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番外六

安綏某高中外面車輛縱橫,整條大路都被圍得水洩不通,人群熙熙攘攘,三名交警站在路中間維持秩序。

許恣一只手搭着方向盤,在周圍轉了二十分鐘,終于預判了一個車位,不緊不慢地把車塞了進去。

今天六月七,高考。

紅色的橫幅貼滿了鐵欄,百年不變的“十年磨一劍”、“你我皆是黑馬”,看得人又緊張又熱血沸騰。

車後座傳來了幾聲背課文的嘟囔。

坐在副駕的女生倚着窗戶,微曲的睫毛映照在玻璃上。她低頭擺弄了一會兒手機就沒了信號,又放回了大腿上。

深紅色的旗袍襯得小嘴也嫣紅。

江困看着來往的家長,覺得自己頭都禿了。

旁邊的男人把空調口換了個方向,側過來試探地摸了一下她的手,覺出溫熱才放心下來,調侃道:“又不是你高考,皺什麽眉。”

江困讷讷地擰過頭,這才意識到了眉心的緊鎖。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放松下來,又朝後座看了一眼,問:“哥,你當年高考的時候,也會緊張麽?”

“沒。”

許恣擡眉,随意地向後靠了靠,“我甚至還在車上聽了會兒早間新聞。”

江困:“……”

初良在後座發出一聲有點煩的悶哼。

他爸爸這兩天國外的公司出了事,林姨權衡了一下決定出國看看,高考兩天把兒子交給了樓上的兩位,想着都是安大的,當不了文曲星咱偷摸沾點光也行。

Advertisement

誰知道兩人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典型的敷衍式90後帶娃。

許恣說完了突然反映過來不對,“什麽叫,‘也會緊張’?”

他頓了一頓,“你當時不緊張?”

“我保送的。”

“……”

江困不記得自己和許恣說沒說過這些,相處時很少提起她在長寧的日子,“當年長寧三中有幾個保送名額,我走捷徑,考了數學競賽,得了國獎。”

外面有位家長拎着包經過,再三确定自家孩子的準考證、身份證帶沒帶好,還是早上八點出頭,額頭已經有汗珠滑落。着急的聲音鼓噪地從車窗外傳進來。

江困側頭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對車上的兩人說。

“所以我呢,挺可惜的,連早上聽新聞的機會都沒有。”

許恣:“……”

初良:“……”

雙重暴擊讓初良一把扣上了課本,他真覺得這對話該翻譯一下放在英語聽力裏面。

麻煩搞搞其他人心态行麽?

同歸于盡。

“小初。”江困趴在座椅上喚了他一聲。

初良立馬擡頭:“怎麽了江困姐?”

“別緊張,”江困笑了笑,眼睛彎成小月牙,“考完試你許恣哥請你吃烤串。”

沒想到江困會和他說這個,初良心頭一軟,卻又下意識地看許恣的反應。

誰想他都沒遞過來一個眼神,恹恹地拆臺:“不是你自己說要帶他吃?”

初良:“……”

那一雙杏眼又沒光彩。

江困捕捉到初良的情緒,瞪了許恣一眼,剛想再安慰兩句,就聽到一聲解安全帶的聲響。

許恣打開車門:“走,我送你進考場。”

初良納悶:“為什麽不是江困姐送?”

“她怕曬。”

進考場之前的心态尤為重要,理應江困送他更合适一點,但許恣都把後座的車門打開了,兩人也沒再說什麽。

江困堅定了看了他一眼,似是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憋了半天還是初良替她講的。

初良指了指她身上的旗袍,又束了個大拇指:“知道啦,旗開得勝。”

外面考生很多,初良和許恣從人群中穿過,稀稀疏疏聽到了不少人的讨論。

初良本意不想去聽,但還是放慢了步子,半晌,吐了個“啊”出來。

許恣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麽了?”

