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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還的沖着他嚷嚷,一只手捧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關了火,拿着鍋蓋準備蓋在正冒着熊熊大火的鍋上。火勢太大,她還是生出了幾分膽怯,就在她略微遲疑的順便,從另一邊伸過來一只手拿過鍋蓋準确無誤的蓋在了鍋上!

火滅了,林慕言的手也已經慘不忍睹了,剛才不覺得有什麽,此刻一切都松懈下來,他才發現這些痛竟然深入骨髓,風吹過都疼。

顧染白狠狠瞪他,甩開他的手,“林慕言,你活該被燒死。”

林慕言是誰,林氏集團最高決策者,就算面對生死一瞬的危險時刻也能沉穩應對的人會不知道油鍋着了不能用水?

呵,她自認為了解他,卻偏偏每次都被他耍得團團轉。

顧染白懶得理他,轉身便往外走,林慕言顧不得手上的傷徑直拽住她的手臂,一用力,将她卷進了懷裏。

下颚抵着她的肩胛,溫暖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垂,聲音裏猶自帶了幾分委屈:“是真的受傷了。”

看到顧染白焦急的樣子,這點傷值了,如果早知道苦肉計有用,他就不必那麽痛苦絕望了!

再多的痛也敵不過她将自己的手從火裏拽出來的那一瞬間心裏湧動的欣喜激動,他甚至想過,若是她視而不見,那這只手要與不要都不重要了。

“林慕言你活該,放開我,滾回你的家去。”

顧染白不顧他手上的傷,在他懷裏用力掙紮,試圖擺脫他的鉗制。

這個男人……

他居然用這麽卑劣的手段。

“小染,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林慕言的聲音有些松懈,不同于以往的冷漠沉穩,反而是透着淡淡的倦怠,仿佛倦鳥終于找到了歸巢。

他輕笑,眷念的聞着她身上的馨香,“那裏是牢籠,我困了自己三年,終于才找到了家,小染,別趕我走。”

他像是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卑微的祈求着能留下來,顧染白心裏猛的一震,拒絕的話卡在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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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猛然間推開他跑了出去!

林慕言嘴角浮起一絲得逞的笑意,卻是苦澀莫名的,随即又笑開了,至少他能留下,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顧染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随便吃了點零食,她不餓,看到林慕言就已經飽了,氣飽了。

林慕言出來,她也不理他,這個男人她無法招架,尤其是他豁出一切不要的時候,她連嘲諷都不能!

她躲,他追,顧染白坐在沙發上,林慕言也坐了過去,甚至還有意将他慘不忍睹的手放在顧染白低頭便能看到的位置。

整個手背燒傷面積有一半,破了皮,周圍紅腫,看上去尤為的觸目驚心。顧染白心裏一疼,轉過視線不看他,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回頭沖着他氣急敗壞的大吼。

“林慕言,滾去醫院包紮。”

她不知道要怎樣的毅力才能做到林慕言這樣,将自己的手不當成自己的,那麽觸目驚心的傷口,他竟然還能雲淡風輕的陪在她身邊看八點檔的肥皂劇!甚至随着女主角的傷心欲絕蹙了眉頭,苦笑,“這男人不懂珍惜,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第一百一十一節:乖,放松

更新時間:2013-11-30 23:39:07 本章字數:3460

顧染白張了張嘴,視線不由自主的掃向他的手,比之剛剛紅腫更加厲害了些,可他俊逸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痛楚。

“林慕言——”

她咬牙切齒的喊着他的名字,林慕言挑眉,眉目如畫,就那樣靜靜的看着她:“小染,你說他會後悔嗎?”

顧染白懶得理他,這種幼稚的問題也只有他才糾結,偶像劇就像狗血小說,到最後總是會悔不當初的。

“我會,我就後悔了,可是該怎麽辦才好,我用盡一切去挽留,還是換不回她的原諒。”

他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語,說到最後只能用力的捂緊了臉,将所有的悲痛絕望都掩蓋在深邃的眼底。因為用力,手上猙獰的傷口再一次沁出了血絲,顧染白自認是個心狠的人,要不然怎麽會将林慕言傷害到如今的地步仍然學不會原諒呢。可是看到他的傷,她還是忍不住疼得白了臉。

冰冷的液體倒在他的手背上,尖銳的疼痛伴随着酒精的味道從手上傳來,林慕言僵了一下,立刻就明白過來疼痛是緣何而來。他沒擡頭,怕會驚擾了顧染白,哪怕是點點的溫情也是他所眷戀的!

