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就當是給陸時寒的一個獎勵◎

沈扶雪雖然睡着了,但睡的并不踏實。

她漂亮的眉毛輕蹙着,細嫩的雙手繞着陸時寒的臂彎,露出來的手腕細白又纖細,似乎輕輕用力就可以折斷。

小娘子單薄又纖細,像是開到将晚的海棠,似乎一陣風吹過,就能吹的海棠零落。

陸時寒定定地望着沈扶雪的睡顏,半晌才停下。

陸時寒抱住沈扶雪,又幫她蓋緊了被子。

沈扶雪似是察覺到了陸時寒的氣息,下意識往陸時寒懷裏靠近了些。

長夜寂靜無聲,陸時寒也逐漸睡去。

翌日一早,沈扶雪怔松着醒來,發現陸時寒就躺在她身側。

沈扶雪有些驚訝:“夫君,你今天怎麽沒去練武?”

陸時寒道:“無妨,又不必日日都得去。”

小娘子昨兒一晚上都沒睡好覺,時不時地就驚醒一下,雖然很快又睡着了,但陸時寒如何能放的下心,索性就沒去練武,而是留下打算陪着沈扶雪。

沈扶雪剛醒來,一雙眼水霧蒙蒙的。

陸時寒幫沈扶雪把頭發掖到耳後:“濃濃,昨晚上你做了什麽夢?”

現在沈扶雪狀态好了不少,陸時寒也能放心問她了,不怕勾起沈扶雪害怕的情緒了。

沈扶雪聞言一頓,她回憶着道:“我也說不大清楚,那個夢很模糊,我只能隐約記得,我好似是從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了下來……”

Advertisement

只有這一個場景,其餘的畫面則都像是被白霧籠罩住了似的,什麽都看不清,白茫茫一片。

其他的倒也罷了,只是這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沈扶雪現在幾乎還記得那種無法言說的痛楚,似是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在痛一樣。

不知為什麽,在聽到沈扶雪說她好像是從一個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下來時,陸時寒的心口也跟着一滞,像是被針刺中,密密麻麻的痛。

不過陸時寒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

陸時寒只是抱緊了沈扶雪:“沒事的,濃濃,那不過是個夢而已。”

沈扶雪點頭,輕聲道:“嗯,我知道的。”

陸時寒輕撫沈扶雪的背脊。

半晌,陸時寒道:“濃濃,雖說這只是個夢,但還是請大夫過來一趟為好,若不然你時常驚醒,身子會受不住的。”

正如陸時寒所言,做的什麽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扶雪因為這個夢時常驚醒。

沈扶雪的身子當真如琉璃一般,需得小心,要是長時間這樣夜驚,身子定然受不住。

沈扶雪抿唇,她有些為難:“夫君,我才嫁過來幾天,就請大夫,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這畢竟是新婚期間,一切都講究個意頭,到時候該有人說不吉利了。

陸時寒低頭看了沈扶雪一眼,小娘子竟然真的在擔心請大夫會有不好的影響。

陸時寒發現小娘子似是有些太過小心謹慎了。

小娘子自打嫁過來以後,每日不是擔心這、就是擔心那的,雖說也時常嬌氣的不行,但都只是在他面前而已。

若是在外人面前,軟綿綿的小娘子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端莊又知禮,似是時時刻刻都謹記着他妻子的身份,一絲錯漏都不敢有。

陸時寒知道,小娘子是替他着想。

可是,他只想小娘子過的舒心自在,不必在乎這麽多規矩。

他娶沈扶雪過門,是想讓沈扶雪過上快活自在的日子,是想給沈扶雪幸福。

而不是讓沈扶雪為了這些所謂的規矩,而委屈她自己。

陸時寒無奈道:“濃濃,不過是請個大夫而已,哪至于這麽謹慎,”他頓了頓又道,“再者說了,家裏不會有人說這事,你且放寬心。”

陸時寒的語氣很篤定,家裏是沒有人敢亂嚼舌根的。

若是他把小娘子娶過門,卻讓小娘子因為擔心外人的說辭,而不敢請大夫,那他這個丈夫也不必當了。

雖然陸時寒這麽說了,但沈扶雪還是有些糾結。

陸時寒直接道:“聽我的。”

