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夜深大雪至, 時聞碎玉聲。
廣寒宮廊檐下的宮燈雪光夜寒中暈着昏黃的光澤,喬松挂雪,臺階滿雪, 牆角的數枝寒梅倚靠在窗間,随風晃動。
千樹宮燈只在內室留下一枝,照得床上垂落的層層帷幔隐約可見內在的身影。
那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很快就被裹挾而來的欲.望所取代, 睫羽的冷汗猝不及防地滴落在眼睛,刺得她立刻閉上眼。
陸停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卻發現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衫,背後黏膩冰冷。
“我幫你把衣服脫了。”陸停的手握着她的腰帶, 開始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讓翠堇來送的東西,我已經讓仞山親自出宮去送了。”
淺綠色的衣衫如花開一般, 散落在床榻上。
“明日便會有答案,你今夜忍忍。”
那股火在腹間如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偏又找不出可以燃燒殆盡的出口,在難捱的燥熱後升出更深處的痛苦。
纖長濃密的睫毛被艱難擡起, 溫月明一張臉通紅,唇角血跡斑斑, 眼尾紅意濃稠,一雙眼更是泛出血絲。
“我記得你以前若是惹了霍光明生氣, 就給我送烤乳鴿,叫我來解圍。”
陸停解開那件已經被冷汗打濕的亵衣。
“幸好, 我親自來了。”
滾燙的手一觸及冰涼光滑的肌膚,溫月明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陸停立刻擡眸:“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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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帕子胡亂把她背上的冷汗抹去, 最後扯過一床被子, 把人牢牢裹了起來。
溫月明随着指尖無意觸碰到肌肉, 引發的戰栗不由呼吸加重,一只手緊緊捏緊身上的被子。
廣寒宮的地龍一向充足,如今門窗緊閉,帷幔遮擋,殿內的溫蒂并不低,陸停額間已經滲出汗來。
溫月明盯着近在咫尺的唇,一邊是破罐子破摔的人,一邊是理智殘存的人,兩個小人激烈地打着架。
“怎麽了?”
陸停敏銳察覺出她的顫抖。
只是他還未得到答案,就看到面前之人緩緩靠了進來,頓時僵在遠處。
“藥裏有……”
溫月明滾燙的呼吸落在唇角上,帶着甜甜的蜂蜜水的味道。
陸停片刻失神。
最後兩個字被呼吸吞沒,溫月明帶着血腥味的唇已經印了上來,棉被中伸出的手臂順勢摟着陸停的脖子。
她有些急躁,眉宇間又帶着無言的痛楚,直接咬上陸停的唇,一只手胡亂地撥開他的衣領,滾燙的手心貼着皮肉,似乎這樣才能緩解一些隐秘的痛苦。
陸停只好反客為主,把人提溜起來,直接抱在腰間。
兩人唇角相離,各自留着凄慘的血跡,溫月明長睫微動,頓時露出委屈之色。
陸停只好重新貼了上去,好聲好氣地哄道:“別咬我了,好疼。”
他的手貼着溫月明後背因為弓背突出的脊梁,自上而下緩緩撫摸安撫着,直到懷中之人情緒穩定下來。
“難受。”溫月明恢複了幾絲理智,啞聲說道。
陸停的手搭在她的赤/裸腰間軟肉上,無奈說道,語氣卻又格外認真:“那藥還不知怎麽回事,我不能碰你。”
溫月明咬唇,突然悶哼一聲,手指直接掐近他肩上的皮肉:“疼。”
那股情/欲被瞬間消退,熟悉的劇痛再一次湧了上來,這一次比第一次還要疼,滔天巨浪讓她眼前一黑。
