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夜深忽夢少年事】(一) (2)

的監控攝像頭。

江邵榮焦灼地接着用雙手挽住她的臉,一路從她的脖頸吻到耳後,嘴唇又慢慢游移到她清瘦的胸口,他敏銳地聽着她漸漸急促的呼吸聲,一次又一次瘋狂地撕咬她的肌膚。

電梯很快到達地面,一個失重的瞬間後,兩人混亂地一同跌坐在電梯狹窄的空間裏。

一樓的侍者齊齊地轉過臉,只當沒有看到。

她醉後的雙腳軟得如同斷了筋骨,任由他如何耐心扶着也絲毫無法前進分毫,無奈之下,他一聲不吭地抱起她一步一步地上了車。

當晚在陌生的房間裏,岳婉生大約是心裏太過于難過,總是希望将痛覺寄托于他,于是像只貓似的一直不停地蹭着他的胸口,他咬住牙,直覺胸口襯衫下的心跳停掉了好幾拍。

她的手溫柔纏綿地游移在他結實的腹肌處,他的最後一絲理智終于徹底決堤。

他猛然起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白襯衫,将自己灼熱燃燒的軀體緊緊貼着她呼吸起伏漸漸急促的胸口,她的身體那麽涼,像是一小塊冰似的躺在他的身下。

她在最後一道防線被他攻破之前,驚恐地咬住了嘴唇,兩只沉醉的雙眼裏布滿擁擠的潮濕,那一個細微的神色被他靜靜地看在眼裏,像是一盆冷水似的将江邵榮從頭澆到腳。

他慢慢冷靜下來,兩步沖進衛生間,捧起水撲在自己的臉上,良久才回到卧室,換上幹淨的襯衫淡淡地摟住她的肩膀,語調如同哄一個怕黑的小孩子入睡似的輕柔甘甜:“婉生,睡吧,我做不到……怕我會傷害你。我們還是适合一個幹幹淨淨的擁抱。”

她的長發烏木般純粹,她的臉枕着他的手臂,那張明豔而安穩的睡顏讓他的心裏柔軟到了極致。

他在寂靜中俯身緩緩地親了她一口,便抱緊她,和衣而睡。

第二天清晨,他刻意蹑手蹑腳地放下她,又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離開,卻根本沒想到在他松開擁抱的一瞬間,她就已經醒了過來。

她嗫嚅着獨自站在窗口,一不小心剛巧撞上了正準備上車的江邵榮的眼神,她微笑着,于是他也擡起臉拼命地微笑着,直到他家的加長林肯開出去了很久很久,消失在了視線中,她才一聲不吭地癱軟下腿。

對于江邵榮,她永遠失卻那種對世界的疏離和灑脫,她永遠顯得那麽脆弱不堪一擊,那麽敏感而患得患失。

☆、【夜深忽夢少年事】(六)

漆黑的加長林肯裏,江家父子二人僵硬地維持着對峙的姿态,兩人都不願意率先打破沉默。

最後還是江父皺了皺深不可測的眉角,不顯山不露水地幽幽說道:“你小子……現在真是出息啦。”

“這是……什麽意思?”江邵榮憋不住強烈的好奇心。

江父像是極為難以啓齒,又像是故意要說出來示威一般,頗有深蘊地頓了一頓才說道:“昨天你在體院你死活護着的那個女孩子,你就從來沒想過,她長得真的很像很像某個人麽?”

江父臉上掠過一種難以捉摸的陰冷,深深的陰冷,昭然若揭的陰冷,不聲不響地拽起兒子的手,在他的掌心飛快地寫了一個字,彼時年輕的江邵榮怔怔地盯住那個字很久很久,漆黑深邃的眼睛裏終于漸漸從深深的驚異轉而變成溢滿難以形容的難過恐懼。

漫長的沉默之後,江邵榮苦澀地笑了笑,笑得比哭得還難看,又打着寒戰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這世界真是小,整整半年了,我還以為這個噩夢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與我相逢了,沒想到……”

江邵榮又沉重地轉過臉,在車廂裏幽暗的光線裏,他滿目深深憎恨和鄙視地盯着自己的父親,說出來的話如一座堅硬鋒利的冰山,卻依舊不足以表達他對于父親以及那個深埋的秘密的怨艾:“你簡直不是人!”

這一句如此*裸的話,竟然絲毫沒有勾起江父內心的震動,江父微微愣了愣,重新滿不在乎地緩緩駁斥道:“我不是人?我是你爸……你還太過年輕,不知道身家性命才是最最打緊的東西,良心啊,因果啊,不過都是人活在世上一個懦弱的借口!”

那一瞬間,江邵榮前所未有地詛咒自己的父親,這樣一個卑劣陰冷的人,怎麽會是自己的父親?

