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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最愛奢華, 尤喜金玉,這是她自相國寺回來的第一場宴會,自然是操辦的金碧輝煌, 象箸玉杯,她自己本人出場時更是衣似羽翮,珠如雲霞, 繡羅生輝。
她是這次宴會的主人,一向派頭極大, 帖子上說的是未時一刻開宴,可直到三刻後, 德妃娘娘才攜着幾府家眷,閑适而來。
相比較一衆大小娘子的華麗精致, 溫月明只穿了一身淺綠色牡丹暗紋的宮裝,鬓間一只玉雕金絲繞的綠牡丹步搖又給素綠衣裳填了幾絲矜貴。
在這一衆姹紫嫣紅中如盈盈胭脂雪,渺渺芙蓉花,出挑顯眼,無人能及。
德妃半月不見微微消瘦幾寸腰間, 柳弱花嬌,芊芊嬌弱, 可眉宇間的得意傲氣卻又讓她凜然于衆人之上。
所有人都起身行禮,唯有正中的溫月明巍然不動。
兩本同為貴妃時自然平起平坐, 可如今雲貴妃降為德妃,自然矮了溫月明半截。
溫月明長得好, 性格好,其父乃是溫赴, 在朝野聲名顯赫, 是以在諸多高門夫人中口碑極好, 人緣極佳,身邊永遠都是圍着人,衆星拱月一般。
這樣的人,好像生來就高別人一等一般。
容雲遠遠便看到觀星亭上坐着的人,身姿筆挺,神色冷淡,對着滿院的金玉奇珍并不多看一眼,清冷疏離,只偶爾懶懶地和周圍的人說着話,卻猶如今日頭頂的白雲,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今日這樣會,有勞貴妃娘娘親自出面掠陣,當真是蓬荜生輝。”德妃笑說着迎了上來,言辭懇懇,溫柔小意。
溫月明颔首,并不接話。
“今日如此,宴會便開始吧。”德妃一向喜歡成為衆人焦點,見狀滿意點頭,這才揮手說道。
溫月明百無聊賴地喝了一盞茶,冷眼看着德妃在宴上長袖善舞,攪得個個都人心浮動,心中搖了搖頭。
容雲是揚州美人,可背後并無家族依靠,只有帝王寵愛,她便想給安王找一個母族勢大的小娘子。
且不說萬歲同不同意,這些高門豪強一向以門第為重,皇族也并非他們的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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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這個算盤怕是要打空了。
她饒有興致地看着場下熱鬧的一幕幕,驀得發現薄家這次竟然沒有湊上來,不由視線一轉,去看薄家夫人的位置。
薄家是一品正員,坐在上首,為首的薄夫人是個面容刻板的女人,穿着绛紅色的衣裳,手下兩個女兒都長了瘦長臉型,帶着世家貴女一貫的驕縱得意。
薄夫人察覺到溫月明的視線,側首擡眸,微微一笑,淡定自若,毫無異樣。
溫月明對着她舉了舉杯,心中閃過一絲疑窦。
薄家可不是大善人,一手把容雲捧到這個位置,可不是任由這個毫無根基的女人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
“貴妃娘娘在看什麽?”容雲自己在一衆大小娘子間談笑風生還不夠,偏要來撥撩溫月明,想要踩着她下水,“溫家書香門第,娘娘不妨等會給這些小娘子們品鑒一番。”
溫月明看着地下被拉上來當衆表演才藝的人,低頭把手中的茶抿了一口,又随手放下,漫不經心說道:“本宮累了,想去休息了,這裏就勞煩德妃了。”
德妃臉上笑容一僵。
溫月明施施然起身,對着衆人微微颔首,便扶着花色的手直接出了園子。
月貴妃不給容雲面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畢竟是敢直接甩陛下臉子的人,奈何陛下本人對此甘之如饴,底下人便也跟着奉承。
相比較德妃的驕縱,月貴妃更像是懶于世俗糾纏的冷淡矜貴。
德妃小門小戶出身,半分涵養都無,今日的宴太過豔俗熱鬧,太于彰顯權勢,開屏的孔雀總是不夠令人敬畏。
在座不少都是歷經幾朝的高門大族,心中譏諷卻面不改色,又見廣寒宮的這位仙子娘娘如此看不上,心中實屬覺得有些正常。
德妃臉上青紅一陣,緊盯着溫月明的背影,手中的帕子都要被扯出一個洞來。
“娘娘,吳家娘子要表演了。” 烏藹低聲說着,緩解了尴尬的氣氛。
“是啊,早就聽聞吳家娘子琴藝一絕。”有夫人緩和着氣氛。
今日上臺表演的自然不會是頂級貴女,但都說安王要選一妃兩妾,不少家境不上不下的人盯着妾的位置。
園外,溫月明聽着铮铮琴聲沉默了一會。
弦清靜心,萬木澄陰,很是不錯的琴藝。
“國子司業的吳家,好歹是書香門第。”她站在廊檐下聽了好一會兒,無奈搖了搖頭。
“吳行雅停在從四品下十幾年了,今年吏部考核若是中,再過五年就要致仕了,自然想要活動一下。”花色神色冷淡地說着。
溫月明收回視線,懶懶問道:“今日安王怎麽沒來?”
