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4)

皮跟爺爺爸爸他們過招就行,絕對,不會讓他們抛棄自己!

五彩缤紛的霓虹燈黑夜閃耀,不同于星星的閃爍,它能刺傷眼,因此,沈桑墨才會覺得自己的雙眼幹澀。

麻木于街道,燈光與眼鏡片相輝映,透露着各種眼色,看不清雙眼情緒。身體在隐隐作痛,被下死手的後果是一撩起衣服就能看到青黑,臉頰的巴掌印依舊是紅腫,輕動嘴角都有扯痛感,怎麽看都不止流血那麽簡單。

公車有很多都途經一些醫院,随便上一輛,扶着扶手低頭,仍吸引了不少人竊竊私語,不少年輕媽媽還扭過自己的孩子不讓看,教育孩子不能做那種人,穿得得體卻打架。

他心中在笑,是呀,不能做他這種人,太失敗了。

這時候他會慶幸,還好他的同學沒有放假,否則碰上真是丢大了。面子他是很在乎的,有時候屬于那種情願虧一些也要面子,但有時候又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管不顧。矛盾體,這是高中幾個要好男同學的評論,女同學則說這才是真丈夫,而他自己則覺得是心情因素而已。

醫生給他檢查了一遍,身上傷太重了,也傷到了口腔,替他上藥後給了他幾種藥膏抹與口服消炎藥。

麻煩大了呀,為了形象他立刻尋找超市買了冰塊,考慮到家人不會到繁華的紅燈區,他特地選了那片既繁華又亂的地區住賓館。

冰在臉上敷着很是冰冷,涼到心中,從未挨過打是因為打小懂事,這回被挨打後說的最後一句并不是想要氣他們,而是更正的想法。為什麽,他們要誤解自己的表情。

直至臉部麻木,他才從行李箱拿衣服出來洗澡。現在他慶幸,爸爸他們還肯将他的行李扔下樓,即使行李箱破裂了。背部的傷随便一抹就是傷處,一觸摸就是疼痛感,皺着眉頭想了想,還是算了,背部白天再抹。

白天時他也不出去,一天三餐叫外賣,差不多五天後臉上好了些才出去自己吃。住進賓館時就請了半個月假,他想大概也要那麽久才行吧,這個月課程不是太多,回去之去惡補一番就行。打電話告知時老師和同學追問是難免的,也只能說家中有事對付過去。

第六天,他抹了藥膏就出去,有些事總得交代一下,那兩個妹妹只長年齡而已。沈薇薇就在本市上大學,當然不可能如同以往偶爾過來找她一回去時守在大門口,僅是一通電話約出來。

收着你的脾氣,別動不動就以沉默抗議。

哥,教訓我時能不能想想你自己,要知道你才抗議最強的。

何萍那邊我也會說,她們那邊會照顧,而爺爺只有你們照顧了,我不在家,最好時常看看爺爺,哪怕他不出聲,其實也是很高興的,可能我幾年都不會出現,但我希望再度回來時能看到你們都好好地。

僅此而已,希望他離開幾年後她們可以長大一些,可以獨擋一面,爺爺的孫女,爸爸的女兒,他沈桑墨的妹妹,不至于做一個柔弱女子,這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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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痕沒那麽快恢複,臉上也挺明顯出來,也不能去找裴眩,也不能讓他知道,只能拖着了。跟他說半個月不在校,還得穩住他,花時間安慰他,期間他沒有覺得累而是甜蜜,也許是将窗戶紙捅破了吧。

每晚必打電話這是穩住也是拖住裴眩省得他跑出去混的方法,時間久了裴眩也會擔心,會要過來接他,只是沈桑墨很淡定地借口其他拖延時間。

“小墨墨,你怎麽一直都打電話過來,跟朋友們多玩一下嘛。”多天不見,裴眩很想沈桑墨了,這種被限制的自由呀,沈桑墨是怎麽了,态度變化有些大呀,以前他可從來沒有太多的柔情。如此一來,他氣不順,又想出去又沒辦法。之後他将手機放在旁邊,就此出去,歡聲笑語作伴。

沈桑墨聽出了他的不耐煩,臉上的淡淡笑容很快消失,是呀,确實有些煩了,以前,裴眩這樣煩他的時候他也很不耐煩,只是,心裏是開心的。只是,他不确定裴眩是不是同一情感而已,“那把手機放在你旁邊吧,不用挂。”之後,真是沉默,他聽不見聲音,他可以想象到,裴眩應該是出去了。但是,他還是拿着電話閉目聽音,哪怕一點點也好,否則,真不知該做些什麽。

