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又縮了回去,一邊是打包食物的塑料袋。
簫古的鼻子酸的不能再酸了,丫頭卻溫柔的摸了摸懷裏的小貓,念叨給簫古聽:“大哥哥,它很可愛吧,我回來的時候它在這裏等我呢,一見到我可高興了,就是被爸爸進來發現給踢了一下,腿受了點傷,沒事的哦,沒事的哦,我會保護你的。”丫頭自言自語,簫古實在扛不住了,嚯的站起來。
拎着棍子對準還在罵罵咧咧,幾次要沖過來卻被洛羽想法攔住的男人,面龐清冷的簫古推開一直擋在他和丫頭身前的洛羽,才這麽一會兒洛羽腳下又添了好多碎石塊,不用說,那個男人幹的,趕盡殺絕不過如此。
梆!梆!梆梆!後背,額頭,雙腿,簫古依次敲過去,男人揮着手臂防衛,他的個子不高,卻很敦實,手上的力氣不小,簫古也被他推搡的坐到地上好幾次,但,他就那麽冷着臉,每次都是飛快爬起來,進攻。不一會兒,男人就被簫古打倒在地,捂着被簫古最後敲在膝蓋的部位,滾來滾去的。鈍器敲打其實很疼,而且持續時間也不短。
簫古走到男人身旁,把棍子拄在地上,蹲下,翻過打滾的男人,抓住他的右手腕踩在腳下,“怎麽?知道疼了?剛才應該是這只手扔東西砸人的吧?恩,不錯,看看,一點老繭都沒有,長得真好。你女兒的雙手可是都有了四五個老繭了呢。”揚起一邊嘴角,簫古手腕一轉,把棍子平舉,對準腳下露出來的手掌,啪!砸了下去,“啊!”男人慘叫一聲,神情驚恐,估計是酒醒了一些。
喊了幾聲,男人伸過來另一只手扳簫古的鞋底,“你他媽是誰!”被男人皺着臉兇狠叫罵,簫古嘿嘿笑了兩聲,“恩,這只手應該也參與了。”話還在嘴邊,棍子已經砸了下去,這下,男人掙紮的更劇烈,一會兒想抱右手,一會兒又去抱左手,一觸碰又疼的直冒汗,簫古撒開腳由着他在地上滾。
“簫古!”洛羽插腳進來,正面握住簫古持棍的手,口氣很嚴肅認真,“夠了,他畢竟是丫頭的爸爸。”還想上前再敲幾棍的簫古被洛羽執拗的攔住,臉瑟很不好,“讓開!這種人怎麽能縱容。”洛羽堅持,簫古也堅持。
相持不下的時候,洛羽突然逼近,簫古剛好站在一堵牆前,往後一退就抵到了牆上,洛羽毫不客氣,把他的雙手舉起在頭頂抵到牆上,簫古被怒氣占滿的大腦瞬間空白,因為洛羽正親在他的嘴上,只覺渾身清涼,簫古瞪大眼,臉像放煙花似得嘭的以極快的速度變血紅。
短短的一秒,洛羽就松開了他,簫古渾身酥麻,棍子拿在手裏也沒力氣再揮出去,滿臉的迷惑和震驚。就算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他的印象裏洛羽從來沒親過他的嘴,哦!買噶的,這啥意思啊。在這樣不怎麽美好的場面裏,自己被親了。怎麽感覺怪怪的。
“大哥哥,你不要打爸爸了,我已經不疼了,他喝醉了就會亂摔東西的,不是故意的。媽媽死了以後,他就這樣了。村裏的老奶奶說他是因為想媽媽,心情不好。你的臉好紅哦,別生氣了,好不好,丫頭給你揉揉。”簫古呆愣的時候,丫頭已經站在他面前了,他還沒回神,丫頭就踮起腳撸起他的袖子,對着手肘上摔倒時擦傷的口子吹氣。
簫古又是好一陣心疼,神色柔下來,伸手抱起丫頭,“這就是你媽媽嗎?”見丫頭手裏除了一只小貓還有一個舊相框,上面是個長相比較秀氣的女人照片。“是啊。”丫頭挺驕傲的樣子,用小手把皺巴巴撕開了一角的相片抹了抹,笑呵呵的。
