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15)
好東西,只是藥力太過強勁。
血菩提提升的內力就像是山洪暴發,将堤壩都沖垮,而渡厄針法最後一式渡厄避難則能将這山洪引導的溫和一些,雖然還會有損傷,卻能保留根基。
若是直接使用,用通俗的話講,就是會爆體而亡,死狀極其可怖凄慘。
是誰跟他說血菩提可以直接用的?
方子白為了挑戰景山青,竟然真的連命都不要了!
“景山青,不行,別跟他打。他用了血菩提,沒有渡厄針法的輔助,血菩提也是一樣可以短時間內提高自身功力的。”舒天心拉着景山青,咬牙低聲罵,“方子白真是瘋了。”
景山青沉默片刻,拍了拍舒天心的肩膀,“我與他,遲早終有一戰。”
背水一戰,只為心中的正邪信念。哪怕是景山青,也為方子白而微微動容。男人,總免不了這樣的英雄情懷。
原本,他就已接戰。方子白破釜沉舟,景山青自然更不可能避戰。
方子白看着舒天心勸說景山青,而景山青依然一步一步走到場中。
方子白微微勾了勾唇,低聲說:“你的确是個人物,她的眼光确實沒錯。只可惜,正邪有別。若是這一戰你勝了,你好好對她。”
“我好好對她,原本就是理所當然。”景山青挑眉,難得贊譽了一句,“她的眼光一向不錯。”
方子白眼神裏有些悵然,緩緩出手,“小心了。”
這一戰可以算是百年來武林最巅峰的一戰了。
方子白的內力激的周圍的沙石都飛起來,打在旁邊的樹上,碗口粗的樹幹都打折了,這還只是內力帶起的餘波。
景山青自從承襲了造化蠱母蠱之後,還沒有遇到過如此讓他必須認真對待的對手。方子白的內力幾乎可以與他匹敵了,甚至某些瞬間,或許都超過他。只是跟他內力外溢時狀況一樣,方子白空有強大內力,卻控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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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手速度極快,內力帶起的罡風逼的觀戰衆人不得不後退,揚起的沙石遮蔽了兩人的身形,只能看到偶然一現的衣角,方子白是黑衣,景山青是青衫。
打了有小半個時辰,兩個人動作漸漸慢下來,每一招一式都仿佛力承山岳,掌風邊緣掃過地面時亦能開碑裂石,周圍小一點的樹木竟然被兩人帶的連根拔起。
商天久目不轉睛的看着兩人的對決,他雖然武功不高,但是男人的天性,對武力總是崇拜。今日真是開了眼界,知道武功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師兄,快想辦法啊!”舒天心急的直推他,她看的出來景山青的內力也出現了外溢現象,與方子白力拼的時候已經不像最開始那般游刃有餘。方子白用了血菩提已經是注定廢了的,這樣下去,景山青若是一個閃失,那就是兩敗俱傷之局
“小師妹,他們這樣的高手之争,就算是想插手也不可能啊。”商天久跟她說着話,依然不願錯過兩人的精彩招式,喃喃自語,“血菩提竟然有如此奇效。能如此威風一番,也值啊。景山青這小子武功竟然真的這麽高。”
舒天心無語。然而正如商天久所說,這樣的高手之争,他們就算是想插手也沒辦法,就兩人內力相拼所帶起的罡風,就已經将衆人逼退到二十步開外了。
舒天心雙手緊張的都要扭成麻花了。
血菩提帶來的內力洪水已經快要沖毀堤壩了,多虧了方子白的對手是景山青,不斷的消耗着血菩提帶來的逆天內力,使方子白經脈尚能支撐,不至于爆體而亡。
方子白越戰越勇,出手間內力四溢,迫的景山青不得不采取守勢,避其鋒銳。
然而方子白看似占了上風,他卻清楚剛不能持,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機會了。景山青雖然暫時落在下風,卻絲毫不亂。
方子白咬牙,為了這一戰,他已經放棄了一切,他不能輸。
兩人此時內力相當,甚至方子白還更強一些,這種時候景山青也不再考慮什麽留手不殺的問題了,劍勢淩厲的往方子白招呼。
場面上景山青仍落下風,但方子白卻看起來比他慘的多,衣衫多處破損,如果不是穿着黑衣,如今恐怕已經渾身浴血。很明顯,他已是到了強弩之末。
方子白的眼神孤勇如狼,完全放棄了防守,淩厲的劍氣後浪推前浪,最終劍刃點向景山青胸口的時候,疊加了三道劍氣。
方家的絕學,長江三疊,原本就是至剛至猛的招式,将自身內力發揮至極限。在方子白內力提升如此之強的情況下,景山青并無把握能接住,然而此時四面八法都是狂猛的內勁壓迫,躲閃反而更易露出破綻,給敵人可趁之機。
景山青對敵經驗豐富,立刻判斷出此時最好的辦法便是攻敵必救。
然而方子白這拼命的架勢,是可能回劍格擋的麽?
