擡眼皮,“哪涼快哪待着去。”
不禁嘆服地搖頭,氣勢呀,為何此人能時不時就露出來呢。他拿着酒杯又走人群,不一會兒又急匆匆地回來,“讓我進去躲躲。”
白哲濤攔在夾板,“不巧,滿員了,學長你還是去跟你衆多情人調情去,跑我們這擠什麽呀。”
“少廢話,讓我進去!”不經意間聲音提高了,也就在這時聽到有人叫他名字時一臉被咬到的疼痛樣。
“小命命!”
擋住人的白哲濤看向聲源,一臉呆滞地吐出,“Oh,my lady gogo!”
就連兩耳不聞二人吵的沈桑墨也不禁感嘆這“銷”魂的聲音太惡搞了。
“我靠,倒黴也不是這樣的,纏了那麽久連家裏都不放過,老子不回家了還不行!”郭鳴曉氣憤難當。
衆人不禁無語。
“那個,”白哲濤試圖安慰他,“學長不要太激動搞得話都說不清楚。”
愣了愣,郭鳴曉死灰般看着那人走過來。“你以為我想呀,生平最恨洋鬼子,他還想纏着上我,你說這口氣怎麽吞得下。”
“嗯,藤蔓類很适合學長。”沈桑墨事不關己。
絕一逼屬于落井下石,白哲濤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
在吧臺糾纏實不雅觀,況且會越來越多人往這邊看,瞧這樣子一時半會也說清,作為目前半個主人的沈桑墨轉過座位拉下書露出半張臉,“請出去談,否則別說不管熟客。”他也就說了那麽一句,那頭人就變了。
外國男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語噎,指着沈桑墨半晌吐出“devil”【魔鬼】一詞之後慌慌張張地跑了。
郭鳴曉很開心,也察覺到問題的關鍵,“你對他幹了什麽嗎?”
沈桑墨又轉回去,“我什麽也沒幹。”
“胡扯,你要真什麽都沒看人家至于耗子見貓似的嗎?”
“那麽多雙眼睛看着呢。”
幾個調酒師點頭,确實沒幹什麽。
“啊!”白哲濤打破寂靜,“我說那人看起來眼熟呢,幾年前我們見過。”
幾雙眼睛望向白哲濤,白哲濤一反常态地朝沈桑墨笑了笑就忽略過去。
幾個人都翻了白眼,連沈桑墨也送“你沒病吧”的眼神給他。
話說事隔三年心中陰影還是如此遠大,看來當年那外國男還真受了不少照顧。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郭鳴曉心裏打着小算盤,下次拿沈桑墨來堵那二貨,肯定百試百靈。小心思收起走了兩步又跑回來,“剛才聽強子那群人說有人追眩哥呢,你不去看看?”沒理自己,繼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眩哥那風流樣還真大有可能。”
“應該不至于。”話是這樣說,他的眼神飄了飄,裴眩最近他所得知的時間表确實不太密了。
“呃,那個,”第三名調酒師有些支吾地開口,“确有此事。”
“嗯?”
由調酒師帶頭的幾位都有些變臉地吞吞口水,沈桑墨剛才的眼神實在太銳利。
“怎麽回事。”察覺到自己的變化而柔和了音調,他将書放到旁邊。
“前段時間剛來了一個小男孩,十七八歲的樣子,态度蠻橫,野貓似的,應該是個小少爺,一眼就看中了老板,老板一開始還沒理,後來漸漸地兩人相處起來好多了。”
總在适當時候作幾句解答,這就是小天!
“呵,小野貓,花心大少,這對組合挺有意思的嘛。”沈桑墨的嘴角勾了起來,看來真得清掃一下,別讓自己這段時間沒空過來而讓人鑽了空子。“他們在哪?”
“這是捉奸?”白哲濤同學不懂就問。
郭鳴曉擡手給他一個爆栗子,擺明了還問。
“不,通告一聲人是誰的而已。”
好有氣勢!
“報告長官,就在二樓包間。”服務生小金很不客氣地出賣老板。
“謝謝。”
圍在一起酒吧的工作人員都為老板祈禱一番,瞧沈先生這架勢,別被廢了。
一樓的聲音傳到二樓,吵雜聲音在空寂的通道響起,夾着幾分回響。不齊的腳步聲踏在磁磚地板。
“你們跟上來幹什麽,八卦這種事交給女生們做比較體面,你們想踏過那道線嗎?”踏至二樓,沈桑墨轉身以離他們三級高樓梯以俯視之姿曰。
“我們是給你助威的!”兩個八卦人士曰。
“無聊。”所以絕不能讓郭學長接近他周圍的同學,臉皮被練厚了。一個左旋轉重新行走,若是沒做出格的事也就罷了。
第7-3節 萬葉衆中過,沾的都帶走
二樓,裴眩臉上挂着笑意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沙發扶手,腿上坐着一個白淨的男孩。
與規規矩矩高高在上不會讨好情人的清高王者相處久了,難免會受到魅惑十足野生小貓的誘惑,倒不如說,這小家夥現在在裴眩眼裏更合胃口。
不經意裴眩已經出現了這種想法,沒有意識到潛在地說明他對沈桑墨的感情已經一點一點被侵蝕,将由雙方來決定是将這種思想完全抹殺或者随其發展。
當然,誰比誰重要他現在還是分得清,糕點再可口,微嘗即止。
也就兩星期前,沈桑墨很少過去,每每都是裴眩過去找他,之後兩人在車上待的時間多。因為這事裴眩不滿,就為了一個同學便好幾天不多抽時間陪自己,這樣的戀情只靠他一人支撐,有什麽意思。
悶悶不樂到珊姐酒吧喝酒,一人喝着真沒意思,同時也不懂為什麽沈桑墨從不跟自己到這裏來,明明這裏可以很光明正大。
“大哥,整一副失戀樣嘛。”
就在裴眩喝悶酒時這個男孩過來了,行為舉止都很随意,沒有沈桑墨的注重與優雅。但,他透露着沈桑墨沒有的誘惑力。此時的裴眩心情正差,這兩年也沒有跟其他男孩玩過,就想着沈桑墨是唯一,于是态度也好不到哪去。“滾遠點!”
