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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總是上陸時寒的當啊?◎

沈扶雪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醒來時,她覺得渾身都軟綿綿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才發現陸時寒已經醒了,而且看樣子已經醒了許久了。

沈扶雪的聲音裏還帶着些睡意:“夫君,你怎麽還不起啊?”

陸時寒道:“不急。”

陸時寒想起了小娘子方才睡熟時的模樣,瓷白的小臉泛着些微的暈紅,纖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就像是個極其精致的瓷娃娃。

他又動了心思。

沈扶雪還沒清醒過來,就又被陸時寒扯下了衣帶。

沈扶雪吓了一跳,她知道陸時寒是又想繼續了。

沈扶雪都有些懵了,陸時寒今天的精力怎麽這麽充沛啊……

沈扶雪磕磕絆絆的道:“夫君,等會兒你還要上朝呢,可不能遲了……”

沈扶雪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時寒堵住了唇瓣。

熹微的日光從床帳透進來,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陸時寒道:“無妨,今日沒有小朝會,只要去大理寺就好。”

依着大周朝的規矩,大朝會是一年才有一兩次的,便是小朝會也要十天半個月才會舉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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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時間,只要官員按時坐班便好,無需入宮。

所以說,陸時寒今早有充足的時間。

沈扶雪:“……”

等一切結束時,沈扶雪實在是太累了。

她纖長的睫毛上挂着幾滴淚珠,可憐又可愛。

陸時寒算是徹底地餍足了一次。

神清氣爽之下,陸時寒幫着小娘子清理身子。

幫沈扶雪穿裙子的時候,陸時寒發現沈扶雪好像有些腫了。

他好像确實是有些過分了,要的太狠了。

陸時寒幫沈扶雪穿好衣裳後,親了親沈扶雪的眉心:“濃濃,我走了。”

沈扶雪沒力氣地“嗯”了一聲。

沈扶雪迷蒙地想,陸時寒可快些走吧,她真怕陸時寒再亂來。

等陸時寒離開後,沈扶雪又躺了些時辰才起來。

這次起來,沈扶雪明顯覺得身子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那裏,走路好像都有些費力。

說不出地難受。

沈扶雪本就嬌氣,這下更是有些受不住了,索性在美人榻上歪了一天。

等傍晚陸時寒回來時,也沒出門迎陸時寒。

陸時寒進屋後,發現沈扶雪正歪在美人榻上看游記,就連他進來也一動不動,明顯是不想搭理他。

陸時寒知道,這次他有些過分了。

陸時寒坐到沈扶雪身側:“濃濃。”

沈扶雪裝作沒聽到,一臉很認真在看游記的樣子。

陸時寒把書抽走。

沈扶雪這下終于有反應了,她道:“夫君,你把書還給我。”

只是陸時寒的個子很高,手臂也很長,沈扶雪哪裏能碰的到。

沈扶雪見狀,索性放棄把書取回來。

就在這時,陸時寒一把攬住了沈扶雪。

陸時寒的下巴輕蹭着沈扶雪的發心,低聲下氣地道:“濃濃,這次是我錯了,太孟浪了。”

沈扶雪慣來心就軟,何況陸時寒這樣柔聲求情,沈扶雪就有些松動了。

再一想,昨天的事可是她允許的,而且也是她主動的,是她想給陸時寒一個獎勵,就是這個獎勵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長了……

沈扶雪的聲音軟軟的,“好吧,那你下次輕一些。”

陸時寒有些意外,小娘子這就原諒他了?

他還以為小娘子還要生氣一段時間呢。

現在看來,小娘子壓根就沒生氣,只是一時別扭而已。

小娘子的脾氣實在是太軟太好了,還說下次輕一些就好。

陸時寒看着沈扶雪,只覺得小娘子怕是沒有真的和人生過氣。

陸時寒抱住沈扶雪:“好。”

陸時寒說着從袖間拿出一盒藥膏。

沈扶雪蹙眉:“夫君,這是什麽?”

看樣子像是藥膏,可是她最近也沒燙傷啊?

