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下課。”
“老師休息。”全班異口同聲的說着。
班主任收拾東西教課的東西出門。
“老師。”男生變聲期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班主任回頭一看,是許昔桡。
“有事嗎?許昔桡?”
“墨芫他今天也請假了嗎?”許昔桡昨天見對方還沒特側嚴重的樣子,他心中的擔心擴大着。
班主任點頭,“他病還沒好,今天也請假。”
許昔桡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緊皺眉頭了,“那他有說他什麽時候來上課嗎?”
“這個到沒有,是他哥來幫他請的假,說估計要到下周一才能來上課。”
班主任越說,許昔桡就越覺得有些地方在那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不對勁的地方。
“這樣啊,我知道了。”許昔桡擡頭對班主任禮貌的點頭,“謝謝老師了。”
“沒事,你也是關心同學。”
許昔桡輕輕的笑了笑,班主任有事也沒在和許昔桡繼續說下去,會辦公室了。
許昔桡看着班主任離開的方向,轉身回到班級裏,來到座位上。
蒲鹿坐在原本秦墨芫的位子,詢問着許昔桡,“老師說沒說墨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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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昔桡看着蒲鹿沉默了一下,“說是說是說了,但我有點擔心墨芫。”
“你有想法?”裴善烨跟許昔桡也是有很深的交情,可以聽出許昔桡說這話的意思。
“我想明天星期六,我們可以去看他。”許昔桡看了看裴善烨,點頭,同時他說這話有他自己的一些心思。
“這主意不錯。”蒲鹿贊同的說着,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江月雨,“月雨,你覺得呢?明天我們一塊去吧?”
江月雨看着蒲鹿,瞥了一眼許昔桡,半響點頭。
裴善烨早把江月雨的舉動看在眼裏,眼裏的神情有點濃重。
“不去先給墨芫打一個照顧嗎?”裴善烨說完之後,他才想起秦墨芫沒有手機,給誰聯系?
“我去讓白漉安轉告一下。”
“白漉安?”蒲鹿對許昔桡說白漉安這個名字有點敏感,讓她不由得想到那天她見秦墨芫一直盯着籃球場,難道他真的一直是在看白漉安?可他們有什麽關系?
對蒲鹿這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是肯定不知道他們世家之間的事情,所以許昔桡也不覺得奇怪。
許昔桡想了一下,壓低聲音道,“白漉安和墨芫是兄弟。”
蒲鹿表情一瞬間的吃驚,随後有點不可置信的問道,“那……墨芫是白家的二少爺?”
許昔桡點了點頭,算是不說明白事情,有的事情太複雜,他也說不清楚。
世家裏面的秘密,太複雜,複雜到許昔桡都不想去知道,但又不得不知道的地步。
蒲鹿沉默了下來,眼裏神色忽明忽暗的,像是在想着什麽。
“先回位子吧,老師來了。”許昔桡看到走進來的物理老師,對蒲鹿使了一下眼色。蒲鹿默默的點頭,坐回她的位子。
這節課下課後,許昔桡就去八班找白漉安,但白漉安他們是體育課,所以教室裏一個人都沒有,他想了一下,去了地□□育場。
到了下面,就聽到吶喊助威的聲音,許昔桡腦袋有點微疼,他不太喜歡吵鬧的地方。
看到場地中間的白漉安正潇灑奔跑着,許昔桡莫名的覺得,秦墨芫和白漉安怎麽看都不像倆兄弟,大概母親不一樣的緣故。
許昔桡的出現也吸引了一些女生的注意,也許是許昔桡的幹淨,讓處于這個年紀的女生多覺得美好。
場中的白漉安當然也注意到許昔桡了,而這時對賽結束。
有女生給他們遞來毛巾,面容張紅,這時期的人大概都很單純。
白漉安拿過毛巾擦着,眼睛只有在許昔桡進來的那一刻移開過。
“漉安,打的不錯啊。”對面賽場的一個漂亮男生走過來,捶了一下白漉安的肩膀。
白漉安勾起一絲笑,輕松的抖了抖肩,“徐墨城,你打的也不錯。”
徐墨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眼睛掃到體育場一邊的許昔桡,給白漉安指了指,“漉安,他是找你的吧?”
