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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裏的東西放下,在一排道具中掃了一眼,然後輕而易舉地就挑出了一根馬鞭。
整根馬鞭烏黑發亮,柔韌而結實,正是那天鞭打我的那根。
我不受控制地将唇印上鞭柄,似乎那上面還有那個人的餘溫。
我不會讓自己後悔。
絕不。
***
哈哈哈,我都忘了我有不老歌了_(:з」∠)_
10.木馬
我的老板有一匹阿拉伯馬,叫約瑟芬,是匹白馬。每隔一段時間葉就會去看看它,騎着它在馬場跑幾圈。
騎馬的确是項迷人的運動,每當我看到葉穿着騎馬裝時都會這麽想,但要飼養那些馬就太貴了。約瑟芬每年的花銷比我的工資還要高,我活得竟然還不如一匹寵物馬,想想都讓人沮喪。
雖然約瑟芬對除了葉以外的人都愛理不理的,但我還是很喜歡它,比起治療室的那匹木馬,它真的可愛太多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道具的時候,我充滿了問號,對我來說這東西可真是太新奇了。
不過之後我就不怎麽喜歡它了,因為它清理起來很難,客人們總會在上面留下奇奇怪怪的污漬。
所幸這東西也不是很受客戶歡迎,畢竟造型太恐怖或者說太放`蕩了點,只有那麽一兩個喜歡,而其中就包括了今天這位客人。
我将木馬插上電,各個檔位都調試了一番,才将遙控器交給一旁的治療師。如果不去看馬鞍上樹立着的猙獰巨物,它就和普通的騎馬機差不多。
“沒問題,可以正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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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一起,我感到他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下,然後才接過東西。
他介意我碰他。
名為“尴尬”的氣氛在四周擴散開來,我急于想要打破這種沉默,于是清了清嗓子問:“金剛什麽時候來?”
“金剛?”他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有些好笑:“別這麽叫沃森先生。”
金剛是我給這位沃森先生取得外號,老實說我覺得和他非常相配,無論塊頭還是長相他和金剛簡直就是孿生兄弟。除了金剛可不會像他那樣饑渴而淫`蕩。
“我不喜歡他,他每次離開治療室我都要清理好久。滿地的玩具,牆上都有他留下的痕跡,他是有性瘾嗎?”我抱怨道。
“沃森先生只是誠實面對了自己的欲`望。”不知道他按了哪個按鈕,木馬突然緩緩動了起來,連帶也讓鞍上的假陽`具一上一下做起了規律的運動。
光看這一幕我就要長針眼了:“其實他買點玩具自己在家玩也行,為什麽還要每個月來這裏呢?難道就為了見你一面嗎?”
他将木馬暫停,沒有像對待其他客人那樣閉口不談:“也可以這麽說吧。我會告訴他怎麽控制自己的欲`望,怎樣會更安全,而不是什麽東西都往屁`眼裏塞,搞到有一天被啤酒瓶戳破直腸死在床上那麽荒唐。”
啤酒瓶?我的括約肌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疼。我得說,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習慣他們那個圈子。
下午兩點的時候,門鈴準時響了。我才将門打開一道縫,一名肌肉大漢就從門外擠了進來。
他微微地喘着氣,眼裏充滿紅血絲,樣子有些可怖。
但是當他擡手開始脫衣服的時候,我忍不住大聲呵斥了他:“哦見鬼!麻煩不要在這裏就開始脫衣服!”我馬上關上門。
他對我的話置若罔聞,仍是一件件地脫下外套、上衣、褲子,再是內褲。
就算不是基督徒,我都想要捂着腦袋默念一聲:上帝救救我吧!
