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林洛詩不敢看郭彩妮的眼睛, 低垂着頭, 說:“我想奶奶了。”
郭彩妮打量她的穿着,不禁皺眉, “你們學校有活動嗎?你怎麽穿的像個芭蕾舞演員。”
林洛詩兩只腳尖內扣碰了碰,這鞋子還真像芭蕾舞鞋,怪不得姐姐會誤會, “不是學校的活動,我去參加同學的生日Party了。”
郭彩妮覺得她奇怪, 都九點多了, 不回家來醫院, 想想都不正常,突然想到前幾天碰到的那個混小子,臉色一變,“你是來看那家夥的?”
哪個家夥?
林洛詩擡起眼皮,反問, “誰呀?”
在郭彩妮看來, 她這叫裝傻充愣, 她擡高音量道:“我哪知道他叫什麽, 就那天跟你在開水間的男生。”
哦,原來姐姐說的是顏蕭。
她心裏有鬼,說話結結巴巴,“我…我”
“快說。”郭彩妮催她。
她扭捏了下才說:“我剛送他來醫院,不過,”她擡頭看郭彩妮, 懇求道:“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媽。”
郭彩妮對這件事守口如瓶,連林澤遠打電話問都沒透露半個字,不過她決定要吓唬林洛詩一下,讓她知難而退。
“你要再跟他來往,我就告訴舅媽。”她抱着胳膊道。
林洛詩委屈地撇嘴,早知道就不來看奶奶了。
郭彩妮挑起眉毛,“怎麽,不樂意?”
林洛詩低下頭,“我不能聽你的,因為——”
Advertisement
她拉長語調吞吞吐吐,郭彩妮心急,“因為什麽,別說話婆婆媽媽的。”
“哦。”她鼓了下腮幫,“我喜歡他,不想和他分開。”
“什麽?”郭彩妮瞪的眼睛都快冒出來了,“你——”
她氣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皺眉盯着林洛詩,消化了好一會兒才氣憤地說:“是不是他強迫你的,他在哪呢?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她沒控制音量,護士從辦公室出來訓斥道:“說話小點聲,病人都休息了。”
郭彩妮忙點頭,“對不起,我知道了。”她回過頭,壓着嗓子說:“快說,他在哪個病房?”
林洛詩小聲嘟囔,“姐,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沒強迫我。”
郭彩妮沒理她的解釋,抓住她的手腕,“走,帶我去找他。”
她拽着林洛詩往前走,林洛詩腳下搗騰小步拖地走,嘴裏不停喊着,“姐,姐。”
“你喊也沒用,趕緊告訴我。”
“姐,你等等,我肚子疼。”林洛詩咬着牙蹲到地上。
郭彩妮回頭,見她小臉煞白,“怎麽啦?”
“來事了,肚子疼。”她捂着肚子仰起頭。
郭彩妮知道她有痛經的毛病,她都疼到吐過,心軟了松開她,“你到椅子上坐着,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嗯。”
郭彩妮走了兩步轉回頭,見她站起來,立馬警告道:“老實待着,我馬上回來。”
“哦。”她委屈地應了聲。
林洛詩見姐姐進了病房,捂着肚子站起來,悄悄走到電梯門口,乘上電梯下了樓。
她沒騙郭彩妮,肚子的确很疼,她在醫院門口的自助販賣機裏買了瓶熱咖啡,敷在小腹上,往急診室走。
“鈴鈴鈴”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眼,是郭彩妮打來的,壓了沒接。
“叮”緊接着短信進來了,她嘆了口氣,點開看,[跑哪去啦?怎麽不接電話?你]
估計是氣到了,打了一半就發過來了。
她回,[姐,這回你能別管我不,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也有選擇的權利。]
發完短信,她把手機放回包裏,坐到急診室門口的等候椅上,椅子是鋼面的,涼屁股,她粘了一下受不了,只好抱着咖啡蹲在牆邊等……
二十分鐘後,急診室的門開了。
她扶着身旁的椅子往起站,腿很麻,頭也暈,身體晃了兩下就暈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從混沌中蘇醒睜開雙眼,屋內燈光昏暗,看不太清。
“醒了?”
她以為是幻聽,沒吭聲。
微涼的手掌摸上額頭,“媳婦兒,還頭暈不?肚子還疼不?喝水不?”
