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被擊潰。
整個營門外面，到處人影幢幢。
“快開門！”
“打開營門！”
“救命……啊！！”
無數驚慌失措的潰兵，丢盔棄甲地跑回了營門之中，朝着裏面的人求救。
未等營門內的哨兵有所舉動，無數标槍就從黑暗之中飛了過來，活生生地在營門門口把他們全部插死了。
“不好了丞相，出去的士兵被埋伏擊潰了，連我們在城北埋伏的伏兵，也被擊潰了！”
執行命令的柴紹，一臉狼狽之色地策馬返回中軍大帳，對着長孫無忌大聲彙報道。
顯然，他剛才自己也出去了，也遇到了埋伏，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下次危險的活不要自己上，未曾想那該死的蜀軍，竟然如此熟悉夜戰。”
“罷了，加派人手死守營門。”
“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長孫無忌嘆息了一聲。
接下來的半夜裏，他們完全是被外面的蜀軍變法子來耍猴。
不是半夜突然一陣喊殺鬼叫，驚得關攏軍全軍爬起來準備戰鬥，便是真的來襲擊營地，殺死幾個哨兵。
甚至各個大營還展開過反擊，但是出去的隊伍無一例外全部被兇狠的輕步兵全部擊潰。
疲憊，像惡魔的爪子一樣，讓關攏軍全軍喘不過氣來。
025 單挑吧！
喧鬧了一夜之後，太陽終于出來了。
被擊潰的那些關攏軍的軍士們，也瑟瑟發抖地返回營地。
一清點人數，兩萬人加五千伏兵出去，只回來了一萬七千人。
整個關攏軍上到長孫無忌，下到小兵夥夫，沒有一個人能入眠。
從月出開始折騰了一整個晚上，他們所有人此時都是雙眼通紅，滿是血絲。
長孫無忌本人，看着外面一片狼藉和滿地的屍體，臉色越發鐵青了起來。
他終于意識到，對手沒有那麽容易對付。
“丞相，我軍體力耗盡，再不撤退，恐怕要生變了，末将鬥膽請命，全軍後撤到松洲修整一段時間吧。”
柴紹一臉疲憊之色地請命道。
他也是沒有辦法了，這樣搞了一晚上，根本沒法繼續作戰了。
撤退去了其他地方也容易被騷擾，只有作為邊關重鎮的松州，不可能有亂民。
李恪膽子再大也不至于碰松州。
那是最佳的修整之地。
“……”
長孫無忌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
若是撤退了，再讓士兵回來，恐怕士氣就完蛋了。
但是不撤退，現在這樣的情況，大概率會慘敗。
“罷了……”
他嘆息了一聲，正要下令撤退，就被打斷了。
咚咚咚咚……
山頂之上，鼓聲如雷。
兩萬睡了一晚上精神抖擻的蜀軍正兵，踩着鼓點，竟然開始下山。
“不好，若是我等現在撤退，那就是潰退，後果難料！”
柴紹頓時驚呼道。
若是雙方沒有交戰，那麽他們說撤那就撤了。
若是對方已經出擊，這個時候再撤退，那就是潰逃。
後果完全是兩碼事。
“去兩萬兵馬，擋住那山谷。”
“其餘人，拔營！”
長孫無忌一咬牙，下令說道。
他此時的內心，滿是懊悔。
竟然被一群泥腿子打到這種地步，确實是他長孫無忌從戎生涯裏的污點。
絕對的污點！
他的命令剛剛下達，蜀軍地動山搖的喊殺之聲就傳來了。
“長孫老兒，納命來！”
“長孫老兒，納命來！”
“長孫老兒，納命來！”
整齊的呼喊聲，夾帶着鼓點的節奏，倒是頗有韻味。
可惜此時的長孫無忌，已經沒有心情欣賞這些。
而關攏軍的大營，很快也響起了鼓聲。
兩萬關攏軍步兵的方陣，也開始靠近那條山路。
顯然，他們是打算在山路盡頭下來兩百多米的位置，堵住對方。
然後，留下的這兩百多米的縫隙，足夠騎兵側擊一次了。
關攏軍，可是有一萬騎兵的。
雙方還沒有接戰的時候，一陣大地的顫動，讓長孫無忌神色大變。
他扭頭朝着身後的方向一看，表情頓時凝固。
轟隆……轟隆……
馬蹄之聲，如山呼海嘯一般，席卷而來。