是賭一賭,放棄防守,攻敵必救?還是回劍格擋?
選前者,若是方子白拼命,則兩人都必死無疑。
選後者,他就敗了。
75方子白的立場
一切的算計思量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景山青幾乎是本能的橫劍格擋這根本不可能擋住的一招。
雙劍相擊的時候,景山青在心裏微微嘆息。
自他得了造化蠱母蠱傳承,所向披靡,與人對敵,無不是內力超過人數倍的情況。故而戰無不勝。
然而如今想想那其實只是恃強淩弱而已。
高手相争,當兩個人武功差不多的時候,技巧,內力都已是外在因素,真正拼的還是意念。
這一點,他顯然沒有方子白堅定。他不想跟方子白拼命。他心裏沒有仇恨,稱霸武林的欲望也不夠強烈,他如今甚至不耐煩應付那些江湖上的事,只想跟舒天心好好過下去。
高手相争,怕死的那個總是比不上拼命的那個。
他自負天下第一,但其實,他并沒有一顆高手的心。
退隐,原也沒什麽不好的。只是,這一次能不能活下來,還真是要看運氣了。
方子白的劍擊在景山青劍脊上,巨大的沖擊力在景山青連退七步的情況下依然震斷了景山青手裏的劍,匹亮的劍光沒入景山青左胸。
好在經那一格擋,劍刃偏了三分,并未刺入景山青要害。
方子白握着劍柄,抵住景山青,劇烈的喘息。
景山青的心髒仿佛都能感覺到劍鋒上的寒氣,微微閉了閉眼,放緩了呼吸。
“方子白!”舒天心終于再也忍不住沖了上去,雙手握住劍刃,“不,不要。”
方子白握着劍柄,他的劍幾乎是貼着景山青的心髒刺進去的,只要微微一動,便能要了他的性命。
而舒天心握着他的劍刃,眼裏含淚的對他說不要。他想起她曾跟他說她喜歡景山青,她愛景山青。
曾經的朝朝暮暮,花前月下,最後都變成了眼前這張含淚恐懼的臉,握着他的劍刃,站在他對面。
“天心。”景山青摸了摸她的頭發,伸手小心的掰她的手,有鮮血從她指縫裏溢出來,讓他微微皺了皺眉,“傻瓜,別這樣。”
他握着她的雙手,哪怕如此境地,面對方子白時依然不卑不亢,“我輸了,願賭服輸。”
他揚聲吩咐,“小何,傳令金葉寧紫,維心宮門下,撤出中原武林,不得再挑起紛争。”
小何恭敬的應,“遵命,宮主。”
景山青看着方子白,“不過,我不建議你殺了我。你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殺了你,維心宮失了內力傳承,還有何懼?”方子白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聲說。
舒天心微微愣了下,忽然意識到方子白并不清楚造化蠱母蠱一旦消亡,則被種了子蠱的人就會死。當初她與方子白關系很好的時候,一提景山青兩人就鬧別扭,所以她并未跟他說過。中原武林對于苗疆的蠱,了解實在太少,除了她在苗疆呆過一陣子,連她師父也不怎麽了解,更別說方子白了。
若是他知道,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殺死景山青,毀掉維心宮。
舒天心手心微微出汗,混着剛才被劍刃割破的傷口,有些疼。她恐懼的渾身克制不住的顫抖。
這在維心宮幾乎是常識的秘密,此刻卻主宰者景山青的生死。舒天心慌亂了一瞬,側過頭用餘光看維心宮的那些人。
小何他們恭敬立着,并無其他動作。
舒天心有些後悔自己一時沖動沖過來,她應該留在原地,小何他們若有動作,立即格殺。
她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只是因為這樣一個可能,便對小何他們起了殺意。
景山青卻微微勾唇笑,毫不緊張的樣子,看着方子白的眼睛微微後退,“你若是要殺我,剛才就殺了。還啰嗦什麽?我與你的賭約,我一定會遵守。若是我死了,中原武林再沒有一個方子白,再沒有血菩提,也再禁不起争鬥消耗。造化蠱母蠱雖然一直是一脈單傳,但于我維心宮而言,想要再培養一個,也不是那樣難得。”
他并不給方子白猶豫思量的機會,緩緩後退,讓劍尖退出他的身體,而方子白終究沒有動作。
