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這就讓你知道

謝陟厘說完就後退了一步, 因為風煊的臉色看上去簡直像是能吃人。

在她退的同時,風煊跨上一步,一彎腰。

謝陟厘只覺得腰間一緊, 随即天翻地覆, 整個人便被風煊攔腰扛在了肩上。

風煊扛着便朝正房去。

他的步子邁得大步流星, 謝陟厘在慌亂中只見回廊的柱子刷刷後退,試圖抓住一根,奈何手短,實在夠不着。

視野急劇晃動, 只見高管家引着紅月姑娘從另一條路上往外走, 見到這邊的情形都站住了腳,臉上難掩驚詫。

謝陟厘無比心慌, 美人都要送出去了,顯然今夜大将軍是絕望了。

她一面掙紮, 一面胡亂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大将軍,下次我一定再多找幾個人試藥——”

風煊充耳不聞, 到了房門前,一腳過去, “哐當”一聲, 喘開了房門,大步入內, 把謝陟厘扔在了床上。

高床軟枕, 又松又大, 謝陟厘還未來得及從被褥上撐起身,風煊的手已經撐在她的臉旁,高大結實的身軀覆上來。

軍中将士多是虎背熊腰之輩, 風煊在他們當中,身形俊朗疏秀,不見魁梧。這會壓上來,謝陟厘才驚覺他的肩膀竟這樣寬,胸膛竟這樣厚,人高馬大的,把她壓得嚴嚴實實。

“大、大将軍你聽我說……”

謝陟厘只怕自己一會兒要被抽筋扒皮,努力掙紮着想給自己求個情。然而風煊一只手便将她兩只手扣在了她的頭頂,謝陟厘身體的每一處都處在他的壓制之下,再也不能動彈。

他深黑的眸子裏點着火焰,不知是怒火還是欲/火,咬牙一字一字道:“我這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是舉還是不舉!”

“!!!!!”

謝陟厘一時忘了掙紮——兩人抵得這樣近,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Advertisement

明明……為什麽?

謝陟厘的腦子亂成了一鍋漿糊……所以他……

這是個天大的問題,可惜她沒有再深思的機會,風煊低頭便吻住了她。

不是之前輕柔地親吻着發絲,這個吻又準又狠,像是要把她的唇一口咬下來。

“唔……”謝陟厘再怎麽掙紮都只如蚍蜉撼樹,除了讓風煊從喉嚨深處逸出一聲長吟,全無用處。

風煊到底還是收了一點力道,并非是感覺到她的掙紮,而是因為她的唇太軟了,太嫩了,像清晨才打開的花瓣,微微一吮便要被吮破了,但再撬開一點,舌尖伸到裏面去,碰到了她的一點軟舌,這力道便又控制不住了。

風煊已經忘了自己惱怒的因由,連惱怒本身也消失了。渾身只剩下沉甸甸的洶湧渴望,含着她像含着一塊杏仁豆腐,一方面想把她弄碎嚼爛每一點汁水都咽下,一方面又心懷不舍,不忍損傷她分毫。

他從未同任何一個女子這樣親近過,床在他眼裏從來便只是睡覺的地方,沒想到多了一個她在上面,床便成了能溺死人的溫柔鄉。

本能與生俱來,他天然地知道該如何去享用此刻春光,就像一個孩子天然便知道如何吃掉一塊蜜糖。

他深深吻着她的唇,舌頭伸進她的嘴裏,纏着那條左右閃躲的小舌不放,把它吸過來吮在嘴裏,渴極了一般吮着她嘴裏的津夜,只覺得那全是一股股如蜜一般的香甜,怎麽吃都吃不夠。

他還想掠食得更多,忽然嘗到了一絲鹹鹹的滋味,擡起頭就見謝陟厘的淚水不停滑落,整張臉龐都被打濕了。

風煊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整個人僵住,慢慢地松開了手。

謝陟厘被扣在頭頂的手終于重獲自由,捂住了臉,不由哭得更兇了,抽抽噎噎的。

“我……”風煊的嗓子像是給人塞了塊熱炭,才吐了一個字便覺得異常艱難,“我……”

“嗚嗚嗚我錯了……”謝陟厘在床上爬起來,直接跪在床上給風煊磕了個頭,“大将軍對不起,對不起!您饒了我吧!”

“……”風煊僵在原處,明明……錯的人是他,就算再怎麽惱火,他也不該如此唐突她。

謝陟厘已經一面哭着賠罪,一面忙不疊下床,下了床還不停鞠躬:“我錯了,您沒有隐疾,您的身體好得很,是我錯了!”

明明人家沒事,她還給人家灌壯陽藥,現在讓人家這樣不上不下的……她這算哪門子報恩?分明是報仇吧?

謝陟厘哭得稀裏嘩啦,帶着哭腔,“要不我幫您把紅月姑娘追回來吧!”

“謝陟厘!”原本僵在床上的風煊驀然擡高了聲量,“你再敢提旁的女人,小心我要你的命!”

謝陟厘一個瑟縮,往牆邊靠了靠,有幾分想把自己擠進牆裏的意思。

但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扛,她顫抖着道:“那、那您是要、要用我嗎?”