身後的方向，沖天的煙塵之中，無數穿着銀白色板甲的騎士的身影，若隐若現。
為首一将，金甲紅袍，面帶金色惡鬼面罩，渾身散發着的血腥之氣，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敵軍騎兵來襲！！”
“我們被包圍了！”
整個關攏軍上下，頓時大亂。
他們的正面，是體力充沛，戰鬥力強橫的蜀軍正兵。
背後，是如洪水一般席卷而來的騎兵。
如此場景，堪稱絕望！
“來人，去擋住他！”
“柴紹，你親自去！”
長孫無忌那陰沉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了一絲懼怕之色。
絕路，就在眼前！
“得令！”
柴紹咬了咬牙，挺槍上馬，帶着一萬騎兵，排列着這個時代松散的隊形，朝着前方迎了過去。
“來将何人？報上名來！”
柴紹帶騎兵來到陣前，指着那個金甲将領大吼道。
“呵呵，單挑吧，打贏我，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身後的騎兵，也會撤退。”
那個渾身散發着令人望而生畏的血腥氣息的金甲神秘将領，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指柴紹說道。
“你……”
柴紹剛想拒絕，但是一看雙方騎兵的數量，他就知道全軍一起上絕對會吃大虧。
若是能單騎拿下他，沒準還真的能導致對方軍心震動，他們就能從如此的包圍圈之中逃出去！
“好，看槍！！”
柴紹大吼了一聲，策馬沖了出去。
“柴将軍出手了！”
“柴将軍威武！”
“區區賊酋，一定會授首的！”
看着柴紹親自策馬沖出去的背影，關攏軍的軍士們，頓時士氣大振。
柴紹，也是戰陣上的老将，跟着關隴集團一起為李世民南征北戰，也算立下了赫赫威名。
關攏軍上下，對他充滿了信心！
“柴紹，此戰，爾當首功！”
長孫無忌顯然也判斷出了現在的局勢，看到柴紹義無反顧地接受了單挑，竟然也忍不住一陣激動！
金甲神秘将領，當然便是李恪本人。
“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何本事！”
他看到柴紹單槍匹馬前來單挑，也是豪邁一笑，一夾馬腹。
“嘶！！”
坐下的四蹄踏雪，頓時發出了一聲洪亮無比的嘶鳴之聲，猛然加速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
兩人的戰馬，馬上交錯。
“死！”
柴紹一聲爆喝，手中鋼槍借助馬力猛然朝着李恪的胸口刺了過去。
他坐下的戰馬，更是默契無比地在他刺槍的一瞬間，一個急加速直接跳了起來。
下一秒，正在刺出的槍頭，除了戰馬的沖擊力和柴紹本人的臂力，竟然還額外加持了戰馬跳起來之後下墜的力量！
一槍刺出，三力加身，力道千鈞！
他出道以來，這樣的一槍出去，天下，無人能擋！
“呵呵……”
面對居高臨下朝着自己刺來的長槍，以及那柴紹志在必得的表情，李恪笑了。
下一秒，他的雙眼閃爍出了令人膽寒的殺意。
手中的方天畫戟，一瞬間化作了一道從下至上的閃電游龍。
長戟的刃口後發先至，一戟直接砍在了長槍之上。
咣當！
一聲令人震耳欲聾的巨大敲擊之聲，夾帶着巨大的火花響徹了天地。
柴紹只感覺到一道人力不能左右的巨大力量，從槍杆之上傳來。
嘭！
他的右手虎口，瞬間炸裂，長槍，更是脫手而出！
026 上當，長孫無忌成功逃脫
此時，戰場之上，萬軍之中。
李恪那帶着風虎雲龍之勢的一戟，如同挽出一道戟花一般随意，卻又疾如風，重如雷！
柴紹的長槍，脫手飛出。
十萬關攏軍，同時驚呼，士氣大堕！
電光火石之間，雙馬即将交錯。
長戟由下至上此時已經扛在肩膀的李恪，猛然一擰長戟，畫刃朝外。
錯身而過的瞬間，他肩膀上的長戟猛然一勾，竟然勾住了柴紹的甲胄縫隙！
“不！！”
柴紹神色再次大變，想要掙紮。