這些年方義門在發展,中原武林在韬光養晦,同時維心宮在景山青統領之下也在休養生息。維心宮功法速成,他不斷的從苗疆少武閣補充人手,注定比中原武林各派恢複更快。如今維心宮的實力,恐怕比雲無憂帶人殺入中原時還要強一些。
方子白清楚,即使景山青死了,維心宮若是再換一任如雲無憂那樣的宮主,哪怕沒有造化蠱的傳承,沒有這般逆天的內力,他們的總體實力也不可小觑。
中原武林再經不起這樣的浩劫了。
方義門應該針對的是維心宮,而不是景山青。
只是方子白自己的立場呢?方子白扪心自問,最後他也只能苦笑。方子白自己,已經沒有立場。
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只是方家家主,方義門的門主。武林正道中,站出來與維心宮對抗的領軍人物。他沒有自己的立場。
舒天心迅速的點了景山青傷口附近的穴道止血,處理傷口上藥,她身子抖的入篩糠一般,但雙手卻穩定如常。
景山青展臂抱了抱她,安撫,“我沒事,別怕。”
他雖然敗在方子白手裏,但其實傷得不重。
方子白再也支持不住,用劍支撐這身體半跪在地上。他身上外傷很多,但這并不是最主要的,他能感覺到血菩提的力量在漸漸離他而去,而他渾身的經脈都被之前強橫的內力沖擊下破碎。
因為巨大的消耗,他大約是不大可能爆體而亡了。但經脈寸斷,他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無所謂,他原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來的。
商天久過來摸了摸他的脈搏,卻不敢動手施救,轉頭叫舒天心,“小師妹。”
舒天心瞥了方子白一眼,仰頭看景山青。
景山青伸手拿繃帶一圈一圈把她的手包紮了,“去吧,最後一次。”
舒天心心裏再生氣,再恨,面上再冷酷無情,也終究是不可能看着方子白死在自己面前的。
她捏了一把針面色不善的走過去。
方子白身後的方義門的人想要阻止她。
方子白擺了擺手,擡起頭對她笑了笑,“診費我今天沒帶。回頭讓人送上。”
他們之間,除了這個,終究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舒天心哼了一聲,伸手搭在方子白腕上略摸了摸脈搏。她垂眸,掩去眼裏的一絲嘆息,跟她預料的一樣,經脈寸斷,根基俱毀。
她擡頭冷笑了一聲,簡單粗暴的一把針紮過去,幾乎眨眼間便将方子白紮成了個刺猬。
饒是方子白心性堅忍,也忍不住疼的悶哼出聲。
“一個時辰後拔針。”舒天心仿佛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對商天久沒好氣的說:“師兄你看着辦吧。武功肯定保不住了,能不能活下來,聽天由命。我和景山青先走了,你和師姐處理完了及早回神醫谷參加我的婚禮。”
“你……”方義門的人想攔舒天心,又被方子白止住。
商天久再次摸了摸方子白的脈搏,有些心驚的喊舒天心。
舒天心腳步停了停,對商天久搖了搖頭,“師兄,我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看他的命吧。”
她也不是真的這樣鐵石心腸,只是即便她不如此也無濟于事。方子白這次能不能活下來,真的要看運氣。
“一個月之內,維心宮會撤出中原武林。”景山青臨走之前再次向方子白保證。
方子白垂眸不語,孤注一擲的用了血菩提,最後殺景山青的時候他竟然下不去手。如今他也只能相信。
景山青當着舒天心做出的保證,若是無效,那麽至少舒天心絕不會再死心塌地的站在他身邊了吧——方子白腦子裏忽然冒出這個很幼稚的念頭。
他看着舒天心扶着景山青上車離去,他舍棄了一切,終究達成多年夙願,無論結果如何,他總算拼盡全力,便是就此去見地下的方家諸人,也無遺憾了。
只是,看着相依相扶離開的兩人的背影,他覺得自己有點可憐又可笑。
“師兄。”他虛弱的開口問商天久,“我是不是像個傻子?”
