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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只有劣質彎刀、劣質槍頭騎槍和骨制箭頭短弓的突厥人,簡直不要太輕松。
而騎兵,李恪壓根不用系統的盔甲。
因為有了紡織工業,他不缺戰馬,那一萬八千騎兵他直接一人三馬配置。
有足夠的戰馬馱着裝備,他還祭出了鐵騎兵這個法寶。
其中一萬人,被他選為了重騎兵。
裝備坩埚爐打造出來的鐵罐頭板甲,渾身銀閃閃的,連戰馬也有皮甲。
人馬披甲之後,再配備伸出馬頭三米的圓錐形龍騎槍,這個時代壓根沒有任何人馬能抵擋他們的正面沖鋒。
更何況這個時代的騎兵,都是十人一組的小陣,在敵軍的方陣之中穿梭,踩敵軍的遠程射手或者背襲那些小心的軍陣。
他們放出去基本就不管了,而且騎兵之間都留有縫隙,交戰的時候自動錯開馬頭用武藝和騎射解決對手。
十人隊分出勝負之後就會支援其他騎兵小隊,然後占上風的一方會逐漸像堆雪球一樣越堆越多人,下風的一方就差不多該跑路了。
這就是典型的古典騎兵的時代。
李恪祭出來的重騎兵,直接就是近代的方陣騎兵,光是戰術上和組織力上就已經占了上風。
而且剩下的八千人,也是這個時代的古典騎兵,負責掩護重騎兵的側翼和幹古典騎兵繞後踩遠程的活。
當馬劉志等農民軍高層,跟着李恪一起視察重騎兵的訓練,看着他們像鐵牆一樣席卷向稻草人靶子的時候,個個目瞪口呆。
“騎兵的時代,變了……”
馬劉志喃喃自語地說道。
【叮!系統提示,恭喜宿主組建出了戰鬥力占據這個時代前百分之一陸戰兵種,觸發隐藏獎勵。】
【系統随機贈送宿主武魂,開啓勇武屬性點。】
【叮!系統自動随機到武魂呂布,宿主将會直接擁有呂布巅峰時期真實勇武、騎術和指揮技能。】
系統提示道。
【姓名:李恪】
【統治權:10(成都城加持,超過一百點可以成為升級為王級宿主。)】
【勇武:109(正常人的勇武值為25)】
【影響力:20(煽動人心的能力)】
【魅力:20(可以讓二十萬人的地盤絕對忠誠)】
【技能:心靈引爆(可以在演講中把(魅力*萬)人數內的聽衆負面情緒引爆,讓他們影響力值同等天數內瘋狂地服從宿主的命令。)】
【技能:安定人心(控制的城池民心增加魅力值同等點數的民心,并且解開上限,超過一百點民心的城池永不背叛,市民會為宿主死戰到底。)】
下一秒,李恪只感覺到身體的深處猛然湧出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自己身體內的細胞歡呼着吸取着這些能量,體力一下子暴增。
就連整個人的氣勢,都從一開始威嚴而有些儒雅變成了金戈鐵馬的霸氣。
“拜見蜀王殿下!”
那些軍士們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李恪的存在,發現了他。
數萬兵馬,同時拱手下拜。
“馬劉志,大軍已練成,就等敵人來血祭軍旗了。”
“帶除了騎兵之外的所有人馬,包括預備役北上,從彭州開始,一路殺士紳,解放百姓,朝着北方進發。”
“本王,要挑動那長孫無忌的神經了!”
李恪霸氣地下令道。
011 長孫無忌是真的怒了
伴随着李恪的命令,三萬馬其頓方陣正兵和一萬輕步兵,以及十萬民兵,浩浩蕩蕩十四萬人,朝着北方的彭州出發。
彭州彭州區區五個縣城,不足兩千兵馬,兩天之內幾乎同時陷落。
城內外的所有士紳全部被抓起來殺死,屍體圍着所有的縣城城牆挂滿了一圈。
狂熱的彭州十萬百姓紛紛要求加入名為叛軍的蜀軍,被馬劉志婉拒。
李恪思考了一番之後,直接讓百姓們出租土地,組建了一個蜀國國營農場,開發維護本地的土地。
在蜀國強大的水利基建能力和海量的耕牛的幫助之下,整個彭州的三萬公頃土地,只需要一萬人就可以耕種。
剩下的婦女和壯丁全部遷移到了成都附近,加入了鋼鐵廠和紡織廠以及牧場。
同時還有兩萬壯丁加入了預備役。
人手幾乎馬上壯大了起來。
而馬劉志占據彭州,并且兵峰繼續向北的消息傳到了朝廷,朝野震驚。
自斷後路無法讓朝廷出兵的長孫無忌,看到這個局勢發展頓時惱怒不已。
“陛下,蜀國叛亂影響日深,叛軍勢大,臣請旨把北上對付羅藝的先鋒衛和右骁衛調派南下,先收拾蜀國叛軍!”
