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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個感覺。

女子撲不到男孩身上,更加狂躁,雙眼流出淡紅色的淚痕,不甘心的看着站在幾步開外沉靜自若的石子。“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為什麽背叛的人依舊可以過得很好,而癡情的人卻要承受所有痛苦,世人都頌揚癡心忠貞,為什麽都不願意去守護呢。都是假的,虛僞!我要報仇!”女子的長發微微飄動,雙目圓瞪,嘴唇烏紫,不知道是不是死時候的樣子。

“給了你機會,是讓你肆意傷害別人的嗎,那他們的至親至愛又該如何!我說過,一步錯步步錯!”石子比常人顏色淺淡的雙眸一沉,走到女子身邊,不知道做了什麽,女子流着血淚,崩散!

魂飛魄散,就是如此!

石子看都不看女子臨了那哀怨的眼神,只是瞟了一眼獨自立在簫古身邊的洛羽。兩雙沉靜的眸子對視,悄然間又分開。“好自為之!”撂下這一句話後,石子閉上眼,頓了兩秒,朝後直直摔倒,幸好大嬸眼疾手快抱住。

把石子放到床上,大嬸走到簫古身邊,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我會欠一個養鬼的人情!算了,都是命。”把簫古拖上床,喂了幾口水下去。大嬸掏出一顆藥丸,看着簫古猶豫着,最後,咬咬牙,一跺腳,塞進了簫古嘴巴裏,合着水灌下。

作者有話要說:

☆、變化

石子,簫古是同時醒的。

石子一睜眼雖然看着有些孱弱,但,下床沒問題,簫古比較慘兮兮,脖子有一圈粗粗的紫紅傷痕,喉嚨裏就像被塞進了一塊火炭,火燎,澀啞。四肢綿軟,像生了一場大病。

就算這樣,簫古也是愉悅的,第一,沒死,罪就算沒白受。第二,石子沒事,罪沒白受。第三,洛羽無故出現,有他相伴的話;莫名心安許多,恩,罪沒白受。

車廂暫時恢複了正常,其他乘客有的在淩晨就下車了,有的還在睡着,有的像沒事人樣兒侃侃而談,私下問過大嬸,她說這些人受的影響都不算大,多曬太陽,少嘚瑟,不會出什麽事。自從醒過來後,大嬸對他明顯嚴肅得多。簫古有點點失落。

吃過午飯之後,簫古和石子一起玩,對此大嬸倒沒說什麽,只是若有所思看着他們玩耍。“哥哥,昨天跟着你的帥叔叔今天怎麽不在了。”石子和簫古熟絡後,不吝啬說話,雙眼晶晶亮翻來翻去玩着簫古的小劍,石子突然冒了這麽一句。

簫古吃了一驚,石子能看見洛羽,難道是傳說中的陰陽眼?再看石子,不由自主帶着同情,無法屏蔽掉這些,要是他肯定會發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就要承受這一切。摸摸石子的圓腦袋:“他有事。是不是喜歡這個?”簫古揉了揉石子的頭發,溫柔的說。

“恩!”石子咬着嘴巴,滿臉羞赧。“喜歡送給你!”簫古把小劍往石子手裏一塞,石子掩藏不住欣喜,滿眼都是喜悅擡頭盯着小劍看,但,手卻沒接。他搖搖頭,雙手背到後面。“奶奶說,不能随便要別人的東西,她說了好幾遍,你帶着不好的東西。”

簫古沒有小心眼,只是臉部僵了一下,随後摸摸石子的頭發:“奶奶說的沒錯,那,你相不相信我不是個壞人?”石子紅臉,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點頭。“拿去吧。”簫古笑得很甜,石子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抓住小劍慢慢拿過去。

“石子,走了。”大嬸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了閉目養神,看了看簫古,朝石子招手。簫古茫然了一下,乘務員報站的聲音響起,原來要靠站了。

