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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媳婦兒,愛你’旁邊鑲着一只撅嘴,閉眼,翹臀,手豎在腦袋上,做着傻逼親吻動作的小鴨子。
套着這件衛衣,還是白色的,洛羽比較擔心簫古如何走出去。
簫古走的很坦然,他那件上印着:媳婦兒,愛你。下面嵌着洛羽兩個小字,邊上是那只小鴨子。
一路暢通無阻,一進入博物館,簫古就專往昏暗處鑽,借機對洛羽揩油。洛羽一直默默隐忍。
“吧唧!”簫古往邊上一跳,驚恐的看着面前這個趴在男人肩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的小孩,旁邊,覺察到的媽媽笑眯眯的對着簫古做了個抱歉的表情,拍拍手,把小男孩抱了過去。
簫古看着那個朝他擠了幾下眼的小孩,心裏總覺得怪怪的,‘小古古。’小孩撅起嘴巴,做着唇語。
“洛羽,洛羽,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還醉着呢,産生了幻覺。我貌似看見了穆城。”簫古扶着牆,不敢動了。
洛羽望望小孩離開的方向,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為你謀劃
洛羽頭疼。
因為簫古已經趴在那塊玻璃上足足有三分鐘了。
口水都快要出來了,洛羽只能擋在他身後,形成一個虛無的空隙,為他抵住往前擠的人群,免得壓傷他。
別人都是慕名而來,想一睹為快玻璃後面的名畫。
簫古卻是在得到洛羽對他是否看見穆城的肯定回答後,就近趴着,陷入恍惚。這一恍惚就差點把保安恍惚來。
在人群對壁虎一樣占據了大半可觀看位置而開始有了怒言,不遠處的保安不斷張望着,眼見着就要過來法辦簫古了。
‘穆城變成真的嬰兒了!’‘穆城變成了真的嬰兒了!’‘要不要告訴小九!’‘當沒看見是不可能了吧’‘穆城為什麽對我笑的那麽奸詐?’
一臉呆子樣的簫古,因為貼得太近,嘴張着,口水慢慢滑到了嘴邊。
耳邊劃過一聲嘆息,然後就感覺到人群中靜默了一下,忽然爆出一波接一波的竊竊私語。
“哎~~這個男的從哪裏冒出來的,剛才沒看見哎。”“唔,側臉好有型。”“拍一張,拍一張~~”“咦?兩個人穿的差不多哎,是情侶?”“呃,真可惜,現今,帥哥果然是屬于帥哥的。”“噓~~走了,走了~~再多看兩眼。”
簫古走了幾步,才回過神,攬着自己的這只手怎麽看着那麽真實。順着往上,洛羽正攬着他的臂膀,目視前方,從容不迫的走着。
立刻就慌了,把穆城抛出了腦後。
低頭,湊近洛羽,做賊似得偷偷瞪眼,小聲呵斥:“你瘋了,這麽多人,恢複的不錯,開始嘚瑟了是吧。”
洛羽豎起手指在嘴上,“噓~~”斜眼看他,朝他淺笑。簫古突然就噤聲了。
“你不是希望我們穿着情侶裝逛街的麽,博物館人少了點,光線也暗了些,你湊合一下吧。”
簫古忽然就酸了鼻子。
默然了一會會兒,簫古猛地擡頭,昂頭挺胸,一臉傲然,牽住洛羽的手,洛羽悠悠然反握,“那是,我家媳婦兒這麽好看,束之高閣豈不可惜,拉出來溜溜,亮瞎別人的眼,他們誇你就等于在誇我眼光好,能力高。嘿嘿。”
洛羽側頭,溫柔的看着簫古,點點頭,學他的口吻,“那是!”