他就在我的眼前将自己脫了個精光,露出他健碩的身體,然後光着屁股沖進了治療室,并重重地關上了門,似乎不願浪費一點時間。
我看着一路散亂的衣物,頭疼萬分。
他是客戶,我需要為客戶服務!這樣催眠自己,我蹲下将衣服褲子一件件撿了起來。
我将衣物疊好放在沙發上,一時也沒別的事做,就去書房拿了一本書出來看,沒看兩頁治療室就傳來了男人嘶聲力竭的呻吟。
那更像是一種野獸的嚎叫。
起初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我吓了一跳,還敲過治療室的門,問葉需不需要幫助——我以為裏面的人在“治療”過程中受了某種傷。但是出現在我眼前的混血治療師卻一臉鎮定,笑着對我說沒關系,一切正常。
通過他打開的門裏我看到了一點裏面的情況,那可真是淫亂到能讓八十歲的老頭立馬心髒病發的程度。
沃森先生嘴上帶着口塞、反綁着手、全身赤`裸地騎乘在木馬上,随着木馬的颠簸而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嚎。他翻着白眼,全身肌肉都在痙攣,而與他激烈的反應相得益彰的還有他下`體不斷噴湧的白濁。
我一時無法斷定他是痛苦多一點還是快樂多一點。
“我會保證他的安全的,放心吧。”葉微微笑了下,接着關上了門,留我一個在門外虛弱地扶牆。
之後這位金剛先生再來時,我就學乖帶上耳塞,無論他叫得有多痛苦、凄慘,我也聽不到了。
“欲`望的奴隸!”低罵一聲,我起身去抽屜裏翻找耳塞,不然我看書都會受打擾。
而就在我翻找的途中,門鈴再一次響了,而且頻率非常急促。
“是誰?”我高聲朝門口喊。
沒人回應我,門鈴還在不斷地響着,甚至還夾雜着拍門聲。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站起來走到門前,透過貓眼打量門外,發現門口站着一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帶着眼鏡和格子圍巾,顯得斯文俊秀。在心裏掂量了下我和他打起來贏面有多少,得出結果後我放心地開了門。
“請問找誰?”
我自認親切有禮,對方卻一下子撲過來揪住我的衣領,失控地大吼大叫。
“他在哪裏?他在哪裏?”
我艱難地送他手中奪回衣領:“先生冷靜點!您要找誰?”
“我知道他在裏面!我看到他進來了!”他的眼眶一點點變紅,手上的力氣也慢慢變小,“昆克?沃森,這個該死的騙子!”
哦SHIT!
我的預感成真,麻煩找上門了,他是沖金剛來的。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您口中的這位。”我盡量保持鎮定。
而就在我想着怎麽扯謊打發眼前青年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聲高亢的男人尖叫聲。
“好棒……我要死了……啊啊啊……再……”
這只混蛋猩猩就不能安靜點嗎!?
雖然只是隐隐的有些距離感的聲音,但是熟悉的人只要願意還是一聽就能聽出來。
果然,我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對方就一把推開我闖了進來,臉上是悲傷和憤怒交織的激烈情緒。
***
筋肉受據說也是萌點_(:з」∠)_
“先生這是私人住宅,請你馬上出去!”我跟在青年身後有些手足無措。
對方頭也不回,完全無視了我的話。他在治療室的門口停了下來,顫抖着伸出一只手,接着大力地拍擊起門板。
“沃森,出來!”
他的聲音不算大,但持續了許久的淫`蕩叫聲就像一只被扼住了脖子的雞一樣,突然靜止了。
我都能想像出金剛此時在房間裏被吓得萎靡不振的樣子。
雖然那場景一定非常有趣,但是我必須要做我的工作,完成我的任務。
我不再勸他離開,而是盡量向他解釋這一切:“先生,我可以保證這和你想的不一樣。”
牛郎館、妓院、聲色`場所,從他的表情我就可以猜出他把這裏當成什麽了。
“出來!我知道你在!”對方完全不聽我的,繼續執着地拍門。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青年本就蒼白的臉色一瞬間白的就像雪花,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捂着胸口面露痛苦地倒下了。
我吓了一跳,馬上過去查看他的情況,而這時治療室的門也打開了,金剛衣衫不整地從裏面沖出來,見到地上的青年他的臉色簡直要和對方配成一對了,都是煞白煞白的。
“利奧!”他嘶吼着撲到青年身邊。
而青年雖然已經非常的痛苦,但還是一邊揪扯着胸口的衣服一邊一拳揍上了金剛的臉。可惜力氣有限,金剛的臉連偏都沒偏一下。
他握着青年的拳頭,滿臉心疼:“利奧,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對你的身體不好。”
場面一時有些混亂,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要不要叫救護車,于是擡頭去尋找葉的身影,看到他跟在金剛的身後也出了治療室。
我用眼神示意他這該怎麽辦,他看了看我,對着地上的金剛出聲道:“我看這位先生臉色很差,不如先把他抱到沙發上躺一會兒吧?”
