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民間生子素有七活八死的說法, 意思就是若是早産,七個月的孩子反而比八個月更容易存活。
玉修媛偏偏趕在第八個月。
血崩的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營地,後宮已有三年不曾誕下喜訊, 便連陸途都對這個孩子頗為看重。
“圍獵自來就不能半途而廢,有違祖制,不如讓妾身先行回宮, 主持大局。”溫月明沉聲說道。
陸途靠在隐囊上,緊緊掐着太陽穴的位置, 神色陰郁。
“玉修媛如今還需照顧,妾身也不相信德妃是這樣的人。”溫月明伸手為他揉着脹痛的額頭, 輕聲細語說道。
“你相信德妃?”陸途睜眼,頗為吃驚地問道。
“說句誅心的話, 德妃若是真的陷害玉修媛,當初在宮內不是有更好的機會,何必挑這個時機下手。”
溫月明話音一頓,認真說道:“德妃就算再不為自己考慮,也會為陛下, 為安王考慮的。”
陸停定定地看着她,随後溫柔地笑了起來。
“月兒心善, 人人都道德妃心思毒辣,你之前被她如此針對, 甚至還想要你性命,你卻還信她。”
行帳內三足瑞金獸香爐上飄出袅袅白煙, 帝王的聲音含含糊糊,好似不過是一句欣慰的低喃。
溫月明并未說話, 手指輕輕地揉着陸途太陽穴的位置。
“明日早上, 明陽侯府的謝苕也要啓程回長安, 有他看着,護送你回長安,朕也心安。”陸途輕聲說道。
“早就聽聞謝世子和玉修媛一母同胞,想來也是心急如焚。”
溫月明蹙眉說着:“只是聽說謝世子如今在千牛衛中歷練,怎能擅離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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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弟,總是相互扶持的。”陸途沉默片刻後,笑說着,“此事已經過了朕的案頭,朕也批準了,玉修媛此刻在宮內想來也需要家人陪伴。”
“三郎仁慈。”
“對了,太醫令李興說太子也該回去修養,你看是否合适與你一同入長安。”
溫月明面露驚訝之色:“不是說殿下還未蘇醒嗎?且重傷未愈,如何能長途奔波。”
“今早說是醒了,還出去了一趟。”陸途餘光落在她身上,淡淡說道,“有人說還去了溫家的別院。”
“這妾身不知,妾身早上于兄長在鳳鳴山上玩,竟然錯過這麽多的消息。”溫月明羞愧說道,“之前還未謝過殿下救命之恩,現在想來真是失禮又失責。”
陸途半阖着眼,聞言勾了勾唇角:“那孽畜當不得你這般在意,之前不是送了一只人參嗎,不必再理會。”
溫月明抿唇笑了起來,帶出幾分笑意。
“這麽多人看着,随意打發,怕是對三郎聲譽有礙,那人參是聽了一些風言風語,這才送過去的,現在醒了,若是沒有表示,怕是會讓他人議論,傷了陛下威名。”
陸途反手握着她的手腕,細細摩挲着,嘆息道:“這麽多人,還是小月兒最是貼心。”
“你那日送了朕那個匕首,朕視若珍寶,片刻也舍不得離。”他輕聲說道。
“你說巧不巧,昨日當真在西邊那處,發現了可疑的人,被邢三當場拿下後,咬舌自盡。”
溫月明驚訝地睜大眼睛,慌張說道:“三郎可有受驚。”
“都虧了愛妃的提醒,衛郦棠臨走前特意加強了防衛。”
溫月明松了一口氣:“那是老天庇護。”
陸途擡眸看她。
溫月明毫無疑問長得出色,每一處都是精雕細琢,不論是冷淡還是歡顏,那雙眸子都會發光,更何況她此刻全心全意地看着你,那滿滿的倒影能讓你感覺到她的愛意。
“愛妃,一年後你若是誕下皇子,朕就廢了那個孽畜,封我們的孩子為太子。”他把玩着溫月明的手指,滿懷笑意地說着。
溫月明沉默片刻,随後淡然開口。
“富貴壓身稚兒并非好事,能有幸伴陛下左右也是月明之幸,皇權富貴與他人是生死良藥,與妾身不過是過眼雲煙。”
“當真?”
