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意外,懵懂

熱熱鬧鬧的一個晚上,終于結束,當周圍恢複安靜的時候,宋棐卿終于能得償所願的躺在浴桶裏好好泡泡澡,舒緩一身的疲累。也許是水溫讓他很舒服,也許是他太累了,總之,在氤氲水汽包裹下,宋棐卿睡着了。

宋棐卿在酒席上的表現,不僅得到了七府的賞識,更加讓列為長老也贊揚有加,認為宋棐卿不但學識淵博,還機智過人,不但謙和大度,還曉得分寸。

清禾雖對宋棐卿有氣在心,但終究還是賞識他的表現,為此十分開心得意,便多喝了幾杯,結果酒宴結束後,他還沉醉其中,之見他腳步虛浮,面上卻喜氣洋洋,在喜鵲伺候了他沐浴過後,竟然嚷着要見宋棐卿。

“咦?師傅不是說今後不和宋公子睡一個房間嗎?您還特意吩咐我把風青閣收拾出來給你住,怎麽這會兒……”

清禾平日住所暖陽閣早已讓給宋棐卿居住,看好的徒弟蝴蝶也派給了他,清禾為此還惱恨了自己好幾天,最後只好無奈的調來喜鵲,吩咐下人收拾出風青閣,按理,這間閣樓是給歷代族長居住的,可尚雲懷林走的突然,清禾一時無法抒懷,他才繼任族長不到半年,便沒有要求立刻搬進來,不過,風青閣卻是尚雲府李條件最好的居所。

“磨蹭什麽,宋棐卿呢?帶我去見他。”

喜鵲也沒有多想,她認為既然拜了堂,自然該同住一間屋子,便“哦”了一聲,扶着只着裏衣的清禾,一路朝着暖陽閣而去。

此刻已是大半夜,府裏熱鬧了一天,此刻衆人都累了,四周十分安靜,偶爾有一個巡夜的,看到了族長大半夜如此樣子,在府裏行走,雖心裏覺得奇怪,可面上也不該說什麽。

宋棐卿正睡的沉,突然一雙冰涼的手覆在他面上,他立刻驚醒,“啊”的叫了一聲,待看清來人,不禁皺眉,“你怎麽來了?你喝醉了?”

清禾醉的不輕,被他這麽一叫,倒醒了三分,但見發絲染濕,漏出白嫩肩頭的宋棐卿,又陶醉了七分,緩緩走進浴桶,撩起一捧水,嘻嘻笑道:“你在沐浴啊?”

傻傻的問題,眼睛卻直愣愣的往浴桶裏瞧,像是要從裏面看出什麽?

宋棐卿略顯尴尬,不知如何應對,平日裏溫和的面容,此刻竟紅了三分,輕咳一聲道:“我睡着了,水有些涼了,我,我要起身,你,你出去。”

“嗯?你叫我出去,哼,憑什麽?你不是我的夫人嗎?嗯?我的囍服呢?”清禾揪着自己一身白色裏衣,焦急的在原地不停打轉,眼睛四下尋找。

宋棐卿見他這副模樣,暗自頭疼,揉了揉太陽穴,輕聲嘆氣,幽幽的道:“這不是要命嗎?這麽一鬧,哪裏還能休息。”

趁着清禾原地打轉的功夫,宋棐卿快速出了浴桶,迅速躲到屏風後,簡單擦了身,拿來裏衣穿上,正當他穿上衣時,清禾卻從背後抱着他的腰,一件上衣,卻是挂在了臂彎上。

宋棐卿皺眉,呵斥道:“你別鬧,讓我穿衣服。”

清禾嘿嘿笑道:“穿什麽衣服,一會兒還要脫掉,多麻煩。”

“你說什麽醉話,趕緊回去。”宋棐卿不悅的訓道。

顧不得自己的衣服,宋棐卿一面撥開清禾的手,一面向着門外喚蝴蝶的名字。

怎奈清禾此刻力氣頗大,他又不能把一個醉酒的人如何了,便只好一邊無耐的反抗,一邊不停叫蝴蝶快些進來。此間,倒是叫清禾占去不少便宜,背上被親了好幾口。

蝴蝶和喜鵲聽到叫聲本要進來,誰知竟然碰到來‘鬧洞房’的葉柳煙等人,透過窗戶,看到裏面‘熱鬧’的緊,杏眼瞪的比銅鈴還大,驚喜的拉着清稠的手叫道:“诶诶,清稠,快看,你師弟不簡單啊。唉,蝴蝶、喜鵲,你們不準進去。”