陸時寒緩聲道:“是給你塗那裏的,大夫說很有效。”

沈扶雪的臉倏地一下就紅了。

她竟不知,還有這樣的藥。

不過有這樣的藥也挺好的,至少她現在就有些不舒服,要是塗上藥應該會好的快一些。

沈扶雪道:“那我現在就去塗。”

“你自己能看到那裏嗎?”陸時寒問她。

沈扶雪沉默了一下,她好像還真的看不清那裏,也塗不好藥。

可是這事兒也不能交給雲枝、雲袖她們,該怎麽辦?

陸時寒道:“我幫你塗藥。”

沈扶雪愣了一下:“不行的……”

怎麽能讓陸時寒幫她塗藥呢,這也太羞人了。

沈扶雪本就是個單純腼腆的性子,可不是适應不了陸時寒幫她塗藥。

陸時寒道:“濃濃,乖一點,聽話。”

沈扶雪暈乎乎地就由着陸時寒幫她塗藥了。

這會兒已經入了夜,天色漆黑一片。

陸時寒特意拿過來了一個燈燭,有了燈燭的光亮,一切都很清晰。

陸時寒白皙的指腹暈上了些藥膏,“濃濃,別動。”

沈扶雪沒有動,她乖乖地由着陸時寒幫她塗了藥。

只不過,明明只是塗個藥而已,卻過了好久的時間都沒塗好。

兩人的額上都泛起了薄汗。

沈扶雪藏在被子裏,暈乎乎地想,她好像又傻了,怎麽能讓陸時寒幫她塗藥呢?

她怎麽總是上陸時寒的當啊?

不過,還別說,這藥的效果确實很好。

第二天一早,沈扶雪就沒有不适了。

正好今兒是十五,按理是該向姜老夫人請安的日子。

沈扶雪換上衣裳後,去了正房。

沈扶雪到的不早不晚,又過了些時辰,人才到齊。

家裏的男子都去上值了,故而屋裏都是女子,滿屋子的脂粉香氣。

衆人一齊向姜老夫人請安。

姜老夫人慣來是個慈善的性子,請過安後,便讓衆人坐下,衆人閑聊了起來。

陸三夫人開口道:“聽說前幾天弟妹病了,我本想過去看望下弟妹,只是又怕打攪到弟妹,也不知弟妹現如今身子如何了?”

沈扶雪回道:“多謝三嫂挂心,我的身子已經養好了。”

陸三夫人聞言,嘴角挂上了笑意:“這就好,我這幾日一直擔心着呢。”

姜老夫人也道:“瞧着老四媳婦的臉色,是好了不少。”

姜老夫人說着讓丫鬟端來葡萄:“這是家裏莊子新得的葡萄,你們也多嘗嘗,甜甜嘴。”

這個時節可是沒有葡萄的,想來是莊子裏用了秘法培出來的葡萄。

沈扶雪嘗了一個,味道當真不錯,很甜。

沈扶雪慣來喜歡甜的,沒忍住又吃了幾顆。

姜老夫人眉眼含笑,方才她還覺得沈扶雪回話的模樣像是個大人,這會兒才又覺得沈扶雪到底還小。

這麽愛吃甜食,可不是個小孩子。

到時候她讓人往沈扶雪屋裏多送些葡萄。

有了葡萄作為話題,衆人又聊了起來。

說着說着,不知怎麽提到了管家的事。

陸二夫人便道:“四弟妹如今新嫁進來,對家裏的事還不熟悉,要是有不懂的,就問我們。”

說起這個,姜老夫人道:“老兒媳婦說得對,是這個理兒。”

姜老夫人說着看向沈扶雪:“待下午時你們再來我屋裏,讓嫂嫂們教你些管家的事。”

