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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護士,那更是數十個之多!

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這樣的待遇他們可是從來沒見識過的,紛紛低頭議論是不是哪個高官。

林慕言一身狼狽的出現在醫院門口,頭發亂了、衣服亂了、手上的紗布被鮮血染紅了。

“快,林先生到了。”

一個離他最近的醫生伸手準備去将顧染白接過來,因為林慕言的狀态實在是不太好,臉色蒼白中泛着淡淡的青,眼神迷離。

林慕言蹙眉,敏捷的錯開他的手,将顧染白放在了擔架上。

“胃痛,十一歲起就患有慢性胃炎,早餐沒用,昨晚還喝了酒。”

冷靜的報出了顧染白的病例,突然間停下來,眼前一片天旋地轉。他神色清冷的靠在一旁的石柱上,等待那陣眩暈過去,才大步追上了醫生的步伐!

顧染白昨晚比平時晚回家了兩個小時,雖然神态清醒,但她身上的酒味騙不了人。

“林先生,你的手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急診室門上紅色的燈給他蒼白的臉上鍍了層朦胧的紅暈,将他臉上的冷意驅散,有個護士狀着膽子走到他面前,怯怯的指了指他手背上被血沁透的紗布!

林慕言神色未變,目色濃重的看着淡綠色的急診室門,淡漠的說:“不用。”

顧染白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透過玻璃能模糊的看到花園的小徑,胃已經不痛了,但還隐隐的有些難受。

林慕言沒受傷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以一種別扭的姿勢靠在床沿上睡着了,受了傷的手上紗布還沒換,凝固的血已經成了暗紅色。

第一百一十四節:白頭到老

更新時間:2013-12-9 17:45:10 本章字數:3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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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染白蹙眉,直覺的将手從他滾燙灼熱的掌心裏抽出,林慕言本就睡的不熟,她才剛有動作,便醒了。

他的眸子很黑,如墨一般籠着淡淡的霧氣,在顧染白臉上停頓了三秒才完全清醒過來!

“胃還痛嗎?醫生說你飲食不規律,加上喝了酒,才會讓胃炎嚴重。”

林慕言的聲音有些沙,眸子裏有淡淡的紅血絲,看到她醒來,滿滿的都是欣喜,話音卻難掩責備,“這麽大的人了,也不懂的照顧自己。”

顧染白不說話,低着頭盯着他被血染紅的紗布發愣,長長的睫毛覆蓋了她眼底的神色。

見她沉默,林慕言有些慌,以為是自己責備的語氣惹得她生了氣,再次不顧她是否會生氣握上了她的手,“小染,我只是......”

“你在發燒?”

雖然是疑問,但卻是用篤定的語氣說的,他的掌心滾燙,臉上甚至浮起了不正常的嫣紅,唇瓣幹的翻皮。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林慕言無所謂的聳肩,他的身體他從來不放在心上,除非是實在病得不行才會主動找醫生看。但是小染從小就是他捧在掌心裏的寶,就算是傷風感冒也會讓家庭醫生看看,顧染白知道他的倔強,不顧他的意願自顧的按了鈴!

像病人呼叫這種事一般都只是護士先來看看,但礙于林慕言的身份,一起走進病房的居然就有四個是主任醫師。

林慕言蹙眉,他并不想看醫生,尤其是不想在顧染白的面前揭下手上的繃帶。那些傷連他看了都有些觸目驚心,還不說顧染白一個女孩子,就算不心疼,也會害怕吧。

“他發燒了。”

顧染白剛醒來,全身都軟綿綿的靠在枕頭上,只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林慕言的方向。

“不用了,我沒事,出去吧。”

在外人面前,林慕言一直都是沉着的,說出的話也帶着一股子強烈的壓迫感。那種君臨天下的睥睨之氣,是大多數人無法超越的,跟進來的護士大多是剛畢業的年輕妹妹,一聽這卓然的語氣,頓時全部紅了臉,偷眼朝着林慕言看去。

這個男人,是絕大部分女人心目中的神話,也是她們想攀爬的目标!