白漉安眼中有些冷漠的神色閃過,太快沒人能捕捉到。
“可能吧。”
徐墨城漂亮的臉上顯露出疑惑,只見許昔桡向他們走過來。
白漉安回頭看向許昔桡,他雖然臉上挂着笑,但他心裏是一點都不待見許昔桡的,恐怕對方來找他就是為了他那“弟弟”。
許昔桡不喜歡白漉安還有一點是,白漉安給人的感覺就是太高傲了,像一頭野馬,不受別人束縛。這麽早就露出這樣的個性,那再成長一些呢?
大概每個人心裏對一些人都有那種反射性的敵意,而他和白漉安就是這樣。
“白漉安,我找你有點事,到一旁說吧。”許昔桡相信白漉安是不太希望秦墨芫和他自己扯上關系的,不然到現在,學校裏也沒傳白漉安和秦墨芫是兄弟的事情。
許昔桡是不能說白漉安不喜歡秦墨芫,畢竟白漉安真沒在學校找過對方麻煩。
白漉安挑了挑他俊秀的眉毛,把毛巾扔給徐洛城,和許昔桡走到一旁空的地方。
“說吧。”
白漉安對前面見到許昔桡出現,就有種厭煩之情從心裏冒出,而他為什麽對許昔桡有這樣的情感表現,他想到的理由卻有點偏離他所想的軌道。
“墨芫他病沒好嗎?”
許昔桡這樣關切秦墨芫,好像顯得他和他秦墨芫關系很好一樣的,他心裏竟然很不爽,為什麽不爽,他不知道。
“嗯。”
白漉安有點不想理許昔桡,這一點許昔桡看出來了。
“其實我來找你是想來問你,我和墨芫的幾個朋友明天可以去你家看看他嗎?”許昔桡還是沒忘記他原本的目的,而且既然白漉安不想理他,那他還不如早說早完事。
白漉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許昔桡,暗自壓住他那突如其來的怒意,點了點頭。
許昔桡沒想白漉安這麽簡單的就答應了,心裏有些奇怪的感覺出現,他可以感覺出白漉安好像不太喜歡他接觸秦墨芫。
“還有事嗎?”
“沒……”許昔桡想想還是覺得是他的錯覺,白漉安對他應該沒有敵意吧,畢竟他沒有惹過白漉安。
“我先走了。”白漉安說完,就轉身往體育場外面走。
“那個……”
聽到許昔桡後續的聲音,白漉安轉頭,壓制了他眼裏的厭煩。
“謝謝你。”
許昔桡最後這句話在白漉安看來有點虛僞,或許在許多人眼裏許昔桡溫溫有禮,但白漉安一種沒由的讨厭許昔桡的感覺寄居于心中,就變成對許昔桡這種假禮貌的鄙夷。
白漉安直直的走出去,他想他那所謂的弟弟應該沒又發燒燒死吧。
不過就算他死了,也不關他的事。
白家大宅裏,安靜極了,好像沒有人存在一樣。那間房間裏壓住的咳嗽聲音漸漸響起又消失,反反複複不間斷。
有仆人在走廊裏走動,卻沒有人去管那咳嗽的聲音,仿佛是在放任它一直繼續下去。
我溫在被子裏,也覺得全身冰冷,尤其是腦袋好疼,嗓子也好疼,全身都好疼。
肺部裏好像有一團火燒着,燒的我難受,只能一個勁的咳着嗽。
我知道我在發燒,可我不能喊人,因為白漉安他警告過我,不讓我叫人,否則就讓我以後一直睡陽臺。陽臺太冷了,我怕我身子會受不了,只是燒一回,應該比燒許多回好一些。
誰能來救救我啊……
媽媽……
為什麽要生下我呢?為什麽?
眼淚從我臉頰滑落,滴落進被子裏,我的祈禱有誰聽到嗎?
白漉安上樓梯時,胸口一疼,他這是怎麽了?請了半天假,居然回來看那個賤人,他腦子有病嗎?
白漉安陰沉着臉,來到他房間門口,從外面就能聽到裏面那咳嗽的聲音,他皺眉。打開門進到房間裏,就更清楚的聽到那壓抑的咳嗽聲,心情煩躁極了。
他走近一看對方蒼白着臉,眉頭皺的厲害。白漉安腦子裏忽然有一個念頭瘋長,他要是現在殺了這人,是不是他的憎恨就此結束了?可他又立刻否定了,他要報複,他要讓對方活的生不如死。
白漉安抓着我的肩頭就用力的搖着,“秦墨芫別給我裝死,給我起來。”
我被他搖的頭暈眼花,不知面前的人是白漉安,只覺是一個救命稻草,抓着他的袖子,虛弱的說道,“……咳咳……救我……咳……求你了……救我……”
白漉安諷刺一笑,“秦墨芫,你想讓我救你,你別做夢了,燒死你活該。”
我抓着他衣袖不放手,只迷離道,“……救救我……咳咳……救我……咳咳……我不想……死……咳……救我……”
白漉安只覺得抓着他衣袖的手好燙,對方是燒糊塗了,不然怎麽可能會向他求救呢?
