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姜寶憶又睡不好了◎

事情就出在兩人選藥材時, 旁邊忽然站着個蔔算的道人。

葉遠洲躬身低頭正在撿拾竹簍裏的黃連,寶憶跟着捏起一小塊,聞了聞忙挪開小臉:“遠洲哥哥, 咱們挑了四五家藥鋪了,你在這家待得時辰最久,他們的黃連最好嗎?”

葉遠洲笑, 舉着手裏的解釋:“寶憶妹妹你看, 此黃連根條肥壯, 質地堅實, 肉色紅黃, 應是蜀地雞爪連,在京城, 鮮少有這個成色的好黃連。”

姜寶憶似懂非懂,見葉遠洲吩咐掌櫃的去包藥, 随後兩人站在廊下有說有笑。

夏日時候,天過分清朗, 日頭便格外毒辣,葉遠洲雖清隽,可到底身形高,将寶憶護在身前, 擋去熱騰騰的照曬。

姜寶憶扭頭, 忽聽一聲尖銳的箭矢聲,目光一緊,卻是迎面一道寒光逼近, 她來不及開口, 把葉遠洲往身前一拉, 箭矢擦着葉遠洲的左腰嗖的一聲釘進廊柱中。

箭尾震動, 而葉遠洲的衣裳立時透出鮮血。

“遠洲哥哥,你怎麽樣?”

姜寶憶小臉蒼白,她不知道葉遠洲傷勢如何,可是被不斷滲出的鮮血吓得不輕,就在此時,又有一道箭矢破空而來。

即将釘到姜寶憶時,忽然被半空扔出的一粒石子隔開,硬生生鑽進廊下燈籠裏。

兩人趴在地上。

姜寶憶也顧不得狼狽與否,把手按到葉遠洲頭上,小聲道:“別動,別叫壞人看見。”

葉遠洲血流的多,傷的卻不嚴重,得虧寶憶拉他一把,若非偏開那寸,箭矢恐會穿胸而過。

葉遠洲指了指藥鋪內,兩人便相繼匍匐着爬進去,掌櫃的和店小二早就躲到櫃臺下,因為方才的亂子,街上人也四處奔走,頃刻間鴉雀無聲。

兩人在藥鋪裏躲了半個時辰,期間聽到外面幾聲脆響,後來便再無動靜。

透過門縫,能看見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人,身上都背着弩/箭,死狀統一,皆被人用利刃抹了脖子。

葉遠洲将她送回姜家,這才離開。

餘嬷嬷和翠喜聽說了日間的事,直發冷汗。

餘嬷嬷去燒了紙,念叨阿彌陀佛,小姐保佑。

翠喜則給她煮了安神湯,服侍她喝下後,忍不住問:“姑娘,是不是姜家得罪誰了,怎麽三番五次出事?

你可看清誰要害你,還有是誰出手幫忙的?”

姜寶憶腦子裏悶悶的,有個猜測,卻又不敢說出口,只好借口困倦,把腦袋埋進薄衾中,假寐過去。

待屋裏沒人後,她又從裏面露出頭來,眨着圓溜溜的眼睛盯着帳頂。

葉遠洲只是個大夫,救人治病,從不會惹上什麽禍事,而今日他同自己一道出門買藥,竟險些被人射死,那箭羽恐怕不是想射葉遠洲,而是對準的她。

姜寶憶長長嘆了口氣,翻來覆去抱着薄衾難以平靜。

她露了財,便叫人都盯上了,而往後自己又要嫁給葉遠洲做妻子,那他豈不是要跟着遭殃,一輩子不得安生?

姜寶憶忽的坐起來,心煩意亂的趴在楹窗邊,手指掰着小幾上擱的蓮子,慢慢吞了顆,咀嚼品味,蓮心的苦澀讓她舌頭陡然一縮,她拂開薄衾,趿鞋下床。

不安和恐懼,不僅僅是對自己,更是對葉遠洲。

西北大将軍府

陳旌摩挲着被沿,若有似無瞟了眼坐在書案前的周啓,不動聲色道:“我救那小姑娘已經是格外好心,難道還要順手搭救她相好一把?”

