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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縮起身體,盡量護住柔軟的肚子,整個人狼狽不堪。
他們狠狠地揍了我一頓,接着從我的上衣口袋裏搜出我的錢包,從裏面找到一張名片。
“瞧瞧這是什麽?紅樹葉療養會所,你在那裏工作嗎約翰?”
“……別碰它!”我倒在地上,渾身都在疼,嘴裏一股腥鹹。
刺青男蹲下`身,用那張名片拍打我的臉:“你要還錢,不然我們就去找你的麻煩,搞臭你的名聲、弄亂你的生活,讓大夥兒不敢再雇用你,你想那樣嗎?約翰。”
“我會盡快還你們錢的,我發誓。”
“一個失蹤三年的人還有什麽信譽可言?”
“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時候我沒錢,我現在有錢了,可以還給你們。你們要是把我這份工作給搞砸了,我可就真的沒有錢還給你們了。”
絡腮胡和刺青男對視一眼,然後刺青男将錢包摔在我臉上,兇狠地道:“我們現在要的可不止那些了約翰,你的那些錢只夠還三年前的本金,而這三年的利息,我們再好好算算!”
他們不會放過我的,這些吸血鬼。我絕望地閉上了眼。
等我再次回到酒店大堂的時候,早已經過了預定的時間。但讓我驚訝的是,老板并沒有走,他一直在等我。
“你的臉怎麽了?”他雙眉緊蹙着,想來碰觸我的臉。
他一定是被我臉上的傷給驚住了,這一路走來,我已經接收到太多的注目禮。
我避了避:“剛剛出去買煙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我們走吧!”說着我彎腰拾起了他腳邊的皮箱。
他的眼神一閃,最後收回手:“我們回去再說。”看得出他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此時酒店安靜的大廳實在不适合詢問我太多。
一路我們彼此都沒有說什麽話,這種沉默一直維持到回家。在進屋關門的下一秒,他就迫不及待地向我發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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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哪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的臉是誰打傷的,不要試圖騙我,摔傷和打傷我還是分得出,你忘了我是做什麽的嗎?”
該死我還真的忘了,我就不應該扯那個謊,說是被人搶劫然後打傷的還比較能取信與他。但現在,補救已經晚了,他一定不會再相信我的話了。
“我不想說。”
他愣了愣,好像突然不認識我了一樣,神奇地看着我。
“你不想說?”
我木着一張臉,讓自己顯得非常不耐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而且這完全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說很奇怪嗎?你只是我的老板,又不是我的主人!”
他像是被我的話氣到了,一下子嘴唇緊緊地抿住,沒有再說話。
天呢,我讓他生氣了!我的內心從未有過的彷徨着,想要馬上求他的原諒、讓他不要生氣,但是我不能,我不能把他卷進我的糟心事裏。
“拜登先生,我只是想要關心你,如果你覺得我不配,那我非常的抱歉,下次我再也不會問了!”他的臉冷漠似冰雪,沒有一點溫度。
我的心為他的話語而疼痛不已,他一定對我非常的失望。可我還是不發一言,就像是默認了他的說法,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我,怒極反笑:“很好!”