手很痛,酒精像針一樣刺進皮膚深處,他捏緊拳頭抗拒着如影随形的疼痛,因為用力,傷口再次崩開,溢出血絲。

顧染白蹙眉,拿着棉簽不敢動,雖然看不到林慕言的表情,但還是從他緊繃的身體察覺出了他的痛意。

“林慕言,我們去醫院吧,打止疼藥。”

他的傷口若是不處理肯定會感染,但是她不敢碰,看到他手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她是真的不敢碰。林慕言不答,依舊保持着剛剛的動作,一動不動。

顧染白蹙眉,忍不住伸手去拉他,語氣裏有着不容拒絕的堅定:“去醫院。”

手上一緊,是林慕言拉住了她,他擡頭,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也有細細的汗珠。唇邊有着隐隐的笑意,不明顯卻是璀璨奪目:“你關心我?”

沒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那種忐忑不安,卻又被欣喜占滿的心境,近乎逼得他不能呼吸。他想聽到答案,更怕答案不是他所想的,所以,在顧染白唇瓣微動的時候,林慕言一個用力将她拽得坐到了他的懷裏,這一刻,他不敢,不敢聽。

顧染白沒料到他會突然用力,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想撐住身子不坐下去,已經是不可能了。不偏不倚正好坐到他懷裏,手裏的棉簽正好戳中他的傷口,林慕言抿緊了唇瓣,身子幾不可查的顫了一下!

“林慕言,你幹嘛?”

顧染白頗有些氣急敗壞,尤其是坐的位置還那麽敏感,她甚至透出衣料已經能感受到他某處正以十分迅捷的速度增長、灼熱。臉色暈紅,更加用力的掙紮了起來,偶爾會碰到他的傷,林慕言咬牙忍着,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硬是沒讓他發出一點聲音。

“止疼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顧染白染上紅暈的臉頰,只覺得心裏像被什麽狠狠撞了一下,對着她嫣紅的唇瓣就吻了下去,唇齒糾纏間,他低低的呓語:“你。”

懷裏抱着的女人是他心心念念愛的人,那麽久的求而不得化成濃濃的欲望,只想求證,這個女人還是屬于他的。

顧染白是屬于他林慕言的。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他的吻绻缱纏綿,偶爾霸道濃郁,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一樣的濃烈霸道。手上的傷竟然真的不痛了,此刻,他只想要她。

“林……”

顧染白劇烈的掙紮,才剛喊出一個字,唇便再次被林慕言吻住,輾轉纏綿,連一絲一毫的縫隙都不留給她。所有的抗議被他吞入腹中,化成更生猛的掠奪,一翻身,直接将不聽話的顧染白壓在沙發上。

将她亂蹬的雙腿夾住,一只手将她的雙手固定在頭上,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柔軟,任意的捏成自己喜歡的形狀!

“小染,我愛你,真的愛你。”

他在她耳邊細細低語,一遍一遍不知倦怠,有溫熱的液體滴進她的脖子裏。顧染白所有的掙紮都在那一刻僵硬下來,心裏百轉千回,有憤怒、悲傷、痛苦,最後化成濃濃的無力。

愛——

林慕言,你的愛我不敢要,太強勢,讓人喘不過氣。我曾經試圖學着依靠你,可到最後我才發現,我能依靠的僅僅只有我自己,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我能做的不是祈求你來救我,而是緊緊的抱住頭,不讓自己死。

那種絕望,你可曾了解,叫天不寧叫地不應!

聽不到顧染白的回答,他眼裏的光如流星一般淹沒,只剩下一望無垠的幽冥黑沉。唇瓣顫抖的貼在她白希的肌膚上,剛開始還吻得輕柔,到後來便只剩下強勢霸道的掠奪,唇瓣在她的脖頸上輾轉纏綿,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痕跡。

“林慕言”,顧染白從愣神中回過神來,尖叫着劇烈掙紮,費力的躲閃着他的吻!

