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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顏蕭随手撚起一袋。

袋子上印的是日文， 她看不懂， 于是點點頭。

顏蕭撕開，見她好奇地瞅着， 把橡膠套拿出來抖了抖，扁圓形的薄片立馬變成了長條，“你沒見過？”

林洛詩見是一層透明的橡膠套， 搖搖頭，“沒有呀， 是氣球嗎？”

“咳”顏蕭晃了晃， “不是。”

她仔細瞅， 發現上面油乎乎的，還真不是氣球。

顏蕭見她眨着大眼睛，天真無邪地欣賞套套，這畫面太違和，他把套套扔進垃圾筒， “你沒跟他用過？”

他撕了張紙巾擦手。

林洛詩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和誰用過什麽？”

顏蕭把紙扔進垃圾桶， 指了指套套， “就這個，你們沒用過嗎？”

她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會用過呢，“沒用過呀。”

他“呵”了聲，抓起一件T恤套上，“我晚上還有事， 你要留這還是？”

晚上還有事？

是什麽事？

難道也是這樣畫畫的活嗎？

她捏着手指，“你…”

“我什麽？你怎麽現在說話磨磨唧唧的。”他掃她一眼，把手機和鑰匙揣進兜裏。

被他兇了就更不敢問了，“我回學校，你忙吧。”她蚊子哼哼般地說。

顏蕭拉開門，“走吧。”

她趕緊跑到床邊拿上包，走到門口時他點了根煙，待她走出去後，他把燈關了，突然間漆黑一片，只有他手指間的煙亮着紅色的小點。

她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在碰到的瞬間突然意識到不對，觸電般縮回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怕黑。”

他叼着煙往前走了一步，手不經意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樓下走。

林洛詩感覺被他握住的皮膚在發燙，心髒“撲通撲通”敲着小鼓，感覺就快要蹦出來了。

她乖乖跟着他下到一樓，出了樓門，他便把手松開了。

“謝謝。”她摸着被他握過的手腕小聲說。

顏蕭抽了口煙，走到樓門邊取自行車，邊開鎖邊問，“用我送不？”

“可以嗎？”她不太記得回去的路。

顏蕭騎過來，歪着頭說：“坐後面。”

“好。”她跳到後座上，但小手卻無處安放。

顏蕭左手撐把，右手拽過她的手按到腰上，“扶好，老子騎的是賽車。”

林洛詩不敢用力，胳膊虛環着他的腰，“這樣行嗎？”

他沒說話，騎上車子就走，速度堪比電動車。

林洛詩險些飛出去，吓得死死抱住他的腰，動都不敢動了。

拐過彎後，顏蕭放慢速度騎進校園，“你宿舍樓在哪？”

“在南區。”她松了松手臂，不敢看打量自己的行人。

顏蕭又騎了會兒，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進去吧。”他掉轉車頭打算走。

她猶猶豫豫扯着包，好半天才說：“你一會兒還要去當裸模嗎？”

顏蕭攤手，“把你畫的給我看看。”

“啊？”她按住包，“我還沒畫完呢，不能給你看。”

“行吧。”他撇撇嘴騎着車子走了，騎了幾米又停下來，回頭說，“我沒當過裸模。”

林洛詩沒聽清，“你說什麽？”

“沒什麽。”他轉過身騎走了。

回到寝室後，大家圍坐一團在聊天。

夏歡招呼她，“老幺，你去哪了，怎麽才回來？”

林洛詩把包放到桌上，脫了鞋坐到屋中間的小毯子上，“沒去哪，就校門口轉了轉。”

劉娜娜遞給她一根烤串，“你把袁傑涼那就走了，可把我們害慘了。”

她咬了口肥嫩的羊肉，“袁傑是誰？”

“追你的帥哥，他愣是磨了我們倆小時，這些串啊，還有旁邊的奶茶都是他請的。”劉娜娜拉過袋子給她看。

林洛詩放下肉串，“我不吃了。”

夏歡嘆了口氣，“唉，我們都替你愁呢。”

她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愁我什麽？”

“愁你不開竅啊。”夏歡把手機拿出來翻朋友圈，突然眼睛一亮，“我去，帥哥發自拍了。哎，這不是咱們宿舍樓嘛，不對呀，系花也不住咱這邊呀。”

“哪個帥哥，給我看看。”一直低頭玩手機的許芳擡頭問。

夏歡把手機舉到她們眼前，“訛咱老幺錢的帥哥，唉，真是可惜這張臉了，怎麽就是個詐騙犯呢。”

“她沒訛我錢。”林洛詩解釋。

沒人接她的話，反而是許芳拿過手機贊嘆道：“這顏值，就是強。奸犯我也要。”

劉娜娜笑笑，“你是想讓人強。奸你吧，臭不要臉。”

許芳白她一眼，“怎麽了，能跟這麽帥的男生睡一次，這輩子值了。”

劉娜娜諷刺，“你腦子有包。”

林洛詩默默嘆了口氣，還好她們不知道顏蕭是自己的前男友。

夏歡把手機搶回去，“你就別作夢了，我今天不是跟學姐出去吃飯嘛，她跟我說這帥哥不是咱們學校的，聽說他在這邊租房子，就是為了和音樂系的系花談戀愛。”

“對了，系花他爸也不簡單，是咱們學校音樂系的教授。”

