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chapter (14)
純緊緊摳着身下的床單,手指關節逐漸泛白。
慕瑾臣加重唇上的吻,将她所有的痛呼吞入口中,感受着周圍緊緊的包裹,他按耐着,不敢再動。
痛楚減輕過後,迎來的是逐漸強烈的灼熱感。趙純幾乎能感覺得出那種身下被撐住的感覺,她耐不住地扭動了一□子,彼此間突生出一股奇異難言的快感。
慕瑾臣不再隐忍,緩慢地動作起來。一下一下地進出,緊密相連,寸步不分。趙純只覺得身下有節律地收縮,随着他律動的加快,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最後大腦中有白光閃現,她好像經歷了傳說中的高/潮……渾身虛脫下來,身上熱汗淋漓。
慕瑾臣猛力抽/送了幾下後,突然快速拔了出來,緊接着,滾燙黏着的液體噴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趙純這才恍然驚覺,媽蛋啊,原來他沒有戴安/全/套!
不過,轉念又想,他一個嚴以自律的男青年,家裏好像也沒有那玩意吧?
艾瑪,果然過火了!
☆、68晉江獨家發表
力氣被耗盡,趙純癱軟在床上恨不得整個人都陷進去再也不要起來。慕瑾臣傾身拿過一包抽紙,将她身上的那攤粘液悉數擦盡。
“抱歉,我沒有考慮周全。”
趙純知道他在為什麽道歉,從嗓子裏有氣無力地哼哼唧唧了兩聲,翻了個白眼索性不去理會。
無所謂了,最後一關都攻破了,她以後要嫁的人也會是他,還怕什麽早孕啊!
披上衣服,慕瑾臣抱着她去清洗身體。花灑的水溫适中,熱水沖擊着皮膚表層,困乏逐漸代替酸軟,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她有些昏昏欲睡。
小白花的皮膚是那種水潤亮澤的奶白色,看不到一個毛孔。
趙純上輩子可沒有如此細嫩的膚質,當她穿起短裙短褲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在腿上塗抹上一層透明的豬油膏,這樣才會看起來平滑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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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自己照鏡子,明明這具身體已經是她的了,可心底裏那股歆羨還是會抑制不住地湧上心頭。
趙純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女生中的奇葩,思想和行為癫狂起來完全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考量。
不過,再猥瑣的姑娘終歸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連她都對小白花的皮膚啧啧稱贊,更何況是慕瑾臣這等常年不開/葷的黃金單身漢?
趙純一個勁地打着哈欠,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再次暗沉的雙眸。
用大浴巾将她包裹着重新抱回床上,趙純迷蒙着眼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裏?”
她如果意識清醒的話,絕對不會傻不拉幾地問這種問題。
她如果意識清醒的話,一定會興奮得眼睛裏亮起星辰。
慕瑾臣将她的手塞進被子裏,掖了掖被角,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安心睡吧,我哪裏也不去。”
溫和撫慰的語調輕柔得如同簡短的催眠曲,趙純勾了勾唇角,閉上眼睛:“嗯。”
阖上衛生間的水平推拉門,室內還存留着之前的熱氣,慕瑾臣掬起一捧水往臉上一撲,低眸瞄了一眼胯/下,水珠順着剛毅的線條滑落,透過蒙着一層水霧的洗漱鏡,濕噠噠的嘴角緩緩上揚。
——
趙純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靜谧的空氣裏流淌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又似乎有什麽正在慢慢醞釀。
慕瑾臣在陽臺上給呼啦圈喂食,它很乖,知道食盆裏的吃的遲早會進自己肚子,只是趴在旁邊安靜地看着,小腦袋耷在地板上,偶爾搖搖尾巴。
他從陽臺走回卧室,發現趙純裹着被子靠在床頭左瞅右瞅地在找東西,于是便輕輕笑道:“你這一覺睡得真沉。”
趙純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揪着被角詢問:“我裏面的衣服呢?”
他拉開窗簾:“洗了。”
沒有了簾子的遮擋,趙純一眼便望見了窗外挂在陽臺上随風招展的那兩件貼身之物,頓時就郁悶了。
暗自糾結了半晌,她終是耐不住性子問道:“你給我洗衣服時都不感到別扭麽?”