聽到一大串問題,她這才發現身邊坐着人,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只好搖搖頭。
“你傻不傻,幹嘛蹲在外面等我。”
她還沒看見他的臉,但能想象到他的表情一定很臭。
“水。”她啞着嗓子試着發聲。
顏蕭眉頭微皺,扶她坐起來,拿起水杯送到她嘴邊,“喝吧,我涼了好一會兒,應該不燙了。”
知道她是生理期,不能喝涼水。
林洛詩喝了一小口潤嗓,推開水杯,“不喝了,謝謝。”
“跟老公還謝個毛,多喝點,看你嗓子啞的。”
她搖搖頭沒接話,四下看了看,發現房間裏只有一張床,裝修豪華,有玻璃茶幾和皮沙發,好像門口還有獨立的衛生間。
“這裏是醫院嗎?”
顏蕭将水杯放到床頭的實木櫃上,“對呀,VIP病房。”他笑了笑,“沒人打擾。”
林洛詩沒理他,躺下了。
顏蕭自顧自地說:“你還挺脆弱,怎麽能低血糖呢,看來得給你好好補補了。”
“不用。”她沒力氣多說。
顏蕭握住她的手,“剛你媽來電話了,我”
“我媽說什麽啦?”還沒聽完,她就急着問。
“我沒接。”他低頭看着她。
林洛詩躺不住坐了起來,“我得回家了,要不我媽該說我了。”
顏蕭按住她,“好好躺着,你媽那我都搞定了。”
“你怎麽搞定的?”
顏蕭笑了笑,“怎麽搞定的你就別管了,反正沒事了。”
林洛詩不信他,“不行,我得回家。”她掀開被子下床。
顏蕭揪住她,“哎,我說還不行麽,你別走。”
林洛詩渾身沒勁,被他一按,就又躺到床上了。
顏蕭看着她,“我讓王瑤給你媽打電話,說Party結束的晚,給你安排睡酒店了。”
“我媽信了?”
“應該吧,反正沒再給你打電話。”
唉,老媽心真大,我要是被拐了,她估計都不知道。
“不走了?”顏蕭試探着問。
她乏的很,既然家裏知道了,也就不折騰了,她翻了個身,“不回了。”
顏蕭樂了,“那咱睡吧。”
“你不回自己的病房嗎?”她反問。
“我和你住一間。”他美滋滋地說。
林洛詩往旁邊看了眼,“那我睡沙發,你躺到床上來吧。”她掀開被子。
“這怎麽能行,沙發多硬。”
她覺得還好,那皮沙發是雙人的,除了短點,應該還挺軟的。
她坐起來穿鞋,顏蕭踢開她腳邊的鞋,“都說不行了,你怎麽不聽話。”
林洛詩倔脾氣上來了,光着腳丫踩到地上。
顏蕭見狀,一把抱起她按到了床上,用胸脯壓着她,胳膊肘撐在兩側,“讓你不聽話。”
距離太近,壓迫感太強,林洛詩掙紮道:“你快起來。”
“操”他低頭罵了聲,往下看了眼,咧嘴道:“媳婦兒,你下手也忒狠了。”
林洛詩是本能防衛,膝蓋頂了下他的裆部,她也意識到有點過分,紅着臉別過頭不敢看他。
顏蕭跪起來緩了會兒,翻身躺到她身邊,揪過被子蓋到兩人身上。
“你要幹嘛?”林洛詩轉過頭,推開被子。
“睡覺呀。”他把胳膊移到她腦袋頂上,“擡頭,躺我胳膊上。”
林洛詩推了他一把,“我不要跟你睡在一起。”
顏蕭死皮賴臉地将胳膊箍住她的肩,“我又不做什麽,看把你吓的。”
林洛詩被他摟着被迫側過身子,臉對着他的胸口,她嘟囔道:“那我也不要跟你睡。”
顏蕭摸摸她的後腦勺,“你以後會天天想跟我睡的。”
“才不會。”她立馬反駁。
顏蕭低下頭笑着說:“媳婦兒,你還沒見識過我的厲害,等你試過就不會這麽說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林洛詩腦子亂成一團,根本沒心思理清他話裏的意思,小手推搡他,“你再不放開,我就咬你了。”
對,咬人是她的絕招。
“咬呗,用把衣服脫了不?”顏蕭皮上了。
林洛詩惱了,張開小嘴,朝他胸口咬去……
“哎哎……”也不知道他是爽還是疼,眼睛都眯起來了,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按着。
“你松手。”林洛詩在他的胸口悶聲道。
顏蕭低下頭,聲音微弱,“媳婦兒,你知道剛剛咬的是哪不?”