簫古本來想點點丫頭的小鼻頭的,還沒來得及伸手,就被一股軟柔的力道給推倒,順牆跌在地。緊跟着頭上傳來碰的一聲悶響。簫古本能的抱住丫頭,用胸膛蓋住她,壓在地上護住。扭頭往上一看,男人不知從哪裏翻出來一把斧頭,剛才那一聲悶響就是斧頭劈在牆上的聲音。背後剎那冒出一層冷汗。簫古立馬擡腳把正在往外拔斧頭的男人踹的踉跄退了幾步。趁機爬了起來。
“丫頭,快走!”這個男人絕對是失心瘋了。簫古站起來的時候,手裏又提起了那根棍子,洛羽當時正在調息,那個男人滾了一陣,不知道什麽時候爬走了,等他把因為度氣太急而有些渙散的精神力聚攏好,就看見簫古差點被砍到的驚險一幕,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可是畢竟有一段距離,此刻卻不知從哪裏冒出了一個女人,發瘋一般的沖了過去,擋在簫古面前,還推了他一把。
好險!男人撲了個空。洛羽這下也是動了怒。這個男人已經沒多少醉态,卻仍舊下殺手,已然不可饒恕。
簫古比洛羽還氣憤,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棍子就沖了過去,下下都是用了全力,男人終于拔下斧頭抵擋的時候,身上和臉頰已經多了好幾道血口子。鮮血一流,男人胡子拉碴頹廢的臉多了幾分猙獰,兇戾。
“爸爸,你別打大哥哥。”丫頭被簫古推到外面,卻沒走,把小貓和媽媽的相框擺到屋檐下陰暗的角落,扭身又回來了,見簫古明顯比爸爸瘦了一圈的身子在爸爸狠着臉猛砍之下,怎麽也還不了手,險象環生,偏偏大哥哥還倔強的非要揍爸爸一頓的樣子。丫頭急死了。瞅準空檔,往簫古面前一攔。
男人卻不管不顧,伸腳把丫頭往邊上一踢,簫古爆發了,身子側轉,單手緊緊握住男人拿斧子的手腕,接着不管丢不丢人,死命咬上去,男人慘嚎,斧頭落了地,簫古翻身坐到男人身上,左勾拳,右直拳,左右開弓,拳拳到肉,次次見血。男人已經有些軟了,抵抗的動作也小了很多。
猛地,一陣陰風,冰到骨頭裏,很有攻擊力的力道,把簫古掀到在地。簫古的鼻子正巧砸個正着,鼻血慢慢流了下來。也許是脫力吧,也許是真的收傷,簫古跟男人一起暈了過去。“簫古!”洛羽沖了過來,朝那個頭發亂舞的女人冷冷挖了一眼。
那個女人突然爆發的力量太強,他居然一時沖不破。仔細看簫古,好像沒什麽大礙,洛羽抱起他,看了女人一眼,哼一聲,往外走。丫頭被踢了一腳,踢在了腳踝,扭到了,簫古被一個模糊的男人抱着,她挺着急,可是爸爸流了好多血,半死不活的,她也不能不管,只好一拐一拐的走到爸爸身邊。
夜微涼,簫古被放在了大屋裏唯一一張淩亂不堪的床上,洛羽挺不喜歡,但也不重要了,簫古的蠱毒越來越強悍,不能把身體透支太多次。看着他鼻子下橫亘着兩條粗粗血線的髒臉,洛羽嘆了口氣,給他蓋上被子,手帕在丫頭那裏,洛羽找了塊幹淨的布條浸濕給簫古把臉擦幹淨。這才走開。
屋後,丫頭也在替爸爸擦拭着臉,即使再失望,這個人畢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血親。她拖不動爸爸,搜羅了一些能蓋的東西蓋在他身上,自己縮在牆角抱着小貓慢慢睡着。