“是!”商天久毫不猶豫的回答。
方子白就笑了,四肢百骸都在疼。
商天久有點慌,方子白現在就像是在沙子上建的房子,随便的一點震動都有可能倒塌,“喂,傻子,別笑啊。有什麽可笑的。再笑會死,你知道麽?”
身後有馬蹄聲傳來,方明珠歪歪斜斜的抱着馬脖子飛奔而來。
她身子差,從小到大,連出門都少,更別提騎馬了。
方子白臉色一變,剛想去攔,卻連站都站不起來。方義門下的人去攔了馬,将方明珠從馬上接了下來。
“七哥,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方明珠滿臉淚痕,看着他滿身鮮血、插滿了針的模樣,想碰又不敢碰,幾乎哭暈過去。
“明珠。”方子白艱難的擡手,摸了摸她的發。
方子白嘆了口氣,“對不起。明珠,對不起。”
方子白閉了閉眼,他其實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堅定無畏。他也會迷茫,軟弱,質疑自己走的路究竟對不對。
不過事到如今,對不對都沒有關系了吧。
76玄女經
甩掉了商天久和樂天音兩個包袱,接下來的路程景山青與舒天心便甜甜蜜蜜的同乘一輛馬車了。
舒天心給景山青胸口的傷口換藥的時候,景山青也終于可以彌補當初那一次受重傷舒天心給他換藥時,他只能規規矩矩不能動的遺憾了。
舒天心把繃帶在他身後交叉,他微微側頭,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嘴裏一點一點的吮。
舒天心捂着自己的耳朵警告,“你再不老實,我就不管你了啊。”
她臉帶桃花,呼吸急促,這樣的警告對景山青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他半靠在車廂裏,赤着上身,傷口的繃帶只綁了一半,微微勾着唇無辜的看着舒天心,“這樣就叫不老實了麽?”
“那這樣呢?”他的手順着舒天心的小腿往上摸。
舒天心按住他的手,真有些急了,“別鬧!”
景山青猶豫了下,微微蹙了蹙眉,“天心,傷口疼。”
舒天心抓狂,“難道你摸我就不疼了麽?”
景山青忍住笑,十分沒節操的點了點頭。
“啊,不行了,你讓我咬一口!實在是不解恨!”舒天心牙癢癢的,看着攤開了手臂擺出讓她随便咬姿态的景山青,找不到地方可以下口。
最後舒天心嗷嗚一口咬在景山青肩膀上。
咬完之後,一擡頭,看到他麥色皮膚上粉紅的牙印,說不出的暧昧旖旎,舒天心拿起一旁的手帕,狠狠的擦。
她覺得自己臉皮已經很厚了,可如今顯然不是景山青對手。
景山青按着她的腰,讓她靠着自己不讓她起來,在她耳邊低聲問:“為什麽不願意?因為不舒服麽?”
不是不舒服,而是,很奇怪啊。這個問題,讓她怎麽回答?
“那就是舒服?”景山青的手環着她的纖細的腰,手掌暧昧而危險的停在她小腹上。
舒天心咬唇,“那樣,太羞人了。就算是夫妻之禮,也沒有這樣的!”
“你懂夫妻之禮麽?”景山青饒有興味的問。
“玄女經、洞玄經這些我看醫書的時候也是會涉獵的。”說到學術問題,舒天心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這教房中術的道家經典倒是流傳頗廣,但凡春宮,都要引用一兩句來彰顯自身的文化底蘊,是以景山青也瞧過,好整以暇的請教,“哦?那神醫來給我講講,‘久與交接,弄其實,以感其意,九氣皆至。’是什麽意思?”
