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再次離別

仲秋時分,西康的煙園進入豐收季。

孟連生在離開之前,跟着桑吉頓珠父子,最後一次參觀罂粟園。

熱火朝天的收獲場景,讓所有人都喜不自勝,即使是不吃鴉片的頓珠,臉上也洋溢着喜悅的笑容。因為知道這些白色的植物乳汁,很快就會變成銀元和黃金。

頓珠不愛鴉片,但愛錢財,有錢才能守衛領地。

唯有孟連生望着煙園的忙碌,一臉的波瀾不驚。

他對鴉片向來不以為然,對金錢也無甚渴望。他的欲望從來出自本能,比如餓了就想吃,困了就要睡。

直到去了上海,見到沈玉桐,才有了一種更高級的欲望。他很清楚這就人與人之間會産生的情愛,雖然不明白自己這份情愛為何會發生在一個男人身上,但似乎也并非什麽稀奇事,畢竟他讀過不少書,知道自古以來就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一說。去了上海灘,也見識過不少公子哥捧男戲子。

當然,沈玉桐不是戲子,他是高貴的公子哥,是星辰一樣的人物。孟連生自認對他也絕無半點狎昵之心,而是一種認真堅定的愛慕,比起任何話本中才子佳人堅貞不渝的愛情,也絲毫不會遜色。

他手放進口袋裏,摸了摸那根冰涼的小黃魚,又忍不住想起那晚。

他以前只道鴉片是讓人上瘾的玩意,吃上幾次就會離不得,所以他從來不碰。不想,原來這世上還有比鴉片更厲害的玩意,嘗一回就上瘾。光是想一想,便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再嘗一嘗那滋味。

他其實早就懂得這事,幼時在鄉下,他見過山上的公猴騎母猴,路上的公狗騎母狗,到了春天,院牆上的母貓一天更是會被公貓騎上三回。

再長大一點,兄長帶他去看戲,鄉間草臺班子的小曲兒野得很,唱得都是“我沒婆娘你沒漢,快來讓我幹一幹”,男人們哄堂大笑,小媳婦兒們則個個紅了臉。

那時他就知道,自己作為男子漢,長大了也是要幹人的,只是沒去想是男人還是女人。

後來漫長的饑荒年,他這種欲望姍姍來遲,直到進了柏公館,身體才漸漸覺醒。開始是早上單純地豎帳篷,後來慢慢地在夢中将這件事與沈玉桐聯在一起。

而如今,他做過的夢變成了現實。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在懷念那晚蝕骨滋味的同時,又不免想起沈玉桐的反應。

Advertisement

他确定那晚的沈玉桐是開心的,可為何隔日一早就像是恨不得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孟連生非常聰明,凡事一學即會,一點就通,但在情愛上确實還是新手,讀過的書看過的報,也并不能給他指點迷津,一切全憑本能。他猜不透沈玉桐的想法,只知道對方看起來似乎是在抗拒這件事。

明明對方願意和自己做朋友,也疼愛自己,為什麽卻抗拒和自己有這種關系?

莫非是因為自己與他同是男人?

但小報上說沈二公子捧戲子,他從不解釋,也從不憤怒。佟如瀾被公子哥們追捧,只要不是像李思危那樣脅迫威逼,只是單純的男子傾慕男子,他似乎也覺得理所當然。

可見,他并不排斥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愛。

所以只是單純的不愛自己?

不,孟連生在心中否定這個答案。他認定沈玉桐是愛自己的,不然也不會對自己這樣好,更不會主動親吻自己——即使是酒意作祟。

雖然想不通到底是為何,但有了個沈玉桐愛自己這個認知,他就十分的愉悅。

他想,或許二公子只是不能接受兩個人太快有這種關系,是單純地害羞而已。

也确實怪他太心急,因為舍不得分開,就迫不及待想與對方有更親密的關系。

其實都已經等了那麽久,何必急于一時。他要的可不是二公子一晚,而是長長久久。

沒關系,不管二公子怎麽想,慢慢來就好。

他不急。

這樣一想,孟連生對沈玉桐那日早上的反應也就釋懷,甚至還愉悅地彎起嘴角。

孟連生是釋懷了,但這廂的沈玉桐還依舊在跟自己過不去。

他始終擔心自己的輕浮,将孟連生帶上歪路。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幸而接下他至少要在自流井待上大半年,有了時間做隔閡,那晚的事應該會在孟連生心中慢慢淡去。