她哪裏知道,都是平平的,哎呀不對,剛剛好像有個小凸起。
呃……不會是那啥吧。
她咬着嘴唇不敢吭聲了。
顏蕭笑笑不語,手滑到她的後背,摳了摳背部的暗扣,挑逗她,“穿着多不舒服,我給你解開呗。”
林洛詩本來心生愧疚,聽了他的話,張開小嘴又是一口。
“嘶——”這口比剛剛還狠,痛感比被門擠了手還疼,他倒吸口氣縮回手,揉着胸口抱怨道:“差點咬掉了。”
林洛詩踹了他一腳,二話沒說就翻身下了床,縮進沙發裏不再理他。
顏蕭揉着胸坐起來,“你真不跟我睡?”
她抱着手臂,背對他躺着,“不跟。”語氣堅決。
顏蕭生氣了,又是被媳婦踹裆,又是被咬胸的,怎麽感覺自己受到了流氓待遇呢。
他翻身躺下,也把後背留給她,過了會兒,又賭氣地一腳把被子踹到了地上。
林洛詩聽到動靜但沒動,阖眼蜷縮在沙發裏,空調吹的有點冷,恍恍惚惚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再醒來時,屋內大亮,窗外傳來叽叽喳喳的鳥叫,她伸了個懶腰,發現腿能伸直了。
咦,我怎麽睡在床上了?
她掀開薄被坐起來,見顏蕭抱成團躺在沙發上,他的睡顏像嬰兒般恬靜安詳。
她蹑手蹑腳地走下床,蹲到沙發邊,伸出手指輕輕戳他的鼻尖。
哇,他鼻梁好高,皮膚好滑呀。
顏蕭覺得癢,撓撓鼻頭,沒醒。
林洛詩抿着唇偷笑,拿起一小撮自己的頭發,在他臉上掃了掃。
顏蕭皺皺鼻子,一把抓住她這個小搗蛋鬼,“癢死了。”他把她揪到懷裏,揉揉她的腦袋。
“哎呀,頭發都亂了。”她抱怨道。
顏蕭松開她坐起來,捏捏發僵的脖子,“睡的咋樣,夢到我沒?”
真是自戀的大豬頭,她撇撇嘴,換了問題,“你怎麽沒在床上睡?”
顏蕭拿起茶幾上的礦泉水喝了口,得意地說:“我能讓自己的女人睡沙發嘛?”
林洛詩有點羞,但心裏是暖的。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量體溫。”
林洛詩轉頭看,見一位體型圓潤白胖的護士走進來,她趕緊站起來讓開地方,
護士走到床邊,催促道:“快躺床上,我給你量體溫。”
她見護士在跟自己說,這才反應過來躺回床上。
護士将體溫計夾在她的腋下,叮囑道:“別動,我一會兒過來拿。”
“好的。”她乖巧地回答。
護士拿着托盤走出去,門口遇到一位高瘦的護士,倆人聊起天來。走廊上回音大,林洛詩聽的一清二楚。
“我剛去樓下查房,713被記者堵上了,進都進不去。”
“又是醫鬧?”
“這回不是,聽小曹說病房裏有個老太太碰瓷,非得訛一小學生,也怪這老太太倒黴,那孩子家長應該有點背景,找來一幫記者要曝光她。”
“哪個老太太,我怎麽沒印象?”
“就胳膊摔斷那個,臉圓的跟臉盆似的,頭發燙的獅子卷。”
“好像有點印象,看着挺慈眉善目,沒想到心眼還挺壞。這都什麽人吶,趕緊讓記者報道,好整治整治社會風氣。”
“就是,這種人活該摔斷胳膊,那小孩就不該好心扶她。”
“你們搞清楚狀況了嗎?就誣陷我奶奶。”林洛詩像只憤怒的小貓,全身的毛都立起來了。
倆護士轉過頭,圓臉護士道:“你奶奶要沒做缺德事,記者能來嗎?”
林洛詩小臉氣的通紅,她把溫度計扔到圓臉護士手上的托盤裏,氣呼呼地說:“我奶奶是社區的模範老人,每天都會到公園喂流浪的小貓和小狗,還會在放學時協助交警幫學生過馬路。”
她說的太快,歇了口氣接着說:“我奶奶就是協助完交警,回家買菜時被撞的,撞我奶奶的人還逃逸了,是我姐姐放學路過才把她送到醫院的。”
她又喘了口氣,怒目瞪着她們,“你們就是道聽途說,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我奶奶。”
倆護士被她一頓炮轟說愣了,旁邊病房的人也都走出來看熱鬧。
顏蕭拄着拐走出來,牽過她的手,“別跟她們廢話了,先下樓去看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