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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直把整張臉都遮住了後,嘴巴裏伸出了一只白胖的小手,而後是腦袋,肩膀,胸膛。
嘴裏的東西只露出胸就停了,那只小手慢慢的舉起,放到老三胸口,低垂的腦袋跟着擡起,小手沿着老三的胸口慢吞吞的往脖子攀上。
“師傅!”簫古看到那個嘴裏爬出來的東西,露出臉時,從頭到腳依次僵硬,匆忙的喊了一聲。
桌子上的一輪剛要開始,其中一個人抱歉的站起,走開了,繞了三個桌子,站到了簫古的背後,老三眼見新一輪開始,不再罵,連忙翹腳坐了上去。面前的籌碼已經少得可憐。他的眼裏都是不甘。
“我說喲,你喊的太早了吧,這還沒聽到誰去報警呢,你幹啥子呀,話說,我都贏了,真是的。”聽那口氣和語調,完全就是陳師傅。
簫古看着前方,不回頭,低聲急匆匆說道:“看到那個鬼的嘴裏了嗎,還有一個,我想請您老留住她,她是我在解蠱毒的時候遇到的一個被養的小鬼,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
黏了假胡子的陳師傅伸脖子看了看,搖搖頭,“沒救,你看到她只剩下半個鬼身了沒,這就等于把自己移植到了別人身上,就算剝離開,她沒了意識,遲早也是灰飛煙滅的下場,我倒建議,不如一起滅了,算是給她個痛快。”
聽到灰飛煙滅,簫古眼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不行了麽。”陳師傅肯定的嗯了一聲。
“那就,一起滅了吧。”簫古把煙叼起來,眸子裏的着急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湧動的哀痛。
猶記得那個小鬼為了不被抛棄,私自來偷他的錢讨好主人,還叫他爸爸,被洛羽傷了後,幸好有個同病相憐的姐姐替他掃除了障礙,把她安頓在陰地恢複精力,想來又被某人給捉了,煉成了這個樣子。
那時他以為對于小女孩來說就是這樣子了,自己還留下了玩具告慰,現實哪裏會就在那點結束呢,不是說努力了等來的就一定是好的結果。
老三這次又是輸,圍觀的人中,有人拍拍他,以示安慰,老三抖開人家的手,煩躁的揉揉頭發,這時,荷官彎腰客氣的建議心理明顯瀕臨崩潰的老三休息一下,也被老三粗暴的推開了。
小女孩的手已經掐住了老三的脖子,逐漸收緊,老三的臉突然漲紅,青筋暴起,抓住自己的脖子嗬嗬的努力發聲,眼裏都是驚恐。
衆人被他驚住,一時沒回過神,老三倒在牌桌上,一手摸着脖子,一手慌亂的從口袋裏扒拉出手串,極力的往嘴邊湊。
一個普通人,怎能輕易敵過小鬼的反撲呢。何況還是一個厲鬼。
“哼,誰教他的法子,弄碎放着屍水的瓶子,吞下,利用自身的精血和陽氣鎮壓小鬼,真是個自毀八百傷敵一千的損招。”陳師傅在簫古身後憤忿不平。
串珠忽的溢出血水,把老三的手都打濕了,簫古從容的收起煙,把領子裏的變聲器翻出,對準嘴巴,大叫一聲:“這個人養小鬼,出千啊!”一語激起千層浪,有頓時逃開的,有不平上去推搡老三的,有膽大想看熱鬧的,有好奇想一睹小鬼的。
不知是誰跟着吼了一嗓子:“警察要來掃蕩啦,快走啊。”
簫古的手機震動起來,一接起,大紅微微變調的聲音彪起:“老大,快走,要查場子。從後門,媽的,誰特麽報的警。”大紅挂了電話。
簫古帶着陳師傅從後門快步走了,至于警察來,當然只抓到了半死不活的老三,在離開前,陳師傅趁亂,把小鬼給鎮住,打散了。
“我說,我的老腰都快跑斷了,什麽好處都沒有,還緊張的要死。你說你,想得這麽個馊主意。”陳師傅跟着簫古跑了一段路,捂着肋下直喘氣。
簫古停下,扶他到路邊歇息,兩人都把掩蓋身份的裝扮下了,也不用擔心什麽。“你不是贏了錢麽,就當您老的勞務費了,我可是故意輸給你不少呢。我這麽虧,你老還為難我啊。”簫古嬉笑不已,厚臉皮的不得了。
