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酒後吐真言,濃濃的真心話◎
湯泉的煙霧袅袅升起。
隔着袅袅的煙霧,小娘子的皮膚白皙的像是籠着一層霧一般。
所謂冰肌玉骨,不外如是。
更何況小娘子還這樣軟軟地靠在陸時寒懷裏,柔軟的身子貼着他的胸膛,不留一絲縫隙,怕是聖人也抵不住這誘惑。
陸時寒的聲音變的有些沙啞:“濃濃,你想要嗎?”
沈扶雪的耳根一紅。
沈扶雪從陸時寒懷裏起來,她的聲音很低,低的幾乎讓人聽不大清楚:“可以的呀。”
陸時寒很驚訝。
這可不是在閨房裏,而是在湯泉內。
若是依着小娘子往常的性子,定是不會同意的,他肯定要親着哄着許久,才能誘的小娘子勉強同意。
可今次,小娘子竟然絲毫猶豫也沒有地就同意了。
陸時寒正狐疑的時候,沈扶雪已然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陸時寒的唇。
嬌嬌軟軟的小妻子這般投懷送抱,陸時寒登時便失去了理智。
陸時寒握住沈扶雪的腰肢,把沈扶雪抵到了石壁上,又把沈扶雪的身子略略擡高了些。
沈扶雪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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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長的眼睫仿佛蝶翼一般輕輕扇動。
沈扶雪羞的不敢睜眼睛,只是偶爾有些忍受不住時,才睜開眼睛推推陸時寒。
從始至終,沈扶雪的腦海裏仿佛都是這一片袅袅的水霧。
不知過了多久。
陸時寒抱住了沈扶雪軟綿綿的身子:“濃濃,你是不是有些累了?”
沈扶雪暈暈乎乎的,湯泉裏本就熱,更何況是這樣的情狀。
沈扶雪懵懵地道:“嗯。”
陸時寒起身,把沈扶雪從湯泉裏抱出來。
沈扶雪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動彈,陸時寒便把沈扶雪放到了一旁的小榻上,讓沈扶雪想躺下休息一會兒,等恢複了些氣力以後,再回內殿也不遲。
榻上鋪着薄薄的毛毯。
沈扶雪嬌豔如花的小臉側躺在小榻上,唇瓣嫣紅,分明未施脂粉,卻像是塗了胭脂一樣。
濕漉漉的墨發也落在了毛毯上,很快便濡濕了毛毯,滴滴點點的痕跡。
陸時寒定定地望着沈扶雪。
從前便知小娘子生的好,可這會兒,他才恍然發現,小娘子生的不只是好,簡直像是勾人魂的狐貍精。
他想把小娘子藏起來,只許他一個人看。
沈扶雪躺在小榻上,連說話都沒什麽力氣。
再加上湯泉又熱,她又在裏面泡了那麽長時間,沈扶雪又累又困,疲乏至極,竟然在小榻上昏睡了過去。
陸時寒失笑。
小娘子實在是太弱了,這樣便受不住了。
陸時寒取過一旁幹淨的薄毯蓋在沈扶雪身上,抱着沈扶雪回了內室。
雖然這會兒已經是暮春了,但陸時寒還是怕沈扶雪着涼,不厭其煩地親自幫沈扶雪絞幹了頭發,又幫沈扶雪換上了幹淨的衣裙。
一整個過程中,沈扶雪都沒有蘇醒過來的痕跡,可見确實是累壞了。
陸時寒又坐了一會兒,見小娘子睡的安穩,才放心去書房處理公務。
沈扶雪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沈扶雪的聲音很低啞:“夫君呢?”
雲枝上前:“太子去前頭書房處理公務了,”雲枝說着頓了頓,“姑娘,太子說讓您醒來後先用晚膳。”
經雲枝這麽一說,沈扶雪才恍然發現她有些餓了。
陸時寒已經用過了,沈扶雪便獨自用了晚膳。
待用過晚膳後,沈扶雪又去了書房。
陸時寒正坐在書案前看折子,忽然聽到了些響動,他擡眼一看,竟是小娘子過來了。
陸時寒放下折子:“濃濃,你怎麽來了,不是說讓你休息的嗎?”
陸時寒是深切知道小娘子有多麽弱的,今天胡鬧了好半晌,小娘子怕是會累的不行,所以他才特意吩咐讓雲枝照顧好小娘子,讓小娘子今晚好生留在房裏休息一下。
可小娘子怎麽出來了?
