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大結局(下)
說人壞話被當面抓現行,總歸有些尴尬,虞葭抿唇,強自淡定地問:“你、你何時來的?”
“就在你罵我的時候。”傅筠抱臂站在那裏,眼裏帶着點戲谑。
“……”
“可是…”虞葭小聲問:“我哥哥不是派人護着我院子嗎,你怎麽進來的?”
傅筠低笑了下,走過來:“他看着我進來的。”
?
虞葭:“他在外頭?”
傅筠捏了捏她臉頰:“你哥哥早已撤走了侍衛,不過,我今晚過來必定瞞不住他。”
虞葭眨巴了下眼睛,恍然大悟:“這麽說,我哥哥是同意我們的事了?”
“嗯。”
“可是…”
“別可是了。”傅筠拉過她的手:“幾日不見,你可想我?”
虞葭确實很想很想,但這會兒當着他的面就不大好意思說出口。她別過臉,昂着秀氣的下巴否認:“才沒有。”
傅筠慢吞吞地“哦”了聲,揭穿她:“那适才是誰在念我的名字?”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虞葭大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他。
這模樣惹得傅筠心癢不已,将她一拉,輕而易舉地就将人帶進了懷中。
Advertisement
他勾唇在她耳畔道:“有,我聽見了。”
他聲音輕輕柔柔的,像從湖邊吹來的風,帶着濕氣,帶着點甜膩。虞葭的心跳如漣漪般蕩開,久久不息。
大抵世間的情人都是這般。
兩人依偎在一起,感受對方的心跳和呼吸,即便這麽靜靜地不說話,也覺得是最美好的事。
虞葭靠在他胸膛,手指一圈一圈地劃着他衣袍上的金絲繡紋。心想,傅筠穿這身衣裳真好看。以前在雁縣也見他穿過這種鮮亮的衣裳,但彼時只覺得……
想起雁縣的事,她突然笑出聲。
傅筠問:“怎麽了?”
虞葭搖頭,輕微的動作弄得傅筠胸口癢癢的,他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啊!”虞葭倏地退開,這才想起來他的傷勢,趕緊問:“你傷口好了嗎?”
“已經好了。”
“好了是多好?我看看。”虞葭伸手就要去扒他衣裳。
傅筠也沒阻止,反而張開雙手任由她扒拉。
虞葭扒到一半,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緩緩擡頭看去,就見傅筠好整以暇地勾唇笑。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臉紅起來。不過幸好是晚上,如若不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還解衣裳,這場景怎麽想都怎麽覺得旖旎呢。
傅筠見她動作停下來,笑問:“怎麽不解了?”
“不解了。”虞葭收回手,說道:“你自己有手有腳,自己解開。”
“你幫我解。”他說。
這話實在暧昧,虞葭耳朵也開始燙起來,她別過臉:“我不,你快點啊。”
“既是你要看,”傅筠重新扯過她的手放在衣襟上:“那當然你親自來。”
啊!
要死了!
虞葭簡直羞臊得不行,但她又真的很想看看傅筠的傷口。忍了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中衣也扒開。
露出一大片堅硬且肌理分明的胸膛。
也不知怎麽的,虞葭的心口突然跳得極快。她瞧見左邊胸口,心髒往上的地方,那裏有一條傷疤已經結痂,像蚯蚓一樣可怖。
她手指輕輕撫摸上去,低聲問:“疼不疼?”
“嗯。”
“有多疼?”
“很疼。”傅筠嗓音不知不覺啞了些。
聞言,虞葭心疼極了。想起那日匕首那麽用力的紮進去,傅筠還因此退了好幾步,她眼裏就漸漸蓄了些淚。
聲音也有些悶悶的:“那怎麽辦?大夫說要疼多久?”
忽然,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摁住。
“葭葭,”傅筠艱難地說道:“你看好了嗎?”