“可是林先生,您的手真的需要重新包紮。”

一個護士怯怯的說了一句,在林慕言冷然的視線掃過她時,迅速低了頭,諾諾的看着手裏的藥劑。

“包吧。”

顧染白開了口,臉上沒多少表情,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林慕言心裏一喜,難得她關心他,自然不能拂她的意。

站起,将被子替顧染白掖好,眸色溫潤的要滴出水來了,擡頭掃了一眼正襟危站的醫生,眼裏除了冷漠再看不到半點溫潤,“我們去外面包吧。”

“就在這裏包。”

顧染白也來了氣,他的躲躲藏藏讓她覺得憋屈,更有種被排斥在外的錯覺。心裏才剛升起這種讓人厭惡的感覺,她已經順着将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臉色微紅,蹙眉,暗自懊惱。

卻見林慕言正以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看着她,那種憋屈就更加的無法控制,沖着他嚷嚷,“看什麽看,我只是怕你出去了沒人照顧我,我要洗臉刷牙怎麽辦?”

病房裏的人頓時覺得額頭一滴冷汗落下,這又不是大病,能跑能跳能動,還需要照顧的這麽周到?

林慕言只是笑,聽話的坐下來,“包吧。”

縱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紗布從他手上撕扯下來的時候顧染白還是忍不住白了臉,仿佛那撕裂的痛就在她身上一樣。血漬幹了,紗布和肉粘在了一起,需要一點一點的從肉上再撕下來,那種痛,她想想都覺得後怕!

見慣了傷病的護士也忍不住出來一身的汗,手隐隐有些抖,就更扯得林慕言的傷口火燒火燎的痛。這點傷其實并不算什麽,她只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在顫抖,不是說,男人都喜歡柔弱似水的女人嗎?

林慕言蹙眉,眸色裏閃過一絲不耐,伸手擋住了護士的動作。

護士以為弄疼了他,急忙松了手,不停的吹着他紅腫不堪的傷口。

顧染白挑眉,這男人還真是,在哪都能招惹桃花,連護士都用起了這種最不科學的手法止痛,難不成,吹吹就不疼了。

林慕言用力一撕,剛剛還牢牢黏在他傷口上的紗布頓時被扔進了垃圾桶,傷口處瞬間沁出大片的鮮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整個過程,林慕言沒出過聲,甚至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小護士明顯被他狠辣的動作吓得有點傻,直到林慕言将手伸過去都還木木的反應不過來。倒是一旁的醫生急忙掏出碘酒給他的傷口消了毒,迅速的包上。

“林先生,您的傷口感染所以導致發燒,現在這種天氣傷口愈合的本來就慢,林先生要多注意別讓傷口碰水,更不能做用力的事。”

“那我洗澡怎麽辦?”

顧染白幹咳了一聲,這種話以前的林慕言絕對不會說,他最多只會‘嗯’一聲,如果心情好,或許會加上‘我知道了’。

醫生膽戰心驚的看了看林慕言的臉色,心裏委屈,他怎麽知道他怎麽洗澡?這個都是自己注意的好不好,完全是職業範圍之外的問題。如果換成其他病人他早就一句吼回去了,可是面對林慕言,他不敢。

“為了傷口的愈合,林先生最好還是忍幾天,這些天擦拭一下便可以了。”

“嗯——”

林慕言冷淡的應了一聲,醫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個問題終于被跳過了,還好他沒問‘不能擰毛巾怎麽辦’,要不然他真的要跪地求饒了!

“我可以出院了嗎?”

顧染白的态度比起林慕言,實在好太多了,醫生頓時面色燦爛的回答:“觀察一晚,如果沒有其他情況明天一早就可以......”

“不行。”

林慕言冷冷的打斷了醫生的話,“至少要在醫院住三天。”

她的胃疼還沒好,他怎麽放心讓她出院。

被打斷話的醫生頓時一臉菜色,她這完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病,完全沒有住院的必要,回去慢慢調養就可以了,這樣霸着緊缺的床位也忍心。

“我現在就要出院。”

消毒水的味道溢滿了病房的每個角落,聞着都難受,而且,從她的位置看出去,恰好能看到坐在外面的涼椅上輸液的人。是個瘦弱的女人,身邊陪着個男人,兩人穿的都很破舊,似乎累極了,相擁着靠着涼椅昏昏欲睡,身上搭着一個灰舊破爛的棉衣!