他的某個地方抵着她柔軟的入口,那薄薄的衣料仿佛已經承受不住他的堅硬,随時都有可能會失去保護的作用。

“我想要你“,林慕言有些委屈,那雙眸子裏閃爍着毫不掩飾的欲望,似乎怕她看不懂,還特意加了一句:”只想要你。“

“我不想要你。“

顧染白氣急敗壞的沖着他嚷嚷,心跳如雷,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怕緊張的心緒被他聽了去。其實,那無限放大的心跳聲也只有她才能清晰聽到而已,可是她刻意躲閃的動作卻已經暴露了她的膽怯!

林慕言輕輕的勾唇,眉眼間是讓人炫目的笑意,他的手準确無誤的探到她的身子,觸手的是一片粘膩濕滑。

“看,你想要的。“

他的手故意扯了扯她穿的正好的蕾絲內庫,似乎在提醒她內庫都濕透了,臉上的笑越加光彩奪目,看得顧染白恨不得将他一腳踹下去。

“滾下去,這是身體的正常反應,說明不了什麽。“

她只是就事論事,有可能帶着點點的賭氣,沒想到林慕言眸子裏的亮光瞬間黑沉了下去,目光微冷的凝着她巴掌大的小臉。

“你剛剛說什麽?“

他的聲音略微的有些涼,就像是初春的風刮在身上一樣,不刺骨,卻很涼。

“我說……“

林慕言說的沒錯,顧染白的缺點就是太過倔強和不服輸,明知道是死路一條還腦門發熱的往前沖。如果說剛開始林慕言還顧及她的感受不敢太過用強,那麽如今的他,除了想狠狠的占有她之外,再沒任何理智可言。

他讨厭從她嘴裏聽到任何拒他于千裏之外的話,更讨厭她用那種厭棄的語氣說自己!

“林慕言。“

顧染白被這突然的強硬駭住,愣了一下之後才想着要将他推開,剛叫出他的名字,落在他肩上的手還來不及用力,他的堅硬便直接毫無阻攔的沖進了她早已準備好的柔軟之地。

她不敢承認,對林慕言的挑、逗産生了反應,但身體的某處卻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對這個男人,她無法拒絕,哪怕在心上豎了一道高牆,身體也是接納他的。

顧染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相信林慕言居然真的不顧她的反抗要了她,而且,連絲毫拒絕的機會都沒給她。

突然的滿足讓林慕言低低的喟嘆了一聲,有多久沒要過她了,他都忘了!

“小染——“

低聲呢喃着她的名字,試着在她身體裏輕輕的律動,對于他的進入,顧染白是排斥的,雖然沒有再掙紮,但某處卻夾得他動彈不得。

“小染,放松一點“,他溫柔的吻着她的額頭、眼睑、鼻梁、最後是唇瓣,聲音沙啞難耐,”讓我進去。“

“林慕言,你給我滾出去。“

顧染白忍不住紅了臉,想動又動不了,終于明白男女力量的懸殊。除了逞口舌之快,她只能眼睜睜的感受着他一點一點費力的沒入自己的身體,再緩緩抽送。

滿足和空虛交替着在她身體上制造出一輪又一輪的塊感,顧染白尖利的指甲幾乎掐進林慕言緊繃的肌肉裏。她不想看到他的臉,一回頭便看到他撐在一旁手背上觸目驚心的傷!

心裏微疼,她輕輕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就算是城牆也能讓微不足道的蝼蟻鑄空,更何況是她心裏那點薄薄的高牆。

她怕這日益增加的心疼會讓那棟因恨意鑄就的高牆轟然倒塌,那時,她該怎麽辦才好。

看見她的表情,林慕言以為是手上的傷口吓到她了,扯過一旁的外套毫不猶豫的搭住手背,布料摩擦的疼痛讓他的動作微頓了一下,接着便以更兇猛的力道狠狠的撞擊着身下輕閉着眼睛的女人!

“小染,看着我“

他用力掰過她的頭,緊緊捏着她的下颚,強迫她睜開眼睛。可無論他怎麽用力,甚至在她白希的下颚上捏出了一圈青紫,緊閉着眼睛的人兒也依舊倔強的不願意睜開。

她不想看,或許,僅僅是不敢!