花色嘴角彎起,不屑說道:“德妃怕有小娘子不端莊,讓安王去城外辦事了。”
溫月明輕笑一聲。
“我看王謝幾家都沒來。”翠堇小聲說道,還未說完就被花色斜了一眼,立刻閉嘴垂眸。
“他呢?”
走出芙蓉園後,溫月明看着陰沉下來的天色,冷不丁問道。
娘娘雖并未直接說是誰,花色卻瞬間明白,眼尾掃了一眼娘娘,嘴角緊抿,可還是低聲解釋着。
“聽說大魏的三皇子提早來了,只帶了幾個侍衛和一個僧人,禮部怕出事,讓殿下和霍将軍一起去攔人了。”
“橖扶那瘋子确實是一個禍害。”溫月明嘆氣,只覺得頭疼。
花色一愣,小心問道:“娘娘怎麽知道?”
溫月明眼珠子一轉,還未想出蒙人的話,便看到不遠處站着一人,三人腳步一頓。
“秦娘子。”
秦雨披着灰鼠銀毛披風站在假山旁,聽到動靜擡眸,眼睛一亮,忽地站直身子。
“秦娘子怎麽在這裏?”花色問道。
秦雨上前一步,猶豫地看着她身後的兩個丫鬟。
花色頓時板起臉來。
她一板起臉,宮內最是偷奸耍滑的人都會心中膽顫,更別說秦雨這等小姑娘,心中自然會退怯,一雙杏圓大眼直直地看着溫月明,臉上寫滿了‘害怕’兩個字。
“與我有話說?”溫月明對這個小娘子很有好感,笑着緩和氣氛。
秦雨連連點頭。
“我就說問娘娘幾個問題,很快就好的。”她小心觑了一眼花色,連忙保證着,“很快的,就半炷香的時間。”
溫月明看着她,突然發現她今日有特意打扮過,心中微動:“想問太子殿下的事。”
秦雨臉頰頓時爆紅。
花色眉心則是越皺越緊。
溫月明看着她年輕單純的模樣,失神片刻。
秦雨今年十七,只比陸停小一歲,長得極好,父輩簡單,騎射師從名師,性格爽朗大方,若是陸停……
那個虛幻的念頭剛剛一閃而過,腦海裏陸停立刻擠了出來,哀怨地看着她。
溫月明打了一個哆嗦,覺得嘴巴又有些疼了。
昨日半夜送來的藥效真的不錯,早上醒來傷口乍一看沒有太大的問題,這也是她今日赴宴的一個原因。
——小狼崽的脾氣屬實變差了。
“娘娘。”花色的聲音喚回她的神志。
“你們退下吧。”溫月明笑說着。
假山旁很快就只剩下秦雨和溫月明兩人。
“我想坐到上面去。”秦雨指了指假山上的平坦處,直愣愣說道。
“為何?”
“不能讓別人看到我和娘娘在說話,這樣對娘娘不好,也對太子不好。”她老實交代,“我眼睛好,只要有人來了我都看得見,也免得被人聽起了,娘娘站着這個入口,不會有人發現的。”
溫月明看着面前紅暈還不曾退去的人,笑問道:“你想到倒是周到,上去吧。”
對于不涉及底線的事情,她一向好說話,見人爬了上去,兩條腿晃了下來,不由失笑:“你想問什麽?”