石子跟着大嬸往外慢慢挪,期間數次回頭,等簫古拿着行李跟在他們後面也出了車廂,簫古朝石子笑笑,算是道別。石子拉拉大嬸,兩個人耳語了一會兒,大嬸朝簫古這邊看了一眼,皺皺眉,走過來。

“喏,這是石子給你的,真不知道他喜歡你哪點,出生就帶着的木牌非要送給你。”大嬸把一塊深棕色兩個硬幣大小的方牌子伸過來。除了看出是木頭做的,至于什麽材質他沒研究過,沒那眼力看得出來。

不遠處,石子一臉期待緊張的看着這邊,簫古欣然接過,舉着木牌朝腼腆的石子搖搖手,意思:我很喜歡,謝謝。大嬸沒有立刻走,“我們也算是有緣,跟在你身邊的那個東西,要小心,煞氣濃烈,不是善輩,哎~要不是我學術不精,早就下手了。人與鬼畢竟有隔啊。這次石子也是你救得,他是通靈體質,不需要太繁複就能直接請神,當時我元氣受損,他也因為之前受過傷情況不穩,雖然通靈期間發生什麽他只有個模糊印象,但他記得住是你和那個東西幫得他。受人之恩,不能坐視不理,我家就在雲南富源,有緣再見。”大嬸從懷裏掏出一條很有民族風巴掌大小的荷包塞給他,綴着彩條,繡着他看不懂的圖紋。有絲絲香味。

也沒什麽交代,大嬸牽着石子走了,很快就淹沒在川流不息的人潮裏。簫古把木牌,荷包收進包裏,四處眺望一番,慢慢走出了火車站。已經過了三點,他要趕得汽車班次沒了,看來只有住一晚,明天再走。

邊啃面包邊在火車站周圍尋找合心意的住處,終于在走了三條街之後,簫古邁進了一家有別其他要麽豪華要麽簡陋的小旅館,價格公道,環境舒适。等老板娘一走,簫古放下行李,四仰八叉躺倒床上,火車上不接地氣的颠簸把他折騰的夠嗆,再加上經過一場激烈的搏鬥,疲倦感特別強烈。

踏踏實實的小睡了兩個多小時,剛好趕上飯點,簫古拿上值錢的東西,把門鎖好,準備出去飽餐一頓。在房間的時候他試圖通過呼叫把洛羽找出來問他一些問題,可,回應他的除了安靜就是從窗戶吹進來的微風。

走在這個陌生城市,和s市不一樣氣息的街頭,簫古放慢腳步,先去商場添了點東西,找了一家酒樓好好點了幾道菜,肚子變的溜圓才蹒跚離開。這次出來帶了幾萬塊還有兩張銀行卡,想來足夠了。簫古頭次一點都不心疼,享受着花錢帶來的快。感。

回到旅館的時候,比剛進來熱鬧多了,樓梯不斷有人上下,簫古住在靠近樓梯的第二個房間,出入挺方便。看了一會兒電視,變得無聊起來。簫古掏出手機開機,幾條信息追進來,是小九,都是問他在哪裏,有沒有事。簫古報了平安又關了機。

突然肚子一陣緊張,簫古抽着臉跑進廁所,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簫古去了五次廁所。雙腿因為拉肚子更軟綿。那家酒樓看着挺幹淨順眼的,怎麽也這麽黑啊。好在帶了一些救急的藥。吃下一片止瀉藥,簫古總算暫時結束了廁所之旅。

躺了一會兒,窗外s市少見的星空也看的沒什麽意思了,簫古肚子欠抽又餓了。爬起來,拿了些速食和熟食擺到小桌子上。打開電視,慢慢吃起來。突然想起來買了幾罐啤酒,還是為了怕水土不服容易失眠而準備的呢。最近心情起伏太大,簫古想喝酒了。起身到門口放着的袋子裏翻找着。