這是公立醫院常有的情況,因為床位緊張,好些人就在外面的板凳上湊合着輸液,晚上再回去,有些需要觀察的就在外面坐上一夜。

“不行。”

林慕言也半步不讓,剛才她暈倒,就夠吓得他魂不附體了,若是再出現個什麽意外,不,他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林慕言,我說了我要出院。”

顧染白恨恨的瞪他,就像以往每個意見不合時一樣,她只要控訴的瞪着他,他便會服軟。

果然,林慕言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轉身去詢問醫生的意見。

“夫人的病沒什麽大礙,倒不需要住院,只要多注意平時的飲食習慣就好,少吃辛辣、粘滞、涼的東西,最好別喝酒。”

林慕言一一記下,這些其實他都已經深刻到腦子裏了,顧染白的胃從小就是個受氣包,經不起一點折騰。

“那我今晚的住院費是交了的,我不辦出院手續,我把床位讓給他們兩個,不需要他們再出一次錢了吧?”

這自然是不被允許的,而且床位名字不換容易拿錯藥,但是一接觸到林慕言的眼神,原本搖頭立刻變成了點頭。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林慕言嘴角溢出苦澀的笑意,她對誰都善良,唯獨對他殘忍,用語言的刀子無數次的捅進他的心髒,再毫不留情的拔出!

他伸手去扶顧染白下床,手才伸到半空,顧染白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地上,動作迅速的穿上鞋子朝着外面兩個相擁而眠的人走了過去。

林慕言苦笑,看着她的背影愣神,這才是她千方百計出院的主要原因吧。他走出去便看到那對窮困的中年夫婦對着她鞠躬道謝,滿臉感激。收回游離的思緒走到她身邊,手自然的攬上了她的腰,“走吧,夜都深了。”

“先生,您太太真是好人,你們會白頭到老的。”

是對淳樸的鄉下人,看見林慕言搭着顧染白的腰便認定了他是她的丈夫,他眼裏的寵溺那麽明顯,連外人都看出來了,撿些好聽話恭維。

林慕言笑,這是他聽過的最動聽的話,白頭到老,和顧染白。

想想,都是件讓人幸福的事。

他的唇邊溢出點點的笑,手上用力,将掙脫開的顧染白又拉回來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甚至好心情的回了一句:“我也希望能白頭到老。”

坐在林慕言的車上,顧染白恨恨的瞪他,惡劣的用教踹了踹他的小腿,“互相折磨着白頭到老你也要?”

第一百一十五節:我們打個賭

更新時間:2013-12-11 2:13:35 本章字數:3774

林慕言面色微僵,連難得燦爛的笑都變得落寞,只是片刻,他變恢複如常:“無妨,我會每年去打狂犬病疫苗。”

“你打不打……”顧染白的話陡然間頓住,“林慕言,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林慕言低着頭悶咳,看着她臉上生動的表情寵溺的笑了,“爪子利了,難免會抓傷人。”

“林慕言,你這是拐着灣罵我是狗呢?”

顧染白瞪他,若不是看到他手上包裹的紗布,她真想一巴掌拍下去。

“小染——”

林慕言灼灼的看着顧染白,受傷的手覆在她疊加的手上,握住,再開口時已經有了淡淡的嘆息:“記得我們認識了多久嗎?”

顧染白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義,只能沉默以對。

“我七歲認識你,現在已經二十一年了,小染,我們還有多少個二十一年可以虛度?”

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眸色裏閃爍着太多無法承受的期待:“小染,給我個機會,縱然我們是兩只無法靠近的刺猬,我也願意為你拔光身上的利刺,我不介意你會将我傷的多重,只想能抱着你,能留你在我身邊。”

顧染白的手僵硬的被林慕言握着,她想動卻不敢,怕再次弄傷他,林慕言對誰都狠,包括他自己,從剛剛他毫不留情的撕下粘在肉上的紗布就可以看出。所以如果顧染白拼命掙紮,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握着!