早朝之上,長孫無忌不顧影響親自朝着川蜀開炮了。
“臣附議!”
“請陛下嚴懲蜀王,出兵彈壓蜀國叛亂!”
“懇請陛下出兵!”
占據了京官三分一人數的關隴集團的官員,紛紛上前拱手請命。
朝堂之上,黑壓壓地拜倒了一大片。
“燕王叛亂,而且手裏都是邊軍,當然要優先打擊,長孫大人卻要大軍南下?”
杜如晦不鹹不淡地怼了一聲。
“你……”
長孫無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如晦。
杜如晦面無表情壓根不看他。
“是啊,燕州之地,一旦有失,突厥就會南下,這個亂子長孫大人可承受得起?”
房玄齡也一副湊熱鬧的樣子說道。
“是啊,長孫大人未免太着急了。”
“沒錯,莫非是因為那些亂民北上,你長孫大人就怕了那些亂民會攻入攏右不成?”
“幽州之地,才是我們的關鍵命脈啊!”
那些非關隴集團的官員,也紛紛湊起來了熱鬧。
他們就算不支持李恪這個蜀王,也不會是太子黨的人,刷長孫無忌這個大boss,也算是一種樂趣了。
畢竟長孫家關隴集團本來就勢大,加上親妹妹是皇後,親外甥馬上是太子。
朝堂都讓你長孫家玩了,其他人那裏還有得玩?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落井下石,放過這個機會的純傻子。
李世民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幕,不置可否。
整個朝堂之上,氣氛頓時微妙了起來。
“陛下,蜀王的上奏剛剛送到。”
這個時候,大太監王德從旁邊的小太監手裏接過了一封飛鴿傳書,便來到了龍椅臺階之下,畢恭畢敬地彙報道。
“必然是關于此事,那諸位就聽聽蜀王怎麽說吧。”
李世民不鹹不淡地說道。
若是有秘密的事情,李恪自然會走李通的那條通道。
既然是上奏,那肯定就是正式的書信,不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內容。
于是,百官收斂了氣息,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就連長孫無忌和他的關隴集團的手下們,此時也停止了說話。
“念!”
李世民下令道。
“遵旨!”
“蜀王奏曰,期限未到,正在與亂民談判。”
“亂民所求,便是士紳湊齊五十萬石糧草救濟蜀國,并且免責所有百姓,不殺一人。”
“如此大事,兒臣不敢随意做主,欲先虛僞與蛇。”
“奈何叛軍首領馬劉志判斷兒臣無法做主,圍了雙流之後,起兵北上。”
“兒臣建議,殺全部百姓本就不可行,幹脆不殺一人,讓關隴士紳和周邊州縣的士紳湊齊糧草,讓此事過去也罷。”
王德像念旨意一樣抑揚頓挫地念完了李恪的書信內容。
“讓我關隴集團牽頭給他們湊五十萬石糧草!?”
饒是長孫無忌的沉穩,此時也是面露怒色。
這已經不是刺激他長孫無忌的神經了。
這是拿着刀子在他脖子上放血啊!
“這怎麽可能!?”
關隴集團的官員們,此時也是一片嘩然。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些叛軍與李恪的關系千絲萬縷。
給叛軍送糧草,那就是給李恪送糧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李恪能如此牢牢地控制那些亂軍,但是打下個彭州就要關隴集團掏糧草?
當關隴集團是紙糊的嗎?
就算是把朝廷軍隊丢一邊去,雙方私底下開片火拼,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長孫愛卿,你如何看?”
