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推遲婚事

“本官與貴千金汐然兩情相悅，希望秦禦醫能夠成全我們，将四小姐給下嫁本官。”上官煜霆話一說完，便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直直朝他射來……

“這……”秦子謙有些犯難，他已經口頭上答應了老王爺，何況這門婚事是夫人親自定下的，也由不得他作主。

“怎麽？秦禦醫莫不是嫌本官配不上令千金。”他不喜歡擺官威壓人，但他深知有時候你不強勢別人就會把你當病貓。

“不是不是……”秦子謙趕緊擺手，哪裏敢得罪他，道：“能得将軍青睐是小女的福份。”秦子謙權衡了一下，不敢得罪上官煜霆，那老王爺雖然有王爺之名卻無實權，自然是嫁給上官将軍比較來得劃算，也算多找了個靠山。

“那就這麽說定了，一個月後本官便來迎娶四小姐。”打火要趁熱。

“是是……”秦子謙連忙應道。以上官将軍的權勢，自己就是想拒絕也拒絕不了，但願夫人不要遷怒于他。

上官煜霆握住沈然的手，柔情萬千道：“小然，你就安心等着做我的新嫁娘吧。”他自發自動地把‘然弟’上升為‘小然’，随即又轉向慕容羿宸：“宸王到時候也來喝杯喜酒。”

慕容羿宸冷漠地瞟了一眼他們緊握的手，嘴角扯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若上官将軍與秦四小姐能夠喜得良緣，本王必定去讨一杯喜酒。”

這句話在別人聽來沒什麽，聽在沈然耳朵透着絲絲詭異，慕容羿宸這話有言外之意。

“那我就等着恭迎王爺大駕。小然，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上官煜霆戀戀不舍地說道，恨不得現在就将心愛的女人娶回家。

沈然點點頭，表情沒大多起伏，半點沒有即将成為新娘該有的喜悅。

秦汐怡則是眼睛冒火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捅幾個窟窿才甘願，手緊緊地攥着絲帕，若不是宸王還在這裏，她早上去給沈然幾個巴掌了。

“本王也不久留了，告辭。”慕容羿宸也站起身來，走過沈然身邊時故意停頓了下，冷笑地扯了一下嘴角，眼睛裏滿是邪氣，看得人心驚膽戰。

“恭送王爺。”秦子謙帶着秦汐怡跪拜，直到慕容羿宸的身影消失不見。

“你個賤人……”秦汐怡一見人走了，她也就不需要顧及什麽，直直沖上來揚起手，就想給沈然一巴掌。

沈然一把扣住她不懷好意的手，輕笑道：“你确定你要打下來，別忘了你爹可答應了上官煜霆的求親，說不定他一時興起就來秦府逛狂了，到時候……他要是看到了什麽跡痕，我可不知道自己會說些什麽。”想想，有靠山似乎真的挺不錯的。

“你……”秦汐怡倒是真被她吓住了，自己辛辛苦苦維持多年的形象可不就這麽毀了。照上官煜霆那樣寵她的程度豈會不信她的話。

“怡兒，還不放下你的手，上官将軍可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人。然兒，你也回屋吧，以後就別幹下人的活了，等着嫁人吧。”秦子謙施舍般地說道。

然兒？虧他叫得出口，這個時候倒來表現他的父愛了。沈然冷眼瞧這做作的父女倆，什麽也不說就往裏面去。要再聽他叫一聲，她估計都得吐出來了。

“爹，你看她什麽态度嘛，居然用這樣的态度對我們，她真以為自己是将軍夫人了。”退一萬步來說，她就是成了将軍夫人也不及她這個王妃大。

“好了，怡兒，你也回去休息吧。以後就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煩，那上官将軍不比宸王好惹。”秦子謙自己也是有一把小算盤的，三個女兒，一個嫁給尚書，一個嫁給王爺，一個将軍，有誰家能像他一樣顯赫，走起路來都威風不少。

秦汐怡恨恨地跺着腳跑開，她絕對不會讓秦汐然騎到她頭上的，想自己總是給她找一些最低賤的男人，卻每次都會因為一些因素而失敗，沒想到竟讓她得了這麽好的一段姻緣，怎麽能讓人甘心？

消息傳得還真快，沈然才剛從正廳回來，她要飛上枝頭當鳳凰，嫁給鎮國将軍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秦府，每個人一見到都恭敬得不得了，一群勢力小人，果然是秦家養出來的家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點良心，正義一點的不是被秦家人折磨死，就是逃離出去。要不秦府給的月晌特別多，估計沒人敢上門。