之後,他頭也不回地進了書房,關門聲震耳欲聾。
晚餐時,我敲了敲門,告訴他可以吃飯了,但是他沒有回應我,我等了一會兒,他還是沒有出來吃飯,我只好将食物裝在餐盤裏,然後放在書房的門外。
“我先回房間了,吃的放在門外。”
半夜的時候,我突然一陣心慌,從夢裏驚醒。我披了一件衣服走到樓下,發現餐盤還是放在門口原來的位置,裏面的食物分毫未動。
我嘆了口氣,悄悄地開了門。書房裏很溫暖,他開了電子壁爐,我輕聲靠近壁爐前的沙發,發現他正在沙發上睡覺。
他沒有脫鞋,就那樣蜷縮在沙發上,像個巨嬰。馬甲、皮帶、領帶,被他丢得一地。他解開襯衫的前兩顆扣子,就那樣毫無防備地睡在那兒,像個等待被人吻醒的睡美人。
當他閉上眼睛的時候,雖然看不見他漆黑如同寶石般的眼瞳會有些可惜,但是很快就會被他卷曲濃密的睫毛所吸引。
那長度令人驚嘆,有多少女人會嫉妒死他擁有這樣的睫毛啊。
我的手慢慢靠近他的臉龐,卻在即将觸碰到他睫毛的時候停了下來。我和他之間只有半英寸的距離,但是不能再靠近了,我知道,再近就會過界,他不喜歡過界。
“醒醒,要睡回床上睡去。”我收回手指,改為推了推他。
他緩慢地睜開了迷蒙的雙眼,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他這樣可真性`感,又可愛又性`感。
我可以确定他醒了,但是他只往我的方向看了眼,就翻了個身不再理睬我。
“你餓了嗎?我給你重新做點吃的去。”我小聲問他。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拜登先生,請你出去。”
哦,他還在生氣。
我多麽的想要抱住他,然後向他求饒、告訴他我并沒有想隐瞞他什麽,我把他當做最親密的摯友、最心愛的男人,如果可以我是絕對不會想要欺瞞他什麽的。可是我不行,我必須要隐瞞這件事,不然我會給他帶來麻煩。我羞于對他提起我的過去,那一切都是我想隐瞞他的。
“你可以繼續對我生氣,但必須要吃飯。”
我正要起身,後腰處就傳來一陣劇痛,那是下午的時候被絡腮胡他們給打傷的,我洗澡的時候照了照鏡子,發現那裏已經形成了一大片淤青。
“嘶!”我一時發出疼痛的抽吸,還沒等我再次嘗試站起,一雙手就從背後環抱住了我的腰。
溫柔的呼吸吹拂過我的脖頸:“你這裏受傷了。”男人肯定地說着,按了按我的後腰,使我立刻發出一聲痛呼。
“嘶……別!”
下一瞬間,我就覺得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摔進了沙發,接着腿上一重,就被壓住了。
葉坐在我身上,将我的睡衣往上推,然後用他的手指一一撫過我的每一處淤青。
“他們踢了你。”他的語氣有點冷:“尖頭鞋。”
我的背一痛,他的手指攆在我肩胛骨的一處傷上,疼痛的同時又有種奇妙的感覺。
我感覺到他俯下`身,逐字逐句道:?“如果你還不說實話,我就要真的生氣了,約翰。”
他的語氣雖然非常輕柔,卻讓我害怕得渾身打了個冷顫。
“不,你不明白!”我開始掙紮,但被他死死地按壓住,完全沒有動彈的餘地。
我從來不知道他的力氣竟然這麽大!
而當我想要近一步反抗的時候,他就像個技術高超的獵人,将我的手背在背後,接着夠到地上的領帶飛速地捆了個結實。
我腦海裏突然不合時宜地出現了一副小乳豬被架在火堆上烤的畫面。
“是你還沒搞明白,約翰。這不是請求……”他的語調緩慢而有力,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是命令!”