陸途擡眸,一直懶洋洋的雙眸在此刻平白多了幾絲銳利。
“當真。”
溫月明和他平靜對視着,微笑應下。
陸途伸手把人緊緊攬在懷中,笑得格外暢快。
“人人都觊觎着朕的那點權利,只有愛妃一心只有朕,罷了,愛妃的禮物朕替你送了。”
溫月明微微笑着,纖長的睫羽緩緩阖住眸光。
第二日天還未亮,溫月明便被花色推醒,迷迷瞪瞪地穿上幹練的騎射服,出了行帳被風一吹,這才清醒過來。
陸途親自送她上馬車,溫柔缱绻地撫摸着她的手背:“此番愛妃受累了。”
溫月明垂眸,微微笑道:“管理內宮本就是妾身之責,哪來的受累。”
天氣肅清,繁霜霏霏,冬日的清晨總是格外的蕭瑟舒寒,密密麻麻地人站在無垠的空地上,在火把的照耀下鴉雀無聲。
一場圍獵,波折橫生,是不祥之兆。
可惜無人敢說。
“回城遠遙,這一路上定要照顧好愛妃。”
陸途對着謝苕嚴肅囑咐道:“若是再生波瀾,朕就要唯你們是問。”
謝苕認真應下。
“愛妃受驚之事,說起也是因為太子沒有東宮六率的緣故,這才兩人孤身犯險,朕昨夜深思熟慮,打算撥五百人給太子。”
幾句來玩後,陸途直接丢下一個巨雷。
“太子幾次三番遇險,身邊無一人護衛,做事有些不像話。”陸途轉着手中的扳指,冷淡說道,“計劃如此,但不必聲張,朕還有打算。”
謝家人面面相觑,還是謝侯爺回神,先一步拱手說道:“陛下說的是。”
“那此番可要派人随行?”衛國公多問了一句。
謝家人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溫卿覺得呢?”陸途扭頭去問一直沉默不語的人。
溫赴行禮,淡然說道:“去也可以,不去也可,已有謝世子保駕護航,去與不去意義不大。”
“是這個理,不急着點人,讓他們過幾日上路,在後面跟着吧。”陸途露出真切笑意,一錘定音。
衆人皆稱英明。
可惜這點近乎錯愕的消息并沒有順着寒冷的北風傳出去,只暫時在這幾人心中掀起波濤巨浪。
東宮擁有六率,對謝家而言并非好事。
溫月明垂眸聽着,冷不丁自蓬松狐毛總不經意擡頭,便看到角落裏被人攙扶着的陸停。
他形單影只地靠在車轅上,臉色發青,比着昨日看還要差。
世人皆趨炎附勢,踩低捧高,太子殿下悄無聲息地來,冷冷清清地走,瞧着只覺得可憐。
可惜,可憐人自己不覺得。
那雙深褐色的眼,在微弱的日光下好似悄然出鞘的劍鋒,病弱之下是暗藏的銳利。
溫月明冷冷和他對視着,最後收回視線,入了馬車。
華貴精致的白栀子花車門斬斷了陸停的視線。
“殿下。”遠興扶着他的手,自然能感受到他手臂上的顫動。
昨日殿下狼狽回來,渾身都冰冷冷的,夜裏果然發了高燒,卻只能一個人熬過去。
陸停緩緩垂下眼,上了馬車。
“上馬。”謝苕身邊的親衛大喝道。
雪晴雲淡,日光寒。
衆人目送貴妃行儀逐漸遠去,驀然覺得風蕭蕭兮,這天終究是要變了。
“昨夜的那個刺客怎麽樣了,是不是走錯路了。”太子殿下馬車外外傳來一個讨好詢問的聲音。
“少管這些事情。”小隊長不悅地呵斥道。
“這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些緊張嗎。”那人搓着手,苦着臉說道,“我娘剛給我娶了新婦,我,我可不想死啊。”
小隊長呲笑一聲,手中捏着小兵塞來的幾個銅板,倨傲說道。
“行啦,吓不死你,好歹是衛大将軍的兵,慫蛋可不行,那刺客一抓到就自盡了,想來是走錯了,蠢貨。”
馬車內,陸停呼吸緩緩一頓,最後又輕輕吐出。
“奴婢給殿下換藥吧。”遠興并未發現他的異樣,小聲說道,“殿下還難受嗎?若傍晚到了下個城鎮,奴婢去求娘娘尋個大夫來。”
陸停沉默地聽着,影子倒影在車壁上像是一座無聲的焦石。
“此次回長安李太醫沒有不跟着,藥有些不夠了。”