無奈江家內外都是父親的貼身眼線和黑暗力量,監視簡直是無孔不入的,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亮出來,自己根本只能眼睜睜看着這一切,絲毫無力轉圜。

連着許多個周末,他都獨自痛苦地開着車在體院附近悄然停下,一個人靜靜地逼着自己坐在車內,看着他的婉生總是一次又一次欣喜地換上白色的裙子站在人潮擁擠的門口,耐心地等着他,而江邵榮卻始終沒有勇氣邁出腳下車。

不是因為他江邵榮沒有面對岳婉生的那份勇氣,而是那天從體校回到家裏的老宅子之後,江老爺子就果斷地下了死命令,如果自己再敢去和這個岳婉生見面的話,那麽……

老爺子的原話是這樣的:“你小子如果是嫌那個丫頭命活得太長了,大可以憑着骨氣沖去體院找到她,陪着她嬉鬧,帶着她四處玩,到時候她是要被一槍崩了,還是選擇被裝進袋子裏扔進海裏,我給你決定的權利,如何啊,我的寶貝兒子?”

老爺子說完這一席威懾力十足的話,又清了清喉嚨,對眼前滿眼絕望的血絲的兒子笑笑說:“何必為了一個女孩子折騰自己?我将一切都設計得好好的,你就不願意這麽舒舒服服地去大馬當你的閑人大少爺?別忘了,咱們江家真正的基業根本不在你老爸我手裏,而是在大馬那邊,老太太手裏緊緊攥着呢!”

原來江家雖然貴為島城的三大家族之一,但真正仍舊留在島城的産業只有房地産和金融業,而整個江家最大的籌碼————位于南非約翰內斯堡的産值巨大不可估價的石油業仍舊牢牢地攥在老太太的手心裏。

早些年,江家分了家,長房和二房都随着老太太搬去了馬來西亞定居,而前一陣子長房當家的在棒球場出了意外,當場身亡,而二房的幾個男丁又實在太小,所以老太太這才想起了仍在國外的江家三房的父子,也就是江邵榮和他的“父親”……

“笑話!……”江邵榮聽着聽着,輕狂而嘲諷地扯扯嘴角:“老爸?我叫過你一聲老爸?你自己心裏清楚,我究竟該不該姓江!沒錯,你是無償的養了我這麽多年,但我現在是真的一秒鐘都不願意再當你的兒子了,行麽?”

☆、【夜深忽夢少年事】(七)

老爺子怔了怔,慢慢露出狡黠的神色:“不當我兒子?行啊,你走啊,只要你能躲過老子黑洞洞的槍口,活着走出江家大門!”

江邵榮垂下臉,陷入無奈的沉默,手心被指甲深深掐出了血跡。

當然,江邵榮內心真正感到害怕的,不是這樣不能和岳婉生見面,兩個人明明并沒有遠遠分離卻不能相守在一起……

他最最了解自己的這位“父親”,為了大馬的那份權和無盡的財産,他既然能對自己的兒子說出那樣的話,那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岳婉生!

他最怕的,其實是婉生有危險。

因為從前江邵榮總是在周末帶着她四處玩,于是岳婉生習慣了總是在周末的校門口執著地等他等到天色都全黑了,才悻悻地低着頭回了校。

無數次他多麽想痛快地沖上去大聲喊出“岳婉生”三個字,卻最終死死在車裏的防彈窗內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背,讓自己不發出一絲的聲音。

等到她每每轉身離開了,他就總是在漆黑的夜色中的郊外公路上發了瘋似的飙車,飙到眼睛酸疼渾身累到不行,就回到老宅猛地死死關上自己的卧室門,什麽也不願意多想的倒頭就睡。

那半年,婉生的生活一點光亮也沒有。他每月寄給她大量的零花錢和漂亮衣服,她卻再沒有打扮的心情。

而埋頭訓練不久,她的眼壓便出了嚴重的問題,整日見風了就止不住地流淚。江邵榮對此一無所知,而其他隊友中的卻都沒有人願意帶她去醫院。

想哭的時候,岳婉生在空落無人的泳池拼了命地游到天黑,上岸後渾身顫抖幾乎虛脫。更糟糕的是,島城各大報紙的社會版上,開始頻繁出現江家富少江邵榮和城裏數一數二的名媛吳千夜的各種花邊新聞。

等着看笑話的隊友,便紛紛将她當做一個被甩的可憐蟲來盡情地冷嘲熱諷:“看看,岳婉生,和我們之前想象的分毫未差,你不會傻到指望一個揮金如土的富少能把你這種女孩子真正放在自己心裏吧?要我說,被江少睡過那麽幾回,有過那麽幾夜灰姑娘的夢,也就趕緊死了這條心吧……”