今晚她做夢了,媽媽又來了,對她還是好溫柔呢,可是這次她哭了,怎麽幫她擦都擦不掉。“丫頭,媽媽對不起你。”丫頭搖搖頭,有媽媽在,全身都像處在雲端一樣,暖洋洋,輕飄飄,好舒服呢。
洛羽看着那個一手掐着丫頭脖子,一手蓋在她天靈蓋,卻在不斷泣血的女人,幽幽嘆了口氣,“你真舍得?”女人猛地擡頭,她此時正一心一意,洛羽稍稍動手就能滅了她。蒼白的臉上一雙無限哀傷的眸子流露出哀求,洛羽點點頭。“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方便插手。只是……”洛羽望向地上含笑正睡着的丫頭,轉身。”嗚……”身後女人不斷流出血淚,箍在丫頭脖子上的手更緊了。悲戚的哭聲一直在。
簫古只是暈了,很快就醒了過來,本來還有點迷糊的,突然聽到了不像是人類的哭聲,簫古本能的翻身起來,洛羽忽然出現,攔住了他。簫古盯着洛羽看,今天這家夥有點反常,那哭聲在屋後,肯定出事了。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簫古繼續盯着洛羽看,洛羽皺眉,慢慢讓開,簫古哼了一聲,往屋後奔去。
“卧槽!洛羽快來呀,有個女鬼要害丫頭啊。快點。你給我放開,不然我不客氣了。”簫古如臨大敵擺了個架勢,挑釁那個飄在半空的女鬼,指望能讓她分神。“你還是放開吧,有他,你女兒命不該絕。”洛羽走了過來,對女鬼說。
“嗚……”女鬼看了看簫古,又看了看洛羽,最後看向已經被抽出半個魂魄的丫頭,猛地松開手,在丫頭臉上親個不停,親了好幾下後,驀然往地上一跪,對着簫古不住磕頭。嘴裏嗚嗚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
☆、托付
被人猛地下跪,那可能會像電視裏演的,煽情的要死,恐怕首當其沖的是不知所措,況且,簫古還是被一個女鬼跪求。
嗚了半天,簫古也沒明白她到底在說啥。
“喂,洛羽,為毛我一個字也聽不懂?”簫古見女鬼貌似沒什麽惡意,悄悄咬耳朵。“要是你沒和我定契約,也同樣聽不見我在說什麽。”洛羽看着不斷磕頭的女鬼,淡淡的說。
簫古偷偷翻了個白眼,切,不就是剛才威脅了你一次嗎,至于小氣成這樣,連說話都不看着人,你都欺負我多少回了,我什麽時候對你這麽不陰不陽的。
“你要想聽到她在說什麽,可以和她建立個聯系。”洛羽面無表情,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簫古白眼翻的更多了,建立聯系,你以為我是神啊,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有你一個還不夠,你以為我會再傻一次啊。
牢騷歸牢騷,簫古別扭了半天,掐了自己一下,紅着耳根對洛羽說:“你和她同類,你,翻譯一下不就好了。”哪知道,洛羽斜了他一眼,鼻子裏還哼了一聲,簫古像被雷劈了一樣,呆立在那。做了一會兒癡呆兒表情,簫古心想,這玩意不成啊,喲呵,小樣兒還真生氣了,那邊還有個女鬼哭天搶地呢,你還有點責任心沒。這個節骨眼上耍脾氣。
咋地!還讓我這個主人求你啊!
