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3)

暗藏洶湧

一路上樓沈桑墨心神不太穩定,閉下眼睛,才發現,本以為可以操控情感的他已然賭大,再也沒有開始時将感情控制得得心應手,裴眩的一舉一動牽制着他一絲一縷情感,甚至于其中一步便可以讓他全盤皆輸。

逼近門口,他僅聽到最後兩句,掙開白哲濤與郭鳴曉拉住他讓他靜觀其變的做法,鑰匙扭開門的力度有多大只有他與門把知道,“打擾了你們的深入交流真是抱歉。”一步跨進去,他用最平靜的聲音打斷所有一切,不願再等幾秒鐘可能會讓自己退棋的上選,寧願再賭一把,将一切斬斷在現在,或許可以挽回一切。

實際上,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堅持的機會。

他在賭,賭最後的一把,心早已不再穩,如今的他只有盡力去維護自己的愛情。

白哲濤和郭鳴曉焦急地跺腳,這個沈桑墨為什麽不按一般的做法,聽完再宣判,再做決定是否挽回,裴眩本就是花花公子,早甩早好。欲跟上去幾乎要撞到一步便停的沈桑墨,很艱難地搖擺着自己的身體維持平衡不至于撞過去,他們齊齊選擇撞門框。

不過,他們是想沈桑墨聽牆角後摔門憤然打罵還是默默離去?

“嗷!”兩人都只手扒門框只手捂腦門。

回頭注意到此二人笨拙的動作,沈桑墨不由得煩躁加了一度。“下去!”

大事不好,有人生氣了!齊齊對視一眼,他們紛紛放下自己兩只手後退一步以軍人之姿站直,“我們是醬油黨,請無視我們!”而後很厚臉皮地朝他笑一笑側身從兩邊鑽進門。

早在沈桑墨開門而入那一刻,裴眩便條件反射地推開貼在身上的蘇易。從幾秒前就插不上話,找到個空隙自然要趕緊,“桑墨,你,來了。”中間斷開的是想要問句,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沈桑墨必定是聽得出來。

而蘇易也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摟住自己占便宜的人推開站不穩而摔在了地上。支起身子揉着手腕,即将一夜情的人的情人就站在門口,捉奸又不似捉奸。他起來,嘴角一彎,“這就是眩哥現任呀,長得也不怎麽嘛,還兇巴巴的。”

長得不怎麽樣,兇巴巴……白哲濤和郭鳴曉吞吞口水,來回打量兩人,結果很快出來了,跟蘇易女人臉似的妩媚還有一身将身材襯托得完美的服飾一比,穿着雖潮流但君子禮貌而不溫柔的沈桑墨确實沒什麽可比性。一個女人,一個男人,怎麽比?一個美一個帥,又怎麽比?

沈桑墨無聲地打量蘇易,長得不怎麽樣這點他承認,兇巴巴這點他可不承認。正要開口會會這位小朋友,又被多事二人組搶先。

保持緘默的裴眩始終觀察着沈桑墨的一舉一動,看起來沈桑墨根本沒把蘇易放眼中,但他知道,沈桑墨被刺激到了,面部細微的表情與眼神的閃爍,還有抿了下嘴,還有小小握了拳頭,一點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幾乎要給自己一個耳光,自己在幹些什麽呀!

萬萬沒想到沈桑墨會來,也沒人通知他,而他不知道的是,衆人對沈桑墨感覺還是不錯的,于是,他和蘇易的事他們當沒看到,也不會主動告訴沈桑墨,透露點信息,不過是不忍看到沈桑墨本一個純潔的小兔被騙得太慘,看出他的真心也不希望他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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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你長得好看得跟花似的,還不是狐貍精一樣勾搭人家男人。”白哲濤仰着脖子就是這樣一句反駁。

沈桑墨看了他好幾眼,真天才了。

郭鳴曉抽抽嘴角,臉上刻滿了:兄弟你好犀利!

