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樓下的婚還沒散場, 樓上的客房裏溫度已經攀升至頂峰,糾纏的身影、婉轉而壓抑的低吟…以及最原始的律動, 一直不肯停下。
當熔岩注入幽谷,風浪消失在顫抖的指尖, 童昭把臉埋在枕頭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緋紅的臉頰不單是因為酒精的渲染, 眼角殘存的淚珠說不清是喜還是悲。
席梁的拇指從童昭的眼底掠過,帶走了她臉上的淚痕, 看着熟睡的女人, 他很好奇等她醒來之後的反應。剛才的一切, 可以說是她勾引了他,也可以說是他乘人之危。但不管怎麽說, 事情确實發生了。
此時,天空被夕陽暈染成了金色,焦灼的斜陽照在童昭的臉上,睡夢中的女人開始往被子裏躲。
席梁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後,起身去把窗簾合上,當屋子裏的最後一縷陽光,也被厚重的窗簾擋在落地窗之外後, 童昭的手機亮了。
聽見動靜的席梁愣了一下, 走過去看見屏幕上顯示着童昭母親的名字。在接與不接之間, 席梁遲疑了幾個回合,看了幾眼床上睡覺的女人後,他的心裏有了答案, 拇指一劃把手機舉到耳邊。
“你好,我是席梁……”
一番交談過後,席梁放下平靜的手機,溫柔的把蓋過童昭腦袋的被子翻折到她的胸口,低頭啄了一下她的額頭,轉身去浴室沐浴洗漱。
因為喝了太多酒,童昭這個午睡有些漫長,醒來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醉酒後遺症并沒有因為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而快速消失。
童昭坐起來後,只覺得渾身酸痛,額頭上更是有針刺的痛感,她垂着腦袋一手抓着胸前的被單,一手揉着眉心。
坐在沙發上的席梁等了她三分鐘,終于還是先沒了耐心,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放到她的身上。
“你再揉下去,腦門兒上的皮該掉了。”
一直沒想好開場白的童昭,聽見他的聲音後,慢慢的放下手、擡起頭,頸部、鎖骨上斑駁的吻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暧昧。
“剛才的事,咱們能當做沒發生嗎?”
童昭知道今天是翻車了,标準的酒後亂性。不僅如此,而且這車還是她自己開起來的,當時喝了太多酒,平時被遮掩的很好的負面情緒,在酒精的發酵後,全都跑了出來。再加上趙如意的那幾句“警告”,徹底讓她失控了。
雖然是酒後亂性,可童昭一直都知道身邊的男人是誰,她的視線模糊的厲害,但是聲音和味道成了他身份的識別碼。和席梁、纏綿沉淪的時候,她的腦海裏一直都是當年的那雙眼睛,那雙和黑曜石一般閃耀的眼睛。
萬事都想到了的席梁,沒料到童昭會是現在這個反應,沒有驚慌失措,沒有半點後悔,就是平靜的說想抹掉這件事。
移開腿上的電腦,席梁拿着給童昭準備的衣服,走過去放在她身邊。有些為難的說。
“大概是不能,你睡覺的時候手機響了,你媽媽的電話,我接了。”
一聽這話,童昭定住了,她現在搞不清楚席梁這是什麽狀況,做*愛的時候她想他應該也是想放縱一下,醒來的時候以為他會選擇低調的處理這件事,現在他卻把事情弄得大家都知道了。
“你知道這件事傳開之後的結果嗎?”
如果她和一個普通男人睡了,大概也就是睡了,童家并不會在意。但如果是席梁,童家一定會有所行動,童昭知道這一點,她不信席梁會不知道。
看着格外冷靜的童昭,席梁的腦子裏冒出一個詞:拔X無情。從前他一直以為那個詞是形容男人的,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個詞也能用在女人身上。
“童昭,喝醉酒的人是你,不是我。但是,就算你喝醉了,也要為你的行為負責,咱們都是成年人。”
一般來說,此情此景帶上“成年人”這三個字後,往往意味着不用負責,可席梁的話卻完全是另一個态度。他是清醒的那個,所以他清楚後果,但也不許她把醉酒當做逃脫的借口。
席梁的話,驚掉了童昭的下巴,明明占便宜的是他,最後卻好像一副被她占了便宜要她負責的樣子,不然就是她不夠成熟、不夠清醒、不夠…人道。
見童昭半天都合不上下巴,席梁拍了拍她的腳丫子,把她從思維中喚醒。
“洗澡、換衣服,我帶你去吃晚飯。我建議你今晚先不回家,明天是周末,我陪你一起回去解釋。”
現在的情況言簡意赅就是木已成舟,如果童昭現在回家,今晚大概是個不眠夜。席梁記得她朋友圈說昨晚淩晨三點才下班,今天一早又來了婚禮現場,可想而知根本沒休息好。
童昭沒直接回答,而是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看時間,現在十一點,如果回家的話,大概還能趕上一場三堂會審。
“你回家忙自己的去吧,我今晚就在這酒店休息,明天我自己會和他們解釋,這件事不需要你出面。”
“怎麽,你真的想不認賬?”