李世民威嚴的聲音,從龍椅之上傳來。
而四周那些非關隴集團的官員那嘲諷的眼神,更是讓長孫無忌差點抓狂。
“陛下,幽州乃正事,微臣奏請北上的主帥換将,微臣去一趟攏右,解決蜀國叛軍之事。”
長孫無忌拱手說道。
“嘶……”
所有百官,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北上收拾燕王羅藝的主帥位置,是李世民親自點給長孫無忌的。
目的無非就是為長孫無忌再鍍金一次,讓他在這個相位上坐得更穩當。
這可是李世民聖眷正濃的表示。
長孫無忌為了對付李恪,連鍍金也不鍍了,要回去攏右親自與李恪放對?
這個代價,有點大啊!
長孫無忌是真的怒了!
而其他非關隴集團的官員,尤其是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更是眼神裏閃爍着精光對視了一眼。
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驚喜之色。
有門!
只要長孫無忌缺了這段正兒八經的軍功,只剩下一個主謀玄武門之變的功績,那麽他的權威就會大減。
這意味着這尊大佛,可以撼動了!
“臣附議,此乃萬全之策!”
杜如晦第一個站了出來。
“臣亦附議!”
房玄齡不甘人後。
“附議!”
“附議!”
其他非關隴集團的官員紛紛站了出來,一下子占了朝廷三分之二的位置。
“準奏!”
李世民看到這樣的場景,幹脆拍板了。
顯然,他也看出來,長孫無忌的權威是有點大了。
012 若是兵敗如山倒,朕也幫不了他
“不可啊!”
“昏招,此乃昏招!”
“哎呀,這一波,虧了!”
其他關隴集團的官員,尤其是長孫無忌的舅舅高士廉和叔叔長孫順德,此時一臉的着急之色。
但是他們着急也沒有用,這是長孫無忌自己的主意。
而且朝堂上三分二的官員馬上出來支持,李世民也直接拍板同意了。
蓋棺定論了這是。
李世民的反應他們也看得懂,之前長孫無忌幾乎是獨自幫忙策劃玄武門之變,把李世民扶上位。
李世民當然要給他最大的寵幸,以此激勵其他大臣。
但是長孫無忌現在插手皇儲之争的意圖已經擺在了明面上,關隴集團更是獨步朝堂,從不相讓。
朝廷的平衡早已打破了,李世民如何不出手平衡一下?
未等他們說點什麽,李世民已經直接在龍椅之上站了起來。
“退~朝~”
大太監王德扯着尖銳的嗓子宣布了一聲之後,屁颠屁颠地跟着李世民走了。
百官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長孫無忌之後,魚貫而出。
那些眼神,有諷刺,有嘲諷,有看熱鬧,唯獨沒有同情。
“哼!”
長孫無忌一摔袖子,轉身朝着宮門而出。
其餘關隴集團的官員紛紛跟上。
“長孫大人,為何如此糊塗啊!”
高士廉苦着臉問道。
“是啊,長孫大人,這是為何?”
“沒錯,代價太大了一點啊!”
“大人,要對付李恪随時都可以,為何幽州平叛這份功勞不要了?”
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圍着長孫無忌詢問了起來。
而皇宮那些太監和侍衛,看到這樣的場景全部自覺避開了,躲得遠遠的,生怕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
“呵呵,沒看到陛下一聽聞本相的說法的時候,下意識地就看了一眼那李藥師麽?”
長孫無忌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道。
“李藥師!?”
“看他做甚?”
“對啊,看他作甚?”
“難道換帥之後的人選是那李靖?”
在場關隴集團的官員們紛紛不解。
李藥師李靖,此人也是秦王府的老将。
不過,在當時所有大将和文臣都被李建成設法調走的時候,李靖作為跟随李世民已久的老将,居然選擇了做壁上觀。
雖然事後李世民依然看重他的指揮才能,繼續任用他。
但是秦王府老臣這個招牌,從此與李靖無緣。
看到長孫無忌提及此人,衆人頓時不明白了。
“不明白了是吧?”
長孫無忌意味深長一笑。
“是啊,還請長孫大人解惑!”
在場的關隴衆們紛紛一邊走一邊拱手下拜。
“那李靖當初淡出了我等的圈子,但是陛下還是重用他,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能力。”
“更是因為他當初這個污點,所有會影響朝堂平衡的功勞,都由他去做。”
“此子也是因禍得福啊,當初站錯了位置,如今倒是成了收拾手尾的人,何況能力又出衆,立了大功因為污點不升遷也沒有人說話。”
“以後大唐很多仗,都是讓他去打了。”
“還不明白?”