“哼,比你這種腦殘好看就行!”出現了兩個能跟自己平分姿色的人,蘇易的對比心也起來了。

“小爺叫帥!不像某些漂亮男小三那麽恬不知恥倒貼!”白哲濤揚着脖子嚣張叫着,吵架他還是挺有勝算的!

“好比某些蠢蛋不會把握時機順竿上最後只會生氣!”

蠢蛋!他竟然敢罵沈桑墨,白哲濤更怒了,“潑婦罵人罵得那麽低級,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是綠茶婊吧,腦殘弱智!”

顯然蘇易也成功被激怒了,“潑婦罵誰!”

“罵的就是你!”

兩人貌似沒發現這對決有多無趣,旁邊的三人就不覺得了。

郭鳴曉感嘆一句:這些對話真機智了!

為了讓白哲濤閉嘴沈桑一眼掃過去,白哲濤很委屈地煞了威風小媳婦般全身垂立退下。什麽嘛,人家是幫他說話。

郭鳴曉退後兩步顯得沈桑墨跟蘇易打面牌方便對戰,而後站在他身後拇指一翹指着沈桑墨很拽道:“這個就是想在戀人眼前把眩哥勾過去的家夥嗎?好膽識嘛,居然敢挑釁沈桑墨,已經做好了被虐的覺悟了吧。”

因這行為沈桑墨用眼刀剜了他一刀,“要不算你一個。”

汗,這人眼神不對勁呀!連連擺手,“打住,免了,跟你搶人,就算有能力也沒膽子。”

“那還不走,留着被虐麽!”

見沈桑墨确實怒了,他們低頭哈腰地倒退出去,出去立馬轉身,走了好幾步又沖回來關門,“門已關,好好談談,動武一定要叫上我們。”

逼得原本心中波濤未平沈桑墨差點動手扔他們下去。

第7-5節 正視與逃避

整個房間剩下三個關鍵人物,彌漫着戰氣?沒有吧,散發戰氣的只有蘇易一人,也只有他一人把這事當回事了。看看人家裴眩,一絲慌亂過後是淡定;再看看人家沈桑墨,從進門到開始都将情緒控制得非常好。

不由自主地邁開一步又再也起不了步,裴眩欲語又止,“桑墨……”

許久,深思回神的沈桑墨似乎才想起他,左手一指那張一米八的大床,“你坐着吧。”

嗯!

被捉二人組大驚,原配讓坐呀!

不管他們在想些什麽,沈桑墨只要表達自己的意思。“你好,正如你所說,我是裴眩現任男友。”一派禮儀作風,伸手下一秒又收回來,稍微有些抱歉,“現在情形來看握手禮儀也不該用在此地。”

蘇易被噎了一下,他是不是故意的呀,表現得那麽無辜!

沈桑墨實話說,還真不是故意的,一時習慣而已。

“蘇易,加拿大籍人,近來到中國玩耍一番。”說到身世他換個表情很是得意,“瞧大哥你這身衣服,也不過中等貨色,眩哥沒給你買嗎?還是你不值得。”

“蘇易!”裴眩大聲呵斥,是,沈桑墨是不會介意,但他會介意于自己的戀人被說成這樣。

“呵,”沈桑墨看着他笑了,左轉步伐拖過不遠處的椅子,“外國學生真會開玩笑,我一個普通家庭之子哪能跟富幾代相比,太擡舉了。”

完全是一副奉承嘛,蘇易更加得意,“這是給你臉。”

沈桑墨舌頭抵在口內用力地動着,所以說,最讨厭這些富二代不知斤兩随意放話,“方才聽到蘇少爺一句:家花沒有野花香,好一句恒古真理。如此,仍是榮幸被圈為花之稱,桑墨實在消受不起,花與草,更傾向于草,如不介意,請稱為草。”一分鐘內了解到跟他說話只會浪費時間,況且,他的事還未解決。

野草比野花好聽多了,蘇易諷刺一笑,真狡猾,“野花高貴美麗。”

“我偏愛野草堅韌不拔!”