他不是一個擅長說甜言蜜語的人,就算是曾經,絕大部分他也只是用縱容和寵溺來體現他對她的愛,所以,這番言辭切切的話顧染白是感動的,甚至眼前的景都漸漸趨于模糊。

可是她終究不敢,不敢踏出這關鍵的一步,輕咳一聲掩飾了喉嚨尖銳的疼以及嗓音的沙啞,“林慕言,別這麽傻,我們之間早就走的太遠。”

林慕言的笑有些澀然,他回頭看着努力想冷漠的顧染白,挑眉輕笑,不明意味的說:“是嗎?”

顧染白咽了咽唾液,他這個表情和語調讓她心裏莫名的湧上了不安,剛動了動唇瓣,林慕言卻已經搶先開了口。

“那我們打個賭。”

“什麽?”

被他臉上奇異的表情所蠱惑,顧染白竟然不知不覺問出了聲。

“如果等一下你緊張我,那我們就在一起,如果不緊張......”他垂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那我就放了你,從此以後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

顧染白心裏一疼,面色有些蒼白,她不願承認是因為他說‘再不打擾她的生活’讓她難受,也害怕迎上林慕言洞悉的目光,只好将視線轉向窗外。

而她的沉默被林慕言看作是一種冷然,臉上劃過顯而易見的落寞,再擡頭時,神色間竟然有了一絲解脫的笑意。

“小染,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傷。”

他模棱兩可的話讓顧染白緊蹙了眉,回頭正準備反駁,車速卻突然間快了起來,在這車來車往的街道上,像游魚一樣靈敏的穿梭在其中。突然加快的速度讓顧染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緊的握着車門最上面的拉手:“林慕言,你瘋了。”

車道上一片刺耳的喇叭聲,因為他的車讓整個原本行駛正常的交通要道一片緊急剎車,車輪磨着地面的尖嚣讓顧染白的心髒整個都痛成了一團。

這樣危急的時刻,林慕言居然閑心的回過頭來目光溫柔的凝視着慌亂的顧染白:“小染,記住我們的賭約。”

“嘟——”

劃破耳際的喇叭聲驚得顧染白猛的擡頭,一輛大貨車剛好從對面的轉角駛來,而林慕言的車正以100碼的速度迎頭撞上。她膛目結舌的看着眼前驚險的一幕,甚至吓得忘了要去提醒林慕言踩剎車,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他的唇角扯出了放松的笑意,就在顧染白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林慕言突然板轉方向盤,讓駕駛室正對着貨車的右側。

眼看要撞上的瞬間,顧染白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只憑着內心深處的直覺撲到了林慕言的身上。

林慕言笑了,在顧染白撲到她身上的那一刻,他轉動着方向盤險險的避開了貨車,停在路邊上!

“小染,你輸了。”

這一刻,他是氣定神閑的,哪怕是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考量,他的言語中也不見半分慌亂。将顧染白瑟瑟發抖的身體緊擁在懷中,眉目間溢出了燦如朝陽的笑意:“小染,沒有你,我真的會死。”

半晌,顧染白才從那場驚心動魄中回過神來,雙手緊緊的拽住林慕言的襯衣,感受着他熟悉的溫度正透過胸膛傳遞過來,心跳才漸漸平緩。

她直起身,揚手狠狠的朝着林慕言的臉打下去,尤其是他臉上的笑意更将她心裏翻騰的怒氣膨脹到了極限。

林慕言完全能避開,可是他卻不躲不閃,由着她的巴掌落在他臉上,手還環在顧染白纖細的腰上。

‘啪’的一聲。

這一巴掌,顧染白用盡了全力,但她的手在抖,經過剛才整個人都像是做了一次特大的苦力,全身無力。手不癢不痛的拂過他的臉,眼裏的淚突然就落了下來,毫無征兆!

“小染。”

林慕言擁着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将她整個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要怎樣,才可以不像現在這麽患得患失,要怎樣,才可以不痛。

“林慕言。”

顧染白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他,臉緊貼着他的脖子,溫熱的液體沾濕了他半張臉。她哭的像個孩子,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似乎怕他下一秒就撞上了擋風玻璃。

“林慕言,你混蛋,你居然吓我,你混蛋。”

聲淚俱下的控訴着他的行為,手卻越攬越緊,側頭,唇瓣摩挲着貼上了他菲薄的唇。

她害怕,真的害怕,那一刻,她清晰的看見林慕言與死神擦身而過,直到現在那種陰冷的感覺還盤踞在心上。顧染白知道,如果她不阻止,以林慕言的倔強可能就真的撞上了!