沈扶雪走到書案前,軟軟地鑽到了陸時寒懷裏:“我還好的,夫君。”
其實她是有些累,但她更想和陸時寒黏在一起。
就譬如現在,她就想待在陸時寒懷裏。
陸時寒摟住沈扶雪。
沈扶雪乖乖地靠在陸時寒胸膛前:“夫君,我今晚就在這兒陪着你,好不好?”
陸時寒蹙眉:“濃濃,你怎麽了?”
小娘子平日也粘人,但也沒有到這種程度。
沈扶雪動作一滞,她攬着陸時寒的脖頸,聲音裏都帶了哭腔兒:“夫君,我不可以這樣陪着你嗎?”
小娘子的眼睛大大的,盛滿了淚水看着人的時候,簡直讓看的人都跟着心碎。
陸時寒吻了吻沈扶雪的眉心:“當然可以。”
陸時寒這麽說,沈扶雪的眼淚才止住。
陸時寒就這樣一邊抱着沈扶雪,一邊處理着公務。
沈扶雪今天也确實是很累了,她靠在陸時寒懷裏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小娘子睡着的時候極安靜乖巧。
待沈扶雪睡的更熟一些後,陸時寒才抱着沈扶雪回了內殿。
陸時寒把沈扶雪放到榻上,又幫沈扶雪蓋上了被子。
陸時寒眉梢輕皺,眉心處淺淺一道皺痕。
小娘子今天的表現實在反常,陸時寒很确定,小娘子不對勁兒。
可是他今天問小娘子時,小娘子要麽不回答,要麽就是轉移話題。
小娘子性子簡單天真,慣來不會騙人。
可小娘子要是不想說的時候,也會執拗着性子一直不說出來,就和今天一樣。
看來他是從小娘子嘴裏問不出來什麽了,只能從旁人身上入手。
陸時寒起身,問了今天陪在沈扶雪身邊的丫鬟:“今天太子妃都去了哪裏,見了什麽人?”
幾個丫鬟一一說了出來。
陸時寒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小娘子今兒只去了五福堂,而後便回了清韻館。
對于太後,陸時寒是很了解的,太後很喜歡小娘子,小娘子肯定不是因為太後的原因才會如此。
可那還能是因為什麽呢,明明小娘子今天的行程一切都很正常啊?
雲枝低垂着頭,她隐約知道是為什麽,可是沈扶雪說不讓她說出去,雲枝只好閉上嘴裝作不知道。
畢竟雲枝打小就伺候沈扶雪,對比起陸時寒,她更聽沈扶雪的話。
陸時寒只好讓所有丫鬟都下去。
…
翌日一早。
沈扶雪醒來的時候陸時寒已經離開了。
雲枝一直在旁邊候着,一看到沈扶雪醒來,就道:“姑娘,太子去早朝了,太子說您醒來後要是覺得累的話,就待在殿裏好好歇息。”
睡了一個好覺,沈扶雪現在倒是不累。
沈扶雪索性起來洗漱、穿衣,她一個人待在屋裏面也怪無聊的,便帶上近日抄寫好的佛經又去了太後那兒。
自打入了東宮以後,沈扶雪就時常去太後的寝宮,就跟一對真正的祖孫似的。
這廂,太後看到了沈扶雪新抄好的佛經,忍不住道:“皇祖母不是說了,不用再總是抄佛經了。”
抄佛經也不是個清省的活計,雖說這是沈扶雪的孝心,但太後還是怕累到沈扶雪。
沈扶雪笑道:“皇祖母說的哪裏的話,孫媳只是閑着的時候抄一抄,也好平心靜氣。”
沈扶雪确實沒撒謊,這也算是她平素的一個喜好。
左右都是抄佛經,不如把這佛經呈給太後,供奉在佛前。
太後把抄好的佛經放到一旁的案幾上,問沈扶雪:“說了這麽些話,口渴了吧?”
沈扶雪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有些。”
太後便吩咐一旁的宮女端上來些汁水。
太後上了年歲,其實不是很喜歡那些清甜的飲水了,反倒更喜歡些清茶。
不過太後知道沈扶雪一貫喜甜,是以沈扶雪每次到來的時候,她都吩咐宮人端上些不同口味的汁水。
很快,宮人就端上了汁水。
沈扶雪抿了一口,嗯,太後宮裏的汁水味道确實不錯,她很喜歡。
不過這些汁水的味道好喝雖好喝,卻沒有她之前來抄佛經的時候喝的汁水好喝,那汁水好似還帶着些淡淡的草藥的味道,喝了以後卻淡淡回甘。
也不知道那汁水是怎麽做出來的,她後來再來太後宮裏,也再沒喝過那樣的味道。
從前沈扶雪對太後畢竟有些恭敬疏離,現在相處的久了,與太後之前的相處自是不同尋常,對于許多話,也敢問出口了。
沈扶雪便道:“皇祖母,孫媳記得之前來抄佛經祈福的時候,喝過一個葡萄味的汁水,那汁水味道好極了,也不知是怎麽做出來的?”