周啓瞥來一記冷光。

陳旌淡笑,不以為意:“你看我作甚,再看我我也是這句話,若真喜歡,便該早早出手,何必等到她跟人有了婚約,兀自沉郁。”

“二哥,即便不是為我,當中目睹有人行兇你也不會置之不理。”

周啓不滿的是,陳旌故意對射向葉遠洲那一箭視若罔聞,他知道陳旌緣何如此,更知道他那般做實則違背良心。

葉遠洲死了,他跟寶憶的婚約便能自然解除。

然後他周啓就能趁虛而入。

陳旌冷笑:“別高看我。”

有人按捺不住動手,想要了結葉遠洲,無非為了姜寶憶背後的錢財。

葉遠洲一死,劉太後便可以再下一道旨意,重新賜婚吳家。

江南的吳旻近日進的京,首先就攜帶重禮拜訪了劉相府,名義上是為劉清秋的大婚送上賀禮,暗地裏卻在謀劃自己娶妻一事。

“二哥,你可有把握在不驚動劉相的前提下,調動軍隊入京畿。”

“九月初九,因我大婚後要折返西北,故而有兩千精兵會提前布防在京中,此事劉相知曉。另外我不動揚州城駐兵,事先安排的軍隊車馬武器都秘密潛藏在京郊各處,待起勢信號發出,城內會有人接應打開四下城門,京郊軍隊攻進城裏,好來一出甕中捉鼈。”

許昶死之後,兵部雖然落在劉相門生手裏,可常年跟随許昶的舊部卻是面和心不和,各有憂慮,故而表面上對新尚書畢恭畢敬,實則各懷鬼胎,常常拖延不服管教,借口托辭不勝枚舉。

周啓點頭,叩在桌上的手微微一頓,“外面的事情交給二哥,我便全心籌謀幫扶宮內幼帝,待兄長大婚,想來劉太後會對幼帝動手。”

“好。”

...

夜裏下起雨來,周啓半晌沒睡,坐在案前執卷讀書,因眼盲,他暫時休假在家,大理寺一應事務交由景子墨等人協理。

昨日兩人來過,說到幾樁陳年舊案,還道最近離奇,頻頻多雨卻也能引發火災,這兩日的潛火隊忙的不消停,三天兩頭得去滅火,倒也沒有人員傷亡,只是幾處舊宅每到夜裏就竄出火焰。

官府派人去查探過,未曾發現人為動手動的痕跡。

故而坊間百姓傳,約莫是鬼火。

周啓自然不信的,然翻了半晌書籍,他忽然坐直身子,腦中冒出個奇怪的念頭。

若當真沒有外人動手,又逢陰雨天,那火勢到底是如何燃燒起來的呢?

姜寶憶起了個大早,梳洗完沒用幾口粥米就出門去。走前去春晖堂請安,發現舅母還躺在床上無精打采,擱置在小案的燕窩早就涼透了,大姐姐朝她擺擺手,示意不用搭理。

姜越出事,蘇氏便沒再出門,一直病秧秧地困在屋中,幸好手底下的婆子幹練,管束滿院的丫鬟小厮,倒也不曾出過差錯。

再有便是外祖母彭氏,仿佛兒子姜越被抓與她毫無幹系,每日出去吃齋念佛,旁的一概不管。

她那兒本就僻靜,如此一來簡直更像一座道觀,煙火氣十足。

姜寶憶滿懷心事進門,發現周啓此刻沒有坐着,反而在房中踱步,許是因為對周遭布置熟悉,行走間宛若眼睛無事,腳步從容,姿态流暢。

她坐在圈椅上,纖細的身子陷進去,愁苦着小臉。

茶香淡淡,待涼了後香氣也就帶着些許苦澀。

周啓瞧出她的異樣,沒主動開口,只是耐心沉默着等她自己說出來。

“大哥哥,前兩日有人想殺我。”

她捉着袖子,緊張不安地看向周啓。

周啓心笑:哪裏是殺你,分明是想殺葉遠洲。

面上不顯,淡聲問:“可傷着了?”

姜寶憶搖頭:“沒有,但是遠洲哥哥受傷了。”

周啓并不想多提葉遠洲,可姜寶憶不這麽想,她站起來,跟在周啓身後喃喃道:“他站在我身後,如果不是他擋着,或許受傷的是我。他腰上被射了一箭,可還是安慰我說沒事,把我送回家後,又獨自回去,我想去看看他,可又怕給他帶去麻煩。

葉伯伯不在家,他自己能照顧到傷口嗎?”

周啓在心裏冷哼一聲,轉頭溫聲道:“你若實在擔心,去看看也好。”

姜寶憶嘆了聲:“我其實想過去,昨晚睡不着還在想,可我去了又什麽都做不了,只會給他添麻煩。”

周啓斜挑起眉眼,窺見她惆悵而又無精打采的小臉,就跟個尾巴一樣跟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

“他受傷,是因為你幫我,露財後招至旁人算計,即便這一回他平安無事,往後可不一定。

若你們二人成婚,那他等于日日夜夜被人架在火爐上烤,多少眼紅你手裏錢財的人都會蜂擁而至,明裏暗裏競相追逐。

今日冷箭,明日刀槍,後日便是毒/藥...”