清稠一面無奈,一面對他師弟的行為表示不解,雖然他知道清禾喝醉了,可……人說酒後吐真言,想來,醉酒後的一切表現應該都是發自內心的,是自己無法控制的本能,看來清禾對宋棐卿也不全然冷漠。

屋裏的宋棐卿聽到外面的聲音,像是有很多人,尤其葉柳煙的聲音最大,可他此時為了和清禾鬥法,已疲累不堪,哪裏還有心力聽別人在說什麽,此刻他久久不見人進來,也明白不可能了,只好自己想辦法,不再大聲叫人,不僅白費力氣,還有那麽一絲怪異。

裏面兩人還在較勁,外面也熱鬧了片刻,清稠對衆人道:“好了,今日大夥兒都累了,我們都是自己人,今後見到族長及夫人恩愛的日子還很多,現在就散了吧,各自回去休息。還有,今夜的事情,大夥兒還是不要聲張,若是傳到族長耳朵裏,他的臉皮薄,大家都明白。”

長老發話,人群便漸漸散開了,也明白長老最後的囑咐,想是讓族長知道,他一副欲求不滿的纏着自己的夫人,那他們這些只情的,怕是要遭殃了。

柳煙雖還沒看盡興,但也不好在清稠面前,對着其他的男人如此興奮,便收斂了和清稠離開,臨走時還特意吩咐無論這兩人怎樣,一律不準插手。

夜色如水,月光柔柔灑在大地,一切都變得朦胧,忙碌的一天的人們進入香甜的夢想,此刻的暖陽閣內卻極為……熱鬧。

清禾抱着宋棐卿不放手,趁機在他背上親了好幾口,占盡了便宜,宋棐卿這邊是又氣又惱,卻偏偏擺脫不去這醉鬼的糾纏。無奈,緊急時刻,還是為他自己的清白考慮,手肘稍微用力,朝着清禾腹部擊去。

只聽清禾“哎呦”一聲,想是疼極,手臂立刻縮回,抱着肚子,面色猙獰,惡狠狠的瞪着向他突然襲擊的那人。

宋棐卿失去束縛,立刻穿好上衫,轉過身,沒好氣的沉聲道:“清禾公子,您喝醉了,莫要在我面前失了身份,現下也不早了,還是趕緊回您的住處。”

宋棐卿平日裏一副和氣好相處的模樣,但一旦有人觸犯他的底線,他依舊不會給對方任何好臉色,絲毫不留言面的給以教訓,像此刻對清禾看似禮貌的言語,實際上卻是警告,若是對方還不知好歹,宋棐卿自然不會再給半分情面。

但,清禾此刻醉的沉重,雖腹部還陣陣疼痛,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宋棐卿發出的‘危險信號’。可巧的是,清禾雖然平日裏表現出讓人尊重的族長模樣,那種沈著、穩重,對事認真耐心的好性子,也确實讓他人不敢冒犯。

不過可以想象,清禾不過是個不到十八的少年人,平日的身份和責任,使他不得不要求自己,做任何事都需小心翼翼,不可有半點差錯。

反而現在這個時候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清禾,一個會發火,會耍賴,會委屈,會沖動的正常少年。但因為現在的氣氛實在讓宋棐卿無暇思索清禾一舉一動的真實情感,只知道他這樣做太不禮貌,太……不尋常。

清禾捂着肚子,不滿氣惱的道:“好啊,你敢打我,你知道在這樣做會惹怒我嗎?今晚我要是不好好懲罰你,今後你就不明白,到底誰為夫,誰為妻,妻以夫為天的道理。”

宋棐卿聽他一本正經的說辭,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以他那副怒火中燒,一心報複的模樣,他實在覺得別扭,皺眉道:“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你醉的厲害,我不與你計較。唉,我還是送你回去風青閣吧,再這樣鬧下去,就要天亮了。”說着就要上前攙扶清禾。

誰知清禾卻是不理會他那一套,依舊我行我素,“哼”的一聲,沖到宋棐卿面前,推了他一把,好在他身後是把椅子,宋棐卿猝不及防,堪堪後退幾步,跌倒在椅子上。

宋棐卿是真的生氣了,臉色頓時深沉,一雙眼睛,發出銳利的光芒,憤怒的看向清禾,聲音也變得極為嚴肅,“你莫要不知好歹,你我都清楚,這場婚事,本就是做給別人看的,你若在糾纏不休,別怪我翻臉無情,什麽谒靈牌,什麽狗屁的聽從你的吩咐,我統統不會放在眼中,不過就是賠你一條命。”