想是這樣想,但心中又不免悵然。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他一回自流井,便一頭紮進先前被打斷的精鹽廠建設中,每日天剛亮就出門,在鹽場待到天黑才回到沈宅。

這日,他照舊是過了戌時才回家。

剛走進大門,老管家就趕緊迎上來道:“二公子,你回來了,小孟公子在客廳等你呢。”

“小孟?”沈玉桐微微一愣,又驀地反應過來,拔足疾步往裏走,走到大廳,果然見孟連生正坐在桌前,手中握着個青花茶杯,與對面的沈天賜談笑風生。

也不知沈天賜說了什麽,叫他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小孟!”沈玉桐開口。

孟連生應聲回頭,放下杯子,站起來,客客氣氣道:“二公子,你回來了!”

沈天賜也站起來笑呵呵道:“梧之,你可算是回來了,都不知道小孟等你多久了。”

其實也才分開一個禮拜,但沈玉桐卻覺得分開了得有半輩子那樣長。在鹽場忙時沒工夫瞎想,倒是不覺得如何,現下見到人,只覺得心緒一陣翻湧,恨不得上前好好抱一下對方。

不過他理智尚存,知道自己已經做錯一樁事,不能一錯再錯。

于是暗暗深呼吸了口氣,故作輕松地問:“小孟,你什麽時候到的?”

孟連生道:“也沒到多久。”

沈天賜朗聲笑道:“什麽沒到多久?小孟傍晚就到了,我本來是要讓人把你從鹽場叫回來,他說不想打擾你做事,非不讓。”

沈玉桐望着孟連生,不知該說什麽,想了想,又問:“你是要回上海了吧?什麽時候走?”

孟連生點頭:“嗯,我們本來沒從自流井走,但我想着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二公子,就繞路過來這邊,讓杜贊大哥先去重慶,我們是後天晚上的船,我明早就得走。”

沈玉桐想了想,道:“後天晚上的船,不用這麽急着走,我讓家裏的汽車送你,半天就能到重慶,後天走也不遲。”

沈天賜忙不疊附和:“對對對,家裏有汽車呢,後天早上我讓汽車夫送你去碼頭,明天在我們自流井好好玩一天。”

孟連生:“那就麻煩二公子和天賜哥了。”

他臉上已不見那日早上渴望從自己這裏得到答案的表情,看着他的目光是一派幹淨與坦然,與從前別無二致,就像是那晚的事從未發生。

倒是讓沈玉桐之前對他的擔心,顯得有些多餘。

因為時日已晚,沈天賜見一個舟車勞頓,一個在鹽場勞累一天,便像個善解人意的老大哥一樣,催促兩人早早去休息。

兩人都是從善如流。

翌日,沈玉桐起了個大早,出門往天井一看,孟連生已經在木槿花下伸展胳膊。

“二公子,早!”他聽到動靜,轉過頭展顏一笑,先打了招呼。

“早!”沈玉桐朝他走過來,問道,“今天想去哪裏玩?”

孟連生說:“我對自流井不熟,二公子安排就好。”

沈玉桐點點頭:“行。”

自流井雖然富庶,但常年的采鹽,近處并無多少風光,而孟連生明早就要啓程,他也不好帶他去遠郊勞累,最終還是跟上回一樣,去鹽場看看鹽工采鹽燒鹵,參觀他們做精鹽的新機器。

到了中午時分,又回長街帶他去酒樓吃鹽幫菜,最後在茶樓聽聽小曲,再看一場地方戲,坐船在釜溪河游了兩圈,便已是暮色四合。

沈玉桐第一次覺得原來一天是這樣短。

這一日下來,兩人聊美食聊風景,又說川戲與京戲昆腔的區別,聊了自流井的鹽,也說到西康的鴉片,但仿佛是心照不宣一般,誰也沒主動提起那一晚,

此時已是仲秋,今晚恰逢晴朗天,秋風習習,圓月當空,是個月下對飲的好氣氛。

洗漱過後,時日尚早,沈玉桐與孟連生不約而同走到了天井裏的石桌。

“睡不着?”沈玉桐笑問。

孟連生點頭:“太早了點。。”