鐵青着臉憋了半晌,簫古大叫一聲:“算了,不幫就不幫,大不了再立個契約好了,哼,算我倒黴,指望個小肚雞腸的,還跟我這個主人撂臉子呢,哼,也不知道是誰害得我這樣的,就知道你不想管丫頭的事。你走啊,讓我死在這好了。嗚,我好命苦。”越說越起勁,越說越委屈,最後還蹲下來,抹了兩把眼睛。
洛羽是笨蛋也聽出來他這是在對自己抱怨呢,看着那個耷拉的小腦袋,心裏那口堵得慌的氣,也消了,怎麽能被他真的當成小氣鬼呢,算了。
“她在說,求你幫幫丫頭,再求你,別傷害她爸爸。”洛羽走到在地上劃圈圈的簫古身旁,口氣如常的說。簫古瞪了他一眼,哼,讓你跟我橫,還不是來求和好來了。我大度,不和你計較。
洛羽翻譯的話讓簫古剛有點得意地心情又立刻充滿了怒火。他直接從地上跳起來,朝女鬼低吼:“不傷害他,袖手旁觀他怎麽害死你女兒,你就開心了?做人糊塗,做鬼也傻。”這話純屬發洩怒火的指責,洛羽在一旁聽到都微微皺了下眉,那個女鬼停止了磕頭,擡起頭哀戚的看着簫古,泣血的雙目,幽怨異常。
“她說,她也是迫不得已,丫頭就剩她爸爸這麽一個血親了,好歹能有個安身的地方。”洛羽看着女鬼,語氣一直平平淡淡的,簫古聞言又不淡定了,這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喂,有沒搞錯,血親怎麽了,我把她送福利院去也好過在這裏。”簫古一着急直接朝洛羽大吼,也不管會不會吵醒丫頭。
洛羽瞥他一眼,直接到女鬼身邊,揪了一塊黑煙按進女鬼的身體裏,當傳話筒搞的就像他在和簫古吵架一樣,不舒服。
“我知道,她爸爸只是覺得我背叛了他,覺得這孩子不是他親生的,所以才會這樣的,可是我生病死的急,沒來得及和他說明白,求你了,他們兩個,我都不希望看見他們有事。”女鬼說的話,簫古就這麽能聽懂了,她的聲音也是凄凄切切的。
接着,簫古按捺住暴跳如雷的沖動,從女鬼那裏知道了來龍去脈。
原來,在和丫頭爸爸結婚前,她有過一個戀人,不過因為雙方家人非說他們八字不合,結合會相克甚至會影響到家裏人,極力反對,兩人就不了了之,有了丫頭後,前兩年還好,後來,丫頭爸爸和朋友合夥做生意,賠了個底掉,一時受不了打擊,又因為男人的好面子不願意和妻子說,排解郁悶中學會了賭博,一發不可收拾,性情也變了許多。他們家的日子越來越艱難,很快就家徒四壁。
這時候,那個本就只隔一個村子的前男友知道了,看不過眼,就在私底下送了幾次錢和糧食幫她暫時緩一緩,沒成想被丫頭爸爸知道了,就起了疑心,偷偷觀察了幾回,瞧見那男的對丫頭挺好的,越看越覺得丫頭和他長得有幾分像,這猜疑的種子就這麽種下了。再後來就是她勞累過度,再加心情郁結,病倒了,本來就貧苦的家根本沒辦法給她提供條件治療,堅持到了丫頭将近四歲還是走了。
她死了,因為一直放心不下丫頭,不知怎麽的就有了意識,幹脆就留在了家附近,頭一年還好,丫頭過得還成,起碼吃喝穿正常,不久,丫頭爸爸就又愛上了喝酒,情況就越來越往糟糕的方向一去不回頭。
在丫頭被虐待中,她從丫頭爸爸一次咒罵裏知道了他對自己的猜忌,可是她除了能暗地裏極力找尋些吃的用的偷偷放在家附近,讓丫頭去找,其他的她什麽也做不了。
有次,他替丫頭去找些能治打傷的草藥,不知道怎麽回事受了傷,拖了好幾天才勉強能活動,一回來就不見了丫頭,直到簫古來了,她才知曉丫頭爸爸居然狠心要把女兒這個需要養活的包袱給除掉。她那時候也很怨恨,可是想想丫頭的以後,還是忍了下來。
就在簫古和丫頭爸爸打鬥中,對那個男人越來越絕望,丫頭活着受罪,不如随她去了算了。這才有了簫古看見的女鬼吸魂的一幕。其實她何嘗不心如刀絞。
幫丫頭把魂魄按回去,又做了固魂,不讓丫頭靈魂深處留下驚恐影響未來生活,她已經盡了全力,很快,她就要散掉力量,去該去的地方,簫古無疑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所以她無論如何要求求。
