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溫月明盯着腰間的手, 咬牙問道:“你怎麽進的來。”

陸停把人緊緊抱在懷裏,委屈說道:“差點沒進來,你們溫家的防護也太嚴了點, 我差點被發現,還打了個滾,你看看, 都是泥。”

他把自己蹭上泥的袖子放到她面前。

“衣服又壞了一件。”他黏黏糊糊地親着溫月明的赤/裸的脖頸,哼哼唧唧抱怨着。

溫月明啪地一聲打了下來, 冷酷說道:“你要不是不爬牆,衣服怎麽會壞。”

陸停立刻張嘴咬了一口。

白皙的脖頸上立刻露出兩個牙印。

是真咬。

溫月明撇頭, 輕嘶了一下。

陸停立刻追了上來,細密地吻着。

“好沒良心的人, 我可是一有空就想來見你,你好像一點也不像見我。”

陸停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朝着自己的位置側了側,盯着她嫣紅的唇,低聲問道:“嘴上的傷好了沒。”

“沒有。”

陸停冷哼一聲, 直接湊了上去,不要臉說道:“那我檢查一下。”

溫月明立刻把人推開, 奈何陸停動作比她還快。

原本掐着她腰的手,眼疾手快把她的兩只手也圈了進來, 緊緊禁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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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力降十會。

蠻牛也不過如此。

溫月明氣急,剛一張嘴, 舌頭就被人怼了回去。

陸停的輕笑聲在胸腔裏回蕩,原本掐着她下颚的手指流連在細嫩的臉頰上, 最後捏着她的耳垂, 忽輕忽重地揉着。

溫月明兩個地方最怕癢, 一個是腰,一個是耳朵,不受控制地軟了下來,眼尾立刻泛上大片的紅暈,漆黑的眸光盛了一潑水,盈盈閃動。

若有若無的水聲在安靜的內室響起。

花色收拾浴室的聲音時不時傳到兩人手邊。

在外面是小丫鬟打打鬧鬧的笑聲。

屋內的地龍燒得溫度極高,赤腳站久了甚至覺得有些燙,連着喘氣都有些窒息。

溫月明一口氣都要斷了,抓着他手臂的手掙紮了片刻,陸停才肯松嘴。

“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陸停貼着她的唇,啞聲說道,“我的藥效果不錯。”

溫月明舌頭麻,嘴巴也麻,換一口氣都覺得累,不願開口說話,直接動手要把人扒拉開。

陸停無賴極了,仗着她比不過自己的力氣,一只手繼續緊箍着她的腰,一只手捏着她的一只手的手指,放在嘴邊時不時輕咬一口。

溫月明看着他的小花招,突然問道:“你哪學的這些手段。”

陸停正咬着她的食指,淡淡的梅花香味,令他愛不釋嘴。

“書上看的。”他随口說道。

“所以殿下天賦驚人,無師自通。”溫月明挑眉反問。

他愣了一會,側首打量着面前之人,突然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吃醋了。”

溫月明還未張口把人罵回去,下颚就是一緊,陸停溫熱的唇立刻貼了進來,激動地像是要把人吞進肚子裏。

“是景行整日看一些話本,還喜歡念出來。”他盯着溫月明的眼睛老實交代着,眼睛裏的光還來不及褪去。

“你也知道西北的民風一向大膽,戲臺上的人演着演着,床都能晃起來,我養傷那段時間兼顧照顧着木景行,她整日去黑市玩,我只好整日去替程先生去抓人。”

溫月明避開他灼灼的視線,只是驚訝說道:“木景行的腿竟然還在。”

“本來是不在的,但她一向抱着霍光明的大腿,你也知程先生對霍将軍一向格外敬重。”陸停解釋道。

霍光明是西北的守護神,這話人人皆知,可長安城的人也許只是聽了一耳朵,只覺得言過其實,甚至覺得功高蓋主,可西北六州四十八縣數十萬百姓對她确實敬畏愛戴,奉為神明。

“你怎麽一點也不好奇我來做什麽。”陸停的下巴搭在她的肩頸上,側首看着滿是紅暈的臉,話鋒一轉,不着調地說道,“用的是梅花膏嗎,好香啊。”

