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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我就是要說那個!」

說完,她一邊欸嘿嘿的傻笑着,一邊搔了搔自己的小腦袋。

看着這樣的海棠,還真是令人有點……心動呢!

--她有着,黎一生所追求的事物。

「海棠……」她吞了吞口水。

說出口。

必須要說出口。

絕對要說出口。

無論世俗的價值觀如何,無論海棠是怎麽看待我的……,都一定要告訴她。

同性戀又怎樣?異種戀又怎樣?

--我想要反抗。

反正順從世俗的價值觀,也只為我帶來了悲劇,讓我長年被禁锢在粰懼中?br> 至少這次……

--我想要反抗一切不合理的價值觀。

「海棠,我喜……」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海棠給打斷了:「明天一起出去吧?好久沒看日出了呢!我知道附近有個地點很适合觀賞日出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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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發狀況讓黎一時愣了愣,但她立刻重整思緒,想再次說出自己的心意。

「我喜歡……」

「我很喜歡日出呢,像是能趕走令人害怕的黑夜,既溫暖又安心。」

「……」給我看氣氛啊!

最後,海棠以「因為明天要早起,所以我先去睡覺覺了喙作為理由,擅自離去,回房休息。

啊啊,好不容易能夠下定決心的,為什麽沒在最後一刻叫住她呢?為什麽沒能直接說出口呢?

到頭來,我的決心還是如往常一般--脆弱不堪。

作者有話要說:

第18話「'O Sole Mio」

『越是有智慧的生物,就越是醜惡不堪。』

智慧啊,智慧。

人類擁有了智慧,逐漸産生科技與文明,建立出一套秩序的道德規範、禮儀素養,卻仍有不少人做着違背秩序的野蠻行為。

比起野蠻的生物做出野蠻的行為,智慧的生物做出野蠻行為更加可笑又醜惡。

這次是關於一名妖精的故事。

不,正确來說是人類與妖精生下的「半人半妖精」。

--人類俗稱的雜種。

人類與妖精,動物與植物,原本不可能交合生子的兩個存在,不可思議地先後誕下了一對兄妹。

妹妹出生的那天,身為人類的母親就因為難産過世,傷痛欲絕的父親也在幾個月後離開世間,獨留兄妹倆相依為命。

那時,哥哥四歲,妹妹僅幾個月大。從那天起,他背負了保護她的責任。

在開始述說這對兄妹的成長歷程之前,先來談談人類的起源吧!

雖然沒有實際的證據,但諸多傳說都一致認為:人類是「神」按照自己的模樣,用泥土捏制而成--也就是說,人類擁有神的外貌。

正因為這原因,其他物種在等級上升到一定程度(一般是在Lv.75)之後,樣貌會開始接近人類的外貌。

這樣應該不難理解了吧?

在到達一定程度以前,身為「半人半妖精」的海紅與海棠,就好像是人類跟植物的混合,就姑且想像成一個人身體長了無數枝枒與綠葉吧!

就連人類本身的畸形兒都會倍受歧視,海棠他們這種「雜種」又怎麽可能會被人以正常眼光看待?

『因為智慧而有了思考,偏差的思考讓人類自以為比其他生物更加高等,這就是歧視的原因。』

♀ ♀ ♀

清晨的空氣十分清淨,大概是利用夜晚的時間,将混雜的塵埃過濾了吧?

尤其是高山上的空氣特別清新,有種不染塵世的超脫感。

混雜的心也能像這樣僅用一夕的時間恢複平靜嗎?

--黎和海棠不約而同地想着類似的問題。

「期待嗎?」

「什麽?」問句來得太突然了,黎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愣了愣以後,才想起來到山頂的原因:「日出嗎?」

「日出的時間差不多快到了吧。」

為了避免黎看錯方向,海棠特別指了指東方的位置:「等等太陽公公會從那邊出現唷!期待嗎?」

「期待……嗎?」重複了一次問題,同時思考着答案:「沒有期待的必要,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無論我們是否期待,太陽都必定會升起。」