宋棐卿向來潇灑慣了,就算沒了以往的記憶,他依舊是我行我素,不受他人拘束的性子,待人行事,全憑他個人。只是這次,他明白清禾費勁将他救回,必是有條件,再說,他心裏還疑惑,自己是不是喜歡他的問題,便準備留下來,但這并不代表,他就要沒有尊嚴的任人擺布。

面對這樣分毫不讓的宋棐卿,清禾有一瞬間的愣怔,可他向來吃軟不吃硬,誰若與他強硬,他便不擇手段,一定要讓對方屈服。聽聞宋棐卿的一番慷慨說辭,清禾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從心裏生出一股強勢之氣,冷冷的看着他。

清禾向前一步,彎下腰,将宋棐卿困在椅子上,伸出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下巴,他還記得上次,這人的反抗,這次絕不會給他機會。

他輕聲卻帶着一股尖銳的道:“哦?你如此不愛惜你的性命,可是忘了我上次說過的,你的命可金貴的緊,你說你拿你的命威脅我,我會怎麽做?”

兩人貼的太近,宋棐卿伸手想推開這人,卻讓對方貼的更近,他皺眉道:“放開我,我說過,大不了賠你一條命!”

清禾不理會宋棐卿反抗的動作,伸出血紅的舌尖,輕輕舔了對方耳垂,随即聽到對方的驚呼,清禾笑的邪魅,“呵呵,放心,我不會要了你的性命,你的用處可大着呢,我怎麽舍得傷你性命。”

意識到對方輕浮的動作,宋棐卿腦袋突然漲的生疼,他搖搖頭,腦海裏不斷閃現兩個人影,一個就是他自己,他壓在一人身上,小心愛撫,呵護備至,他知道他愛極了那個人,可他就是看不清對方的樣貌。頸上的玉牌在此刻似乎感應到他的意識,跟着隐隐翻出青光,似是回應,似是舒緩主人的不安。

察覺宋棐卿的不适,清禾摸摸他的腦袋,熱的可以煎荷包蛋了,卻明白他此刻怕是憶起了以前的事情,能讓他這麽痛苦的回憶,一定和他喜歡的人有關,那個他愛而不得的人。

清禾不允許他在這個時候,心裏還想着別人,便不再理會他痛苦的樣子,抓着他的後頸,重重的吻-上他的-唇,貼緊、輾-轉、張嘴啃-噬撕-咬,直到嘗到血腥的味道。

想要撬開他的唇,嘗一嘗他口中的滋味,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推開,清禾被迫後退好幾步,撞到浴桶上才停下來,腰部火辣辣的疼。

“你找死啊,敢這麽用力!”清禾氣急,不禁大吼道。

可對面的人卻依舊坐在椅子上,捂着腦袋,沙啞着聲音道:“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你,嗯……你怎麽,你向來不把我放在眼裏,怎會……”宋棐卿十分難受,腦袋像要炸開一般的脹痛,心裏也如針錐一般的刺痛,他猛的擡頭,走到清禾面前,抓着他的胳膊,表情痛苦,呼吸急促的問道:“你告訴我,你是誰?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清禾從來沒見過這麽無助的宋棐卿,今日他算是把宋棐卿的表情都依依看了個遍。他開心的樣子,得意的樣子,無奈的樣子,溫和的樣子,專注的樣子……發怒的樣子,狡黠的樣子,這些他都知道如何應對,也都樂意見到,唯獨此刻,這樣眼神渙散,痛苦不堪,無助落魄的樣子,他看了,卻莫名心痛。

清禾确定,他這次是真的醒了,他不能再騙自己是喝醉了,就算他不想承認,他對宋棐卿有欲-望,也不能騙自己,他不心疼此刻的宋棐卿。

‘唉,就安慰安慰他,誰叫他是病人,我是醫者。’清禾暗自思忖。

伸手将人緊緊抱着,一下一下慢慢拍着他的後背,聲音輕柔了幾分道:“你是宋棐卿,你是我的妻,我是尚雲清禾,你的夫,記住了嗎?沒事了,沒事了。”

宋棐卿在清禾的安撫下,漸漸恢複神智,雙眼也恢複了焦距,氣息也平穩了,便察覺到,他正趴在清禾懷裏,頓時臉頰通紅,他已經不記得他剛才怎麽了,只知道自己很痛苦,接着就這樣,他有些尴尬,緩緩太起頭,看着清禾。