其實他也想過他們的感情是不是不堪一擊與經不起考驗,只不過在選擇後他更願意相信裴眩說的白首到老。哪怕真的被厭煩,也要到盡頭,真的讓他失望挽回不了後才能放棄,否則,他所做的一切就真是一個失去所有的笑話了。

不管過了多少年,裴眩都不會了解到,沈桑墨那年那時一到晚上就會打電話過來,還打很久,哪怕不說話,也會一直聽着,這是沈桑墨的執着與争取,不想打擾,于是讓他将手機放在枕頭旁,這樣可以聽着他的呼吸,以解他夜晚被疼痛所困擾的失眠。

不管過了多少年,裴眩都不會知道,所有人眼中冷漠的沈桑墨,真的對他動了情,且是一生一世的情,除了他,再無其他男人可以得此待遇,可以享受他的溫柔。

不管過了多少年,裴眩都不會知道,他當年的不耐煩會讓沈桑墨沉默得不想讓他煩躁而選擇讓他不挂錢,往後,再也不會如同那夜般搜腸刮肚尋找話題就為與他說更多的話。

第8-3節 口舌之快

于街上晃蕩了差不多兩個星期,再過兩天就要回去上課了,遠望公路疾馳車輛,可算有些好心情的沈桑墨有些迫不及待地見裴眩。

幾天來在這條街上逛着,其實跟其他城市的差不多情況,都有一些另類的酒吧,不過比裴眩的規模大了許多而已。

奇了怪了,往日走都沒事,偏偏今日走過就有麻煩自動找上門,沈桑墨不禁覺得煩躁。

如同平時一樣經過那間酒吧,這是來往于街市與賓館的必經之路,就在門口不遠處,有人似乎想了許久就指着他叫,“我的朝代,我拍板!”

不巧,沈桑墨本人并非那種眼望四面耳觀八方之人,他奉承的是走自己的路,因此那句話并未影響到他什麽。

因此,那人身邊的人見他沒反應且這話太過詭異,仿佛強硬插入一段話中,便說:“森少,喝多了吧。”

叫森少的一摘墨鏡,邪笑道:“沒錯,就是他!”

很快,沈桑墨被擋去前路,打頭的還長得強悍,他突然想了個冷笑話,這個年頭打劫的不在衆目睽睽之下就不叫打動。

“路如此寬,人如此多,偏截吾前路,未曾相識,未曾結怨,敢問先生此乃何意。”

沈桑墨有個不算壞習慣的習慣,因為随時對人保持禮儀,偶爾會冒出夾着古語的話。況且,對待找茬的人,客氣完全屬多餘範疇,他們不會因為客氣而放棄。

幾人面面相觑,一上來怎麽古語方式,果然認錯人了吧,這人是穿越來的還是cosplay來的。

森少也愣了愣,又很快笑起來,“看來第一感覺不錯,就你的話來說,文化應該是不錯的。”

敏銳察覺到有幾個意思,“多謝擡舉。”不動聲色地挪挪腳步,沈桑墨盤算現在肢體不易大動幹戈,可以試着跑。

“你剛才的意思應該是我們不認識吧,可是,你錯了,我兩年前見過你,在本市廣場,你當時跟幾個看起來訓練有素的男男女女在一起,你接了個電話,應該是安排人分別做該做的事,挂斷電話你朋友驚嘆你的方式太過奇特,你就說了那句:我的朝代,我拍板!”森少言簡意赅地說明兩人相識之源。

“那麽,這是……”若有所指瞟瞟周遭,沈桑墨并不想跟他多費口舌。

“哦,當時我在旁邊,但有事先走了,覺得你這人挺好玩的,想要結識一番,只可惜當時有事,不想時隔兩年還能撞見,緣分真是奇妙。”

注意到他的眼神怎麽看怎麽像要将自己納入關系網中,沈桑墨笑笑,“是啊緣分這東西奇妙得很,否則我們怎麽可能見面呢,先生您是一直在本市嗎?”