“不好奇,再不走我喊走了。”溫月明把不穩的氣息強制穩住,冷淡說道。

“那我一定要告訴你。”陸停在她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着,孩子氣地再問一遍,“要不要我幫你把耳朵堵上。”

他話是一本正經說的,舌頭卻是不正經,眼瞅着就要往上,朝着她耳朵挪過去。

溫月明一點也不想體驗如何堵耳朵這件事情,索性破罐子破摔:“聽聽聽,你快說。”

陸停笑了起來,笑聲隔着緊緊挨着的胸膛,清晰地傳了過來。

“橖扶沒回會上,第一次談和不歡而散,我就索性跑了。”陸停理直氣壯地說着,“我一看散會了就來找你了。”

溫月明敷衍說道:“已閱,退下吧。”

陸停箍着腰間的手一緊,不滿意地說道:“橖扶抛下正事來尋你,看來是對你餘情未了。”

那醋味都要凝成實質把人淹死了,那雙手威脅地揉着她的腰。

溫月明敷衍安慰着:“他就是瘋子,瘋子的話看十信一,你怎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和他計較。”

陸停氣得哼哼唧唧,又不開口說話。

“大魏提出的談和要求是什麽?”溫月明見他的手越發不規矩,立馬按下下來,轉移話題。

陸停的手指繞着她腰間的袋子,漫不經心說道:“他們在做夢,想要把庭州以西劃給他們,但他們可以年年進奉。”

溫月明揚眉:“大魏這口氣可不想來談和。”

挑釁還差不多。

陸停的嘴好似離不開溫月明的脖子,說話都含含糊糊地:“你猜我們當時為什麽沒有直接翻過焉支山。”

溫月明一愣,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麽沒有直接打到大魏去。

是因為打不過嗎。

不,是因為周焱帝不想打了。

這些年陸途越來越荒唐了,先是為了長生修建鳳臺,可惜事與願違,鳳臺塌了,長安城的血流了三月才停,後來又給月貴妃修建了廣寒宮,如今又開始沉迷雙修。

可你若說他對朝政毫不感興趣卻又是假的,當今聖人對朝局看的最清,權衡之術得心應手,陰謀陽謀層出不窮。

他想打大魏,是因為必須要打,庭州,伊州,沙洲,瓜州和肅州必須要回來,不然後世史官是要戳着他的脊梁骨的,那他現在不想打大魏,是因為西北已經不再是周焱帝的西北了。

那裏出了一個霍光明,又出了一個平安長大的太子。

“可大魏的要求我們不能退。”溫月明蹙眉,不甘心地說道。

陸停停下啄人的動作,嗯了一聲,輕聲說道:“我知道。”

溫月明扭頭看他。

陸停恰恰正好在看她。

自然他撕開兩人之間那層薄薄的輕紗,他便總是如此,無人時候一直黏着她,抱着她,便是在人多時,也是笑意盈眸地看着她。

溫月明被這視線冷不丁撞了一下,間看到深褐色瞳仁中倒映着的身影匆匆躲了一下。

“我剛才翻了一下大魏的随行名單,看到一個人……”

陸停懶懶打斷她的話:“宮寂。”

溫月明頓時小心去看他。

“宮寂好色,極愛美人,我們長安不就是美人多嗎,再說議和之事怎麽也要拖到年後。”陸停見她上心自己的事情,便又去吻她,“不急。”