陸時寒一貫很寵沈扶雪,這還是難得的硬氣一次,沈扶雪只得點頭:“那好吧,就聽你的,夫君。”

陸時寒辦事幹脆利落,用過早膳後,他就請了韓大夫過來。

韓大夫是陸家用慣的大夫,人品醫術都過得去,陸時寒很放心。

韓大夫先是問了沈扶雪的夢境,又仔細地搭了沈扶雪的脈,半晌才道:“夫人的夢魇症不嚴重,只要服幾劑安神湯就好。”

至于沈扶雪為什麽會反複做同樣的夢境,韓大夫就說不太清了。

畢竟人所做的夢千奇百怪,什麽樣兒的都有,比沈扶雪夢的還奇怪的人也大有人在,這都是大夫無法解釋清楚的。

韓大夫只能開些安神湯,只要心無旁骛,不再擔憂夢魇,按時睡下,症狀應當就會逐漸減輕的。

陸時寒聞言放下了心:“韓大夫,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

韓大夫略思考了一會兒,道:“倒是沒有什麽需要額外注意的地方,不過若是夫人時常多夢的話,可以白日裏多走動走動,出些汗,到時候晚上入睡的也會快些,而且也不容易做夢。”

陸時寒記下了韓大夫的話,“如此,便多謝韓大夫了。”

一旁的雲枝見狀把韓大夫送了出去。

沈扶雪也道:“夫君,這下你放心了吧。”

陸時寒點頭:“是放了些心,不過還得按韓大夫說的,多出去走動走動。”

先前他就發現了,小娘子是有些太懶怠了,平日是不是躺着就是歪着,渾身軟綿綿的,略站的久了一會兒就說累。

實在太嬌氣了些,這樣對身子也不好。

陸時寒想,日後他得讓小娘子堅持每日都鍛煉一會兒。

陸時寒道:“咱們現在就出去,正好外頭太陽大,不怎麽冷。”

沈扶雪:“……”

沈扶雪頓時就苦了臉,可是韓大夫都這樣說了,她也實在怕再夢到那個恐怖的夢,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換了衣裳跟着陸時寒出去了。

秋日的京城一片冷清肅殺。

好在太陽頗大,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倒算不上太冷。

陸時寒帶着沈扶雪去了練武場。

小娘子慣來嬌氣,走路都走不太久,自是要循序漸進。

陸時寒也就沒勉強沈扶雪,只是讓她繞着練武場的小圈走幾圈。

正好他今日也沒練武,便在這會兒補上好了。

陸時寒提起刀柄,按着陸家家傳的刀法練起來。

沈扶雪原本正委委屈屈地繞着小圈兒走路呢,沒防備忽然看到了陸時寒舞刀。

對于刀劍這些,沈扶雪看不大懂,也不明白裏面的門道,但她能感覺到陸時寒的刀法很漂亮。

陸時寒肩背挺直,凜冽的刀鋒在日光的照耀下閃出耀眼的光芒。

沈扶雪還從未看過這樣的陸時寒,一時看的入了神,等陸時寒停下來她都沒發覺。

看着走近的陸時寒,沈扶雪一點兒沒意識到,她全然沒按照陸時寒說的走路……

沈扶雪還高興地道:“夫君,你好厲害啊,竟然還會舞刀,我以為你擅長的是劍術呢。”

上次遇險的時候,陸時寒用的就是劍,而且用的也極好。

後來她還畫了個少年劍客的燈面,成親後陸時寒還把這盞燈也帶了過來,日日都擺在屋裏。

一旁的程周聞言笑道:“夫人,咱們大人會的可多了,不僅會刀劍,就連槍法咱們大人也會呢。”

戰場上不比尋常,若是用劍的話,難免有些不順手。

大多人用的還是刀槍,陸時寒随着陸堯臣在涼州戍守的的時候,就時常攜着刀鋒入陣,殺了不知多少敵人。

在程周的講述聲中,沈扶雪莫名回想起當初在洛州時候的事。

那時候她整日待在屋裏,唯一的朋友就是姜令儀,她獲取的外界的消息大半也都來源于姜令儀。

那時候的姜令儀很敬畏陸時寒這個沒怎麽見過面的四叔,時常和沈扶雪說她這個四叔有多麽厲害,贏了多少場仗。

當初那些深藏在記憶裏的回憶,這會兒全都清晰地回想了起來。

沈扶雪幾乎可以想到,陸時寒當初鮮衣怒馬的樣子。

沈扶雪有些想不到,原來現在這樣沉穩的夫君,當初會是帶着刀槍,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小将軍。

将軍……

要是陸時寒沒有科考的話,現在怕是真的成了戍守一方的将軍了。

也不知道,穿上将軍铠甲的陸時寒會是什麽模樣。

不過不管是什麽模樣,一定都很好看。

這可是陸時寒,可是她的夫君呀!