姜老夫人這便是向着沈扶雪了。

姜老夫人是知道的,到時候陸時寒會帶着沈扶雪搬出去,分府別居。

到那時,沈扶雪就是別院的主母,要管着一整個家的大小差事。

沈扶雪畢竟年輕,雖然人聰明,但畢竟未經過事,驟然就讓她管理那麽多事,怕是沈扶雪也忙不過來。

不如讓沈扶雪在家裏的時候多學學,到時候沈扶雪也清省些。

不過這種事,也是不好厚此薄彼的。

正好家裏孫輩也有幾個新夫人,索性一起叫來學些管家的差事。

一時間,幾位少夫人都很是開心。

沈扶雪也向姜老夫人道了謝,她知道姜老夫人是真正替她着想的,她不能總是依靠着陸時寒,自己也要會些本事的。

至少,她要把她和陸時寒未來的家管理的妥妥當當,不讓陸時寒在外也替她擔憂。

等到時候,她一定會好好學習管家的。

下午,衆人用過午膳後便到了正屋。

管家的事千頭萬緒,便是當家主母也是經年才都理明白的。

是以,剛開始時只要學一些基本的,而後才能逐步深入。

沈扶雪一直認真謹記。

陸家的幾位夫人放在京裏也是頗有賢名的,能從她們身上學習管家的本事,可是很不易的。

待沈扶雪回過神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說也說了一下午了,是時候該歇息了,姜老夫人讓丫鬟端茶,衆人一邊品茶,一邊閑聊起來。

燈燭的燭火輕閃。

大少夫人韓氏道:“三弟妹,你的首飾是在哪家鋪子買的?”

韓氏是二房長子的媳婦,進門也不久。

方才韓氏正在喝着茶,不經意間看到了沈扶月的發釵,沈扶月的發釵在燭光下發出閃耀的光,格外的好看。

韓氏是個年輕媳婦,自也是愛美的,她一眼便相中了沈扶月的發釵,也想買個類似的。

正好現在屋裏的又是一家子人,說話也不必拐彎抹角的,故而韓氏便直接問出了口。

有了韓氏的詢問,衆人的目光便都移到了沈扶月的發釵上。

還別說,這發釵的用料雖只是普通的金子,但雕琢的手藝确實不俗。

沈扶月聞言摸了下發釵,而後抿唇笑道:“嫂嫂問的這個,我倒是不知了,這是夫君給我買的,待晚上回去後,我問問夫君是從哪家首飾鋪子買的。”

沈扶月眉梢眼角都是笑。

這支金釵确實是陸顯給她買的。

沈扶月之前的策略沒有錯,這段時間以來,她在陸顯面前絕口不提沈扶雪的事,而且還一派的小意溫存。

陸顯本就性子優柔,被沈扶月這樣溫存對待,果然憐惜起了沈扶月,還給沈扶月買了這支金釵。

只不過,沈扶月是知道這金釵是陸顯打哪家鋪子買來的,今天晚上是故意這麽說的。

沈扶月無非是想在沈扶雪面前,顯示她和陸顯有多恩愛。

沈扶月扶着鬓角的發釵,心裏暗暗想道,她一定會把陸顯的心牢牢攥在手裏,絕不讓沈扶雪再得意。

沈扶月不着痕跡地看了沈扶雪一眼。

是,沈扶雪嫁給了前途無量的陸時寒,可那又怎樣?

陸時寒與沈扶雪畢竟是聖旨賜婚,兩人之前都沒有感情基礎,哪裏比得了她和陸顯。

再者說了,陸時寒一貫清冷無情,不喜女色。

沈扶雪的美貌或許對旁的男子有用,陸時寒卻不一定會被沈扶雪吸引。

說不定陸時寒私下裏對待沈扶雪,只是當做一個普通的妻子,相敬如賓地對待着,哪裏會有她與陸顯之前的溫存。

這麽想着,沈扶月的心舒暢了起來。

韓氏是個心思簡單的,沒察覺出來沈扶月是在故意炫耀與陸顯的恩愛,還羨慕地道:“三弟對你可真上心。”

沈扶月柔柔一笑:“大嫂說笑了。”

正說着話,一個小丫鬟匆匆走了進來。

姜老夫人道:“怎麽了?”

小丫鬟回道:“回老夫人,是四爺過來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沈扶雪眨了下眼睛,陸時寒來了,他來做什麽?

姜老夫人慣來心疼小兒子,尤其外面的天頭一天冷過一天,這會兒還是在傍晚,就道:“快讓他進屋來。”

左右屋裏都是一家子,不必在意什麽男女之防。

陸時寒進了屋裏,他身上還穿着官袍,可見是還沒來得及換就過來了。

姜老夫人有些擔心,莫不是陸時寒有急事,她連忙問道:“時寒,怎麽了?”