長孫無忌再次冷笑着問道。
“平衡……”
在場不少人,紛紛若有所思。
“對,就是平衡,何況,這次本相要動的是陛下的三兒子。”
“陛下,始終是有氣啊……”
“最近在朝堂之上,都低調點吧。”
長孫無忌背着手,一邊走着,看着東南方向說道。
“那我們的聖眷豈不是要淡薄……?”
高士廉瞪大了眼珠子急切地詢問道。
刷!
所有人都在用緊張的眼神看着長孫無忌。
“淡薄?本相是什麽人?本相的外甥又是什麽人?本相的妹妹是什麽人?本相的背後是不是又有爾等?”
“這件事是本相的事情,也是陛下的家事,有沖突很正常。”
“那些餓狼們啊,等老夫失去寵信?”
“難道事情了了之後,大唐四海升平再也沒有仗打不成?”
“呵呵呵,區區一個平定燕王的功勞,給那李靖又如何。”
“大局在我,時勢還是在我。”
“放寬心去,莫要為無聊的事情煩惱。”
“相反,那李恪,才是真正的絆腳石啊……”
長孫無忌的話語,陰沉無比。
卻讓一衆關隴集團的官員重新找回了信心。
一個個恍如惡狼一般,只要長孫無忌揮出指揮棒,他們便會不顧一切群起攻之,把一切絆腳石扳倒砸爛!
“那,李恪如何對付?”
在場中的武将柴紹問道。
“對付?确實要好好對付。”
“他的依仗無非不就是沒有朝廷的兵馬加入,他的十幾萬賤民可以興風作浪麽?”
“難道我關隴不是手握天下最大的糧倉?”
“難道我關隴兒郎不是每個人都服了好幾次兵役?”
“難道我長孫無忌,不能拿到軍械?”
“這次,本相就親自過去,點起十萬武裝家丁,再聯合蜀國周圍所有士紳。”
“本相,要給他一鍋端!”
長孫無忌殺氣騰騰地拂袖而去。
“嘶……”
在場所有人,低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趨勢下去,只要那十幾萬亂民一死,恐怕那李恪也會死于戰亂啊。
以長孫無忌的能力,絕對能把事情辦得連李世民都找不出錯處來。
“那李恪,死定了……”
高士廉冷冷一笑。
“回去吧,好好配合長孫大人這次出征平亂便是。”
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後,紛紛躊躇滿志地散去了。
……
“陛下,長孫大人已經飛鴿傳書,聯絡士紳集合力量,要圍攻蜀國了。”
下午時分,暗衛首領來到了李世民審理奏折的偏殿之中,低聲彙報道。
“知道了,密切觀察戰場動向,只要恪兒的蜀軍敗了,馬上讓人手持朕的旨意,讓他們停止進攻。”
李世民說着,扔出了一卷聖旨,暗衛首領連忙接過。
“陛下,若是蜀王殿下直接兵敗如山倒,來不及又如何?”
暗衛首領又問道。
“那……就只能是他自己命不好了。”
李世民聞言之後,愣神了一秒,旋即嘆息道。
013 關隴集團的武力,全力南下!