“其實你的意思是你的确是美男吧,恩?別以為我聽不出來。”簫古抽動嘴角,戳穿。
洛羽揉揉他的頭發,“你這麽聰明,我很有壓力。”
簫古一揚頭,“那是,告訴你吧,我連來博物館觀察,摸底一下最近市場上什麽類型古物吃香這種好辦法都想的出來,快來誇我吧。”
洛羽伸出手指壓在嘴唇上,忍住笑意,簫古抖着腿等了半天都沒等來預料中的誇贊,扁嘴,扭頭,就撞上洛羽埋頭淺笑盈盈的臉,那句話怎麽說來着。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不勝涼風的嬌羞,羞,好,好看。”簫古又跟随着心意,把心裏的話小聲禿嚕了出來。傻不拉幾的微張着嘴盯着洛羽。
洛羽終于忍不住,咧嘴,微翹的嘴唇彎起美麗的弧度,“呵呵,呵呵。”
眼仁一轉,看向簫古,本來是要解釋這個笑容絕無笑話的意思。“你怎麽了?”洛羽轉身,眼眸一縮,捧住簫古的臉,滿臉的焦急。
“沒,沒事。”簫古擡手,從洛羽的雙掌之間蓋到臉上,抹了一把鼻血,“火氣大,火氣大。”
洛羽手心裏稍稍嘟起的臉,橫亘着一道鮮明的粗犷血痕,鼻血大有不罷休的勢頭,兩邊鼻孔交錯着冒血。
“手帕呢?”“在,在口袋裏。”簫古心想:反正都流鼻血了,丢人已經丢了,索性看個夠。啊,我家媳婦兒就是好看,這個博物館都蓬荜生輝了呢,今個,真是來對了。
洛羽在簫古身上摸出黑色手帕,一看見這個,洛羽的眸光瞬間放柔,這個家夥,一直随身帶着,無論換衣服還是出了事,哎~~
嗷~~看到半明半暗光影裏的洛羽,臉龐上忽的放出柔情萬分的光芒,簫古在心裏嚎叫一嗓子,鼻血流的更厚更粗了。洛羽連忙替他擦掉。手掌按到鼻頭上,凝聚一團冰涼陰氣,給簫古冰鎮,止血。
“呵呵,好幸福。呵呵。”簫古完全把智商扔進了垃圾桶,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要多傻就有多傻。
擦完鼻血,洛羽在他臉上摸了摸,“真快,才一小會兒呢。”滿眼的遺憾,說着,就恢複成了靈體狀态。
簫古卻把手握得更緊,頭昂的更高,“我家媳婦兒,啥樣兒都好看,以後機會多的是。”洛羽感動的笑笑,撇過臉,把哀傷的眼神留給了空氣。
已經在人群中一同出現過了不是麽,就像正常戀人一樣,足夠了。
因為站在背光處,洛羽的突然消失,倒沒有引起關注。簫古借口沒什麽看的,拖着他回去了。
“累不?喏,快點,把藥丸吃了。”簫古一邊給餓壞了的黑羽喂奶,一邊從抽屜裏拿出幾顆藥丸給洛羽。
簫古沒有走開的意思,洛羽含住藥丸,咽了下去。
黑羽可能因為餓了,沒剎住,吃的太多,吐了幾口奶,簫古抱着它去了浴室。
一人一寵物一走,洛羽就把藥丸吐了出來,揚手彈到了窗外。
不久,簫古穿着一條寬松的灰色棉質長褲,光着上身,手裏拿着一條紅色的大毛巾用力擦着濕噠噠的頭發,走了出來,一手還抱着吹幹了毛的黑羽。
洛羽正好從窗邊轉身,兩兩相對,都看直了眼。
簫古渾身上下散發着醇厚綿綿的陽光清爽,就像一汪清泉,讓人忍不住要去掬一把;洛羽靜立窗邊,身上那誇張花哨的白色連帽衫在傍晚黑灰色的光線對比下,反倒襯得穿着的人有了幾分脫俗的飄逸,黑色微透明的碎發,黑色如深潭的雙眸,以及那颀長有型的身板,讓洛羽整個人像一朵繞在山梁的輕雲,讓人多想去觸碰。