聽女鬼癱在地上講述這一切,眼眶的黑血一直沒停過,簫古的怒火也漸漸熄滅,不免為這個母親唏噓,她是弱小的,在世無法給丫頭帶來好的生活,做了鬼也一直惦念着,甚至為了減少丫頭的痛苦,她只能忍受巨大的煎熬,要帶走丫頭。撇開其他不談,光這份不分人鬼的深沉母愛,就足夠打動簫古。
“行了,你時間不多了,去吧,我們答應你就是。”說話的不是簫古,而是一直沉默的洛羽,簫古聽他這麽說不由得帶着微微驚異看他,被洛羽一個冰涼斜看給吓得連忙轉過頭。
女鬼又嗚嗚的哭起來,朝他們磕了幾個頭,簫古想阻止她,被洛羽攔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讓她磕吧,我們接受了,她才會堅信我們會信守承諾,怨念才能都消除,對她來說也好。”簫古又是一個驚訝的眼神抛過來,洛羽這次給的是個淺笑。簫古忽然在心裏冒出個念頭:你麽,怎麽就這麽好看呢,你真的是鬼不。
磕完頭,女鬼站起,又朝簫古深深一拜,“放心吧。”簫古揮揮手微笑着說。女鬼走到丫頭身邊蹲下,在她臉上猛親好幾下,而後又在她耳邊說了什麽,丫頭微微動了動,臉上現出微笑,甜甜的。在他越來越淡的時候還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眼神裏已經沒了任何感情,又對着簫古拜了一下,丫頭媽媽的靈魂消失不見。
“她不流血的時候和照片上一樣呢,挺好看的哈。”簫古仰頭看着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輕輕說,洛羽嗯了一聲。
“喂,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放任丫頭不管的是吧?”簫古歪頭看着洛羽的側臉,撞他胳膊一下,半打趣的說。洛羽甩了個冰冰眼神沒回答,“哎呀,我誤會你了,我不對好了吧。”簫古沒發覺他的語氣多麽的柔軟。
洛羽看着簫古故作可憐的眼神,扭頭要走,順便說了一句:“以後不要拿自己的命随便開玩笑,能力之外的不用逞強。”簫古看他這是不打算計較的姿态,看着他的背影開心的應了一聲。
那個男人,他根本不可能原諒,懦弱沒用到如此地步,還有什麽值得寬容的,抱起丫頭,簫古把男人留在破屋的地上,連身上丫頭給蓋的東西也給掀了,哼,也讓你嘗嘗像個狗一樣睡在冰冷潮濕地上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簫古就帶着丫頭離開了,本來想要報警,可是很多事情涉及到靈異,不好做解釋,只好作罷,就留那個男人自生自滅,做個行屍走肉,凄涼一生好了。還要因為他勞心勞神的,多傻。
在小鎮上先給丫頭置辦了幾身衣服,又好好剪了個頭發,其實也沒花幾個錢,丫頭卻感動的眼淚嘩嘩的,左一個大哥哥右一個大哥哥的叫的簫古一路都笑呵呵的。“大哥哥,是不是我去了你說的福利院後就再也不能給媽媽掃墓了?”簫古一愣,倒沒考慮到這點,他打聽了一下,離這個鎮最近的福利院也要在下個鎮上,距離起碼四十幾裏路,恰好他要經過,帶着丫頭剛剛好。去了那兒之後,基本就不太可能回來了。還真沒想過丫頭說的這個。
想了想,簫古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丫頭露出點點失望,但心知簫古是為她好,也不想表現出太大的情緒讓簫古跟着難過,所以只是撅了撅嘴。“那,大哥哥,我能去一下媽媽那裏再看一下嗎?就在那邊,很近的。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丫頭很懂事,簫古一概順着她意,當下就點頭。丫頭真心的笑起來,又是一陣大哥哥叫的簫古身子都酥了。
被人依賴的感覺,真不賴!