慕瑾臣順着她的視線看了看窗外,随即走出去取下晾衣架,用手摸了摸後,将其中一只重新挂上。
內/褲扔給她:“這個幹了。”
艹!趙純太陽穴處突突地直跳,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淡定從容?!
她不死心地繼續開口:“其實你不用給我洗衣服的,我可以自己洗。”
慕瑾臣坐到床沿,将她淩亂的頭發捋了捋:“昨晚順便一起洗了,你遲早是我老婆,沒什麽好別扭的。”
他嘴角含笑,緩緩低語的時候,眼底溢出細碎的流光,像是一閃而過的流星,在趙純心間劃下對未來的憧憬。
“餓不餓,飯已經煮上了,我去炒菜。”
趙純仰頭看着他走出去,忽然之間突生了一個念頭。
——
針織衫裏面空蕩蕩的,洗漱過後,趙純站在盥洗池前盯着胸口發呆。小荷才露尖尖角,幸虧衣服夠寬松。
廚房裏的抽油煙機嗡嗡作響,她走到慕瑾臣身邊,看着擺放整齊的食材,問:“我能幫什麽忙?”
慕瑾臣翻炒着鍋底,揚起下颚指向櫥櫃:“拿一只碗過來。”
依言行事後,趙純随手拿起一只土豆:“我來削皮吧。”旋即,找出一把削皮刀,蹲在了地上。
慕瑾臣回頭囑咐她:“小心點。”
“你放心好了。”
出鍋入盤,慕瑾臣走出去給她送來一只矮凳:“來,坐着。”
趙純仰頭甜甜一笑:“你貼心得我都罩不住了!”
怎料,他卻忽然伸手撫在她的脖頸上,凝眉說了句:“昨晚我粗魯了,還疼麽?”
如果說疼,他能讓她立馬不疼麽?
趙純揚眉瞪他:“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
慕瑾臣抿唇輕笑:“好,我以後注意。”
以後注意……注意以後的活塞運動不能讓她疼麽?
尼瑪!
趙純看着他,雖說他的表情看上去特別正經,可她就是覺得這話聽起來隐晦含義十足。
——
季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給趙純安排新的任務了,看到趙純扔在他辦公桌上的簡譜,倏地粲然一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趙純就是懶驢子上套,打一鞭走一步。現在突然自顧自發地交上來一首新歌,可不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麽?
這話對她來說無關痛癢,瞟了一眼坐在旁邊靜靜看着她的帥氣男人,她笑了笑,說:“既然你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擾你了。”
季然聳聳肩:“你随意。”
待她出去後,男人擡起右手,指尖随性地敲擊着桌沿,若有所思地說:“你上次向我推薦的人是不是她?”
“對,就是她。”季然一挑眉,看出了他明顯有意的樣子,輕笑着擺擺手:“別想了,人家脾氣硬着呢,你的那支廣告她是不會接的。”
“是麽?”他不甚在意地拂了拂頭發:“沒有不聽話的士兵,只有不會帶兵的将軍。”
“葉旸,你不懂。”季然擡起頭,迎上葉旸疑惑的視線:“她叫趙純,你上網搜一下她的資料就會明白了。”
葉旸目光閃了閃:“這名字有點耳熟。”
“XX年的網絡紅人,當時火了一陣子。”
葉旸點頭會意,心下更為好奇。
“說說你的廣告吧,我以為你換了劇本之後就把原先的棄之高閣了,怎麽時隔兩年突然又舊事重提?”
“也沒什麽,總不能因為找不到合适的演員就白白舍棄了一個好的廣告劇本吧?要求太高,往往得不償失。”
季然搖頭嘆笑:“你終于想通了。”
“想通了。”葉旸疊起雙腿,放松地倚向椅背:“不過,演員方面我還是會精挑細選的。我覺得那女孩挺有靈氣,你再幫着活泛活泛?”