“哎~~~要不是你做的是好事,我才不幹,你這麽一弄可得小心露餡啊,你入的可是黑幫。”陳師傅在簫古頭上敲了一記,語重心長的說。
簫古嘿嘿傻笑摸摸額頭,調皮的長嘆一聲,“怎麽辦呢,這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快,最穩妥的辦法了,無非就是虧點錢嘛,嘿嘿,警察檢查肯定為時不短,之前也悄摸着放出謠言,賭場裏有暗自幫賭客賺錢收取高利息的黑幕,賭徒中,肯定有小心眼,不想別人好的,就算沒人報警,也會有眼線去通知的;賭場這邊嘛,已經把老三之前非常手段贏的錢掏回去不止一半,也不虧。這麽一來,賭場想繼續也困難了。”
陳師傅看看簫古,真誠的露出欣賞的笑,“激流之中求穩已經不易,你還要逆流而上,勇氣可嘉。”
作者有話要說:
☆、洗白進行時
骨玉幫開大會。
四大經濟支柱之一的賭場被查封,這是個很愁人的事情。
大紅作為賭場一把手,當然要被質詢。
“別唧唧歪歪的,老娘在那裏忙的頭都快掉了的時候,你們怎麽不記得來搭把手,警方那邊買路錢沒少撒,抓了幾個人,能交差倒也好說,可是被這麽一弄,想再開就難了,我可沒本事把警察使喚的像只狗。幾個老交情已經都撤走了,撇幹淨都來不及。誰嚷着開門的,你自己去搞定。”大紅冷着臉,朗聲說完,一屁股坐下去,自顧自的玩袖珍匕首去了。
“風聲緊,市長又一直在愁政績,可不能送到槍口下。”為首的幾個老者中,年紀最大的悠悠說道。
“總不能就這麽勒緊褲腰帶了吧,實在不行,還是那句話,不如棄卒保車,到鄰市去重新開始,反正也霸了幾個地盤了。”王森皺着眉頭,轉了轉陰氣逼人的眼珠子,正義凜然的說。
叽叽喳喳,大會成了澡堂子,每個參會的都把讨論的重心轉移到了未來的道路選擇上。
大紅坐了一會兒,被吵得頭疼,用力一吼:“有話就說,嗚嗚啦啦的,煩死人。”酒吧式會場安靜了一下下。
一個骨玉幫下屬單位掌門人舉手站起來,“強者生存,我覺得吧,還是要拿出氣概來,把s市的幾個其他幫派能吃下的吃下,逐漸壯大,不就沒人敢惹了麽。”
二十幾個人在那熱火朝天讨論,簫古埋在人群裏,抱着筆記本,敲敲打打,很是刻苦。
“老大,老大,找你呢。”大俠猛地搗一下簫古,筆記本差點脫手飛了,簫古擺腰,扭胯,伸手,橫亘小蠻腰的銷魂的迎客動作把大俠看的眼珠子都爆出來了。
保住了筆記本,簫古大呼一口氣,側臉朝大俠瞪了一眼,把大俠給瞪得呀,臉龐就那麽紅了,嗔怪的眼神被老大用起來突然多了一種味道啊。大俠冒出這個想法,趕忙把頭扭開了。
“稍等一下哈,給我兩分鐘。”簫古匆匆的笑笑,又坐了回去,噼裏啪啦敲個不停。
其餘人等也實在,就這麽鴉雀無聲的盯着簫古等。
“冰果!搞定!”簫古綻放大笑容,打了個響指,捧着筆記本走到長長的會議桌前面,又到後面翻了半天,翻出了一臺投影儀,他偶然間看到,就記住了,想來,這個酒吧也不光是會議場所,娛樂一點都不少啊。
連接上電腦,簫古拿出一根老式電視的天線,抽開,啪!拍在了投着影像的吧臺背景牆。
“剛才大家主要講了三個意見,我已經記錄了下來。現在我們一一詳細分析一下。”簫古彎腰,敲了一下鍵盤。底下全都眨巴眼睛看着他。
閃電速度解決高利貸欠款,以技服人挫千王銳氣,再加上平日裏的和和氣氣,幾個高層的默許,簫古的威信建立了起來,和剛繼任不同,這次沒有人吵鬧。
“我彙總了一下本幫的成長歷史,這是它的一步步蛻變,大家看看有沒有不對的。”天線教棒在文字配圖片的簡短文章上指了指。簫古往邊上退退,給底下的人充分的視野。
他的樣子有板有眼,一時間大家都把注意力投入到簫古做得簡約介紹上。随着三分鐘過去,沒有人提出異議。
“好,繼續,第一個建議,低調保江山。好處有沒有,有,這個不必說,壞處呢,有,我看還比好處多。首先,你保證不了別人會不會來陰你,其次,就這麽坐吃山空本身就是個危險,最後,整天無所事事,容易産生內讧,不久前的大規模械鬥,不用我說。”簫古正色說道。說完,頓了一下,掃視底下的人,見沒有什麽情緒波動,連此項的多數擁護者,那幾位上了年紀的也紛紛點頭,露出無奈之色。
