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聲音軟軟的:陸大人,你想我了,對嗎?◎
濟寧侯府。
和陸時寒不同,陸時寒時常處理公務到夜半,已然習慣了晚睡。
沈扶雪卻從來都是早早睡下的,今天晚上出去玩了那麽久,回來後又心緒激動,一直到後半夜才睡着。
這麽一來,導致沈扶雪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沈扶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床頭的紀氏。
紀氏眉頭緊緊皺着,似是很擔心的模樣。
沈扶雪眨了下眼睫,略有些迷糊地道:“娘,您怎麽在這兒?”
紀氏見沈扶雪醒來,松了口氣:“濃濃,你可算是醒了!”
沈扶雪要是再不醒,她都要去叫府醫過來了。
紀氏從來都是最擔心沈扶雪的,今天上午沈扶雪怎麽都叫不醒,她擔心的什麽都做不了,索性一直守在沈扶雪身邊。
紀氏把沈扶雪的碎發掖在耳後,柔聲道:“濃濃,你今兒怎麽醒的這麽晚,是不是身子哪裏不舒服?”
“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及時同娘說,可千萬別耽擱了。”
沈扶雪剛剛睡醒,還有些懵,她下意識便回道:“女兒沒事,我昨晚就是出……”
話說到這裏,沈扶雪忽然清醒了過來,她差點兒就要把昨晚上出去玩兒的事說出去了!
沈扶雪連忙改口:“……女兒昨晚就是有些睡不着,今天起的才晚了些,我身子沒有不舒服,娘,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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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滿心擔憂着沈扶雪,并沒注意到沈扶雪話語間的停頓,她道:“那便好。”
不過紀氏到底有些不放心,還是叫府醫過來給沈扶雪診了脈,又讓府醫給沈扶雪開了劑安神湯。
接下來幾天,紀氏更是不準沈扶雪出門,說要讓沈扶雪好好歇一歇,別累到了身子。
沈扶雪:“……”
都怪她自己,其實昨晚上陸時寒送她回來時不算太晚,是她自己太開心了才沒睡着。
沈扶雪默默記下了這個教訓。
一直到第十日時,沈扶雪才又得到了出門的機會。
原來這天是皇後的生辰。
皇上為了慶賀皇後的生辰,特意在暢音園舉辦了一場宴會,宴會的名單上有沈家人,沈扶雪自是要跟着去的。
說來,當今聖上一共有過三位皇後。
第一位皇後是皇上的結發妻子,不過在生下皇長子不久後去世了,後來皇長子也失蹤了。
第二位皇後則是謝皇後,皇上在拔除謝家的勢力後,謝皇後郁郁而終。
第三位皇後則是張皇後。
張皇後自打入宮後便謹慎度日,雖一直無兒無女,但皇上一直很敬重張皇後,且後宮無可無助,皇上便冊封了張氏為皇後。
張皇後處事公允,後宮也很是和諧。
紀氏叮囑道:“濃濃,到時候你就跟在娘身邊,你放心,張皇後性子很和善。”
沈扶雪點頭,她之前在暢音園的時候見過張皇後,張皇後确實是個和善的性子。
沈扶雪打扮停當後,跟着紀氏一道去了暢音園。
…
定國公府。
姜老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皇後過生辰,她自是要入宮慶賀的。
這廂,姜老夫人正在內室梳妝打扮,陸時寒則是在外面等着姜老夫人。
又過了将近一盞茶功夫,姜老夫人才梳妝好。
陸時寒起身:“娘,外面馬車已經套好了。”
姜老夫人卻道:“不急,時寒,你先坐下。”
姜老夫人拉着陸時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姜老夫人滿臉都是笑:“時寒,你沒有什麽想同娘說的嗎?”
陸時寒皺眉,他有什麽要說的?
見陸時寒不說話,姜老夫人還以為陸時寒是故意瞞她,不由啧了一聲道:“瞧你這孩子,這大喜的事有什麽好瞞着娘的。”
“你就同娘說吧,那日你在酒樓是在同哪家的小娘子一道用膳呢?”