舒天心臉騰一下紅了,“那也沒說要用……嘴啊。”
“那書上說用什麽?”景山青很虛心的問,大有她說他就立刻實踐的模樣。
舒天心抿着唇,吭吭哧哧說不出話來。
景山青催促,“舒大神醫?”
舒天心咬牙,祭出拖延政策,“你不是說要等新婚之夜才行周公之禮的麽?”
“你的意思是新婚之夜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麽?”
“啊啊啊啊啊!”舒天心再也忍不住,撲上去用力咬他,“不就是房中術嘛?我十歲的時候就學貫古今了,要探讨來啊!誰怕誰啊!你只知道‘弄其實’嗎?你知不知道‘年三十者八日一洩’啊?”
小白兔被惹毛了啊,景山青含笑反問:“一瀉八日麽?你要不要試試?”
“開什麽玩笑!”舒天心差點笑場,咬牙忍住笑,伸手探了下去,握住他炙熱的堅硬,“試就試,我早就想研究了。”
“唔。”景山青喉嚨裏發出一聲□,握住她的手,“伸進去,乖。”
怎麽好像跳進了陷阱,舒天心毫無威懾力的瞪了他一眼,忍住羞澀拉開他褲子,一邊觀察一邊來回捋動。
按玄女經的說法,他如今已經完全處于四氣俱至的狀态。
他一只手枕在腦後看着她,呼吸有些不穩,麥色的肌膚上落着她的齒痕,肌理分明的肌肉微微緊繃。舒坦欣回眸對上他的眼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景山青啓唇,沒有發出聲音,無聲的喚她的名字,“天心。”
微微帶着喘息的氣音讓舒天心覺得一股麻意一路從尾椎骨竄上來。仿佛被魅惑了一般,鬼使神差的,她就俯□含住了景山青的唇,探出舌頭勾勒他的唇形。
“呃。”景山青喟嘆了一聲,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伸出舌頭勾住她。
他的吻總是很熱情,恨不能把她吞下去一般,他的手,他的胸膛都是炙熱的,而他最堅硬的地方在她手裏生氣勃勃,幾乎要把她燙傷。
僅僅是一個吻,就讓舒天心的呼吸也急促起來,體內仿佛有一種無從排解的火,燒的舒天心有些難受。
她不自覺的微微扭腰,蹭了蹭景山青。
景山青按在她後腦的手順着她的脊椎骨緩緩的移下去,麻和癢的感覺随着他的指尖的移動而沿着她的脊椎爆炸開來,讓舒天心忍不住戰栗,像一條魚一樣挺起身叫了一聲。
景山青有些不滿的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繼續剛才的深吻。舒天心在他懷裏微微顫抖,發鬓微亂,星眸半阖。
他的手一路探到她兩腿之間,停了停,在她耳邊吐着熱氣問她,“天心,要不要?”
“唔。”舒天心抿唇不答。
“要不要?”耳鬓厮磨間,他再次問。
舒天心覺得心裏說不出的焦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景山青仰頭,手上緊了緊,握住她飽滿又有彈性的臀瓣,“天心。”
他的手終于探入她的裙底,從亵褲探進去,輕攏慢撚的磨。
“夫君。”舒天心本能的夾起腿,卻夾住了他的手。
“神醫,玄女經上說的,是不是這樣?嗯?”景山青喘着粗氣在她耳邊低語。
舒天心張嘴咬着他肩上的肉,微微顫抖,不肯出聲。
“看來還不夠。”景山青試探着用手指戳刺,往裏探。
“唔。”舒天心微微用力咬了他一下。
景山青揉弄安撫,“疼麽?”
舒天心眼裏帶着水光看他,軟軟的說:“有一點。聽說會流血。”
“這次不會。我才舍不得用手指。”景山青親了親她,“寶貝,手上再快一點。”
舒天心臉紅紅的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撒嬌一樣抱怨,“手好酸。”
景山青頓了頓,翻身起來,讓她背對自己跪伏在車廂裏。同時一指點向車前的氣窗,用氣勁封了前面趕車的小何的聽覺。
“啊?”舒天心有些驚慌,“你胸口的傷……”
“不礙事。”景山青跪在她身後,掀起她裙子,扯下她的亵褲,伸手把住她腰。
“你……你……”舒天心臉紅紅的回頭。
景山青伸手點了點她鼻尖,調笑,“大神醫,這個姿勢叫‘虎步’吧?”