然而，雙馬交錯的相對時速已經超過一百，加上李恪那無窮力道，哪裏掙紮得過來？
頓時被硬生生勾下了戰馬。
就在他要頭朝下硬生生摔死的時候，一股柔然的力道傳來
只看到勾住了他的長戟，在李恪出神入化的控制之下，朝上一抛，化解了下墜的力量，順便他把往自己的軍陣扔了過去。
噗通！
柴紹最後落地的時候，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頭盔也被硬生生磕飛了，血流滿臉，卻赫然沒有任何大礙！
“綁起來！”
李恪一把勒停戰馬，長戟一指摔得七葷八素的柴紹，一聲令下。
“得令！”
幾個騎兵拱手領命，策馬上前，一把将來不及反抗的柴紹五花大綁。
“柴将軍……敗了！？”
“還被綁了！！”
“我等完了，完了！”
驚恐，如瘟疫一般在那一萬騎兵隊伍之中蔓延。
下一秒，他們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後，竟毫不猶豫地調轉馬頭，朝着北方的方向倉皇而逃！
“敗了，我等敗了！”
“騎兵都跑了！”
“快跑啊，跑慢了就沒有希望了！”
關攏軍的步兵，此時也開始瓦解。
他們原本密集無比的大陣，此時從空中看下去，就像一個炸了的螞蟻窩，到處都是潰敗四散而逃的人影。
所有人，一邊逃跑，一邊丢盔棄甲。
恨不得自己的爹娘沒有多給自己兩條腿，以至于跑不過那些最先逃命的騎兵！
“混賬，誰敢跑？”
“回去殺全家！”
長孫無忌怒不可遏，大聲威脅着要他們停止潰退。
然而連他身邊的軍官，都開始丢下他跑路了。
那些掌握帥旗的軍士跑路的時候，随手把帥旗一丢。
“帥旗倒了！”
“帥旗倒了！”
不少還沒開始跑路的人，看到帥旗都落下了，于是也開始跑路了。
而已經潰敗的人，則跑得更快了。
“丞相，快跑吧！”
“是啊，大軍已經潰散，再不跑就要留在這裏了！”
長孫無忌身旁的那些軍官，開始大聲勸了起來。
“可惡……”
長孫無忌聽到那句再不跑就要留下來了，也是神色大變。
柴紹被抓去，可能未必會死。
畢竟那也是皇室的外戚。
盡管他自己也是，但是他自己要是落在李恪手裏，後者不給他活活掐死才怪！
“走！”
他看了一眼已經在土崩瓦解的大陣，咬了咬牙，帶着自己的數百忠勇侍衛和十幾個關隴軍官，策馬朝着北方而去。
“長孫老兒，哪裏跑？”
“留下人頭來！”
他們的背後，傳來了李恪那殺氣騰騰的聲音。
“他來了！”
“擋住他！”
那些侍衛看到李恪那金甲紅袍的身影一路劈波斬浪而來，如入無人之境，頓時神色大駭。
這些都是長孫家的死士，哪裏會坐視李恪直接沖上去？
頓時，上百人調轉馬頭，朝着李恪那單槍匹馬的身影沖了過來。
“死！”
李恪的雙眼閃爍着令人膽寒的殺意，手中的長戟化作了紫電游龍。
那些沖上去的侍衛們，只看到璀璨的霞光在自己的眼前猛然綻放開來。
噗嗤……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不斷響起。
“啊！！”
被砍中的侍衛，紛紛噴血飛了出去。
長戟所過之處，人馬俱碎，紛紛化作了殘肢斷臂。
而李恪本人，壓根連絲毫的阻礙都沒有受到，一人一馬，徑直殺穿了人牆，追向了長孫無忌！
“丞相大人危險了！”
那些紛紛逃命的潰兵，同時發出了驚呼聲。
“長孫老兒，死來！”
李恪策馬越沖越近，那些回頭試圖對付他的侍衛，紛紛被砍得四分五裂。
那一身血染金甲的身影，已然成為了所有關攏軍幸存者畢生的噩夢！
恍如手握衆生生死輪回的神靈，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死！”
就在他策馬追到了長孫無忌身後的一瞬間，他猛然一聲爆喝，躍馬橫戟。
一戟出，山河動，天下驚！
噗嗤！
一聲沉悶無比的悶響之聲響起。
他的目标瞬間屍首分離。
無頭屍體在馬背上晃了晃，頹然倒地。
“丞相死了！！”
絕望的呼喊之聲，響徹了川地的群山。