陸停臉色微變。
“哪裏疼。”
“好疼。”溫月明整個人在發抖,五髒六腑都好似在被刀刮,肚子處格外疼,甚至似乎能感受到腹部在流血的痛楚。
她疼得在陸停懷裏蜷縮起來,唇角的傷口再一次被咬出血來,似乎這樣才能緩解莫名而來的疼痛。
“別咬自己了。”陸停細心地擦幹淨她臉頰上的血漬,手指強硬掰開她的嘴角,把自己的手腕遞了過來。
溫月明在胡亂意識中只是胡亂咬着,血腥味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
她自迷瞪中拿回一絲清醒,想要推開陸停的手。
“咬着我。”陸停把人緊緊抱在懷中,低聲說道,“別咬到自己的舌頭。”
溫月明一雙眼被逼得通紅水潤,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淚來。
“外面沒有人,若是疼便喊出來。”陸停把她臉上混着冷汗,淚水的血漬仔細擦幹淨,眉目冷靜,“遠興與你身形相似,我明日讓她來替你……”
溫月明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喊,手腕上的劇痛讓他話音驟斷。
陸停撫摸着她因為劇痛而緊繃的脊背,淡淡看着手腕上的血低落下來,只是平靜地繼續說道:“我們明日便出宮。”
“你今日受的苦,來日我一定要他們千百倍償還。”
“他既然敢給你吃,一定真的想要你的命。”
“不哭,團團。”
陸停聲音冷靜,眉目注視着懷中之人,手指輕輕抿去她眼角滲出的淚水。
溫月明就像在刀山中打滾着,也不知過了多久腹中的劇痛才緩緩消停下來,到最後不由疲憊地眨了眨眼。
“不疼了。”陸停立馬去看她的眼睛。
她剛一張口,這才察覺滿嘴苦澀的血腥味。
“疼不疼。”她垂眸,看着他血淋淋的手腕,沙啞問道。
“不疼。”陸停順手把手腕上的血在衣擺上抹幹淨,“你還疼嗎?”
溫月明搖頭,猶豫一會說道:“但我有不好的預感。”
她如今頗為狼狽,棉被被胡亂地推到兩人腰間,臉頰蒼白,長發淩亂,血絲冷汗在雪白的肌膚上幾個格外顯眼。
“是哪裏不舒服嗎。”陸停緊張起來,手掌搭在她的腹部上,小心翼翼地揉着,“是這裏還難受嗎。”
溫月明搖頭,可很快,臉色眨眼又變了。
一股熟悉的燥熱再一次湧了上來,本就刺疼的經脈骨骼被蒙上熱氣,不但沒有緩解上一場帶來的劇痛,反而多了幾絲難言的疼痛。
“手拿開。”溫月明伸手格開他的手,語氣是強忍着的古怪。
“是……”陸停一怔,嚴肅皺眉,“那個又來了。”
溫月明擡眸看他,咬唇點頭。
“不要咬了。”陸停把自己的手指塞進她唇裏,臉色格外難看,“所以你今日是這兩種情況一直反複嘛。”
若是劇痛是在消耗她的身體,情/欲便是消磨她的精神。
這樣一晚上的反複折磨,便是鐵打的人也都受不了。
“熱。”溫月明圈着他的脖子,強忍着心中的悸動,牙關都在發抖,盯着陸停的下颚,低聲說道,“你……花色……冷水……”
大概是連着三波的無盡折磨,讓她本該疲憊的精神反而能抽出幾分理智來。
陸停垂眸,撿起那條皺巴巴的被子把人裹起來。
“這藥不會這麽簡單。”溫月明睫毛輕顫,額間布滿冷汗,咬牙說道。
“我很快就吐出來了,藥效不會太久……嗚……陸,陸停。”
溫月明立刻掙紮起來,卻被陸停按着腰,讓她側坐在自己腰上。
“冷水會生病的。”陸停把人困在臂膀和牆壁之間,緩緩貼了上去,動作強勢卻又溫柔,盯着她水蒙蒙的眼睛,低聲哄道。
“這般情況下,不是一定要結合才可以,我可以像上次一樣,不會進.去,但會讓你不再這麽痛苦。”
陸停的聲音格外冷靜,溫月明的呼吸逐漸加重。
她已經摸清那種規律,知道很快自己就會逐漸失去理智。
那種不受控制,也無法控制的感覺,讓她莫名有些氣惱,甚至暴躁。
“你……”
她揪着陸停的衣服,剛一動,便覺得那種異物感便越發明顯,想要咬唇,卻又被陸停提早堵住,臉上頓時露出煩躁之色。
陸停的唇在她唇角停下,打量着面前之人,無奈說道:“怎麽不高興了?”