陸時寒先向姜老夫人請安,才道:“沒什麽,兒子是想過來看看娘,順帶着叫夫人回去,夫人身子弱,到了該喝補藥的時辰了。”

陸時寒這一番話滴水不露,先說是過來探望姜老夫人的,便把此事定了性。

而後才提起沈扶雪喝補藥的事,像是随口一提,不怎麽重要似的。

但實則,陸時寒過來就是為了接沈扶雪回去的。

陸時寒知道小娘子膽子小,一貫嬌氣又怕黑,這會兒已經有些晚了,天色很黑了,縱然有許多丫鬟婆子陪着,但小娘子怕是也會有些害怕。

是以,他索性直接來了正屋,想接沈扶雪回去。

沈扶雪則恍然想起,是了,她是該喝補藥了,這會兒都有些遲了。

但姜老夫人是何人,她哪裏能不知道陸時寒的性子,她一猜便是兒子是為了沈扶雪來的。

罷了,到底是年輕夫妻,新婚燕爾的,一刻也離不得。

姜老夫人就含笑道:“成了,娘好好的,用不着你看,正好時間也晚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陸時寒帶着沈扶雪離開。

沈扶雪很開心,漂亮的眉毛都舒展開了。

有了夫君陪她走回去,她就不怕黑了。

沈扶雪剛要出門,陸時寒卻攔住了她:“披風沒系緊。”

陸時寒說着給沈扶雪系緊了衣帶,還幫沈扶雪戴上了兜帽。

見一切妥當,陸時寒才道:“好了,走吧。”

陸時寒的動作無比順暢自然,像是做了千百遍似的。

屋裏的幾乎全是人精,衆人哪有看不出來的,陸時寒說是來看望姜老夫人,但實則怕是來接沈扶雪的。

衆人都很驚訝,平素冷冰冰的陸時寒竟然會親自過來接妻子。

尤其是陸時寒方才給沈扶雪系衣帶、戴兜帽的時候,簡直是驚掉了她們的眼睛!

說實在的,衆人其實都挺好奇陸時寒與沈扶雪之間是如何相處的。

畢竟前頭這麽些年,陸時寒都從不近女色。

對于這樁聖上的賜婚,她們都以為陸時寒是勉強同意的,與沈扶雪之間也只是相敬如賓的相處。

不過這會兒看着,她們好像是猜錯了……

衆人都有些恍惚,也有些不敢置信。

沒想到冷清至極的陸時寒,竟也會被美色吸引。

不過倒也是,沈扶雪的容色确實是世所罕見,只怕沒有男人不喜歡,而陸時寒到底也是個男子。

沈扶月更是攥緊了拳頭。

明明沒有人看她,但她卻覺得自己好似被剝了衣裳一般。

方才她還在暗暗炫耀與陸顯的恩愛,結果沒過多久陸時寒就親自來接了沈扶雪。

這幾乎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臉……

沈扶月的那口心氣兒倏地就斷了,她幾乎懷疑,沈扶雪是不是故意的。

沈扶月強撐着,才沒有在衆人面前露出異樣。

陸時寒和沈扶雪回了屋。

陸時寒幫沈扶雪解下披風,解下披風後,陸時寒随手把披風挂到了木架上。

許是戴了一路兜帽的緣故,沈扶雪的墨發有些亂。

陸時寒便讓沈扶雪乖乖坐到椅子上,他則是幫沈扶雪攏順頭發。

兩人之間一貫是這麽相處的,沈扶雪也習慣了。

就連雲枝雲袖等丫鬟也都已經習慣了。

按說這些活計都是該她們這些丫鬟做的,可是現如今全讓姑爺給包了……

姑爺待她們姑娘實在是太好了。

走了一路回來,沈扶雪的指尖有些涼。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指尖,“今兒都做了些什麽?”