金剛這才反應過來,立馬一把輕松地将青年抱起來,挪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青年一改之前的憤怒暴躁,眉頭微微蹙着,不太想講話的樣子,甚至把頭撇向了一邊。
金剛抹了抹臉,一副糟糕到極點的模樣。他有些歉意地看向我和葉,開口解釋道:“這是我的戀人。他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心髒有點問題,所以一激動就容易犯病。”
果然啊……
戀人可就不好辦了。恐怕沒幾個人能夠忍受自己的戀人在外面接受這種調教治療吧?就算告訴他們這不涉及肉欲,他們恐怕也不會輕易的相信。
“我'曾經'是你的戀人。”青年突然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金剛一眼。
“利奧,求你聽我解釋好嗎?”我覺得金剛都快哭了。
青年顯然已經認定了他的出軌行為,絲毫不想給他機會:“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難道你要告訴我剛剛發出那種下賤呻吟的不是你嗎?我還沒有聾!”
也許是金剛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激發了我的恻隐之心,我決定為他說兩句話。
“先生,我們這裏可是正經療養會所,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麽。”
“正經?療養會所?”青年眼中透着濃濃的嘲諷,“這是我今天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你當我是白癡嗎?”
我當你是安(電影《金剛》女主)好了吧……
“沃森,你能去書房待一會兒嗎?我有一些事要跟這位先生談一談。”從剛剛開始只說過一句話的葉,此時再次開口了。
可能是還沒有忘記在這所屋子裏面葉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金剛竟然在猶豫再三之後,真的乖乖聽話走進了書房。但這個舉動無疑是在利奧的心頭火上澆油,讓他更為的惱怒氣憤,我都有些不太敢看他的臉了。
葉直到金剛走進書房關上門,才坐在沙發邊的茶幾上,開始與利奧對話。
“其實我并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麽,我的客人是沃森先生,我只對他負責。但是我相信今天在發生這樣的事之後,他應該再也不會來了,所以我需要把他的情況完完全全的告訴你,你是他的戀人,你有權知道實情。”他說,“我是一名治療師,并非男妓,沃森先生也并非出軌。他成為我的客人是在三年前,那個時候他應該跟你剛開始交往……”
青年聽的咬牙切齒,臉色已經開始由白轉青:“你們竟然在那麽久之前就開始有來往了!”
葉神色平淡地更正他:“我已經說過我不是男妓。”
“你以為他是為什麽來找我?”之後他開始訴說金剛來找他尋求幫助的過程。
原來金剛和利奧相戀之後,由于利奧的身體原因他們一直很少親熱。不要說做下面那個了,就算讓利奧做Top,他有時也會因為過度勞累而病倒。
青年就像一個瓷娃娃,或者說更像金剛的“安”,大猩猩随便手指一緊就會把他弄碎,再也拼不起來。
可是戀人間怎麽能沒有親密接觸呢?看到心愛的人在眼前卻不能碰觸,不能過分親密,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煎熬。他變得越來越暴躁,欲`望時常折磨着他的身心,讓他甚至對這份感情開始産生了懷疑。但他不想失去利奧,他就是他的一切。
就在金剛越來越絕望、越來越苦悶的時候,有人向他推薦了紅樹葉療養會所,于是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就都知道了。
利奧聽完葉的敘述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其實如果是兩年前的我,我有可能也不會相信這麽離奇的事情,甚至會覺得對方一定是胡謅的讓他別鬧。但是現在我敢說,這一定就是事實。
“不,別以為你說兩句話我就會相信你,這真是太可笑了。他為了不失去我雇了一名調教師來纾解自己的欲`望,這樣荒唐的事,你覺得我會相信?”利奧撐起身體,冷冷地看着葉。
語言有時候其實是一種很貧乏的東西,沒有證據,對方一般很難只靠說的相信這種事。
“我們其實是一對。”我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突然就開口插入他們的對話。
“什麽?”青年和混血一起詫異地轉頭看向了我。
這只是權宜之計,一切都是為了金剛和他的這位戀人。我這麽告訴自己,差點都要被自己的無恥給驚呆了。
“我和這位混血治療師是一對情侶,就跟你和金……沃森先生一樣。你覺得我會讓我的情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別的男人親熱嗎?”