“我剛才聽到那些二中的,說考試要考《離騷》……”初良一臉默哀,“我一點都沒看。”

說完初良就後悔了,背《離騷》那段時間,就是許恣輔導他學習的那段時間。臨考前沒背好肯定又得挨一通數落。

然而許恣沒有,反倒偏頭問他:“那你看什麽了?”

“……”

初良一五一十:“就看《赤壁賦》了。”

許恣點了點頭。

再就沒說什麽話。

許恣步子不快,不着痕跡地幫他從人群中清出一條路。初良的小情緒也在內心主觀的調整了一番。

終于送到了校門口。

初良拿出準考證,遞給警衛看了一眼,便要進了校門。

這個校園夏天很有青春感,一進校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排單杠和綠茵草地。

初良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回頭跟許恣高舉手,揮了揮。

許恣剛把視線從手機裏挪了出來,就撞見了這副景觀。

其實能感覺到,這一年來初良變得更加穩重了,知道靜下來學習,不會的也虛心求教。頂嘴也有,不過只是偶爾。他也在悄無聲息地長大。

這不取決于他經歷了什麽。

少年人本該意氣風發。

他低頭悶笑一聲,擡了擡手。

初良仿佛倍受鼓舞,也笑了,兩人隔着校門,給人一種“一笑泯恩仇”的錯覺。

最後一批考生走進校園,正是人多的時候。

初良心情好不少,正堅定地朝校園裏走,不再管後面的腳步聲。

誰知聽到了後邊人揚聲一句話。

聲音不大,音量足以讓周圍考生全部聽見,包括最開始校門外叽叽喳喳聚着讨論考題的……聞言皆是一駭。

“就考赤壁賦了。”

“我說的。”

這堅定的口氣讓所有人都忍不住跟旁人對視,慌張了一片。

初良:“……”

他眼裏浮上了一層水霧,笑着走了。

對哦。

比搞心态誰能搞得過他許恣哥。

考題這東西誰也說不準,去年考的今年備不住也會考,押題永遠沒有十全十美。

所以最後真考了《赤壁賦》是誰也沒想到的。初良出來的時候激動地要給許恣一個熊抱。

險些當場被踢飛。

江困原本也憂心忡忡,怕這兩人在一起戰争一觸即發,結果……嗯?好像關系更近了些?

反正,她知道她旗袍沒白穿。

最後初良算分,算自己能考個640沒問題。

當時幾個人正在燒烤店撸串,這個數字一報出來,吓了一桌人一跳。

施楠楠叼了個肉串:“我靠牛啊,考出安綏沒問題吧?”

過來蹭飯的邵起哲也附和:“往南邊考考,那邊小姑娘多。”

施楠楠:“低俗!人家小初像你?”

“我?我怎麽了???你對學生會主席說話尊敬一點!”

兩人又有吵起來的意思。

初良卻搖了搖頭,隔着餐桌偷偷地瞅了瞅許恣和江困。

“我去安大,學法。”

這幾個字一落下,全桌人都停下了動作。

燒烤店嘈嘈雜雜,唯獨他們這一隅寧靜了下來。

許恣低頭給江困剝蝦,見她失神便遞進了她嘴裏。

“分夠。”他說。

“不是夠不夠的問題……”江困拍掉許恣的手,“為什麽要學法呢?”

初良直言回答:“替你學的。”

“……”

當時因為休學一年,校方規定沒辦法重新申請雙學位。江困背了半年的法典毫無用處,成為了她那段時間填補閑暇的工具。

不過重來一遍她也不需要再把自己搞得那麽累,可以做一些自己敢興趣的事兒。

只是初良得知這件事後久久難以釋懷。

就像江困沒有一絲猶豫地為他做過事一樣,他也想反過來做些什麽。

有些時候決定就是一瞬間的事,有人會因為在街道上看一眼身後的高樓大廈而選擇學金融;有人會因為醫院路過的一句話選擇學醫;有人從小到大就想當老師……

初良當時就查了安綏大學的法學線。

施楠楠自愧不如,當場幹了一杯酒。

邵起哲未老先衰,吃了兩大口饅頭。

酒過三巡,施楠楠紅着臉,打着酒嗝問:“你還是……當時在電梯裏……那敢怒不敢言的小孩嗎……”