蘇易早聽說,沈桑墨可謂是個可以無時無刻散發氣場的領導者,不說無意散發的,刻意散發的可以讓人無法忽略一秒他的存在。對面坐着的他稍微傾斜身體,似乎是用一只屈在扶上的手支撐,一絲笑意,從容鎮靜,似乎一切都激不起他劇烈反應。他直直看向自己,明明無壓力卻有壓迫,他艱難地看向裴眩,這樣的人裴眩為什麽要留着?

“這個年齡的學生總是狂妄自大唯我獨尊,叛逆期,能理解,只是要玩還得找對人,他不是你玩得起的,這件事我不想再提,謹希望這頁就這樣翻過去而已。”

只是不想事情鬧大而已,再說,這種事有什麽解決方法?大吵大鬧還是掌掴男小三與出軌男?不,他沒有這個能力,也不想做這種事,如果确定裴眩還愛,那麽以愛為名讓裴眩趕走蘇易也不為不可,只是,他有些搖擺,倒不如自己和平解決。

他們的世界沈桑墨不懂,區別在出生時就有,他開始不是他們圈子的人,哪怕在現在也沒有過多了解與自覺。很多人會說身處此圈卻不明此圈事,真是虛僞。沒錯,他是虛僞,他也承認。這份感情是他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再開始的,不想那麽簡單就讓它結束,所以,他才會坐在這裏平靜交談。

不追究?蘇易再度懷疑這個人的腦回路是怎麽樣的,神經了。“啧,還真說得出來,不過比我大個幾歲,還真拿自己當領導啊!我告訴你,我是不會……”

“請你離開他,畢竟就目前來說我還是相信裴眩選擇的是我而不是你。”坐直身體,沈桑墨起身走近房門,出來前背對他們說:“裴眩,我在房間等你,五分鐘內送他出去後返回來。”

門打開再關上,蘇易看到的沈桑墨是自信與鎮定,肚子裏一窩火,打斷了自己要出口的宣言還有疑惑,他都來不及說什麽人就走了。原本以為會上演一場吵架另外打架,那個人卻是三言兩語結束話題!懦夫!只會逃避!“有本事別走啊!我們比比!”他站出房門嚷嚷,回應他的是門輕關的聲音。

裴眩看到沈桑墨開始出現悲哀無奈,這是沈桑墨呀,那個從開始對他們的戀情很是有控制感的人,現在讓他出現這種神情代表了什麽,不想而知。

怔怔地望了那扇門幾秒,裴眩再如夢初醒般拉過蘇易的手臂,“出去!”暴躁而粗魯的動作,惹得蘇易邊走邊拍打他,可一點作用都沒有,只能不停地喊着“放手,你力氣太大了。”

下了樓,蘇易也沒臉再喊,就這樣乖順地被裴眩不由分說“送”了出去。上樓時,裴眩是看到了的,自己吧裏的工作人員的表情,似乎是挺滿意。

而他将重點放在了沈桑墨無力這件事了,到底要怎樣做,才可修補關系。客觀來說,其實他沒錯,沈桑墨确實作為一個戀人确實不合格,甚至于,裴眩不是很肯定沈桑墨的愛。光用肢體語言,肯定是喜歡,有愛。但裴眩不滿足,有的事情還要說出來才有效!