姜寶憶仰着頭,驚得瞪圓眼睛。

周啓生的冷峻端正,又用如此認真嚴厲的言語與她分析事實,仿佛一幅幅畫面都在眼前發生,冷箭,刀槍乃至毒/藥。

“防不勝防的算計,不是他想躲便能躲得掉的,縱然他可以請來護衛看家護院,可以每道菜都提前驗毒,出門時謹慎小心,可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

即便他不會疏忽,可一個人活成這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樣子,人生又有何意義?”

周啓說話老練,正中下懷。

昨夜寶憶翻來覆去想的也是這些,她自己倒也罷了,母親說過,財一旦外露,她的性命就沒有保障,在此前她權衡過,若要用自己一條命換來水災之地百姓生還,她是願意的。

盡管她害怕,膽小,可她知道什麽是大義。

她自己可以從容赴死,卻不能拉着無辜的葉遠洲去死。

何況當年定下這門親事,就是為了讓葉遠洲庇護自己。

姜寶憶垂着長睫,一雙細白的小手反複揪着帕子,烏黑的發髻間簪着海棠步搖,随微風輕輕搖曳。

細汗帶着一股女孩家的香氣,一陣陣竄進周啓的鼻間。

他負手在後,居高臨下睨着小姑娘的反應。

她定是想好了決定,但是沒想好法子。

周啓走到圈椅前坐下,寶憶往他這兒偷看了眼,又默默跟過去。

“我要同他解除婚約。”

小姑娘咬着嘴唇,忽然擡起頭來很是肯定的開口,“大哥哥,你說得對,人若一輩子都要謹小慎微的活着,着實是一種折磨。

我不能連累他,我得主動一點。”

周啓面上不變,握着扶手的拇指慢慢攥緊,輕點頭後贊許:“你能身處大局為旁人考慮,實屬有情有義,可你的好心,葉小太醫未必會同意。

他溫和守禮,又有葉太醫和你母親保媒,便是知曉危險又怎會因為恐懼而退縮,他只會更加堅定要保護你,而不會答應解除婚約。

他是寧可死,也不會背棄諾言的。”

姜寶憶喝了口茶,又熱又燥,坐立難安。

周啓見狀,淡聲安慰道:“其實也不難。”

姜寶憶立時擡起頭,滿懷期待的看過去。

“你便按我說的與他攤牌,他保準不會糾纏。”

屋子裏俱是藥味,葉太醫從宮中回來後,便從葉遠洲嘴中知道了事情始末。

他待葉遠洲如親生,見他受傷自然也是心疼,親手給他換了紗布上藥。

“遠洲,你可後悔?”

父子二人對坐着,葉太醫擦去額上汗,他知曉自己這個兒子心性純良,從不忤逆長輩,在姜雪提出要把寶憶托付給他之後,葉太醫有問過葉遠洲,他點頭應下,不多問緣由。

這門親事,若沒有背後那些淵源,實則也是很好的。

葉遠洲恭敬勤勉,為人踏實,學醫極有天賦,又能吃苦,日後承其衣缽只會比他道行更高。寶憶乖巧可愛,聰明伶俐,被姜雪教的極其讨人喜歡,兩人若能在一塊兒,便是天造地設。

葉遠洲奉上茶水,溫聲回道:“當初應下婚事時,孩子其實便知道往後的艱難。我不會在危險時候抛下寶憶,就像父親不會在姜家有難時抛下她母親一樣,孩兒會信守承諾,即便最後的代價是要付出生命,孩兒也不後悔。”

“好。”

寶憶進來後,自然看見盆裏洗帕子的血水,登時小臉就有些發白。

她坐下,葉遠洲笑着端來新制的梅子湯。

“嘗嘗,是我親手調的。”

“謝謝遠洲哥哥。”

姜寶憶喜歡吃酸,喝了一大口覺得路上的暑氣消減許多,便醞釀着情緒開口。

“葉伯伯,遠洲哥哥,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解除婚約。”

話一出,兩人臉色都微微變化。

“可是因為我被冷箭射傷?”

寶憶搖搖頭,繼續說道:“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我...”

“我有喜歡的人了。”

葉遠洲一愣,“什麽?”

寶憶便又重複一遍:“我有喜歡的人了。”

葉太醫捋着銀須,思忖着開口:“是你送辟毒丸的那個人?”

姜寶憶耳朵一紅,不覺為自己撒謊而心生愧疚。

“是。”

“他是周家郎君周啓?”

