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連忙關懷無比的問道,還匆匆扶着主子坐下。
“我沒事。”是氣血過虛吧!
那日大夫說她抑郁太過,所以氣血不順,所以才染上了頭風的毛病。
“怎會沒事,這幾日你忙着打理少爺迎妾之事,只怕是累壞了吧!”
“累此一時,總比累上一世來得好!”
白皙的臉上透着一抹虛浮的笑容,解慕真此言倒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她話聲才落,突然間銀月輕啊了聲,然後滿臉不好意思的朝着主子歉然一笑。“忙着關心少夫人,我倒忘了方才守門的馬大叔找我說了一事。”
“何事?”
“方才有個訪客,硬是要見少夫人一面,馬大叔原想着少夫人這幾日身子不适,本想回了,可誰知那嬌客蠻得很,硬是不顧攔阻的進了大廳,說是非要見上您一面才肯走。”
聞言,解慕真的眉頭一皺,炎家如今可是京城裏響叮當的人家,敢在炎家裏頭放肆的人并不多,那人……是誰?
“是誰?”
“說是城西何家的大小姐。”
聞言,解慕真的面色微微的變了變,但随即不着痕跡地又将淺笑挂上,朝着銀月輕緩問道:“現下人呢?”
“馬大叔将她安排在偏廳候着呢!”
“那咱們走吧!”說完,她立刻轉身往外走。
“咦?”銀月驚詫地輕喊了一聲,也伶俐地跟上主子的腳步。“少夫人您要見她?”
本想着對于這種不速之客,少夫人必是不見,所以才會不經心的忘了,沒想到夫人卻決定要見,這會兒她倒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了。
以少夫人的性子,一向不喜與這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打交道,偶有幾回也不過是同雲斂裳姑娘出門禮佛參拜,但那可是手帕交。
“自然要見。”淡淡地回了聲,解慕真依舊踩着穩定的步伐往前而去。
此時不見,來日總要相見的,她倒想瞧瞧她為何而來。
“少夫人,我說你啊……”銀月本就是單純直白的性子,心中要是有話,自然更藏不住,心裏頭一發急,便沒能顧上尊卑,急急地說道:“我娘說,女人這輩子最苦的事,就是得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婿,這種事兒旁人躲都來不及了,您怎麽就淨往自個兒身上攬,還攬得這般開心?”
聞言,解慕真擡眸掃了她一眼,望着她臉上的不解與氣憤,解慕真無瑕的臉龐漾起了一抹淺笑。
“少夫人,您怎地還笑得出來呢?”銀月還來不及贊嘆那笑的奪目,便忙不疊地抱怨着。
“不笑,難不成得哭嗎?”迎着銀月的氣急敗壞,她輕松反問。
這一問,更惹得銀月急得跳腳,嚷道:“少夫人,這事是該哭啊!雖然你現在是穩坐着大少夫人的位置,可是若是迎進了一個手段厲害、又真懷上孩子的,您難道不怕自個兒的地位會不保嗎?”
尤其是梁姬,不但人美,手腕更是一等一,少夫人這般巴巴的說親,說不準她一進門,便會威脅到自家主子在炎家的地位啊!
“為炎家開枝散葉本就是我的責任,若是新進的妹妹能為夫君生得一男半女的,我自然也該開心啊!”此話說得情真意切。
對于納妾這事,她向來是認真的。
炎府于她既然有恩,給了她這一片遮風蔽雨的地方,本來在她嫁予炎妙槐的那一日,她便在心底起了誓,要傾盡所有的對他好,甚至希望他們也能像尋常夫妻一樣琴瑟和鳴。
可惜的是,他對她只是無可奈何的接受,更沒有半點的喜愛,他既無心,她亦不想強求,但也不能如此長久下去,所以納妾倒真是個好方法。
她不想愧對了炎家的庇護之恩呵!
“少夫人,要生孩子,你也行啊,為什麽非得別的女人生?”
聞言,解慕真又笑,只不過這回的笑卻添了幾許沉。
不是她不想自個兒生,而是她試過了,既知他并無此心意,何苦強求呢?
“夫君向來忙于商行的事兒,甚少踏足妙玉軒,就算來了,也只不過和衣而眠,這事你不清楚嗎?”
“這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層山,女若追男便只隔層紗了,少夫人這般聰明靈巧,只要你願意,何愁不能替大少爺生個一男半女的?”