話說這秦府的景致還是挺大挺漂亮的，原本秦府沒這麽大，是自從徐婉容嫁過來後，愛女心切的福王生怕女兒住得不舒心，自掏腰包把隔壁人家都給遷出去，擴建府第，整整比以前大了好幾倍，所以也難怪徐婉容這般嚣張了。

路過假山時，突然感覺到手臂被人緊緊拽住，她還來不及大叫，整個人被拖了進去，那人将她抵在一塊假山前，整個人壓了上來。

沈然措手不及，後背生生碰到後面堅硬的石頭，疼得她龇牙咧嘴，怒瞪着來人。力氣大就可以這麽欺負人嗎？

“你很有本事嘛，這才上了本王的床，一轉眼就搭上了上官煜霆。虧本王還道是自己錯怪你了，沒想到你竟是如此水性楊花，不甘寂寞。”慕容羿宸緊緊地拽着她的手，力度之大已在她纖細的手腕掐出一道深深的紫痕，一雙爆怒的眼像是要殺人一般。

痛啊，沈然忍着疼，冷冷地注視着他，道：“我品性如何與王爺無關，我要嫁誰更與王爺無關，王爺只需去管好自己的未婚妻即可。”他就不能說句是人該說的話嗎？再聽下去，聖人都有火了，合着她跟他解釋半天全是對牛彈琴。

“本王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吃醋嗎？”慕容羿宸總算放輕了對她的鉗制，一張堪比包公的臉也好看了許多，換上壞笑的樣子。

“王爺的理解能力還真是異于常人。”沈然猛翻白眼，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吃醋了？吃他的醋，有必要嗎？其實慕容羿宸發怒的樣子比他現在無害的樣子要安全得多了。不過說真的，他笑起來還真是該死的好看。

慕容羿宸笑意驟冷，涼冷的眼神掃視着沈然的全身上下，道：“若上官煜霆知道自己要娶的人不過是一只破鞋，你猜他會如何？還會這麽迫不及待地想娶你嗎？”

“破鞋？哼，宸王爺侍妾無數，有過女人只怕連你自個都數不過來吧，那你不是更破更髒嗎？而且愛一個人若是只能如此膚淺，那還是愛嗎？”上官煜霆那番話的确震撼着她，在男尊女卑極其嚴重的時代下，他的思想也算前衛了。或許嫁給上官煜霆，她真的就能找到幸福的彼岸了吧？

這女人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男子與女子豈能相提并論，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竟敢說他又破又髒，她是向天借膽嗎？

“女人，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了你？”慕容羿宸氣得竟連自稱都忘，幹脆用‘我’字。他似乎對她的脖子情有獨鐘，魔掌又襲向她的脖子，讓她好不容易淡去的指痕又華麗麗地浮現出來。

“信，當然信，你可是殺人不見血的宸王。除了會欺負女人，你還會做什麽？如果你不是會投胎，生在皇室之中，你以為就你這種讨人厭的性格，還能這麽狂妄自大地存活在這世上嗎？”對付這種自大的沙豬男，求饒只會讓你死得更快。她也沒有尋找外援的打算，慕容羿宸就是在衆人面前殺了她也沒人敢說話，更何況這裏這麽隐蔽，他就是想殺人埋屍也綽綽有餘。她怎麽就遇上了這個瘟神？要是讓她查出是誰下的媚藥，她一定把那人給宰了。

“看來你真的很想死？你以為找了個上官煜霆靠山，本王就動不了你是吧？”她從來都是溫潤淡雅，文靜內斂的樣子，沒想到還有這麽潑辣、張牙舞爪的一面，她到底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突然，他很想了解。

“宸王還不至于為了區區小女子我跟上官将軍翻臉吧，小女子自問沒那個能耐。”她故意強調‘将軍’兩字。當今皇帝已經年老，太子體弱多病，大皇子有勇無謀，三皇子無心政事，四皇子更是荒唐不羁，其他皇子也都還年幼，如果慕容羿宸真有野心的話，就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得罪上官煜霆，因為上官煜霆可是掌握着京城近一半的兵權。

慕容羿宸手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激賞，修長的食指慢慢地滑過她的臉龐，身子向前傾，在她耳邊吐出溫熱的氣息，親熱地低喃道：“你很聰明，本王喜歡。”

勾引！明目張膽的勾引！

“你想做什麽？”她忍不住輕顫，這男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慕容羿宸邪邪一笑：“你很害怕嗎？是怕本王對付你的情郎？不用擔心，正如你所說的，本王現時還不會動他，只是本王突然發現好像有點喜歡你了，不舍得讓你嫁給別人。這可怎麽好呢？”