“噗!”簫古聽到了腦子裏發出形象的水管破裂的聲音,一道鼻血蜿蜒而下,滴在了腳背,濺在了地板上。
“你的鼻子…”“沒事,火大,火大。”簫古用毛巾壓住,緩緩抹了一下,整張臉逐漸沁紅,洛羽走過去,握住他的下巴,用手指輕輕拭去殘留的血痕,動作越來越慢,最後,匆匆被親吻代替。
“把前天沒完成得繼續。”
簫古揪着毛巾,想着應該矜持一下吧,不然更丢臉,洛羽卻已經把手伸進了他的後腰褲縫裏,慢慢往下滑。
“黑羽看着呢。”
“嗚~~~”黑羽頭一次被抛物線送到床上。吓得頭埋進被子裏,屁股撅在外面。
“好了,解決了。”洛羽在簫古耳邊低喃,語氣帶了一點壞,搭在肩上的毛巾也被洛羽拍走,突然一冷,簫古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卻在下一秒,被洛羽溫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親吻刺激的抖個不停。
依言,将家裏的每個房間都留下了激戰的痕跡,洛羽抱着扛不住,已經昏睡過去的簫古回了卧室。
瞧瞧時間已是深夜。
望望外面,洛羽在簫古額頭輕輕一吻,蓋好被子,從窗戶閃了出去。“啪!”一聲清響,窗戶在外面被推上。
“哎?你怎麽從頭頂出現啊,吓我一跳。”
洛羽站定,坐到樓下花園一角的草坪上,看看面前縮回脖子,停止張望的人,笑笑。被簫古引誘着從窗戶扮王子走了幾回之後,貌似習慣了,下意識的就從那裏跳了出來。
“我說啊,你今天阻礙我處理怨丹幹什麽?我都快成功了。突然就看見好多人從身邊擠過去,吓得我都沒敢出手。”說話的是一個有着雙眼皮,圓眼仁,大眼睛,櫻桃紅嘴唇,挺直鼻梁的小孩兒。也就四五歲的樣子。
洛羽朝他笑笑,“也不全是為了阻止你,你應該看得出來,穆城,我一天天在虛弱,恐怕保護不了簫古多久了,所以想請你把怨丹給我,也好作為他傍身的東西,簫古的體質偏陰,再調和也不會徹底改變,往後我不在他身邊,遇見有惡意的魂體,也好抵擋一下。”
“洛羽啊,你也找個身體吧,小古古肯定會傷心的。留在他身邊多好。”穆城的魂走上前,握住洛羽的手,真誠的建議。
“我和你不一樣,哪有你那麽好的運氣,饒是如此,你不也要和小九擦身而過好幾年麽。”洛羽望着遠方,悠悠的說。
穆城也坐下來,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結果怎樣,所以也不強迫你接受我的建議,即使是假的,我已經是這對夫妻的孩子,陪他們幾年是應當的,小九那裏…”穆城仰頭看天,嘆了口氣:“看天意吧。”
“對了,幫我把一半怨丹給小九,之前和我待了一陣子,他的體質也多少受了影響,以防萬一總是好的。”穆城把一顆黑色的鵝卵石樣的東西交到洛羽手上。
看看交出去的東西,穆城張張嘴,扭過臉,“怨丹凝結了我附體前的屍氣和怨氣,你要謹慎,別被沖撞了,能多呆在簫古身邊一天也好。”
洛羽沒吱聲,良久,“穆城,你以後作何打算?”