秦雨眼中還帶着少女的羞澀,可眸光中卻又有着年輕人也有的堅定。
“我聽母親說,殿下那件事情,擱置了。”少女的聲音甜甜脆脆,因為羞怯甚至還在顫抖。
溫月明點頭:“陛下大概打算和安王放在一起辦,所以今日德妃開了宴,你此刻應該在裏面才是。”
秦雨抿唇,猶豫片刻才低聲說道:“這不好。”
溫月明擡眸,驚訝地看着她。
“殿下是太子,安王是親王,怎麽能一起呢。”秦雨鼓起勇氣質問道。
“你可知這話若是被陛下,甚至德妃聽到,你該如何,你秦家該如何?”溫月明臉上笑意斂下,反問着。
秦雨抿唇:“我爹爹說過一物有一物的味,不可混之于同,我秦家雖然衰微,卻也不是魚目之輩。”
“是因為他是太子,你才如此嗎。”溫月明意味深長的反問。
秦雨一愣,低頭,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娘娘想試探什麽。”她認真說着。“只是尊卑有別,長幼有序,本就如此。”
溫月明沒想到一個小姑娘還有如此氣性,不由刮目相看。
“那你今日攔着我就是問這個?”她岔開話題問道。
秦雨臉頰泛上紅意,捏着披風邊緣的毛團,細毛都揪出幾根來,可見其心裏掙紮。
“我,我想問一下殿下喜歡怎麽樣的女子。”
溫月明瞳仁倏地睜大,愣在原處。
秦雨眼一閉心一橫,像是直筒倒豆子,快速說道:“我,我喜歡殿下,我叫我哥哥托人給東宮送去一本前朝大師所著的槍法。”
溫月明手中的帕子一緊。
“可殿下拒絕了。”秦雨喪氣說道,“書上說,若是看上了,便會收我的東西,我是用我哥哥的名義送的,我哥哥也在甘州,說是見過幾面的。”
“若是喜歡,他知道這個意思的。”秦雨臉上不可抑制地露出失望之色。
溫月明怔怔地看着她。
大周民風開放,男女相處并無太多約束,前朝還有美男出街被人拿瓜果帕子砸的趣事,時下的元宵七夕,街上都是男女相約之人,只要不作出出格的事情,世人都報以贊賞的目光。
溫月明作為當日太子選妃的主選人,是太子長輩,也該如此的。
可她,在那一瞬間竟然有些迷茫。
理智告訴她,若是陸停把對她的喜歡放到其他人身上,是最好的結果。
可唇上微微的刺痛又讓她心底多了難言的抗拒。
“說明殿下之前沒看上我,雖然他誇了我箭法好。”秦雨大人模樣的嘆氣,“說不好只是随便誇誇的,跟誇青菜蘿蔔一樣。”
溫月明看她,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箭法确實好。”
“也許殿下是為了你的名聲考慮。”她沉默片刻,低聲說道。
秦雨歪頭不解:“用我哥的名義送,哪有這個顧慮,娘娘真是好人,不用為殿下說話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
溫月明頓時語塞,只覺得坐立不安。
“殿下喜歡怎麽樣的女子?”秦雨小聲問道,“若是我能學,我便學,若是他喜歡琴棋書畫,我也可以學的。”
“我長/槍其實也不錯,殿下的兵器不也是槍嗎。”
“可他若是喜歡柔柔弱弱的女子,我就不行了。”她自言自語,最後自己把自己說喪氣起來了。
“所以,殿下到底喜歡什麽樣的人。”
那是一雙格外明亮天真的眼睛,看着溫月明完全不設防,絲毫沒有意思到她現在所問的人正在和她喜歡的人糾纏不清。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頭,一股巨大的罪惡感便鋪天蓋地迎面而來。
“娘娘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傻狍子秦雨終于發現不對勁,小心問道。
溫月明心虛,直接後退一步,徹底躲在假山下的陰影處,避開秦雨坦蕩的視線。
“陸停喜歡……”
溫月明聲音一頓。
因為背後有一雙突然自背靠的假山後伸出的手,趁着角落暗色,直接攔住她的腰。
她站的是一個死角,背後只有一個洞穴類的假山,入口又極窄,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沒發現裏面站了一個人。
“是我。”一個氣音及時在她耳邊響起。
——陸停!