岳婉生每每聽着這些,不免感到渾身像是掉入了無盡的寒冷黑洞之中,卻也只能啞口無言:“江邵榮,我最恨的就被人消磨希望,而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的每一絲希望,每一絲光亮,都是你給的,也都是被你一一戳破的。”

她是那種心裏疼得滴血,臉上卻能牢牢地罩着座冰山的女孩子,獨來獨往,喜怒無常。沒人知道她在暗暗地醞釀着一場盛大的逃走,從體校逃走,雖然不知道前路在哪兒,總之要逃離這種一日一日,生生的煎熬。

☆、【夜深忽夢少年事】(八)

周日,岳婉生不聲不響,悄悄帶上所有的東西出了校門,等了很久也沒能坐上離開體校的班車。

她一橫心,不如花錢打出租吧,總歸能離開得開一點,早些安心。

她忽而想到了她的江邵榮,多少快樂難忘的,微酸的時光就那麽說過去便過去了。不覺間鼻子猛地一酸,臉上就隐隐約約覺得燙過一陣濕熱感,她站在路邊護着行李,在心頭破碎地默念:“江邵榮,你究竟是曾經愛過我,現在遇見了更好的,所以不再愛我了,還是……從頭到尾,只是拉着我走了過場,一秒鐘都沒愛過我?”

她寧願相信,他愛的時候是真的愛,現在不愛也是真的不愛。不然,怎麽會一次都不再出現了呢?

還沒等到出租車,她就在一個激靈中被一只強硬不容自己反抗的大手拉進了車裏,那只手寬厚,帶着溫吞的熱度。她慘烈一笑,笑得比哭得還難看,原來在離開之前還是免不了要和他癡纏一番……

她沒有看車牌,她知道是他,這世上除了他,沒人會這樣緊緊地拉住自己,沒有人會管自己草芥一般的死活。

當然他江邵榮現在,或許也不再想管了。想到這裏,她轉過緊閉着雙眼的臉,順着固定住自己雙手的方向望過去,竟然不是江邵榮!

漸漸的,她漸漸意識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麽,心猛然無限地往下沉沒。

霎時間,沒等到岳婉生想到加速反方向逃跑,路對面不聲不響地沖過來幾輛被精密改裝過車燈的機車,死死地卡住了前路。

經過加強的冷藍色燈光讓岳婉生在一片混亂中失去了清晰的視線,一群人敏捷有序地沖下來,帶着非常強的目的性,一把緊緊捂着岳婉生的嘴,将她軟塌塌的身體拖向對面不遠處的一棟年久無人問津的爛尾樓之中,她飛快地失去了任何反擊的能力。

那塊捂住岳婉生嘴巴的紙巾裏面混有白色的粉末,只需她的鼻息輕輕一換氣,便全部鑽進了岳婉生的身體之中。

她蜷縮着身體,呢喃着模模糊糊地呓語:“江邵榮……我找江邵榮……”

一個人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哈哈哈,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找江大少爺?你怎麽不問問,江少都要去大馬掌權管理整個家族了,他有沒有空找你啊?哈哈哈……”

無論多少肮髒的語言像水一樣潑在了岳婉生的臉上,她被牢牢綁住,嘴裏至始至終只有一句話:“江邵榮會來的。一定會來。”

☆、【夜深忽夢少年事】(九)

于此同時,像往常一樣來校門口靜靜遠遠觀望着岳婉生的江邵榮眼睜睜看着她被裝上了車,不用多加考慮,便知道是老爺子安排人做的事情。

江邵榮猛地一掐自己的掌心,飛快地踩着油門追上了那輛車,沒想到從前面那輛車的防彈玻璃裏伸出一個人頭,那人貌似畢恭畢敬地笑笑,順着風聲呼了一聲:“江少!”

那人又轉而露出了手裏攥着的槍管,不溫不火地威脅道:“這是你老爸安排我們的事情,做的不好,江老爺子不高興了,大家都活不成……所以,我勸少爺還是不要這麽硬碰硬,免得拂了老爺子的面子,到時候得不償失!”

江邵榮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發出的聲音如震懾人心的怒吼,聲音穿透車窗外呼呼的風聲,叫人無端地手發抖:“你大概不知道江老爺子做這一切的出發點是什麽!你若知道了,是再傻也不至于把槍把子對準我的!”