提着啤酒回來的時候,簫古揉了揉眼,沒錯,床上小桌子一端的坐着的不是洛羽又是誰。“你,你,神出鬼沒的,能不能打個招呼啊,我怕有心髒病。”洛羽看着窗外,與活人差別不大的面龐沉靜如水,在簫古眼裏因為看過肉體版洛羽賞心悅目的容顏,此刻的洛羽除了死氣沉沉沒啥吸引力,即使那張臉鼻子眼睛眉毛都很有看點。奈何是鬼物,他實在誇贊不起來。

洛羽沒空搭理他,簫古自顧自打開啤酒,吹着末夏的小風,對着幾樣簡單小菜,自斟自飲。半罐啤酒下去,洛羽轉過臉,看着簫古,“一起吃飯吧!”簫古端着杯子的手定住,啥?“你也要吃飯?”洛羽看着他停了一會兒,“你一個人吃不無聊嗎。我可以陪你吃。”洛羽慢騰騰搗鼓了幾粒花生米放到自己面前小碗裏,“倒酒!”簫古笑,“你說真的啊?”還是倒了一杯放到洛羽面前。

或許真的是有了作陪,簫古越喝越起勁。幾罐下去,舌頭開始捋不直。洛羽面前還是那杯簫古倒得酒,他只是偶爾吸一下。“洛,洛羽,我說你是不是騙我啊,玉珠都,都被我打破了,你,你是怎麽跟來的?那天晚上,你去幹嘛了,也不說一聲,我以為,我,我們的契約自動解除了。”簫古渾身輕飄飄的,手舞足蹈,帶着醉态的笑,聲音時大時小。

簫古醉了,洛羽看他滑稽的自言自語,默默把他拖到床中間。蓋好被子,洛羽站在床邊看他。“都說了鬼契無解,為了跟上你,我可是花了大力氣。下次別自作主張。”晚風漸漸有了涼意,洛羽走過去把窗戶關上。

“誰!”“。。。。。。”“出來,別逼我動手!”洛羽慢慢朝衛生間走,身體也跟着步伐緩緩分解成煙霧。“你也是被領養的嗎?”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悄悄從衛生間露出半個頭,手扒在門框上怯怯的看着越來越近的洛羽。

“恩?”煙霧快速收回,洛羽停下看着憑空出現的小女孩,兩個羊角辮,一身幾年前款式的花褂子,有些大的誇張的眼眶預示着她的不平常。“你要做什麽?”“我要幫爸爸拿東西呀。”小女孩天真無邪的口氣讓人提不起厭惡。

洛羽可不這麽想,能化作實體的靈體會弱到哪去。“拿什麽?”洛羽順着女孩的話往下問。小女孩忽然笑起來,挺可愛的。從衛生間慢慢走出來,看洛羽沒有表示,小女孩笑的更開心,一蹦一跳的跑到簫古床頭,翻了好一會兒,抱了一大堆財物,美滋滋的往外走。

“這些你不能帶走。”聽到洛羽淡淡卻不容置疑的話,小女孩明顯一愣,露出疑惑。“他是你的主人嗎?”“暫時是!”“那我要打敗你才能拿走對嗎?”洛羽沉默了一下“恐怕是!如果你只拿一樣,我可以當沒看見。”小女孩聞言把懷裏的東西往後縮了縮,猛搖頭。“都不夠呢。那,我要打你了哦。”小女孩小心翼翼放下東西。

扭頭,可愛,圓嘟嘟的臉瞬間變得呆滞,嗖的就朝洛羽彈過來,這一打起來,與兩個人打架幾乎沒兩樣,小女孩指甲很長很尖,把洛羽逼得不斷躲閃。見洛羽沒傷到自己,自己也沒傷到洛羽,小女孩忽的裂開嘴巴,滿嘴利刃般的森白牙齒,飛向洛羽,一點都不可愛。

洛羽嘆了一口氣,實實在在用胳膊接住了小女孩的牙齒,挂在洛羽胳膊上,小女孩緊緊咬住,兩只核桃大小的烏黑瞳仁朝上翻去,看着微微露出痛苦之色的洛羽,笑。只是頓了一下,洛羽渾身的煙霧如洩了閘的水往小女孩嘴裏湧去。