不,她不能讓他死,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林慕言,我答應你,在一起。”

唇齒相貼,低低的聲音從她唇瓣溢出,顧染白的舉動驚得林慕言全身僵硬,巨大的狂喜湧上心頭竟讓他一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顧染白的唇瓣微啓,舌尖小心翼翼的探索着描繪他的唇形,他才反應過來。

顧染白的吻很青澀,像個懵懂的孩子在舔舐着可口的糖果,林慕言探身将她壓在背椅上,反客為主的擒住了她嫣紅顫抖的唇瓣,輾轉親吻。

“對不起,小染,對不起。”

他低低的訴說,舌頭纏住她的丁香小舌輾轉吸允,他的快樂如此鮮明,以至于顧染白伸到半空準備推開他的手僵硬的停在那裏。

溫香軟玉在懷,又是他一直心系的女人,單純的親吻再滿足不了林慕言,他的手從顧染白的腰上一路往上,落在她胸前的柔軟上!

“小染,我想要你。”

他低低的喟嘆,真希望時間能停在這一刻,他的小染就在他懷裏。不,不能停,他們還有好多美好的事情沒經歷過,他還欠她一個世紀婚禮,還欠她一次蜜月旅行,還欠她......

眸子緊縮,許靜婉,你還欠小染一家的命。

察覺到他的念想,顧染白急忙推開他,臉色通紅的埋進了他的懷裏,“很多人看着呢。”

林慕言挑眉,眉眼間的笑意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擡頭,果然看到很多人貼着玻璃看着他們。滿眼的憤怒和鄙夷,在他們眼裏,這就是一腦殘富二代的游戲,而顧染白自然被他們看成了攀附權貴的堕落女人!

街頭的交通已經完全陷入了癱瘓,交警站在一旁維持着秩序,看到林慕言下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們就是認出了林慕言的車才不敢輕舉妄動,要不然早就将車裏的人拖下來了。

“林總。”

對林慕言,他們的态度客氣恭維,點頭哈腰。

望了眼街道上的一片狼藉和還圍在他車邊上的人,一掃以前的冷漠沉着,唇角帶笑,“處理好後将結果寄到林氏,會有律師跟進。”

“......”

交警傻眼的看着他,和傳說中的性子完全是天差地別,直到林慕言那輛奢華的勞斯萊斯開出視線後,他們才在震耳欲聾的民憤中回過神來。

林慕言是雀躍的,一路上處在興奮中,手背上的紗布又沁出了血絲。

顧染白心跳還有些快,那些恨不是說放就能放的,但是剛才她明顯的感覺到了痛,心像被撕裂一樣的痛。也是那奮不顧身的擋在林慕言面前的舉動讓她認清了自己的心,她願意忘記曾經,畢竟,他不是直接造成她父母死亡的真兇。

至于許靜婉,如果他要護,那她就一定再不回頭!

“我累了,想先睡了。”

從車上下來,顧染白的雙腿都還在發顫,那一幕驚險會成為她今生的夢魇。

林慕言帶她來的是林家,這裏的一草一木顧染白都是熟悉的,包括花園小徑上有多少個石階,她都清楚的記得!

林慕言和許靜婉曾經就在這裏生活——

這個念頭陡然跳上心頭,她眉頭淺蹙,神色間有些厭惡。

第一百一十六節:我是你的男人

更新時間:2013-12-13 23:14:28 本章字數:3857

林慕言從身後抱住她,下颚抵着她的肩胛骨,對這突然的親近,顧染白直覺的想逃。她的步子還沒來得及移動,林慕言已經将她更緊的擁入了懷裏。

“小染,我沒碰過她。”

意識到內心的想法被看透,顧染白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淡粉,“誰管你有沒有碰過。”

反駁的太快,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圖,林慕言也不反駁,只是這樣靜靜的擁着她,唇角溢出驚心動魄的傾世笑容。有多久沒這樣燦爛的笑了,自從顧染白離開,他就忘了幸福這個詞怎麽寫!