所以當許多年後,白哲濤才會說:裴眩不知何時才能懂,天生冷漠之人肯因為他而去将身體捂熱是件多麽值得珍惜的事。

而在許多年後,裴眩早已懂了,只是,覆水難收。

第7-6節 手段高與氣量好

房間,燈光照射如同白晝,落地窗前,青年抱着雙手站得筆直,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細細觀察,才能發現他沉浸在自我思考中。沈桑墨一直覺得,他已然付出了許多,性格使然,他不會示弱,極少示弱皆在裴眩這裏,他要的是自主的人生,所以才沒有幹涉裴眩的人生。

房間外,裴眩一步步走近房間,沈桑墨的自認為而卻不這樣認為,除了熱戀前的行動體貼,後來細數起來根本就是沒有做什麽,反觀自己,依舊對他那麽好,甚至沒有出去找其他人。沈桑墨的态度,着實很容易讓他人放棄,遇上蘇易,只是碰巧打破這層屏障。

“到點洗澡了。”

裴眩愣在當場。

剛打開門,剛做好心理建設,伴随那句平淡言語今天換下來的衣服迎面而來。

“睡覺前要刷牙。”

不可思議的,沈桑墨第二句話也完全無關。不過裴眩理解手裏衣服是什麽衣服,沈桑墨連他的衣服都是拿另一件包着一起扔過來,證明他的潔癖症又犯了。而背對自己,證明其實事情并沒有完。自知有愧,裴眩抓起衣服進浴室,随手扔進洗衣機。頗有些意外地發現,睡袍都準備好了,裴眩更覺得這關不怎麽好過,稍稍扭曲了一張臉,暴風雨前總是寧靜的,不妙。

現在想太多也沒有,他打開淋浴沖澡随手拿過洗手臺的涮口杯和牙刷,連牙膏都準備好了,想沈桑墨什麽時候有這體貼?可能性幾乎為零!本想想了事,搓了兩下就準備出去解決問題,沈桑墨的聲音從門口飄過來。

“洗幹淨點!”

爪子還在背部快速抓兩遍,生生變成按摩式,這問題,裴眩很心虛。十多分鐘後,确認身體每個角落都有洗幹淨,才滿意穿上睡袍。走進房間,一眼就能看到青年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站在窗口的沈桑墨頭一回給裴眩一種會放棄的預感,是被自己改變的。

“送走了?”沈桑墨用問話的格式陳述。

才問這一句,從一開始就反了。“嗯。”走近從背後摟住他,“對不起,原諒我。”裴眩腦海裏劃過很多思緒,阻止不了最糟糕的一個。閉上眼睛深深埋在他頸脖吸口氣,似乎這樣沈桑墨會心軟。

安靜地由他抱着,沈桑墨許久不語,他衡量着該怎麽對待。

他不說話,裴眩也不說,過多的解釋反而會促使沈桑墨反感,他很清楚。

“裴眩,你知道嗎?即使你現在還是站在我這邊,但是,之前一系列行為也足以證明我們之間出現了裂縫,而且足以讓我後悔這一次做的所有選項。謹希望,不要再出現這種事,就差那麽一點點就咫尺天涯的遠度。”

“嗯。”仍是輕聲回答,沒有責怪,與之前所有情人都不同,他的平靜才是令裴眩不安的緣由。

靜默,也不知道沈桑墨還有沒有心存芥蒂。再度令他意想不到的動作出現了,沈桑墨的思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懷抱裏的人緩緩轉過身,正待說些什麽,一雙唇被堵住啃咬。裴眩哭笑不得,咫尺間的臉龐閉上雙眼抱住,熱情是夠了,這吻技練了那麽久,還是不夠爐火純青,特別是現在貌似洩憤情緒般稍帶啃咬,更是讓他的身體遭受折磨呀。

“我沒生氣。”稍稍分開,兩人唇色都鮮豔,腳一傾斜,沈桑墨帶着裴眩滾上床傾身,他很認真,“這次的事件我相信只是意外,其中也有大部分我的責任,但是,下不為例。”誠如他所說,現在的他沒有生氣,開門那瞬間他能體驗自己情緒波動得厲害,不代表他會揪住這個問題不放,再者,他能感覺出現這種情況是自己的監管不力。情緒剛平定,他才會說沒生氣,也肯放棄。