白漉安眼神有些跳躍,他忽然覺得看這面前的人這樣,他很滿意,他就是恨,他要對方痛苦。
“你就發燒燒糊塗吧,秦墨芫,我不會管你的,你現在這樣是你活該。”
我只能看到眼前是模糊的一個人,他是誰?是來救我的嗎?
“……求你……咳……能幫我……咳咳救我……咳……求你……”我喘着氣,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無論是誰,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白漉安看着面前這被燒糊塗人,只覺得可笑。那被折磨的面色緋紅着,嘴唇被咬得深紅像吐了唇彩一般,使的白漉安有點失神。這是他第三次盯着少年的唇,有一股奇怪的念頭升起,他竟然想吻下去,他是瘋了嗎?想吻這賤人!
白漉安被自己這念頭給弄得,立刻甩開我扯着他的手,伸手就扇了我一個巴掌。
我被打的頭發疼,臉發麻,我依稀感覺到嘴巴裏是血的味道,和鐵鏽腐蝕一樣的味道,讓我那已經昏沉的腦子裏想起了模糊的一些事。
“快看,他媽就是小三勾引有婦之夫的人。”
“打死他,打死他!”
“你這種賤人去死吧!”
“真不應該活在世上!玷污人眼睛!”
耳畔萦繞的聲音像是在折磨我一般,我縮卷着身體,一個勁搖頭,眼淚流着,“……咳咳……咳……求你們……咳咳……別打我……咳……求你……們咳咳……”
白漉安一瞬間愣神,譏諷的笑容油然而生,看來對方小時候就被人讨厭,也活該。只是他心為什麽會那麽抽疼?
白漉安盯着床上那自言自語,神志模糊的少年,伸手扯過對方的手腕,拉到他面前,只見那滿臉淚水的臉竟然會有點惹人憐惜,果然是狐貍精生的!長了一副勾引人的賤樣子。
“秦墨芫,你在哭也只會讓人心生厭惡,他們打你是你活該!活該被別人揍!”
在我耳畔好像有白漉安惡毒的聲音,可白漉安怎麽可能會在這時出現,他應該在上課吧,他怎麽會在,是來折磨我的嗎?
我好想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可無論我怎麽睜大眼睛都只是看到模糊一片,是誰?
我伸起手想要觸碰眼前的人,可手好沒力氣,擡都擡不起來。
“……咳咳……咳咳……你是……咳……誰……咳咳……你是白……咳咳……漉安嗎……”
白漉安忽然神情一冷,這是沒燒糊塗啊,還能知道他是誰,不過知道又如何?白漉安腦子裏想到今天許昔桡找他,對着少年的眼神就更冷了。
“秦墨芫,你和許昔桡的交情還真是不錯,他可關心你了,你的魅力可真不小。”白漉安說的面部有些猙獰,他讨厭許昔桡一口一個“墨芫”,真是惡心。
白漉安扯着我的睡衣領子,認真的看着我的面容,忽然又反手重重甩了我一個巴掌,我被打的直咳嗽,床單上沾染了些許血水。
我只覺兩個臉頰都被打腫了,耳邊雯雯的聲音作響着,我連動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縮卷身體,像退去身上的寒冷。
“……咳咳……咳……救救我……咳……白漉安……救我……咳咳……”
白漉安神情一頓,臉色陰沉着,他可真讨厭從對方口裏叫出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他也配叫嗎?
“秦墨芫給我閉上你那張嘴!”