遠興一個人碎碎念着,拿出白色瓷瓶,擡首去瞧殿下,又見他巍然不動,無動于衷,眉心緊皺。
“你去跟娘娘說,我病了。”
陸停垂眸,長長的睫羽陰影落在眼下,稀稀疏疏地斜生而出,像是一簇簇野草,越發顯得形容虛弱。
遠興心中一驚,不解地去看殿下。
“這,若是娘娘瑣事纏身,無暇顧及呢。”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停垂眸不說話。
遠興吶吶應下,捏着瓶子小心問道:“那,藥……”
陸停直接扭過頭去。
“病了就吃藥,找我做什麽。”溫月明捏着手中的畫冊,津津有味地看着,随口說道,“我又不是大夫。”
花色坐在一側和翠堇一起打着絡子,小聲解釋道:“聽遠興說,謝世子派人守着,不讓他們外出。”
溫月明翻頁的手指一怔,拎着書頁沒翻過去。
“遠興還說,原先太醫令給的藥就不夠了,又說昨夜突然起了高燒,殿下不讓叫人,現在還燒着,人都起不來。”
“殿下也太慘了。”翠堇小孩子地嘟囔了一句,“這怎麽辦啊。”
溫月明眉心不由微微蹙起。
陸停本就重傷未愈,昨日又是上下爬山,又是下水躲藏,可不是雪上加霜,陸途本就開始疑心,他自然也不敢叫太醫。
“人還在外面等着呢。”花色下了一字,提醒道。
“跟謝苕說我不舒服。”她放下手中的手,一本正經說道,“我比他大三歲,才不會和一個小孩計較,你說對不對。”
花色抿唇,笑說着:“娘娘大人有大量,哪裏能和一般人計較。”
溫月明哼哼了幾聲:“就是,把我們的金瘡藥也給他送去,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瓶好貴啊。”翠堇盯着花色手裏捏着的白瓷瓶,扣扣下巴說道,“那個青瓷瓶的不是尋常些,但也能用啊,雪花霜千金難買呢。”
花色捏着瓶子去看娘娘。
“随便,好點就好點,人可別給我死在路上。”溫月明視線落在畫冊上,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直接把人趕出去。
走在正前方的謝苕聽說貴妃不舒服要找大夫,眉心緊皺,去看一側的幕僚。
“溫家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貴妃膝下并未有子嗣,自然也不會參與奪嫡之事。”幕僚捏着胡子,老神在在地分析着。
“只怕是不願擔負謀害太子出事的惡名。”
他神色篤定。
謝苕冷哼一聲:“溫家慣會裝模作樣,只可惜是命中無子。”
“世子。”幕僚急聲打斷他的話,面容嚴肅,“溫家中立可是天大的好事,玉修媛還年輕,遲早還會有孩子,幾個皇子除了安王皆是碌碌之輩。”
“溫家注定不會站在安王身邊。”
謝苕不解問道:“那為何不站隊太子,我瞧着貴妃對太子就不錯,又是整治東宮,又是送人參,現在還要借着她的名義給人請大夫。”
幕僚笑着搖了搖頭。
“我們這貴妃冷沁沁的,可不像熱心的人。”
“世子想差了。”幕僚策馬和世子站在一起,聲音低啞,“貴妃一年都沒有動靜,想來溫家也是放棄,只能把目标壓在中宮之位上,今後不論是誰上位,貴妃皆是太後,那世子說的那些事情,便注定貴妃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至于世子說的站隊太子。”
幕僚神色恍惚了一下,腦海中驀地想起那年玄武街的鮮血,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太子早已沒有奪嫡的希望了。”
幕僚擡頭看着陰沉的天,緩緩說道。
“陛下廢他,不過需要一個時機罷了。”
謝苕抿唇:“那還給人請大夫嗎?”
“請!”