季然擡起眼,遲疑了一下:“我盡力。”
——
夕陽如火,茶館的窗戶上被映照出了亮麗的橙色。
沙小鳳推門而入,服務員在前面帶路,伸手指引她走到了靠窗的一處角落。
“你找我是為了姚遙的事?”她毫不客氣地落座,看着對面的人,開門見山地說。
趙純笑了笑,并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端起茶碗,輕微地搖晃着碗中的茶水,須臾才緩緩開口:“你想喝什麽?”緊接着,擡手招來了近旁的服務員。
沙小鳳接過服務員手裏的菜單,定睛一看,這裏的價格貴得離譜,她從不來這種附庸風雅的地方,也并不喜歡喝茶,趙純約她在這間茶館見面,她兜兜轉轉找了許久才尋到這裏,原本就因為迷路而煩躁的心情在見到一身低調名牌打扮依然清新脫俗的趙純時變的更加憤懑不平,哪還有什麽閑情逸致像她那樣慢悠悠地品茶?她現在需要的是一杯冰涼沁透的白開水,從上到下澆灌進去,滅了心裏的那把火。
将菜單合上,遞還給服務員:“和她一樣,謝謝。”
趙純喝的是碧螺春,原先是産于江蘇的太湖洞庭山的,至于這個世界産自哪兒,她并沒有去刻意查詢。不過,品質差不離多,都是一樣的清香幽雅、鮮爽生津。
趙純淺抿了一口,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喝的是龍井?”
沙小鳳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挺直了腰杆,語氣輕松:“我平時常喝的就是龍井,湯色碧綠清澈,一眼就能看出來。”
趙純沉吟了一下,笑道:“真巧,我聽姚遙說,冉旭楓也喜歡喝龍井。”
沙小鳳面色陡然一變,她知道冉旭楓的所有喜好,他不抽煙,只是偶爾會同朋友一起喝幾杯啤酒,喜歡嚼木糖醇,喜歡喝咖啡,最愛的是藍山……可是,她卻從不知道,原來他還喜歡喝茶。
趙純笑得耐人尋味:“看你的表情,你應該不知道吧。還以為你有多了解他,原來也不過如此。”
“你胡說!”沙小鳳猛然變了臉,她怨毒地瞪着趙純:“我就知道你找我見面沒安什麽好心,你不是早就和我絕交了麽,怎麽,為了你的好姐妹,現在要和我宣戰?”
服務員被她猙獰的一目吓了一跳,壓下驚後恭恭敬敬地把茶碗擺在她面前,然後匆匆離去,連客套用語都忘了說。
等人走後,趙純支起手摸了摸上唇:“沙小鳳,你真可悲。”不等她言語反擊,又接着說:“我和你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可你做了那麽一件不光彩的事,于情于理,我都是讨厭你的。今天約你來,我只是想告訴你,見好就收,別去飛蛾撲火。”
“趙純,你特麽地別給老娘裝聖母瑪利亞!你讨厭我,我更讨厭你!憑什麽所有人都喜歡你?憑什麽我就要給你當綠葉?是,我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你當做真正的朋友,難道你有麽?你憑什麽突然和我劃清界限?你還當衆羞辱我,讓我在全班人面前難堪,你以為自己多高風亮節,你特麽地就是一大傻/逼!”
趙純聽了之後不但不生氣,反而低低地笑了。社會真是個大染缸,尤其是黑社會,簡直就是古時候染布的作坊。以前的沙小鳳裝友善裝清純裝好人,現在除了依然喜歡裝/逼,其他的都在公然改變,至少在她面前是這樣。
趙純從皮夾裏掏出兩張鈔票放在桌上:“我知道你欠了一屁股債,這杯茶當我請你的。”
話畢,起身。不去看沙小鳳咬牙切齒的表情。
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趙純突然腳步停住,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哦對了,我忘了跟你說,我喝的不是龍井,是碧螺春。”
——
回學校的路上,趙純坐在計程車裏,給慕瑾臣打了通電話。
她閉了閉眼:“那件事,可以去辦了。”
“好。”慕瑾臣應允道。
☆、69晉江獨家發表
唐心和Vincent在一起了。趙純親眼看見她從Vincent的車上下來。當然了,這一點不足為奇,可是令人驚嘆的卻是,唐心這個小狗腿不知道委委屈屈地求得了什麽好處,在Vincent面無表情地點頭應允後,竟然踮起腳尖湊上去吻了他一口。
趙純看得目瞪口呆,唐心回過頭來遠遠看見她,脖子猛地一僵,愣在原地遲遲沒有邁步。
Vincent瞥過來一眼,随後冷冷地看向唐心:“我不能見人麽?”
唐心又開始委屈:“我不知道怎麽解釋。”
“不需要解釋。”Vincent眉頭一皺:“你就說我們兩情相悅。”
唐心這下更委屈了,誰跟你兩情相悅了,明明是你霸王硬上鈎!