就在小女孩放松戒備的時候,洛羽渾身煙霧翻滾,兩只眼睛變得幽綠,一只骨爪蓋在小女孩的天靈蓋用力一按,陷了進去,滾滾黑煙散到空氣中,小女孩還沒來得及慘叫就慢慢變淺,“爸爸肯定會生氣的,他肯定要扔掉我了。”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漸漸變弱,消失。恢複到原樣,洛羽踉跄了一下,看着接近透明的胳膊裏一股黑煙頑固不化。坐到地上,洛羽不動了。很快他再次睜開眼,雙眸有了些許變化,附上了點點灰色。

作者有話要說:

☆、用強的

一時沒剎住,酒喝多了,平時也就三瓶量的簫古,相當于雙倍的酒下肚。醉得很徹底,睡覺起來并沒有他以為的那樣踏實深沉。反而是翻來覆去,平躺肚子脹,側躺嗓子幹。偏偏又吐不出來。只好将就着睡。

房間裏有小風平地而起,簫古渾身火燙燙,壓根就沒覺得有不對的。床邊,洛羽帶着一雙無神的黑灰眸子靜悄悄的打量着床上不老實的男人,看他手亂叨把襯衫扯開一半,把薄被亂踹到地上。雙手一個曲起放在頭頂,一個放在半露的肚子上。

內心有什麽渴望在召喚着他,伸出雙手,只用了幾下,簫古的襯衫和褲子就躺在了地上。一點溫柔都沒有,連起碼的親吻調逗也免了。

本來就不舒服的簫古,突然感覺到腰部以下有鈍痛,饒是再沒勁也睜開了眼。就像第一次一樣,簫古眼睛都瞪得凸出來,不敢相信。“洛,洛羽……”因為疼痛,簫古咬着唇從齒縫間擠出他的名字,來确認。

身上,洛羽聽到呼喚,微微擡頭,他的眼睛附上一層淡淡的紅,布滿了狠戾。随着他先下手的粗暴動作,簫古提不起力推開他,低聲哀求:“下來……我難受!”簫古軟綿綿朝虛空亂晃的手被洛羽單手握住,壓在了枕頭上。

“洛,洛羽。。。。。。你聽到我的話嗎,你……在幹什麽!放開我!”簫古把希望寄托在還有點力氣的腿上,一通掙紮亂踹。洛羽輕松解決,把兩腿分開抱住,這樣一來,更深入。簫古睚眦俱裂,緊咬牙根。

以前有女朋友的時候也只是點到為止,他一直堅守這種事要等到名正言順再做也不遲。身體,說實話還蠻敏感的。後面那道口更別說了。洛羽的動作很激烈,也很機械,他根本體會不到多少爽快,除了努力忍受,就是鋪天蓋地的屈辱感。

見洛羽根本就不停,充耳不聞,簫古虛弱,嘴裏只能斷斷續續的罵:“洛羽,你,你混蛋,放開我,你,小人。放,放開……你幹什麽!”許是簫古的聒噪打擾到了洛羽的興致,用力一撞,跟着一轉,簫古被迫跪在床上,臉被壓在枕芯裏,簫古咒罵的聲音悶悶的,不真實。

見反抗無望,簫古滿眼苦淚,雙手抓着床單,用力到指甲顯出白線,幾乎就要斷裂。奈何,對方抓不到咬不到,除了罵上幾句,洛羽還當沒聽見。

後面,坐着,趴着,躺着,姿勢全用遍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簫古已經麻木的時候,洛羽總算是停止了動作,床單上有幾滴豔紅。脫力癱在床上,簫古手腳酸軟,動一下都是奢侈。胃部忽大忽小的湧上難受,要吐了。

即使無力,簫古還是竭力撐着顫抖的雙腿,扶牆挪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酒混着眼淚,吐了個再次全身無力。

王八蛋!洛羽,回去就跟陳師傅要個能打你魂飛魄散的法子!混蛋!

