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小天本來就吓的已成雜碎的大腦更添一絲渾濁。
“嗝……”晃悠過來的人就立在瑟抖的小天面前不動,擋住那頭馬路的光亮。讓小天似乎觸見了絕望。
不一會兒,面前的人噗呲一聲兒樂了,還是爽朗的音調兒,細聽帶了些暗啞:“是你啊……”說完就往小天肩膀上靠。呼呼的熱氣帶酒香瞬間充斥進小天的口鼻。
後面兒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不一會兒那個剛才還聲音發顫兒的女孩兒就過來了。想把人從小天身上扶起來:“老公,這誰啊?”
小天只能見着女孩兒的一個模糊人影兒,還有一雙靈動的大眼。
小天扭頭就想從女孩兒身邊兒竄過去。胳膊被人攥住,那人就又靠在了他身上。這給小天壓的吶,緊繃的神經反射握緊身上的小挎包。
小天這回也明白了,自己這是打擾人家小情侶了。聽男的意思還是認識自己的,就是不知道是誰?小天有輕微的夜盲症,這會兒簡直是抓瞎。
“朋友,我不送你了。”耳邊兒又是一股熱氣,說完小天就被硬扯着轉過身走,馬路上明亮的路燈只要再走兩步兒就到,小天此刻的心思真是激動而複雜的。
身後又傳來女孩兒跺腳的抱怨:“哦,那我明天去找你。”
小天被拉出黑暗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低頭瞅瞅挎包,瞅着安然無恙的才轉頭去看這位兄臺到底是何尊榮。
轟……大腦更不中用了,小天不曾想是他。哪怕聽着聲音以為過的。
男孩兒上身只穿着件兒背心,粗壯的臂膀搭在小天身上支撐着。小天縮了縮脖兒,想扶男孩兒站穩。自己身上的大T恤滿是油污,別再弄髒了他。
男孩兒不滿意小天的動作,晃腦兒的盯着自己的褲裆:“喔……”表情無辜,聲音天真。
小天順男孩兒的視線看下去,轟……原本黑黑的瓜子臉都看得出紅。大腦充血,嘴唇發幹。小天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眼睛就是在那處上移不開。一雙手攥的全是虛汗,手足無措的。
男孩兒騰出一只手把自己的內褲往上抻,想蓋住已經暴露在外的東西,這雖然是晚上但也不是沒有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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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費勁,太費勁,另只手還搭在小天肩膀上不松開,而自己已經擡起頭的東西可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被收服的。
男孩兒內褲還是緊繃身的塑黑款,任怎麽擺弄也塞不進去。
轉頭已沒有以前清明的眸子,看着小天的意思無辜又明了。聳聳肩,傳達他沒法子了,就靠你了。
小天也着急呢,想上手幫他,又不好意思怕冒犯了他。
這會兒連忙擋住男孩兒的下身,等路過的兩個看他們狐疑的婦女走了過去才轉身蹲下給男孩兒收拾。
內褲還是太蹦身兒了,小天只能盡量用手輕輕把男孩兒鼓起的東西妥帖塞進去,手上留下一股黏稠。又想到之前,小天有些惡心,這一定都是那女孩兒的。內褲剛給提好小天就被人拎着領子甩進了黑暗裏。
後背撞上後面兒的卷簾門發出嘩啦啦的響。緊接着男孩兒就俯身壓了上來。
小天給吓壞了,還以為惹他生氣了,忙着開口道歉。男孩兒卻就着小天脖子一處一處的聞。咬上一口,鹹的。男孩兒撇開嘴覺得味兒不太好。
但大手卻抓着小天的手往他內褲裏鑽,小天嘚嘚瑟瑟的往回縮,耳邊兒就又是一陣熱:“你手這麽涼呢?摸摸看,是不是比剛才硬了?”
小天腦袋裏跟點了炮竹似的,噼噼啪啪一陣響。
而下面大手包着小手已經帶色兒的撸動着。男孩兒雙膝抵住小天喘粗氣:“你,真是舒服。”額頭頂起小天低垂的腦袋問:“做過愛嗎?”
小天一腦子糊糊,聽問只是拼命的搖頭。小天對情.事不是很知道,沒有人告訴過他。但也知道現在這樣兒不好,不應該。
卻是怎麽也不敢拒絕。
“幫人做過麽”男孩兒又問,抓住的手一緊,呼吸頓時急了,笑的性感着提醒:“就像這樣兒!”
這個小天可聽的懂,恨不得把自己的小腦袋都搖擺着甩出去。
“可好。”仰頭舒服的都想叫出來,男孩兒克制住帶着小天雙手加快速度:“嗯,你叫什麽?”