看他還是一臉的疑惑,我毅然擡起治療師的下巴,然後俯身吻了上去。
無恥又怎麽樣?我親到他了。
***i
困到不行。。。
葉的嘴唇十分柔軟,讓我幾乎要忍不住将這個吻持續到天荒地老了。但我也明白這不是好時機,一旁可還有個觀衆呢。
我直起身,看向有些目瞪口呆地青年:“怎麽樣?這回相信了吧?”
利奧一下捂住臉:“天啊,我該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這種行為難道要一直持續下去嗎?我接受不了,我無法忍受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那個樣子……”
我突然之間對他産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情緒,有時候我也無法忍受自己這樣的生活。
整天看到一群赤身裸`體的男男女女在這間屋子裏走動,可以得到我心愛的混血所有的關注,一口一個“主人主人”的,鬼才受得了。
我也問過自己,這種行為難道一直持續下去嗎?至今這個問題都沒有答案。
“問題總有解決的方法。”葉突然開口,“約翰,告訴沃森先生他可以出來了。”
我不自覺地朝他看去,發現他也正在看着我,我的臉一下子有些燙。我們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觸,他先移開了目光,我尴尬地撓撓臉走向書房。
我也搞不明白自己突然在純情什麽,只不過接個吻而已,有什麽好害羞的!
我進到書房裏的時候,看到金剛正一臉惴惴不安地在壁爐前來回走動,看到我進來了,他雙眼一亮,忙上前問道:“利奧怎麽樣了?他原諒我了嗎?”
我沒有及時告訴他外面的情況,而是問他:“如果他接受不了這一切,你要怎麽辦,以後再也不來了嗎?或者幹脆分手?”
金剛的臉色一白,顯出了一些痛苦之色。
“這麽多年來其實我一直很不安,因為對他有所隐瞞,也因為害怕傷害到他。”金剛整個人都頹廢下來,“我曾經發過誓,要讓傷害他的人全部下地獄,而現在我卻成了他痛苦的根源。我真該死!”
雖然我之前挺讨厭他的,但是他此時的樣子實在無法讓我對他說重話。要是青年與他分手的話,他恐怕真的要去死了。
“問題總有解決的方法,我們先出去吧,一切都會好的。”我勸他。
等我們兩個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不知道葉跟利奧說了些什麽,他的臉色看起來平靜了不少,也沒有再把金剛當空氣無視。
“是我忽略了我們之間的問題,我應該早點發現的。”
青年一開口我和金剛就都驚呆了,我剛剛不在的幾分鐘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利奧突然之間主動承擔了錯誤?
“但是,”青年話鋒一轉,我看到金剛的身體不自覺的顫了顫,“遇到問題本來應該我們倆一起解決,但你自作主張瞞了我那麽久,還讓我以這種方式察覺,所以你也有錯。以前的事就算了,但是以後,我想我們兩個一起面對困境,可以嗎?”
金剛聞言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驚喜:“你是說你原諒我了,我們不會分手了?”
青年的唇邊泛起一抹極微弱的笑意,但是很快的隐去了:“這是你最後一次對我有所隐瞞,沒有下次!”