到時候她好讓東宮的廚娘幫她做出來。
太後聞言失笑。
沈扶雪有些驚訝,太後怎麽忽然笑起來了,太後笑什麽呢。
太後原本還以為兩個小年輕成婚了,陸時寒肯定會告訴沈扶雪從前的一切,沒成想看着現在的狀況,她這個好孫兒是沒和人家說。
罷了,左右兩人現在都成婚了,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太後看着懵懵懂懂的沈扶雪,把之前的事都說了出來:“濃濃,那汁水可不是簡單的汁水,那裏面摻了藥草,是給你治病用的。”
那裏面用了不知多少珍奇至極、只有皇宮裏才有的藥材,現在自然不能再做出那等口味的汁水了。
聽完太後的話以後,沈扶雪怔了許久,她懵懵地回了清韻館。
沈扶雪坐在奁臺前。
她怔怔地看着鏡中的自己,腦海中全是太後方才的那番話。
原來陸時寒從那麽早以前就開始,想法子幫她治病了。
沈扶雪從前腦海中的所有疑點都有了解釋。
當初她病的很重,身子要比現在虛弱多了,時不時地便咳血,還總是胸悶氣短,更是在與陸時寒初相見事便因為閉氣而暈倒。
可是,這一切的病症,在随着她回京以後,卻都漸漸減輕了。
當初她沒有多想,現在看來,全是陸時寒在暗中幫她的。
怪不得她在喝了那汁水以後,不再氣短……
怪不得陸時寒那段時間經常給她喝補藥,還遣人每天晚上送到她房間裏。
原來都是因為陸時寒……
沈扶雪忍不住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時候,她好像還只和陸時寒見過兩三面而已,甚至連話都沒多說過,陸時寒就這樣幫她……
沈扶雪的心酸澀的難以言說。
原來從那樣久遠的以前,陸時寒就喜歡她了。
沈扶雪擡眼,看着鏡中自己的臉。
她想,她當真是太笨了,對于這樣的陸時寒,竟然還在擔心那個小宮女的話。
她怎麽能不相信陸時寒呢。
她現在就是在杞人憂天。
沈扶雪原本郁郁的心緒頓時便消失了,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每天都心無挂礙的小娘子。
她想,她應該過好現在的每一天,而不是擔心那些還沒發生的事。
沈扶雪站起身。
這時,雲枝匆匆從外頭進來:“姑娘,太子說他今天會早些回來。”
沈扶雪哪裏知道,陸時寒是想早些回來陪她,才把公事都給推遲了的,她還以為陸時寒今天沒什麽要緊的事呢。
沈扶雪便道:“雲枝,你去讓小廚房好好備一頓膳,”沈扶雪頓了頓,又道:“對了,雲枝,你再去把我釀的櫻桃酒拿來一甕。”
陸時寒為她做了這麽多,她當然想報答陸時寒。
可是仔細想想,她一時竟是沒有什麽好的可以回饋給陸時寒,既如此,那她就陪陸時寒好好用一頓膳好了,再配上她親自釀的櫻桃酒,也算是她的心意。
至于別的,等以後她再一點一滴的慢慢做。
膳食剛剛擺好,陸時寒便回來了。
看着滿滿登登一大桌子的菜,陸時寒微挑了眉梢,小娘子今天怎麽準備的這麽豐盛,尤其還有甕櫻桃酒。
這櫻桃酒還是去歲時沈扶雪親自釀的。
那時候沈扶雪還擔心這甕酒送不出去,沒成想不僅送出去了,她還嫁給了陸時寒。
如今過了将要一年,櫻桃酒越發醇香了。
沈扶雪給陸時寒倒了杯酒:“夫君,你嘗嘗這櫻桃酒的味道是不是更好了?”
陸時寒沒有喝酒,而是捏了捏沈扶雪細白的臉頰。
早上離開時他還擔心小娘子的情緒呢,結果一忽之間,小娘子又眉開眼笑的了。
陸時寒這次難得的沒有摸透小娘子的心意。
陸時寒坐在椅子上,他抿了口酒,然後點了點頭。
還別說,小娘子釀酒的手藝确實不錯,這櫻桃酒擱置了一段時間後,味道更清冽了。
沈扶雪見陸時寒喜歡,道:“夫君,你要是喜歡,今年我給你多釀一些櫻桃酒。”
嗯,也不只是櫻桃酒,她還可以釀些旁的口味的酒。
陸時寒望着沈扶雪。
嗯,看來小娘子心情确實很好,竟然還琢磨着給他釀酒的事,這簡直是昨天的小娘子判若兩人。
陸時寒越發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下一瞬,陸時寒心頭忽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陸時寒道:“濃濃,你也嘗嘗櫻桃酒的味道,如何?”