極度的驚恐臉色，如瘟疫一般在所有關攏軍軍士的臉上浮現。
“嘶！！”
四蹄踏雪猛然人立而起，馬背上的李恪伸手一撈，一把将人頭抓在了手裏。
“投降了，我等投降了！”
“饒命，饒命啊！”
關攏軍的步兵，至少一半人被一萬八千騎兵切斷了退路。
蜀軍的騎兵本來就殺傷力強大，殺了個屍橫遍野，如今長孫無忌又當着他們的面暴斃了，他們如何還能繼續打下去？
一個個頓時跪在了地上，大聲求饒。
十萬關攏軍，只跑掉了一萬騎兵和兩萬多的步兵。
三萬多人沒能跑脫，直接跪在了地上，黑壓壓地跪倒了一大片！
“該死，上當了！”
李恪那隔着面罩露出的雙瞳，猛然爆發出了一絲憤怒的光芒。
手裏的人頭，只有三十多歲的模樣，哪裏是長孫無忌本人？
顯然，這是個穿着長孫無忌的衣服的替死鬼！
而長孫無忌本人，恐怕剛才就混在侍衛堆裏，他殺穿了侍衛之後也沒有與後者糾纏，忙着追這個假貨了。
結果，居然就這樣讓他逃脫了！
“呵呵，有點意思，不愧是本王的對手。”
“不過，你一詐死，關攏軍倒是留下了整整三萬人。”
“三萬壯丁，加上郫縣的收獲，沒有虧！”
下一秒，李恪還是得出結論，自己依然是賺了。
027 結算軍功，發財了
【叮！系統提示，宿主面臨的戰役已徹底結束。】
【戰果正在結算中……】
就在蜀軍将士們順利會師，正在收拾戰場的時候。
姍姍來遲的系統的聲音，終于在李恪的腦海之中想起。
【叮！系統判定，宿主在郫縣一戰擊敗敵軍八萬，系統獎勵積分點八萬點。】
【叮！系統判定，宿主在郫縣一戰俘虜敵軍六萬，獎勵積分點六萬。】
【叮！系統判定，宿主在方山縣一戰擊敗敵軍十萬，獎勵幾積分點十萬。
【且敵軍戰鬥力名列本時代軍隊戰鬥力前百分一，額外獎勵百分之三十，三萬點。】
【叮！系統判定，宿主在方山縣一戰俘虜敵軍三萬，獎勵積分三萬點，額外獎勵九千點。】
【叮！宿主一共獲得二十九萬九千點積分點。】
【叮！積分點已到賬，當前宿主積分點餘額三十四萬點。】
系統的提示聲，讓李恪頓時樂壞了。
一點積分可是可以換取整整一噸糧食或者兵器的啊。
之前那區區五萬積分，對整個蜀國來說确實沒有任何用處。
但是現在三十多萬，那就不一樣了，這麽多積分，對他來說絕對好用。
真的是發財了。
“俘虜有積分，擊敗有積分，為何殺敵沒有？”
李恪有些莫名其妙。
【叮！系統提示，宿主當前屬于內戰，斬殺不算積分，請宿主盡量少殺自己人。】
系統提示道。
“那我殺士紳那些怎麽沒有積分？”
李恪又問道。
【叮！系統提示尚未提示完畢，請宿主耐心等候。】
系統接下來的聲音，讓李恪恍然大悟。
“額，原來是我自己打斷了，還沒讀完呢？”
“看來除了打仗的部分的積分獎勵，還有其他東西啊……”
他滿臉期待之色等着接下來的系統提示。
【叮！系統判斷，宿主清除了川蜀之地所有士紳階層的家主，予以士紳階層沉重打擊。】
【系統獎勵宿主統治權三十五點。】
【叮！系統判斷，宿主在戰場上身先士卒，在後方主持生産，獲取大量民心。】
【系統已根據民心把屬性點調整，請宿主自行查看。】
系統的聲音再次傳來。
【姓名：李恪】
【統治權：50（成都城加持，超過一百點可以成為升級為王級宿主。）】
【勇武：109（正常人的勇武值為25）】
【影響力：60（煽動人心的能力）】
【魅力：80（可以讓八十萬人的地盤絕對忠誠）】
【技能：心靈引爆（可以在演講中把（魅力*萬）人數內的聽衆負面情緒引爆，讓他們影響力值同等天數內瘋狂地服從宿主的命令。）】
【技能：安定人心（控制的城池民心增加魅力值同等點數的民心，并且解開上限，超過一百點民心的城池永不背叛，市民會為宿主死戰到底。）】
“我靠，影響力和魅力都完全翻倍了啊。”
“尤其是魅力，之前二十點只能坐穩二十萬人的地盤，如今來了個八十萬。”
“看來還要盡快提升到一百點才好用。”
李恪思考了一下，打開了商城。
如今他已經是五十點統治權了，商城自然開放了不少新的東西。