姜老夫人滿臉的喜悅與期待:“你放心,娘不會攔着你的,只要這小娘子人品上佳,娘肯定同意。”
這事兒還要從那日,陸時寒帶沈扶雪出去玩兒說起。
那天撞見陸時寒和沈扶雪的男子,事後思及陸時寒的手段名聲,不敢把這事兒透露出去。
只不過他不敢,防不住旁人不敢啊。
那晚另有旁人瞧見了陸時寒和沈扶雪,這樣大的新聞,他自是忍不住透露了出去。
是以,京裏便有了陸時寒攜人同游的消息,姜老夫人一向關注自家兒子,自是第一時間就得知了這消息。
自家兒子一向不近女色,這還是頭一次傳出這種消息,姜老夫人可不是高興的很。
陸時寒略一思量,就猜到了前因後果,不過他還是否認了。
當初建寧帝尋到陸時寒的時候,只有陸堯臣知道此事。
就連陸時寒都是後來從陸堯臣與建寧帝的書信裏,察覺到不對從而知道自己身世的。
至于姜老夫人,陸堯臣一直沒有告訴她陸時寒的身世,這畢竟是涉及皇室血統的大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是以,姜老夫人一直不知道陸時寒的身世。
陸時寒很了解姜老夫人的性子,若是他說他喜歡沈扶雪,縱然先前有沈扶雪與陸顯的這檔子事,姜老夫人也會上沈家提親的。
現在事态還未明朗,他不能娶沈扶雪,否則便是帶給她危險。
所以,陸時寒只能先否認。
聽了陸時寒的話,姜老夫人滿臉失望,合着她這是空歡喜一場?
姜老夫人忍不住道:“時寒,你莫不是在騙娘?”
陸時寒道:“娘,兒子騙您這個做什麽。”
倒也是,陸時寒騙她這個做什麽,興許是那人看錯了,畢竟京裏那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多的是,真真假假的,什麽都有。
姜老夫人實在失望,她還以為自己又要做祖母了呢。
不過很快,姜老夫人就又提起了精神。
等會兒就是皇後的生辰宴,生辰宴上定會來許多小娘子,到時候她就拉着陸時寒多相看相看,說不準陸時寒便相中哪家的小娘子了呢。
姜老夫人說罷,拉着陸時寒上了馬車。
…
暢音園。
紀氏帶着沈扶雪往庭前走,正準備去觐見張皇後。
也是巧了,竟在半路上碰到了姜老夫人和陸時寒。
兩家雖然出了那檔子事,私下裏不再往來,但明面上還是過得去的。
尤其這又是在皇後的生辰宴上,來來往往的都是熟識的人,自是不能在這等場合上叫人看笑話。
紀氏道:“濃濃,這是定國公夫人。”
沈扶雪還有些怔松,她偷偷看了眼陸時寒,她沒想到竟會在這兒碰到陸時寒和他的娘親。
聽到紀氏的話後,沈扶雪才回過神,向姜老夫人見禮:“晚輩見過國公夫人。”
姜老夫人性子良善,為人公正,是幫理不幫親的。
自打出了陸顯退婚又求娶沈扶月的事,她便覺得很是對不住沈扶雪,這會兒看到沈扶雪,心下難免有些愧疚:“你身子弱,快起來。”
說來,這還是姜老夫人和沈扶雪第一次見面。
待看到沈扶雪以後,姜老夫人滿眼驚豔,她沒想到沈家的這個姑娘生的竟如此貌美,她一個老婆子見到都有些動心。
她也活了六十餘年了,還是頭一次看到這般好看的姑娘。
紀氏又和姜老夫人寒暄了一會兒,才帶着沈扶雪離開,去給張皇後賀壽。
兩處離的不遠,姜老夫人能看見沈扶雪的舉止。
在面對張皇後時,沈扶雪不卑不亢,一點兒都不露怯。
行禮的動作也像是用尺子量出來似的,卻又格外的寫意好看,行雲流水一般。