接下來的日子,長孫無忌“奉命”返回攏右集合力量平西南叛亂。
而李世民,也陷入了糾結之中。
沒有做過父親的人,是不會明白他的無奈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
若是全力保障老三李恪,那就是給老二李承乾找麻煩。
至于老大,當初李家還沒發跡的時候,李世民的大子就過繼給別人了,而且還死了。
加上玄武門之變的刺激,他特別反感兄弟們相争。
而長孫無忌,與他是布衣之交,真正的患難與共的大舅子,他也不會為了李恪把長孫無忌怎樣。
最好的結果,就是李恪像一根釘子一樣,死死地釘在蜀國。
這樣李恪威脅不了李承乾,李承乾也動不了李恪,哪怕等他李世民百年歸老,雙方也能保持平衡。
這也是為什麽李恪一上來就搞造反殺殺士紳這種不穩定因素,李世民也支持的原因。
中央十六衛在,軍方大佬們更是幾乎從秦王府時代開始就是效忠他的,大唐若是沒有外敵突然襲擊,絕對不會散架。
真正的不穩定因素,是那些世家,正是李恪要消滅的對象。
若是李恪能把西南的世家士紳全部清空一遍,只留下普通讀書人,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那些被消滅的士紳的土地,不管李恪怎麽處理,那也比被士紳抓在手裏強。
士紳太擅長用自己的雄厚資本發展土地然後用競争和豪取強奪去讓那些農民變成無地佃農了。
沒有土地的人,必然會是大唐的對立面,這個毋庸置疑。
等沒有土地的人多了,他們就會聯合起來,重新洗牌。
三百年一個輪回的詛咒就永遠無法打破。
不過,要動士紳,反噬也是強大的。
“希望你能頂得住吧……”
李世民看着西南方向,嘆息了一聲。
……
秦嶺北麓,隴南。
川蜀山地與甘肅的交界之處。
從這裏看四川方向,秦嶺山脈,高聳入雲。
一條河水從西北略微向東南方向,穿過秦嶺的高山,進入四川。
再高大的山峰,也阻擋不了江河的肆意流淌。
羌水,也就是後世的白龍江,已經在這裏靜靜流淌了千億年。
此地,此時,靳旗如林,鼓聲如雷。
十五萬來自關隴集團的武裝家丁們,穿着黑色皮甲,灰色戰袍,手持精良的百煉鋼兵器,眼神肅穆。
他們排列着基本的行軍方陣,分列在幾十米寬的河流兩岸。
中間,漂浮着的船只上,滿載他們的補給品。
從這裏順流而下,便可以進入扶州。
再順着涪江南下,就可以直奔錦陽。
一身威嚴紫色長袍,頭戴紫黑色冠冕的長孫無忌,帶着一衆随從和侍衛,來到了大軍之前。
“本相親自坐鎮,功比賞,過必罰。”
“誰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功勞會有半分閃失。”
“大軍出征,直取成都!”
長孫無忌拔出長劍,一指南方。
“必勝!”
“必勝!”
“必勝!”
攏右軍的将士們的聲音,響徹天地。
大軍如潮水一般,順着羌水前進。
兵過十萬,飛鳥難度。
整個江邊,到處都是器械精良的黑甲灰袍的身影。
看那氣勢,整個天下,誰與争鋒?
……
與此同時,茂州治所,文山縣。
蜀軍已經把這裏團團包圍。
這個貧困的小郡,只有四縣之地,兵不過一千。
蜀軍開始圍城還沒有一個時辰,城門已經被打開了。
“我們投降!”
“農民爺爺們,饒命啊!”
全城的士紳拖家帶口,跟着刺史和四百多個駐守文山縣的縣兵一起出來,然後跪地求饒。
“呸,老子還以為這裏還要耽誤個一天的。”
“都聽好了,降者免死,收拾細軟,十天口糧,滾蛋吧!”
穿着一身紫色明光铠,騎着一匹雄壯的棗紅色西域馬的馬劉志,看到對方的熊樣,啐道。
“是是是,多謝農民爺爺們的饒命之恩!”
刺史和那些士紳們,紛紛跪地感謝,被檢查了一遍留下了地契之後,就被放走了。
四百多個縣兵先是跟着這些人走了幾百米,旋即回頭了。
“我們也要加入蜀軍!”
“沒錯,我等也是農民,何必給這些狗雜碎賣命!”
“蜀軍的軍爺們,收下我等吧!”
下一秒,他們紛紛自帶武器要求加入蜀軍,被馬劉志歡迎了。
“茂縣的百姓軍民們,今日爾等正式解放!”
“以後在蜀王的治下,不管是耕田還是做工,人人都有保障。”
“不能保證個個大富大貴,但是只要肯做活,生老病死,蜀王府管了!”
進入了文山縣的蜀軍将士們的聲音,響徹了大街小巷。
“解放了!”
“解放了!”
“終于不用給那些狗雜碎做牛做馬了!”
全城的百姓頓時歡呼了起來。
個個箪食壺漿,喜迎蜀軍。
整個城池,一掃剛才大軍圍城的恐慌,到處都是歡樂的海洋。
蜀軍是蜀王的軍隊,加入蜀國以後生老病死都有保障,保證餓不死人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天下。
再壞,也不會比跟着士紳有一頓沒一頓地被剝削壞到哪裏去。
“馬将軍,蜀王飛鴿傳書!”
這個時候,一個通訊騎兵策馬而來。
“蜀王的書信?怕不是軍令!”