對上那雙極其認真的黑眸,裴眩心底卻有些不想對視,甚至于有些抗拒一直以來他的命令感。最初的思想漸漸浮出水面,只是,他暫時未察覺。

沈桑墨也不廢話,一個輕微翻身壓在裴眩身上,他看不出裴眩在想什麽,也不打算再去逼人。手指一挑,直接将睡袍挑開,随後俯下身細細吻過這具身體。

呃,不到五分鐘裴眩成功被挑起了情欲,他看着沈桑墨細致的吻落到身上,很認真,像要蓋上章似的可笑。就在他蠢蠢欲動之際,一個翻身将沈桑墨壓在身上反吻下去,卻遭到了阻止。

仰頭任由裴眩粗暴地折騰自己,也不去計較襯衣扣子被扯得四處亂飛,一分鐘左右,沈桑墨抓拍拍摟住自己的手,“下去吧,用手幫你,我等下要回去,明天早上有球賽,不太想在比賽中受傷,下午再過來。”

奮戰在,裴眩聽清了這句很輕的喊停,也不願兩人的關系因為這次出現什麽裂痕了,于是他同意“好。”随後在沈桑墨用手幫他解決時啄吻身下紅潤的唇。煞風景的是人沒有一點笑容,明顯還在想之前的情景。

完事後看着沈桑墨脫下那件報廢的襯衣從衣櫃拿出另一件穿上,随便給他拿過衣服。穿上衣服,裴眩扳過他的身子,輕輕吻在他的額頭,牽起他的手下樓。

老板攜同沈桑墨下樓,員工們都輕松了不少,老板要是換了那個華裔作情人,日子恐怕不好過。但是,他們是該贊嘆自家老板手段高還是沈桑墨氣量好?

第7-7節 若棄,必不跟随

第二天夜晚沈桑墨果然再度到酒吧,裴眩多少有些驚喜,看來昨晚的事情帶給沈桑墨的刺激這一時半會還沒那麽快平息。他知道這是為了什麽,因此有些得意。

許是了解他了,好吧,算給面子的沈桑墨免費贈他個白眼,算是默認他的得意。

雖說沈桑墨一直以來都很誠實,現在的誠實更令裴眩哈哈大笑,摟了他一會兒便帶他下去。

蘇易也在酒吧,仍是一臉不良少年的樣子。離奇的是他竟然找上了安靜坐在吧臺看裴眩跟各種人聊天的沈桑墨。

“你在看眩哥?噗,他是很迷人沒錯,可你至于看得一眨不眨嗎?”

“我在看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想要的迅息就行。”

牛頭不搭馬嘴的回答,答非所問呀,或者說更深層的含義?

裴眩不是應付下那些人,而是跟他們成為了朋友,且不論是哪種朋友,他跟這些談得來,時不時會看向吧臺的沈桑墨,這成了一種習慣,不超過三十分鐘便會回去一次,然後待在沈桑墨身邊直到被趕跑。當看到蘇易在旁邊就直覺不妙了,他貌似很悠閑地走過去,“什麽迅息呀,小墨墨。”

沈桑墨沖他笑笑,“無可奉告。”

絲毫不介意地擠到椅子上将沈桑墨抱在腿上,于他耳邊細語,“那晚點再跟我說。”

路過的送酒員工——老板,請不要随地秀恩愛,會被雷劈的!

親密的舉動,打在蘇易眼中,此時的他覺得這雙人很是熱戀,怎麽都打不開。年少氣盛的蘇易劈頭劈臉就問了一個很多同也是沈桑墨苦惱的問題,“沈大哥,你家裏人知道你是個同會同意嗎?”