她當然知道,可是在這裏,在馬車上,而且第一次就用這房中術的姿勢……
“放心。我就是先跟你演練下看什麽姿勢比較好。”景山青親了親她的後頸,微微挺身。
又粗又熱的一條在她兩腿間滑動,如今舒天心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濕,在他前後滑動的時候幾乎能聽到隐隐的水聲。
舒天心腦子有些混亂,還可以這樣嗎?這不是真正的夫妻之禮,他并沒有進到她身體裏,只是在她腿間前後滑動。
只是景山青為什麽總能找到這樣比行真正夫妻之禮還要羞人的方式來逗她!
他肌肉緊實的小腹不斷的撞擊着她圓潤的臀,一下一下發出像是打屁股一樣的聲音。舒天心簡直不敢想外面的人聽到了會怎麽想。
他的熱鐵緊貼着她最羞人的地方,時而摩擦着她的花核,奇異的感覺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渾身簡直要燃燒起來。
“唔。”舒天心咬着帕子,以防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景山青攏了攏她的腿,喘息着說:“寶貝夾緊一點。”
他把她拉起來,扔掉她的手帕,親她的唇,揉搓着她的胸,腰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舒天心只覺得小腹越來越抽緊,有什麽正在失控,渾身軟的仿佛沒有骨頭一般,全憑他擺弄,仿佛世界只剩下腿間炙熱的那一根,他的唇,他的手,以及他又粗又重的喘息。
“啊!”舒天心顫抖着,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炸開,下腹一緊,熱熱的東西流瀉而出。她緊緊攀着景山青的手臂,以一個扭麻花一樣的扭曲姿态纏着他。
景山青眼裏的火越燒越旺,看着她微微張着唇無意識□的模樣,顧不得車外跟随的人是否聽見,動作越發的重。
她腿間全是水,實在是太濕滑了,他有一次一不小心擠進去了一個頭部。那裏面又熱又緊,擠壓着他,仿佛在吸吮一樣。
景山青眼睛都紅了,拼命想往裏擠。
舒天心還沒從□餘韻中回過神來,忽然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下意識的就推拒他,“疼,疼,不要。”
她越緊張推拒,那裏越緊的要命。
景山青額頭青筋暴起,幾乎用盡了最大的克制撤了出來,迅速的在她腿間摩擦着,強逼自己草草結束。
發洩出來,可是仿佛還有更大的空虛沒能填補,景山青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裏。
舒天心靠着他,還有些失神。
過了片刻才想起來,緊張的看他胸前的傷口。
她用了最好的藥,傷口恢複的很好,已經開始愈合了,總算沒有再次開裂。
舒天心打了他一下,“真是太荒唐了!以後再也不跟你坐一輛車了。”
景山青扳着手指似乎在算什麽。
“喂,你在算什麽?”
“玄女經上講九氣,你剛才的反應尚缺其三啊。看來你學藝不精啊,大神醫。”
“景山青,我再也不想跟你講話了!”
回神醫谷的途中,景山青抽空便要向舒大神醫讨教一下道家的房中秘術,專心的模樣簡直要皈依道門了。
後來舒天心就真惱了,躲到秦岳斌和乳母那輛車上不理他。
77月下談心
景山青哄了幾次,意識到舒天心不是害羞而是真的生氣了的時候,已經到神醫谷了。
景山青有點不理解舒天心突然變臉。雖然他确實有點食髓知味得寸進尺,但他能感覺到舒天心對他的縱容的。
這姑娘有時候雖然害羞,但還是能抱着嚴謹的研究态度來接受這些事。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裏做的過分了。
最激烈的那一次,就是她給他換藥的那一次了。那一次差點失控,後來幾次他都盡量克制了,只是親親抱抱她解渴。
怎麽就突然生氣了呢?