一看法寶選項，果然有，而最便宜的統治權杖，增加十點統治權，五魅力五影響力，卻要上百萬。
至于技能，最便宜的是他已經拿到了的心靈爆破，也需要五十萬點之多。
“打攪了……”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
看來，一切都只是剛起步啊。
不過，他一通提升還是有好處的，例如兌換物資的選項，糧食沒有打折，但是兵器的價格重新調整了。
他現在一積分能買三十個士兵的全套盔甲和兵器，而且技術還革新了，用的是他自己在蜀國搞出來的坩埚鋼。
這可是個了不得的進步。
而且他獨創的馬其頓方陣或者輕步兵、重騎兵的整套裝備，也出現在了兌換列表裏。
馬其頓方陣這個東西雖然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不過好處是成軍快，正面幾乎無敵。
需要的訓練也少，士兵只要學會分左右，會幾個簡單的變化，就能群體玩出了空心方陣。
甚至旗號也簡化了不少。
這個時代的唐軍的軍事技術在全球已經是首屈一指，戰鬥力強大。
但是全套搬過來的話，光是那指揮的各種旗語和指令，連李恪自己也頭大。
太複雜了。
只有專業的将門後代才搞得明白，李恪自己前身的人設就是文臣，當然不會去研究這個東西。
幹脆還是馬其頓方陣吧，哪怕是後世的小學生都能一周練出來。
那幾乎是招募上了馬上就能拉去打。
正面對敵靠他們，而攻城、巷戰、山地、混戰這種多功能兵種，就靠輕步兵。
他們只需要苦練十人配合的小陣和個人勇武就足夠了。
“殿下，我等幸不辱命！”
這個時候，馬劉志帶着一身的傷痕，一臉狂熱之色地走了過來。
跟着他一起來的，還是那些同樣渾身血污，面容疲憊但是表情振奮、狂熱的軍官和士兵們。
他們那狂熱的身影，很快把李恪包圍了。
“蜀王殿下！”
“拜見蜀王殿下！”
“殿下，我們打敗了關攏軍，是不是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我們是不是徹底贏了？”
“我等不是怕死，若是有人侵略我們，我們一定會跟着殿下繼續作戰到底的！”
士兵們那滿是熱情的聲音，四面八方響起。
他們其實是在試探，試探李恪會不會從此就不肯繼續組織他們去打仗了。
“諸位，天下百姓還沒解封，我們幹掉士紳也不是為了自立為國，是為了幹掉中間商，好讓我們的力量直接幫到國家。”
“想要真正過上好日子，除了解放百姓們，還要讓大唐更加強大，我們才有更多的土地、人口和資源去搞建設。”
“如今漢人的生存空間是狹隘的，無數的異族一樣把我們包圍着。”
“本王知道你們不是怕死，是怕沒有仗打，只管放心，軍人戰士這個職業，會永遠存在！”
李恪一眼看穿了他們隐藏着的試探，笑着表态。
028 狼狽的長孫無忌
“原來還有仗打麽？”
“哈哈哈，我還以為完事之後我要回去務農了。”
“才不務農，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圖啥？”
“對，就應該上陣建功立業！”
“沒錯，何況我們還有很多同樣的苦難兄弟等着我等解放呢！”
“是啊，一開始為了殺死士紳，我們就已經豁出命去了，誰知道我們還真打贏了……”
“對，哪怕沒有任何賞賜，這份光榮，已經足夠一輩子了。”
“說的什麽傻話？蜀王殿下怎麽可能沒有賞賜？”
李恪的話語，頓時引來了所有軍士們輕松的讨論。
“将士們都放心吧，任何勢力在任何時候，都需要勇敢而善戰的将士。”
“馬上我們的大軍還要擴編，一個月之後，我們還有一場大戰要打。”
“不放，到時候我們就有足夠的兵馬去應付這一切了，不需要再像現在這一戰一樣，分批對付敵人。”
李恪笑着說道“酒肉管夠，修整數日，正好本王也可以研究如何獎勵有功之士！”
這一戰之前，他還要略微顧慮一下長孫無忌的存在，哪怕是參與渭水之盟，也要注意
他的話語，讓軍士們的情緒越發高漲了起來。