“是呀。”

“巧了,我也是,從小便在,所以說緣分奇妙得很,二十多年一次吶。”

是人都聽出來這什麽意思,森少臉上有些不好看。

“難得一見才最值得珍惜不是嗎。”森少往前幾步直逼沈桑墨,本以來他會後退已經準備好了強來,只是他不知道沈桑墨一向都不會遇強則弱。

原地不動,沈桑墨繼續微笑,“值得珍惜是肯定的,昙花一現終究是夢境,日久生情才是真理。您說是吧。”

問句是對着所有人說的,因此全部人都附和。而後受到眼神後低頭。

“麻煩借光,您說的我完全不知,亦無需溝通。”

圍觀衆人有的無語,你要走過去繞不就成了,廢什麽話,而有的則輕笑,聰明人。

衆人皆見兩人相距不過兩拳,學生毫不畏懼地迎上森少的犀利目光,不得不說膽識過人。

“好膽識,敢如此跟森少說話,話說你是沒當他一回事還是不認識。”

總算有一個還清醒的人說話,沈桑墨朝他勾勾嘴角,別人問話不回答是不對的,而且是勸和的,“別說沒當一回事,我不想認識而已。”

這話說得,你把兩句調過來好聽得多了,為什麽非得這樣安排語句,按你的思路不說你是刻意的都難。

那人退了一步,哪怕自己有心解圍亦是無力,看來這位也不妥了。

“哈哈哈哈哈!”森少大笑,“那麽自我介紹好了。陸森,星娛國際少東。”

沈桑墨毫無反應。

剛才那人大概看了出來,便解釋,“是一個培養明星的公司,你平時喜歡哪位明星?”

“不曾一屑,何為喜愛?”

真不巧,是個不屑于這一行的呀,坦白得要命。看森少的意思,再看這位大學生的态度,這下好玩了。

陸森頗有興致,“那你喜歡什麽?”

“與閣下無關。”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絕,饒是陸森本對他有好感也有窩火。

後面的人擺手讓沈桑墨稍微住口,可沈桑墨愣是沒看到,他本身就已無心情跟人周旋,再加上這樣一人,怎麽能讓他心情放好。

“你的事本少爺管定了,去查他資料,快!”陸森僅一聲吩咐,立馬有人應聲而走。

沈桑墨無聲微笑,看來這人是不打算輕易借路了。“沈桑墨,21歲,朔大學生,主修經濟,副修貿易,選修化學與物理學,興趣看書,通常是哲學類與商界類。”

陸森愣了愣。

“想來先生都不打算輕易借路,況且讓那位先生去查浪費時間,倒不如直接一些,另外,”沈桑墨瞟瞟周遭人群,“您确定在大街上‘長聊’嗎?”

陸森會意,又或者說會錯意與故意,“那麽我們找個酒吧‘詳談’吧。”他伸手欲搭上沈桑墨肩膀。

沈桑墨一個不經意閃身,“真是麻煩,”低咒,“如果沒什麽我先走了,您有興致并不代表我有興趣,後會無期。”

被人閃過手不說,還被直接拒絕無數次,不氣才怪。面色如水陸森一擡手,“帶回去。”又微笑,“沈同學,請移步到我家。”

沈桑墨被人團團圍住,仍微笑,“語句不順,文言文不過關請不要用,失禮了您家祖宗。”不過因為暴力限制而啓動口舌之争,孰料竟縛住了,壓抑心中不快,如此一來少一事便罷了。

陸森僵住,其他人各自轉頭。

陸森臉色稍微有些鐵青,“走!”

第8-4節 膽大妄為

相比于客廳群魔亂舞與書房的寂靜,被陸森“請”到這裏後獨一人留下,沈桑墨更喜歡書房,抽出一本較薄的書,從落地窗打量下面,他更喜歡那塊蔥郁的草坪。

人與人之間總有些摩擦,相比于沈桑墨的井水不犯河水做法,有的人總喜歡找麻煩。

“管好自己的手,有的人是不能得罪的。”草坪上坐着的沈桑墨拍掉欲摸向自己臉的手,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想要逗弄他的女人僵住了,她不過是出于玩鬧心玩玩傭人的孩子,這個衣着并不出衆的人膽敢說出這樣的話,莫非真是陸董的近親?不可能吧,陸董出了名的好面子,不可能讓近親穿成這樣出現。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我們家親戚,真是的,一只紙老虎也能唬住你們,真沒用!”