我只求誰來救我……
誰都可以。
來救救我……
我不想死。
我伸出顫微的手,抓着那站在的人,依舊是看不清他的臉,但只有他能救我了。我不想發燒燒死。真的一點也不想死。
“……求你……救我……咳咳……你要我……怎麽樣都行……咳咳……救我……”
白漉安想起他曾經在他父親書房裏見過那女人的照片,她的兒子果然還長的和她一個妖媚的樣子,勾引男人也挺在行。白漉安也不知他哪裏來的火,就是心裏難以平複。他想毀了對方。
白漉安掐着我的脖子開始用着力,我被掐的快要不能呼吸,開始伸手掙紮着。我臉憋的漲紅,腦袋也充血着,我只有一種快死了的感覺。
白漉安想對方也許死了才好。就這個念頭,他早就有了。只要對方死了,他就不用在記恨了,可手最終還是松開了。他憎恨對方,他想他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他要對方後悔來到這個家。
“秦墨芫,你記得你的命是我的。”白漉安留下這一句,摔門而去。
我艱難的呼吸着,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只覺得呼吸快要上不來了。我抓着被子,咬破了唇才微微有些意識,喉嚨好疼,我只想咳嗽。
是誰?
你別走……
求你……別走……
救救我……
白漉安出門後,心有些慌。
白漉安覺得他一定是瘋了,才沒有在對方那麽虛弱的時候下手。其實只要他前面手在用力一些,一定會讓少年喪命,可他沒有繼續。他覺得他手上沾染上那麽一條卑賤的人命,他會覺得惡心。
是惡心吧?
“大少爺?您怎麽會在家?”李管家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站在大廳裏的白漉安,有點疑惑。
白漉安看着李管家,沉默了一下,冷言道,“秦墨芫生病了,你叫醫生去看一看吧。”
李管家一下明白過來,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白漉安,點頭,急忙上樓去了。
白漉安看着李管家離開的方向,忽然覺得他該讓秦墨芫在發燒一會兒,燒壞腦袋才是。
白漉安冷酷的笑了,出了大門,至于秦墨芫是死是活,他是不想知道。他也算可憐對方一次,也就只有這一次。下次他才不會再做這種好人才會做的事。他不是好人,他是希望對方備受折磨而死,那他才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前傳,正文要是有人想看就多給我留點言吧,給我多一點鼓勵。
☆、絕望深淵
第二天的陽光照射進屋內,透過那寬大的落地窗,把屋內照了一個亮。牆壁上時鐘不停的走動着,發出嘀嗒的聲響。屋子裏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吓人。
我腦子清醒的一瞬間,感覺大腦深處傳來尖銳的疼,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光亮透過眼皮進入我的眼球之中。我動了動指尖竟發現全身無力,身旁打着點滴液。
我沒有死,可心裏好像有點空蕩蕩的,也許我該死掉才對,那樣就不用受白漉安折磨了。我這是多麽頹廢的思想啊。自暴自棄嗎?
我撐起身子,坐在床上,觀望着外面那蔚藍的天空,有些出神。
“你倒是醒的快啊。”
白漉安嘲笑的聲音在房間裏面響起,我慌忙回神,向聲音處尋去。白漉安靠着門,一臉要笑不笑的表情看着我,只讓我有些害怕。
我該逃嗎?逃哪裏去?我不由的身子一縮。只見他邁着步子向我走了過來。
白漉安來到我床前,一雙冰冷的犀子就那麽注視着我,他忽然身子不由的向前一傾,臉慢慢靠近我,冷聲道,“秦墨芫,你該感謝我昨天叫人來給你治病,不然你可要發燒燒死了。”
我腦子有點空白,只覺白漉安怎麽可能會救我?他不是那麽讨厭自己嗎?我有點不敢去相信,難道那時出現在我面前的人真是白漉安?
我很想去否定,可我覺得白漉安沒必要騙我,只是他的行為讓我太不解了,甚至有些難以相信。
我張嘴想要出聲,可喉嚨疼得難受,只好忍住什麽也沒說。
白漉安擡起我的下巴,我有些難受,不喜歡他這樣強勢的動作。他的眼睛在我臉上肆意的掃着,我脊梁骨有點發涼,總覺得他對我的臉有些煩。
“昨天扇你的兩個巴掌印記都消了,真是打的太輕了。”
白漉安這麽冷的聲音,讓我心一顫,原來昨天真的不是夢,那些模糊的片段還在我腦海中漂浮着。
我想白漉安等會兒估計又要冷言相對,或許折磨一下我了。我不啃聲,也害怕一啃聲就惹怒他。
白漉安像是看出我的心思,一把扯掉了插入我血管的針頭,那一瞬間巨大的疼痛從我的手背傳過來,疼得我差點眼前一黑昏過去。再次清醒是被疼得,那手背上血往外流着,順着我四指往下低落,染紅了那白色的床單,有些滲人。
我疼得咬住唇不讓自己溢出一絲聲音,眉頭緊皺着,只覺得手好痛。
“秦墨芫,手是不是疼?”白漉安看我這樣子,表情卻是愉悅。
我不覺又有點想哭,可哭了之後呢?受到更大的侮辱?
