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因為是拍敦煌主題,燕回……
因為是拍敦煌主題,燕回做了相當多功課,衣服、彩妝、最最重要的是電腦裏選出的幾十張圖,她拖着兩個大行李箱,還背着平板電腦。
湛清然驚訝于燕回的體力,她倒輕描淡寫:“這算什麽,我剛去實習時每天拆快遞挂衣服貼□□,比這累,我不僅能拖動兩個32寸行李箱,你再另給我一輛複古自行車我都能搞定,如果飛機允許的話。”
他第一次意識到,其實,燕回很能吃苦。
“不考慮換個實習工作?”湛清然問這話時,燕回正在翻找眼罩,她眨眨眼,“不換,我可以積累人脈,還能跟品牌打交道,方便我以後接好的推廣。”
他若有所思:“看來你計劃很清晰?”
“我就知道你把我當草包,”燕回笑着戳了下他,一副我什麽都明白的表情,“小湛老師,我也許比你還會掙錢哦,不服氣是吧,我念書那麽差,你累死累活做研究做項目……”她忽然湊他特別近,貼着他耳朵,“不過,我還是崇拜小湛老師這種為國家做貢獻的人,我只負責帶給別人快樂,可是你,是國家棟梁哦,你永遠是我心中最好的那個人。”
說着,安撫似的拍拍他手背。
她其實非常懂怎麽給對方提供情緒價值。
可是她什麽都沒要,就這麽嫁給了他,沒有彩禮,沒有婚禮,甚至他連婚戒都沒買,湛清然看着她似真似假的那雙笑眼,也只是報之一笑,幫她把眼罩戴上。
燕回是那種随時随地睡如死豬的性格,尤其是,她最喜歡的男人就在她身邊,她睡夢中,也在雲彩上頭飛。
到蘭州後,兩人住車站附近民宿,行李放好,湛清然帶着她去看黃河。
“黃河?黃河在蘭州嗎?”燕回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湛清然當然不指望她這種學渣能知道什麽,他問她,“想去看看嗎?”
燕回嬉皮笑臉蹭上來,嬌滴滴說:“肯定啦,小湛老師去哪裏我就跟去哪裏,我将永遠追随你獨一無二的步伐。”
湛清然不知道她滿肚子酸話,都是跟誰學的,随口一問,燕回開始鬼扯:“我有研究啊,我小學六年級時就深入研究過一本叫做《如何征服英俊少男》的書,”她又開始秀她淺薄的學識,“總之呢,這方面我是頗有天賦的,小湛老師,你看過這本書嗎?”
他忍笑搖頭:“沒有,畢竟我才疏學淺。”
燕回笑嘻嘻牽起他手,走在路上,兩人回頭率很高,很多男人看她,燕回不無得意地說:“都是看我的,他們一定想和我上床。”
湛清然對她這種毫無顧忌的說話風格相當頭疼,他為她這種鮮辣感到羞恥,因此,捏了捏她手心:
“能不能注意下身份?你現在是□□。”
燕回用胳膊搗他,一臉得逞:“吃醋了?其他人觊觎我美貌,你是不是妒火中燒,快要燒死了?”
湛清然側眸,暧昧暗示:“是妒火中燒,要不然,湛太太晚上幫我去去火?”
湛太太,湛太太,燕回可太歡喜這個稱呼了,她嘤咛一聲,又緊緊依偎上去。
蘭州游客不多,黃河大橋附近本地人居多,人們穿着涼爽,坐黃河邊遮陽棚下吃燒烤,水波粼粼,正值黃昏時分,跌得河面一片金粉,太陽正往白色的樓間墜去,灼烈燃燒。
燕回好奇地往鵝卵石鋪就的斜坡走,被湛清然一把拉回,他攥住她手腕:“危險。”
“黃河水不是黃色的嗎?”她迷茫地看着他。
湛清然笑笑:“這段是清的,波面乍看平靜,你仔細看,其實水流速度不慢,也許,下面就藏着暗礁無數,很危險的懂不懂?”
燕回靜靜看河水奔流而去,依舊好奇:“那它往哪兒去呢?我是說,黃河水最終去了哪兒?”