“是還早。”沈玉桐在他對面坐,叫來丫鬟送來一壺花茶,又親自斟了一杯遞到他跟前,“這是自己家裏曬的菊花茶,晚上喝點這個能助眠。”

孟連生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因為還有些燙口,便又放回石桌,垂下眸子小聲開口:“二公子,那晚——”

沈玉桐心頭微微一怔,擡頭看向他。此刻的天井中,只得他們兩人,安靜得能聽到風拂過樹木的聲音。

孟連生擡起手,蹭了蹭鼻子,道:“那晚是我冒犯了二公子,我要同二公子道歉。”

沈玉桐不料他會這樣講,回過神來,不免更加自責,忙不疊擺手道:“怎麽能怪你呢?是我喝醉酒誤事。”

孟連生說:“那天早上我見你不理我,以為你生我的氣。”

沈玉桐哭笑不得:“我怎麽會生你氣?我只是一時不知該跟你說些什麽,畢竟那就是個錯誤。”

孟連生擡頭看他,仿佛是不解道:“我們那樣是錯誤的嗎?”

沈玉桐喝了口清心明目的菊花茶,又暗暗深呼吸了口氣,好整以暇道:“小孟,你既然覺得男人去堂子睡女人都不是正派人所為,那就應該明白,我們是朋友,做這樣的事也是錯誤的,這事只能發生在愛人之間。”

他望着孟連生純良懵懂的模樣,只覺自己十分道貌岸然。但為了對方好,也只能将這份道貌岸然繼續扮演下去。

見他似乎懂了自己的意思,又乘勝追擊道:“你還年輕,應該多認識女孩子,現在是民國,倡導自由戀愛,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找到一個喜歡的姑娘。”說着似乎想到什麽似的,輕笑了下,“石頭記裏賈寶玉不是說過,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你若是遇到一個喜歡的姑娘,就會懂得寶玉的這番話。”

孟連生說:“二公子一點也不濁臭。”不等沈玉桐回應,他又冷不丁問,“那二公子呢?”

沈玉桐不明所以。

孟連生:“二公子也會認識喜歡的姑娘,然後娶她嗎?”

沈玉桐微微一怔,他确實見過不少姑娘,在年少懵懂時,他也曾與美麗的女子約會,用時髦的說法,叫做談戀愛。就像賈寶玉一樣,他覺得女兒是水做的,是世間美好的存在,但他對她們的喜歡,也如水一樣單純,從來沒有任何欲念。

直到去了英吉利,年歲漸長,他才漸漸明白自己對女子單純如水的喜歡,源于何故。

自此之後,他就再沒有接受過女子的示好。

他不是上海灘那些有龍陽之好,旱路水路都能走的公子哥,一面與小倌戲子糾纏不清,一面三妻四妾兒女成群。

這世道中的女子,本就身不由己,他不想去害人。

幸而他一早就知道,父親在幼時給他算過命,說他命裏會遇一桃花劫,于是對他到了成親年齡無心娶妻生子反倒不在意,叫他這個光棍兒打得理所當然。

對于七十歲的老父親來說,打光棍兒總比帶個男人回家要正常得多。

他想了想,語焉不詳地回道:“這個得看緣分。”

孟連生倒是不以為意,又轉而問:“那二公子說的自由戀愛是怎樣的?”

沈玉桐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在上海灘的話,就是送送小禮物,約約會,去西餐廳吃飯,看看戲和電影,再去游游河逛逛街。”

他不說倒好,說完才驚覺,這些事他與孟連生竟然都幹過,以至于說着說着,就有些心虛起來。

好在孟連生似乎沒胡思亂想,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那如果兩個人隔了距離,不能常常見面呢?”