淡淡笑意僵在臉上,很快消失,“謝謝關心,這是我的問題,不需要關心;如果還打算關心,那麽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打算告訴他們。”

“夠了蘇易,到其他地方玩。”裴眩心裏也不舒服,就因為沈桑墨的一句話,明明是一個敢做敢當的人,又不想失去親情,他還是太天真了,明知世事不會完美還要去回避。

沒有其他人的“關你什麽事”而是很平和地告訴自己一般同的做法,這樣,他還有什麽可問的。年少的他此刻氣憤,卻又找不到出氣的。跟他預想的完全不同,他還準備了不少說辭要反擊,誰想一顆啞彈過來。本欲跺腳而去,又覺得不能失了氣勢,繼續冷諷,“還說什麽呢,本來以為你是個君子,坦坦蕩蕩。”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知其可為而為之,知其不可為而不為,是謂君子之為與不為之道也!”

“……”——所有人,不好意思,我們讀書少,不會聽。

“夠了夠了,說人話行嗎!”蘇易煩躁地雙手亂揮,他僅猜測出意思。

沈桑墨彎彎嘴角,“總歸是中國人,需要幫你補習下語文,解析一下文言文嗎?”夠容易被激怒,明明自己什麽都沒說。

又是這種不被放在眼裏的忽視感,蘇易仰起頭,“我是加拿大的!”

換來周圍員工的冷哼。

沈桑墨低笑,“我有個同學很搞笑地說,我們中國人是打算用血統贏得全世界。”

“說那些話的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

好意提醒,“脾性還得注意點,不要輕易被挑釁,而且是他人無意的。”蘇易,這個少年,令沈桑墨很沒有安全感,只要他待在裴眩身邊,就有一種危險感,可能從心底,他就承認其實他們倆更适合,也只是性格。

蘇易冷哼,“個性非主流,懂嗎!不過看你也不懂的,只會宅在書裏的人!”

挑挑眉,沈桑墨同意,“不反對。”

“你!”又是一記悶彈。“哼,就你這種人,拿什麽跟我比,唱歌?跳舞?或者其他樂器?”

沈桑墨無聲。

裴眩倒奇怪了。

側過身,無所謂的沈桑墨對上裴眩,“我拿什麽反駁?除了讀書比他厲害一點點,其他的歌舞我一竅不通。既然如此,還吵什麽。不同的行業精英怎麽比都是白搭,對我和他來說,這個領域他是王,那個領域唯我獨尊。”

“你說的呀!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看上裴眩了,他一定會在我身邊。”

“離他遠點,我的人,一點也不想被他人染指。”第二次,沈桑墨以嚴肅之姿與裴眩說,從而忽視了旁邊的蘇易。

頭一回受到對自己有意的人的正室如果,而意中人卻點頭的如此打擊,蘇易不可置信,這幾晚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雖然他是喜歡一夜情,但是自尊心不允許他輸!“別以為你可以牽制住我!”

“話倒是挺有氣勢的,只是以此姿态說出來可沒什麽說服力。”他比蘇易高半個頭以從容不迫之姿仰視他,無論蘇易如何昂頭,他的氣敗風急仍是輸了。

風輕雲淡地帶過,沈桑墨真的完全沒當蘇易是一回事,裴眩已經被警告過了,蘇易一個高中生雖是魯莽,至少身邊也不有沒有腦子的人。

回去的路上裴眩向着霓虹燈大笑。

夜晚人多,嫌丢人的沈桑墨就差沒一個蘋果塞他嘴裏。“把音量調小。”

“哈,抱歉,形象形象。”

“免了,跟你在一起一直覺得形象這東西離我很遠。”

“那也是你心甘情願的呀。”

“你!”沈桑墨洩氣了,跟他在一起,他的洩氣指數一路飙高。

“說實話吧,”裴眩正經起來,“我很高興。”

“嗯?”