“是,我保證!”金剛拼命的點頭,一下子撲過去,大力将對方摟在懷裏,差點将利奧摟得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對鬧騰了一下午的情侶後,我回到客廳,發現葉坐在沙發上,迎着我的目光。
氣氛一下子有些怪異,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問他:“你對利奧說了什麽?為什麽他突然之間改變了态度?”
葉沒有說話,他一直盯着我看,盯得我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了,他還是保持着沉默。就在我快堅持不下去要求饒的時候,他才終于開口。
“我告訴他我可以逐步教他怎麽使用治療室裏的那些道具,讓他得以成為沃森先生的‘專屬’治療師。”
這的确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我想着,突然聽到葉接着道:“約翰,最近麻煩你了。”
我的心劇烈地一跳,不用過多說明,我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我也是紅樹葉的一員,幫你解決麻煩是我的職責。”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他微微蹙着眉,黑亮的眼眸直視着我,不是非常确定:“約翰,你是不是……”
我有些緊張,我有預感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對我們的關系至關重要。他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到我對他是怎麽樣的感情,但我又怕他說出什麽讓我們的關系産生裂縫的話。
他如果拒絕我,我該怎麽辦呢?
可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竟然響了。
他看了我一眼,因為離電話比較近,所以順手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哪位?”
我看到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至極,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個樣子,簡直比出門踩到狗屎還要糟糕,這讓我不禁非常好奇電話那頭是誰。
他簡單地應了幾句,随後挂了電話。
有十幾秒,他就這麽維持着那個姿勢,低着頭,看着電話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有些不安地走近他,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擔心地問道:“出了什麽事?”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緊緊捏着,接着擡起頭。
“約翰,我的父親去世了。”
我微微張大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讓我如此震驚的,不是他的父親去世了這件事,而是他的父親竟然之前都在世這件事!
兩年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有聯系,一次也沒有。
***
不好意思呢,我好像有些卡文_(:з」∠)_
11.發音
每個人都會有父母,但在我的想象中,葉的父母一定在他小時候就離異或者去世了,更糟糕點,他可能從小就是個孤兒。我會這麽想完全情有可原,每年的聖誕都是我和他兩個人過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給親人打過電話,也從來沒有收到過署名他父母寄來的生日禮物。
他就像個獨行俠,孑然一身。而突然之間,這個孤單英雄竟然冒出來一個父親,出現的同時,既是他的死訊。我一時搞不清楚他們兩個的關系,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葉。
如果我有一個父親長久不跟我聯系,某一天我知道他死了,我也會很難過的吧——如果我有的話。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聲音。我披了一件衣服下樓,看到書房的門半掩着,裏面透出一點昏黃的燈光。
我小心地推開門,房間裏很亂,書被扔的到處都是,電子壁爐前的地毯上散落着一些酒杯殘骸,空氣中充斥着一股龍舌蘭的味道
“睡不着嗎?”我走到沙發前坐下,“你可以和我說說話,随便什麽都行。”
他坐在離我不遠處一言不發,眼神空茫地注視着壁爐裏虛拟的火焰,手肘支在扶手上,撐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以為他不願意跟我說他的私事,心裏有些失落。
“我們彼此仇恨。十幾歲的時候,我幾乎天天咒他去死,但是現在他真的死了,我反而有些難受。太突然了。”
我看向他,發現他垂着眼睛,視線仍然不知道落在哪一點上。
“這就是父子天性。”
他那個時候該是多麽可愛的少年啊!只要一想到他十幾歲時青澀粉`嫩的樣子,我就要控制不住想入非非了。
纖細的四肢、瓷白的肌膚、還有烏黑順滑的頭發,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變态,但是如果是葉,我一定會忍不住對他伸出罪惡之手吧。
“父子天性?”他終于轉過頭看向我,漆黑的眼裏滿是嘲諷,“我從來不知道正常的父子相處該是什麽樣的。我的母親是他的情`婦,所以我其實是個私生子,我從小跟着母親生活,大學後就徹底和他斷了關系。你會看不起我嗎?”