“以後,我會成為木氏的繼承人。五年之內滲入小九九的生活。”說起以後,穆城的小臉上衆志成城。半點猶疑都見不到。
“如果有意外呢?”洛羽頓了半晌,輕飄飄的說。
“沒有如果,沒有意外,我不會讓不符合這些設想的意外出現。”穆城臉上依舊是堅定不移。
“有的事,不是說說就可以的。”洛羽仿佛在告誡穆城,仿佛也在對自己說。
“喂,我說,你給點信心好不好?當初你和小古古可是我的信心來源呢,現在你都做逃兵了,我只能靠自己,我也不是說說的,你以為我是怎麽得到的這副身體?木氏一向男丁單薄,現任木夫人懷了幾胎都沒保住,她私底下找了偏方,其實就是搞了個邪降,她本人不知道,這個孩子附着的是個殘缺不全的魂魄,根本也保不住,哼,現在的人為了錢什麽昧良心的都敢幹。胎中四五個月的時候,那個沒用的魂魄就要散了,我就代替了,也算是鑽了空子吧。早産之後,我就成了木氏的寶貝,況且木夫人因為這個掏空了身子,時日不會多,木氏現任掌家的也是積勞成疾,日子也不會太長。所以不存在再娶生子争奪家産的可能。你說,我會不會繼承木氏?作為唯一的男丁?到時,我想怎麽樣不就怎麽樣。”
穆城口吻篤定,洛羽笑了笑。
“你貌似不太情願,連父母都不願意叫出口。”
穆城白了洛羽一眼,“我是在棺材裏出生的,雖然只存活了幾個小時,我也算是有了父母的人,父母就一個,但是,我會陪在他們身邊,直到他們離世。”
洛羽點頭,“祝你心想事成,掌管木氏之後,希望你能多幫襯簫古,因為我的關系,他一直想把骨玉幫發揚光大,目前剛起步,日後,難免會有磕碰。”
穆城望望他,“洛羽啊,你真舍得走啊?”
“只要是為他好,我必須舍得。”洛羽的眼裏也迸發出堅定,只是比穆城多了幾分痛苦之色。
“好吧,我也挺喜歡小古古的,我答應你就是。”穆城瞅瞅天色,老氣橫秋的拍拍洛羽的肩膀,“快到了他們喂奶的時間,這次一見恐怕是你和我最後一面了。你保重啊。”
洛羽笑笑,穆城很快的消失在空氣中。
嘴邊的笑,笑着,笑着就挂上了一滴眼淚。
簫古,如今,能做的也只是為你謀劃。
作者有話要說:
☆、偷吃
某天,某個白天。
窗玻璃上不斷地攀上幾條直愣愣的雨絲,冬雨總是淩厲些。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歌聲陡然止住,“喂,我說,你唱啊,擺着這張上墳的臉給誰看?我為了誰?啊?”話是從話筒裏傳出來的,伴随着細微的吱吱電流聲,尖銳刺耳。
洛羽舉着話筒,目視前方,打定主意不理睬簫古。
能把情歌唱成哀樂,簫古,你也是個神了。
簫古定格瞅着洛羽,瞅了半天,洛羽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死樣子,簫古把話筒往沙發裏一扔,氣呼呼的跑到一邊,抓起新買的游戲設備,死命按。
“踢你,踢你!”嘴裏惡狠狠地碎碎念,盯着屏幕,突然拔高聲音,“嫌棄家裏的效果不好,就去外面啊,你又不去!”