Vincent對趙純微微一點頭,便率先走進去了公司。
趙純用審視的目光看了唐心一會,摸了摸下巴:“賣力不成,改成賣/身了?”
她說這句話無非是指兩人由上下級的關系發展成了男女朋友,可是“賣/身”這個詞聽在唐心耳裏俨然就是洞悉一切後的蓋棺定論。她立即羞窘得不知所措道:“是……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的。”
“哦~”趙純意味深長地拖長了字音,暧/昧地笑了笑,從包裏掏出通行證,擡步往前走去。
唐心反應過來後趕忙追上,觀察着她的面部表情,低低地央求:“你要替我保密,不可以說出去!”
“在公司裏我只和你有交情,你讓我和誰說去啊?”趙純偏頭輕瞥她一眼。
“我怕你哪天嘴巴不把門……”
趙純嘆了口氣,無力地耷拉下腦袋:“你以為我是你啊?”
唐心閉上嘴巴,控訴地瞪着她。
——
兩人在電梯外遇見季然,他身後跟着随行助理,正在給他簡明扼要地彙報工作行程。
趙純撞了唐心一下:“他現在出席活動,你和Vincent都不陪同了麽?”
唐心還在生着悶氣,擡起眼,嘟着嘴:“看他需不需要咯。”
季然和平時一樣穿得很随意,低頭對助理吩咐了幾句後終于看見了她倆,他挑了挑眉,沒說什麽。
電梯落至7層,唐心一個人走出去後才發現趙純仍呆在裏面。
“我還有點事,你先去工作吧。”
唐心看了一下她,轉身離開。
季然揶揄地傾傾嘴角:“你有話跟我說?”
趙純點頭:“那首歌你沒安排給別人吧?”
“你心裏有合适人選?”
“算是吧。”趙純淡淡地笑了笑:“我想自己唱。”
季然聽了,玩味地揚起眉梢:“你想自己唱的歌何必要給我看?”他自是明白趙純想要自己唱并不是表示要出唱片發單曲。
“我需要借用錄音棚,需要你幫我排出時間。”
季然始終緘默,直到進了辦公室坐下,他雙手交叉搭在身前,嘴角微彎道:“我為什麽要答應你?”
就知道他這人不好說話!趙純清了清嗓子:“我錄完歌後随便你把歌給誰。”
“這個前後順序好像并不需要。”
“我有我的事,拜托你了。”
從沒被她求過什麽,一向淡定從容的他反倒有點受寵若驚了。季然靜靜地看着她幾秒,并沒有說話。趙純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只聽他徐徐道:“答應我一件事,我立刻給你安排。”
“你說。”
“還記得兩年前我給你看的廣告劇本麽?”
“記得。”趙純腦子裏警鈴大作。
“接下它。”
——
沙小鳳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大專還剩下最後一年,學費仍在籌備中。
沙爸爸常年酗酒患了肝癌,住院是筆不小的開支。
最後,還有贖身費,她欠黑道的錢最為棘手,十萬已經翻了倍。
房門被毫無預警地一腳踢開,沙小鳳趕忙将銀行卡壓在被子下,渾身警戒道:“你幹嘛?”
陳羽鐵青着臉,全身四溢着戾氣:“我幹嘛?我就想看看你臭不要臉地是不是還活着!”
沙小鳳氣得一跳而起,伸出手指戳着他:“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誰臭不要臉了?”
陳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色厲內荏:“你說,你是不是陪超哥睡了?”
“你胡說什麽?”沙小鳳目光閃了閃,牙齒一咬,低下頭不去看他。
啪地一巴掌下去,她被狠狠掌掴倒在床上。
“你居然打我?”
陳羽心如死水,搖頭鄙夷地看着她:“沙小鳳,你怎麽這麽賤?”