“原本以為你會若無其事随事态發展,冷眼旁觀,着實沒想到你确實是,但卻應對蘇易,歡迎挑戰。”

“你對我并不了解,為什麽?”住腳,沈桑墨深深望進裴眩眼中。

裴眩一窒,完全不懂這是什麽意思,“我對你不敢說太了解,但可以說比其他人更了解。”

沈桑墨搖搖頭,“你确實花了不少心思在我身上,但卻從未走近,這段感情我是不會讓人知道,但若有人挑戰,我會去捍衛自己的領土自己的人,而且會盡全力。若無其事的是,你的選擇;冷眼旁觀的是,你的态度。”

他們始終面對站着,裴眩在沉思沈桑墨的話,也考慮着他們的往後,思索自己的想法,最後,他抱住了沈桑墨,“謝謝你的态度,真怕你會放棄。”

沈桑墨回擁,“記住我一開始的宣告,取決權在裴眩,裴眩舍棄,沈桑墨必不跟随。”

裴眩閉上了眼睛,他感覺到了這句話從開始就帶給他的堅定不移。

第8-1節 逐出家門

太不了解身處之圈之人是要吃虧的,身在圈中而不承認更是要吃虧。自尊心極強自傲自信的沈桑墨頭一回感到為自己的一切行為感到不知如何處理。迷茫與空白,是他如今最真實的寫照。

靠在校園一角手中握着手機,看着天空那藍白分明的顏色,許久,他低笑,原來,這就是蘇易的報複方式,對他來說,夠殘忍,也夠留情,至少沒有鬧得人人皆知。

不經意路過的同學會茫然地停住腳步,他們強悍的副主頭一回露出悲涼之色。

他不知道其他人遇到這種事是怎麽解決的,但他會以一力處理,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本欲稍微收拾兩套衣服,又記起家中餘有的衣物,他便一身輕地回去,指不定還很快就要回來——被趕出來。

凝望車外風景,幾乎三小時的路程是否太過短暫,他竟有種想要時間延長的想法。自嘲笑笑,沈桑墨,你何時會有如此腦殘的想法?

小妹何萍和沈薇薇都給他傳了幾張照片,親吻照,主人公之一正是自己,而另一個人則拍得十模糊。

除了蘇易,他想不出還有誰會這樣做,能這麽做,畢竟進酒吧也要看人,且除了蘇易他不認識其他人。看得出來他還想維護裴眩,只想讓自己一個人出醜嗎?呵,真是多此一舉,且欠妥考慮,如果要說,還瞞得住嗎?天真無邪,該稱贊嗎?

三小時後,沈桑墨踏上這片養育自己長大的城市的土地。驀地生出一股悲涼,奇怪的感覺。

公車很快到家,打開門,全家人包括媽媽和何萍都在。他照舊微掀起嘴角,“我回來了。”

往常阿姨會高興地出來迎,爸爸和爺爺有時會沒事似地“嗯”應一聲,而此時,全場寂靜。

低頭自嘲,果然如此呀。走到唯一沒人也是所有人讓他坐的一邊,他的動作依舊毫無壓力,他們不說話,他也随人打量。

“什麽時候帶個女朋友給我們看看?你年紀也該談了。”爸爸似是無意提起這個話題。

沈桑墨輕笑,“你們不是知道了麽,如果你們想看,我可以帶我男朋友回來。”

毫無周旋餘地的回答,所有人心中一沉。

“桑……”

鎮定如一,這是沈桑墨一貫的風格,不同的是,今次是他少有的無自信,依舊稍斜靠于沙發,雙手呈塔狀,冷靜與對面的一群臉色各異家人對視,“我知道你們想說些什麽,結論無非就是這種關系遭人唾棄,家族蒙羞之類的。”

沈薇薇和何萍對視,她們家哥哥還是如此獨斷,這種時候還能如此鎮定,還敢打斷,夠膽識,只是太不識時務了,為了這樣一個連出現都不敢出現連陪都不陪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聰明機智的哥哥,這回你錯得離譜了。