他實在是太喜歡親人了,十次裏面九次都格外用力,恨不得要把人吞下去才開心的架勢。

溫月明忍不住躲了一下。

陸停立刻在她鎖骨處咬了一口。

你瞧,還喜歡咬人。

“別躲我,你心裏想着我的事情,我太高興了。”陸停低聲說着,一只手揉着她的唇,一只手捏着她的腰。

整個溫府就兩個地方有地龍,一個是溫夫人的寝居,她體弱,到了秋日就要開龍生熱,還有一處就是大娘子溫月明的小院。

女孩兒嬌弱,溫家一向養得仔細。

溫月明赤腳站着,裹着白棉裙的身子越來越熱。

陸停這一次就親地格外溫柔,又舔又咬,極近能事,清晰的察覺到掌心的腰肉逐漸軟了下來。

誰也發現原本一直收拾浴室的花色不知何時快到走到屏風後。

兩人一直黏糊着,差點忘記屋內還有一人,甚至連她什麽時候除了浴室都沒發現。

溫月明大驚失色,影子已經很近了,現在再去找個櫃子躲起來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目光在內室掃了一圈,最後定定地看着一處。

“娘娘可要傳午膳。”花色的聲音隔着屏風傳來。

“不,不用了。”

好一會兒,溫月明的聲音才悶悶響起,像是咬着唇才能發出的聲音。

花色察覺出有絲異樣,猶豫問道:“娘娘的聲音怎麽啞了。”

屏風後傳來溫月明清了清嗓子的聲音,随後聲音正常了許多:“大概是沐浴……”

層層放下的帷幕後,溫月明被人壓在身下,陸停笑眯眯的看着她,一直慢條斯理地吻着她的脖頸。

溫月明沐浴回來,只裹了一件純白的外裳,腰帶都是随手系起來的。

領口早已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陸停的吻逐漸往下走去。

堅硬的胸膛緊壓着,讓人有些喘不上氣來。

再往下,怕是要出事了。

溫月明立刻屈膝把人頂開,嘴裏繼續說着話,可随後瞬間瞪大眼睛。

原來陸停當真聽話地停下親吻的動作,可那雙手卻靈敏穿過松松垮垮的腰帶,滾燙的手心第一次觸摸到溫月明細膩的腰上。

“……着涼了。”

她聲音一顫,連自己聽着都覺得不對勁。

花色立刻反應過來。

腳步聲繞過屏風,自內屋響起。

溫月明的手掙紮動了起來,卻又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只是用眼神震懾陸停。

陸停擡眸看她,那只手好似在指尖點了火,輕柔緩慢地在腰肉上徘徊,先是點了幾下,又是輕輕嘩啦一下,手指忽上忽下,卻又總是在該停的位置停了下來,不肯越過雷池一步。

溫月明一口氣瞬間憋着。

花色的腳步聲已經逐漸靠近。

她的身影落在帷帳上,一只手輕輕扯着帷幕,似乎想要看一下娘娘到底怎麽了。

溫月明的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是瞪陸停,還是瞪那簾子。

陸停停下動作,眉眼彎彎地看着她,眼尾拿出長長的睫毛輕輕下垂,那點紅色的淚痣便遮不住了。

——說話。

有人在她腰間的軟肉上一筆一劃,慢條斯理地寫着。

她忍癢忍得厲害,整個人都在發抖,奈何人被制着動彈不得,一雙眼浮現出盈盈水意,連着眼尾都滲出淚來,在大團紅暈映襯下顯得格外可憐。

“娘娘。”花色的手已經抓緊帷幔,“您是不舒服嗎?”

陸停的手也不折磨人了,只是安安靜靜地貼着她的肉。

“你去跟娘說。”溫月明急中生智,随口胡扯着,“晚上我想和娘一起吃飯。”

這聲音雖然還有些沙啞,卻比剛才那一聲顫顫巍巍好多了。

“娘娘是不是不舒服。”花色有些猶豫,沒有立刻走開。

“有些困了。”溫月明适時打了一個哈欠,“讓我睡一會。”

原來是困了。

花色響起剛才她在沐浴時便雙眼眯起,昏昏欲睡的樣子。

“那娘娘好生休息。”

溫月明聽着她離去的腳步聲,這才松了一口氣。

陸停低頭吻了她眼角的眼淚:“困了嗎?”