不知道為什麽,聽了他這話,童昭就一肚子火,就和那天聽到程亦說“你憑什麽覺得我不合适”一樣,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童家想要什麽。
“席梁,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不過就是睡了一覺而已,你至于嗎?童家的野心那麽大,你…唔、唔”
童昭正在苦口婆心開導他,卻沒想到席梁直接吻了過來,甚至在唇齒分離的時候還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嘴角。
席梁彎着腰,輕輕地捏着童昭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距離太近以至于能在她的眼睛裏看見自己的樣子,看着童昭“寧死不屈”的表情,席梁彎彎薄唇說道。
“第一,剛才咱們不止睡了一覺,你要是忘記了,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第二,對于這件事,我真的至于。第三,童家有野心,你怎麽就知道我沒有?”
說完,在童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席梁就一把掐住她的腰,把不着寸縷的女人抱進浴室,扔進浴缸之後打開花灑對着她的腦袋淋下來。站在花灑下的女人,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一直磨着牙齒似乎是想撲過去咬死他。
“你瞪着我也沒用,你今天空腹喝了那麽多酒,胃疼是什麽感覺,我比你有體會。”
說着,席梁把不聽話的童昭翻了個面,他的胃就是喝壞的,所以不想讓她也走上這條路。
幾乎是用了急行軍的模式,只用了十多分鐘,童昭就被席梁打包帶出了酒店,雖然一路上她都在拼命抵抗,但都是無用功。
上車後,童昭看着開車的席梁,眼睛都能噴火了,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這個男人完全不把她當女人看,洗澡、吹頭發、換衣服都是一氣呵成,一點不溫柔,完全是把她當成他手裏的兵了。
席梁自然知道童昭想切了自己,如果現在給她一把手術刀,他一定活不過零點。
車上的氛圍随着時間的延長越來越沉悶,童昭的憤怒值呈指數狀态暴增,在她快把擋風玻璃盯出個洞來的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
童昭先看了眼席梁,這才低頭接童蕾的電話,因為她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
“我還以為你不敢接我電話呢。”
聽着電話那頭童蕾調侃的聲音,童昭沒好氣的把頭偏向了車窗一側。
“消息傳的夠快,都飛過太平洋了。”
“那沒辦法,地球村都建成了。我這邊剛起床就看見這麽勁爆的消息,今天可能都不需要喝咖啡了。”
童蕾很想表達自己現在驚訝到停不下來的心情,可童昭卻沒心情聽。
“你打電話過來,到底想說什麽?”
聽出來童昭現在情緒非常暴躁,還是十多年不曾見過的那種暴躁,童蕾抓抓頭發,冒着被拉黑的風險問道。
“就想跟你确認一下,你現在和席家太子爺是不是真的……做了。”
“嗯!”
沒想到童昭會主動承認,童蕾激動的差點跳起來,雖然大家都認定他們孤男寡女會在酒後發生點什麽,畢竟童昭消失了好幾個小時,有點想象力的都不會覺得他們是蓋着被子聊了幾個小時的國計民生,但童蕾真的沒想到她會勇敢承認。
“疼嗎?”
“什麽?”
發現童昭沒理解自己啥意思,童蕾只好委婉的解釋一下。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這是第一次,雖然我之前有勸過你要找個男人試一試,免得把自己憋成性冷淡,但是……”
沒想到童蕾會和自己說這些,童昭被氣成差點變成一只河豚,瞬間“爾康”附體。
“童蕾!”
聽到童昭的這一聲咆哮,席梁手裏的方向盤差點飛出去,偏頭看了她一眼,心想童蕾到底是說了什麽,能把她氣成這樣。
“诶诶欸,你別激動,我就随口一問啊。”
玩笑開夠了,童蕾又重新把話題拉回正軌。
“沒想到兜兜轉轉,你們倆還真湊到一起了,看來緣分這種事真的存在。你現在回去了嗎?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你爸媽一定會盡快把你嫁到席家去,不管你願不願意,畢竟他們等這一天,大概已經等了很久了。”
不知道為什麽,童昭從這些話裏聽出了別的信息。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等了很久是指等我嫁人,還是指席家。”
童蕾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皮球踢了回來。
“席梁對這件事是什麽反應,不想認賬還是打算順水推舟。”
這次童昭也學精明了,沒再被姐姐牽着鼻子走。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見童昭還和自己較上勁兒了,童蕾忍不住低頭按按太陽穴。
“我沒什麽意思,你看你相了這麽多次親,終于和某個男人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你覺得他們會不抓緊時間把你婚事辦了麽。”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友情提示今晚別回家,回去就注定失眠,在外面找個酒店過一夜吧。明天調整好狀态再回去請罪,我先去上班了,拜拜。”
想說的話沒說完,電話就被人挂了,童昭心裏頓時郁悶到了極點,她總覺得剛才童蕾話裏有話,還有今晚席梁的态度也很有問題,可偏偏就是抓不住那個點。
吃飯并沒有去易水居,一來是不順路,二來那邊的菜都要準備很久,他們倆沒那麽多時間和耐心,吃飯的前童昭被席梁逼着喝了一碗湯,說是能解酒,後來事實證明是他被老板忽悠了。
吃飯的時候,童昭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對面的席梁,這讓席梁很不解,為什麽睡了一覺之後,童昭完全就變了個人,難道他貶值的有這麽快?這還真的有些意料之外。
吃了飯之後,童昭打算就近找個酒店休息。
“你回去吧,我今晚住酒店,再見。”
說完,她把手揣進風衣口袋就往不遠處的國際酒店走,席梁站在車子旁邊忍不住擡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最後拿出口袋裏的煙和打火機。噗呲一聲,一點紅色的火焰在他的指尖飛舞。
香煙燃燒過半的時候,一個清瘦的人影從暗處走過來,高跟鞋噠噠噠的踩在地磚上。
“把身份證還給我!”