她會信他才有鬼，如果一只虎告訴你以後他只吃素不吃肉，你信嗎？

“莫非王爺想強搶臣妻不成？”又是大男人主義作祟了吧？她不會自戀地以為慕容羿宸會真的愛上她。

“聽起來還蠻刺激的，可以試一下。”慕容羿宸煞有介事地說道，心中已形成一個計劃。

“小女子不想當試驗品，請王爺找別人吧。”還刺激呢，沈然對這樣的慕容羿宸很無語，她很清楚慕容羿宸現在這樣無非抱着自己碰過的女人也不準別人碰，就像小孩子的玩具，明明自己不要了，寧願毀也不給別人。更多的可能是她對他有什麽利用價值。

“你放心，一個月後你照樣出嫁，本王絕不阻攔，你就放心地去做你的新娘子吧。”不過是新郎是不是原先那一位就不知道了。

如果他不是出來搞破壞的，現在出現在這裏會不會有點多餘？她從來不認為宸王會是一個沒事做事的人，看他平日惜字如金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時間有多珍貴。

沈然那圓溜溜地眼珠子可愛地打轉着，引得慕容羿宸心情大好，猛一俯身，便吻上她嬌豔欲滴的唇。原本只是一個玩笑的‘惡作劇之吻’，卻不想這一吻卻讓他再也舍不得抽身離開，她的唇芳香甜美，異常柔軟，他情不自禁的深陷、沉迷，想要橇開她的貝齒，更深一步攫取她的甘甜，他甚至想到那一夜的美好，動作愈加猛烈。

她居然又被強吻了？而且還是同一個人？沈然的眼睛逐漸瞪大，瞪着他滿是享受閉眼回味的臉孔，有如當頭棒喝。沈然本能的想要逃離，雙手用力掙紮，卻不料雙臂被慕容羿宸堅硬有力的大手反剪在身後，身體更緊密地貼着他健碩的胸膛。

沈然越是掙紮越是激起她征服的獸性，溫潤的舌尖強勢地闖進她的小嘴裏，與她的糾纏在一起，強橫的吸吮關她唇舌裏的每一處。突然兩人皆是嘗到了一股血腥味，沈然竟咬破了他的唇，透着點點血跡。

慕容羿宸終是停下來，惱怒地瞪着她。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咬他，她是第一個，或許有她在身邊，日子會好玩些也說不定。

瞪什麽瞪，受害者是她好不好？要瞪也是該她瞪才對吧。

“你真是讓人難以放下啊。”慕容羿宸說完全笑着揚長而去，留給她一個絕塵的背影。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慕容羿宸想做什麽她猜測不出來，畢竟那是個怪胎，不能用正常思維去想，但她敢肯定慕容羿宸絕對會搞出一些花樣來的。

沈然猜得很對，慕容羿宸出了秦府卻沒有往宸王府，而是先去了趟皇宮。

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沈然可算真真切切當了回大家小姐，懾于上官煜霆的權威，秦子謙哪敢再讓她幹活，只差把她供起來當佛祖拜了，秦汐怡也沒敢來找她麻煩，徐婉容則是因為秦汐韻的事去了自家老爸的封地，希望能把秦汐韻從天香寺裏接出來，不過這事估計沒多大可能性。

上官煜霆不愧是當慣了大将軍的人，深谙兵貴神速的道理，已經派人來下聘禮，那聘禮多得讓人數都數不清，其中不少是希罕之物，看得秦子謙眼睛都直了，府裏也到處張燈結彩，倒還真有嫁女兒的架勢。秦子謙倒是一直感嘆着沒想到是最小的女兒先嫁了，無非是希望這句話能傳到宸王耳中，提醒宸王該來迎娶他的三女兒。

“小姐，你真要嫁給那位上官将軍嗎？”陸冰語穿着一件普通的衣裳，布料也有些劣質，與一般婢女無二，但有些人就是天生麗質，就是穿着粗衣麻布，也絲毫掩蓋不住她的冷豔美麗。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對我很好，好到拒絕他我都覺得自己好殘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語兒，你說，我該嫁給他嗎？”真的要嫁嗎？她真的可以離幸福如此之近嗎？

“小小姐，既然那位将軍待你這般好，你為何不嫁？難道你不想脫離這令人作嘔的秦府嗎？”淩月想法很簡單，只有有誰真心待小小姐，能給她幸福就好。

“我當然想，只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的命可活了，又何苦連累他人呢？”沒有希望，就不會有絕望，上官煜霆現時對她用情還不太深，要等到不可自拔了，自己若離開不是更将他推入絕望的深淵嗎？