如今出來的大概就是本家親戚,沈桑墨想。

“哼,就是,如果不是你穿的衣服太過寒酸,也确實能唬人唬很久。”一男子半是欣賞半是厭惡道。

沈桑墨笑了,“你們太會對號入座了吧,就這強權主義家庭,我這個人主義與民主主義怎麽可能融得進去,笑話不要太冷。”

潛意思是他不是這家人,而且非常瞧不起,不少人變了臉。

“難不成你一個外姓人還能在這裏撒野,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個比陸森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冷嘲出聲,“我不記得娛樂圈有你這號人物,你是怎麽混進來的,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

“呀咧呀咧,這罪名真大呀,不過小心一招不成反被将,你們也會說了,膽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嚣張氣焰蓋過所有人出現,私闖的敢嗎?先生,法律沒學好就問下您的代理律師,不然等媒體頭條出現什麽強綁普通學生之類的就不好了。”

暗示意味重,倒不如說是威脅意味重,導致那位先生一時說不出話。

“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剛才的事一筆勾銷了,”他扯扯自己被染過的襯衫,“啊,那位女士,下回玩人前要讓勞累的眼睛休息一下和松懈許久的腦子重新轉動,不然就這樣上場搞錯對象後果很嚴重。”人群外圍陸森正看着過瘾,沈桑墨也看到了,不過是不想找他而已。

好讨人厭呀,明明大度說了一筆勾銷,還要補上一句招人恨的話!

頂着一群人的怨念沈桑墨無辜地眨眨眼,他打算離開,與其說他沒有意識到這點,倒不如說早知道,而且習慣性。

呃,該說他是刻意還是無意,他确實因為自己最後一句被攔住了。所以說,禍從口出,第二次了今晚兩小時內,他仍不思悔改,這是沈桑墨永不言悔的個性形成。他曾說過禍從口出這成語精典絕對精辟,但,他沒少幹。

“小子,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是誰帶你來的?”一個男人攔住了這個嚣張青年。

歪歪頭,沈桑墨竟然做得不失可愛,完全可以想象熟知他的人見到這模樣是有多驚吓,惡魔做得那麽可愛,果然是想統治人類吧。“主人家如此待客完全可以反映出素質,您确定要出面?”他輕聲提醒,事情鬧大對誰都沒好處,明天頭條要是有不知死活學生挑釁富豪就麻煩了。

被一個大學生輕輕一瞄,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他說得對,犯不着為了小事而将自己的個人展現出來。

“怎麽看這小子都不像陸家親戚,就憑你,配得上豪門才怪!”

前一個人退縮了,又一個人湧上去。

本來争吵都會用到這句,平時沈桑墨也不會在意,而此刻他卻腦抽想起自己和裴眩身份的懸殊,當下眼神一寒,重新轉回來對着他們。“這話我贊同,像我這樣的,當然與豪門無任何瓜葛。”

“哼,還算老實些,跟我們比,你還差得遠。”

“那倒是,桑墨由衷佩服。龍配風,鷹配,烏龜配王八,老鼠配鼹鼠,臭蟲只能配臭蟲,高攀蟑螂真本事。不知,哪位是您的另一半?”笑容倒是有禮,眼神盡是寒光?br> “你……”那人指着他說出不出話來,瞪大眼睛盡是憋屈。

不少人偷偷退了幾步,暗自慶幸不是自己上去,槍打出頭鳥,這話絕對是至古真理,而且好壓韻呀。

沈桑墨含笑對着另一個攔住他的人問:“這位先生,曾在一個訪淡中看過您,因為不常看電視,只記得您的姓挺特別的,是少數民族嗎?”

那人自豪地說:“我是滿族人。”

沈桑墨一個鞠躬,“哦,原來是滿清人。”

那位先生不知情而得意地笑。

沈桑墨話鋒轉得迅速,“怪不得如此與衆不同,原來是我華夏殃殃大國最後皇族體裁後裔。”

不知情者更加得意。

“還真得感謝,如果不是你們葬送了這皇族體裁,何來如今的平民亦能出人頭地,且為世界人口作出非常重大的貢獻。我想想,南京大屠殺,馬關條約,辛醜條約,南京條約等等,都是你們閉關鎖國後的非凡功績呀,想那年代我們漢族人哪來的本事能做到這些,除了你們滿清其誰。非常感謝。”

人群不免暴出嘲諷聲,大概是此人平時太過嚣張。

“那……”先生滿臉通紅,“那是以前的事,我……我們一點沒參與。”