她握着衣襟,鼓勵自己大膽一點,為報深恩,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這一點清白……也應該可以豁得出去。

她臉上的絕決過于顯眼,看上去宛如一名決心英勇就義的壯士。

風煊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膛,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差點兒噎死自己。

“你走,”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來,“趁我沒後悔,趕快給我走!”

謝陟厘還想英勇無畏一下,但想到方才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壓制,以及仿佛要把她魂魄吸飛的親熱,陡然間便萌生了退意。

她轉身落荒而逃。

路山成是第一個感覺到不對勁的。

風煊自那日休沐回來後,便沒有再去過小帳篷,吃飯時大帳中也不見謝陟厘的身影。

謝陟厘也像是老鼠避貓一般,再也沒有往風煊跟前湊過。

路山成:哇喔,老天爺終于開了眼,讓主子迷途知返!

如果不是風煊陡然又在操練上加了碼,讓他每天回帳的時候兩腿都打軟,路山成簡直想抽空去菩薩面前上炷香。

嚴鋒也在這段日子從馬場調了回來,他在馬場閑了這麽閑,迎面而來就是這般嚴苛的操練,比路山成還要撐不住。

回來後往路山成的床上一攤,嚴鋒有氣無力地道:“這樣下去不行啊,得想法子撮和他們兩個才成……”

但凡腿上還有半點力氣,路山成就要把他踹下床去,怒道:“撮和什麽?你腦子進水了吧!”

“明顯主子和謝姑娘吵架了啊,蠢貨。”嚴鋒道,“主子這是把氣都撒到了我們頭上。”

“那就讓主子撒,想怎麽撒就怎麽撒!咱們為主子死都可以,還怕這點操練?!”

嚴鋒翻了個白眼:“你這蟲合蟲莫腦子是沒救了。”

他說着,坐起來,嘆了口氣:“你沒發現這麽些天,主子都沒有笑過嗎?”

路山成不以為意:“主子本來就有威儀,哪像咱們,老是嘻嘻哈哈的。”

“之前跟謝姑娘在一起的時候,主子可不是這樣的。”

路山成聞言倒是驚了一下,眼前立即閃現出風煊各種各樣的笑容。

微微勾唇的淺笑,眉眼都有笑意閃耀,偶爾還會大笑出聲——這些無一例外都是在面對謝陟厘的時候。

他清楚地記得,上一次看到主子明媚得近乎蕩漾的笑容就是在小帳篷外,哪怕主子當時看着的只是謝陟厘的背影。

路山成捶床:“害人不淺啊這妖女!”

謝陟厘自從那一日逃回自己的屋子,便始終惴惴不安。

她尋思着自己犯下這等大錯,這将軍府裏恐怕是住不得了,等到第二天天一亮便打算搬出去。

才開始收拾,高管家便哭爹喊娘地過來阻止了,求爺爺告奶奶讓她不要走,走了恐怕連他的飯碗都要保不住。

謝陟厘不好細說緣由,只說再住下去恐惹大将軍不喜。

但高管家說,大将軍下半夜就走了,臨走時并未留下什麽話,所以他萬萬不敢放人走,只道:“姑娘要走,只要主子一句話,老奴立即帶人給姑娘收拾東西。”

謝陟厘原本想,只是求一句話,有什麽難的?

但到了軍營,看見那座熟悉的大帳,知道風煊定然就在帳中,她的腿就開始發軟。

着實沒臉見他。

于是事情就這麽拖着,她有自知之明,盡量不在風煊面前出現,風煊自然是惱她惱得狠了,也并沒有來找她,大約已經當她不存在。

“又吵架了?”惠姐一面切藥,一面問。

“沒有。”謝陟厘有氣無力地道,只是她單方面活該挨訓而已。

“哄誰呢?你那味藥妙得很,拿去給大将軍試一試,準保你倆好到如膠似漆。”

謝陟厘:“……”

不提那藥還好,一提那藥,謝陟厘整張臉都垮下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嚴鋒和路山成找過來了。

嚴鋒的目的很明确——“你們小兩口吵架歸吵架,差不多就得了,不要禍及蒼生。快去哄哄我們主子,不要逼我們跪下求你。”

路山成站在嚴鋒身邊沒開口,但目的也很明确——哼,我這就深入敵後,看看你要玩什麽花樣,到時好戳穿給主子看。

“我不行,不行……”謝陟厘現在是一聽到“大将軍”三個字,往後縮還來不及,哪敢往前趕?

何況,哄大将軍?這種事情的難度和殺北狄王也差不了多少吧?她哪有這個膽子?

“這有什麽不行的?再說,你不行誰行?”惠姐道,“解鈴還需系鈴人,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想法子。”

“……”謝陟厘低下了頭,這個可萬萬沒法兒說,“這個……确、确實是我的過錯,大将軍不看見我還好,看見我只怕更要生氣。”

路山成立即向她射來兩道譴責的目光。哼,就知道你不會幹什麽好事。

嚴鋒則發愁,得,那這苦日子還有得熬。

惠姐摸了摸下巴:“不去見大将軍,也未必就沒有旁的法子了……”

帳篷內數道目光立刻望定了她。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