“若是真的如先生所言,病死在路上不是為陛下除了心腹大患。”
—— ——
“陛下想要他死,可不是讓他這麽不明不白的死。”溫月明和對面的兩個丫鬟下棋,随口說道。
“他在這裏死了,後世史書裏記載的就是太子重傷未愈,陛下借刀殺人。”
翠堇猶猶豫豫地下了一個棋子,又問道:“可陛下就是這麽想啊,不然為何非要他回來。”
溫月明眼疾手快,把她的子吃了,得意地說道:“因為陛下老了啊。”
翠堇呆呆地看着她。
“少問這些,與你有什麽關系。”花色替她下了一子,不悅說道。
“哦,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好奇。”翠堇老實交代着,可眼睛又開始眨巴,開始逼問花色,“娘娘這話什麽意思。”
花色嗤笑:“就你這腦袋,還好奇什麽,什麽都不知道才能平安。”
翠堇斜眼噘嘴。
“娘娘是想說陛下再拿太子殿下做餌,考驗謝苕,不,應該是謝家以及玉修媛。”
溫月明滿意地點點頭。
“殿下若是不幸薨了,後宮怕是就要少一位玉修媛,謝家也再無翻身的可能。”
“陛下容不下擅作主張的人。”溫月明意味深長地說道。
“那世子還不讓遠興來找大夫,若是殿下病死了,這不是就考驗失敗了嗎。”
翠堇幹脆撐着下巴,看着花色和娘娘對弈。
—— ——
“謝苕是個蠢人,自然看不清,不然那位明陽侯府出身的嫡女,入宮怎麽只被封為美人,有人可是直接封為貴妃。”
陸停肩上的傷口泛紅,外翻的皮肉格外猙獰,絲毫沒有痊愈的跡象,可他神色自若,不願露出半點痛苦之色。
遠興小心翼翼地上着藥:“奴婢瞧世子身邊跟了一個中年男子,那人剛才就在殿下的馬車外面和小隊長說了幾句,然後那個小隊長就來關心殿下了,還送了東西。”
陸停趴在軟靠上不說話,譏諷地笑了笑。
“不過能平安回長安也算幸事。”遠興幹巴巴地安撫着,“娘娘送的藥真好。”
陸停睫毛微動,閉着眼,嘴角卻是微微抿起。
遠興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小心說道:“可要奴婢備份禮,給娘娘送去。”
陸停嘴角微動,最後把拒絕的話咽下了下去。
—— ——
“病得很嚴重,起不來,大夫怎麽說?”溫月明放下手中的畫冊,皺了皺眉,“開藥了嗎?”
遠興跪在屏風後,語音悲涼:“開了,可殿下昨夜就起燒了,行帳寒冷,今早勉強才能起來,到了客棧一睡下就沒醒過來,現在那藥喂不進去。”
溫月明龇了龇牙。
“那就請大夫灌進去。”
遠興一頓,好一會兒才猶豫說道:“殿下一直在喊先皇後,奴婢……奴婢不敢讓大夫太過靠近。”
溫月明眼皮子一跳,眉心皺得越發緊了。
花色面露為難之色:“奴婢剛才聽謝世子說,陛下點了五百人跟随,大概明日就能跟上大部隊,世子還在讓奴婢來問娘娘,是讓他們随行還是跟之前一樣。”
“其實殿下之前大有好轉,也不知為何昨夜突然起了高燒,此刻突然生變,怕外面的人會生疑。”遠興也緊跟着支支吾吾地說着。
陛下本就疑心陸停重傷未愈就去見了人,若是真的被人知道複病了,那就是雪上加霜的事情,這也是陸停咬死不請太醫的緣由。
“花色,你帶幾個信任的人去看看。”溫月明坐直了身子,吩咐道,“去把紅色瓶子的補氣丹給殿下送去。”
花色萬福應下。
“娘娘。”屏風外,遠興猶豫地喊了一聲,“娘娘可以親自去看一下殿下嗎?”