“這個理由還真是夠清新脫俗的,哪怕是當年滿族過失,作為同族甚至其他族都該反省,哪怕不屬于我們的時代,我們也該感悟,您竟然說與您無關,置我華夏一族于何地呢。”

竊竊私語之聲愈來愈大,衆矢之的男子頭越來越低,沈桑墨冷笑一聲退出,他們做得最錯的不是出聲辱罵,而是一句“豪門高攀不起”,沈桑墨沒打算攀,是豪門自己找上門,更讓本就心情不爽的沈桑墨抽風地感覺被踐踏了自尊心,這會怎麽樣?不用問,十倍奉還。

陸森拍起手,口才真好。

沈桑墨随将拿出來的本子扔過去,“怎麽樣,我的表演不錯吧。”

表演?表演?衆人驚愕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還是算了,這種東西搬不上臺面,情節爛臺詞俗,中學生作文也差不多就那樣了。”

陸森接住,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剛翻了翻,還真是他初中時一時興起寫的。“怎麽樣,看你演繹天賦很好,要不加入?”現在沈桑墨的話他一下就明白了,也順着話題。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做那種一出門就要被各種人盯,什麽事都可以被傳上網拍成照片毫無半點隐私的商品?”

商品?理解得透徹。

走前一步,兩人相肩并排,一正一反,沈桑墨勾起嘴角,雙眼熠熠生輝,“本人對一切演藝毫無興致,感興趣的是,總經理或董事長之位,絕對擁有領導能力!欲借問一句,少東您是否割愛?”

嘴角挑起一絲玩味,陸森這才展現出一個企業家面容,側過身看沈桑墨不回一頭的身影,有野心,有頭腦,有實力,夠大膽。

第8-5節 夜靜,心離

五光十色的舞臺,裴眩于座下惬意随坐,沈桑墨不在的日子裏,他天天跑這裏來,倒也沒感覺孤獨。即使他們晚晚通話,人不在身邊又有何意,想要做些什麽都只能對電話來,當然對方不可能會給他這種邪惡的臆想。

“喲,怎麽不去找你的小白羊了?”酒吧裏女服務生調侃。

勾勾嘴角,他将服務生帶入懷中,撫摸着那細膩的皮膚,“回家去了,半個月沒回來呢,倒是查班查得緊,跟個女人似的。”他曾懷疑過沈桑墨出了些事情,否則不該是這狀态,可每回問到這都被圓滑地帶過去。心生不滿的同時确認某人真沒事,就是回家一趟腦門進水了。

旁邊的珊姐擡擡眼皮,那個學生能用像女人來形容嗎?不能吧,“查班?什麽意思?”

“天天晚上準時電話,還不說話。”裴眩冷笑一聲。

“哈哈,還真像女人呢!”裴眩懷裏的女服務生咯咯笑出聲,珊姐也沒忍住笑,看不來那樣的人還會查得那麽緊。

如今的情況是個人都會覺得不太勁,一向冷淡的人突然之間變了個性,裴眩畢竟是有些生氣了,要關心卻遭到無數次的打斷,拐着彎不許打聽,因此他直接懷疑沈桑墨在外面遇到什麽人而流連忘返,想要過去又被掐掉了衛星定位,一火,他就忽略了所有細節。

懷裏女服務生早在他神游之際就脫身而去,誰要跟個吃着碗裏想着鍋裏的人玩,臨走還不忘甩個眼色。

裴眩回神,當作沒看見那嫌棄相,轉轉眼角督見蘇易坐在吧□□自淺斟慢酌,甚是悠閑,沈桑墨說的,不會幹涉他的私生活。現在人沒在更不知道在哪、幹些什麽,他嘗嘗外賣也不過份。徑直走向少年,女人抱多了,少年卻是好久不抱。“怎麽都不叫我呢。”扯過一張凳子坐下兩人湊得相當近。

蘇易笑笑,“這不是怕你家正室又是一開口便把我趕走了嘛。”

“幹嘛把自己說得像狐貍精小三似的,桑墨向都是有仇現報,當時放過了就不會找麻煩。”不知為何見蘇易剛露出笑意不明的笑容時會覺得有不好感覺,又很快丢棄,一個小孩子能有什麽作為。

一點反應都沒有,蘇易暗想,難不成沈桑墨竟然沒有告訴裴眩那件事?沈桑墨!你好本事,竟然擺得平!