身體的撞擊一次比一次用力,每一次都像要撞到她的靈魂深處,顧染白緊緊要唇,還是抑不住淺淺的低吟出聲。

第一百一十二節:給你戴無數頂綠帽子

更新時間:2013-12-3 0:19:09 本章字數:3817

三年來,林慕言睡得最好的便是今天,沒有噩夢,沒有輾轉難眠,擁着顧染白的身體,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就是一種滿足。哪怕一無所有都好,只有有她在,就是他此生最大的財富!

唇角勾出淺淺的弧度,再一次将懷裏的人擁緊了些,可是抱住的卻是一團厚實的棉被。哪怕是睡意正濃,林慕言也一下子從夢裏驚醒,眸色清明,竟沒有半點睡意。

“小染!”

陌生的環境讓他微愣了一下,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裏,而身邊早已經沒有了熟悉的身影。伸手一觸,被子裏已經有了涼意,應該是已經起來一段時間了!

“小染。”

心裏一慌,急忙掀開被子要從床上下來,手上的傷粘住了被單,這樣迅速掀開,傷口立刻傳來尖銳的疼。林慕言眼睑微眯,淺淺的溢出了聲音,血滴落在白色的被褥上,觸目驚心的紅!

顧不得手上的傷,迅速套上脫鞋疾步走了出去,有光暈從洗手間門上的磨砂玻璃裏透出,林慕言緊懸的心才落回了原位。

她還在。

真好。

倚在旁邊的牆壁上,刺骨的涼意讓他的手更加的滾燙,連身子都在發燙。聽着洗手間裏傳來的水聲,他的唇邊始終帶着淺淡的笑意,目光溫潤绻缱的落在玻璃上印出的剪影上,她似乎是在厭棄,厭棄沒能拒絕他的要求,正用毛巾狠狠的擦拭着身體!

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她的肌膚一定被擦得通紅破皮。

心裏微微的泛着疼,落在門把上的手微微用力,卻遲遲沒有打開。門內的顧染白似乎也聽到了動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浴巾包住自己的身體,豁然拉開了門。

“你還沒走?”

掃了一眼門口站着的人,他只穿了一條內庫,脫鞋也穿反了,冬天的夜裏,他緊貼着牆站,竟絲毫沒表現出冷。

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狽又不修邊幅的林慕言,顧染白微微愣了一下,沒理他,轉身進了房間。

林慕言的目光落在她通紅的肩膀和脖子上,有些地方甚至有淡淡的血絲,連吻痕也不那麽明顯了!

“你……”

就那麽讨厭我的觸碰嗎?

最終,他還是沒能問出口,沒聽到她親口說,是不是就證明不是呢?她只是恰好想洗澡,只是水溫燙了些,只是……

顧染白鎖了門,換上衣服,看到窗邊上豔紅的血跡時,微微愣了一下。想起他手上的傷,忍不住再一次蹙了眉頭, 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正常。

林慕言低垂着頭,背脊更緊的貼向了冰冷的牆壁,很熱,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很熱!傷口很疼,有血順着指尖滴落,一滴滴砸在白色的地板上,猶如一朵朵綻放的紅梅。

房間門再次被拉開,林慕言斂了臉上其他的表情,只剩下溫潤的笑意,一擡頭,還來不及看清顧染白的表情,一疊衣服便迎頭罩下。

“穿上,去醫院。”

對他,顧染白向來惜字如金,而對她突然冒出的不該有的擔憂,她解釋為,善良。

“好。”

他點頭,将衣服一件件穿好,就算是碰到傷口,也是面色無異。

下了樓,迎面吹來的冷風讓林慕言身上的灼熱褪去了幾分,顧染白忍不住抱着手臂打了個寒顫。冬日的街道上籠罩着淡淡的白霧,連路燈的光都淺淺淡淡。

林慕言徑直掠過車子,往街道的方向走。

“林慕言,這個時間段、這個地點是沒有的士的,你自己開車去吧,我相信許靜婉是不會介意你的血的。”

她永遠都記得,那天他抱着滿腿是血的她下樓所說的話,“靜婉不喜歡車裏有血腥味。”

也許從那個時候,她便已經将林慕言強行趕出了心門之外!