陸時寒發現沈扶雪漂亮的眼睛轉啊轉的,“想什麽呢?”

沈扶雪搖頭:“沒什麽,我就是在想,夫君你怎麽那麽厲害,什麽都會呀。”

文能提筆入仕,武能鎮退外敵。

沈扶雪道:“夫君,我能看看你的刀嗎?”

沈扶雪忽然對陸時寒的這一面很好奇,連帶着好奇上了陸時寒的刀。

陸時寒把刀放到木架上:“有些重,你小心些拿。”

“嗯。”

沈扶雪不敢摸刀鋒,只是用手指觸了觸刀背,不過饒是如此,她都能隐約察覺到一股寒意,看來這柄刀跟着陸時寒征戰多次了。

她試探着想要提起刀,結果一下竟然沒提動。

幸好陸時寒一直看着,才沒傷到沈扶雪。

沈扶雪這次運足了力氣,才提起了陸時寒的刀,不過只提了一會兒,沈扶雪就受不住了。

這刀未免有些太沉了……

她只拿了一小會兒便受不住了。

而陸時寒還要提着這樣的刀在戰場上作戰多時……

怪不得陸時寒總說她輕的像是一片羽毛似的,現在看來他是真的這麽覺得的。

陸時寒失笑,他随手把刀放回木架上。

嗯,這刀和小娘子差不多重。

沈扶雪抿了抿唇,嗯,看來下次她還是不要随便對陸時寒的東西感興趣了,要不然又該像今天這樣出糗了。

在外面待了一會兒,沈扶雪站的也有些累了,她想回去了。

不過還未等她開口,陸時寒先道:“濃濃,剛才還沒走夠圈數呢,我帶你繼續走。”

沈扶雪:“……”

好吧,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沈扶雪認命地跟着陸時寒走了好幾圈兒,走的氣喘籲籲才回去。

還別說,許是今天走動的多了,再加上喝了安神湯,沈扶雪今晚上驚醒的次數少了許多。

看來韓大夫說的法子确實有效。

與此同時,定國公府裏的各方自然也知道了陸時寒請大夫、沈扶雪又病了的事。

說實在的,衆人其實都挺好奇陸時寒與沈扶雪的,這幾天衆人也一直暗暗觀察着。

沒成想,倒是沒傳來什麽旁的消息,竟是先傳來了請大夫的消息。

看來還真如傳言一般,那沈扶雪是個琉璃般易碎的美人。

不過好奇歸好奇,打探到了這消息也就罷了,倒是無人往外說。

無他,衆人皆不是蠢的,在京裏人看來,陸家是一個整體,便是陸時寒和沈扶雪有了什麽不好的傳聞,到時候整個陸家也會跟着不好。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家族便是如此。

再者說了,就算真的有那損人不利己的,想要把這消息放出府去,也要顧及到惹到陸時寒的後果。

他們雖不知道陸時寒與沈扶雪相處的如何、感情如何。

但沈扶雪是陸時寒明媒正娶的夫人,與陸時寒亦是一體,若是沈扶雪有事,陸時寒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是以,這消息只在府裏流傳了一下而已,亦無人嚼舌根。