清禾也看着他,兩雙眼睛此刻靜靜的盯着對方,一雙清澈卻有幾分尴尬,一雙卻深幽不見底。

此刻兩人均坐在地下,相互擁着,最是煽-情,清禾的眼神不禁更加幽深幾分,緊緊箍着對方後頸,張嘴-吻上他的唇,這次不再猶豫,直接撬開他的唇,伸出舌頭,卷起對方的。

宋棐卿瞪大了眼睛,使出渾身的力氣掙紮,可他坐在地上,幾乎半-身都趴在清禾懷裏,根本使不出什麽力氣,只有被占便宜的份。

‘這人,還沒有醒酒嗎?混蛋!’宋棐卿一面在心裏暗罵清禾的無禮,一面想辦法掙脫束縛。

清禾品嘗着這片美好,心裏卻盤算着,不能再讓宋棐卿失去了神智,再有就是,這人不安分的舉動,也讓他失了耐性。膝蓋稍微用力,将人按倒在地,趁着對方沒機會反撲之時,快速點了他身上八處大穴。

宋棐卿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便躺倒了地上,他剛要起身,頓覺周身一陣麻癢,緊接着,就覺丹田被封,身上力氣全無,周身大穴酥麻癢痛,

“喂……你這是何故?幾次三番對我無禮,難不成你酒醉還未醒,快……呼呼……快放開我!”宋棐卿只覺一句話未說完氣海已耗損泰半,依然任人擺布的模樣。

清禾聽他這麽說,愣了一瞬,緊接着便無賴的道:“是啊,我醉的厲害,不過你放心,我說過,不會要你的命,”接着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我要你就夠了,呵呵,放心,我醫術高明,會讓你舒服的。你可千萬不要反抗,否則,你越是耗費力氣,越是無力,明白嗎?”

宋棐卿頓覺危險,想他今日早已累極,晚上還被那樣考驗,他自認為沒有給尚雲府丢臉,想不到,這人竟恩将仇報,打起他的主意,真是世事無常,不料,本該是名利雙收的一天,卻在此刻,敗在這毛頭小子身上。

他當然不甘,強撐着力氣,咬牙想從地上爬起來,手肘撐着,他擡起上身,粗喘着氣道:“呼呼……清禾公子,……你不能這麽做,你我……呼呼……你,做什麽,放開我,放我下來……”

清禾才不理會他說什麽,看他撐着身體,薄汗加身的樣子,就讓他腹-部燃氣一團火,怎還有心思聽他唠叨什麽,一把抱起這啰嗦的人,先辦了事再說。

“哎……你,清禾公子,算我求你,放了我,你只是醉酒,明日你若明白了你做了什麽,你……別,別脫,你……”宋棐卿被壓在床上,穿好的上衫卻被清禾解下,漏出白嫩的肌膚。

“我什麽……你不讓我脫,那我……”只聽‘嘶’的一聲,宋棐卿的衣服就變成了碎布,“就撕了他,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撕你的衣服。”跟着又撕破了他的褲子。

“你會後悔的,嗯……尚雲……清禾,你一定會後悔的!”宋棐卿已是氣急,兇狠的道。

“你真白,這麽摸上去,還滑嫩嫩的,你比我大了八歲吧,啧啧啧,不愧是皇子,這皮相就是不錯。”清禾揉捏着身-下人的肌膚,眼睛盯着宋棐卿的底褲,像是下一刻就讓它變成碎布,去陪伴它其他的‘夥伴’。

聽到清禾的話,宋棐卿有些疑惑,問道:“你說什麽皇子,什麽,啊!”

不讓宋棐卿在問下去,清禾狠狠捏了宋棐卿腰-窩處,發現他這裏十分敏感,便不斷揉捏這裏,讓宋棐卿無暇追究剛才的事情。

宋棐卿已經被折騰的沒了力氣,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粗重的喘氣聲,但那雙眼睛卻格外犀利,一刻都未停止淩遲清禾。

清禾不喜歡他此刻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萬剮,這種像是有血海深仇一般,令清禾很不舒服,深深刺痛他的心,他假意不在乎,卻已輕浮的态度道:“你這雙眼睛,我很喜歡,可是,你現在的樣子,我不想看到。”

随即從山上撕下一塊布條,覆上宋棐卿的雙眼。這樣讓他舒服了很多,他不會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在大人面前表現出負罪感。接着,他笑了笑,隔着布條,輕吻那雙眼睛,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喜歡那雙眼睛。