挂在馬桶蓋上,看到chi條條的身上漸漸有深紫色的點狀痕跡出來,簫古雙拳緊握,重重砸在地板上。

那邊,洛羽雙眸慢慢恢複黑沉,嗅到屋子裏有淡淡的血腥味,渾身一緊,不久前那種疲憊麻木感都消失了,由裏到外,精力充沛。“簫古!”洛羽雙眼一眯,趕忙化作煙霧往門外猛撲,難道是那個小女孩去而複返?糟了!

恩?衛生間裏燈光很亮,那個歪倒在馬桶邊,不着寸縷,姿勢優美誘惑的人不就是簫古嗎!洛羽凝成實體,二話不說,奔到簫古身旁。

“怎麽了?”當這道低沉的熟悉聲音再次響在耳邊,完全沒了在火車上聽到時候的小小喜悅,除了怨恨還是怨恨!你麽的,居然用強!而且還是那種不敲暈老子的用強!根本就是暴虐。

靜了一下,就在洛羽覺得不對勁,伸手往簫古肩膀放的中途,簫古動了動,“滾!”低低的,無力的,洛羽從這個字裏聞到了簫古從骨子透出來的嫌惡和憤怒。

“簫古!”洛羽低低喚了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麽!“地板上涼。”簫古輕輕轉了一點頭,枕在胳膊用一只眼斜睨他,流過淚的眼睛還殘留着幾分濕潤。“滾!立刻,馬上!”要不是全身還是沒力氣,簫古其實很想往那張臉上重擊一拳。

被簫古眼裏濃濃的冷漠驚住,從相遇到現在,那雙仿佛落進星辰的眼睛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目光,而且還是對他。洛羽轉身往外走,簫古閉眼轉回頭,繼續趴着,地板的涼意至少能讓他不會全神貫注在被入侵的難過裏。

“無論我做錯了什麽,不要拿自己身體和我賭氣,不值得。”一件衣服落在身上,簫古睜開眼,洛羽還是基本面無表情的那個樣子,清冷但不疏離。要不是剛才看的清清楚楚,簫古都會以為自己出現幻覺,精神分裂了。

在簫古分神時,洛羽輕輕抱起他,微涼的觸感傳遍全身,簫古擡起頭,剛說了半個字:“混……”就暈了過去。洛羽立刻如臨大敵。

試了好幾遍,确定蠱毒還沉睡着,洛羽靜靜地看着簫古,心裏卻急的快起繭子了。不斷地換毛巾給簫古擦拭,這麽熬到了早晨,簫古依然沒意外的開始發燒,高燒。洛羽在等,等旅館的老板主動上門。

一直臨近吃午飯,旅館的老板才站到了房間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敲了敲門,“客人,請問還要不要續租啊。”這麽說着眼睛卻四處看了一下。門打開了,老板閃進門,立馬關上。見簫古躺在床上悄無聲息,旅館老板心吊了起來。不會是死了吧!

走近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發燒。旅館老板立刻走到門口叫人,幾個服務員上來一起把簫古架了下去,老板在房間看了一圈,當看到床單上的斑駁血跡,臉白了好多,立刻卷起來,這個物證得立刻銷毀,要是被這個客人纏上,恐怕就要大大的得不償失。翻了一輪,沒發現其他有關聯的可疑物。老板被燙到了似得,馬不停蹄關上門走了。

下午,打了三四個小時的點滴,簫古總算是能睜開眼了。剛巧,碰到護士來換吊瓶。簫古喉嚨生疼,咳了好幾聲也沒說出個囫囵話。見簫古着急說話的樣子,護士也是伺候人伺候多了,察言觀色的本事一點不差。朝簫古笑笑:“沒事了,你的身體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氣血兩虛,多補補,多休息,按照醫囑,不出半年就能活蹦亂跳了。”