小天感覺手裏越來越大的東西像是有生命般的跳動,紋路的觸感也吓人。支吾的不行:“小,小天,我。”
“小天!”男孩兒暧昧的沖小天噴氣:“我叫張浩。”
說着低頭擒住小天的唇舌,滑膩的口腔,清新的味道。
張浩捉住小天食指帶到他腫脹男.根的馬眼上輕摁。舌頭狂烈卷住小天想躲到一邊的舌頭,逼着一起舞動起來。
把小天親的氧氣稀薄,直翻白眼兒。
張浩喜歡小天的嘴,一股小清新味兒。比女人的還細。瞅着黑黑瘦瘦的一只,還真看不出來。張浩下身臨近爆裂,上面的嘴便不再只是舔.弄,啃咬出小天的舌頭帶進自己嘴裏糾纏着疼。
很久很久的時間了,夜晚陷入黑暗的美食一條街,街角處細看就可以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孩兒壓着一只看不出是男孩兒女孩兒的小孩兒。
小孩兒眼睛睜的大大的,眼裏有些驚慌。
高大男孩兒則是投入的親着,吻着,啃咬着。
兩人的手都不知道在下面鼓搗着什麽,幅度之大讓人浮想聯翩。
接吻的唇舌交纏聲兒,還有男孩兒鼻音兒的一哼兒一哼兒。
陳森帶潘桃玩兒了好幾天,說玩兒倒也不算。只是潘桃圖新鮮,幾天了都在這農村待不膩。一會兒跑院子裏挖挖土和泥,一會兒跑屋兒裏的炕沿兒邊兒摳着玩兒。
陳森這三四天掉着花樣兒的給潘桃做好吃的。
心裏也想跟小桃在老家多待幾天。
雨後第二天上完墳,老鄉們便都知道陳森回來的事兒了。家家提點兒菜給陳森送去,村長還特意給潘桃抓了一只小黃雞崽兒。
潘桃對它可好了,抱着它吃抱着它睡。天天還下地給雞崽兒抓蟲吃。偶爾還給雞崽兒喂些老鄉們送來的小米子。
葷素搭配的沒兩天陳森就覺着雞崽子大了一圈兒。
農村不産肉,想吃就得趕集到鎮上去買,這家家就養些雞鴨鵝什麽的下蛋吃,還有一家養豬大戶兒。條件不好,陳森也不好意思去誰家要點兒肉回來給潘桃吃。
只是有一天潘桃突然抱着還不大點兒的小雞崽兒來要陳森給它炖了,陳森才覺出些味兒來這幾天小桃為什麽老逼着小雞兒吃食了。
吃的太有限,陳森就決定帶潘桃回家。一同還帶走了雞崽兒。
出行回家又是個麻煩,也不知道是兩邊兒誰更背?這天來村回城裏的小客車還趕巧的就是來時坐的那輛。
女售票員還是那張拉拉老長的驢臉。
堵着車門不讓他們上,要上也行。帶雞不行。
潘桃虎着一張小臉兒跟上次一樣兒,雙方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讓:“你憑啥不讓雞上?憑啥?它也是有雞權的。我告你歧視!”
“它拉粑粑往你嘴裏拉咋地?瞅瞅你自己的羅圈腿兒還穿個抿裆褲兒。你憑啥瞧不上它?憑啥?它長的比你鮮亮多了。”
“還有它就叫了咋地?它也不是啞巴誰說它不能叫了?比你叫的好聽多了。像個要下蛋的老母雞似的,咯咯咯你還咯咯沒完了。”
潘桃連珠炮的叫喊,叉着小腰兒,小嘴紅豔豔的起合,一點兒也不讓份兒。給售票員氣的雙目瞪多大,臉氣極了紅的跟什麽似的。
最後還是開車司機出來解圍,就讓雞上吧,只是這雞也得買票。
一般潘桃在外頭罵架陳森不敢勸,要麽就是連着一塊兒被罵。
除非是潘桃受欺負了,挨人一拳兩腳的陳森才會來勁兒。但這樣兒的時候很少。在家就是潘桃天天在外頭玩兒,陳森需要在店裏忙活。
等潘桃挨欺負回來了陳森也不知道小桃是被誰欺負的。
就只能抱着撲進自己懷裏的小桃哄,笨嘴笨舌的告訴潘桃下回不要跟欺負他的人玩兒。
這一路小桃都帶笑的,抱着小雞崽兒說話,無非就是一些等你再大一點兒就炖了吃什麽的……
這回有座兒。陳森給潘桃用一條薄毯子圍起來避免受冷。
他在外座兒就看着潘桃的側臉傻笑。
到終點站下,陳森照舊提着大包小包,只是去時提的供品這下換成了土特産。
毅然帶新過門媳婦兒從娘家回來的樣兒。陳森滿面帶笑,進了美食一條街瞅見熟人就打招呼。帶回來的榛子讓人随便抓。
又跟秦包子在店外頭唠了好一會兒。進屋裏時潘桃已經上樓跟小雞玩兒去了。
陳森頭眼看着小天吓一大跳,這自己走時候還可精神的這才四五天回來怎麽就縮水小了一號似的呢?陳森擔心:“小天你怎麽了?這幾天累着了把?瞅你臉色兒可不好了。”
“你管好你家那得了,這兩天他就這樣兒,跟撞邪了似的。”石榴紅出口一如既往的不中聽。
陳森摸摸小天額頭又試試自己的:“沒發燒,是不哪不得勁兒你上樓去睡會兒吧,還是想回家?今天別幹了,你歇歇。”
小天病歪歪的臉挂倆黑眼圈兒。
把店裏這幾天的收益和門鑰匙一同給了陳森:“沒事兒,我就是沒睡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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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