那人也不再敢輕舉妄動,只是冷冷地觀望着。

而江邵榮無奈之下,也只能暫時不動聲色地開着車緊緊跟着那車。

岳婉生醒來時候,是躺在冰冷而凹凸不平的地上,滿目都是漆黑,但岳婉生能聽見近在咫尺的腳步走動聲,零零星星,不消一會兒,有一只手伸過來一把撤去了她嘴裏塞住的布條。

她拼命地避開白色藥粉對自己精神的控制,蓄足了很有限的力氣跳起來死死咬住那只手,卻不料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她的頭順勢撞上了牆角,慢慢徹底失去了意識。

江邵榮失魂落魄地飛奔進來的那一刻,岳婉生長長的頭發被幾個人胡亂地攥着,她潔白的衣領被胡亂地扯開一個大口子,胸口雪瓷一般白皙的肌膚空蕩蕩地袒露在外面……

“*!”江邵榮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每一根血管都幾乎走到了爆炸的最邊緣了,他額頭的青筋全體暴起,三步作兩步地飛速伸起腳重重地踩倒背對他的兩個人,另外幾個人立馬迅速地抓起了地上散落的槍匆匆地逼近了江邵榮。

江邵榮一手艱難地攬住昏迷之中的岳婉生,一手配合着蹲下的身體去努力抓起落在地上的另一把槍。還沒等江邵榮成功地拿到槍,他已經被四面牢牢地包圍住了,那些人沖過來敏捷地按倒了他,四五只黑洞洞的槍口近在咫尺,有的堵在他的太陽穴上,有的堵在他的喉結處……

而江邵榮的目光只一秒不放過地鎖定在岳婉生臉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被垃圾一般地随意扔在一邊的地上,頭發被灰塵污濁,高高腫了起來的眼角似有風幹的淚痕……

☆、【夜深忽夢少年事】(十)

江邵榮無所畏懼地對着這些包圍住自己的人,咬牙切齒地警告:“叫我爸出來說話!你們算什麽東西,把指在我身上的槍口統統拉開,不然有朝一日,我必然會在你們頭上一槍又一槍地豎起馬蜂窩!”

那些人大多聽着聽着深深地愣住了,想想确實也是,江老爺子對外公開,家族也承認的就只有這一個兒子,父子間說是決裂了,彼此憎恨了,保不齊只是父子二人一時意氣用事,若是時過境遷這江家少爺真把仇真真切切地算在了自己頭上,豈不是再也活不成了?

江邵榮也是保着實在無招,只好賭上一把的心态發了這通話的,手心早已是一片涼絲絲的冷汗,而他卻慢慢的感到自己喉結處和頭兩旁的槍口漸漸松弛了,放下了。

江邵榮仰起頭,扯着嗓子喊道:“你們統統站在原地,動也別動,我江邵榮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那些人艱難地低聲議論着,不知是進是退,将信将疑了幾秒,選擇站在了原地,臉上卻卻依舊僵持着,仍舊蠢蠢欲動:“我們的命都攥在少爺手裏了,自然不會動,不過……江少爺也得仔細着,把自己的那條命掂量好了,別再明兒的報紙上成了失蹤遇難之類的………”

江邵榮默默聽着,心裏不禁在恐懼的同時感到一絲光亮,一絲希望,卻仍在費力思索如何能夠拖延時間救出岳婉生。

他仍舊板着一張叫人看了摸不準喜怒的冷臉,試探性地走兩步,掩飾着滿心的焦灼,蹲下身橫抱起軟塌塌的她,顫抖着手将她胸口的紐扣一顆一顆地重新紐好。

還沒等到江邵榮能夠有足夠的時間摸着黑沖下樓,就只見幾聲粗粝的笑聲散散慢慢地傳進了爛尾樓中,江老爺子那張陰冷奸詐的臉随着聲音晃了進來。

江老爺子懶洋洋地頓了頓,沖那群人問道:“你們就這麽把少爺當回事?你們大概不知道,他是不是少爺,還得看我心情……”

那些人吓得魂飛魄散,齊刷刷地跪倒一片,膝蓋與堅硬的樓板發出細微的摩擦的聲音。

這時,江老爺子将目光轉向了自己“兒子”,冷冷掃視了幾秒,從口袋裏悠閑地拿出了槍:“小子,你同意老爸的說法吧?”

江邵榮不動聲色地笑着,也不急于說話,沉默片刻才幽幽地接上去:“其實老爸,你猜猜如果我把你拼了命想要隐藏,為此不惜傷了人命的那份血樣送去給老太太看看,她會如何呢?你又會如何了?”

見江父沉默住了,江邵榮緩緩走近,笑容更濃了幾分,将江父手裏對着自己的槍口又用力拉進了一些:“來,開槍吧,盡管用力開,我倒下了,大馬那個找不着繼承人的老太太必然會好好調查我,到時候你從外面領養我,混淆血統的事情就會曝光,你不僅一分錢遺産都拿不到,你還要一把年紀被掃地出門,怕是島城都呆不下去了……”

江父恨恨地漫長地盯住江邵榮,終于咬牙松了口:“給你一天時間,弄走這個丫頭,弄得越遠越好……”

“成交!”江邵榮點點頭,終于如釋重負地,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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