“第二個,鄰市發展,有沒有好處?有,很小,壞處呢,很多,地頭不熟,孤立無援,資金不足,最重要的,有幾個願意做頭鋒去打江山。所以,不可取,大家覺得呢。”簫古停下,征求意見。
“對,是這麽回事。”贊同的聲音很高亢,就連那個提意見的人也是摸摸後腦勺,嘿嘿直笑。
簫古啪的又拍了下背景牆,“好了,第三個,自我強大,吞并其他,骨玉幫壯大就是采取這個方式,這個建議提的合情合理。思維不錯,那麽操作起來呢。首先,政府肯不肯睜只眼,閉只眼,誰保證?其次,其他幫派是不是吃幹飯的,我們了解的夠不夠,有沒有海外關系?再次,我們有什麽武器?最後,死傷兄弟如何算。我想說的是,現在不是二十幾年前了,好勇鬥狠,滿腔熱血就能有所建樹。骨玉幫站在這不容易,也是不少人的家。”
不少人面上出現了感性的表情,簫古看了看。繼續道。
“骨玉幫是有問題,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能眼睜睜看着它沒落,那麽如何做,我這個教主如何選擇,請原諒,我是個凡人,我想的就是盡力讓每個人都過得坦蕩蕩,不怕現在,不愁以後。或許理想了些,但是,現狀已經不容我猶豫。所以,我的意見是…。”說到這,簫古環視一圈,神情堅定而自信。感染力忒強。
“老大,是啥?”已經在潛意識中把自己當成簫古保镖,非要跟來開會的大俠激動的喊起來。
其他人紛紛附和,連大紅,王森都盯着他看,眼裏閃動着感興趣的光。
“洗白!”簫古擲地有聲。
沉寂!短暫的沉默過後,是一片驚呼。
“就從賭場開始。此路不通,就找其他,很普通的道理。”簫古穩穩地嗓音讓其他人少了很多質疑。
看向大紅,簫古言簡意赅的問:“大紅,賭場那塊地是否屬于骨玉幫?可動資金有多少?”
還沒從簫古驚天言論裏回神的大紅,下意識的跟着答,“不是屬于骨玉幫,資金大概還有将近一千萬可以動。”
“好,那麽用這錢把土地買下來,再把我的別墅挂牌出售,套到的現金不要動。我要注冊一個酒店。”簫古思路清晰,把計劃一說。
“我知道大家心裏打鼓,但是,我想賭一把,你們說好不好?”簫古輕輕一笑,幾位上年紀的眼裏鼓動着興奮的光,要不是腿腳不便,恐怕就要跳起來鼓掌了。
“好!我們幾個老骨頭同意。”其他人沒有人吱聲,卻也沒有人說不好。
當天,簫古就把計劃書發到了骨玉幫每處。
大紅辦事效率高,威逼利誘,動用打好的人情關系,再加出價誘人,把那塊土地拿了下來。
簫古保留賭場,作為酒店的餐飲部,當晚就拿到了設計師的建築圖樣。
問了每個分堂的管事,找齊了十個人,組成執行團,開始各施能力,為建酒店奔忙。
晚上九點多,簫古才吃了今天的第二頓飯,回到別墅,簫古又坐到電腦前開始着手找房子。
胃突然抽痛,簫古捂住肚子,從抽屜裏翻翻,沒有止痛藥,灌了一杯熱水,還是痛。只好把看到的幾個信息記下,爬上床,蜷在被子裏。雖然痛着,卻很快睡着了。
一陣風從忘了關的窗戶吹進來,在屋子裏旋轉一圈,慢慢凝成半透明的人形,洛羽的臉伸出來,忽明忽暗,如一捧水,随時就會散開的樣子。
走到床邊,洛羽拉了幾次,終于把被角拉了上去,在被窩裏翻來覆去,半截身子都快露出來的簫古,忽然就安靜了,脖子在被角蹭蹭,呼吸也輕巧起來。
伸出手指,撫上簫古微皺的眉,輕輕摩挲,直到,它們完全舒展。俯身靠近簫古額頭,親吻,卻遲遲不落下。
“啊!”簫古渾身一抖,忽的坐起來,看了看房間,什麽也沒有。
剛才那感覺太真實了,冰涼的被包圍感,仿佛還在身邊。簫古抱住膝蓋,有意把自己扔進忙碌狀态裏,竟然還會這麽多次去想他。
胃痛,喝水的時候,幻覺他就在背後某處,再之前,在電腦上查閱資料的時候,錯覺有誰在看着自己。覺得也應該是他。
這樣子怎麽行,會神經病的,不行,明天開始要更忙碌才行。
簫古拍拍臉,躺回去,逼迫自己趕緊睡,越清醒,想到他的幾率就越大,睡了,即使再見,也只是個夢罷了。他會好受的多。
