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考試

周淩鳳和韓依依走後，鄭婷好一會才晃過神來。自己怎麽這麽輕易就妥協了？不，或許不能說是妥協，是自卑心理又作祟了。自卑所以自傲，自以為是的認為可以不在乎，可以毫不留戀的放手。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可是徐然呢？徐然該怎麽辦？

一直以來，鄭婷主動聯系徐然的情況都是少之又少的。徐然正忙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可以接到她的電話，別提是件多麽開心的事。接起電話，嘴角都帶着笑意。

“婷寶，想我了？”聽起來是那麽的開心，那麽的欣喜。

“徐然，你那邊忙得怎麽樣了？”鄭婷就着自己的大腿外側掐了又掐，逼迫自己盡量用正常的口氣跟他說話。可是再怎麽努力，也總是感覺得到不同。

“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收尾，你怎麽了？感覺語氣有點奇怪。”

“沒，沒，沒事。就是問問。”鄭婷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要怎麽措辭。

“是明天要考試了緊張？”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件事情比較讓她擔心才對。

“沒有。我不緊張。”對于明天的考試，鄭婷倒是真的比較坦然。也算是認認真真複習了兩個月，實力都在那裏，是什麽樣就會是什麽樣，不至于多擔心。

“那就奇怪了，你很少這樣一本正經又忐忐忑忑跟我說話。還是說你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婷寶，你不會真的爬牆了吧？”徐然像模像樣地開着玩笑。

“沒有，你別亂猜。”

“你真的有事！我這樣講話你還不罵我？這要是擱平時你不跳起腳來罵我才怪！”徐然此時已經無比确定自己的結論。

“……”

鄭婷剛想說點什麽，就聽到李焱在那邊有事找徐然。

“然少，這個你看怎麽處理比較好？”李焱拿着老首長兒子近幾年幹的缺德事的彙總資料問徐然的意思。

“徐然，你先忙吧。明天要是順利地弄完了，你就回來。”知道他忙，鄭婷識趣地想先挂斷。

徐然看了看李焱，示意他先放下資料出去。等他出去，才繼續溫柔地問她。“是真的想我了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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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鄭婷難得坦白了一回，可是心中無比酸楚。“徐然，要是我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

“那要看事情的嚴重程度。怎麽着，真的想着爬爬牆？”聲音不自覺地刻意提高，這男女之間能有什麽對不起的事，除了劈腿。

“當然不是。行了，不打擾你了。忙完了就趕緊回來。”除了希望他早點回來，鄭婷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麽。有些事情只能當面說，而且，她也真的想他了，想見他。

“知道。我比你更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徐然笑了笑，心裏也是明白，她不是那種随便的姑娘。

“嗯。”依依不舍地準備挂電話，剛一擡手，又聽到了他急切的聲音。

“考試加油！”再忙，她的事，他也放在心中，只是可惜沒能在她身邊陪着。

“好！”明明他看不到，可是還是重重地點了下頭。好像只有如此，才放心一樣。

考試她會加油，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呢？

徐然，你一定會怪我的。怪我這麽輕易就決定放棄。

***

這段時間雖然和葉隽宇刻意減少了聯系，但是鄭婷的事情，葉隽宇都還是清楚。

知道她一個人在這邊考試，便尋了借口過來陪她。

晚上雖然沒有睡好，但是一天兩堂考試而已，鄭婷還是覺得自己可以應付。

“我第一次陪人考試，你要不要高興點，給個笑臉啊？”葉隽宇陪着她進考場，很難得地跟她開起了玩笑。

“考試很嚴肅，實在笑不出來。”鄭婷興致缺缺，實在是很難笑好不好。

“都久經考場了哪裏還會怕這個？随便考嘛！”葉隽宇想盡量通過言語來替她解壓。

“你才随便考。好了，我進去了。叫你別來還硬是要來，看你在外面得多無聊。”提着考試袋準備進場，兩三個小時，陪考一點都沒意思啊。

“沒事。安心考，我在外面等着。正好逛逛你未來的校園。”葉隽宇朝着周圍看了看，H大的風景還是挺不錯的。

“嗯。”揮了揮手就進去了。都考過兩次了，輕車熟路的根本就沒什麽好擔心的。還不就是那些題。可是，想起徐然，就心亂如麻，扯不清扯不清特別扯不清。

政治和外語都很順利，問題不大。

葉隽宇帶着她去吃飯。兩人在川菜館裏面對面地坐着，鄭婷拿着手機看了又看。明明說今天可能回來的，怎麽還是沒有消息。這天都黑了，肯定是到不了了。

“在等他？”葉隽宇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

“嗯，本來是說順利的話今天可以回到，可是現在看來估計是到不了了。”失望是肯定的，難以掩飾。

“鄭婷，有句話我很早以前就想告訴你了，可是我怕你不想聽。”