沈扶月也只是在心裏偷着樂了一下。

看來還真和她料想的差不多,就憑沈扶雪的身子骨,怕是活不了幾年。

既如此,她還有什麽可着急的。

所謂後福,便是說後頭的福氣,沈扶雪怕是都活不長久,更遑論後福,她且等着看。

除此外,自也有真心關心沈扶雪的人,那便是姜老夫人了。

姜老夫人還特意遣了人過來看望沈扶雪,待得知沈扶雪身子沒什麽大事,只是做了噩夢後,才放下心。

接下來的幾日,沈扶雪一直按時喝安神湯,總算不再做噩夢驚醒了,身子骨也好了起來。

只是,沈扶雪的身子雖然好了,但陸時寒的婚假也結束了。

這一日早晨,陸時寒早早地便起來梳洗,并換上了官袍。

陸時寒身量高大,穿一身緋色的官袍,越發顯得他清冷如寒江月,俊逸無雙。

沈扶雪雖然困倦,但還是忍着困意起來,幫陸時寒換官袍。

說實在的,沈扶雪覺得很愧疚。

旁人的新婚都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偏她倒好,又莫名其妙地被夢魇驚醒,連累的陸時寒也跟着擔心。

一整個婚假都這麽稀裏糊塗地過去了。

她真是有些對不住陸時寒。

沈扶雪幫陸時寒捋平他官袍上的褶皺:“好了,夫君,你去忙吧,我在家等着你回來。”

陸時寒道:“嗯,你在家乖乖的。”

沈扶雪眉眼彎彎:“夫君,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乖乖的。”

陸時寒忽然生出了不舍與牽挂的情緒。

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了,有人在家等着他回來。

陸時寒離開後,小院裏便只剩了沈扶雪一個主子。

沈扶雪原本想去給姜老夫人請安的,但她忽然想起再過兩天便是十五,是阖家請安相聚的日子。

如此,她也便不急于一時,待過兩天再去請安便好了。

沈扶雪索性留在屋裏處理瑣事。

家裏雜七雜八的瑣事一大堆,沈扶雪只處理了幾件,不知不覺間天色就黑了。

天色将暮時,陸時寒回了府。

沈扶雪在屋裏聽到動靜,連忙迎出門:“夫君,你回來了!”

陸時寒點頭:“嗯。”

沈扶雪一邊幫陸時寒脫下外裳,一邊道:“怎麽樣,夫君,大理寺的事情忙不忙?”

沈扶雪的個子有些低,給陸時寒解下外裳的盤扣時,難免要踮起腳。

低頭就是小娘子白皙軟嫩的臉頰。

看到這樣的小妻子,陸時寒登時便覺得一整日的煩惱都沒有了。

陸時寒捏了捏沈扶雪的臉頰:“不忙,你呢,在家裏怎麽樣?”

沈扶雪唇角微翹:“我也不忙,”左右家裏的事也不急,她就一件一件慢慢處理着就好。

陸時寒拉着沈扶雪坐到美人榻上,他拿出一個錦匣:“給你的。”

“給我的?”

陸時寒會給她帶什麽?

沈扶雪打開一看,裏面是各式各樣的糖果,正是她之前最喜歡的那一種糖果。

陸時寒竟然給她帶了一整匣子糖回來!

沈扶雪漂亮水潤的眼睛都亮了:“謝謝夫君。”

她随手拿起一顆糖放進嘴裏。

嗯,這顆是梨子糖,梨子的淡淡味道傳來,好吃極了。

沈扶雪含混不清地道:“好甜啊。”

陸時寒道:“這匣子糖都是給你的,不過只能隔一日吃一顆。”

其實經過了何大夫的調理,沈扶雪的脾胃又好了不少,日後幾乎可以如常人一般吃甜食了。

正因此,陸時寒才會帶回來一整匣子糖。

不過經常吃糖難免不好,所以陸時寒才會定下隔一日才能吃一顆糖的規矩。

陸時寒道:“不能多吃,我每天都會檢查,少了一顆都不行。”

沈扶雪皺了皺挺翹的鼻尖:“夫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都為人妻了,還能像小孩子一樣偷吃不成!

陸時寒沒說話,不過心裏卻想,這可說不準,小娘子對甜食的喜愛實在是難以猜測,他得控制着些。

沈扶雪把糖匣子收起來,她想,隔一日吃一顆就吃一顆,左右比沒得吃好。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才一起用了晚膳。

用過晚膳後,又各自洗沐。

陸時寒照常先洗好,索性坐在外間的書案前處理雜務。

沈扶雪則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洗完,她讓雲枝幫她絞了頭發,絞好頭發後,沈扶雪就有些困了。

今天她為了送陸時寒出門,起的有些早了,這會兒可不是會困倦。

若是往常,沈扶雪早就躺下睡了。

只不過今兒也不知怎麽了,沈扶雪總覺得上裳不舒服,她便想着換一件上裳。

沈扶雪只好道:“雲枝,你幫我取一件幹淨的上裳過來。”

過了一會兒,沈扶雪聽到了腳步聲,結果她轉過頭,卻發現來人是陸時寒。

沈扶雪疑惑:“雲枝呢?”