沈玉桐笑說:“那當然是互相寫信,你沒見文人墨客談情說愛,最離不得書信。”

孟連生彎唇一笑,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孟連生确實是明白了,原來二公子竟是擔心自己還沒碰過女人,就被他帶上歪路。

別說人的七情六欲複雜得很,就是山裏的猴子,他也見過有公猴放着一堆母後不騎,專騎公猴的。

他碰沒碰過女人并不重要,因為他就想跟這個人在一起,自打他開始想着那事,唯一想碰的人也只有沈玉桐,跟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沒有任何關系。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說這些,沈玉桐不僅不會相信,還會認為是他引誘了自己,是他把自己帶壞,走上了歪路。

要論起好壞,二公子确實是個冰清玉潔的君子,襟懷坦白的好人,所以才希望自己能走上一條他所認為的正路。

可男歡女愛娶妻生子就是正道麽?

男人娶女人,為得是有人操持家務,生兒育女,伺候爹娘。因為要傳宗接代,生了閨女還不行,非得生兒子,生不出就是七出之罪,生了兒子也不見得好過,最後熬成黃臉婆糟糠妻,新人換舊人。

古往今來,多少女人在男人的這條正道裏,倒了大黴?

依他所見,走這條正路的男人,其實壞得很。

他自認自己不算是個壞人,做過的那些事,比起男人走正路害過那麽多女人,也實在算不得什麽惡事。

他沒打算走沈玉桐口中的正路,不過總算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并決定按着對方想要的方式慢慢來。

他心情豁然開朗,臨別這一晚,心滿意足睡了一個好覺。

翌日清晨,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餐,沈玉桐送孟連生出門上車。他一早吩咐廚房給他準備了便于存放的食物,又挑了幾本書讓他在路上打發時間。

鼓囊囊的一個包袱,是他親自裝點打包。

孟連生抱着這個包袱,臉上一直帶笑,是慣有的純良笑容。

“二公子,那我走了,我們上海見。”

沈玉桐點點頭:“出門在外要當心,路上多保重。”

說罷,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從衣服裏摸出一個小錦囊,又從錦囊裏抽出一根紅線,一塊琥珀色的觀音墜子從裏面露出來。

“前幾天我在鹽井上發現一塊很不錯的鹽晶,拿回來自己刻了一個觀音像,讓寺廟裏的主持開了光。鹽區信這個,戴上能保佑平安。”

他将鹽晶遞到孟連生跟前。

孟連生睜大眼睛:“這是給我的嗎?”

沈玉桐笑:“希望這個能保佑你平安。”

孟連生接過鹽晶雕刻的觀音,晨光之下,這塊琥珀色的鹽晶,散發着晶瑩剔透的光芒,實在是一塊很別致的小玩意。

他小心翼翼撫摸了下,喜滋滋戴上脖頸,低頭看了片刻,才又擡頭,黑眸灼灼地看向對面的人:“二公子,我很喜歡。”

這可真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家夥,沈玉桐心道,他好笑地搖搖頭:“就是個小玩意兒,又不值錢。”

孟連生道:“二公子親手雕刻的鹽晶,比金銀珠寶更值錢。”

沈玉桐見他這樣歡喜,有點想揉揉他的頭,但也只是想一想,手還未擡起來邊作罷,他可不能再将他引上偏路。他笑了笑道:“行了,趕緊上車吧,路上指不定會耽擱,小心誤了傍晚的船。”

孟連生用力點頭,轉身握住車門把,正要拉開,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回頭問道:“二公子,我回去後能給你寫信嗎?”

“可以啊。”

孟連生又問:“你會回嗎?”

“當然。”

“那我每天給你寫一封。”

沈玉桐失笑:“這樣的話我可能回不過來。”

孟連生趕緊改口:“那就每個禮拜一封。”

“好。”

“就這麽說定了。”

“嗯。”

“二公子再見。”

“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孟思維方式跟正常人不大一樣哈。

之前兩人在船上看書時不就說了,觀點清奇但又邏輯自恰,他還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呢。

所以也不要把他想成什麽大野心家,沒有的。

食色,性也,就是他所有不可思議行為的驅動力。

簡單來說他的人生追求就倆——吃飽穿暖,日上二公子23333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