溫月明氣急,閉上眼,不理他。

“遠興都知道你的事,你怎麽還不讓花色知道我。”陸停借杆子往上爬,不高興地問道。

溫月明心中一驚。

“遠興是我母後留下的人,自己人。”陸停見她終于又看他了,這才笑說着,“花色想來也是溫赴留給你的心腹人。”

溫月明沒好意思說花色已經知道,只好含含糊糊說道:“時機還不到。”

陸停看着她的眼睛,見她退卻的樣子,也不再逼她,只是把人抱緊,撫摸着她的脊背,笑說着:“那你睡吧。”

溫月明松了一口氣,心中明知是陸停一步步逼近的手段,可心裏卻又無從抗拒,只好蹙眉:“你還不走。”

“不走了,外面亂的很。”陸停笑說着,“我靠議和的事情太近,我們的陛下也該怕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想出什麽招子使喚我。”

溫月明臉色凝重。

“我和霍光明就是他找來的鎮獸石。”他吻開她微抿起的唇,笑說着,“你關心我。”

溫月明斜了他一眼,閉上眼裝死:“困了。”

“睡吧。”陸停拍着她的背,安撫着。

這廂午窗冬日影悠悠,一覺清眠萬事休,那邊溫赴還未休息好,就聽說薄斐親自上門拜訪。

溫赴眉心一皺,還是親自把人迎了進來。

“不知薄閣老為何而來。”奉茶後,他不解問道。

薄家先祖靠軍功起步,結果第二代後背就不争氣很快便落寞下來,幸而到了薄斐祖輩靠着讀書掙出一官半職,到了薄斐這一輩,突然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路走到這裏。

他長得不想讀書人,紫臉大眼,怒目而視時格外吓人。

“是為了大魏之事來。”薄斐也不多說,只是朝着東邊畫了一個箭頭,“有人上折子彈劾霍光明。”

溫赴瞬間皺起眉來。

“何事彈劾?”

彈劾霍光明的折子每日壘起來都有桌子這麽高,可不是每件都能讓薄斐這位日理萬機的閣老親自過問的。

功高蓋主,女子身份,平民出身,手掌兵權,性格桀骜。

樁樁件件都是異端。

“私通大魏。”

一本帶着青色腰封的折子自他袖中掏了出來,自桌子上劃過,發出刺啦一聲。

溫赴瞬間皺起眉來。

“還有太子……”薄斐話鋒一頓,“有些流言說太子和月貴妃關系不錯。”

溫赴臉色凝重。

“娘娘一年期限只剩下三月了。”薄斐意味深長地說着,“當年老道士的那句箴言也該看一看了。”

—— ——

被人惦記上的溫月明毫不知情,只覺得這一覺睡得舒坦,直到外面傳來倦鳥歸巢的鳴叫聲才睜眼醒的。

她一睜開眼便看到陸停近在咫尺的臉,長長的睫毛柔順地垂着,一點也不出剛才的黏人精。

他長得是再好看,十八歲的年紀将将處在少年和青年的歲月裏。

年少時的稚氣被逐漸加深的眉骨拉長,大人特有的沉穩和冷靜不期而至。

他已經這般大了啊。

溫月明輕輕吐出一口氣,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還在西北,無憂無慮。

只是,他抱得是不是太緊了。

溫月明在夢中老覺得被子成了精,把人裹得喘不上氣來,好幾次都在将醒未醒間。

原來是一直偷溜進來的狐貍精。

她剛一動手指,原本閉眼小憩的人瞬間睜開眼,眸光清明,絲毫沒有睡醒。

“睡飽了嗎?”陸停自來熟地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笑說道。

溫月明被人壓着手腳,動躺不得,只是懶洋洋說道:“托你的福,差點做了噩夢。”

陸停立刻張嘴咬她的唇。

“你是小狗嗎!”溫月明滿肚子的愁緒瞬間一幹二淨,大怒着,四肢翻騰了一下沒翻騰出去,越發氣了。

“看來你這一年來确實沒什麽用功了。”他掐了掐溫月明的腰,又摸了摸她的手臂,“有些胖了。”

溫月明頓時橫眉豎眼。

陸停打了一悶棍,立刻塞了一個甜棗,黏了上來,溫柔細密地吻着她的唇,堵住她後面不中聽的話:“也很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溫月明冷笑:“滾開。”