沈扶雪連忙搖頭:“不行的,夫君,我不會喝酒的。”
她當真不會喝酒,之前就喝過幾杯果酒,那還是在參加暢音園的宴會的時候呢,她就醉的不省人事昏睡過去了,還是姜令儀照顧的她。
陸時寒道:“只是略嘗嘗味道而已,這可是你親自釀的酒,你不想嘗嘗味道嗎?”
陸時寒說着取過筷子,用筷子略沾了沾酒,遞到了沈扶雪唇邊。
小孩子在剛學喝酒時,便是這樣的。
還別說,沈扶雪确實動了心。
再者說,之前她也這樣嘗過酒的味道,只是這樣嘗幾下的話,應當是不會醉的。
想罷,沈扶雪微微往前湊了湊,然後抿了抿筷子上的味道。
嗯,當真挺好喝的,還隐隐帶着些櫻桃的清甜,卻并不過過分,更多的還是酒的清冽之氣。
沈扶雪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喝。”
說完,沈扶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這算不算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這可是她自己釀的酒。
接下來,陸時寒又時不時地用筷子沾了酒給沈扶雪嘗。
沈扶雪沒抵住誘惑,先前只是想着再嘗一下而已,結果這個再嘗一下的次數有些多了。
沈扶雪實在不擅喝酒,沒多久,就暈暈乎乎地坐在那裏了。
沈扶雪覺得眼前的杯子好像在飄,身子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沈扶雪側過臉:“夫君,我怎麽沒有力氣了呀,我好像有些坐不穩了……”
沈扶雪說着,身子越發綿軟,竟是緩緩地從椅子上滑落下去。
陸時寒眼疾手快地攬住了沈扶雪的腰肢。
他原本以為小娘子沒有醉呢,畢竟小娘子一直安靜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和尋常的時候一般無二。
不過,現在一看小娘子怕是早就醉了,只是小娘子醉酒之後格外安靜而已。
沈扶雪是坐不住了,陸時寒索性把沈扶雪抱到了裏側的床榻上。
沈扶雪乖巧的像是瓷娃娃似的,一直任由陸時寒幫她脫下繡鞋,又把她放到床榻上。
沈扶雪醉酒以後,和尋常時候幾乎沒有差別,她甚至還乖巧地道了聲謝:“謝謝夫君抱我過來。”
醉酒後的人千姿百态,什麽樣兒的都有。
有些人會大吵大鬧,鬧個不停。
而有些人,則會格外安靜乖順,就和沈扶雪一樣。
陸時寒想起了之前沈扶雪也醉酒過一次,不過那次沈扶雪醉的太厲害了,直接昏睡過去了,這次應當是醉的不大厲害,才會如此。
沈扶雪眨着那雙漂亮的大眼睛。
一雙眼水霧蒙蒙的,像是籠着江南四月的煙雨,讓人沉浸其中。
沈扶雪迷糊地道:“奇怪,怎麽有兩個夫君。”
兩個夫君在她眼前都有些重影了。
陸時寒低聲道:“濃濃,你還記得你今年幾歲嗎?”
沈扶雪無奈地眨了眨眼:“夫君,你傻了呀,我今年十六了。”
陸時寒又道:“濃濃,那你還記得你夫君叫什麽嗎?”
沈扶雪有些懵了,夫君不是就在她眼前嗎,怎麽還問她記得他叫什麽名字?
醉酒的沈扶雪實在繞不過這些彎彎繞繞,索性道:“陸時寒呀。”
陸時寒點頭。
嗯,很好,看來小娘子不僅是那種醉酒後乖順的不得了的,還是那種問什麽便答什麽的,毫不設防。
陸時寒哄道:“濃濃,你昨天為什麽不開心?”
昨天為什麽不開心?
沈扶雪雖然已經想開了,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委屈:“我怕我死了以後,夫君會娶別的女子,還和旁人生娃娃。”
沈扶雪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昨天的事都說了出來。
沈扶雪的眼盈滿了眼淚,淚滴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來,眼眶紅紅的,我見猶憐。
沈扶雪的聲音軟糯極了,可憐兮兮的:“夫君,我這樣是不是很壞啊?”