洛羽還舉着話筒,聞言,斜眼看坐在一角,咬牙切齒奮戰的人。
“你咳得厲害,外面下雨,溫度低。不許去。”
簫古把按鍵按得啪啪響,“打車就好啦,現在都有空調,怕什麽,你就是不願意,我都吃了藥了,你還唧唧歪歪。”
洛羽瞟一眼電視屏幕,嘆了口氣,“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低沉的嗓音,把這首甜蜜深情的歌诠釋出了哀婉,深重的味道。
按鍵聲沒了,簫古坐得筆直,豎起耳朵,心裏甩紅綢子直叫喚:再來,再來,多唱幾句啊,混蛋。
一句過後,洛羽放下話筒,直直的看向簫古,直到看見那個後背哆嗦了一下,随着勾起嘴角。
“過來吧,下一首開始了。就在家裏挺好。”
簫古立馬扔下手裏的東西,抿嘴笑,屁颠颠的跑回來,“好啦,好啦,湊合吧,雖然氣氛沒有外面的歌吧專業,跟你說,現在的人戀愛都去歌吧唱幾首情歌呢,高樓大廈的城市,也就這麽些娛樂了,我當然要帶你去見識見識了。這不是怕你悶嘛。”
洛羽接住簫古貼過來的半截身子,溫柔的看他一眼,“我覺得挺好。”很想說,只要有你在,什麽都好。
“哎哎,這首我拿手。”簫古盯着電視,雀躍的立身,端正姿态,洛羽如臨大敵,印象裏,簫古只要是這個開場白,接下來一定是要人命的後續。
果真,簫古唱的投入,頭随着節奏晃到左,擺到右,到歌曲高超處,跳起來,扭了幾下,扯着嗓子吼上去。
“我唱的怎麽樣?”這種折磨人的問話把洛羽問住了。
“恩,很有激情。”洛羽避重就輕,簫古聽出來了,不依不饒的追着問,複讀機似得。
“誰特麽大白天鬼哭狼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告訴你,老娘上夜班,要是惹急了我,我特麽抄你全家!”不知道哪個鄰居替洛羽解了圍。
簫古愣了好久,看看洛羽并沒有反駁安慰的意思,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把話筒一甩,歪進沙發裏,一腳挂地上,一腳舉沙發背上,不甘的嘟囔:“人家布置了好久的說,我唱的有那麽難聽嗎,說的真刻薄。”
洛羽假裝無視簫古投過來的‘喂,快來安慰我下下!’小眼神,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厚大衣,圍巾,扭頭,“走吧,去歌吧。”
簫古還在嘟囔,突然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麽,連忙爬起來,扒在沙發背上,小心翼翼的問:“你剛才說啥?”
洛羽扭開門,“趁雨小了和我還沒後悔。”
“哎哎哎!就來。”簫古連忙往卧室奔,“我去換個和你能配成情侶衣的衣服!稍等!”
片刻,簫古腳下夾着鞋,使勁拱着,手上忙着找袖子。
“喂,死洛羽,這個好醜,一點都不配,這是黑的,你穿的是藍的。我不要穿。”簫古把大衣的領子掀來掀去,忌憚洛羽面無表情的随時輕飄飄一瞥,只能發發牢騷,垮着臉,撐開傘。走進小雨幕。
洛羽推推傘骨,往簫古那邊歪,簫古又扶正,“鬼了不起呀,你不是說溫度低的麽,就是說,你也能感覺到冷,往這邊來來。”
腳步一頓,洛羽低頭看緊貼着自己的人,緊緊的看一眼,慢慢移開視線,“我沒事,只是看天氣預報知道的,把你自己顧好就行。”
“咋地,心疼你還不好,不要拉倒,看天氣預報,還不是我教你的。”簫古嘴上這麽說,還是保持原狀,瞟瞟洛羽的肩頭,看看有沒有淋到雨絲。
哼,要不是你是魂體,不能打傘,我才不管你咧。