一夜,無夢,一大早醒了的簫古,卻覺得失落的很。這種鬼樣子,讓他很是煩躁。想到了又排斥,沒夢到卻又不滿意,這是賤麽。
正在他揉着不長的頭發,發狠的時候,小竹在樓下叫他,簫古煩躁不堪的走出來,剛要發作,在見到客廳站着的人的時候,面龐沉了一下。
“花爺,大嬸,你們怎麽來了。”簫古語氣淡淡的,臉上也見不到丁點欣喜。
作者有話要說:
☆、被綁架
“我們是來帶幾個離家出走的家夥走的。”五花爺上前一步,對花了二十幾分鐘洗漱,終于從一樓衛生間出來的簫古說。
“你們有落腳點了?”“沒有!”“身上有錢?”“可以住幾天酒店。”簫古側頭看着五花爺,好似他說了一個冷笑話。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讓我假裝不知道他們即将會流落街頭,讓你們走?所以這是在逼迫我原諒你們嗎?”簫古瞪起眼,還高高的的恩了一聲。
瓊花拎出個布包,“這裏有十個花釀餅,外加一封致歉信。”舉在兩人之間,等簫古選擇。
“啊哈,你們這是在掐住我的軟肋,所以這麽張狂是麽?這是道歉該有的樣子麽?”簫古不接,繼續瞪眼。
花爺撇撇嘴,“好吧,本來想告訴你,這是送你的,既然做了,就是做了,事後再去求人原諒,那是孬種,要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那樣做,我承認我是個瘋子,可,我還沒那閑功夫去殺無關的人。你以為小竹他們踢你取了蠱,就完事了。餘毒未清,蟄伏久了遲早要侵蝕你的身體。我只有四個小時,你愛理不理。”
簫古氣得發笑,“哦?還會那麽做啊,不告訴我,擅自決定,然後再來告訴我,什麽都是我一廂情願!都是我自己傻,是吧,主動送上門,還對你們一個個的相信的不得了。是我沒腦子,對不。”
震耳欲聾的最後一個音節結束,五花爺笑起來,“說出來了,是不是很爽?你本來就不欠任何人,路都是自己選的,不後悔就好。什麽背不背叛,那都是自己整出來的。想要的太多而已,你家媳婦兒剛遇見你那會兒,你就讓他對你好得不得了?你是不是在癡人說夢。”
簫古呆住,這話忒深奧啊,啥意思啊,直覺是安慰來着,怎麽感覺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啊。
瓊花阿姨掏出一塊花釀餅遞給簫古,“我又加了一種花在裏面,甜了很多,你應該喜歡。其實你不用理他,他說的我也聽不懂,不知道從哪裏看到的歪理,我們不是來逼你原諒我們,即使你原諒,我們做了還是做了,手髒了就是髒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石頭命該如此,打擾你,我們很抱歉。”
怒吼過的簫古,感覺好了很多,怒氣漸漸平息,那些讓他曾感覺值得回味的美好畫面跳進了腦子裏。
這讓他靜靜地坐了很久。
“我說你神經有毛病是不是,刺激他幹什麽,看他情緒失控,你能得到什麽,老大不小了,還這麽幼稚。”瓊花阿姨小聲斥責五花爺。
“我,我那不是為了讓他把心裏的不快釋放出來嘛,你不是希望他好的麽,我這不是想做點實事嘛。”五花爺陪着笑臉。
瓊花阿姨放下東西,看看在那邊收拾東西的石頭幾個人,“還是不要再打擾他了,你給我打消讓他繼續做活蠱的念頭,石頭自己都接受了,我沒話好說。給我好好的幫他拔完餘毒,聽到沒。”五花爺哪敢不從。連忙點頭。
幾個人拿着不多的行李剛打開門,簫古站起來,叫住他們,“不是說給石頭上學的麽,房子這麽大,我也住不下,不過,說好了,家務活,我可不幹。還有,有什麽事得告訴我。”
小竹率先歡呼,把行李扔掉,拍着巴掌,興高采烈地,瓊花,五花爺有些出乎意料,遲遲不肯從門口移動半步。
“拔餘毒需要多久?待會我還有事。”簫古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板着臉說。