“小染”,他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滿足的喟嘆了一聲,“真想就這樣抱着你一輩子。”

他側頭,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什麽,惹得顧染白從他懷裏掙紮出來,臉色瞬間染上了一層菲薄的紅,“林慕言,你無恥......”

房子裏的擺設一如她當年還在的時候一樣,色調也是她喜歡的黑白灰三色,環顧了一圈,整個房子裏沒有許靜婉的一丁點痕跡。

“倒是挺用心的。”

林慕言心裏一疼,他想說這裏的擺設一直沒變過,哪怕後來許靜婉住進來也是沒變過的,唇瓣微啓,最終什麽都沒說出口。

“小染,如果你不喜歡這裏我們明天換個地方住。”

“不用,這裏挺好”,顧染白淡漠的點頭,“我住哪?”

經過剛才那一幕驚心動魄的場景,顧染白還覺得雙膝發軟,要用盡全力才能控制住顫抖的雙腿。此刻,濃濃的倦怠侵蝕着她的大腦,只想躺在一個舒适柔軟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林慕言彎腰,不顧她的掙紮強硬的将她打橫抱起,有些委屈的看着蹙緊的眉,“好不容易等到你,怎麽甘心放你去睡覺。”

顧染白還沒明白他話裏更深一層的含義,林慕言便已經直接吻上了她的唇,驀然想起他在外面圈着她的腰時說的一句話,“小染,我想要你。”

“林......”

顧染白伸手推他,認清自己的感情是一方面,但真正接受又是另一方面,他們中間隔閡太大,讓她不敢跨步。

“小染,我等了你好久,再等下去這輩子就要性冷淡了。”

空氣中的溫度陡然升高了很多,顧染白腦海中一片空白,被迫承受着他瘋狂肆掠的吻,因為呼吸不暢,臉憋的通紅,胸口的起伏也越漸急促!她想推開他,至少理智是這麽告訴她的,可真當伸出兩只手的時候便成了輕輕的落在林慕言肩上。

這樣的動作無疑是邀請,林慕言臉上露出璀璨的笑意,直接将顧染白壓倒在沙發上!動作粗暴的扯開她襯衣的扣子,強勢的吻一直沒離開過她的唇瓣,口腔裏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彌漫。

他強忍着欲望撐起身子,看着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心疼的用手指撫摸,“小染,對不起弄疼你了。”

顧染白的眸子晶晶亮亮的,她咬唇,無形中透出的嬌羞讓林慕言小腹劇烈的收縮了一下,動作迅速的解開腰扣。唇瓣在她敏感的耳垂上逗留,聲音含笑,“小染,你真美,你可知我從十六歲就想将你徹徹底底變成我的女人了。”

“林慕言,你無恥。”

本來惱怒的一句話卻帶出了欲拒還迎的羞澀,顧染白咬唇,別過頭看着黑沉沉的外面,林慕言灼灼的目光讓她覺得害怕。

察覺到她的羞澀,林慕言也不勉強,唇瓣從脖頸移到鎖骨,輕輕咬了一口,不出意外的聽到顧染白壓抑的申銀聲。

“小染,我想你。”

他附在她耳邊低喃,顧染白晃神的瞬間他脹痛的分身緩緩滑入她的體內,看着她膛目結舌的樣子,林慕言笑的得意,快速的律動起來。

芸雨過後,林慕言含笑的看着熟睡的顧染白,她的臉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緋色,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而他也真的低下頭去,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口。

他其實很累,在醫院守了顧染白一天一夜,剛剛又用盡全力狠狠的要了她三次。明明累的連坐着都要睡着了,可是卻偏偏不敢睡,他怕這只是夢,醒來後偌大的別墅裏又只剩下他一個。這種患得患失是緊緊擁着她也無法緩解的,只有這樣看着才能安心些。

顧染白被他咬疼了,惱怒的睜開眼睛盯着始作俑者,她眸子裏還有未褪去的睡意,朦朦胧胧的,撩撥的林慕言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欲望又一次鬥志昂揚!