“……白漉安……你就那麽讨厭……我嗎……”我盯着那被血染紅的被子,有個想法不知不覺在我腦海裏形成。
白漉安扯起我的睡衣領子,冷笑,“秦墨芫,我不是讨厭你,是恨你,恨不得你趕緊死掉。”
我揚起一絲慘白的笑容,淡淡說道,“……這樣啊……反正……我們也快要分開了……”
白漉安一震,手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輕顫了一下,他眼睛的神色越發冰冷。
“你以為你可以随意離開白家?別妄想了。”白漉安心裏竟然會有一絲慌亂,這是他的錯覺吧,他聽到對方這句話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麽心裏會有些不舒服?
我看着白漉安不說話了,離開白家是我對父親說的,我會到國外去,那樣我和白漉安就應該不會再有糾葛,而我沒有想過白父會答應我,可他估計也猜到我和白漉安的不合才同意了的。有些事情是時候做解決了,我怕我在和白漉安待下去,我會更加痛苦。
白漉安看着面前的人沉默,他突然想就這麽毀了對方就好了,手往那白皙的脖子掐去。
“漉安少爺,墨芫少爺的朋友來了。”女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白漉安神情一頓,眼睛有些惡毒的看向我。我不明所以,好像知道了些什麽。
白漉安像是在想什麽,忽然低頭湊到我耳邊一低語,“秦墨芫,你的那個好同學許昔桡對你可有點意思,你說他要是看到他在意的人和他的親哥哥關系不一般,他,包括和他一起來的幾個朋友會不會對你的看法有所改變呢?”
我瞳孔微微放大着,一時未明白白漉安這句話,只聽到他對門外女仆說道,“去帶他們上來吧。”
白漉安聲音有些詭異,我心裏寒冷,莫名的想逃,只是我思想還沒有回過來,就被白漉安拽着手臂拖下床。我差一點摔倒,連鞋子都沒穿上,踩着浮虛的步伐,被他拉進到浴室裏面。
他直接打開了熱水器的水閥,我頭上的噴頭就撒着水,打濕了我的頭發和身上的衣服,也順帶打濕了白漉安的衣服。我手背上的血也被水沖的一幹二淨,而我心裏在恐慌着,我好像能夠知道我即将面臨着什麽,全身抖着。
白漉安眼裏有嗜血的神色,我覺得他要是是個野獸現在應該把我撕成碎片了。他那憎惡的情感賦予在他那雙墨黑色的瞳孔裏,像是一個魔障一樣,萦繞着我。
“秦墨芫,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吧?”白漉安那嘲諷的笑又開始了,這一次我搖頭,是害怕他等會兒會做什麽,而我身體本身就沒力氣,現在還是靠在那白色瓷磚牆上才微微穩住身體。
我一遍一遍的否認那個荒唐的答案,恐懼的看着白漉安,好怕他,這是最怕的一次,因為我知道他等一會兒會把我毀了的。
“……白漉安……你不能……我是……你弟弟……”我哭了,可眼淚和水混合在一起了,只能映照出我蒼白這一張臉。
白漉安譏諷一笑,“我從來就沒把你當做我的弟弟,秦墨芫,你是賤人的兒子,也該做做一些下賤的事情了。”
多麽惡毒的言語,白漉安是和惡魔吧,他會毀了我吧,我好想逃,好想喊人,可誰來救我?
白漉安把我抵在牆壁上,手一把扯開我的睡衣,我聽到布料被撕爛的聲音。
他靠在我耳邊冷冷的聲音響着,“秦墨芫,你可以叫人的,你可以喊我□□你,不過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勇氣喊了。”
我感覺到那滾燙的淚水滑過我的臉頰,那是多麽凄涼的淚水。我害怕白漉安,我害怕白漉安報複,我想抵抗,可手使不上力,吓得使不上力氣。
我任憑白漉安扯着我身上的衣服,咬着雙唇不願把自己已經帶有哭泣的聲音發出來,我好恨白漉安,沒有一刻比此時還恨。
作者有話要說: 到此前傳第一部就完了,要是想看第二部的,可以給我多留些言,我看時機在發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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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