五花爺再度撇撇嘴,這小子,怪不得小竹他們心疼他呢,心軟,又堅強,哎~~~早知道就把小竹他們看好了,現在自己的威武形象算是沒了。都是感情惹的禍啊。
拔餘毒進行的很順暢,瓊花阿姨的表情一直不悲不喜,許是已經在慢慢接受最後的親人也要離他而去的事實。
“五花爺,我想問問,我能不能憑冥婚這點找到洛羽?他不見了,我要找他。”簫古在聽從五花爺指示靜靜躺着,腦海裏又跳出洛羽的面目時,做了一個決定。他要找他,當面把這段感情做個了結,否則,恐怕一輩子都會放不下。
“理論上說,是可以的,你們之間應該會有感應。不過對于你這一方,要找他會相對的難一些,他找你就要簡單得多。你們發生了什麽?吵架了?”五花爺也有閑情八卦一下。
簫古才沒空說,爬起來去石頭房間找瓊花阿姨,他們祖孫正在說着話,“瓊花阿姨,我要找洛羽。你能幫我麽?”
“這個不難,就是耗時間,如果你急的話,可以讓石頭通靈一下。”“奶奶,我和鬼官好久不聯系了。不知道怎麽回事,而且我覺得我的靈感遲鈍了很多。”
瓊花阿姨,突然睜大眼睛,緊緊攥住石頭的手,“什麽?你說的是真的?不能通靈了?真好,真好,這麽一來,你可以多活一陣子。這是怎麽回事?”
石頭搖搖頭,“我記不清了,感覺,鬼官好像分了神,然後我就什麽也看不到了。”瓊花阿姨胸口大大的起伏着,叫喚五花爺,五花爺屁颠颠的跑過來,“快給石頭看看,他說鬼官好久不與他建立聯系了。快瞧瞧。”
這檔口,簫古根本插不上,“沒什麽大的改變,只是侵蝕的緩慢了些而已,哎~~~除非給他脫胎換骨,不然,瓊花,你別太傷心,不還有我呢麽。”
“等等,石頭有救麽?我這裏有一塊脫胎,會不會有用?”“什麽!”瓊花和五花爺失态的驚訝聲差點把簫古吼聾了。
他也就是随口一說嘛,提到脫胎換骨,正在想着洛羽的他,就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塊洛羽給的石頭。
“簫古,你有脫胎?我,簫古,我求你,借我用一下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的。”瓊花阿姨已經因為激動而崩潰,半條腿已經跪了下來。
“我知道,我有愧于你,本來不該提這麽出格的要求,石頭是無辜的,所以,你看,能不能…”瓊花溢着淚水哭泣道。
洛羽也說過,脫胎對人有好處,他當時沒說的太深,原來可以有這麽大用途,可以活命啊。
“可以,你拿去用就是了。”簫古笑了一下,轉身去房間拿了過來。
五花爺和瓊花花了幾個小時完成了幫石頭蛻變的第一步。由于連續勞累,兩個人暫時幫不了簫古找洛羽,本來要找陳師傅的,哪知道他的手機又是關機。只好先去看看自己看中的幾個房子,選選,要是還不錯,直接買下來,別墅已經挂牌,已經有了感興趣的人。相信很快就能脫手。
簫古沒想到,自己看中的一套房子會是最偏僻的那一個,可是價格公道,又很大,反正有車,倒也不是問題。
就在敲定價格,簽完合同,一個人往停車場走的時候,腦後猛地一疼,簫古失去意識前,罵了句卧槽。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大號寵物籠子裏。
就說,黑社會不該進吧,這麽快就被綁架了,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抓住你了
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和一個更壞的消息。
好消息是:簫古終于離開了那個只能夠彎腰移動的鐵籠子。
壞消息是:他從進籠子開始就沒有進食,哪怕一滴水。都快因為饑餓癱瘓了。
更壞的消息是:他現在終于可以暢快的先解決口渴的問題了。因為他正慢慢往一條深塘裏沉,并且是坐在自己的越野車裏,半身麻醉的情況下。
最壞的消息是,最後關頭他想的始終是:還沒找到洛羽,真他娘的虧,死了還帶上遺憾。