“什麽?”虞葭擡頭。
“看好了,”傅筠緩緩低下頭顱:“我想親你。”
虞葭被他眸中濃郁的情愫攝住,傻傻地這麽仰頭看着他。
直到他的唇覆下來,擒住她的。
燭火昏黃,照在湘繡屏風上,透過山水秀麗的畫屏,可窺見一個嬌小的身影依偎在另一個高大身影的懷中。兩人頭顱靠在一起。
虞葭的手劃過他的疤痕,漸漸往上,勾住他的脖頸。
這個動作也不知觸動了傅筠的哪根神經,他突然激動起來,摟着她的腰猛地往前推。
使得虞葭後退不及撞在桌邊,“唔”地一聲,連呼吸都重起來。
傅筠動作從輕柔到漸漸急切,慢條斯理中帶着點隐忍瘋狂,仿佛要将人吞吃人腹。
兩人氣息交融,室內安靜得只剩燭火噼啪和親吻的聲音。
過了許久許久,傅筠意猶未盡地停下來,然而抱着人的力度卻仍舊未減,反而是越加重了幾分。
似乎在極力壓制什麽。
虞葭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被他抱疼了。
她緩了一會兒後,輕輕推他,卻是又被收緊了些。
傅筠抵着她額頭:“葭葭,我想快些娶你回家。”
說起這事,虞葭清醒了些。想到父母并不同意她們的婚事,她有些難過。
“可我爹爹不同意我嫁給你怎麽辦?”
傅筠問:“那你自己呢,想不想嫁?”
虞葭羞澀點頭。
她當然是想的。
傅筠低笑:“這便夠了,我明日就跟父親商量我們的婚事。至于其他的,你無需多想。”
“嗯。”虞葭老老實實點頭。
見她乖乖巧巧,傅筠低下頭還想再一親芳澤,但這時外頭突然傳來咳嗽聲。
“……”
傅筠不得不放開虞葭,摸了摸她臉頰:“乖乖等我,嗯?”
虞葭點頭,小聲問:“我哥哥一直在外頭?”
“剛來。”
許是嫌他待得久了,過來攆他走的。
虞葭趕緊幫他整理好衣裳,然後假裝無事發生似的,規規矩矩坐回榻上。
傅筠好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躍出窗戶。
靖國公府。
因着當年東平城的事真相大白,傅家沉冤得雪,文氏近日的心情好了許多。不過卻因收到外甥女唐月彤的一封信,又開始憂愁起來。
傅筠到的時候,問她發生了何事。
文氏将信遞給他:“你看看,你月彤表妹去了寺院不知撞了什麽邪,居然說要削發為尼。你給我仔細分辨分辨,這信可真是她寫的?”
說是如此,可文氏又豈會認不出外甥女的字跡。信中唐月彤說她近日抄佛經心有所悟,一心想遁入佛門,這可把文氏給愁死了。
“好端端的,她為何突然起了這樣的心思?”文氏問:“這要我如何跟我那妹妹交代?”
“她就這麽個女兒,若是來了上京聯姻不成,反而削發為尼,我這做姐姐的哪有臉面再見她。”
“母親,”傅筠将信遞過去:“您不若派人前去問問表妹的意思,若她執意如此,可如實對唐家說便是。”
文氏詫異:“你這是何意,莫不是你也贊同月彤去痷裏過一輩子。”
唐月彤為何如此決定,文氏不知,但傅筠心裏清楚,只不過這事他不打算再理會。
“母親,”傅筠換了個話頭,說道:“我此來有件重要的事與母親商量。”
“何事?”
“婚事。”
傅筠與母親文氏商量了婚事之後,又特地去書房找父親靖國公相商。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麽,過了幾天,上京城暗地裏開始流傳了一則消息。
那就是,靖國公和定國公在關系凝固十多年後,終于再次會面了。
這消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有人親眼看見。定國公和靖國公從酒樓出來時,兩人雖然看上去面色如常,不過有眼尖的人發現,定國公先一步離開,腳步匆匆似不欲久留。
“唔…”八卦者推測:“估計是靖國公想聯姻,而定國公不願。”
“你如何得知?”
“你難道沒瞧見,近日來錦衣衛指揮使大人頻頻向裴家示好麽?”那人道:“聽說裴三姑娘喜歡吃桔,他居然将全京城的桔都買光了送去定國公府。”
“啧啧…”有人看好戲:“這對苦命鴛鴦何去何從,就難說咯!”