“你等會要去哪裏。”陸停眼含期待地問道,“晚上有夜市,去不去外面玩。”

溫月明冷酷無情地說道:“要陪我娘吃飯。”

陸停打量着她,見她不想随口扯謊蒙人的樣子,這才悶悶哦了一聲。

溫月明難得多看了他一眼,眉心一簇:“我今日會和爹打探應家的事情,你也別整日粘着我。”

陸停伸手去卷她散落下來的頭發,有一下沒一下地扯着,笑說着:“可我總怕我一日不見你,你便不見了。”

溫月明一楞。

“我大概也犯/賤得很,你若是對我冷言冷語,我就害怕你會跟以前一樣為了其他事不要我,可你現在對我這樣百依百順,我就更怕你不見了,怕你騙我。”

陸停手指上饒滿她的頭發,神色平靜。

溫月明心中咯噔一聲。

“不說了,那我抱你去更衣。”他手指微動,頭發便散了下來。

溫月明眯眼看着他。

那件白色的袍子早已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那根腰帶倒是牢記自己使命,明明就差一結就能徹底散落,可偏偏堅強地維持着最後一個尊嚴。

“怎麽了?”

陸停見她一臉打量,似笑非笑的樣子,疑惑反問道,卻見原本恨不得理他遠遠的人冷不丁靠了過來。

清冷的梅花香味瞬間盈滿而來。

溫月明長了一雙極為妩媚的眼睛,偏偏眉宇間總是冷冷清清的,再多的魅意都被那層雪包裹着,便結出一副水為骨,玉為肌的絕世模樣。

“做什……”

他還沒說出的話差點被咬了舌頭,愣愣地看着面前之人。

“真的只是打算……”

溫月明離他極近,只隔了一個手指的距離,聲音含着三分笑,一雙眼水汪汪的,幾乎能把人溺死。

吐氣如蘭,含情脈脈。

“更衣。”溫月明眼睛微微眯起時,斂着的光便格外的亮,萬般柔情,千般滋味,都在此刻的盈盈凝視間。

陸停卻是僵在原處。

因為溫月明正抓着他的手放在腰間。

手指和那搖搖欲墜的腰帶緊緊貼着,只要輕輕一勾,腰帶就能悉數散落。

可看他僵硬的姿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摸着炸/彈了。

溫月明沐浴後一向只裹一件雪白棉衣,那衣服綿軟貼身,好處是穿着睡覺格外舒服,壞處是禁不起折騰。

陸停就像一只開了葷的狼,見了她就不撒手,又親又抱,又揉又掐,那衣服怎麽也禁不起能拉開十石弓的手這麽拉扯。

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領口早早散落開,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甚至貼近了看還能看到更為柔軟的地方。

一向不規矩的陸停此刻卻格外規矩,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的,只是盯着溫月明的眼睛看。

“你若是害怕,難道不想……”

溫月明的聲音不是時下溫柔小意的溫順,可此刻呼吸輕柔,眼尾帶鈎,卻讓那種冷泉般的清淩淩聲線中摻了點軟骨舒筋的柔媚。

陸停嘴角微微抿起,出其不意地低頭,用力地吻了上去,那動作兇猛,不僅把她餘下的話悉數吞了下去,還讓她分不出其他心思來。

那只手只是順勢重新攬過她的腰。

那腰帶顫顫巍巍,堅強地挂在她身上。

“想。”

好一會兒,陸停這才停了下來,貼着她的唇認真說道。

“可時候不到。”

他的視線自那赤/裸的雪肩上掃過,最後認認真真地給她理好衣服。

“你不用試探我。”

陸停的手滑到她的腰間,到底沒把她的腰帶拉下重新系好,只是用力地掐了一下她的腰,看到她吃痛皺起眉來,這才再一次低頭溫柔地安撫着。

“我知道分寸。”

他起身,直接攔腰把人抱下床,送到屏風後,平靜說道。

作者有話說:

暈船的後遺症實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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