我向他靠近了一點,正色道:“當然不會,你在說什麽傻話啊!”
他可是個有着繞口中文名的混血S`M治療師,就算他的身世離奇得就跟小說一樣,配上他的職業又能有多不可思議?對我來說這樣反而合情合理些。
“約翰,你真是個好人。”他的目光柔了下來,緩緩挨近我,
“非常感謝你能夠陪我一起去參加我父親的葬禮。”
他的睫毛可真長,有一瞬我産生錯覺,似乎它們輕輕扇動,就能帶動一陣氣流。
“我們是朋友,你不用這樣客氣。”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龍舌蘭的味道,多吸幾口我恐怕也會醉。
“是的,我們是朋友。”他說話都是慢吞吞的,行為也和往常不符。但就算知道他做這些可能毫無意識,當他抱住我時,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我還是激動得呼吸都要忘了。
“葉是我母親的姓……”他軟軟地抱着我,下巴擱在我的肩上,“你能叫我行止嗎?”
這可太考驗我的語言天賦了。不過為了他,我什麽都可以嘗試。
“XING……ZI?”報着多占一分便宜是一分的心理,我回抱住他,輕輕順着他的後背,感覺自己正在安撫一只大貓。
“不對!”他不滿地掙紮着直起身,用手捧住我的臉,執拗地矯正我的發音,“跟我念——止。”
“……ZI?”
“不對不對,舌頭要往上翹!”
又試了幾次,可我就是發不出他名字的那個音。我并不是個好學生,上學的時候我從來完成不了老師布置的作業。
終于,我的愚笨惹怒了他,他忽然将我一把推倒,然後整個人壓了上來。
“要我說幾次,是ZHI,不是ZI!舌頭要這樣……”說着他吻了我。
我眨了幾次眼來确定這不是在做夢,但這可真是太夢幻了……他真的吻了我!而且竟然還是舌吻!
今天幸運女神也太愛我了點。
他努力地夠我的舌頭,我卻只想禮尚往來将自己的舌頭伸進他的口腔裏。
過了會兒,他皺着眉稍稍退開點含糊地命令我:“別動!”
我怕他不再繼續,只好老實躺在那兒不再動作,他這才捏着我的下巴重新吻上我。
他将我的舌頭從下往上頂,抵住上颚,然後讓我一直維持這個姿勢發音。
“把舌頭再往後移下。”他拍拍我的臉頰。
我聽話地照做:“ZI……ZHI……止……行止。我說對了嗎?行止!”
不得不說,這種教育方式真的又快又好,我完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翹舌音。
“總算對了。”他趴回我身上,将頭埋進我的頸窩處,蹭了蹭,聲音聽上去昏昏欲睡。
我可以讓他起來或者推開他,但是我偏偏又迷戀他和我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感覺。
我撫了撫他的腦袋,順着發絲摸上他的後頸,然後将手探進了他松垮的襯衫裏。
手掌下光滑溫暖的觸感讓我忍不住想發出一聲嘆息,指尖劃過他的脊椎、再是肩胛骨,輕快地彈動着。
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個變态,因為我只對一個人這樣狂熱。
第二天一早,我被窗外刺目的陽光晃醒了,我先是感到呼吸不暢,直覺去推身上的東西,接着昨晚的記憶就都慢慢記起來了。
手一頓,推的動作也緩了下來,不過對方已經被我驚動了。
他有些痛苦地捂着臉,撐起身體:“我的頭……”
接着當他看清我和他古怪的姿勢時,我明顯僵了僵。
“你昨晚喝醉了記得嗎?”其實我更想問他“你昨晚吻我了你記得嗎”,可總覺得有點少女追着男人要對她負責的即視感,就沒有提。
他頗為艱難地從我身上跨下沙發,期間還差點摔倒。
“我……想不起來了。”
我扶住他:“以後少喝點烈酒,行止。”
他就像突然卡住的鐘表,一頓一頓地轉過頭:“你叫我什麽?”