沈扶雪由着陸時寒握着她的手,道:“今天同幾位娘親和幾位嫂嫂學了些管家的事。”

沈扶雪說着認真地道:“夫君,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到時候一定管好咱們倆的家。”

畢竟陸時寒在外面那麽辛苦,才置辦下這麽多家業,這可是很不容易的。

她這個當妻子的,可不能什麽都不懂,她要管好這些産業。

沈扶雪道:“夫君,我一定會當好你的妻子的。”

陸時寒道:“嗯,我知道。”

小娘子雖然平時迷糊又嬌氣,性子也軟綿綿的,但一到外面,小娘子就是端莊又知禮的了。

他相信小娘子,小娘子有這個本事。

陸時寒道:“好了,先不說了,時辰也不早了,該用膳了。”

沈扶雪身子弱,脾胃也比常人弱,她的腸胃可是好不容易才養到現在一般,幾乎和常人無異,需得按時用膳。

“嗯,”沈扶雪點頭。

用過膳以後,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才各自去洗澡。

洗沐過後,沈扶雪的身上還帶着些潮氣。

陸時寒道:“怎麽樣,那裏還不舒服嗎?”

那裏……

沈扶雪原本白皙的小臉泛紅:“已經好多了。”

陸時寒問她:“要不要再上些藥?”

沈扶雪連忙道:“不必了……”

她可不想再讓陸時寒上藥了。

再者說了,也确實是差不多好全了,不必再上藥了。

看小娘子不是在強撐着,而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陸時寒便道:“好。”

長夜漫漫,暫時是不能碰小妻子了。

兩人總得做些什麽打發時間。

正好外間就有書案,陸時寒索性坐在書案上練字。

沈扶雪懶怠,她不想練字,就尋了個話本看起來。

只是看着看着,視線就有些變了,不知何時挪到了陸時寒身上。

沈扶雪怔怔地看着陸時寒。

陸時寒穿着一襲月白衣袍,背脊挺直地坐在椅子上書寫。

一旁的燭火微微晃動,暈黃的光芒灑在陸時寒身上。

越發顯得他眉眼俊秀,氣質清冷,仿佛寒江上的碧瓊月,清冷俊逸無雙。

沈扶雪想,夫君怎麽做什麽都這麽好看啊,就連寫字都這樣好看。

沈扶雪的視線不由得從陸時寒的臉,轉移到了陸時寒的手傷。

陸時寒的手生的也極好,白皙挺直。

指骨輕輕握着狼毫筆,說不出的寫意潇灑,當真是矜貴至極。

看着陸時寒的指骨,沈扶雪莫名想起了昨晚上陸時寒幫她上藥的事。

這樣好看的手,也能做出這般羞人的事,真是……

陸時寒筆尖微頓,他擡眸:“濃濃,你想什麽呢?”

沈扶雪把話本擺正,一臉無辜地道:“沒有啊,我在認真看話本呢。”

陸時寒才不信沈扶雪的話。

陸時寒方才不經意間看過了,小娘子的話本幾乎沒翻幾頁,和她平素看話本的速度完全不同,可見是分了心。

陸時寒擱下了筆。

沈扶雪見陸時寒不信,連忙轉移話題:“夫君,你在大理寺忙不忙啊,是不是有很多案子啊?你可要注意身子。”

沈扶雪是不敢說出她方才在胡思亂想些什麽的,要是陸時寒知道她在想這些的話,怕是又會身體力行地帶着她實踐了。

沈扶雪說着坐到陸時寒膝上,一臉認真地打量陸時寒,似是在看陸時寒的臉色如何。

陸時寒明知小娘子是在轉移話題,但還是很配合地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他看着小娘子那雙水潤清澈的大眼睛,許是因為剛洗沐過不久的原因,就連眼睫毛都濕漉漉的。

陸時寒沒忍住,擡手輕觸沈扶雪的睫毛。

沈扶雪眼睫亂顫,聲音軟軟的:“好癢,夫君你不要鬧了。”

她都不敢睜眼了。

陸時寒聞言放開手,“好。”

說罷,陸時寒用指腹蹭了蹭小娘子細白的臉頰。

小娘子實在是太乖太可愛了,他真想把小娘子放到袖袍裏,一直随身帶着。

不管去哪裏,都帶着小娘子。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可奈20瓶;就吃一碗飯5瓶;菜菜菜籽啊、喜歡夏目友人帳、醉棠池檸暮、54872152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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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52章53章重複,差評,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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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不是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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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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