“喲,眩少哪怕心情再不好也該拿別人撒氣嘛,你家那位修養那麽好難道就沒近朱者赤稍微影響到你麽,不會那個修養好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吧。”
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女人坐到旁邊不客氣地影射沈桑墨還不客氣地奪走他手中的酒。裴眩看着她朝自己挑釁地挑挑眉拿出另一個酒杯倒酒一口喝光,目光變寒,“嘴巴放尊重點!”奪回酒,就整瓶喝下去。
“眩少,要別人尊重首先自己要尊重人家哦,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就不用你那小情人教了吧。”白如壁的手臂繞上裴眩的頸脖。
怒火中燒男人甩開她,“不知廉恥。”
“你在說什麽。”女人撐起上半身一口氣呵在裴眩唇邊,很是魅惑。
鼻間拂過一絲香甜酒味,前情場花花公子仍不為所動,眼光下移,她戴着一條蘋果吊墜項鏈,冷笑一聲,“珊姐選人的眼光果然夠高。”
“說什麽嘛。”女人仍在調戲他地挑開他的衣扣。
裴眩閉上眼仰下去,“到這種地步還不明白就不是裝傻而是真傻,小姐您是哪種。”
坐在沙發扶手男孩捂着嘴笑着。
女人收了笑臉也收了手,“不好玩。”
“遠遠聽去還當是你把你那位帶來了,竟然說出了這種話,看來耳濡目染得不錯嘛。”珊姐左手夾着一支煙走過來,笑意盈盈坐在女人邊的沙發扶手上,一手環過去似是保護姿勢。
“多少也學到些了,他不喜歡太過粗魯。”
珊姐不置可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寶兒,旁邊那位美少年是她弟弟蘇易,怎麽樣,都很美吧。”
稍微閉開眼,“有意思,兩姐弟都是同?”這種女人真夠可怕的,特別是一個雙。
“認的,寶姐姐可好了。”蘇易随勢靠得更近,甚至于貼上去,“第一眼看到眩哥便覺情份深種,不知可否深談。”
若是桑墨聽到有人這樣說話,肯定會說古裝劇中毒,不論不類。想到這,他笑了出來,這蘇易恐怕最近也看了一些古裝劇吧。
另外三人不懂他在笑什麽,臉上都帶有奇怪之色。
“不,沒什麽,”裴眩整理表情坐起身,笑意仍不退,“蘇公子是吧,我有戀人就不再陪你了。”說罷就要起身,他想沈桑墨了,那張仿佛時刻都能保持鎮定的臉孔,卻在自己面前笑得最多,表露最多表情。
蘇易整個人貼上去,又将裴眩壓了下去。“叫我小易就行,再者說看眩哥剛才的模樣看來對戀人可是有諸多不滿呀,不如我陪你消遣消遣。”
暧昧的語言出格的動作,再加上舌尖小小伸出來的性感,成功止住了裴眩的腳步。
不夠定力的花花公子被妖孽勾引,不知原配該作何感想與行動。
離開之際,珊姐貌似一臉感慨裴眩果然非有定力之人,又或者,替沈桑墨感到不值。
此後,蘇易以主動之态步步緊逼,而裴眩則步步戰退被“逼”到牆角。往後幾天裏,蘇易不僅在珊姐的酒吧舉止暧昧,在自己酒吧亦有眉目傳情;當然,裴眩還是懂得有人的地方不能主動,捅到原配那邊不好,原配還是較重要。
這一晚,他在酒吧裏跟蘇易說了說話,被撩撥得寂寞的他自然不想再忍,債,當然要在挑撥自己人身上讨回來。
“眩哥哥,嗯,再喝一杯嘛。”
坐在自己腿上與自己零距離緊貼的男孩眉目含情溫柔似水,滑膩的肌膚一碰即到,白花花的肉吸引着自己的手貼上去,另一只空閑的手順着蘇易的臉頰緩緩來回感受那份光滑細膩,“你是個雛?”
不算是一上來就是直白,四個字,足以證明裴眩的耐心已經被突破。蘇易轉手放下杯子雙手“咯咯”笑,摟住裴眩的脖子,抛個媚眼,“要不眩哥檢驗一番。”輕輕扭動身體,抽回另一只手解開上衣衣扣。
裴眩輕輕握住他的手,獵物的衣服由自己來剝才最有成就感。“我是有戀人的,要我給你檢驗,會不會不妥。”緩緩解着扣子,行動不一。
“怎麽會,第一眼看到眩哥哥就覺得我們是天生一對,我喜歡你,而且,花兒還是野生的香,不是嗎?”
呵,真有意思,那麽土的話現在聽着竟然覺得調情十足。他正欲再度“拒絕”,正對面,門被扭轉開來。
“打擾了你們的深入交流真是抱歉。”
突然出現沈桑墨以突然的聲音打斷。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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