“林慕言,你有毛病啊,幹嘛咬我。”

她的話還透着一股子晴欲的沙啞,像羽毛一樣拂過林慕言躁動的心。

“我想确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

他俯下身低喃,淡淡的委屈和欣喜,顧染白心裏一疼,伸出手想去觸碰他倦怠的臉。手才剛伸到一半,林慕言的唇瓣便已經貼在了她的耳垂上,輾轉吸允,滑過脖子,落在她凸起的鎖骨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林慕言,你這個色狼,我好累,想睡覺了。”

所有的體力都被他榨幹了,真難想象,他明明就比自己睡的少,怎麽精力還這麽好!

“小染,我念了你好久,你要補償我。”

顧染白還來不及反駁,他已經笑着将她壓在了身下,目色绻缱的凝着她身上的紅痕,幽幽的說:“小染,真好。”

如果能這樣一直到老,該多好。

這樣安靜的幸福,只要有她陪在身邊就好!

“林慕言……”

顧染白伸手推他,真的好累,如果再來一次,她肯定會暈過去。

“乖——”

林慕言輕聲安慰,他的聲音向來都有蠱惑人心之效,顧染白頓時繳械投降,手攬上了他的脖子。

當身體再次被他的粗大撐開時,顧染白忍不住痛的蜷縮起了身子,眼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委屈的嘟囔:“林慕言,真的痛!”

現在讓他停下來是不可能了,他想要她,這兩年裏迫切的想。看到她痛的蹙眉,手指緊緊的摳進他肩膀的肉裏,林慕言心疼的親吻着她的額頭:“小染,等一下就不疼了,乖,放松。”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道,生怕弄疼她,可是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用力的深入淺出,每一下都重重的頂着她柔軟的敏感位置。

顧染白攀附着他的身體,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只能依着他的動作本能的教纏!這場歡愛好不容易平息,顧染白早已經累的動不了了,全身軟的連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由着林慕言将她抱進浴室,放進溫熱的水裏。

“林慕言,如果我要動許靜琬,你會不會阻止?”

提起那個名字,原本朦胧的眸子裏此時只剩下一片清冷的寒意,父母應該已經等久了!

林慕言替顧染白擦拭身子的手微微一頓,霧氣籠罩了他的五官,看不出情緒,“小染,別讓仇恨侵蝕了你的善良,顧染白一直是天真善良的女人,許靜琬不值得你……”

後面的話林慕言沒說,但顧染白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最終,還是舍不得嗎?可是林慕言,我的父母死的那麽慘,我怎麽能任由她逍遙法外。

她坐起身子,唇瓣微揚,譏诮的看着林慕言那張出塵俊逸的臉。他真的有讓人飛蛾撲火的資本,若不然,自己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自甘堕落呢。

想起下午的情動,以及晚上的瘋狂,她頓時覺得惡心,扶着浴池的邊緣幹嘔了起來。

“小染……”

林慕言焦急的伸手去抱她,顧染白卻如避蛇蠍般讓開了許多,戒備的看了他一眼,用浴巾将身體圍住走出了浴池!

“小染……”

林慕言從後面擁住她,無奈的喊着她的名字。

“林慕言,你放開我。”

顧染白的臉很冷,剛才的溫情仿佛只是昙花一現,此刻,他們又回到了曾經劍拔弩張的氣氛。

不顧她的掙紮,強勢的将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了浴室,“小染,許靜琬現在在萬冷泊身邊,你對她下不了手,我只希望你能乖乖的做我林慕言的女人,将這件事交給我,不要插手,行嗎?”

在萬冷泊的世界裏,從來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從上一次他就看出萬冷泊對許靜琬動了心思,如果現在顧染白動許靜琬,那一定會引來那個神經病男人瘋狂的報複!

對他,萬冷泊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

“然後由着你念舊情放過她?”

顧染白挑眉,尖銳的話便脫口而出,林慕言面色一冷,卻更緊的抱住了她。

他可以對所有人心狠,唯獨對顧染白做不到心狠,他曾恨過她,對別人恨他可以不予制止的由着他生活在最痛苦的深淵,可是對顧染白的恨卻像是一把雙刃劍,另一頭重重的插進了他的心裏!

“小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聽說傷害是一種罪過,而我不希望你承受這種罪過,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的庇護下安安心心的做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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