“傻丫頭,這天底下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他既不能真心相待,我便不會強求。”
她試過了,但炎妙槐眸中總是因她而起的不耐,讓她怕極了,所以不想再試。
如今她只想安安穩穩地待在炎家,伴着老夫人報恩,這樣……就夠了。
她不得他的歡心,她便安安靜靜地為他打理府裏的大小事兒,強摘的果子不甜。
她并不想象娘一樣,用盡了心思去愛着一個男人,最終卻什麽也沒有得到,還落得死無其所的下場,娘親臨死前的哀怨,她總是記在心坎裏,所以當她知道夫君對她并無一絲情意,她便收起所有的情意,一心只想報恩。
厚重的思緒一頓,驚覺胸臆之中湧起的竟是不該有的思緒,解慕真搖了搖頭,将那抹驟臨的思緒甩去。
“少夫人,你怎麽了?”但見主子的臉上乍青還白,銀月連忙關懷無比的問道,還匆匆扶着主子坐下。
“我沒事。”是氣血過虛吧!
那日大夫說她抑郁太過,所以氣血不順,所以才染上了頭風的毛病。
“怎會沒事,這幾日你忙着打理少爺迎妾之事,只怕是累壞了吧!”
“累此一時,總比累上一世來得好!”
白皙的臉上透着一抹虛浮的笑容,解慕真此言倒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
她話聲才落,突然間銀月輕啊了聲,然後滿臉不好意思的朝着主子歉然一笑。“忙着關心少夫人,我倒忘了方才守門的馬大叔找我說了一事。”
“何事?”
“方才有個訪客,硬是要見少夫人一面,馬大叔原想着少夫人這幾日身子不适,本想回了,可誰知那嬌客蠻得很,硬是不顧攔阻的進了大廳,說是非要見上您一面才肯走。”
聞言,解慕真的眉頭一皺,炎家如今可是京城裏響叮當的人家,敢在炎家裏頭放肆的人并不多,那人……是誰?
“是誰?”
“說是城西何家的大小姐。”
聞言,解慕真的面色微微的變了變,但随即不着痕跡地又将淺笑挂上,朝着銀月輕緩問道:“現下人呢?”
“馬大叔将她安排在偏廳候着呢!”
“那咱們走吧!”說完,她立刻轉身往外走。
“咦?”銀月驚詫地輕喊了一聲,也伶俐地跟上主子的腳步。“少夫人您要見她?”
本想着對于這種不速之客,少夫人必是不見,所以才會不經心的忘了,沒想到夫人卻決定要見,這會兒她倒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了。
以少夫人的性子,一向不喜與這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打交道,偶有幾回也不過是同雲斂裳姑娘出門禮佛參拜,但那可是手帕交。
“自然要見。”淡淡地回了聲,解慕真依舊踩着穩定的步伐往前而去。
此時不見,來日總要相見的,她倒想瞧瞧她為何而來。
小小的偏廳裏,安靜得仿佛連根針落在地上,也能聽得見。
兩兩相望,卻是無語。
何風月打量着解慕真,解慕真亦打量着她,以靜制動,皆不作聲。
終于,還是何風月先撩不住性子,揚唇說道:“少夫人,咱好久不見!”
“咱們見過嗎?”她亦笑,但那樣的笑容完全不似往日的溫雅,反而染上了些許的冰冷。
“自然是見過的,不是嗎?”何風月端着傲然的姿态,描繪細致的朱唇緩緩開阖。
“咦?”她輕咦了一聲,滿臉疑惑,擺明了不記得何時曾經見過。
“少夫人真的忘了?”何風月的明眸驀地掃出一陣精光,顧不上禮節,直勾勾地瞧着她,想要瞧出她是否有一絲一毫的裝傻。
“若是見過何姑娘這樣絕美的人兒,誰還能忘呢?”淡淡一笑,對于何風月的無禮,她顯示出炎家少夫人該有的氣度,不以為忤。
其實,怎麽能忘了?
那可是一段她但願永生不再想起的往事,她自幼聰穎,三歲便能記事,所以她與靖安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從頭到尾都知道自己出身何處。
只是對于那個“家”,她不眷、不戀,甚至希望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與他們有任何的關連。
“姊姊或許沒見過現在的我,可是八、九年前的我,姊姊确定自個兒真的沒見過嗎?”
聞言,解慕真淡淡一笑,四兩撥千金地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幼時流連街頭,要不是老夫人宏恩,将我接進炎家,我哪裏有今日的安寝、安食,何姑娘的家世這般富貴昌盛,又怎是我們這種街上乞見得以見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