剛才站在酒店的前臺,童昭死也沒找到身份證,身上的衣服是席梁給準備的,兜裏比她臉還幹淨。全身上下也就一部手機,雖然手機能支付,但是沒身份證的話酒店不給她開房。
靠着車門的席梁,看着攤開手一副要賬姿勢的童昭,把銜在嘴邊的煙取了下來,吐出一股青煙,看了看身後的車子說。
“既然住不成酒店,就上車。”
“身份證!”
童昭認定席梁拿走了自己的錢包,席梁身上卻沒有她要的東西。于是,兩個人就這樣突然在飯店門口對峙起來,誰也不肯退讓。終于,香煙燃到了盡頭,席梁熟練的把煙頭彈進垃圾箱,轉身為童昭拉開車門。
咬着腮幫子的童昭,被晚風吹了一會兒,眼睛紅的像個兔子,倔強的站在原地,瞪着扶着車門的席梁。
“上車,不然我現在就陪你回童家。”
他用了陪,而不是送,可狂躁的童昭卻沒察覺出這其中的不同。生平第一次,席梁覺得自己看走眼了,原來覺得童昭很好說話,很安于現狀,事實證明這都是假的。
不能現在回家,身上也沒身份證,毫無退路的童昭咬咬牙走過去,卻在上車的時候給了席梁一拳,生平第一次被人逼到這個地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沒想到她會動手,席梁硬生生的接下那一拳,他現在終于能肯定自己是錯了,童昭依然是當年那個敢在受傷後從歹徒手裏奪槍的童昭,根本不是現在那個待在待在醫院,不争不搶看上去很好糊弄的外科大夫。
“路過藥店的時候停一下。”
“酒店房間有杜蕾斯。”
他接的太快,讓童昭有些猝不及防,差點閃到了舌頭,但即使這樣她也不肯認輸。
“我什麽時候說是買避孕藥了嗎?”
今天經歷了太多事,童昭已經把自己最暴戾的一面展示了出來,不是那個會任由母親擺布的洋娃娃,也不再是那個會安慰病人的好大夫,完完全全就是個炸*藥包。
席梁也感到了她身上的煞氣,路過藥店的時候停了車,童昭進去之後,很快又出來了,手裏提着一大包板藍根。路過車門看着憋笑的男人,她從車窗把藥摔到了他身上。
“第一次見送板藍根的,童醫生你很有創意。”
“我其實是想去買安定,但是他們家不賣,因為我拿不出身份證。”
說着,童昭坐進車裏,摔上車門後定定的看着席梁。
“你到底把我身份證弄哪裏去了?”
事到如今,席梁覺得需要提自己辯解一下,不然就被當成小偷了。
“我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就手機和房卡,沒有身份證。。”
聽他這麽說,童昭開始回憶自己到底把錢包扔哪裏了,最後也沒想出個結果,反而是把頭想疼了,于是捂着腦袋閉着眼靠在座椅上休息。
席梁停車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女人又睡着了,走過去拉開車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捏捏她的臉,把童昭弄醒。
“到了,下車吧。”
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童昭,看清席梁的臉後,不耐煩的把腦袋轉到一邊。
“我睡在車裏,你自己上去吧。”
席梁不知道她這是在倔什麽,但他不可能真的讓她睡車裏,于是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當然也沒忘記那一大袋的板藍根。
在電梯裏的時候,席梁看着懷裏并沒有真的是睡着的女人,開玩笑的說。
“如果我現在松手,你會摔倒嗎?”
被電梯的燈泡照得眼睛疼的童昭,擡手擋住了額頭。
“你可以試試。”
“改天吧,你今天喝得太多了,摔到腦袋就不好了。”
童昭是不知道席梁哪裏來的好心情和自己開玩笑,她現在頭疼的厲害,每次喝醉酒都是這樣,不休息夠就會一會兒疼、一會清醒。
“你們家就一個卧室、一張床!”
童昭現在寧願回去睡在車裏,她做夢也沒想到席梁的家看上去會這麽精致,因為小,所以精致。
“客房被我改成健身房了。”
“就一張床,怎麽睡!”
關鍵那張床還不是很大,就是一張單人床,看着這一切,童昭感覺自己又被他套路了,轉身就往外走,卻被手疾眼快的席梁抓回來,扔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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