小孩眼中閃過的陰狠躲不過裴眩雙眼,不安升起又平複,估計是哪個倒黴的惹到他了,應該不會是自己這邊。“走吧,跟哥哥去跳舞!”裴眩喜歡玩,喜歡跳舞,喜歡跟愛的人一起玩瘋,而沈桑墨卻從不現身于人前,這讓他的心思折了一半。現在能給予他的,是蘇易,這個長相極美的男孩。

嫣然一笑,蘇易起身,既然從外部打不破,從裏面打破也一樣。說句心裏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總針對沈桑墨,也許是看他僞君子樣不順眼吧。

兩人加入,珊姐差點把指甲修壞了,連忙讓人将他們拉下來,跳得是妖嬈,是好看,但不要忘記,我這裏是正常酒吧!沒看到其他人都盯着你們一臉怪異嗎!

撇撇嘴,蘇易很是不高興。

安撫性緊緊他身體,裴眩倒不在意,那麽帶回自己酒吧好了,且自己的人不會嚼舌根。

“眩哥,去你那你下面的人會不會告訴你家夫人?如果是那你完了我也完了。”蘇易哀怨地戳着開車人胸瞪,內心卻狂喜,看我在你床上把你男人辦了。

“桑墨跟他們交情不深,沒什麽共同話題,再說你是去玩,我是老板陪同,有什麽好說的,最重要的是桑墨不會幹涉我的交友,你嘛,他更不會去過多猜測。”解說途中他也沒發現對自己人的得意。

說得他那麽體諒大度,還要那麽得意,蘇易不高興了,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沒意見才怪,他又不是聖人,誰都會對自己另一半與人太過親密而生氣,上回不就下通告了嘛,這裴眩還真是樂觀。“哼,別忘了他上次的話了。”報複性地用力扭着裴眩手臂上的肉。

裴眩吃痛差點撞到車,象征性罵兩句重新起開,紳士的王伺候久了,來一只抓人的小野貓果然情趣多多。

與蘇易在舞池放縱時,裴眩甚至于忘記了沈桑墨,所以說蘇易還是很成功的,他成功地将沈桑墨占了兩年的花花公子重新帶回花花世界。而裴眩,暫不可說。

酒喝多了總會發生點什麽,裴眩還算有一絲清醒,沒把人往自己床上帶,按沈桑墨的愛幹淨,就算沒發現點蛛絲馬跡,自己也不想留有後患。與其讓兩人有心照不宣之嫌,倒不如帶人去自己買的房子處,反正沈桑墨也不會去那裏。

事後,蘇易撒嬌地摟着他的脖子,“跟我在一起嘛,別理那個君子相的小人了。”

裴眩抱抱他,“不,我還是愛着他的,哪怕身體和心思有了外遇,最喜歡的人還是他。”他是閉着眼睛說這句話的,喝酒誤事呀,說這話的同時他也有罪惡心虛感,絕不能讓沈桑墨知道這件事!

蘇易冷笑,都這樣了還說愛,真是比沈桑墨還虛僞,自己怎麽喜歡上這樣一個老男人。

“這件事我不希望他知道,不然誰也吃不了好果子。”警告中帶有恐吓,裴眩相信,這只野貓還做不了什麽,要是做了,就讓他承擔後果。

蘇易身體一僵,又閉上眼睛慢慢放松。他相信裴眩做得出來,所以,只要裴眩自己犯錯就好了!

夜太深,賓館昏暗床頭燈籠罩下,半垂雙眸沈桑墨耳邊貼着手機,從陸家出來分時段撥打無人接聽的電話。時至23:56分,手機內機械的女聲反複提示對方號碼無法接通。

第8-6節 重逢,心安

沈桑墨是中午回到魅夜酒吧的,人不在,多少有些失落,大概又是去哪混了吧。他睡了一覺,回到熟悉的床也睡得沉,下午服務生都沒上班,就坐在座位上看夜景,弄得來上班的員工吓了一跳。

“沈先生?你怎麽來了?”

他微笑,“不能來嗎?”同時站起來回到吧臺裏以将位置留給等下來玩的人。

“不不。”經理連連搖手,哪怕僅是一句調侃,他也有些擔心老板恐吓他呀。

“知道裴眩去哪了嗎?”