初良:“……”

江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酒喝紅了眼,被許恣強行換成了礦泉水。

她笑了笑,“行,以後好好保護,跟你一樣被騙錢的小朋友。”

初良拿起酒杯,抿了抿嘴:“嗯哼。”

順便。

也要保護你。

想到這初良心裏一虛,放下酒杯正好跟許恣的眼睛對了上,差點嗆出來。

那雙眸子漆黑,深不可測。

估計也用不着吧,他又想。

那……

悄悄保護。

江困跟去許恣家見家長,是第二年秋天的事兒。

兜兜轉轉,兩個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夜裏,許恣開門進屋,江困恰巧從屋裏出來接水。

在擡頭的那一刻。

他們撞上了對方的目光。

許恣後來都忘了,他搬出來住是為了騙老爺子自己處了對象。

只不過劇情脫離了大綱,江困最終也理所應當地不交房租。

許家是大家,院子裏雇園丁的那種。

江困聽說後,特意換了一身淺粉色的長裙,斂了身上那股可愛稚嫩的氣質,端莊大方了些。

進屋後的氣氛很好。

許恣天天稱的“老爺子”也并不老,反倒年輕地讓江困誤以為是許恣哪位哥。

但說話還是暴露了一股淡淡的滄桑感。

許恣的媽媽倒真是位美人,桃花眼柳葉眉,眸子也是漆黑的。她行動有種優雅地緩慢,鞋子敲在地上節奏沉穩幹練。

其實看許恣就能推到他祖宗幾代都不能差。

可惜江困許久沒跟這個歲數的女人講話了,舉止有些拘謹。

看相冊的時候,江困的目光停在了一張照片好久。

沒什麽特別的。

就是許母後面那背景,是一片盛開的丁香花。

江困在這一瞬間閃過了一個念頭。

或許秦女士健在的話,她們會相處的很好。

到了飯點。

江困終于覺得自己有點融入進去,桌子上的話題從感情問題一路跑偏,聊到了許恣小時候。

許母說他很要強,最後終于一騎絕塵,成了最強,每天都因為沒有對手而嘆氣。

小小年紀差點抑郁。

許恣耳尖泛紅,提起小時候又擺出來了一副棺材臉。

“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許母把高腳杯敲在桌子上,“我說錯了嗎?當年所有小孩兒都知道放學回家,就你站在校樓頂規劃安綏市未來,你不記得了?”

許恣:“……”

江困悶頭嗤嗤地笑。

終于知道她哥這一張臭嘴是遺傳誰的了。

許母又喝了半杯,緋紅上臉,然後她扶着椅背站了起來。許父拉她一把沒拉住,“诶”了一聲,縱着她朝着江困晃晃悠悠地走來來。

她看上去面色如常,卻讓江困不由生了層怯意,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困困,我這麽叫你可以麽?”許母說。

江困哪敢說不行,怔了一怔,遲鈍地點了點頭。

許母繼續說:“我對你們家的情況略有些了解,你現在是自己呆在安綏?”

“……嗯。”

江困陡然心慌。

她知道一些家庭看重這方面。

其實後天的一切江困都可以不留餘地去追,偏偏這些先天的決定不了。

所以,還是這點不被接受了麽。

江困心跳得很快。

許母離她越來越近,終于在她斜上方停下。

“那我也就直說了。”她說。

江困越來越沒底氣,這一刻都做好了準備。

要是她說什麽不允許她和許恣在一起結婚什麽的,她肯定不能慫,要麽就私奔,她也養活得——

“我缺個姑娘。”

“……”

江困:?