“不會的，小小姐，你的醫術那麽好，一定會找到辦法的，就算沒有，江湖奇人異世那麽多，總會有人能治醫你的。”一想到小姐每次毒發的痛苦，淩月眼裏閃過一絲狠辣。

“對，娘說的對。小姐，你一定會沒事的。”小姐已經受了這麽多苦難，老天何其忍心再讓她受折磨，若是可以，所有的苦所有的難就由她來替小姐受過。

“先別說話，有人來了。”沈然戒備地說道。三人之中數陸冰語武功最高，只是她沉浸在悲傷之中，反倒讓沈然先覺察出來。

“四小姐，您在裏面嗎？”小婢女敲敲門輕聲問道。誰都知道這位不受寵的四小姐即将要下嫁給龍陵皇朝最威名赫赫的大将軍，這個時候不對她好些，難保她以後不會秋後算賬。

“什麽事？”

“鎮國将軍來了，老爺讓奴婢來請小姐出來。”小婢女畢恭畢敬地回答，也沒敢進來。要知道以前她們可是想進就進，就是指使她做事或打罵她都可以。今時不同往日了，她怎麽這麽好命，沒想到她竟有翻身的機會，幸好自己以前沒太欺負她，小婢女心存僥幸地想。

上官煜霆怎麽會這個時候來找她？按龍陵皇朝的習俗新人在大婚前不是不能見面的嗎？

“大哥，你怎麽來了？”上官煜霆背對着她，似在欣賞秦府的景色。

上官煜霆一聽到沈然的聲音慢慢轉過身來，嘴角擒着溫和的笑，眼神溫柔如水，沐浴在陽光之下，美得讓人覺得如夢似幻。以前看小說描寫那些所謂的男主角，都喜歡用‘從漫畫走出來的人物’來形容，她總覺得誇大其詞，人就是人，再完美也不如畫出來那般精致，如今看來倒真有這樣的人物，以前她怎麽就沒發現上官煜霆是個活脫脫的大美男，難怪秦汐怡總對他念念不忘。

“我來了你不開心嗎？”上官煜霆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怎麽會？大哥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不開心？”最近困在秦府裏差點給悶互，受人關注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走，大哥帶你去個地方。”

上官煜霆将她帶到一處林子裏，那林子種滿了桃花，正值春暖花開之時，桃花如火，花樹枝頭，濃淡相間，有的鮮紅如碧血，有的豔麗如胭脂，千樹萬樹，織就花的雲錦，芳草鮮美，落英缤紛，一對俊男美女置身于其中，勾勒出一幅唯美的畫面。

這難道是金庸筆下的桃花島？世人皆說桃花太過妖豔俗媚，實則不然，而是要看欣賞的人是帶着何種态度。桃花具有很高的觀賞價值，是文學創作的常用素材，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何許多文人雅士皆喜歡以桃花吟詩。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沈然悠然吟道，那麽多描寫桃花的詩詞，她偏愛唐寅的這首《桃花庵》，喜歡那種‘別人笑我太瘋颠，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孤高。

“小然不愧是我龍陵皇朝的才女，随口便能吟出如此佳句。”上官煜霆雖然是将軍出身，但自小也要接受高等教育，詩詞歌賦對他來說自然不是問題，可算是真正的文武雙全。面對沈然的才情，他自是心存佩服。

“這可不是我作的。大哥莫給我帶高帽了。”人家唐伯虎可是個風流才子，她哪能跟他比。

上官煜霆輕笑，神情有些落寞：“小然，我們的婚期可能要推遲一些日子。”

“為什麽？”不知為何，聽到上官煜霆說要推遲婚期，她竟感到松了一口氣。難道她真的不想嫁嗎？

“最近江西府賊寇四起，在鳳凰山占山為王，雄據一方，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皇上命我前去剿匪，所以……我會盡快回來的。”說真的，他挺不想接這趟任務，但身為軍人以及從小到大的使命感讓無法置百姓于不顧，他晚去一刻，也不知有多少百姓就得遭殃。

“國事為重，大哥不用擔心我。”不知怎麽的，她心裏很不安，總感覺會出事一樣。什麽時候不去剿匪，偏偏是在他要大婚的時候，這裏面透着陰謀的味道。她心裏自然而然浮現出慕容羿宸那天的話，這事會與他有關嗎？

“小然在太後宴席那驚鴻一舞，為兄至今難忘，小然可否再舞一曲，只為大哥而舞！”今此一去，只怕得一個月見不到小然，思念的滋味可不好受啊，怎麽也得留點紀念不是，午夜夢回，他也好有個寄托，不然他真會忍不住沖動地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