“渤海,黃河流經九個省份,最終在山東省彙入渤海。”湛清然顯然不能指望燕回會知道最基本的地理知識,她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人站岸邊,長發被風吹得曼妙飛舞,腳邊,是一簇青青無名野草,她忽然回頭說:
“我明白了。”
湛清然好笑道:“明白什麽了?”
“小湛老師就是我的渤海,我就是黃河。”她挺認真說道,“渤海是黃河的歸宿,小湛老師就是我的歸宿。”
傍晚的夏風,有絲絲涼爽,祖國的西北地區晝夜溫差要比他們居住的城市大些,江岸邊無比舒适,對面就是連綿的青山,夜晚會亮起美麗璀璨的燈光。
嬌蠻任性的漂亮姑娘嘴中,也不盡然全是驚世駭俗的蠢話,湛清然眉眼舒展,他笑着摸她頭發:“是嗎?”
“是的,”燕回狡黠眨眼,“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小湛老師的胸懷要像大海那樣寬廣,包容,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準生氣。”
湛清然這才隐約覺得上了當,他等身後散步的夫妻過去,靠近她,把人壓在黑色短柱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說給我戴那麽高的帽子。”
燕回笑起來,潔白牙齒亂閃,屬于二十歲特有的明亮和快樂。
湛清然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他抱着她,兩人在岸邊看了很久的漫漫河水,吹了很久的晚風。
他們後來打車去正寧路夜市,路上,聽司機師傅給他們糾正沒有所謂蘭州拉面,本地的正宗叫法是蘭州牛肉面,順帶誇了燕回,司機師傅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
她半靠湛清然懷中,懶洋洋撒嬌:“聽見沒有?你可要把我看緊了。”
湛清然含笑低首,吻了吻她耳邊秀發。
正寧路夜市小吃琳琅滿目,每一種燕回都嚷嚷着想吃,最終,她捧着當地包裝簡陋卻十分可口的杏皮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烤羊肉的小哥手法娴熟,兩只手下,得有上百串鐵簽子,耍雜技似的,燕回站跟前也不嫌煙熏火燎,她最惹眼,又不吝啬對別人的贊美,拍手歡笑:
“哎呀,好帥氣呀!”
年輕男孩子被她誇得不好意思,腼腆提醒她,可以離的遠一些,否則味道都沾到她衣服上了。
燕回要的純瘦,微微辣,嘴巴已經吃得通紅。
“好好吃。”她眼淚汪汪地感慨,因為愛美,燕回在保養皮膚方面非常自律,辛辣刺激性的食物基本不碰,她吐着舌頭,看向湛清然,“我能再要一杯杏皮水嗎?”
“你剛才喝了三杯是不是?”湛清然笑,起身去給她買杏皮水。
果然在夜市竄了一身的味道,回到住處,燕回沖了個澡,然後把一次性床單枕套什麽的不厭其煩地鋪擺好。
她吃多了,人歪歪唧唧的,湛清然一邊給她揉肚子,一邊跟她解釋什麽叫李廣杏。
對燕回而言,湛清然簡直就是行走的百科全書,很多有意思的傳聞轶事,他張口就來,燕回忍不住吻他:“小湛老師好厲害,什麽都知道。”
她一想到什麽都知道的湛清然,是她的,燕回就更高興了。
“我好興奮啊,今天一天都非常高興。”燕回不停吻他,火熱的唇,在他唇舌間恣意游走,湛清然一個翻身把她壓住,“這麽高興的嗎?”他擅長愛撫,修長手指一寸寸攻城略地,燥熱的吐息逼近,“湛太太是不是應該考慮也讓我高興高興了?”
燕回下意識夾緊他的手,媚眼如絲:“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湛先生。”
失控感陡然遍布神經,湛清然低笑,不知怎的,他突然鬼使神差地要求了句:“說你愛我,燕回。”
一個晚上,他頻頻逼着她表白,她表白一次,他就兇狠幾分,直到把燕回弄哭,她也同樣咬傷了他肩頭。
最終,她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燕回自然起不來,拖拖拉拉很晚才出門,兩人在博物館附近吃牛肉面,還是因為燕回足夠漂亮,老板耐心地給兩位外地游客介紹眼前面目清秀的牛肉面:
“我們這裏的牛肉面呢,講究的是一清二白三紅四綠五黃。”
燕回笑眼彎彎,她慵懶異常:“什麽意思呀?”