陸時寒坐到榻邊:“雲枝她們一早就出去了。”

家裏的兩個主子一向都喜歡素淨,屋裏的丫鬟都是知道的,她們平日沒什麽事也不會打擾兩個主子,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是以雲枝一早便出去了。

陸時寒手上拿着件上裳:“我幫你換。”

沈扶雪怔松了一下。

然後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陸時寒卻挑開了沈扶雪的衣帶:“無妨。”

陸時寒本意确實只是想幫沈扶雪換件上裳。

可脫下上裳後,事情卻有些變了味道。

陸時寒把沈扶雪抵在榻上:“濃濃,你養好了嗎?”

陸時寒的呼吸聲撲在沈扶雪臉側。

沈扶雪的臉泛上了紅暈,她知道陸時寒是在問什麽——

養好了,其實一早便養好了。

不過陸時寒一直顧忌着她的身子,一直沒碰她。

沈扶雪雖然性子軟綿綿的,但卻不是個扭扭捏捏的,她一旦決定的事,亦不會反悔。

沈扶雪點頭:“好了呀,夫君,你可以繼續的……”

陸時寒待她這麽好,她病了也一直不嫌厭煩地照顧她,還給她帶她最喜歡的糖。

陸時寒為她做了這麽多,她當然也要回報陸時寒。

既然陸時寒喜歡那檔子事,那就由着他吧。

就當是給陸時寒的一個獎勵,沈扶雪暈乎乎地想着。

只不過,事情沒有那麽順利。

畢竟之前只有新婚那晚的經驗,這次頗有些費力。

沈扶雪有些受不住,淚眼朦胧的,眼尾挂着幾滴淚。

陸時寒慣來不忍心傷害沈扶雪,便想着停下。

沈扶雪看出了陸時寒心中所想,她擡眼看着陸時寒,聲音又低又軟,像是棉花團一樣,嬌嬌的:“沒關系的,夫君,我吃的下的……”

天真又純稚的小娘子,在床帳間無辜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可就算如此,小娘子的眉眼間依舊一派天真無辜,只是眼尾處微微泛了紅,似是全然不解她說出的話,有多麽勾人。

對男人來說,又意味着什麽。

怕是沒有男人能抵住小妻子這樣的話。

陸時寒亦如此。

沈扶雪正懵懵着呢,忽然發現陸時寒像是變了人一樣,變的極有侵略性。

陸時寒的眸色深重至極,像是一汪深重的湖水,她根本看不透。

陸時寒徹底失去了理智。

更鼓遲遲,夜半而寂。

屋裏的動靜才逐漸停歇下來。

沈扶雪的雪腮上全是淚,迷迷蒙蒙的,像是被驟風打過的海棠,開到幾近荼蘼的樣子。

沈扶雪看着昏暗的床帳。

她忍不住想,唔,今天好像比新婚那晚還要久……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橋歸故裏、喃喃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喜歡夏目友人帳5瓶;菜菜菜籽啊、村長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最新評論:

【不存在的器官仿佛有反應了(bushi)】

【虎狼之詞嘿嘿嘿今天更新不收禮,收禮只收營養液!】

【給大大澆灌營養液,會長出萬字大肥更咩?!】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濃濃太可愛了】

【撒花】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嘿嘿嘿,作者大大加油加油加油加油自從喝了營養液,除了更新,不想幹別的。】

【濃濃真的好可愛哼!!看,看在你更新的這麽辛苦的份上,多給你澆些營養液!要,要加油哦!!!問我愛你有多深,營養液代表我的心~】

【陸大人也是不容易了?】

【我都抱着營養液來看你了,快把存稿君交出來!!!】

【澀澀澀,嘶哈嘶嘶~小娘子說的“我吃的下的”(*σ??`)σ】

【加油】

【撒花】

【哦豁!別停車,還沒到站呢!】

-完-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