“衣服……”她垂眸,盯着衣襟上的點滴血跡,不高興地扯了扯。
陸停輕笑一聲,掐着她的大腿讓人圈在自己腰間,順勢把人貼在牆上,溫柔說道:“那你幫我,行不行。”
那聲音在影影綽綽的斑駁光影下,帶着無窮的蠱惑和安撫,就像一根羽毛一般安撫着溫月明緊繃的神經。
溫月明在潮水來臨的那一刻,能做的只是緊緊抱着面前之人。
大雪飛紛,北風淩冽,牆角的梅花被厚雪壓彎了腰肢,枝頭落下的花瓣無依無靠地落入地面,零落成泥。
漫長夜色終于等來的第一縷日光,一夜無眠的花色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大雪。
“姐姐,姐姐,花色姐姐。”一聲輕呼在窗戶根下響起。
花色倏地回神。
一個身形矮小的小黃門畏畏縮縮地躲在床沿下。
“你這是在做什麽?”花色厲聲說道。
小黃門縮了縮肩膀,惶恐說道:“遠興公公,公公說昨夜送的東西很好吃,殿下特意回了禮,還請姐姐親自去看一下。”
花色盯着那個小黃門,目光冷淡,眉眼淩厲,完完全全是廣寒宮的大宮女氣勢。
小黃門抖抖索索地捧出一個花結。
花色眼波微動。
——這是娘娘生辰時,翠堇打給娘娘的萬福結,但後來娘娘又賜給她的東西。
宮內上好的針線絲絡都是特供的,娘娘一向心善,見翠堇特別喜歡這個結,便尋了名義送給她,翠堇一直帶着,一直不曾拿下過。
“人呢?”她接過繩結,冷冷起身,朝着安靜的主殿看了一眼,又強迫自己收回視線,淡淡問道。
“就在西角門的樹下,外面都是衛将軍的人,奴婢也不敢把人帶得太近。”
“帶路。”花色握緊繩結,低聲說道。
翠堇昨夜給娘娘尋了個借口出門,卻一直不曾回來,想來是為了帶回消息。
如今廣寒宮被人層層圍着,只怕要出去便難了,這個消息便顯得格外重要。
主殿內,千樹花枝燈終于熄滅,陸停一夜未睡,輕輕掀開帷幔掃了一眼窗外的陰晴。
昨夜下了一夜大雪,整個殿內格外亮堂,一時間竟看不出是什麽時辰。
他猶豫一會,下床去翻了翻藥箱,找出一個熟悉的瓷白瓶子,臉上露出笑意。
陸停剛坐會床沿上,為她掩了掩被子蓋住肩頸,順便擋住雪白脖頸處的隐約紅痕,又見她唇角的傷口狼狽的結痂,瞧着格外可憐委屈。
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就見身側的溫月明皺了皺眉,眼珠子微微動了動。
昨日直到子時,那藥發作六次這才消停下來。
溫月明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陸停卻是看着她,直到天亮。
他簡直不不敢想,若是自己昨夜沒有多心來一趟,她該如何渡過這個難關。
“陸途如此對你。”陸停聲音陰沉森冷,再無昨夜的溫柔體貼,“千刀萬剮都不足以。”
那聲音就像雪山上的寒冰,凍得人一個激靈。
溫月明眼珠子微動。
陸停伸手按着她的眼珠,臉上殺意頓時斂下,只是笑說着:“醒了。”
溫月明不說話。
陸停立刻貼了上去,聲音變得低沉危險起來:“你這樣是邀請我繼續嗎?”
溫月明腦海中不争氣地響起昨日的事情,不得不睜開眼。
一入眼就是陸停含笑的眼眸。
“吓唬你的。”陸停黏黏糊糊地長長親了一口,笑說着,“還難受嗎?”