确實難說!
連傅筠都很苦惱!
他曾游說父親前去見定國公,卻收效甚微。聽虞葭之意是介意自己“曾經養過外室”,為此,他自己也曾親自前去跟定國公解釋了一番。
只不過,定國公彼時仍舊冷着臉,讓他莫要肖想他女兒。
然而隐隐約約的,更有風聲說定國公府滿意大長公主的嫡孫穆璋,兩家已擇了吉日相看。
那穆璋鳳表龍姿,俊朗風流,一來上京便引得衆人矚目,就連宋景琛也讓他提防些。
傅筠嗤之以鼻。他跟虞葭情比金堅,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毛頭小子罷了。
不足為懼!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虞葭為嫁傅筠跟父母怄氣,可越是如此,定國公越是鐵了心地不讓她嫁,就連尤氏也沒為她說半句話。
如此過了幾天後,虞葭受不住了。主動收拾一番去正院陪父母吃飯,見到尤氏憔悴的面容竟吓得大跳。
“娘怎麽了?”
陸嬷嬷道:“夫人為你的親事憂心忡忡,幾日不得安眠。”
“小姐,”陸嬷嬷勸:“小姐喜歡傅世子原本也沒什麽。只不過,相比傅世子,穆世子才是良人。做父母的,哪個不想讓子女過得好的?可不能為了滿足一時任性而害了你一輩子。”
“可小姐不知,小姐不來正院吃飯的這幾日,夫人整日傷心抹淚,一會兒又怕你生分了,一會兒又怕你傷心難過。唉!”
虞葭聽了,心裏愧疚不已,終是點了頭答應跟穆世子相看。
反正,她肯定不會喜歡的,她想。
清晨,虞葭就跟母親尤氏踏上了去武南寺相親的路。
深秋之際,遠山近樹,都是一片片的紅,與朝霞相映,猶如火一般蔓延大半個天際。
馬車裏,虞葭穿着白色鬥篷,帽檐是一圈白絨絨的兔毛,越發襯得她小臉瓷白細嫩。
尤氏見她蔫蔫地靠着,說道:“葭葭也不必憂心,你能同意來相看,你父親已經極是歡喜。他總歸是為你好的。”
虞葭點頭。
“穆世子我也見過,”尤氏道:“此人雖不在上京長大,可通身的矜貴氣度不輸上京任何世家公子。”
虞葭繼續點頭。
“年齡也與你相仿,且又是進士出身,才學了得。你去看看,興許不比傅世子差的。”
虞葭耷拉着腦袋繼續點頭。
尤氏無奈嘆氣。
卯時,定國公府一行人到了武南寺。時間還早,尤氏帶虞葭先去後院廂房歇息。
虞家原本在車上還有些犯困的,到這了這會兒困意消失得幹幹淨淨。且不知怎麽的,她眼皮子一直跳。
便悄悄問杏兒:“有收到什麽消息嗎?”
杏兒自是清楚她指的是什麽,搖頭道:“沒呢,傅大人沒派人遞信過來。”
“哦。”虞葭心情低落,進門後坐在尤氏身邊。
母女倆說了會兒話,就聽得婢女說穆家的馬車到山腳下了。只不過穆世子的馬車突然出了點事,他們只好騎馬上來,還需再等等。
尤氏說好,然後又幫虞葭整理了番儀容,說道:“聽說寺院後頭開了許多桂花,景致極好,一會兒見過穆夫人後,婢女待你去瞧瞧。”
虞葭點頭,想必這就是要讓她單獨去見穆世子了。
她以前在雁縣也相親過,這等子事駕輕就熟,甚至連如何拒絕穆世子的說辭她都已經想好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番拒絕之詞還未說出口,那廂穆世子就出了點意外。
婢女來禀報,說穆世子不慎墜馬,腿受了傷,恐怕來不了了。
虞葭傻眼,這這這……
為何?