如果我站着,我恐怕要因這氣魄跪在他腳邊舔他的靴子了,但我現在狼狽地趴着,并且毫無反抗能力。
我只能放柔聲音:“葉,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把我放了,我發誓我自己能解決……”
“我不需要你來為我決定什麽!”他厲聲打斷我,同時一拳擊在沙發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有點吓到了,他這樣生氣的樣子,兩年來我只見過一次。
那是個女孩,因為不滿足于他給予的“治療型調教”而轉投了另一位更傳統的調教師懷抱,結果……死在了床上。聽說才23歲。
“她窒息了,那頭蠢豬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怎麽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暴怒的就像頭野獸。他将工作臺上的所有器具都掃到了地上,砸光了所有能砸的,屋子被他搞得亂七八糟,仿佛經歷了一場飓風。
在那之前我還以為他到死都是一副紳士做派,一下子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搞得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怎麽反應。
不過就算再來一次,我也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就像現在。
“我欠了高利貸一大筆錢……”我将臉埋進沙發i裏,放棄掙紮。
那是不光彩的過去,我都要沒臉見他了。
過了會兒,我腿上的重量一輕,接着被領帶束縛得已經有些麻木的手臂也被松綁。
我遲疑着從沙發上撐起身體,發現葉已經拖過一把椅子坐到了我對面。
“繼續。”他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每當他這個姿态,說明耐心基本告罄。
我揉着手腕,想着怎麽把這事說清楚,同時又不會顯得自己太蠢。
最後清了清嗓子,開始敘述:“事情是這樣的……”
在我二十歲那年,我迫不及待地從鄉下農場來到了大都市打拼。這裏的一切都吸引着初出茅廬的我,霓虹燈、站街女、熱鬧的街道……
我瘋狂地吸收着一切快速融入這個城市的方法,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我學會了泡吧,也學會了泡妞。
認識艾米麗,是在一家地下酒吧。周圍嘈雜的音樂聲以及一群喝HIGH的人中,她看起來是那樣清純無害,幾乎是一瞬就命中了我這個自命不凡的鄉巴佬的心。
我愛她愛得不行,如同任何一個初次陷入熱戀的毛頭小子一樣,對心上人言聽計從,幾乎她要什麽給什麽。
那時候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迎面吹來的風是美好的,突如其來的暴雨是美好的,連下水道的老鼠都是美好的。
當年如果她讓我娶她,我會毫不猶豫地趁她還沒改變主意前帶着她飛奔進教堂。
這樣瘋狂的迷戀,讓我看不清前路,聽不見任何不贊同的聲音。
所以當艾米麗在一個雨夜敲響我的公寓門,哭着撲進我的懷裏的時候,我心都要碎了。
她告訴我她考上了一所臨州的私立大學,但是她的父親卻因為太過昂貴的學費而拒絕供她念書。
她就像一朵初綻的鮮花,可以讓男人為她做任何事,這其中當然包括我。
“她問你要了多少錢?”葉琉璃一般的眼眸直視着我,問的問題一針見血,我楞楞地看着他,過了半晌才含糊的報出一個數字。
他絲毫不意外我的回答:“這筆錢足夠付四年的學費。”
“是的。”
當時我的身邊連兩千美元都沒有,可是我為了她還是硬着頭皮問高利貸借了一大筆錢。
但是當我把錢交給她的第二天,她就再也沒有出現,仿佛一個幽靈,從未出現過在我的生命裏。
“她就是個專門騙男人錢的婊`子。”對面的男人再次打斷我,嘴角啜着抹譏諷的笑意。
我有些訝異他的用詞,也許他還在生氣,讓他的情緒不太穩定,他平時可不會這麽說話。
“一開始我試着償還債務,但是光靠我一個人實在是太有限。我非常的絕望,看不到一絲的未來,我甚至想過去死。”一夕間被愛人背叛,失去所有財産,負債累累。對我這個對大都市充滿着各種離奇幻想的年輕人來說,那可謂是個致命的打擊。
“我每個月掙得錢還不夠還他們的利息,而他們也開始越來越過分,從催債變成了脅迫我為他們做事,甚至叫我去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他們逼我去更快的賺錢,而像我這樣的年輕人,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掙到錢?怎麽想都只剩下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了。
在酒吧販賣新型迷幻劑,充當打手,甚至為妓`女拉皮條……
在沒有被他們脅迫着作出更加無法挽回的事情之前,我逃跑了,逃得遠遠的,以為再也看不到他們,想不到還是無法逃脫他們的魔掌。
“他們要多少?”聽我說完這一切後,老板開口問道。
“什麽?”
“他們要多少才肯放過你。”
我有些沮喪:“他們說……要當初的十倍。”這根本是一個天文數字,我不可能湊到這麽多錢。
“約翰,你這一輩子恐怕都要為我工作了。”身高腿長的男人站起身幾步走到書桌後面,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支票本,然後飛快地填完一頁,撕下來之後把它交給了我。
“連本帶利,拿去還給他們,讓他們不要再找你的麻煩了。”
我的心“咚咚”地跳着,不知道該作出什麽樣的表情,我那一刻看上去應該傻透了。
“我不能要,這根本就跟你無關,我不能要你的錢!”