車窗是打開的,也不知道抓他來的人是為了能讓他快點死,還是為了讓他遭受,明明生機就在眼前,卻只能慢慢看着自己死的精神和心理折磨。
水漸漸漫過了頭頂,簫古憋得氣已經快要用完,試着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水,恩,味道不咋地,算了,反正等別人發現他的時候,他一定是喝飽了水的,麻醉的效力還沒過去,所以連掙紮都省了。
那個從未露面的綁架他的人,還真是想得周到,一重折磨還不夠,還給了他半麻醉,連掙紮試着求生的機會都不給。一定要确保他死,真是的,連基本調查都不做,不會游泳這麽容易收集的信息都不知道。何必呢。一盆水就可以解決他了好不好。
好吧,他承認,這次,他有點不想死。
可是,來不及了,肺好痛,啊,原來半身麻醉還為了這個啊,讓他真實的感受到死亡過程,真是好壞。
不行了,嗓子好緊,耳朵是炸開了嗎?
簫古吐出一串水泡,眼睛睜得很大,慢慢往下沉。
洛羽,假如,你不那麽快就走的話,真的想問問你,有沒有那麽一刻,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有沒有呢?
就當你有吧,好不好!你在哪呢,又在幹什麽?有沒有和左文繼續下去呢,你成了鬼,一定很艱難吧。雖然有點點同情你,但是說不出祝福你的話呢。不過,聽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麽,我在這麽小氣也沒意義了吧,好吧,祝福你,得到你真正想要的。
說來可笑,突然覺得,你要是在這個時候來拿走我的身體是件不錯的事情呢,至少不會讓它爛在這裏不是麽。至少還能為你做點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僅有此,可惜,已經遲了….已經遲了….已經遲了….
傳說,瀕死剎那,會有美好的幻覺,真好,原來是真的呢。
洛羽的樣子真好看,還像第一次看見他一樣,在水裏顯得那麽明眸皓齒,明媚動人。
瞧,他還在和我說着什麽,看那口型,是在說,我愛你麽?心裏的願望竟然能被放大到這種地步呢,還不錯不是麽。肺也沒那麽痛了,快了吧,快了。好想再多看看這幻覺啊,多難的啊,不用花錢嗑藥就能有。
簫古,似笑非笑的往水底飄去。
“簫古!不要,不要閉上眼!不要。”洛羽的臉痛苦無比,半透明的實體幾乎就快支撐不住,黑黑的眼眸翻滾着巨大恐慌。
包裹住簫古,隔絕開水的陰氣團,幾乎耗盡了他的力量,洛羽的臉越來越絕望,眼眸動了動,抱住簫古,融進了他的身體裏。
附身,于他如烈火焚身,于簫古陽氣虛耗,都有損害,洛羽已經管不了那麽多,憑着這最後的力量,帶動簫古的身體浮上了水面,咬牙,堅持到了淺水處,洛羽趁還有些餘力,趕緊從簫古身體裏退了出來,把他的頭放到淤泥上,确定水淹不到嘴巴,才飄飄散散的消失在原地。
“咳咳!”簫古又覺得肺部突然針紮似得痛,不禁狂咳起來,眼睛驀地睜開,就看見自己正好好的躺在床上,旁邊,高娃仰頭靠在椅子上,睡的口水巴拉的。
“高,高娃!”簫古的嗓子火燎火燎,不出意外地嘶啞了。說話就像砂紙磨木頭,不管是聲音上,還是痛覺上,都是,難受的很。
高娃,猛地一抖,睜開眼,還沒全睜開,就跳起來,掏出一把刀,擺出防禦的姿态。
“快,先給我口水喝,嗓子快化了。”簫古脖子上的筋鼓出來,這麽用力,發出的聲音還是像小奶貓。
高娃,眨巴眨巴眼睛,湊近,又後退,扇了自己一巴掌,看着下手還不輕,眼睛忽的定住,嘴巴張大,他的娃娃臉做出這種超級誇張的驚喜表情,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古哥,你真的沒事了,啊,我沒去遲,啊,感覺重生了。”高娃自顧自的進行誇張臉部動作,簫古都快氣死了。
“水!”面無表情的嘶吼一聲,總算是等來了救命的水。
根本不需要簫古問,有話唠傾向的高娃說了将近半個小時。