“蜀王萬歲！！”
一個軍士忍不住滿腔的激動大吼道。
“蜀王萬歲！！”
“蜀王萬歲！！”
“蜀王萬歲！！”
地動山搖的喝彩之聲，響徹了天地。
不消李恪吩咐，附近的百姓們拿出了所有的酒肉交給了後勤的軍官。
“諸位桑梓，我等也是勞動人民的軍隊，不會白拿爾等的東西。”
“速速過來報賬，全部按照市價給錢！”
後勤的軍官招呼着那些送來東西的士兵喊道。
“爾等也是我們的軍隊，豈能要錢！”
“沒錯，都是自己人，無須客氣！”
“拿着喝酒吧将士們！”
“無需如此！”
那些百姓們死活不肯收錢，全部放下東西就走了。
後勤軍官不敢自己做主，連忙找到了李恪本人詢問。
“呵呵，既然百姓們盛意拳拳，那就莫要拿那等污穢之物去玷污了大家的盛情。”
“他們的生活會得到徹底的改善，這些東西，他們不會白給。”
李恪本人在中軍大帳聽聞了後勤軍官的彙報之後，呵呵笑道。
“軍民感情如此，真乃蜀國之幸啊！”
這個成都縣兵出身的後勤軍官離開中軍大帳的時候，頓時覺得一陣躊躇滿志。
蜀國自從打擊了士紳階層之後，李恪這個皇權和他的軍隊，與治下的百姓們關系更加緊密了。
這樣的緊密結合，天下誰人能挑戰？
不多時，夥夫把從百姓哪裏拿來的羊和雞鴨等肉加工過之後，送到了全軍。
方山縣山頂之上，頓時酒肉飄香，将士們三五成群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而那些倒黴的俘虜，此時正在收拾屍體。
就在方山縣一片興高采烈的時候，方山縣以北三十裏外。
丢盔棄甲的關攏軍軍士們，有人垂頭喪氣，有人風聲鶴唳。
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吓得他們一激靈。
“聽說了嗎？丞相，沒死……”
“何止聽到了，剛才老子都看到他了。”
“那家夥，把自己的胡須全剃了，一身侍衛的衣服啊。”
“呵呵，算他命好，害死了那麽多人，還能四肢健全地從那個殺神手裏逃脫。”
“我聽說那就是蜀王殿下啊……”
“應該是他，沒有人敢穿金甲，何況對方名義上還是賊軍，上哪兒搞如此精良的金色盔甲？”
“未曾想蜀王竟然如此悍勇，實在恐怖啊！”
“呵呵，人家悍勇不悍勇，至少身先士卒了。”
“是啊，聽說他們幹掉了所有士紳之後，就十六稅一，什麽也不用交了……”
“不可能吧？看他們的戰馬的數量，不加稅，就十六稅一，而且長安還會抽取一半，他們如何養如此精銳的兵馬？”
“不是，蜀王剛上任，頭五年免稅啊……”
“額？這個我還真未曾想過……”
“我還聽說他們做布匹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呢！”
“嘶……聽說了，這麽說來，蜀國不用靠那點土地也能富起來？”
“哎，沒有士紳，只十六稅一，随便撿個幾畝地都能養活一家幾口人。”
“是啊，沒有了士紳，不僅僅稅少了，自己開荒也沒有人來巧取豪奪了，羨慕啊……”
潰兵們議論紛紛。
他們雖然沒有人敢直接說長孫無忌的壞話，但是長孫無忌本人的威信，在這一戰已經隐約要土崩瓦解了。
甚至，不少關隴軍士已經開始羨慕蜀軍将士們的待遇。
不管打仗有沒有什麽封賞，只是單純交國稅，不用被士紳盤剝，更加不用在開荒的時候被士紳直接豪取強奪，那就已經是天堂了。
何況蜀國那邊，魚幹和布匹的生意已經越做越遠了。
甚至遙遠的波斯的商隊都已經趕着牛羊和戰馬朝着這邊而來。
伴随着趕路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丢失了糧草辎重之後的處境便越來越差。
到了傍晚的時候，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讨論要不要回家把家人帶走然後加入蜀國了。
還真不太遠……
而此時，一隊馬隊還在摸黑朝着攏右方向趕路。