果然很近,他們繞過了鎮子的主路,爬了一小段土坡,就到了一座孤墳前,丫頭沿路湊了一捧花,一看見墳頭,就撒開簫古的手跑了過去。笑着在墳前說着什麽。
簫古眼帶寵溺的看着剪成蘑菇頭的丫頭在那邊說悄悄話,每當丫頭回頭看他時,都報以微笑。就在丫頭站起來搖手再見的時候,一個拎着鐵鍬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見他們也是一愣,目光在簫古身上短短一掃,就把大部分注意力圈定在丫頭身上。
“你是誰呀?”丫頭眨巴眨巴圓豆般的眼睛,滿臉好奇問,除了她還有人來看媽媽嗎?簫古也有同樣的好奇,這裏是塊荒地,最近的人家也在相反的方向,顯而易見這個男人要麽是迷路了,要麽就是特意來這裏的。
“那你是誰?她是你的誰?”男人放下鐵鍬,蹲下和丫頭平視,低沉渾厚的嗓音說起柔柔的話來很好聽。簫古一直瞅着他,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她是我媽媽,那你呢?”“哦?呵呵,她是我妹妹啊,你怎麽一個人來這裏啊?”男人眼中激動了一下,随即平靜下來,朝簫古看了一下,皺皺眉,輕聲問丫頭。
“大哥哥要帶我去福利院哦,以後都不能來看媽媽了,你是我媽媽的哥哥嗎?是一個爸爸的那種哥哥嗎?”丫頭天真的問。男人站起身,點點頭,摸了摸丫頭的頭,“去,和媽媽再多說一會兒話。好嗎?”丫頭看了看簫古,見簫古輕輕點頭,開心的咧嘴一笑,轉頭對男人點點頭,一蹦一跳的去了。
男人朝簫古走過來,嗫嚅了半天,才掩藏住一切情緒,澀澀的問:“我妹妹出了什麽事?”簫古見他不像裝的,于是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什麽隐瞞都沒有,因為他不想丫頭在和那個禽獸爸爸有任何瓜葛,說完後,他也表達了這個意思。“我想,也許你會想去報複那個男人,我想說的是,那樣不但沒什麽好處,也沒什麽必要,反而會讓丫頭在經歷一次心靈的創傷,丫頭和你妹妹都說過不想那個男人受傷害,不是原諒,只是不值得。”
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只是握了握拳,轉頭看了好一會兒丫頭,而後緩緩點頭,“我也是剛從牢裏出來沒多久,當初進去是因為傷人,她媽媽那時還小,而且我是過繼給親戚的,所以她對我沒多少印象,也怪我,沒早點來。孩子受苦了。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丫頭交給我。”男人轉過臉,定定的看着簫古。
兩個男人交換了眼神,簫古點點頭:“丫頭很懂事,希望你會好好待她。記住,她只有你一個依靠。”“我明白,我自己在市裏開了家鋪子,生活不成問題,也沒娶妻的打算,不會刻薄她的,你放心,就算一貧如洗,我也會把她養大。”男人如刀削的臉很是堅毅,簫古點點頭,和丫頭說了好一會兒話,把情況全說了一遍。丫頭聽了又高興又難過。
“大哥哥,你真的要走了嗎?”丫頭畢竟是孩子,即使再想像個大人般不打擾簫古,可情感上還是不能這麽快轉彎,被舅舅抱在懷裏,丫頭咬着嘴唇,依依不舍,含淚看着背起背包的簫古。
“丫頭不哭,要珍惜自己,珍惜以後的幸福哦,要一直幸福哦。你這麽善良懂事,我也沒什麽不放心的。來哥哥親一個。”簫古在丫頭臉頰上重重一親,咬着嘴唇,扭頭就走。丫頭還沒哭出來,他先掉了眼淚。