婢女遲疑了下,說道:“穆世子不善馬術,且正巧遇到錦衣衛騎馬疾馳而過,許是驚了穆世子的馬,他不慎跌落下來。所以……”
尤氏也驚訝得很,實在想不通好端端的怎麽就會遇到這種事。
虞葭聽了,卻是想到什麽,頓時高興起來,轉身就往外頭跑去。
“葭葭上哪去?”尤氏問。
“去看看。”說着話,虞葭已經跑出去了老遠。
虞葭提着裙擺,跑過青石小道,又路過了一片桂花林。
裹着一陣花香終于跑出寺院門口時,就見山道上一人騎馬而來。
那人一身玄色錦袍騎在白色駿馬上,身姿颀長,面如冠玉。身下駿馬矯健如風,而他卻依舊不染半點塵土。
一副潇灑俊逸貴公子的模樣。
很快,男子出現在寺廟盡頭,見到虞葭,他神色微愣。
虞葭對着他笑,高興地跑過去将人攔下。
“傅筠,”姻緣樹下,虞葭明媚得像山巅的朝霞,她問:“你來做什麽?”
傅筠停下來,沒說話,就這麽盯着她。
“怎麽了?”虞葭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臉色有些不虞:“你怎麽這樣看我?”
天知道,傅筠得知虞葭今日來相親,他氣得都要炸了。一路上他都想好了逮着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要如何這般那般地教訓一番。
可這會兒見到人後,他氣性就消了大半。
“你要對我始亂終棄?”少頃,他問。
“?”
虞葭愣了下,本來還挺高興見到他呢,結果一來就是這般質問的語氣。
“誰要對你始亂終棄了?”
“那你來這做什麽?”
“我……”
她只停頓了這麽片刻,傅筠肉眼可見地沉了臉:“你不想嫁我了麽?”
他這麽兇,虞葭委屈死了。
虞葭為了他這段時日跟父母怄氣,即使答應來相親也只是權宜之計,她都想好要如何拒絕穆世子了的。也在來之前怕傅筠誤會,所以寫了信跟他說明了的。
難道他沒看信麽,還跑來這裏兇她。
這般想着,虞葭真是越發氣得不行。氣性上來索性不管不顧道:“我為什麽要嫁你,你混蛋!你還兇我!我才不要嫁你!”
傅筠一頓,死死地攥緊缰繩,被這話氣得胸口起伏。
兩人這麽僵着,各自都沒說話。
過了會兒,傅筠咬牙哄人,硬邦邦放軟語氣:“我不是兇你。”
虞葭梗着脖頸站在那裏,眼眶紅紅的。
“你就是兇我了。”
“那……”傅筠底氣又弱了一大截:“我只是一時情急。”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嫁你了。”虞葭氣咻咻轉身欲走。
“你去哪?”傅筠無法,趕緊下馬拉住她,又軟聲解釋:“我真不是兇你,我就是……”
“是什麽?”
“你背着我來跟別的男人相親,我生氣。”
“我哪有背着你。”虞葭大聲兇他:“我分明寫信跟你說了的,難道你沒看到?”
信?
傅筠想了下,他出門時确實是有侍衛遞信給他,但彼時他只顧着來逮人了,并未來得及聽那侍衛說完。
“那你都說什麽了?”
虞葭別過臉,不想理他。
“葭葭,”傅筠臉不紅心不跳:“我沒收到信。”
“你其實也不想來相親是不是?”
虞葭沒說話,仍是生氣。
“你還是想嫁我的對不對?”
虞葭:“我現在不想嫁你了。”
“為何?”
“你兇我!你混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傅筠勾唇,繼續誘哄:“我聘禮都準備好了,還準備了一大箱零嘴兒,你真不嫁?”
“不嫁。”虞葭甩開他的手,做勢要走。
傅筠無奈,索性直接把人拉進懷裏:“我錯了,嗯?”
姻緣樹下,一對小兒女吵嘴,猶如最初相見時的模樣。
不遠處的閣樓上,住持聞鴻大師看了不禁莞爾。
他轉身對着坐着喝茶的人,說道:“十八年前,老衲就曾與你說過,他們倆人此生緣劫甚深。相聚是緣,分離是劫,然緣便是劫,劫便也是緣。逃不開,也躲不過。”
良久,定國公放下茶盞,嘆了口氣。
【正文完】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