原來,高娃向簫古提出要深造的要求,簫古爽快的答應後,他就決定但凡簫古要做的他都支持,這也是曲線的支持自己。所以當簫古一心撲在開拓新財路的時候,看他連別墅都要賣掉,高娃拿出自己的私房錢加上老爸留給他的遺産,想私下找簫古,給他,順便把學醫的事情敲定。
打了電話,去了別墅,在骨玉幫領地裏,都沒找到人,又等了大半天後,高娃覺得不對勁了,簫古是開車出去的,于是想起,自己在車裏裝了定位,立刻着手找,很快就有了方向。
不過,這其中也有些曲折,定位顯示,他的車子先是在近郊,高娃驅車前去,突然又發現車子上了高速,于是調頭去追,在後面,定位突然消失了,高娃把那條高速跑了兩遍都沒見到簫古的車。
之後,定位又出現,這次顯示的是個大概地段,那段好多地方在修路,高娃走了好多冤枉路,快要接近的時候,又發現走的路被堵了,只好棄車打算繞路過去,幸好有人告訴了他一條近路,等看見簫古的越野車的時候,只剩下車牌和後輪胎戳在水面。
高娃當場就傻了,一邊搜尋,一邊打電話給大紅,大俠,王秦,報備,這些都是能立刻派上用場的人,所以說,張凡律師說他也有競争力是有原因的,臨危不亂,高娃做得很好。
終于在岸邊一團半人高的水草裏看到了簫古的頭,那個時候,他的身子還浸在水裏,高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把簫古拖到高處,倒立排水,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給簫古換上。
不顧他人眼光,就穿着一條內褲背着簫古跑回了自己的車上,當其他人在骨玉幫等到他們的時候,見的就是一個裸男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摟住簫古,讓他保持坐姿,時不時在胸口捶上一拳。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請了私人醫生救治,你當時的心跳幾乎為零,自主呼吸都沒了,真是謝天謝地,你活了,我就怕沒來得及,幸好,幸好,醫生抽了你的血化驗,發現了麻醉劑,所以,委屈你暫時在這裏靜養,醫生說什麽,你很有可能會出現肺部嚴重感染,腦膜炎,還有什麽拗口的要死,我們安排了幾個人輪流保護你,放心,不會再出現老大被人暗算還後知後覺的醜事了。古哥,害你的是誰?醫生說你暫時不要過度勞累,我準備了一堆其他幫派主要執掌人的照片,你認認。”高娃從口袋裏拿出厚厚一沓照片,剛要一張一張遞過來,被簫古按住了手。
“不用了,那兩天,我都是獨自呆在一個鐵籠裏,沒有任何人出現,就連麻醉劑也是被射在身上的,然後就被蒙上了雙眼,等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在車子裏了。”簫古笑笑,說道。
高娃眼睛瞪的老大,“什麽!王…無恥!”高娃克制住沖口而出的粗話,臉漲得通紅,轉身氣沖沖的走了。
不一會兒,毛毛進來,雖然他盡量的面無表情,還是沒能把後怕和悲憤完全遮好,默默地拿出一碗肉粥,堅持喂他,簫古拗不過,只好從了。
休息了一會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床頭的藥水已經換了,五花爺和瓊花阿姨,靜靜地坐在那。簫古要坐起來,被五花爺制止了。
“你的陽氣少了很多,身子虛弱,害你的人是不是動用了非人的東西?”瓊花阿姨的神色很肅穆,像在隐忍着怒火。
簫古搖頭,五花爺和瓊花互相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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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