護士的笑容是很标準的春風式六顆牙微笑,她的話的确起到了安撫作用。簫古幹咽了一下,沙着嗓子盡力讓護士能聽清楚的說:“我,錢。。。。。。誰送我來?”這個小護士挺有耐心,為了讓簫古不用那麽費勁,特地低下頭湊近聽他說什麽。

明白了簫古的意思,小護士馬上告訴他:“放心吧,錢都交了,你就安心躺着吧,要是好的話,晚上就能出院了。誰送你來的我還真沒仔細問,不過他進來時一直叫你客人客人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個子不高,腳有點跛。”簫古感激的向護士無聲一笑,心裏有數了,應該是旅館的老板。登記的時候見過一眼,是個樣貌憨實的人,雙腳一高一低,是有點拐。錢,看來也是他墊了。

熬到晚上,真如小護士說的,簫古暫時沒有大礙,精神好了很多。辦了手續,簫古踏出醫院,望望陌生的街頭,攔下一輛的士,回到了旅館,又耽擱了一天,簫古的心情更加不好。這個該死的洛羽!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臉皮夠厚,出院時,醫生的特意叮囑,護士們的奇怪眼神能把他給燒化。

撕裂,居然撕裂了,塗了藥的後面涼飕飕的,上廁所恐怕也要受影響。洛羽!再讓我看見你就把你撕了喂狗!

一路咬牙切齒,進了房間,那張床他不想再碰,本來還想洗個澡的,可是渾身是傷,一碰就疼,只能作罷。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簫古陰着臉,枯坐了半天,他還是決定和洛羽幹一架。鬼了不起啊,按陳師傅說的,大不了拿血甩死他。

還沒等簫古大喊大叫,洛羽自動送上門。悄悄現形在簫古腳邊,得到的是簫古帶着戒備猛地跳起,而後張牙舞爪的猛撲。抓撓,踢打,推搡,簫古物盡其用。洛羽一概接了下來,雖然沒有實質的傷害,但,把他打得形體變形,搖晃還是可以的。那也不怎麽舒服。

“別打了!”洛羽抓住簫古的手,制止住他的瘋狂揮舞,并不是生氣,煩了,簫古動作太大,喘息粗重,虛弱的樣子讓洛羽很後怕。

“放開我,別碰我!你這個死bian态,強上!毀約,必須毀約。無恥的,怎麽沒有人把你抓回去投胎的,讓你胡作非為!恃強淩弱!放開啊!”簫古剛退燒,自然力氣大不到哪去,可是那怒氣值超級高。嘴裏禿嚕的可就沒什麽好話了。

洛羽本來還只是捏着他,不讓他過度用力,突然臉色一變,迅速放開他。面無表情的臉也多了一層深沉。是那種隐忍不發,欲言又止的深沉。

“要毀約?可以,就目前來看,要不我主動魂散,要麽,你,死!”洛羽垂着臂膀,語氣冷然,簫古哪裏聽得進去,直嚷:“毀約!反正我離死也不遠了。”洛羽任他捶打,片刻後,淡淡的說了一句:“好!”簫古是在被洛羽的煙霧包裹嚴實之後才冷靜一點的。主要是被那種身體快被撕裂的巨大恐懼逼着冷靜的。

“你,你幹什麽!”洛羽的聲音飄渺傳來:“你要毀約,我,成全你!”“住,住手啊。不要!”求生欲望,人類根植骨髓的本能,簫古當然不例外。瀕死,誰還管什麽尊嚴,骨氣。所以簫古是哀求着從嗓子裏擠着字詞。

終于,洛羽收回了鉗制,簫古跌在地上的時候,對洛羽的畏懼,恨意上了一層樓。兩個人都不說話,簫古把嘴唇都咬破了。氣得發抖。

“玉珠壞了,你大可以走,幹嘛還來,當初說好的,你自由,我們的契約就會自動解除。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騙我?”簫古帶着怨氣的眼神化作毒箭,想把洛羽射個對穿。