“那你準備怎麽解決?”他剛剛有些回溫的聲線,一下子又降到了冰點。“想繼續逃嗎?萬一再被他們抓住怎麽辦?去表演成人秀?”
我懊惱地垂下了頭,恐怕比表演成人秀更早,說不定他們會逼我賣腎吧。
“你一定覺得我是個糟糕的人。”
他見我不接,幹脆将那張支票塞進我的上衣口袋裏,然後拍了拍我的臉頰:“不,約翰,你不糟糕,你那時候只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有點……犯傻。”他邊說邊将地上的馬甲重新穿戴起來。
“約翰你剛剛可吓死我了,我以為你做了什麽作奸犯科的事情,要我說,這件事可比我腦海中所想的那些好多了,至少不用坐牢。我餓了,有吃的嗎?”
作奸犯科,他以為我殺人了嗎?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說的對,我的确沒有什麽像樣的解決方法。
這樣或許也好,我可以用還債作為借口一直待在他身邊,很久很久。
一個月後,又是一個星期五。
我已經償還了所有的債務,付清所有的錢,我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那兩個人,但是他們偏偏找上了門。
“你們還想怎麽樣?”我為他們的糾纏不休而感到憤怒,而且他們為什麽會知道我在這家酒店裏?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們沒有找麻煩的意思。”相較于上一次不愉快的經歷,這一次刺青男的态度好得簡直讓人覺得惡心。
“那你們來幹嘛?”
“這個需要還給您。”絡腮胡恭恭敬敬地将一張支票雙手遞給了我。
這是什麽意思?高利貸的新花招嗎?
他們見我不肯接,有些着急的向我解釋道:“我們并不知道您是道格拉斯先生的朋友,請原諒我們的冒犯,您的借款我們不會再催收,這是還給您的。”
我不知道道格拉斯先生是誰,但是他們想要還我錢,我沒有道理不收。我收下那張支票瞄了一眼上面的金額,不多不少本金加利息,他們全都還了回來。
我內心疑惑重重,坐在那裏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
比往常晚了半小時,等到老板從神秘人先生那下來之後,我将事情的原本都告訴了他。
他将手提箱扔給我:“他們既然還給你你就收着。”
“那個道格拉斯先生……是你的客戶嗎?”
怎麽想那種人物也不是沖我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認識葉,決定賣他一個面子,所以介入了這件事。
剛才我還挺高興的,但是現在,出于不上臺面的嫉妒心理,我覺得有些心煩了。
他的那些客戶,每一個都比我有錢有勢,每一個都能給他更多,可就算這樣他也從來不看他們一眼,從來對他們不假辭色,那我這樣的雜碎又怎麽能期望得到他的青睐呢!
“或許吧!”他似是而非的回答着我。
我盯着他的背影,覺得牙根有些癢,手下飛快的幾下将那張支票撕成了碎片。
***
當然沒那麽快讓他們滾床單2333
5.燭臺
“紅樹葉”的道具陳列室裏擺放着一對燭臺,去年我和老板一起參加拍賣會的時候他拍下的,純金的裸`女造型,據說有着一百多年的歷史?。
那會兒我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會有人花大價錢買一對沒什麽用的燭臺回家,但是當我有一次看到他舉着那對燭臺往一個男人身上滴蠟的時候,我瞬間就明白了,那的确非常美觀。無論是燭臺上跳躍的燭火,被火焰襯得金碧輝煌的燭臺,還是姿态悠閑仿佛在為草木澆水的混血治療師,都非常的美麗。
我記得有次治療結束後曾無知地問過他:“他們叫的那麽大聲,是因為疼痛嗎?”
混血的眉眼沉靜的就像一副水墨畫,他沒有說話,只是毫無預兆地将燭臺往我手上斜了斜。
我吓得咒罵一聲,飛快向後退了幾步,但就算如此手上還是被蠟油滴到了。可是預想中的疼痛卻并不鮮明,那種疼甚至是的極其短暫的,就像被人輕輕擰了下就過去了。
葉黑色的眼眸裏盛着戲谑:“這是低溫蠟燭,只有122℉,如果我保持适當距離是不會燙傷你的。當然,就算不用低溫蠟我也不會燙傷你。?”