嘴撇撇,就看到,洛羽的手輕輕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稍稍用力,往他那邊攏了攏。
“衣服都濕了。”
簫古剛紅的臉瞬間退了紅潮,鄙視的看一眼洛羽,“瞧你心疼的,我知道,這是你幫我挑的衣服,我護着呢,濕了的絕對是風吹過來的。你別大驚小怪。”
洛羽不說話,只是在他頭上揉了一下。
要是,等我不在了,你也能這麽輕松随意就好。
簫古一擲千金,找了個大包廂,包了五個小時的,洛羽暗暗嘆了口氣,這得受多久的折磨啊。
“嘿嘿,夠大,夠豪華吧,累了可以休息,要是想幹點什麽,也是可以的。”說着,脖子根先紅了,洛羽不解,一個勁的瞧他,簫古咳嗽幾聲,獨自去選歌了。
一個小時還沒到,就被一個電話給掃了興。
什麽破爛慶賀會,說了,說了,這個星期不要打擾他,這是要造反啊。
“不去!爺正在勾搭對象呢,少來煩我。”簫古叉腰,厲聲吼。反正房間隔音,怎麽吼都沒事。
“老大啊,你先聽我說,首先,最近各大生意進入正軌,酒店也竣工了。其次,和幾個幫派的合作也如火如荼着,最後,我們都等你。你看着辦。”毛毛柔聲,綿裏藏針的口氣讓簫古說不出話。媽的,都論證上了,還擺出這麽多論據。
“就一個小時啊,多了沒有。”簫古挂了電話,過去哄洛羽,洛羽嗯了一聲,沒了,簫古倒落了個失落不已。
“你黏我一點會死啊。”腹诽着,老大不情願的走了。簫古攔車,催促着朝約定好的酒店奔馳。
一進大廳,簫古就被拉走了。
好幾個和氣的合作者先把他圍住,一陣寒暄。
“酒店不錯嘛,名字也洋氣,虹帝,恢弘大氣。”雙威幫的常龍莞爾一笑,拍了下簫古的肩,雙威幫是開鋪子起家,自然和簫古合作,尋求更多利益。常龍為人處世大方,圓滑,簫古對他并不讨厭,兩方合作還算融洽。
“蕭幫主,多謝這陣子的幫忙。”清白幫裘候,快人快語,說話都是大實話,最近,幫裏主要經濟來源的水産生意受損,簫古幫了一把,裘候就差沒磕頭了。
簫古一一客氣回去。
“上次幾個小子鬧矛盾,多謝手下留情。”泰安幫祁笑的兒子祁小短腿也來了,笑嘻嘻的看着簫古。簫古擺擺手。“小事。”
切,大利益面前,這些可不就是小事麽,在說,小九那個愛操心,喜歡教育人的警察朋友和他密談過,而且正值升職檔口,他才不往qiang口上撞呢。答應人家不惹事生非就不。
繞開競争對手完成初期的資本積累後,簫古把骨玉幫帶上了一個新高度,等其他幫派吃過味,簫古都已經把s市好賺錢的行當滲透了個遍,甚至已經開始往鄰市擴張。資金上更是形成了良性的循環鏈條,在說有風志堂事件在前,于是,紛紛和簫古開始合作。
石岚沒有來,幫派裏的事務就夠他頭疼的了,一下子被簫古拿去了八塊地皮,餘下的都是不好打理的,頭都大了。怪不得人家,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合同上可是放着他寫的大字,還有手印呢。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裏咽。這還不算什麽,風志堂的名聲越來越不好,其他幫派都開始疏遠,這才是最要命的。
這節骨眼上,簫古沒有進一步打擊,反而和他合作,石岚是求之不得呢,今天沒來,确實身體透支,躺在醫院呢,不過也差人送來了賀禮。
沒必要的樹敵不要去做,沒有永遠的敵人。不戰而屈人之兵是最牛叉的。簫古是這樣給骨玉幫骨幹上課的。大家奉為金句。
好不容易從包圍圈裏突圍出來,簫古端着酒杯進了休息室。