好在舒天心只是不理他,面對文谷主的反對,她卻依然堅持成親。女人的心事,景山青真是有點不懂了。
蜀中三個門派滅門的事情太過巧合,能說清楚問題的兩個當事人一個不知所蹤,一個已經死掉。文谷主對景山青的說辭,始終存疑。
尤其是舒天心提出的對神醫谷的改進,文谷主更是有些不悅。這是新舊兩種觀念的沖突,無從調和。
只是舒天心一意孤行。如今她是神醫谷主,成親也是她自己一輩子的事,她自己願意,誰也阻止不了。
金葉先一步到達,已經把該準備的準備齊,文谷主一點頭,三媒六聘什麽的程序就開始一步步走。
其實江湖上成親不怎麽講繁文缛節的,甚至有的沒有師長雙親,便天地為證了。所以景山青一弄這個,倒把文谷主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維心宮如今的家底之厚,恐怕沒幾個門派能比得上。不過大多數都是當初雲無憂掃蕩中原各派時順手牽羊的賊贓。景山青怕文谷主認出其中的東西心裏不舒服,特意派人快馬回南疆運來的聘禮。
文谷主簡直被他氣樂了,一邊要學人家繁文缛節走程序,一邊又急不可耐的打算五天走完程序立刻成親,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樣。
奈何舒天心願意,文谷主雖然始終不放心,但依然在二師父的勸說下同意了。
景山青武藝高強,舒天心不理他,又不見他,他自然不會乖乖聽話。半夜去探。
進了房,剛一撩床帳,手上就覺微微刺痛,挨了一針。
景山青沒躲,那針紮了他一下就縮回去了。
舒天心不冷不熱的說:“婚前見面不吉利。回去吧。”
景山青頓了頓,到底沒有掀開床帳,隔着帳子問她,“到底怎麽了?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
舒天心抱膝坐在帳子裏,悶悶的說:“沒有。”
讓她怎麽說啊!只是那一天忽然想到,他大她十一歲,在她還是個七八歲什麽也不懂的丫頭片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成年了。在認識她之前,他有過什麽經歷?喜歡過什麽人?
她忽然覺得他這方面的知識似乎不像她最初以為的那樣貧乏啊。以前實踐過麽?
他們兩個認識的時候,她十四歲,他二十五。他有些什麽過往,應該也算正常。那在他們認識之後的這些年裏,他有沒有過紅顏知己呢?當然,她不是懷疑景山青的人品,只是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在喜歡她之前呢?
舒天心有點莫名的傷心。可是清算這些,又沒有任何意義。
沒事怎麽可能會這樣?景山青無奈的嘆了口氣,“天心,你這樣讓我很着急。”
舒天心沒理他,只是問:“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呢?”
景山青摸不準她的心思,在她床前的腳踏上坐下,偏頭想了想,“不知道,情不知所以,而一往情深。你能說出來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麽?”
舒天心想了想,也想不出來。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的?是什麽時候開始覺得他比方子白還要重要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方子白幾乎要死在她面前,她卻先關心景山青的傷勢?
樂天音前幾天回來,說方子白沒死,但情況不好,商天久留下照顧他。
血菩提藥力太強,能吊着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舒天心忽然對自己這樣理智的想法覺得有些心驚,莫名的想起‘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句子。雖然很不恰當,方子白也不并需要她的依依不舍藕斷絲連的憐憫。
舒天心有些惆悵,“景山青,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我死在你面前,你會難過麽?”
“胡說什麽!”景山青握住床帳,幾乎想把她揪出來,但還是忍住了。他想把最好的給她,既然有這樣的習俗,他也想讨個好彩頭。只是這丫頭到底是怎麽了?一直是爽朗的性子,怎麽突然胡思亂想起來。
“随便問問,想知道。”
“你該知道苗疆有續命蠱,以人命養蠱,蠱成則人死。一只蠱一般可延長人二到十年的壽命。當年你走之後,雍夫人身子越來越差,雲無憂便是這樣做的。只是雍夫人實在太弱,又自己不想活,一只蠱的效用只能堅持十天,後來越來越短。”景山青按捺住情緒,冷聲說:“如果有一天,你……我哪怕殺進天下人來養蠱,也會救你。”
舒天心被他語氣裏的殺意吓了一跳,知道他可能是真的有點怒了,搖頭說:“我想問的不是這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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