我看了眼手背上的蠟痕,它們很快凝固成白色的一小塊,然後輕輕用手一剝就掉了,不留一點痕跡。
“你應該早點說的。”我摸着手上的那塊肌膚,有些窘迫。
“早點說不就看不到你有趣的反應了嗎?”他勾了勾嘴角,将燭臺塞進我懷裏,然後壓低嗓音:“會讓人叫出聲的可不止疼痛和恐懼……還有欲`望。”
從回憶中回過神的時候,耳邊充斥着一聲聲急促地鈴聲。
糟糕,太專注于回憶了,竟然錯過了門鈴聲。我急忙跑向門口,在門後稍作休整後讓呼吸盡量顯得平穩,才緩慢地地打開了厚實的大門。
“您好,歡迎光臨‘紅樹葉’療養會所。”
回應我的是迎面而來的一雙女式皮手套。
“太慢了,我真應該讓他炒了你。你竟然讓我在門外等了兩分鐘,你的效率是被河馬吃了嗎?”門外的女人盛氣淩人地越過我進到室內,尖細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發出響亮的的叩擊聲。
我心裏暗暗罵了聲髒話,謙遜地低下頭:“萬分抱歉,下次不會再讓您久等了。”
如果要排一個我最讨厭的客人排行榜,眼前的這位絕對可以排進前三。
刁鑽、刻薄、難伺候,反正我一看到她就頭痛。
對方冷哼一聲,下巴高擡着,問:“他還沒結束嗎?”
我給每一個顧客都起了綽號,有些是根據外形,有些是根據喜好,還有些……我會根據他們的性格命名。
而眼前的這位,我喜歡叫她——傲慢小姐。
“您早到了半個小時,我先帶您去休息室等候一下吧!”
我們盡量避免顧客和顧客之間碰到,如果他們早于預約時間到達,我會安排他們在休息室稍作休息,直到上一場治療結束。
“你的泡茶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你的穿着打扮,還能比‘糟糕’更糟嗎?”
“他怎麽能天天忍受這樣的你?”
“有你這樣的助手我為他痛心!”
傲慢小姐用着絕對傲慢地口吻對我的一切評頭論足着,在她眼裏我可能活得不如一只草履蟲有價值。
我從未覺得半小時這麽漫長過!
當我看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簡直用飛一樣的速度退出了休息室,而沒一會兒,治療室的門就如期打開了。
我禮貌的送走了結束治療的客人,告訴老板傲慢小姐已經在休息室等着了。他點點頭,讓我去将那對純金的燭臺取來。
等我将東西取來的時候,發現老板正皺着眉和傲慢小姐讨論着什麽,聽到聲響後,兩人同時将目光轉向了我。
我一下子有種不妙的預感。
“這是我最後的要求。”傲慢小姐說完這句話收回視線,用着我聽不到的音量對着老板又說了一句什麽。
只見對方蹙眉沉思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約翰,你來幫我一下。”
我詫異地望着他,傲慢小姐從來不讓第三人在場,今天為什麽破例了?