溫月明懶懶地嗯了一聲,可臉上卻無精神的樣子。
那藥是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消耗,溫月明差點以為自己沒挺過來。
“身子還難受嗎?”陸停的手揉着她的腰,低聲問道。
溫月明裹着被子一挪,結果剛一動就僵在原處,輕輕吸了一口氣。
陸停蹙眉,把人扒拉回來,伸手要探:“我沒經驗,是不是傷到你了,我看看。”
溫月明裹進被子,把他的手擠開,啞聲說道:“滾。”
陸停垂眸,捏了捏她的臉頰:“這麽無情。”
溫月明用被子蒙着臉,裝死不說話。
“若是傷了,我給你塗藥。”陸停一本正經地聲音在被子外響起,“今日就要出宮,傷到了怎麽走路。”
溫月明臉頰滾燙。
“我看看。”陸停的聲音逐漸靠近,一只手拉住她的被子。
“我自己來。”溫月明悶悶的聲音響起,“你怎麽還沒走,外面都是衛大将軍的人,你昨夜怎麽來的。”
陸停扒拉出她的臉,誇張問道:“你現在才想起這事啊。”
溫月明板着臉,斜眼看他。
陸停立馬哄道:“你剛才叫我滾我都不生氣,我就陰陽你一句,怎麽就不高興了。”
“別不高興。”陸停順勢握住她的大腿,靈活地做着他的事情。
溫月明警惕地動了動腿。
“別動。”陸停打開藥瓶,啞聲說道,“我給你早弄好,早安排你回家見閣老。”
溫月明擡眸看他。
“我出不去……嗚,衛郦棠親自……疼……”
溫月明擡腳踹人。
陸停握着她精致的腳踝,目光卻是朝着溫月明水潤潤的眼睛看去。
強勢而粘人。
溫月明被他看的滿臉通紅,順勢移開視線。
“好了。”好一會兒,他才把她的腿放下,順勢用被子把人裹起來,“去更衣嗎?”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溫月明問道。
“衛郦棠的老師是薄昕老師的好友,兩人幼年也是常年見面。”
溫月明一愣:“什麽?怎麽可能?”
陸停把人抱起來,送到屏風後:“就是如此,只是無人知道罷了,那好友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是聽許道行說的。”
溫月明盯着他看,突然陰森森說道:“那他是不是知道我們的……”
陸停把人放在椅子上,開始去給她選貼身之物。
“不知道。”他搖頭,“但他知道溫閣和我的事情,我昨日只是說有些事情想要你轉給閣老,他這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溫月明臉上的羞恥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這個消息吓呆了。
“他知道?那他怎麽沒和陸途說。”
陸停勾了一件水色衣物來,順手去解她的被子。
“不知道,這應該去問溫閣老……嗷,打我做什麽。”
溫月明握緊被子,臉頰泛紅,眼珠濕潤:“出去。”
“你不是累得手都擡不起來嗎?”陸停無辜說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學得很快的,你剛才還說我們是什麽關系的呢,這一下就翻臉了,好無情的女人啊。”
溫月明咬牙,死不撒手。
“這麽說衛郦棠應該不知道陸途要做什麽。”她轉移話題,冷靜說道,“不然也不會放你進來。”
“嗯。”陸停仔細盯着那個水色衣物上的鴛鴦戲水,漫不經心地應着。
“倒是奇怪,陸途竟然會瞞着衛郦棠,可見事情一定是見不得人了。”溫月明頓時警惕起來。
“陸途能做什麽上得了臺面的事情。”陸停摸着那花紋,漫不經心地嘲諷着。
“看什麽。”溫月明一擡眸,就看到那手指暧昧地劃過花紋,頓時覺得身體發麻,不由劈手奪過,低斥道,“還沒春天呢,你能不能克制一點。”
“所以入春之後,我就可以不用這麽克制嗎?”陸停眼睛一亮,彎腰靠近溫月明,笑問道。
溫月明冷笑:“那我就把你……咔嚓了。”
陸停不高興了,捏着她的脖頸,直接在皮肉上咬了一口。
“小沒良心的東西,我昨日可是一只饑鷹,可都忍着沒捉寒兔呢。”
他在溫月明雪白的肩頸處又留下一個牙印,和那一簇簇狼狽的紅痕相得益彰。
溫月明頓時吃痛,縮肩,避開他的狼牙:“你,哪裏學來的豔語。”
“木景行吧。”陸停舔了幾口,最後遺憾地替她攏好被子,依依不舍地說胡說八道着,“讀書不太行,寫話本倒是不錯,遺憾被程求知趕出去,也還能混一口飯吃。”
就在兩人還在争到底誰穿衣服的事情,一直安靜的大門響了三聲。
一道影子倒影在門口。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不一定有時間更新,家裏過年就很忙,哎,終于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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