領頭者，正是長孫無忌本人。
他此時穿着一身侍衛的盔甲，神情疲憊，胡子被割掉之後，看起來更加狼狽。
畢竟，比起之前一副橫掃天下的氣勢進來，如今是灰溜溜地滾出去。
沿途的那些士紳都在跑路，已經沒有人接待他了。
想到來的時候威風，再想想現在的窮途末路，甚至連柴紹都丢了，他內心越發不是滋味。
不過，他此時的雙眼，依然精光閃爍。
“呵呵，李恪，本相倒是小瞧了你。”
“竟然折損了如此多人，還折損了柴紹。”
“不過，你也別太得意，本相，自然會找到機會，卷土重來。”
“可別當這區區十萬人就是本相的底蘊了。”
黑夜裏，他喃喃自語的聲音，很快淹沒在了馬蹄聲中。
029 震驚的李世民
就在李恪率隊在方山縣修整順便防止關隴方向可能的反撲的三天之後。
淩晨三點時分，長安還籠罩在黑夜之中。
皇城在宮殿的燈火之中若隐若現。
一只信鴿在皇宮上空盤旋了幾圈之後，一頭紮入了一間破舊的偏殿之中。
半刻鐘後，正在沉睡的李世民，猛然睜開了眼睛。
門外，傳來了王德那熟悉的腳步聲。
“可是南方戰場有消息？”
他猛然坐了起來，滿臉凝重只是地隔着門詢問外面。
若是沒有重要事情，王德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靠近寝宮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大事，而且是他最擔心的大事。
即使李靖親自出馬處理幽州燕王的事情無比順利，依然讓他無法心安。
他在擔心，自己的兒子和他的肱股之臣中間會死一個！
尤其是李恪！
“陛下，确實是川蜀的事情，暗衛首領來了，讓他跟您說吧。”
王德說完，畢恭畢敬地對着門一個拱手下拜，然後後退。
旋即，一個黑衣人走上前來，那張平凡無比的臉龐，一臉面無表情。
“速速說來！”
李世民親自推開了門，亮出了自己那滿是血絲的雙眼。
“陛下，蜀國的戰争結束了。”
“長孫大人……”
暗衛首領的話語未落就被李世民抓住了衣領而打斷了。
“你到底有沒有救下李恪？”
“朕讓你帶去的聖旨，到底起效沒有？”
李世民咬牙切齒地問道。
“陛下，那封聖旨，沒用上……”
暗衛首領一臉詭異的神色說道。
“沒用上？”
“好你個長孫無忌，朕的兒子，你竟然敢動？”
“無法無天？”
李世民此時只感覺到自己多天來的煎熬，瞬間變成了怒火，騰的一下全部燃起來了。
那模樣，像極了要擇人而噬的怒龍。
憤怒的氣息，夾帶着皇權至高無上的威嚴，幾乎可以讓整個大唐顫抖！
以李世民的涵養，從未如此！
“陛下，聖旨沒有用上，是因為關攏軍敗了。”
暗衛首領眼看着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連忙大聲說道。
“朕當然知道他打不過，這不是廢話麽？”
“這個該死的佞臣，大欺小還要當着朕的面。”
“關攏軍的人馬，無論是武備還是兵源……等等？”
“朕好像聽岔了，誰輸了？”
原本暴怒無的李世民，突然剎住了車，滿臉奇怪的神色追問道。
“陛下，是關攏軍輸了，蜀軍贏了……”
暗衛首領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連忙說道。
“額！？”
李世民楞在了原地。
就連旁邊的王德，此時也是石化狀态。
長孫無忌，居然輸了？
“怎麽回事？”
“長孫無忌留手了？”
“本土士紳八萬，他手裏又有十萬精銳，還有松洲這個後援……”
“不，松洲的兵馬不能出擊，但是他若是背靠松洲，恪兒也沒有可能進入松洲抄他長孫無忌的後路，這只能算半個。”
“不能繞後，恪兒怎麽可能有兵馬正面對抗長孫無忌那十萬人？”
李世民越發奇怪了起來。
長孫無忌的人馬，他也熟悉。
早在隋末就跟着他一起征戰天下了，全部都是百戰老兵。
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