林慕言身子微頓,手上的傷在這一刻痛得他無法承受,竟然微微彎下了腰。臉色慘白、額頭上沁出了點點的汗。

小染,那天不讓你上車,不是因為靜婉,而是我不敢開車。我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我甚至忘了該如何開車。

他的唇邊溢出點點的笑,自嘲的弧度,“如果将車開走了,我就沒借口再來了。”

顧染白愣住,為他語氣裏難得的脆弱和祈求,在她發愣的時候,林慕言已經走到了街邊上。白茫茫的霧氣中,別說是出租車,就是私家車也難見,陳舊的建築被白霧籠罩在其中,如同張牙舞爪的妖魔一樣虎視眈眈的注視着人們!

“林慕言,你走到天亮也走不到醫院。”

對他的倔強執着,顧染白有些氣急敗壞,顧不得擾了這份深夜的寧靜,站在這頭朝着已經走遠的林慕言大喊。

林慕言回頭,霧氣朦胧了他臉上的表情,只有他的聲音透過層層的蒼茫堅定的傳來:“那你陪着我,走到日出日落,可好?”

顧染白啞言,回頭轉身,再不管他,徑直往家的方向走。

她是個瘋子,他也不比她正常到哪裏去,若不然,他怎麽就不明白有些東西丢了就是丢了,有些感情,傷了就是傷了。比如他們,就再回不去曾經無憂無慮的日子!

“小染。”

她的腳步陡然間頓住,被人從後面抱了個滿懷,滾燙的溫度透過厚厚的羽絨服傳遞過來,燙得她整個後背都有些微疼。

“知道懲罰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麽嗎?”

他在她耳邊喃喃,呼吸拂過她凍得發疼的耳垂,滾燙灼熱。聽不到顧染白的回答,他也并不覺得意外,将臉更深的偎進了她的脖頸:“那就是,綁住他一生一世。”

顧染白笑了,“我覺得最好的懲罰,就是和自己恨的人結婚。”

“嗯。”

林慕言點頭,臉上染上了愉悅的笑意,有種動人心魄的傾世華貴之貌。

“然後給他戴無數頂綠帽子,将他戴成綠烏龜。”

顧染白繼續語出驚人,腰上陡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伴随着林慕言近乎怒吼的聲音。

“顧染白,你敢。”

“我還真敢。”

她是只刺猬,永遠束着最尖利的刺刺傷想要緊緊擁抱她的人,愛她的,她愛的。

林慕言沉默,只是抱着她的力道越來越重,直到将她勒得呼吸困難,才一彎腰将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家裏走。

“林慕言,你神經病,快放我下來。”

她只是想激怒他,然後讓他離開,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後果,和預想的結果完全是大相徑庭!林慕言的驕傲她自認為很了解,曾經,她能從他一個眼神變化中猜出他下一步的動作,八九不離十。

“不是要給我戴綠帽子嗎?”

他的唇邊明明有笑,聲音卻繃得很直,從深不見底的眸子裏能看出他在生氣!

顧染白抿着唇不答。

“知道什麽條件才是綠帽子嗎?”

他唇上的笑越加燦爛奪目,連眸子裏也染上了笑意,“夫妻。“

怕顧染白不明白,又刻意加重了語調解釋,”只有夫妻才能說成是戴綠帽子。”

“林慕言,你是有病吧?這也能高興?”

“我高興的是,你承認了你是我的妻子”他低頭,在她緊抿的唇上落下輕柔的吻:“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滿足你,讓你沒有精力給我戴綠帽子。”

顧染白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頓時滿臉通紅,他這是變着法說她饑渴是吧?

“林慕言,該死,你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她在他懷裏用力的掙紮,林慕言腳下微微一頓,眉頭淺蹙,似乎還有一聲低低的悶哼聲響起,很小,等顧染白想要細聽的時候除了略略急促的呼吸外什麽都沒有了。

“別動,小染。”

顧染白狠狠瞪他,臉色冷沉,見他不為所動,便更加用力的掙紮了起來,不小心側過頭,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後的水泥地上滴落的鮮紅色液體。

林慕言的精力好的令人發指,手上的傷似乎不是傷在他身上一般,剛進房間便将顧染白壓在牆壁與他的身體之間,準确的攥住了她的唇瓣,輾轉允吸,容不得她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他的吻強勢霸道,唇齒相依間,能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嗯——”

顧染白掙紮,努力想躲開他強勢的吻,可無論她如何逃,總是能被林慕言準确無誤的攥住唇瓣。

最後,在他鋪天蓋地的吻裏,顧染白幾乎要窒息了,混混噩噩的甚至忘了反抗,再一次被吃幹抹盡。

暈過去之前,她無力的呢喃了一句:“林慕言,你遲早死在女人的床上。”

從那天起,顧染白的生活處在了極度的水深火熱,白天要面對竺錦年陰陽怪氣的眼神,晚上還要面對林慕言笑裏藏刀,不對,是溫柔绻缱的眼神。

她想過逃,第一天剛租了房子,第二天搬進去,第三天打開房門就一定能看到林慕言好整以暇的坐在電腦旁打字的模樣!