瞧這說話辦事的模樣,真是個極出色的大家閨秀。
若非是身子弱了些,實在是沒得挑的。
姜老夫人不免感慨,自家孫兒其實是配不上沈扶雪的,他沒娶到沈扶雪,當真是一個損失。
姜老夫人上了歲數,也愛絮叨,就拉着陸時寒說起了這事兒。
說着說着,姜老夫人還提起了先前在宜春侯府的事。
那次宴會上,沈扶雪作了幅畫送給宋晚竹,既平息了一場争端,又顯露了技藝,當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就解決了此事。
那次宴會上得知此事的夫人,都對沈扶雪很是贊賞。
姜老夫人滿心的喜歡:“這沈家姑娘真是端莊又優秀。”
陸時寒很了解姜老夫人,能從姜老夫人嘴裏得到這一句真心實意的誇贊,極不容易。
陸時寒倒還真不知道沈扶雪的這一面。
端莊……
陸時寒烏濃的眼睫垂下,在他記憶裏的小娘子,總是嬌氣而又迷糊的,走路都能平地絆倒。
他恨不得一刻不落地看着小娘子,要不然便會擔心小娘子,是不是又迷糊地磕到絆到了。
姜老夫人說了一大籮筐話,結果半晌都沒等到陸時寒的回話,她忍不住側頭看了陸時寒一眼。
然後她就見自家兒子眼睫垂下,負手站在地上,一臉認真又冷清的模樣,看上去倒是很認真地在聽她的話。
但姜老夫人是誰,她把陸時寒從小拉扯到這麽大,是最了解陸時寒的。
她一看就知道,自家兒子這是在出神呢。
姜老夫人不由得嘆了口氣,可真是的,她正說着沈家姑娘的事呢。
沈家姑娘生的這麽美,跟天仙似的,自家兒子都能走神……
姜老夫人忍不住想,自家兒子真是沒救了……
姜老夫人忽然意興闌珊,連這麽漂亮的小娘子都吸引不了陸時寒的注意,旁的小娘子就更別提了。
姜老夫人忽然失去了,帶着陸時寒相看旁的小娘子的興趣。
姜老夫人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趕快去尋你那些同窗吧,可別站在這兒礙我的眼了。”
說完,姜老夫人就匆匆走了,她當真是一眼也不想看陸時寒了。
…
觐見過張皇後以後,紀氏便去尋那些相熟的夫人聊天去了,沈扶雪也找到了熟悉的小娘子們。
姜令儀一看到沈扶雪,就沖她擺手:“濃濃,我特意給你留了位置,快坐下吧。”
“好。”
沈扶雪笑着坐在姜令儀身側。
姜令儀仔細打量了沈扶雪幾眼,道:“濃濃,我這幾天想去你家找你來着,但聽說你身子不好,就沒過去,你的身子現在怎麽樣了?”
沈扶雪無奈道:“沒事,我就是有一天起的晚了一些,是我娘太擔心了。”
不過紀氏就是這個性子了,是如何也改不了了。
姜令儀點頭,表示明白了。
姜令儀也算是頗了解紀氏,紀氏平日裏溫溫柔柔的,對沈扶雪更是慈愛的不得了,她見了都羨慕的不行。
但只要沈扶雪身子稍微出一丁點兒問題,紀氏就緊張的不得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更是不準許沈扶雪出門,吃什麽喝什麽都要親自過目。
就差一步不離地看着沈扶雪了。
姜令儀一想到紀氏那緊張的模樣,也不禁跟着心有餘悸,她很是同情自家好友。
姜令儀握住沈扶雪的手:“濃濃,這下過了好幾天了,伯母應當差不多放下心了,等到時候你就來我家,我帶你看咪咪。”
姜令儀知道沈扶雪很喜歡貓,特意如此說道。
沈扶雪的眼睛果然亮了下:“咪咪現在怎麽樣?”