“速速與我一觀!”
馬劉志聞言之後,精神一震。
那個傳令兵連忙遞來書信。
馬劉志一看,上書內容:“敵軍四面圍攻,以北方而來的長孫無忌最強,有十萬大軍,蜀國境內無須擔憂,你當全力就近尋找一堅城,全力抵擋敵軍進犯。”
“待敵軍力竭之時,本王自會帶騎兵從敵軍背後殺出。”
軍令的內容,簡單易懂。
要求就是一個,馬劉志全力防守,等李恪帶領騎兵處理了其他方向的進犯之後,再來支援。
“十萬攏右軍?”
“那幫家夥,又有錢,又個個都參加過好幾輪的服役,難搞……”
“看來,我們要有一場苦戰了。”
馬劉志神色凝重地嘆息說完,馬上叫齊所有的軍官開會,開始準備在文縣就地防禦!
014 川蜀本地士紳,起兵八萬!
蜀國,雙流。
“大王,您救救我們吧!”
“對啊,您來了之後我們一直畢恭畢敬,現在整個蜀國陷落了,就剩下我們雙流了。”
“外面的人都知道您跟那些人熟悉,給我們說說情吧!”
雙流大酒樓門前,黑壓壓地跪倒了一大片士紳。
他們一個個面若死灰,不斷地朝着酒樓內部呼喊。
正是雙流縣的本地士紳。
蜀國所有士紳全滅,而且都是被殺全家,他們當然越來越害怕。
如今看到成都的那些亂民都打到境外去了,他們還處在亂民的勢力範圍裏,想跑都跑不掉。
于是來到了雙流大酒樓之內,苦苦哀求。
在他們凄慘的哀求聲中,蜀王李恪穿着一身勝雪白衣,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若是想走,只管去吧,收拾細軟,投奔親戚。”
“那些人正在打仗,料想不會為難爾等。”
李恪面無表情地說道。
本來在他的設計裏,這些士紳就是要去死的。
不過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這些天雙流縣的士紳也可謂是招呼周到,李恪就改變主意了。
畢竟他們留下土地就行了,那點家財他們也帶不走多少。
幹脆讓他們去吧。
“可是,王上啊,若是我們拉着糧車出去,那些人看到,必死無疑啊!”
一個士紳苦着肥胖的臉喊道。
李恪的眉頭頓時一皺,滿臉的厭惡之色。
“糧食爾等帶不走,若是爾等願意,那就帶着細軟走人。”
“本王會派遣縣兵扛着旗號護送爾等出去,爾等就能安全。”
“至于土地的房屋,爾等早晚有機會拿回來。”
“非要帶着糧車去,那本王就概不負責了。”
“他們與本王的情分,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談判才給幾分薄面,爾等帶着糧車那是肯定不用想了。”
李恪一副真誠的模樣說道。
“嘶……”
“糧食也帶不走?”
在場的所有士紳,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一片嘩然。
土地完了,房屋奴仆肯定也沒了。
甚至大批的銅錢也帶不走,只能帶一些細軟金銀。
這是要他們一夜之間傾家蕩産啊!
“舍不得家財那就留下來,反正長孫大人已經帶兵來了,屆時那些亂民必定會狗急跳牆。”
“爾等既然不怕留下來陪本王赴死,本王如何不歡迎?”
李恪又說道。
“額,蜀王英明神武,必定能吉人天相!”
“沒錯,我們這就離開,至于那些錢財和糧草,就交給蜀王殿下了!”
“對,我等相信蜀王殿下一定能守住雙流!”
士紳們七嘴八舌地說着,開始起身四散。
“欠的,好好說話不行,讓你們留下反而都要跑,一群傻X。”
李恪看着他們的衆生百态,冷冷一笑。
“蜀王殿下,他們應該如何處置?”
李通偷偷來到李恪身旁問道。
“如何處置?當然是讓他們出了城之後被伏擊了。”
“讓民兵那些人注意下,留幾個活口,逼問出他們藏錢的地窖之後,處理幹淨。”
李恪下令道。
這個時代可沒有銀行,錢莊是要收費的。
那些巧取豪奪了大量民脂民膏的士紳,只能把大批的銅錢藏在地窖。
那些地窖,通常都很隐秘,要找的話輕易也找不到。
不然後世也不會時不時挖出一兩個滿是銅錢的地窖了。
“明白了蜀王殿下,卑職馬上去辦!”