“那個男人呢!”爺爺一掌拍在桌面,發出“呯”一聲響。

身為軍官的爺爺氣勢不減當年,就連爸爸都稍稍被這洪亮的聲音震懾住了,我們許該說青出于藍而更盛于藍,反觀被喝人沈桑墨,他臉色不改。

無力地閉閉眼,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會讓裴眩過來,後果會不堪設想。“沒告訴他。”

不是沒來,而是沒告訴他,二者區別甚大,前者會有不确定因素,後者則是完全的維護。

“連面都不敢出的畜生!有什麽好值得你跟他在一起,讀那麽多書都讀傻了!早知道是這樣,才說當兵當警察才是好出路,枉你們還那麽維護他!”

爺爺的火氣殃及父母,父母也只能低下頭聽教,他們還真錯了。

“我知道你們接受不了,當然了,身為家中其中一份子的我曾經也是接受不了,當身陷卻将一切都看淡了。我不知道這段關系能持續多久,但我知道自己的執着,既然愛,會堅守,這場戀愛我決不會喊停,不會輕易結束。”

簡單而堅定的宣言不是回答,是決心。

而爺爺和爸爸的方式更加簡單與粗暴。親手養大的孩子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忤逆他們,即使這個孩子從小便有主見,也只能燃起他們的怒火。

“啪!”

“沈桑墨你再說一遍!”

屋裏幾個女人女孩已經傻了,她們愣愣地看着沈桑墨身體猛地重重倒向一邊,待他擡起頭,依舊那眼神,嘴角已滲出鮮血。

媽媽已經不由得捂着嘴淚流,奈何被兩個孩子拉住,否則她一定擋在他身前。

“哥!都什麽時候了就不能收收你的脾氣嗎!喊那個男人出來呀。”沈微微大叫,聲音很是哽咽。

“你不想叫我們來叫,這樣你會被打死的。”何萍顯得冷靜得多,只是聲音有些哆嗦而已。

原本想要笑,無意中牽到嘴角的傷口,摸摸臉,腫了,爸爸下手還真不留情。“對不起,我不是為了誰輕易撤退的人,再說,說出來,他一定會挂吧。”他極力笑出來,卻顯得無能為力,好痛,看起來一定挺扭曲的。

很明顯,這個家裏能說的男人只有沈桑墨而已,其他兩位都是行動派人物,說再多也沒用的類型。

“啪!”又是一巴掌。

這回沈桑墨的臉可算是平衡了。

“就算再怎麽動手,我還是這樣的回答。”

爸爸也不跟他廢話,抄起掃把就狠狠地打,被喘下地的沈桑墨僅護住頭,咬住牙齒連哼都哼,唯獨這點倒是像極了軍人子弟。

“好,很好,”爺爺氣得直哆嗦,“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孫子!”

所有人都驚了,他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艱難放下雙手,沈桑墨口中幹澀,他張張嘴想喊爺爺,卻喊不出聲音,從喉嚨湧出的血腥讓他想嘔吐,極力壓下那口血,他顫抖着閉上眼睛。

“我們家沒有那麽丢人的,給我滾!”

第8-2節 這一年,這一時

意氣風發可以形容沈桑墨,而此時他的兩眼無神全身無力狀倚靠路邊電線杆正是人生頭一回,被爸爸扔出門,便一直在街上游蕩,腿很疼,身體很疼,臉上火辣辣已經被麻木所取代。

臨趕出門時他聽到媽媽妹妹的哭聲,臨出門時他笑得欠揍,說,“放心,在我沒有跟他斷幹淨之前不會再回來。”再一度打擊了所有人。

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難得有一回懦弱想法,他想一直瞞着,一直瞞着,哪怕瞞一輩子也行。捅出事實那一刻他也沒打算跟家人關系斷裂,當然現在也不可能,那裏是他的家,他不會放棄,只是暫時離開。

既然結果是這樣,反正他沈桑墨臉皮本身就厚,往後再厚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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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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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