洛羽看着簫古,眼神也很冰冷。“要是那麽簡單,我連說話都會懶得和你說,玉珠吸取了我的部分魂魄,我的活動範圍只能在玉珠三裏之內,現在你又毀了玉珠,我的魂魄也碎了,你告訴我,我一個相當于殘疾的魂體如何投胎,如何逃脫?當初的契約也包括了我要保你安全,你當我是騙你玩的嗎,一諾千金,我是用鬼血下的誓言。哼!毀約,我們都要死。”洛羽幹脆做了解釋。簫古聽得心肝發木。

後悔!真後悔!

“就算簽了契約,我也幫不了你,最後還不是成為死契。”簫古也不打算爬起來了,渾身沒勁,現在被洛羽這麽一刺激,更是萬念俱灰。解了蠱毒又怎樣,還不是沒用。“至少,我的魂魄還在,不像現在,随時不穩。時間久了,我和玉珠磨合,自由度自然能提高。那時候玉珠的制約也就不值一提。”洛羽在簫古冰冷的心上又澆了一桶涼水。

沉默,簫古坐了一會兒,緩緩站起來,“你要殺我,就殺吧,反正橫豎是死,在你手裏還能死得痛快。可是,再怎麽說也不能抹掉你對我做的暴行,我絕不原諒你。”簫古死灰一般的臉,倔強的扭到一邊。

洛羽很生氣,賭氣的話說的也要有個限度。“我做了什麽暴行?救你還是和你立契?”“你,你還裝傻。”簫古氣炸了,始作俑者居然不認賬。“你說!”洛羽上前一步,微涼的氣息在簫古身周浮動。

“我剛才罵了那麽久,你就不知道?還是說你在裝傻,你,趁我喝醉,把我,把我,還說你沒什麽企圖?說得好聽,救我?我看不出來。”洛羽氣結,抱起簫古扔上床,不顧簫古的強烈反抗,把他的衣服一拉,渾身或輕或重的傷痕讓他頓時明白了。

聯想到前因後果,洛羽大致知道發生了什麽。“對不起!”洛羽瞬間垮掉,受傷的臉反倒讓簫古不明白了,你郁悶什麽勁,又不是你被強了。是我好不好。“看來我受傷比我想象的要重。”洛羽把簫古的衣服拉好。頹然的樣子簫古頭次見到。那張俊逸魅惑的臉帶着濃烈哀傷,又多了一種味道。

呸!想什麽呢。簫古暗罵自己一句,玉珠是他毀的,雖然很不滿洛羽的所為,但更希望他什麽隐患也別留下的離開,徹底把他們之間的聯系斷開。所以,對洛羽的懲罰先放一放好了。“怎麽療傷?”洛羽聞言,擡頭看着簫古,片刻後,幽幽的說:“以你之血,滋養,事半功倍。”簫古閉了閉眼,再悲催也就這樣了。“好,只要你好了,就給我離開。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洛羽搖搖頭,“我不想欠你,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堅持我的立場。”呸!你個鬼有什麽立場。簫古在心裏鄙夷。

“蠱毒一解,就給我走。”簫古做出讓步,洛羽點點頭。不再理洛羽,簫古在地上鋪被子,和衣睡了一宿。

作者有話要說:

☆、幫小鬼

“啊切!啊切!啊……切!”簫古走兩步就要打四五個噴嚏,這是要感冒的節奏啊,九月還沒到,睡了次地板都能感冒,真是丢臉。

退了房,特意感謝店老板,要把墊付的醫藥費給了,被老板連番拒絕,“你在我們旅館,出了任何事我們都有責任啊,實在是抱歉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賓至如歸,賓至如歸。別掃了你的興。”簫古推脫了半天,架不住老板的熱忱,只好收下那袋子農家土特産一樣的東西。

簫古走的遠了,老板把伸長的脖子縮回來,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假笑的太久,臉都疼了。“沒算後賬就好,就好。”在候車廳,簫古簡單的啃了些東西,渾身還不得勁,胃口極度不好。