溫月明疑惑:“為何,我又不是大夫。”
“殿下除了喊先皇後,還喊了幾聲娘娘。”
溫月明一愣。
遠興把頭磕狠了。
“殿下并無冒犯之意,只是殿下七歲沒了生母,此次回宮,又幸得娘娘庇護,大概心有所思,還請娘娘救救殿下。”
遠興年幼,哭得泣不成聲,又不敢哭得太大聲,一張臉憋得格外紅,聽着格外可憐。
翠堇小臉也跟着皺了起來。
“這不妥。”溫月明搖頭。
這裏到處都是陸途的人,她不能和太子靠的太近。
“太子殿下重病,娘娘既然給人延請大夫,去看望一下本無不妥。”花色小聲說道,“只是要光明正大的去,對外也不過是贊娘娘心善。”
溫月明側首去看她,漆黑的瞳仁倒映着燭火。
——十歲的陸停剛到西北就大病了一場,厥過去的時候一直抱着溫月明喊娘,之後數年,他再未生病過,也不曾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
——不受寵愛的人生來就是堅強的。
“把煎好的藥端上。”她幽幽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
作者有話說:
1.周六上夾子,可能晚上十一點更新(不一定,實在是還有些卡—),之後都是日更,晚上九點,謝謝大家的喜歡。
2.收一下我的預收吧,卑微落淚
預收1:《嫁給前夫舅舅》
沐钰兒被人退了婚,倒黴中了藥,意外亂了人。
當真是吹燈燒頭發,倒黴透頂。
幸好人自己跑了,沐钰兒自我安慰那人身材不錯,不算虧。
沒多久,一道整合南司,空降上峰的聖旨打的衆人措手不及。
“別說,咱唐少卿這姿色,細腰寬肩,蹙起眉來也是絕色。”
沐钰兒滿嘴跑車輪,安慰衆人時,絕色唐少卿正在她背後站着。
沐钰兒差點跪了。
“我去看看東城門乞讨兒給我留了位置沒。”
人人都等着古板肅穆的唐不言給風流不羁的沐钰兒好看。
不曾想,事情走向開始逐漸焦灼。
沐钰兒:今朝有酒今朝醉,美人天天懷中睡
唐少卿蹙眉:滿嘴胡言。
沐钰兒:煙籠寒水月籠沙,美人天天住我家。
唐少卿點頭:可以商量。
新皇登基後設宴,宗親貴族比比皆是,唯有一人格格不入。
“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前未婚夫嚴肅指責。
“表姐還是這麽任性妄為。”表妹笑臉盈盈。
唐不言板着臉教訓道:“不可對舅母無禮。”
預收2《徒弟總是以上犯下》
鳳九無欲無求(放屁)在冰山島上修煉,誰知某日一覺醒來,本命法寶飲啄劍卻離奇消失不見。
鎮島神獸大海龜探出腦袋給她叼來一個人類嬰兒。
那嬰兒天煞孤星命格,自帶血氣光環,體內還有不知名煞氣在湧動,最重要的是本命劍在他肚子裏。
鳳九:“??你們島殺孩子犯法嗎?”
話音剛落,一道天雷劈在她腳邊。
大海龜:“來都來了,都是孩子,大過年的,算了算了。”
鳳九不得不捏着鼻子把人撿了回去。
師徒兩人和(打)和(打)美(殺)美(殺)地生活了十七年。
直到有一日,大海龜消失,山民失蹤,整個冰山島即将崩塌,避世結界融化。
最重要的是放在徒弟身上的本命劍又不見了!
土包子鳳九不得不拎着徒弟去外面找劍。
時祭武學天賦點滿,做飯天賦點滿,哪哪都好,就是身體不好,一入寒天,萬蟻噬心。
冰山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是寒天。
晦氣!
鳳九不得不捏着鼻子分出一簇指尖火給他取暖,可那火越燒越不對勁。
“欠燒是不是。”
“嗯。”
“??”
預收3:《被大反派找上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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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為自己會頑強地紮在衆人心尖上。
直到,她的貓抓了一條蛇。
謝邀,人在懸崖,離死只差一口氣。
三百年前,雲幂大陸深陷毒霧亂事時,曾出現了一個血魔,血魔殺人如麻,無情無欲,劍修慕溫聯手各大門派精英也只能鎮壓在血池之下,無法徹底殺死他。
從此以後,數以萬計的邪魔歪道打算喚醒他,卻都無功而返。
直到,他的蛇被人抓了。
謝邀,人在棺材,已掀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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