“你好像很驚訝,想哪去了?”許母溫柔地拍了拍江困頭發,“那些日子很難熬吧,以後沒有了。”

江困覺得耳朵跟大腦錯開了,怎麽也理解不了。

呆滞地向上看去。

“我一直想生個姑娘,想着四五歲燙點小卷卷多好看啊,像小樣娃娃——結果生出來這麽個東西。”說到這許母瞪了許恣一眼,“天天古板的要死,張口閉口氣死人,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許恣:“……”

“他爹為什麽想早點抱孫子,就怕以後他工作了更沒時間,我們全家的态度就是,哪家女孩子眼瞎就趕緊把人領走。”

許恣放下筷子,有點被氣笑了:“媽。”

“你別說話。”

“……”

“啊,不是說你,困困。”

許母忍不住捏了一下女孩的臉蛋,“做我家姑娘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能受委屈。”

“一點不能。”

江困有點不知道怎麽說話,紅着眼眶看了眼許父,許父點了點頭;又看了眼許恣,他勾了勾唇角。

最終含淚地看回許母。

那雙桃花眼笑得溫柔憐愛。

“不着急,什麽時候準備好了再叫我一聲媽。”許母走回座位上,拿出手機,“吃完了嗎,聽說你游戲玩的不錯,開始我還以為是許恣帶你瞎玩,給你帶壞了。沒想到都比賽到國外去了,要不教我一下?”

江困哽了哽嗓,正要開口回答。

手卻被旁邊人輕輕覆上。

許恣代她回答:“我們出場費好幾萬,您請得起嗎?”

“……”

然後江困就收到了個六位數的紅包。

大四下學期。

到了分道揚镳的日子,施楠楠第一年考研失利,剛剛二戰,準備再試一年,而邵起哲已經工作一年。

計氏集團換了新總裁,是他家那位玩世不恭的少爺,計傾然。

某些人大學畢業只能繼承家業,在職兩年發現頭發白了幾根。

江困商量了一圈,最後又進了俱樂部。

只不過她不再打職業,而是做了最年輕的電競教練,未來自己組建俱樂部的可能性很大。

而許恣申博成功,一次項目做到了長寧。

正巧江和耘和秋曼跟江困提過一嘴,讓她把人帶回來看一眼。

只不過時間沒掐好,等許恣忙完事情,早就日落西山了。

兩人最後只好在長寧的橋上散步。

這裏比前些年發達了,向西望斜陽,已經有高樓遮擋。

江困臉上被映得金黃,幾片碎雲墊着滾紅映在她的眸子裏。有風吹過,她順着方向看着許恣。

男人的眉眼落在她身上,從兜裏拿出了一只手領過她。

他好像從始至終,一直都沒變過。

一直恣意清朗。

江困莫名想起來很久以前的一幕。

好像是那天晚上。

她坐在車裏,哭累了,時間都變得粘稠而又綿長。那時的秋天仿佛永遠也迎不來寒冬。

也是在那時,她對許恣說。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長寧的天空特別好看,你順着長橋走下去,那半面天都是晚霞,非常、非常好看。”

“不去都遺憾。”

一時間怔神,一枚銀環滑進了江困左手的中指。

有個不清晰的猜測漸漸浮現。

“等……等等。”

江困下意識地想抽出來,卻被攥得更緊,十指相交。

她擡頭,難得地撞見了男人緊張地眼神,喉結不住在滾。

“別等了,再等我要老了。”

江困眼眶有些泛酸,面前的男人漸漸地和過去的每一幕重合上。她收緊手指。

有些道理經歷了才算明白,原來不曾在他身邊的歲月,都變得不值一提。

兩手相扣,傾其一生。

“阿困,你後半輩子——”

“栽在我身上吧。”

-番外完-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到這也就結束啦!

謝謝各位一路陪困困長大~

這一章評論發紅包嘿嘿

然後!(劃重點)

不要向後買啦,後面是一個腿肉【大盜x少爺】的腦洞!

愛你們每一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