但我什麽也沒問,沉默地進到治療室,站在一邊當雕塑,直到老板需要的時候搭把手。
“把衣服脫了。”葉從牆上取下一根教鞭,試着揮了幾下,在空中留下輕微的氣流聲。
傲慢小姐好不扭捏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展露出自己年輕、活力的胴體。
她在我面前表現得就像一位傲慢無禮的女王,但是在真正的王面前,又識相地軟化成了一只小貓咪。
老板看向我:“約翰,蠟燭。”
“好!”我非常緊張,還手心出汗。面對男人的時候我尚可以做到波瀾不驚,反正他們有的我也有,但是換成女性我就有些不知道眼睛該往哪兒放了。
“我們來玩個游戲。”葉邊用教鞭拍擊手心,邊在傲慢小姐面前來回走動,就像一位在訓誡學生的嚴厲老師。
“我會讓約翰為你滴蠟,在我喊停前他一共滴了幾滴,如果你猜出準确的數字,我就獎勵你,反過來,就必須接受我的懲罰。”
傲慢小姐當然無話可說,她必須服從命令。
我雖然不是努奴隸,但我拿着奴隸主發的工資,所以也得聽命。
見沒人反對,葉滿意地笑了笑,接着命令傲慢小姐做出跪趴的姿勢。随後他轉向我,優雅地比劃了個“請”的手勢。
我舉着插好蠟燭的燭臺,頗為尴尬地靠近傲慢小姐,接着小心翼翼地在她背上滴上了第一滴蠟。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說不出是疼痛、害怕、或者愉悅。
而她的治療師則趁此機會在她的周身走來走去,用教鞭輕撫她身體的各處,挑`逗她的欲`望。
淫靡得讓我看不下去。
我已經越來越讨厭幫忙的活兒了。看到老板與別人親密,雖然并不存在肉欲,但是心中的那股糾結憤懑還是揮之不去。
如果我有足夠多的錢,一定要把他接下來50年的治療時間全部預約下來。要鞭打,也只能讓他鞭打我一個人。
傲慢小姐算是個不錯的游戲玩家,不過這個游戲理所當然的會出錯,出錯後,老板就會用教鞭抽她,屁股、大腿、手臂,大多數都是肉多的地方。每次都會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次數多了,堆堆疊疊,就會形成一幅豔麗、情`色的畫面。
我的功能,在這個游戲結束的時候也宣告終結,他們最終把我放出了治療室。
謝天謝地,我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而在我離開治療室一個小時後,傲慢小姐也從裏面重新走了出來。她看上去面色紅潤,心情非常的好。
當我送她出門的時候,她甚至有心情和我開玩笑,她說:“小子,你的技術可真差,幸好我的治療師不是你。”
我一下子就覺得耳朵發燙,而那種燙,從耳根一直延續到了臉頰。
送走傲慢小姐之後,我輕呼一口氣,人沒來由的覺得輕松起來。當我轉過身的時候,一聲驚叫差點脫口而出。
黑發黑眼的混血站在我身後,行蹤詭秘地就像一只美男鬼。
“你臉紅什麽?”他問。
“我并沒有臉紅,你看錯了。”我失口否認,推開他想要去到廚房準備晚餐。
“我覺得有必要通知你,我們失去了一位客戶。”他的聲音悠悠地從我的身後傳來,聽不出喜怒:“這是她最後一次治療,你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拜登先生。”
我停下腳步,有些驚訝的微微偏過身,問他:“她被‘治愈’了?”
不遠處的男人扯了扯嘴角:“不,她要結婚了。”
***
我也想變成土豪呢_(:з」∠)_
6.馬戲團
某日晚餐時,老板突然對我提出了邀約。
“城裏來了家馬戲團,聽說很不錯,你有興趣嗎?”
我握着餐刀的手一滑,差點把一塊鳕魚肉叉出餐盤。
“我們一起去嗎?”心中緊張又興奮,我的視線緊緊盯着對面的男人,生怕對方說出什麽讓我希望落空的話。
他點點頭:“有人送了兩張票給我,我們一起去。”
我差點高興得從椅子上蹦起來,這真是天大的驚喜!
對這場馬戲我異常的期待,去看演出前甚至先上網搜了一些觀後感,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我想給彼此留下個美好的回憶。
當晚的天氣很好,我們到達演出場地的時候,場館內已經看不到幾個空位了,場場滿座的傳聞看起來不是吹的。
這是個古老的馬戲團,每過幾年都會出一場新的劇目全球巡演來吸引人眼球。演出方式也并非如同其它馬戲團那樣單調的報幕然後表演,那更像是對一出童話故事的演繹——美麗的天使愛上了一個人類姑娘,于是掉入人間,展開了一系列尋求真愛的奇幻冒險旅程。
和別的馬戲團千篇一律的表演比起來,這出馬戲無論是從故事情節還是人物造型都出色不少,怪不得好評連連。
表演進行到下半場的時候,天使終于找到了心愛的姑娘,就在大家都沉浸在甜蜜的粉色戀愛氣氛中時,一聲鞭響突然響徹全場,讓每個人的心頭都沒來由地一凜。
随着詭異的背景樂,從幕後走出來一名臉上畫着濃烈油彩的男子,手上握着一根蜿蜒到地上的長鞭,赤`裸的上半身散發着古銅色的光澤,身形強壯健美,任誰看到他都會覺得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反派。
他的鞭法非常的高超,那根長長的鞭子幾乎就像他的第三只手,能将看到的一切都擊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那個人的視線掃過觀衆席的時候,我身邊的男人不自覺地微微坐直了身體。
“是你認識的人嗎?”我問他。
對方看了眼臺上用鞭子表演着各種絕技的男人,湊近我耳邊小聲道:“送票子給我的人。”
他的氣息吹拂進我的耳朵裏,配合着他低沉的聲音,讓人從心底升起一陣陣難耐的酥麻。
我偏了偏頭,控制住了去摸耳朵的沖動:“熟人?”