這個世界誰都可以罵她輕視她,但是唯有陳羽不可以。他和她認識7年了,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陷入絕望困境後唯一的心靈支柱。這個男人雖然粗魯陰冷,可他的心是熱的,她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心是為自己而跳動。
原本還為了那一巴掌而委屈憤怒的沙小鳳頓時慌了,陳羽的眼神太冷漠了,就像是随時都會将她從眼底剔除幹淨。這個認知在心裏瘋狂地滋生,她六神無主爬起來抱住他,嘤嘤地哭出聲:“是他逼我的,如果我不答應他,他就要把我賣到地下妓/院。我不是自願的,我不是……”
陳羽将她從身上推開,低頭看着她,粗粝的指腹在她潮濕的眼角打着圈:“超哥這兩年販毒生意越做越大,還背着年哥洗黑錢,這事本來密不透風,可偏偏就因為你,年哥已經追究下來了。”
沙小鳳想不明白:“跟我有什麽關系?”
“小鳳,你不應該瞞着我去向超哥借錢,更不應該随便帶個人把人家給賣了。你和超哥之間達成的協議就是導火線,他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我……”
陳羽打斷她:“好了好了,小鳳,你什麽也不要說了。收拾一下東西,你現在就搬出去。”
沙小鳳胸口一縮,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你說什麽?我為什麽要搬出去?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沒有開玩笑,你給我滾,給我滾!”陳羽指向門外,最後一個“滾”字幾乎吼破了嗓子。
——
陸展瑤對着鏡子一個勁地臭美,趙純捧着本書半卧在床上,盡可能地去忽視她。
“純純,你覺得我裏面穿這件怎麽樣?”
趙純将書往旁邊一摔:“你有完沒完啊,不就是去吃個飯麽?”
“錯!是和我心目中的男神共進晚餐。”陸展瑤做西子捧心狀,面帶微笑。
趙純面色一肅,正襟危坐:“大瑤,你老實告訴我,季然是不是在追你?”
将身上的這件脫掉,轉身又換上一件:“我哪知道!”理了理衣擺,陸展瑤坐到趙純跟前,煞有介事地說:“他那樣的人,既可以在歌迷面前生生扒開自己的皮,又可以嘴角噙着笑,迅速收斂起紋理和結構,可見城府極深。”
“既然你看得這麽通透,為什麽還要赴約?”
陸展瑤對着她翻了個白眼:“如果我連這麽漂亮的人精都能抵抗得住,那我以後什麽樣的男人都不用怕了!”
是麽?
趙純張張口想說點什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但願她別自己先陷進去。
——
無風無雨的日子,G市的夜晚總是如同藏青色的帷幕一般,偶爾點綴着閃閃繁星,深邃而璀璨。
慕瑾臣從背後圈着趙純站在陽臺上一起仰望星空,地理位置尚佳,只可惜樓層不高,無法俯瞰整座城市。
趙純仰起脖子,眼睛睇着他:“季然約大瑤一起吃晚飯。”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
“你沒什麽要對我說的麽?”
慕瑾臣溫柔地看了她一眼,寬慰道:“放心,Owen不會随便招惹別人。”
趙純聞言,若有所思地挑眉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動心了?”
慕瑾臣但笑不語。
他不說話就表示默認,趙純有些心安,又有些擔憂。季然長得一臉桃花相,就怕不是個專一長情的主,大瑤如果抵擋不住,以後是否會受到傷害?
見她微垂着頭陷入了沉思,慕瑾臣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要去胡亂揣測,事情沒你想得那麽壞。”
感覺到手上源源不斷傳送過來的熱力,趙純心下澄明,立刻認識到自己現在純粹是在庸人自擾,倏爾聳肩一笑,她管得未免過于寬泛了。
忽然想到一件事,趙純抿了一下唇:“她最近怎麽樣?”
這個她,指的是沙小鳳。
慕瑾臣眼眸一轉:“你确定你想聽?”
遲疑了片刻:“還是算了吧。”
黑與白,明與暗,是與非,她在這個世界長了見識,增了閱歷,很多事都不在她的掌控範圍之內。
沙小鳳做錯事就應該得到教訓,更何況她的行為早已遠遠違背了道德底線。
慕瑾臣說,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需要親自動手。她自然明白他所說的惡人是指哪一類人,想來想去卻總有些于心不忍。
思量過後決定和沙小鳳見一面,挫挫她的銳氣,順便看看她值不值得自己動恻隐之心。可是瞥見她眼底頻頻流露出的怨毒目光,所有的耐心都被消磨殆盡。
她忽然不想知道沙小鳳的近況了,于她而言,知道與否,都不可能給予她絲毫的同情。
慕瑾臣知道她在兀自糾結,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憐惜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冷不冷?要不要進屋去?”