“沒事啊，你說說看。”

“你們兩個差得太遠了。現在除了你們兩個人自己一頭熱之外，還有誰看好你們？”葉隽宇真的還是問了出來，不是他別有居心，而是因為他确實是這麽認為的。

“幾乎沒有。”鄭婷不得不承認。門當戶對害死人。

“所以，你真的應該考慮清楚,別陷得太深才好。”

“我知道。”理誰都懂，難的是情。尤其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頭直往下沉，不開心了是不是？好了，先別想這些，明天還有一天的專業課考試，吃完趕緊回去休息。”葉隽宇還以為她應該沒什麽心情聊別的，所以想勸她早點回去歇着。哪知她根本是精力充足，只是有點郁悶興致不高而已。

“葉隽宇，你和陳紫夢是為什麽要分手?”關于分手，鄭婷覺得該是時候積累點經驗教訓了，哪怕是間接的。

“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話題轉得太快，葉隽宇自然是懵懵的。

“要是不方便講的話不回答沒關系的。”鄭婷還以為他是難以啓齒，不想回答。

“沒什麽不方便的。就是性格不合，将就不了了。”葉隽宇漫不經心地挑着菜，心裏還是有些不平靜。

“你還是在乎？”看出他的不自然，似乎要完全地割舍一段感情也不是那麽容易。那徐然呢？當真完全放下了韓依依？

“無所謂在不在乎了，糾纏到後面兩個人都很累，分手反而是一種解脫。可是畢竟耗費了這麽長的時間，彼此都還是有點遺憾。”雖說很多事情都是标榜要不計後果不在乎結局的，可是明明付出了心血花費了精力卻還是沒有個好結果的話，怎麽可能不失望？怎麽可能沒有遺憾？

“是挺可惜的。我一直都覺得你們兩個特別般配，雖然那時心裏其實很不甘。”鄭婷想起那時候他們兩人肩并肩走在校園裏的情景，真真是極為養眼的。可那時的她只能遠遠地看着，心裏面嫉妒又羨慕，各種複雜滋味。

“你們看到的都只是表象而已。事實是怎樣只有當事人最清楚。”當初之所以答應陳紫夢的追求，多半也是因為周圍的人都說他們如何如何配，走在一起是怎麽怎麽的好看。外人的評價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葉隽宇的判斷，感情一直空窗的他，也忘了問問自己的心：對這女孩到底是什麽感覺。

“真是奇怪，自己看別人總覺得別人過得如何如何好，可是別人也總是覺得別人是怎麽怎麽幸福。為什麽我們總是看不到自己的幸福？這大概就叫不知足。”

“鄭婷，我挺後悔的。後悔自己沒能早點看清，更後悔自己勇敢得太遲。你終究還是沒能等我。”對于和鄭婷的這場錯過，他覺得更可惜更遺憾更冤枉。

“不見得。也許我們也不适合呢。”鄭婷只能這麽說，因為如果有如果，當初究竟會是怎樣她也不知道。可是既然已經是這樣了，就沒必要再去追究什麽，早點放下早點看淡才是真的。

“沒試過怎麽知道答案。這樣才更遺憾。”

“行了，我不要再聽你說什麽遺憾遺憾的了，你這全是遺憾了！你啊，等我明天考完了你就該幹嘛幹嘛去，別老活在過去裏，放眼看看各路年輕貌美溫柔可人的姑娘們。你們男人就是有優勢，年紀越大越有魅力，崇拜的小姑娘數都數不清。就你這條件，得迷倒多少啊！”

“又開始亂說了。好吧，咱都早點回。你這吓死人的黑眼圈得注意注意了。”

鄭婷回了家，葉隽宇回了酒店。

手機放在床頭，鄭婷遲遲沒有睡。她一直在等着他的電話。直到11點才看到他發過來的短信。

“臨時有點事情耽誤了。放心，會盡快回的。明天繼續加油！”

看完短信，鄭婷就立即回了一條過去，問他明天可不可以回。這樣其實是想暗示他自己并沒有睡，要是有時間通個電話也是沒問題的。

可是他都沒有再回短信。等了十來分鐘後，鄭婷主動撥過去時，聽到的竟然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從來沒有關機過，從來只要是她找他就都能找到。今天這是怎麽了？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

鄭婷心裏七上八下，今夜又該是個難眠之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實在太忙了，真的對不住各位了~~~~又小小地修了一下，我真的是昨天更的哇，雖然已經是23點57更的，但我昨天确确實實還是更了。因為各種原因，這一章挺倉促的，大家湊合着看看。下一章，徐然必須回來，偶都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