昏暗的環境下,我隐隐看到他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算是……競争對手吧。”
是治療師……還是調教師?
我從始至終都不認為這兩者是一樣的,在我看來葉其實并不享受調教過程,他更喜愛的是這種行為給那些壓抑許久的靈魂所帶來的徹底釋放。
他愛看到客人們一個個從他那裏重新找回自己、解放真我,并且享受這種成就感。
我從未懷疑過他是名真正的治療師,只不過他治療的手法比較特殊、新穎罷了。
舞臺上的男人一鞭抽飛了人類小姑娘帶着的草帽,臺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為他精湛的技藝而喝彩。
我也不自覺地鼓起掌來,卻被身邊老板的冷哼聲給弄得身體一僵,想起他們怎樣也是相互競争的關系,他應該不希望看到我為對方叫好,于是悻悻放下了手。
“這種我也做得到,沒什麽了不起的。”他将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修長的手指點着下唇,一副漫不經心到極致的模樣。
“當然,你是最好的,沒人比得上。”我由衷的贊美他、奉承他,直到他露出一抹淺淡的微笑。
我松了口氣,他的性格有時候和孩子一樣,說別扭就別扭,不過還好多數時候只要哄哄就能重新開心起來。
看過精彩的馬戲後,我和老板并沒有很快離場,一開始我以為他是想要等到人都走了再走,但是當其他人都全部走`光了之後,還是沒見他挪動,我不禁奇怪地問他:“我們不走嗎?”
“你餓嗎?”
我怔了怔,努力感受了下:“……有點。”
他一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那太好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當我聽從他的指示開車來到離馬戲場館不遠處的一家漢堡快餐店時,我的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不是吧,你認真的?”
兩年來我從來沒見他進過任何一家快餐店,他的生活健康而有規律,除了職業異于常人,他活得比我還像個正常人。
“你不是很喜歡吃這種食物嗎?”他有些挑剔地一頁頁翻着菜單,似乎在為吃什麽東西而煩惱。
“但你說過這是垃圾食品,你不會把垃圾往嘴裏送。”
“我現在也不會。”說着他向附近的服務生招了招手,“蘇打水,謝謝。”
“那你幹嘛要來?一份B套餐謝謝!”要是他回答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可真的要吻他了。
他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無論是衣着還是談吐都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而這種格格不入正是最吸引人的。
我多想讓那些觊觎打量他的目光全部消失。光是他的顧客們就已經夠我受的了,我不确定再多的愛慕者會不會讓我做出半夜撬門偷襲他的暴行。
希望不會到那一步。
“因為我和托馬斯約在這裏。”他的蘇打水被忙碌的服務員重重擱在桌上,還十分不雅的潑濺了些出來。
他皺了皺眉,拿起那杯水象征性地抿了口,就再也沒動過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對于一個只喝固定品牌蘇打水的人來說,這種小店的雜牌蘇打水簡直就是馊掉的牛奶,不堪入口。
啧,金貴的混血種。
“托馬斯是誰?”
“就是剛才表演怎麽揮鞭子的那位。”
“你們不是競争對手嗎?”
“他現在只做副業,而且我們不在一個國家生活,競争關系沒以前那麽緊張。”
等我的套餐上桌後,名為托馬斯的青年才姍姍來遲。
他一上來就給了葉一個熱情的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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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