有人說,生活就像是上帝的玩具盒,他總是在你認為平淡或是幸福的時候想起你,給你豎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這,有可能是你一生的夢魇。

當顧染白在敲了五分鐘竺錦年辦公室的門,依然沒人開時,她終于忍不住慌亂了起來。

第一百一十三節:小染,痛

更新時間:2013-12-4 22:00:01 本章字數:3777

拍門的動作越加急促,掌心很疼,疼的麻木,她卻依舊不管不顧的敲着,整個樓層都回響着她機械的敲門聲。

“你們兩個,将門撞開。”

指了指辦公室裏唯一的兩個男士,她沒發現,她的聲音在發抖。

“哦——”

那兩人也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急忙從座位上站起準備撞門。

“顧姐,竺總剛剛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嗎?”

一道女生怯怯的插進來,也輕易的化解了緊繃的氣氛,顧染白緊繃的弦霎那間斷了,緊繃的雙手松懈下來,面對辦公室裏衆多疑惑和譏诮不屑的目光,她也無暇顧及。

“顧姐,總裁有事出去是正常的,別沒事弄得全部人心驚膽戰。”

“是啊,你以為你真是總裁夫人啊,總裁去哪都要跟你報備。”

對于他們的明嘲暗諷,顧染白臉上是木然的,緊繃的身體突然松懈下來便覺得虛軟無力,腳下一軟,毫無預兆的往前跌倒!

“啊——”

沒料到她會突然跌倒,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住,竟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扶的。

顧染白本就站在中間的空位,周圍沒有任何能讓她拉住的東西,忍不住苦笑,還真是丢臉丢到家了。一股很大的力道拽住她的手,原本正準備擁抱大地的身體猛的轉了方向,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冷香,熟悉的力道,環在她腰上的手緊緊的束縛着她的掙紮。

“林總。”

終于有人反應了過來,谄媚的迎了上去,“林總,我們總裁不在,要不您先在會議室等一下?”

林慕言的臉繃得很緊,心裏的痛苦哀寂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要将一切靠近的東西都化為灰燼。

“我不找竺總,我來接我妻子下班。”

“啊——”

低低的抽氣聲在人群中響起,他們這才記起前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新聞,但後來便銷聲匿跡了,他們原本以為是狗仔隊的空穴來風,沒想到顧染白真的嫁給了林慕言!

“哦,”谄媚的笑容僵了僵,看向顧染白的眼神裏隐着淡淡的妒忌,“樓下有醫療室,林總要不要帶顧姐去看看。”

林慕言的唇繃得很緊,低頭看了眼顧染白蒼白的臉色,強壓下心裏的妒忌,彎腰将她打橫抱起。

顧染白皺眉,手環橫在他們中間,無聲的抗拒着他不顧她意願先入為主的動作。

“如果你不想讓她們看到我們的親密,就乖乖的別動。”

說這話時,他的唇角微微彎起,有種動人心魄的瑰麗色彩!

顧染白咬牙,知道他不顧世俗膽大妄為的性子,抿唇,松手,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剛轉身便看到倚門而立的竺錦年,他的臉色微白,安靜的倚着門框,臉上有淡淡的笑意,就那樣靜靜的看着他們。

所有人對視一眼,自覺的退後了幾步,竺錦年對顧染白的縱容是有目共睹的,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在一起,結果——

“呵——”竺錦年低笑,視線越過了林慕言看向剛剛還谄媚的站在他身邊此刻已經退出老遠的女人,“竺氏不需要讨巧賣乖、谄媚低俗的人,等一下去財務部結算工資。”

“總裁。”

頗有些尖利的聲音從女人嘴裏發出,竺錦年蹙眉,視線掃過女人扭曲恐慌的臉,後面的聲音頓時卡在了她的喉嚨!