細白手指捏着筷子,她不忘跟湛清然嘀咕:“小湛老師,你發現了嗎,他們這裏的牛肉是單獨點的哎,真有趣。”
“當地特色,要不要再點幾兩?夠吃嗎?”他壓着聲音回答。
燕回笑如銀鈴,一手托着腮:“你喂我吃吧,我拿不動筷子了。”
她那樣子,跟一只懶貓似的。
湛清然不得不提醒她,公衆場合,不要笑得那麽嬌媚,本來就穿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皮膚雪白,越曬越白的那種,出門前,燕回命令湛清然給她後背抹防曬霜,他不懂她既然怕傷皮膚,為什麽還要穿露背裙。
女孩子為了美,果然都是讓人費解的。
湛清然發現燕回在外,總是會受到男人們的格外照顧,每個人對她說話都客氣極了,她愛撒嬌,也習慣他們的目光和奉承,他同樣為她的這種習慣感到細微羞恥,她是他的妻子,但表現地像個大衆情人。
他甚至沒辦法苛責她,畢竟,她太年輕,過早地享受了美貌的紅利,并且,很明顯地再繼續享用。
他怎麽去跟一個無知又美麗的女孩子計較呢?
對于逛博物館這種事,燕回一點興趣都沒有,她什麽都不懂,也看不出名堂,哈欠連天,跟在湛清然後面,無聊得要死。
湛清然興致十足,燕回實在懶得動了,她腰現在都酸,索性,在展覽室外頭的長凳子坐下,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搭讪,問她可不可以加微信,又問要不要幫她拍照。燕回笑盈盈搖頭,對方很失望。燕回沒有在博物館搔首弄姿拍照的習慣,雖然自己不學無術,但對這種地方還是有絲敬意的。
坐久了,燕回察覺到有人偷拍她,她其實很不喜歡,尤其是自己的照片莫名其妙被傳到網上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
她給湛清然發信息:你什麽時候能看完?再不出來,我要跟別的男人走了。
湛清然沒有回複她,他壓根沒看到這條信息。
留學時,他跟葉琛幾乎走遍知名博物館,兩人有種屬于學霸的默契,他說的她都懂,接得住,不像某人,滿腦子不着邊際的蠢問題,湛清然一個人在光線昏暗的館中走着,忽然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麽。
本來計劃在蘭州只住一夜,因為湛清然要逛博物館,便多住一晚。今晚既然不走,湛清然一直到快閉館才出來。
燕回不在凳子上坐着,人不見了,早溜到文創區買了一堆毫無用處的打卡紀念品。
湛清然看到她時,她正興沖沖挑禮物。
“買一樣意思下就行了,這麽多用得着嗎?”他來到她身後,笑着開口,燕回轉身,立刻垮了臉,“你又不陪我,我買點東西高興下你還要說我,又不花你的錢。”
湛清然一算時間,确實,晾着她一人兩小時了,他牽住她手:“喜歡什麽,我給你買。”
燕回想甩開他,湛清然攥得更緊,他仍是笑:“別生氣,你不也沒陪我麽?扯平好不好?”
她倒也不是不能陪他,燕回委屈睨過去一眼:“都怪你,昨天晚上欺負我,我今天好累。”
男人的手掌心滾熱,她被他攥着,始終掙不開。
趁身邊沒人,湛清然對準她嘴唇輕咬了下,低聲說:“乖,出來玩兒就是高興的,別生氣了。”
燕回終于抿嘴一笑,她挑好東西,讓湛清然去結賬。
從蘭州到敦煌,八個小時的動車,路上,燕回打開平板電腦,Amy讓她參加線上的選題讨論。
湛清然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忙着查看并回複郵件。
外面風景疾馳而過,漸漸變得不同。
“咦,雲彩就好像在我們頭頂,一伸手就能夠着。”燕回往窗外看了眼,她又高興起來,看到新奇風光,急着和湛清然分享,“你快看嘛。”
湛清然笑笑,他對沿途風景并不陌生。
他沒告訴她,他和別的姑娘,曾經走整個大西北線路走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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