洛羽在他跑下土坡的時候跟了上來,懂事的丫頭等簫古走的遠了,才在舅舅的安撫中哭的稀裏嘩啦。“你哭的真難看。”洛羽悄悄掏出手帕給簫古拭去眼淚。笑了笑。“去,誰哭了,我是為丫頭高興的。快走吧你!”簫古把洛羽壓在臉上的手帕奪下,瞪了他一眼,轉身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鬼蠱,買一贈一
簫古發誓,他這輩子都不爬山了,死也不。
走過下一個鎮子後,擺在簫古面前的就是一個弧線接一個弧線的大山小山,爬的他身體,精神上都想吐。
真是佩服那些動物學家,植物學家,社會學家,考古學家什麽的,不為生活,僅僅是為興趣就能爬山涉水,還一肚子的歡喜。
萬幸,萬幸,在那個鎮子上補充了些給養,不然恐怕連在這寂靜的讓人抓狂的山谷中,發牢騷的機會都沒的。
這一連串的心理活動,簫古全部用嘴巴說了出來,一路碎碎念,唯一的聽衆,洛羽,很少有回應,導致于他為了排解巨大的迷茫和疲累說得更多。洛羽不接茬也不反感。簫古恨不得抽死他。你說句話,會再死啊,會嗎?
“不走了,不走了,走了幾個小時了,我可沒鞋子再換了。我得歇會兒。”簫古把手裏當借力拐杖的兩根竹竿往地上一摔,就地躺下,愛咋咋地的潑皮樣兒。
“你要是還想像前天一樣,我沒意見。”洛羽往前走了一段,沒等來簫古,回頭看他真的躺下不動了。又回頭。聽到他破罐子破摔的話,臉有點沉了下來。口氣冷然。
提起前天,簫古扭着臉爬起來,把扔掉的竹竿拾起,吭哧吭哧繼續走。什麽屁話都沒了。洛羽走了一會兒,在簫古身後輕輕說:“其實我不是怪你。”簫古學他裝高冷,只是嗯了一聲。
鬼呢,你不怪我!這都提了第三次了吧,是呀,是呀,我承認是我自己作死非挑下午最好趕路的時間去休息。然後下了一場雨,本來沒任何水流的路上多了一條小溝,于是迷路了。再然後就是不停的轉悠,還被一條毒性不強的毒蛇給咬了。是呀是呀,還麻煩了你用本體煞氣排毒,害得你差點傷了本源。
我也很自責好不好,好不好!
洛羽不知道簫古心裏的話,只是看他冷着臉,抿緊嘴越走越快,看出來他在極度不爽中。于是拉住他,“好了,這是上坡,走太快,會傷了身體,不好。你也知道你的蠱毒越來越活躍了。我真的不是怪你。”簫古低頭看腳尖,半天,唔了一聲。
見簫古還有抵抗情緒,洛羽只好閉嘴,時間不多了,他的能力也有限,如今光是壓制蠱毒就已經感覺越來越吃力。必須加快腳程,蠱毒的副作用已經在慢慢改變簫古的心性,他現在比以前容易動怒多了。
其實,洛羽真正的擔心,簫古也了解,但是,就像你知道自己是個白癡,但不希望別人老是提醒你一樣。他也是,他本就做好了在這裏挂掉的心理準備,所以更加注重精神上的放松,就當享受人生最後時刻。洛羽卻搞得他老是把腦子繃得緊緊的。
兩個人各懷心思,走了一個下午,終于到了目的地,簫古望了望這座山,又是山,哎~~~。繼續爬吧。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屋子在哪裏呢。
這座山叫雙鳳山,最大的特點是有兩個山峰,一座山峰遍布紅葉林,一座遍布白櫻樹,一側豔紅,一邊雪白,煞是好看。
臨行前,陳師傅就說過,只要找到那個人,然後聽他的話,就成,前提是,他得願意見。簫古想着,不免嘆氣,這不坑爹嗎!