吻由眼睛開始,一路向下,糾纏那片帶血的紅唇,帶着沐浴馨香的頸-子,至鎖骨-處,輕咬幾口,不意外的聽到身下人呼痛,他輕聲一笑,含-上肖想已久的茱紅,輾轉吸-吮、舔-咬。

“嗯……不,放開……”宋棐卿此刻無暇分神,雙眼被覆,全部的心思都在胸-口那處,從沒有人那樣對待過他,加上身上穴道傳出的酥麻,讓他神智渙散,沉溺情-欲。

“呵,說了,你會喜歡。”

宋棐卿很不理解,怎麽少年人竟然有如此娴熟的……“你,誰教你的……”

清禾此刻安心享受,自是開心,順口答道:“說了我醫術精良。”同時不懷好意的覆上他的那片柔軟,隔着底-褲,肆意揉捏,又換了另一邊紅豆,繼續挑逗,“會讓你舒服。”

一連串的刺激,宋棐卿已經不能說話,只剩下壓抑的□□,不可抑制的欲-火,一陣陣由腹-部向下蔓延,他連伸手捂-嘴的力氣都沒有,無奈的聽着傳入自己耳中,斷斷續續的由自己發出的喘-息,呻-吟,享受着從未體會的情-欲。

但此刻腦袋裏不斷有個聲音告訴他,這樣不行,這樣不對,這個人與自己心裏想的那人不是同一個人,不是同一個人,他,他不該被這麽對待,他不想這麽莫名其妙的和一個還并不熟悉的人,這麽荒唐的過一個晚上。

宋棐卿猛然清醒,盡管什麽也看不到,但他卻告訴自己,他立刻大吼道:“尚雲清禾,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我知道你已經醒酒了,我,我希望你立刻停下來,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清禾本來一位的沉溺其中,盡管他明白,他不應該這麽做,剛開始非要來找他,的确是因為腦袋不清楚,但在經過剛才一系列的事情後,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但他不行停,他發現,他對這人不是毫無興-趣,既然有這麽好的機會,他便得過且過一回也無妨。

但宋棐卿大吼的聲音立刻在他耳邊炸開,他看着此刻狼狽的被自己壓着的人,再看看此刻的自己,他伸出一只手,捂着腦袋,頓時覺得自己糟透了。

對,他知道他自己在幹什麽嗎?如果他們今晚真的發生了什麽,等明天醒過來,他真的不會後悔?想到這,尚雲清禾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什麽時候這麽沒有理智過,他确定他不喜歡宋棐卿,兩人不過是合作的關系,他救了他的命,他就該按照他的吩咐,為他效命。

宋棐卿不用非要‘嫁’給尚雲清禾,才能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尚雲清禾也沒上趕着要‘娶’他,只是他們的關系在一種巧妙的環境和時機下,不得已成為這種狀态,但并不代表,他們就一定要真的像夫妻一樣,什麽拜天地,什麽面見列祖列宗,都只是形式,更別說是洞房了。

尚雲清禾,你腦袋是進水了?

“對,你說的對,我剛才是喝多了。”尚雲清禾甩甩腦袋,頓時覺得有些沉重,“你早些休息,我這便離開。”說完匆匆忙忙爬起來就走,再也沒看那人一眼。

宋棐卿這才得以放松,感覺到身上沒了壓力,雖然雙眼還被布條蓋着,但卻輕松了不少,他輕輕吐出一口氣,不禁覺得頭痛,他想不明白,今晚這麽會有這麽一出,但他并沒有深究,他認為這是男-人的本能,他也不怪清禾。

想着想着,便想到剛才他那麽一段不正常的頭痛,雖然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但還是記起了些許片段,尤其那兩條人影,不停的在他腦袋裏閃現,但依舊什麽也看不清。

而且他腦袋也随着這些畫面的閃現,而隐隐作痛,他幹脆不去想這些,這一天雖看着簡單,但卻讓他覺不出輕松,尤其還要應付一個醉鬼。

他随即想伸手撤掉這礙眼的布條,可一擡手,發現動不了,随即低罵以上尚雲清禾混蛋。

初秋的夜間雖不至于凍人,但尚雲府在山上,夜間休息還是需要蓋厚被子的,但宋棐卿此刻被點了大穴,雖不至于一晚上動不成,但也再要等起碼半個時辰。

他此刻身上就剩一件底褲,就這麽躺在床上,仍有窗外涼風吹拂着他,讓他狠狠打了個哆嗦。

尚雲清禾,我宋棐卿以前到底欠了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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