“娘娘,你說什麽。”
雅青色的裙擺一晃,原本挺直的背影眼看就要折腰看下來。
那只手緊緊抱着溫月明的腰,卻是半分也不肯挪開。
小孩子耍潑也不是這樣固執,不怕死的。
溫月明緊緊握着陸停的手腕,連忙說道:“你坐好,小心摔了,看着點外面的人,德妃那邊也要散宴了。”
秦雨果然聽話,坐了回去,聲音在洞穴裏回響:“娘娘說殿下喜歡怎麽樣的人。”
“所以,我,喜歡怎麽樣的。”陸停的聲音貼着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帶着潮氣,撓的人耳朵微癢。
腰上的手幾乎要把人揉到他的血肉中才肯罷休。
溫月明咬唇,唇上淡淡的傷口立刻蔓延出血腥味。
“娘娘。”久等不至的秦雨急了,眼看着又要彎下腰來。
溫月明身形一動,耳朵卻是突然被人咬住。
堅硬的牙齒碾磨着耳骨,帶了一絲疼痛,可偏偏碎花是滾燙的舌頭輕輕舔過疼痛的地方,一剛一柔,輕攏慢撚,冰火兩重天,也不過如此。
不僅如此,他的一只手一直在她敏感的腰間打轉,撥亂了腰間的流蘇,大有等她說出答案才肯罷休的架勢。
滾燙的氣息瞬間悶的人耳鼓都失聰,溫月明掐着他的手背,才能面前站着。
眼看着那影子馬上就要靠了過來。
“坐,坐好。”溫月明聲音沙啞地說道,可仔細聽去卻又毫無異樣。
“我,我不知道殿下喜歡什麽。”
她輕聲說着。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腰間的動靜這才停下,繼續緊緊锢着她,不松手,只是慢條斯理的捋着她腰間的流蘇。
外面許久沒有動靜,溫月明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緊盯着對面牆壁上的身影,唯恐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娘子直接跳了下來。
“哦,那算了。”秦雨垂眸,善解人意說着:“是我為難娘娘了。”
那股巨大的罪惡瞬間把溫月明淹沒,她咬着唇,唇上的血絲流了下來。
陸停的動作一僵。
溫月明沉默,冷不丁問道:“你就這麽喜歡殿下?”
“是啊,殿下長得這麽好看,誰不喜歡。”秦雨直接說道,“娘娘怎麽好看,我也很喜歡啊。”
“可皮囊會老的。”溫月明聽着她孩子氣的話,不知為何,沉悶心口突然松了幾分,笑說着。
“那以後也會是最好看的老頭了。”秦雨砸吧了一下嘴,“娘娘是不是覺得我異想天開啊,殿下這麽好看怎麽會看得上我呢。”
溫月明垂眸。
“可我想着我也該争取一下。”秦雨晃着雙腿,看着禦花園內高高的走廊,笑說着,“若是有幸得殿下青睐,是我的幸事,可若是不行,那就算了。”
“算了?”溫月明怔怔反問着。
身後的陸停只是抱着她不再有小動作。
“是啊,我聽說霍将軍的秉燭軍在招人,我騎射這麽好,想來那五個名額也該有我一個,要是三個月還拿不下太子,我就去報名。”
少女性格坦坦蕩蕩,說起未來依舊滿眼是光,說起未來依舊堅定不移,談起情愛也是如此,無所畏懼,橫沖直撞。
“算了,娘娘,今日是我打擾了,我走啦。”秦雨又恢複了開心的聲音,直接踩着石壁,不甚規矩地跑了。
假山處瞬間安靜下來。
“若是我不出面,你便會告訴她,我喜歡怎麽樣的人嗎?”陸停把人壓在假山壁上,委屈問道。
溫月明側首,含糊說道:“我又不知道你喜歡……”
“就是你這樣的。”陸停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唇上的血跡,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疼不疼。”
溫月明抿唇,血絲頓時沾了上唇,瞧着越發可憐了。
“沒事的,你現在不敢說,以後會有機會說的。”陸停靠近她,輕輕舔着她唇上的血跡,低沉說道,“你剛才簡直在要我的命。”
溫月明偏開腦袋:“我這樣說了才會要你的命。”
陸停靠得她極近,恨不得把她完完全全挂在自己身上。
他自小就是如此,初到甘州做了噩夢,更加一向粘人,片刻不見人就悶着聲去抓人,溫月明一開始嫌煩,後來久了,也就算了。
“昨日陸途和心腹說,打算開皇陵把我娘的屍體移出來,把容雲的放進去。”陸停的聲音低聲響起。
溫月明大驚,怪不得陸停昨夜深夜來尋她。
定是心裏難受極了。
“他殺了我娘,搶走了你,我與他只能剩……”
溫月明立刻捂着他的唇,警告道:“前朝高祖于父兄一起打下江山,如此威望,卻是……得到皇位,至今被人口誅筆伐。”
陸停看着她笑。
溫月明咬牙:“你若是如此,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別不理我。”陸停靠近他,把人緊緊壓在牆上,聲音近乎虔誠的低喃,“那你一定要拿繩子……”
“栓着我。”
最後三個字被滾燙的唇齒過渡到她口中,随後是近乎兇猛的親吻,好似要把溫月明扒皮拆骨吞進去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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