趙純皺着鼻子搖搖頭:“不冷,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我就想這樣安安靜靜地和你待會。”
他笑:“如果我說,我不想和你這樣安靜地待着呢?”
趙純下意識地就要發怒,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察出了他話中隐藏的一層深意,不由得面上泛紅:“慕瑾臣,你真掃興!”
“我興致來了,是你不知道。”他含笑低眸掃了她一眼。
趙純仰起臉:“你現在很像個猥/瑣大叔!”
身子驀然一轉,趙純被他抵在了背後的牆欄,緊接着,火熱的唇瓣便跟着落了下來。鼻息間都是彼此的氣息,舌頭勾纏在一起,用力地吸/吮。慕瑾臣打橫抱起她:“我們進去。”
衣衫褪盡,濕熱熱的吻降臨在了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冰冷的肌膚與熱燙的嘴唇相貼,舒服得趙純忍不住嘤咛出聲。
細細密密的吻纏/綿而下,伴随着他的動作,烏黑的發輕輕掃過細嫩的皮膚,刺啦啦的,卻異常騷/動人心。
胸腹中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逐漸上升,趙純開始躁動不安,無助地扭動着身體,想要逃離開去,又想要繼續貼近。
慕瑾臣寬厚的手掌桎梏在她的纖細腰背上,另一只手分開她的雙腿,在她為之輕顫的瞬間,深深地進入。
☆、70
窗明幾淨的教室內,老師筆直地站在講臺上背過身去寫板書。細碎的陽光歡快地灑落在靠窗的整潔課桌上,帥氣的男生在紙條上快速落筆,長手一伸,将之推到了旁邊漂亮的女生面前。
——在麽?
女生疑惑地看了一眼後,惱怒地偏頭瞪了一下他,握起筆微低着頭回複了一句。
——你很無聊!
男生揚起下颌,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有吃的給你哦。
女生在桌子底下将手偷偷伸過去,他輕輕在她的掌心上放了塊圓形的牛奶片。女生欣喜地含在嘴裏,香甜醇厚的滋味在舌尖化開,迅速深入味蕾。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淺淺的梨渦萦繞着愉悅的滿足。
——你現在還覺得我無聊麽?
——給你點個贊!
講臺上的老師忽然轉過身,将粉筆頭朝他們的方向嗖的一下丢過去,神情嚴肅地怒喝了他倆的名字,揚手指向走廊:“到門口站着去!”
兩人緊抿着唇,灰頭土臉地低着頭默默走了出去。
一左一右站在教室門外,遠處的天空是一片晴朗的澄藍,倚着牆壁仰頭望了會天,兩人就像是獲得了心靈上的默契一般忽然同時歪過頭來相視而笑,笑容幹淨得如同此刻純淨的陽光。
——
“咔!”
葉旸從攝像機後面站起身,滿意地鼓掌祝賀:“可以收工了。”
唐心走上去給趙純遞過去一杯溫水,滿臉歆羨:“年輕就是好,穿上校服立刻就能變成高中生。”
趙純小口啜着,壓制住翻白眼的沖動:“我好歹也才剛畢業兩年而已。”和她演對手戲的男演員是枚新生代新星,也剛二十歲出頭,同樣面孔青澀。
葉旸雙手抱胸,一只手上還拿着劇本:“演得不錯,晚上有空麽,我請客。”
“公請還是私宴?”趙純躊躇了一下,挑了挑眉。
葉旸微笑:“這則廣告的長度也算是微電影了,就當做是殺青的慶功宴好了。”
趙純心下釋然,點點頭,笑着沖他做了個OK的手勢。立定在原地目送他轉身離去的高大背影,她有些失神。
葉旸,年僅35歲,卻早已是廣告圈內有名的“專業戶”導演,以拍攝微電影廣告而聞名業界。八年前,他與朋友成立廣告傳播公司,并任導演和創作總監。
廣告溝通人性,他制作的廣告片力求具備鮮活飽滿的靈魂。他素來追求完美主義,有着自己固有的執着。本着寧缺毋濫的原則,他在創意執行中凡事都堅持最好的,使得客戶和廣告公司對他導演的影片有種充分的信賴感。從業12年,為多家國內外知名企業拍攝廣告片,并獲得多項大獎。
他的理念是:“任何一個廣告片的拍攝都要有一個最好的結果,只是看你離它多遠而停下。”
這些資料都是在網上查到的,傳聞他出身名門,家世顯赫,有着過硬的身份背景。趙純雖然從不聽信傳聞,但是關于葉旸的相關報道她卻相當心中有數。葉旸,葉家三代中最叛逆的游行俠,葉昕的堂哥。
——
葉旸在一家私人會所開了個包廂,主要工作人員都到了場,趙純強留下唐心讓她作陪。葉旸的眉眼清朗,細看之下與葉昕有着三分相似。
唐心見趙純又一次看着葉旸出神,悄悄伸出手去在她大腿上掐了一下。
趙純疼得倒吸口了氣,不解地瞥向她:“你抽什麽瘋?”