李通拱手領命而去。
這位前玄甲軍的百夫長,這會幹這等事情已經沒有了任何心理障礙。
畢竟這是皇帝同意的。
……
“蜀王殿下,您的盔甲已經置辦好了。”
當李恪回到自己下榻的廂房的時候,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送來了一套金光閃閃的盔甲,以及一支方天畫戟,還有一柄六石強弓。
金色盔甲,護肩的造型是兩個獸頭。
這很有講究,正是原來歷史上呂布的盔甲——獸面吞天連環铠的樣式。
不過,呂布所處的漢末,鋼鐵配方還很落後。
這幅獸面吞天連環铠的原版,不過是金色的魚鱗鐵片而已。
而李恪的這幅獸面吞天連環铠,不再是用繩子串聯葉片而成的魚鱗甲,而是一整塊的金色胸甲。
用坩埚鋼整體鍛造,厚度達到了半毫米,外面已經做了碳化處理,表面是一層碳鋼,再塗上金色油漆。
後面又加了兩厘米厚的內襯,內襯用兩床棉被那麽厚的絲綢濕潤之後,一層層塗上樹脂膠水然後用鐵錘千錘百煉,砸成兩厘米厚。
這層內襯加上板甲外甲,防禦現代的手槍都沒有任何問題。
而且內襯後面,還加了一層布作為緩沖層。
而李恪穿上去之前,也會先套一層鐵鏈甲作為底甲。
雖然沉重無比,整套達到了六十斤,但是以融合武魂之後的李恪的體力,還是能輕松駕馭。
至于那炳兩米二長度的方天畫戟,利刃上最薄的地方像蟬翼那麽薄。
而整體沉重,鋼鐵配方更是合理無比,保證了柔韌和硬度。
碗口粗的樹幹,一戟下去,輕松兩半。
再配合從皇宮裏帶出來的阿拉伯戰馬作為主戰馬。
李恪的單兵戰鬥力,加強到了幾百個人的軍陣都能輕松七進七出的地步。
而比獸面吞天連環铠多了的地方,在于一個金色的惡鬼面罩。
沒辦法,李恪現在名義上還是中立的,他若是要上陣,就必須先隐藏自己的身份。
就算全世界都知道是他,只要他不已真面目示人,任何對手都沒有任何辦法。
“王上,有新消息!”
就在他欣賞自己的全新戰甲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李通的聲音。
“怎麽?”
李恪隔着門皺眉問道。
“郫縣飛鴿傳書,川蜀本地的士紳已經糾集了八萬餘人在青城舉兵,響應長孫無忌的讨伐令。”
“他們第一個進攻的目标極有可能是郫縣,郫縣只有一萬民兵。”
“我們若是要救援,恐怕今日就得出發了。”
“還請王上拿個章程。”
李通說道。
“呵呵,整個川蜀的士紳,為了保衛自己的身家性命,就拿出區區八萬人?”
李恪頓時笑了。
015 解圍,背後殺出!
此時,整個蜀國已經彌漫在一片戰争來臨的緊張氛圍之中。
關隴集團十萬大軍已經南下,川蜀本地士紳也糾集了八萬人,從西面讨伐蜀國。
加起來整整十八萬敵軍的規模。
這個規模的大戰,在唐朝建立之後已經罕見。
如今大戰将至,很多人被重新喚醒了前朝的時候天下大亂的血腥回憶。
所有城池,人心惶惶。
雙流以西,三十裏地外。
一萬八千騎兵,一人三馬,穿着一身藍色戰袍,集結于此。
将士們一個個體型高大強壯,恍如藍色鐵塔。
雖然為了長途行軍沒有着甲,但是依然有一股天下無敵的凜然殺氣,正在四處彌漫。
他們便是蜀國最重要的兵種,蜀軍的騎兵軍團。
他們是這個時代最強大的騎兵,擁有遠超這個時代的戰術。
以及,最狂熱的士氣。
只要李恪一聲令下,縱然是刀山火海,他們一樣會發動絕死的沖鋒,直到碾碎一切的對手!
李恪本人,此時已經穿上了那套金色的獸面吞天連環铠,面帶金色惡鬼面罩。
渾身散發着的漠然殺氣,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四匹戰馬是全軍最好的戰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