姜寶憶腦袋都快擡不起來,還是硬着頭皮嗯了聲。

葉遠洲看了眼葉太醫,兩人交換了眼神後,葉遠洲問:“寶憶妹妹想好了?”

“我想好了。”她沒有猶豫,“所以,麻煩葉伯伯對外宣稱解除婚約,且從官府拿回印證吧。”

葉太醫嘆了聲,忽然笑道:“姻緣如此,又豈是人力所為?”

遂點頭:“我稍後便去官府。”

葉遠洲起身道:“周家大郎如今眼盲,若寶憶妹妹需要,我可上門為其診斷。”

葉太醫與葉遠洲對寶憶而言,已經是如同親人般的存在,他們受母親交托一直照顧自己,每每都為了她連帶着給姜家人都看診寫方子,在她生病時,便是再名貴的藥材,兩人都會及時送去。

對他們說謊,姜寶憶面紅耳赤,故而沒做多久便急着回去姜家。

誰知,前腳剛進門,後腳就被春晖堂丫鬟叫了過去。

道姜瑤有事找她商量。

今日的姜瑤難得穿了件顏色鮮豔的衣裳,自打舅舅入獄,她就穿的很是素淨,面上也不似往常那般堆笑,常常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見她進去,姜瑤上前拉住她的手,屏退左右後,兩人坐在玫瑰椅上。

姜瑤神情赧然,兩家泛着嫣紅:“寶憶,我有件大事跟你商量。”

姜寶憶歪着頭,不知所以。

“平陰侯世子同我提親了。”

“啊?”姜寶憶張圓嘴巴,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姜瑤甩了下帕子,“你小點聲。”

末了又高興說道:“他把祖傳玉佩都給我了,我也跟母親說過,母親倒是沒反對。”

畢竟這個時候肯跟姜家結親,定然是真的喜歡姜瑤。

若不然也不會把自己送進泥潭裏。

姜寶憶又驚又後怕:“大姐姐,你這不是同我商量呀,你這是在通知我呀。”

姜瑤往後一靠:“随你怎麽想吧,橫豎我定了,如此時節旁人巴不得都跟我劃清界限,而他卻沒有因為父親被抓而疏遠我,反而常常私下見我,他還給我做了好些好玩的小玩意兒知道我喜歡穿紅色,每每成衣鋪子去新貨,他都叫掌櫃的給我送到家來,待我是極用心的...”

一樁樁,一件件,姜寶憶越聽越吃驚。

她從沒想過景世子和大姐姐已經如此熟稔,如此交好了。

她怎麽就沒發現,景世子一直在偷偷給大姐姐送東西呢。

她有點懊悔,可又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張着小嘴眼睛瞪得滾圓。

“大姐姐,那大哥哥呢,他怎麽辦?”

姜瑤忽然停住,不自在的咳了聲清清嗓子,屋裏霎時安靜下來。

小姑娘的眼睛明亮如洗,清澈的不含一絲雜質,姜瑤沒來由的心煩,許是因為內疚,又許是旁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反正她下定決心了。

“周啓從來就不是我的!”

“我也不是他的,再者說,他都沒跟我說過喜歡,我又憑甚為他守節?”

“你既然說我是通知你,那便是通知吧,若你去周家,也煩你替我說一聲,我要嫁給景子墨,也省去同他再見面時彼此尴尬。”

“大姐姐,他眼睛會好的!”

“他好不好,跟我沒一點幹系,寶憶,我扛不住了,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難熬,父親入獄,家裏亂成一團,奴仆也想跑,婚事沒着落,周啓又瞎了。

關鍵時候一點忙都幫不上我,景子墨不一樣,他家有爵位,日後他也要襲爵的,有了平陰侯的蔭蔽,咱們姜家也會沒事的。

你要理解我的苦衷,我不只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姜家。”

“可為了姜家,你不該舍棄大哥哥啊!”姜寶憶急的直跺腳。

姜瑤煩了,爬上床把被子一蒙,“我要睡覺,你回去吧。”

珠簾唰啦落下,隔開她和姜瑤。

此時此刻,姜寶憶很想把夢裏的場景跟她原樣說一遍,可她又覺得無力,上回同舅母說過,她便找來道士給自己驅邪,這會兒呢,大姐姐不一定會信。

可是該怎麽辦呢?

姜寶憶又睡不好了。

天不亮就被雷聲驚得猝然起身,推開楹窗才發現天陰沉沉的,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砸在屋檐上,院子裏的花左搖右擺,随風傾斜。

她趴在楹窗處,雪白的閃電淩空劈下,叫她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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