旁邊的一個服務生邊将拖把放好邊說:“直接打他手機就行吧。”

“手機也關機了。”

“……”老板又去哪了?當然全體人員沒有問出口。

沈桑墨再看看街上,最終還是放棄了,“我不等了,他回來了讓他跟我聯系,謝謝!”

“好。”

街道行走,提示音再度提醒關機,沈桑墨呼出口氣,将手機放回口袋,這個夏季,似乎風不平。

校園裏一路上遇到的同學都問候了幾句,回到宿舍另外兩名同學也一樣,只有白哲濤斜眼看他,将他拖出來,“說,你到底去哪了?”

沈桑墨表示很無辜,“家裏有事。”

“別耍我了,你們家只能爆發戰争且是世界大戰!”

這形容,沈桑墨沒忍住笑,他還真沒說錯,但自己也沒撒謊,“好吧,我交代,跟幾個死黨玩去了,都是警校的,好不容易出來。”

白哲濤怪異小眼神頓現,白淨帥臉亦是一臉挪揄,“呦,看不出來,我們學霸敢請假跑出去玩。”正當沈桑墨無奈之際他又補一句:“有沒有禮物。”

“……”轉身就走。

“哎哎,別走啊!要走也先給了禮物呀!”

“沒錢!”不理會後面的追趕白癡沈桑墨拿上今晚要用的書走人。

“小氣鬼!”白哲濤朝他做鬼臉。

沈桑墨停住腳步,幽幽回頭,“我該給你一個什麽定義?弱智低級幼稚或是刁蠻任性公主?”

“……”

有人風中淩亂,竟然忘記了某人的毒舌性質。

酒吧這邊,員工們偶爾聚在一起聊聊,讨論自家老板為毛關機,經理一個個敲過去,訓斥八卦,不過他自己也挺好奇的。

裴眩從蘇易那邊回來心情愉悅,他家員工在他進酒吧就跑過來說:“老板,沈先生讓你回來就跟他聯系。”

“他回來了?”驚喜瞬間湧現,他是真的很想那個拽上天的人。

“嗯嗯,好像等了很久的樣子,今晚我們看到他書都不看就坐在那邊,很安靜,很寂寞的樣子哦。”小員工眨眨眼,傳遞大家都懂的信息,一臉好可惜你沒看到那畫面。

裴眩嗤笑一聲,趕員工去工作,他則掏出不知何時關機的手機打電話,很快接通,那邊的第一句“我回來了。”聲音很輕,他能聽出來,帶了什麽滿足的情緒。所以,裴眩也輕笑回應:“歡迎回來。”

幾年後,回味這個電話,他才回味出沈桑墨想要依靠的心。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讓沈桑墨失望。

“想你了。”接到電話沈桑墨很驚喜,雖是晚,但還是打來了,這就足夠了,不要太貪心。

他的話導致裴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累嗎?如果不累過來接我下。”靠在課室走廊的欄杆,沈桑墨淡淡地說,皺着眉卻仍是開心。

“呵,這樣一說還真是累呢,強子那群小混混都不省油的燈,非得請我吃飯。”裴眩找着機會自動解釋,手機關機且不回那麽久是有一定情況的。

“那我自己過去吧。”表示理解。

“當然我接呀,等着!”甩着車鑰,勾起嘴角,好久不見,裴眩想要盡快見到對方。

沈桑墨當然是同意,十多分鐘後将書遞給顧清讓他幫忙帶回,自己則走出校門站在一直以來的那個一角等待。他什麽都不再想,唯一只想抓住這感覺,不枉自己的叛逆。

車開到校門口,早早在等待的沈桑墨頭一回給他不安全感,沒有以往那安靜卻有氣場,而是安靜得孤獨。

一開門,沈桑墨便攬住了他,“讓我抱會兒。”

聲音透露疲憊,裴眩只當他是玩累了,“不是一會兒,你要抱多久都沒關系。”将他摟得更緊,絲絲心疼漫上來,不想讓他再累。

順從閉上眼,漸歇自己的疲憊,“嗯。”有一種安心,漸漸從這個懷抱中滲出。

裴眩不知懷裏人想要享受半月來的安寧,也仿佛心有靈犀般安靜摟抱而不打擾。

許久,久到他以懷裏人已經睡着,懷裏人出乎他意料地主動擡起頭吻上他。主動次數太少,少到他每回都順理成章理直氣壯不時騷擾,導致對方主動此刻他有半秒反映不過來。半秒後他奪回主權,激烈接吻,對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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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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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