這裏處于雲貴高原偏北,溫潤潮濕,氣候不定。現在是初秋,屬于多雨季節。其實挺愁的,自己這個小叮當基本什麽都想到了,就是沒有多帶雨具,真是的。搞得他只要一碰到下雨就只能狼狽的到處躲。山中的雨和平原的可不一樣,山腳說不定還是晴天呢,山腰是中雨,再高點下的是冰碴子雨都有可能。
“不休息了。我争取天黑前到山腰。”簫古把裂掉的竹竿摔了,重新弄了兩根,深吸一口氣繼續爬。
也許,今晚就會知道命運給他的會是個死刑還是死緩或是保釋。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有一會兒了,除了月亮的微光,其他的一點光亮都見不到。簫古打着手電找适合紮帳篷的地方。
幽靜漆黑的山林中忽的揚起一聲渾厚的埙聲,簫古曾無聊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樂器,他總覺得那是個木魚。電視裏吹起的時候是帶着一絲哀切,有種愁腸百結,點點低訴的感覺,可這個聲兒卻是高亢悠長,穿透力很強。帶了點警示的意味。
一聽到這個聲,洛羽立刻站起,全神戒備,還在天馬行空想着什麽的簫古也跟着緊張萬分,站在洛羽身後,趕忙拿出許久未用的小劍,防備着身後。
那聲過後,就是一片漫長的死寂,蟲鳴聲都稀少了很多,簫古知道這不是個好兆頭。學着電視裏學到的警探深入虎穴的樣子,拿着小劍的手直指正前方,手臂曲起,另一只手捏着手電筒的手成十字搭在上面。
“噗!”簫古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叫了一聲哇靠,往後急速一躍,聲源是來自手電筒炸裂,他的手因為受到震動,微微疼着。
太突然了,手電筒就這麽被打破了,你麽,電視上的招數用到實戰根本不成啊,反而把自己暴露了,被人當活靶子給了個下馬威。
手電筒被擊碎,失去了光源,這無疑是給簫古更大的精神壓力,都被威脅了一次,自己卻連敵人的腳丫子都沒看見。
一路走來,簫古不敢說自己遇到任何情況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起碼,最快冷靜下來已經做得爐火純青。腦子裏快速走了一遍能想到的信息。簫古有了決定。
手電筒熄滅的時候,他就看見洛羽閃到一邊消失無蹤,有他埋伏在附近,心裏有了底氣。看剛才那一擊明顯只是警告,并沒有真正傷到他,如此看來,對方暫時沒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既然全無辦法,不如以進為退,以攻為守。
“不知道我做了什麽得罪到了哪位?突然來這麽一手是為何呢?”簫古站直身體,他知道對方一定早就把他看得一清二楚,索性挺直腰板,還能像個爺們。這話說得不卑不亢。
等了一會兒,從他前方走出一個小小的身影,簫古剛想開口,聽到後面也有了動靜。回頭一看,又一個身影,比前面這個高點,寬點。
呼!得虧沒有狂妄,人家挺有戰術,玩的包抄,而且明顯比自己占有優勢,簫古一個勁慶幸自己選擇了懷柔戰略。不然鐵定要受罪。
兩個身影各自走到離簫古四五步遠月光照不到的陰影裏站定。前方的小個子先開口,聲音挺奇怪的,像是帶了個變聲器,“你是誰?在這裏鬼鬼祟祟幹什麽?”簫古不裝逼,連忙高舉雙手,連連表示自己只是來拜見一個叫五花的人。
小個子問了這麽一句,停簫古簡略說了來意後便不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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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