“你是說他當小白臉，跟白富美談戀愛？”劉娜娜問。

夏歡撇撇嘴，“誰知道呢，不過要傍上白富美，他也不用這麽辛苦賺錢吧。”

“哎，你們說他賺錢是不是為了養系花呀？”劉娜娜問。

許芳點點頭，“對對對，帥哥養美女，這才酷嘛。”

林洛詩越聽越惆悵，“你們說的系花是誰呀？”

夏歡沒想到她感興趣，翻了會兒手機，找出照片給她看，“就這個女生。”

照片上的女生長發飄飄，穿着淡藍色的棉布長裙，清秀淡雅，透着古典美。

他女朋友可真好看。

唉，心裏好難受呀。

就在她郁悶時，手機響了，是王瑤的電話。她走出寝室接起來，“秘書姐姐，什麽事？”

“有顏蕭的手機號嗎？我找他有事。”

“我沒有，上次的微信號聯系不上嗎？”

“唉，他一直沒接受。”

林洛詩咬了咬嘴唇，“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顏總最近身體不好，我想讓他回來看看。”

林洛詩猶豫了會兒，說：“我去跟他說說吧，看能不能勸他回去。”

***

第二天是周五，上完課後，她憑着記憶找到了顏蕭的住所。

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動靜，最後倒是對面開了門。

她轉過身，見是昨天皮膚黝黑的男生，禮貌地笑笑。

“蕭子不在家，你打他手機吧。”男生說完就要關門。

她趕忙攔住，“您有他手機號嗎？”

男生頓了下，搖搖頭，“沒，沒有。”

林洛詩面露失望，“那好，我再等等他。”

男生見她如此執着，勸道：“妹子，現在一夜情很正常，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兒，沒必要死纏爛打。”

林洛詩聽的耳根發燙，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說。

“實話跟你說吧，蕭子有喜歡的女生，他為那女生每天起早貪黑賺錢。我是看你單純才跟你說的，別對他抱有幻想，他看不上你的。”

林洛詩掐着手心，感覺指甲都陷進了肉裏。

“謝謝，我知道了，我沒有對他抱有幻想。”她抿了抿嘴唇，“我找他有別的事，我不會糾纏他的。”

男生見她一臉落寞，搖搖頭關門回去了。

她嘆了口氣，拿出筆記本墊在臺階上，一邊看手機一邊等。

差不多等了兩個多小時，她看看時間，宿舍樓快要關門了，于是拿起書收好往樓下走。

因為一直開着照明，手機快要沒電了，她只好用屏幕上微弱的光照路。

走了幾步，就聽樓下傳來踉踉跄跄的腳步聲，她不敢再往下走，按滅手機緊貼着牆面想要躲過去。

樓下的人扶着梯子晃晃悠悠地走上來，她聞到了濃重的煙酒味兒。

忽然，那人身子一斜，肩膀撞到了她，她吓的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剛挪了一步，就被拽住手臂拉了回來。

“你誰？”那人吐着酒氣問。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緊繃的神經得以放松，“我是林洛詩。”

“呵，林洛詩。”他搖晃着轉過來，兩只胳膊撐在牆上，“你怎麽在這，想我了？”他把頭搭到她的肩膀上，“你想我了是吧？”

“沒。”她猶豫了一下才說。

“沒有？”他擡起頭，“滾吧，老子不想看到你。”

突然間，他胃裏一陣絞痛，趕緊轉過身彎腰吐。

林洛詩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按開手機，照着亮才看清楚，見他額頭上一層薄汗，表情十分痛苦，趕忙饞上他的胳膊，“我扶你回去。”

“別碰我。”顏蕭甩開她的手。

林洛詩“嘣”地撞到了牆上，她揉了揉撞疼的肩膀，見他沒站穩栽到了地上，她上前把他的胳膊架到脖子上。

顏蕭沒力氣掙紮，借着她的力往樓上走。

到了家門口，他站不住了，整個人靠在她身上，林洛詩扶着牆勉強支撐，“你鑰匙呢？”

“兜——，兜裏。”他口齒不清地說。

林洛詩左手伸進他褲兜裏摸，顏蕭突然抱住她，“快——開門，老子——受不了了。”

“等等，我還沒找到鑰匙。”她把手拿出來，伸進另一邊……

他的吻措不及防地落下來，從她的臉頰一路向下，她別開頭，“你別這樣。”

他沒理會，手伸進兜裏，握住她的手往深處探，“找到了嗎？”他聲音嘶啞地問。

找到什麽啊，他兜裏根本就是空的。

“你快松開。”她掙紮道。

他抽回手，不知道從哪翻出了鑰匙，在門上劃拉，半天找不到鑰匙口。

林洛詩拿過鑰匙，“我來開。”

“哦。”他松開，雙臂從後面環住她的腰，等她把門打開後，直接把她推了進去。

“你幹嘛？”她被他按到了牆上。

他手在鞋櫃上摸索，找到了小袋子，“你不是想知道這是什麽嘛，我教你怎麽用。”他用牙齒撕開。

林洛詩哆嗦着按開燈，屋內瞬間大亮。

他捏起她的下巴，把套套塞進她的手裏，“幫我戴到下面。”

她腦袋嗡的一下，終于明白這是什麽了，趕忙扔掉，“你喝醉了。”

顏蕭吐完了沒那麽暈，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掃了眼被扔掉的套套，擡高她的下巴，“不想幫我戴，還是不想我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