一提起咪咪,姜令儀就眉眼含笑:“咪咪現在長胖了不少,它整日吃吃喝喝的,小肚子都圓滾滾的,我真怕它長大後成了個小胖貓。”
姜令儀說着說着,不勝唏噓。
她之前養的一只小貓,長大後就變了個模樣。
沈扶雪被姜令儀逗笑,她道:“好,到時候我一定尋機會去你家看咪咪。”
兩人聊得很暢快。
正說笑着,一個小宮女走到了沈扶雪身側,她給沈扶雪倒了杯茶。
在倒茶的時候,小宮女俯身在沈扶雪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說完,小宮女繼續給旁人倒茶。
小宮女的動作很快,幾乎沒人發現。
沈扶雪抿了口茶水:“令儀,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姜令儀也沒多想:“嗯,那你快些回來,聽說等會兒戲班子要唱戲,這可是宮裏的戲,咱們難得聽一回。”
“好,”沈扶雪應道。
沈扶雪好歹在暢音園住過幾天,雖說大半時間都是在五福堂,但對暢音園的院落結構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沈扶雪一路穿花拂柳,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屋子。
沈扶雪推開門,陸時寒果然站在屋裏。
沈扶雪道:“陸大人,我走的有些慢,你沒等多久吧?”
“沒有。”
聽陸時寒這麽說,沈扶雪放下了心,她站在原地細細的喘氣。
陸時寒注意到沈扶雪臉色暈紅,額際也出了些薄汗。
聽着沈扶雪細弱的呼吸聲,陸時寒不由道:“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嗎?”
沈扶雪搖頭:“沒有,就是天太熱了,我走的又有些急。”
她的身子還是太弱了,才走了這麽一小會兒就有些受不住了。
陸時寒拉住沈扶雪的手,帶着她坐到美人榻上。
陸時寒道:“手帕。”
手帕?
陸時寒要手帕做什麽?
沈扶雪雖不解,但還是乖乖地從袖間取出了絲帕。
陸時寒接過絲帕,細細地給沈扶雪擦汗:“下次慢着些走,別着急。”
“嗯,我記住了,”沈扶雪乖巧的應道。
擦完額際的薄汗,陸時寒發現沈扶雪的脖頸也出了些香汗。
他擡手攏住沈扶雪雲霧般的烏發。
沈扶雪的烏發在他手掌間滑落,像是綢緞一般柔順。
陸時寒把沈扶雪的頭發都攏到了右側。
待把頭發攏好後,陸時寒用絲帕輕拭沈扶雪脖頸上的薄汗。
沈扶雪今日穿了身素色的衣裙,襯着白皙的脖頸,越發顯得沈扶雪的脖頸白如新雪。
陸時寒忍不住捏了下沈扶雪玉白的脖頸。
陸時寒的手指微涼,這般觸碰在脖頸,竟然意外的舒爽。
只不過沈扶雪慣來是個敏感的,最是受不住癢,她忍不住道:“好癢,陸大人,你快別捏了。”
就算是拒絕的話,從小娘子的口中說出來,也是軟聲軟氣的,嬌氣的不行。
陸時寒定定地望着沈扶雪的臉。
他忍不住想,就這樣嬌氣的小娘子,怎麽落到外人口中,就變成了個端莊的大家閨秀呢?
不過,他還是依言松開了捏着沈扶雪脖頸的手。
陸時寒問沈扶雪:“方才你同令儀說什麽呢,那麽開心?”
他過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了那一幕,兩個小娘子眉開眼笑的,不知說什麽能這麽而開心。
提起這個,沈扶雪眉眼間又忍不住含笑:“我和令儀商量着什麽時候去她家看咪咪呢。”
咪咪,是那只貓嗎?
陸時寒還記得,沈扶雪那日抱着個黃色的小貓。
“就這麽喜歡貍奴?”陸時寒問她。
沈扶雪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有一只屬于自己的貓,可以算是她從小的一個願望了,就是紀氏不允許她養貓。
沈扶雪忍不住想,她什麽時候才能擁有自己的貓呢?
陸時寒就見小娘子眉梢落了些,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事,有些不開心了。
不過沈扶雪是個樂觀的性子,很快就把這茬給抛下了。
沈扶雪問陸時寒:“對了,陸大人,你叫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陸時寒生出了逗弄小娘子的心思,“非得有事才能叫你過來嗎?”