“哇靠,這什麽土特産看着好看,吃起來真絕八代的難吃啊。”簫古把幹牛肉絲一樣的東西扔回袋子裏,圖新奇的心情一下子沒了,“咦?”簫古随便翻着看還有什麽就翻到了袋子最底下有個小布包,外面是十字繡手法的大牡丹花,瞧着還挺新鮮。拿出來正準備打開,耳邊一個聲音冷冷的:“想死得快,你就打開。”

簫古要打開的手僵在半空,壓着後槽牙,“洛羽!離我至少十米之外,忘了?”“我在十點五米外,沒忘!”簫古哼了一聲,做賊似得晃動腦袋看了一圈,果然沒有洛羽出現時特有的冷空氣和低氣壓。

即使記恨着,這方面簫古抱着寧信其有的心态,選擇相信洛羽。把布包放回袋子裏,簫古看看時間,班次到了。拎起行李,随着人潮檢票上車。“哎~~~同志,你這個要扣下。”從安檢那過來,就被通知那袋子東西是可疑物。“一個絲子都不能帶?”安檢員把東西都倒出來,扒拉了一下,又從機器下過了一下,把布包遞給他,“這個帶走吧。其他沒收。”簫古撇撇嘴,反正也不好吃,算了。

簫古上了車,是靠窗的位子,陽光直直的打在臉上燙的難受,拉上簾子,簫古閉上眼迷瞪會。醫生叮囑中數次強調要休息,休息。對于不确定的事,他簫古一定是聽取專業的意見的。就在簫古上了車的時候,他退了房的旅館正上演夫妻互掐大戰。

“死婆娘,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自從有了那東西,你自己想想落下什麽好的?”老板,老板娘關了旅館門,支走服務員,一人霸占前臺一邊對峙,互罵。

“什麽好,你身上穿的,嘴裏吃的,玩的,用的,不是落下的好!你給我過來,我非要打死你!”老板說着單手直抓,老板娘一邊躲一邊氣紅着臉大吼:“兒子沒了,落個什麽好,都怪你,要那麽多錢幹什麽!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我就扔了怎麽着吧。”

“有錢什麽好!你說有錢什麽好!我都說了,有了錢還怕沒孩子?你傻了吧!”老板娘冷笑:“我早就知道你是想攢錢好一腳把我踢了,再找個年輕的。你當我眼瞎看不出來!”老板跳起來越過前臺桌子把老板娘壓到了地上,老板娘也不示弱,兩個人滾來滾去,你來我往,誰也沒撈到好處,臉上很快都是血棱子。

“啊切!”簫古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鼻涕都彪了出來,前方妹子帶着讨嫌的目光看他一眼,把披在後面的長頭發撥到胸前,簫古坐直,尴尬看窗外。少了城市的喧嚣,除了一條灰白色的公路蜿蜒遠去,兩邊都是黃綠交錯的田野。天空藍的也通透起來。

簫古慵懶靠在車窗上,路面很平坦,不怕磕着腦袋,就算車窗上都是沒洗幹淨的泥點子,也阻止不了簫古認真欣賞窗外雖樸實但喜人的景色,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晃晃悠悠,開了兩個小時,簫古在一個十字路口被放了下來。左邊是一條深入樹林的窄窄水泥路,右邊是剛才來的公路,而前面是一條小風一刮就有黃土打旋的土路。從包裏拿出一張地圖,那上面都是簫古對照了很多地圖自己動手标注出來,只有自己看得懂的版本小地圖。找了一圈,沒有這條十字路口的解釋啊。

愁死人了!簫古像個小媳婦一樣,無助的站在路邊。“哥哥,走那邊吧。”一個女孩子軟軟的聲音引導他。簫古驚喜,轉了一圈,沒人啊。“來,這邊!”恩?怎麽又出現了,明明剛才還不在呢。簫古看着通往一片像是桦樹林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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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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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