啪!吓得一個激靈,酒杯也扔了。
“老大!”大紅,向葵,高娃,王森,毛毛,大俠舉着放完的禮花炮,穿的特正式,齊齊喊道。
“幹啥!”簫古沒好氣的瞪回去。
“等你好久了。”“咱這不是高興麽,慶祝酒店落成,大紅,向葵也即将夫妻檔上崗做經理去了。”“恩,請你做個見證呢。”高娃,大俠,毛毛依次說道。
簫古立刻開始打趣死不承認的大紅,向葵,氣氛一時間熱鬧異常,這幾個人都算是陪着簫古整頓骨玉幫的元老,左右手了。對着他們,簫古很是放松。
酒量見長的簫古被灌了一瓶酒,有了醉意,惦記着要回去找洛羽,于是,從觥籌交錯裏退出,打了聲招呼,往旁邊的休息室去。打算着,小憩一下,醒醒酒,再回去,不然被洛羽看見他醉醺醺的,又要擺臉子了。
“古哥!”簫古坐起來,見高娃端了酒過來。
“哦,什麽事兒啊?”“剛才人太多,沒時間和你說。”高娃放下酒,有些羞赧的抿抿嘴,簫古撐臉看着他。
“醫院擴建,增設了研究院,我可以直接在裏面進修,我想學外科,院長批準了,可能四五年不到就可以臨床了。想,想謝謝你。”
簫古雙眼一亮,由衷高興,連忙起身,倒了兩杯酒,“好事啊,必須慶祝一下,沒看錯人,加油,看好你哦。”簫古提杯和高娃一碰,在他肩上按了按,仰脖喝了。
高興,錢沒白花,心意也沒白放,當初沒白憐惜高娃。
這一高興,又是幾杯酒下肚,簫古醉了,但是高興啊。
“古哥,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高娃見簫古仰倒在沙發裏,扭來扭去的,沒見識過簫古醉态的高娃哪裏知道,以為他要吐,連忙扶起簫古往休息室的衛生間走。
簫古步子虛浮,動來動去的,嘴裏還嘀咕着聽不清的話,還沒走幾步就往地上摔,高娃二十不到,身板雖不瘦弱但也不強壯,連拉死拉的還是撲倒了。
壓在簫古身上的時候,本就雙頰微紅的高娃,腦子忽的一蒙,低頭攝住了簫古的唇瓣。
倒下時被簫古踢到的矮桌晃了晃,酒杯,酒瓶都落到了地上,噼裏嘩啦,簫古被聲響一吵,動了動,感覺到嘴上的壓迫和柔軟濕涼,嘴角一揚,伸手摸索着按住了高娃的頭,主動把這個吻加深。
門被打開,毛毛,大紅,向葵,大俠,幾個站在門邊,全體呆滞,他們的酒量不錯,只是微醉,腦子還是清楚地。
“快走,快走!”毛毛擡起胳膊,把幾個人的眼擋住,直往後退,門又關上。
光亮一走,屋裏又暗了下來,只有兩盞小壁燈發着橘黃色的暧昧光芒。
洛羽站在門後,看着頭靠在沙發邊上的簫古,眉頭動了動,嘴角半起,勾勒出一個苦笑。
只是看了一眼,洛羽就将視線轉到了簫古上方,捏着怨丹,周身忽的變冷,“滾!”等了半天想奪舍的女鬼,嗖的縮回手,畏懼的看看酷冷的洛羽,消失在空氣中。
轉身,洛羽閉了閉眼,打開門,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
碰!門又挨了一腳。
簫古抓着頭發,在休息室裏踱來踱去。
我靠,我靠,我靠!
簫古龇牙,在心裏狂罵自己。
“啪!”越想越恨自己,揚手,賞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高娃在門外聽到聲響,搭上門把手的手緊了緊,又收了回去,“古哥,對不起!”趴在門上,苦澀的說了一句,高娃吸着鼻子,扭身離開。
居然,強吻了古哥,強上未遂了古哥,高娃只覺無臉。
一直躲在休息室裏也不是個事兒,簫古一把拉開門,鐵青着臉,匆匆往酒店外走。
不注意在玻璃幕牆上看見了自己的淩亂模樣,簫古扭臉,不想看。
恨死自己了!