沈扶雪一噎,陸時寒說的也對,他叫她過來見見她,也是很正常的呀,畢竟他們倆都好幾天沒見了。
沈扶雪想起了上次在櫻桃園的事,好似就是她說錯了話,惹得陸時寒生氣了。
有了上次的事,沈扶雪也學聰明了,知道該怎麽應對這種情況了。
沈扶雪握住陸時寒的手,聲音軟軟的:“我知道了,陸大人,是你想見我了,對嗎?”
小娘子的手細白嬌嫩,比春日的杏花還要軟。
陸時寒忍不住回握住沈扶雪的手,他沒有回答沈扶雪的問題,而是道:“那你呢?”
她?
沈扶雪眨着那雙黑白分明的杏仁眼:“我也想你了,陸大人。”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沈扶雪篤定地點了點頭,她是想陸時寒了,她想陸時寒每日送藥時給她帶的糖,還想着陸時寒什麽時候能再帶她出去玩一次。
這些湊在一起,當然算是她想陸時寒了。
沈扶雪說的很是篤定。
沈扶雪的眼睛很大,水潤又分明,是天生的含情眼,平素看人的時候都能引的人沉浸其中。
更何況是這會兒定定地望着他,更是滿眼的柔情。
陸時寒幾乎被她騙過去。
好在他對小娘子了解的很,知道小娘子真正的心思。
也罷,小娘子現在還是有些懵懂,待日後明白的肯定會多些。
陸時寒也不再逗沈扶雪了,而是道:“我這次叫你過來,确實是有件事。”
陸時寒道:“你每晚喝的藥,可以暫時停了,等過個十幾日,再繼續服藥。”
沈扶雪的身子畢竟太弱,就是調養也要緩着來。
喝了這麽多天的藥,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停藥了。
沈扶雪有些開心,她點頭:“我知道了。”
雖說她知道這是補藥,知道這藥對她的身子很有好處,但哪有人是真的喜歡喝苦藥的。
能暫時停藥,不必喝藥,沈扶雪自然很高興。
陸時寒道:“好了,沒有旁的事了,你回吧。”
“好。”
沈扶雪起身,只不過許是坐的有些久了,她起身時有些沒站穩,身子不免一晃。
好在陸時寒及時扶住了她。
“謝謝你,陸大人。”
陸時寒皺眉,怎麽又迷糊了,這叫他怎麽放心的下。
陸時寒道:“等會兒回去時慢些走,時辰還早着呢,不必着急。”
沈扶雪點頭:“嗯,我一定慢些走。”
沈扶雪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等等。”
怎麽了?
沈扶雪蹙眉,然後就見陸時寒握住了攏在她脖頸右側的頭發。
陸時寒道:“頭發忘記放下了。”
“哦……”
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她今兒怎麽了,竟然這麽迷糊。
沈扶雪都不好意思擡頭看陸時寒了。
陸時寒攏好她的頭發,打算把頭發重新披在她的後肩上。
只不過,在看到沈扶雪冰雪般白皙的脖頸時,陸時寒忍不住傾身吻了下。
濕潤又溫熱的氣息傳來,沈扶雪覺得更癢了,這癢好似從脖頸處一直往下竄,直竄到她心尖一般。
沈扶雪的指尖微微蜷縮。
陸時寒只輕吻了一下,這個吻轉瞬即逝。
他把沈扶雪烏沉沉的頭發放下。
沈扶雪的墨發極長,一直垂落到腰際,“好了。”
沈扶雪抿唇:“陸大人,那我走了。”
“嗯。”
沈扶雪聽陸時寒的話,不再着急,一路慢慢地往回走。
果然如陸時寒所言,時辰還早,她回去的時候正趕上戲開場。
沈扶雪坐到了姜令儀身邊。
姜令儀道:“濃濃,你回來的正好,戲剛唱起來。”
戲臺上好戲開演,婉轉動聽的唱詞響徹場間。
沈扶雪卻沒什麽心思看戲,她總覺得脖頸處好像還有些癢。
沈扶雪忍不住擡手摸了下脖頸。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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