“人家有老婆的。”所以你別跟個大花癡似的看着人家發呆。
對唐心表現出的教導之态,趙純也只是輕吐出一口氣,無語地斜了她一眼。
聽着他們侃侃而談,趙純無趣地撇嘴吃着菜,唐心倒是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談及下一則廣告,葉旸忽然擡眸尋找,緊接着,目光定定地落在趙純身上:“有沒有興趣加入?”
趙純連忙擺擺手,笑着開玩笑說:“您就饒了我吧,我可不想再NG被罵。”
為了拍出一部高質量的廣告片,作為沒有演技經驗的新人,趙純自然沒有逃脫得了被葉旸狂批臭罵的“噩運”。
她記得曾經看明星訪談節目的時候,有個半紅不紫的男演員說:“娛樂圈的殘酷在于适應力要特別強,我之前當過主持、做過模特,我拍戲之後,我覺得,天哪,當主持人簡直就是天堂,因為拍戲經常都不能睡個好覺,有時候不熟的兩個人,可能一上來就要拍床/戲,必須快速找到感覺。”
她還記得有個女演員第一次拍吻/戲的時候四肢僵硬得像木頭一樣站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氣得導演當場發飙說:“大姐,你被強/奸了嗎?”
套句過去時興的話:做演員難,做名演員難,做好名演員更難!
大家都聽得出來她說的是句玩笑話,小姑娘年紀小,他們聽了這話搖頭嘆笑了幾句也就過去了。趙純在生人面前不鬧騰,安安靜靜地坐着,別人問一句她才笑着答一句,時間長了,識趣的人都不會刻意再尋她樂子。話題一被岔開,她很快又被遺忘在角落裏。
葉旸中途接了通電話走了出去,趙純繼續默默吃菜。
飯後,有人提議去唱K,葉旸看了看表,搖頭:“你們去吧,算我賬上。”
趙純和戲裏的同桌也都婉言謝絕。最後,只有葉旸廣告公司的那幾個手下一拍即合。
一群人走至會所敞亮的大廳內,忽然撞見了從走道裏緩緩走出來的另一批人。趙純停下腳步,遠遠從衆人裏一眼認出了葉昕。
葉旸揚眉:“走了?”
“嗯。”葉昕颔首。目光随後不經意地一瞥,他的胸口微微一滞:“你怎麽在這兒?”
趙純眨眨眼:“我來吃飯。”
“你們認識?”葉旸問。
葉昕眉頭緩緩地蹙起:“我們是鄰居。哥,她和你一起吃的飯?”
葉旸點頭:“趙純是我最新一則廣告的女主角。”
聽言,葉昕斜睨她一眼:“你想當演員?”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願。”趙純無奈地低下頭:“我只演這一次。”
葉昕沒有再說什麽,和同事們告了別,很快又走回來:“這麽晚了,回家吧。”
趙純抿着嘴點點頭,正打算和唐心一起離開,他卻緊随着跟了出來。她偏頭望過去,只聽他肅着臉說:“我去取車,你等我一會。”
拜托!她不想要搭載他的車!
唐心一路望着他消失在視野中,星星眼地八卦道:“我怎麽就沒有這麽養眼的鄰居?”
趙純冷冷地問:“你是想讓你家Vincent大人橫吃飛醋麽?”
“他會麽?”唐心瞬間被這個話題吸引。
趙純不說話,任由她兀自糾結去。
葉旸結完帳後走了出來:“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那個從小和葉昕一起長大的隔壁女孩。”
趙純笑笑,看來有些事情不用多說就早已被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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