我有些好笑他的反應:“你昨晚逼着我叫你行止,還把我壓在沙發上教我正确讀音。”
他愣愣地看着我:“……抱歉。”
我笑了笑:“沒什麽。”我非常享受。
之後那一天他的言行都有些飄忽,直到上了飛機都是一副宿醉的模樣。
“覺得好些了嗎?”我向空姐要了杯檸檬水給他。
他揉着眉心,小聲嘀咕:“約翰,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我點頭:“好的。”
他之前還說過再也不吃奶油曲奇了;再也不在晚上看書了;再也不接體重超過250磅的客人了。沒有一樣是堅持到底的。
“緊張嗎?”我問他。
他抿了口檸檬水,結果被酸得臉都皺起來了,于是嫌棄地将檸檬水和我的咖啡對換。
“該緊張的是他們,我這個野種可是要回去跟他們搶財産了啊!”他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達不到眼底的笑。
“I'ming."
***
最近年底比較忙,可能做不到每天更新,不過我會盡量的_(:з」∠)_
12.遺囑
老板是個有錢人這我早就知道,但他的父親比他還有錢這點我倒是始料未及。所以當站在寬闊的草坪以及宛如城堡般的別墅前的時候,我顯得有些傻。
“你爸可真有錢。”我由衷感嘆道。
我做夢都想有這樣一間大房子,還有門口草坪上停的那幾輛車,我只在雜志上看到過,簡直太酷了!
“只是普通的有錢人罷了。”我聽到一旁的混血這樣謙虛地說道,“我已經十多年沒有來過了,這裏還是如此浮誇。”
只是“普通”的有錢人?!
我真想拼命搖晃他的肩膀讓他醒醒,“普通”這個詞不是這麽用的。
葉的父親是位成功的商人,姓默克爾,有一位妻子和兩名子女,此時都在別墅裏等着我們到來。
“你總算來了!”默克爾小姐是位高挑美麗的女性,她是葉的姐姐,也是在場唯一一個對他露出笑臉的默克爾。
她上前與異母弟弟擁抱,與我想象中針鋒相對的模樣差遠了。
“哈!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默克爾少爺倚在門柱上涼涼地開口。
他二十不到的年紀,典型的花花公子打扮,都已經快中午了,他還不時打着呵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不知道昨晚去了哪裏的派對鬼混。
默克爾夫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得多,不過她不太笑,顯得有些冷若冰霜,給人一種“她之下,皆是廢物”的距離感,這大概也是她的丈夫在外面養情`婦的原因之一吧。
“葬禮在兩個小時後,到時候幾位姑媽和叔叔也會來,他們很久沒見你了,想必會很高興。”默克爾小姐笑着讓管家将我們的行李搬去客房,“你們可以多住幾天,到處玩一玩。”
相比默克爾小姐的熱情,葉的态度顯得冷淡得多。他客氣有禮地先謝過對方周到的安排,然後以舟車勞頓為由婉拒了對方的話家常邀約。
“她看起來還不錯。”等到默克爾小姐離開,我跟着葉一起上了樓。
混血側首看我,黑沉的眼眸宛如深潭:“我十歲那年,她把我從這裏推了下去。”說着他拍了拍樓梯的木扶手,“我摔斷了一條腿和一只胳膊,在醫院住了兩個月。”
我久久說不出話來,這些大家族的事可真讓人毛骨悚然,或許來之前我應該惡補一下《唐頓莊園》。
下午的葬禮來了許多人,他們一律穿着黑衣、面露哀戚,默克爾夫人和她的兩個孩子更不時用手帕抹淚,接受身邊人的問候。他們看上去的确很傷心,但一想到他們可能都是看在龐大財産的份上才這樣惺惺作态,我就不免有些反胃。
轉眼再看葉,他雖然怨恨他的父親,但是他的的确确是為了默克爾先生的死而感到難過的,就這點可比那些裝模作樣的人好太多了。
“你是約翰吧?”我站得比較外圍,沒想到這樣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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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