雖然大家都說她迷糊嬌氣,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但其實她都明白的,她知道世間尋常的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身為太子更是如此。
可她還是不願意,她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她想夫君只有她一個。
陸時寒難得地怔松了半晌,他抱住了沈扶雪。
“濃濃,你一點兒也不壞。”嘉(麗)
陸時寒很心疼,他不知道小娘子竟然在憂慮着這樣的事。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他身為小娘子的丈夫,卻沒有給小娘子足夠的安全感,讓小娘子憂慮至此。
半晌,陸時寒才松開沈扶雪,雖然知道沈扶雪清醒後很大概率不會記得這些,但他還是鄭重地道:“濃濃,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
不管旁人再好,也與他無幹。
就算日後他當了皇帝,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更何況,他本來就是為了小娘子才尋回身份的。
陸時寒擡手抹去沈扶雪眼角的淚滴:“濃濃,那你今天怎麽又開心了?”
醉酒的沈扶雪知無不言,“因為我才從皇祖母那兒得知,原來夫君從那麽久以前就喜歡我了,所以,我當然相信夫君呀,也不會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沈扶雪把在太後那兒發生的事說了一下。
陸時寒才明白,原來是因為有這個關竅在,小娘子才會想通。
不過不管為什麽,小娘子能這樣毫無緣由地相信他,他都很開心。
他與小娘子之間,從來都不是外人可以分隔的。
陸時寒沒忍住吻了吻沈扶雪的唇瓣,要不是因為他故意哄着小娘子喝了酒,哄的小娘子說了心裏話,他怕是永遠也不會知道小娘子有過這樣一番糾結的心事。
小娘子實在是太招人疼了。
沈扶雪本就醉了,這會兒又說了這麽些話,便有些受不住了。
沈扶雪暈暈乎乎地道:“夫君,你可以幫我脫一下衣服嗎,我有些熱。”
方才還沒這麽明顯,這會兒沈扶雪覺得她好熱,身上也出了好些汗。
陸時寒也注意到了,小娘子細白的臉頰變的紅撲撲的。
陸時寒道:“好。”
陸時寒動作輕柔地扶着沈扶雪坐起來,又把沈扶雪放到床柱前,讓沈扶雪倚着床柱。
他則是幫沈扶雪脫下外裳。
脫下外裳後,陸時寒才發現小娘子身上确實是出了一層薄汗,怪不得小娘子張羅着說不舒服。
陸時寒拿過帕子簡略地幫沈扶雪擦了下薄汗。
沈扶雪卻還有些不滿意,她嫣紅的唇瓣微微嘟着:“夫君,我的小衣也汗濕了,你幫我換一下,好不好?”
當然可以。
陸時寒幫沈扶雪脫下鵝黃色的小衣。
鵝黃色的小衣褪下,綿綿新雪落了出來。
小娘子就這樣乖乖地坐在那兒,像個精致的瓷娃娃。
陸時寒沒忍住,輕握了下小娘子。
嗯,又長胖了些,還有些從指縫間漏了出來。
還未等陸時寒有下一步動作,沈扶雪忽然擡手把陸時寒的手拍了下去。
沈扶雪這會兒醉的愈發厲害了,她也看不大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了。
“你不能摸,只有夫君可以碰,”沈扶雪軟聲道。
小娘子奶兇奶兇的,像是只小奶貓似的。
陸時寒知道,小娘子這是醉的糊塗了,連他也認不出來了。
陸時寒道:“濃濃,你看看我是誰?”
沈扶雪勉力睜着那雙清澈的大眼睛。
眼前人有些重影,她努力辨認,終于認出來了。
原來是夫君啊。
奶兇奶兇的小奶貓頓時收起了爪子,乖得像棉花糖的。
沈扶雪軟綿綿地道:“是夫君。”
沈扶雪迷迷糊糊的,她低頭看了下綿綿新雪,她隐約記得,夫君好像很喜歡的。
是以,沈扶雪往前湊了湊:“夫君,你很喜歡的,對吧,你可以親親呀。”
陸時寒的眸色變暗。
醉酒的小娘子實在是太乖太可愛了,簡直是像是棉花糖一般,乖巧的不可思議。
問什麽答什麽,讓做什麽便做什麽,甚至還格外的主動。
陸時寒的思緒忍不住有些跑偏。
嗯,看來以後可以多嘗試哄小娘子喝些酒。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喜歡夏目友人帳、葳蕤馨馨?e??榮2瓶;菜菜菜籽啊1瓶;
◎最新評論:
【哈哈哈哈,老陸打開新世界大門,喂酒get?乖巧小娘子?】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救命甜死我吧】
【哈哈哈哈真的好甜好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夠】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哦吼】
【哈哈哈哈哈陸大人要不要這麽狗?】
【加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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