大紅正在指揮人布置酒店,迎面就看見簫古跟個坦克一樣,沖了過來。
“給我點錢。”
不敢怠慢,大紅快速從身上掏出錢包,整個塞給簫古。
扭臉就走,大紅他身後,行注目禮,外加嘆息一聲。
從隔壁買了一身行頭,簫古沖回酒店,随便找了個房間,洗澡。
一瓶沐浴乳下去,确定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後,簫古換上衣服,抱起換下的衣服,又沖了出去。
一出酒店大門,拐彎,在拐彎,簫古揚手,把衣服抛進垃圾桶。
到了家,簫古在門口踟蹰了足足十幾分鐘。
門開了,簫古吓得趕緊轉身,立正站好。
“回來啦!”洛羽皺着眉頭看他。簫古瞅着他的臉,左看右看,貌似除了一點點生氣外,沒有怨恨。
“回來了。”簫古盡量不讓自己露出慌亂,在門外糾結着到底要不要坦白,逐漸偏向長痛不如短痛,還是坦白為好。一見到洛羽的臉,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退縮了。
說了,除了增加隔閡外,沒其他好處了吧,洛羽肯定會恨自己,會離開,不說,被發現怎麽辦?還是會離開吧。
怎麽辦啊!怎麽辦,高娃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麽想法呢。
就在簫古天人交戰的時候,洛羽端了一杯水過來。
“昨天玩的很高興,很晚吧。”
“啊,是,是,我沒喝多少酒,本來要回來的,那些人非要拉着我,不讓我走。不好意思,讓你等了。”簫古渾身一激靈,連忙扯謊,洛羽現在說話,聽去,自動被認為是在盤問。
“衣服換了?之前的呢?”洛羽看了他一圈,皺眉,簫古趕快把大衣拿出來,“哎呀,還不是有個人莽撞,把酒灑了,我為了護着它,只好犧牲了裏面的衣服。看着反正也舊了,而且不知道哪裏開了口子,就,就扔了。”
“洗了澡?”“呃,恩,這不是全身酒味,怕你兇我麽。”這句是實話。
“這麽乖,是做好補償我等了你幾個小時的覺悟麽。”洛羽湊近,開始脫他的衣服。
“啊?”簫古心情複雜,沒有阻止洛羽,提到補償,簫古閉上眼,的确該補償。
深深頂進去,仿佛要頂進簫古的靈魂。洛羽半溫柔半粗暴的壓着簫古,在慚愧,痛苦,後悔,讨好的心情驅使下,簫古承受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歡愛過後,洛羽起身,替簫古掖好被子,沒有什麽不對勁,至少在簫古眼裏是這樣。
“累了,好好休息。我給你做點吃的。”說着,洛羽去了廚房。
一個轉身,床上的簫古和往外走的洛羽都換了臉色。
洛羽,我對不起你了,怎麽辦,怎麽辦?簫古抱住頭,繼續痛苦。
簫古,我不能讓你坦白,那樣,我要離開的時候,你會以為是這個原因,會更痛苦,會更恨自己,我不允許。所以,我假裝像往常一樣,會因為你晚歸生氣,會親近你,原諒我,假裝不知道,所以不能去安慰現在痛苦的你。其實,你難過,也是因為愛,我該高興。
但,還是難受,很難受,就算深深進入你,也減弱不了,假裝,還真是技術活啊。
一碗香噴噴的肉湯端到簫古面前,洛羽拍了拍他的頭。
“懶蟲,起來吃點東西。”
簫古在心裏默默淚流,‘我家媳婦兒多好啊,我特麽還偷腥,醉酒不是理由,絕不是,肯定是因為前陣子對他有了微詞,才會開小差,往後要更加對他好,絕不容許再有怨言,對,就這麽辦,犯了錯就彌補,媳婦兒,相信我,這次,我只是一時腦子進水,我還是最愛你噠。請接受我狂風鄹雨般的愛意吧。’
主意落定,端起肉湯,簫古吃的投入,大拇指豎個不停。
“洛羽媳婦兒,你對我真好,最愛你了。”
洛羽低了低眼簾,在簫古沒擡頭的時候,雙眸裏盡是落寞,“吃東西還那麽多話。”口氣上卻一絲一毫都沒有。
簫古吃完,把碗一放,握住洛羽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媳婦兒啊,咱們繼續咱們的二人世界啊,這次我保管關手機,天塌下來也不管。媳婦兒最大。”
洛羽淺笑,不反對。
一晃,已經是冬至,天越來越冷。
S市第一場雪也在聖誕前兩天深夜悄然降臨。
這一個月,簫古做了地道的甩手掌櫃。
好在,幾個得力助手都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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