他的視線定格在顧染白的臉上,極淡,淺笑,卻讓顧染白心裏一陣慌亂,無法承受的在林慕言的懷裏掙紮起來。

林慕言感覺到她的掙紮,唇瓣緊抿,泛白,也顧不得她是不是會疼,只是用盡全力将她扣在懷裏。充滿敵意戒備的目光掃過竺錦年,也看到了他眸子裏泛起的疼痛,大步往電梯的方向走,越過竺錦年時步子微頓,便迅速離開。

“林慕言,你放我下來。”

電梯裏,顧染白劇烈的掙紮,臉色不善。

林慕言的身子緊繃,唇色微白,“小染,痛。”

顧染白身子微僵,這才想起他手上的燒傷還沒有完全愈合,察覺到她的遲疑,林慕言唇瓣掀起淡淡的弧度,隐隐的自嘲。

“小染,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用這麽卑微的姿态來換取你的點點憐惜”,他仰頭,不讓顧染白看到他眼裏湧動的悲痛哀沉,“就像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背道而馳一樣。”

我曾以為你的心裏會一直有我,只有我,所以,才讓那些傷害來得如此肆無忌憚。可是我忘了,你會痛,會退縮,會朝着溫暖的方向依偎。

竺錦年是你的溫暖嗎?所以,你才那麽緊張,甚至失了一直以來的淡定。

顧染白沉默,心裏微疼,她以為是錯覺,沒想到真的是疼,而且越來越疼,蔓延到整個腹部、背心。她低頭咬牙,緊緊的按住疼痛的位置,臉色發白,唇色也在瞬間蒼白,如同一把刀在翻攪的疼!

“小染,做我的妻子好不好?留在我身邊。”

聽不到回答,林慕言只是苦笑,低頭,臉上已經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淡定。

目光觸及到懷裏隐忍的人,汗水将額頭的碎發濡濕,唇色蒼白顫抖,終于覺察出了她的不對勁,急忙将她放下,“小染,你怎麽了?”

顧染白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抵抗疼痛,被林慕言放下,只能虛軟的跌坐在地上。

林慕言一把将頹然坐地的她抱起,手上的傷口崩裂,血染紅了雪白的繃帶。電梯門打開一半,他已經抱着顧染白飛快的沖了出去!

顧染白痛得嘤咛了一聲,更緊的蜷縮進了林慕言的懷裏,對于她下意識的依賴林慕言是欣喜的,可也是心疼的,尤其是感覺到她的身子在自己懷裏輕顫,他的手也在微抖。

“小染,告訴我哪裏痛?”

“胃、背心,都痛。”

她的聲音很小,像貓兒一樣倚在他胸口輕蹭,林慕言身子一僵,心裏的苦澀頓時被清甜替代。

“去醫院!”

這一刻,他慶幸自己剛剛心緒不寧而沒有自己開車!

林慕言笨拙的用手替她撫着胃部,一邊焦急的催促着司機開快些,眉頭緊蹙,“是不是早上又沒用餐?這些年,你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怎麽會痛成這樣?”

他只顧着焦躁,等到話一出口才猛然發現自己說了什麽,感覺到顧染白的僵硬,他痛苦的閉眼,用力将她攬進懷裏:“小染,對不起。”

她的胃從小就不好,在吃食上一直很是講究,他甚至不敢去想,這些年顧染白是怎麽過來的。那些飯菜是不是冷硬合适、溫度是不是恰好、有沒有放對胃不好的東西。

“都過去了。”

顧染白的聲音有些澀,想起以前,那些依舊是她跨不過的坎!

車裏的氣氛一時有些沉郁,司機壓力大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了看排起長隊的車輛,又從後視鏡裏掃了眼臉色陰沉的林慕言。

“先……先生……”

他的話沒說話,林慕言自顧的推開車門,彎腰将疼得連反抗力氣都沒有的顧染白抱起直奔醫院。

依她的性子,若不是痛到極致,怕是不肯這麽任由他抱着的吧。

擁堵的街道上,一個俊帥的男人抱着一個女人在車輛中穿梭,有人拿起手機定格了這被人認為幸福的一幕。一個着裝舉止都不凡的男人能為了一個女人這般不顧形象,怕是愛極了吧。

醫院外,已經有教授級的醫生等在外面了,略略一看,居然有十幾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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