說着,黎看向海棠手所指的東方。

如果這是個醜惡不堪的世界,不如讓這一切受黑暗所徽幀L陽的升起只會讓我們不得不看清楚那些扭曲到令紉說心的事物。

「并不是理所當然的唷!」

海棠向前走了幾步,目光依然停留在日出未起的東方:「如果我們不希望的話,太陽就不會升起。」

♀ ♀ ♀

好痛……

被人硬生生折斷的枝狀雙翼,傳來一陣陣灼熱的痛感。

明明我是這麽的痛苦,周圍卻僅僅是傳來幾個人類小孩的笑聲。無論是嘲笑,還是發自內心的喜悅,這些笑聲都只會令我感到厭惡。

人類似乎從幼童開始,就以其他生物的痛苦為樂:任意地折毀植物的枝枒;狂妄地撐破青蛙的肚子;自大地剝奪蝴蝶的羽翼……不對,這樣說太過於狹隘了,并不只是以其他生物的痛苦為樂,有時候欺負與自己同類的人類孩童也是樂趣之一。

我并不明白,這樣到底哪裏有趣?

我的翅膀被折斷了,痛苦地蜷伏在地。那些「可愛又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并沒有善罷甘休,其中兩、三名孩子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大桶施肥用的排洩物,搬到我的眼前。

「吃掉。」其中一個貌似是孩子王的人命令道。

「幹嘛?不敢吃喔?我爸都說植物是□□長大的,你不也是植物嗎?快吃啊!」

「吃掉、吃掉、吃掉、吃掉……!」「快吃啦!我們搬得這麽辛苦你還不領情!」

--我不要。

他們見我不肯就範,幾個人一起将我擡了起來,直接往糞桶裏抛。

「哈哈哈,海棠好臭好惡心!」「什麽海棠,明明就是雜種。」「惡心的雜種泡在惡心的便便裏剛好。」

--我讨厭人類。

但或許這是我自找的,誰叫我一出生就是個雜種呢?因此,我沒對這幾個孩子發怒,畢竟他們也只是繼承大人們的思想,并且毫無保留地表現出來。

不過弄成這樣還真難處理呢!不知道要去河邊洗上幾次澡,才能夠回家見哥哥。否則,他如果知道我又被欺負,肯定不會放過這些孩子的吧?哥哥就是這樣,不懂得寬恕別人呢!

--醜惡的并不是這些孩子,而是教導他們這種扭曲價值觀的大人們。

只好設法弄到乾淨為止吧!至於翅膀……就說去山上玩的時候不小心跌倒滾下山好了!

嗯,就這麽辦。

♀ ♀ ♀

「『如果我們不希望的話,太陽就不會升起。』」黎重述了一次海棠的話:「這是什麽意思?」

「嗯?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因為自轉的關系而有晝夜,無論我們希不希望,太陽都會升起不是嗎?」

「啊啊,或許是這樣呢……」

海棠搔搔頭,接着傾斜着那顆腦袋瓜,直視着黎:「但是黎,你在傷心至極的時候;憤怒難耐的時候;甚至是生命垂危的時候,會去意識到太陽的存在嗎?」

「沒意識到太陽的存在,不代表太陽沒升起。」

「如果沒意識到太陽的存在,即使太陽升起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不是有沒有意義的問題,而是事實已經是如此了--黎原先還想這麽反駁,但是仔細想想并沒有這個必要。

這時,東方的山峰之間傳來了一道曙光。

難以言喻的景色,明明只是單純的旭日東昇,為什麽會如此美麗難喻?

灰黑色的樹葉染上了鮮綠,黯淡的天空染上了純淨的青藍,世界彷佛更疊重制一般,完全無法相信區區一個太陽能夠将世界改變到如此程度。

「這是黎第一次看見吧?日出的瞬間。」

黎幾乎看得出神,沒有回應海棠的話語。

不過确實,這還是黎将近二十年來第一次親眼見到日出的景象,本來以為是正常無趣的場面,沒想到會如此壯麗。

♀ ♀ ♀

我讨厭人類。

同時,我也讨厭自己。

除了和我是同類的哥哥以外,一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到底是哪裏弄錯了呢?

或許正因為雙方都有過錯,才無法憎惡對方吧?要是我是人類或妖精,就不會受到排擠;要是人類沒有那樣的價值觀,我也不會不受接納。

硬是去反抗這些,只會讓自己傷痕累累。

這是第幾個冬天了呢?什麽時候寒冷的日子才會度過?什麽時候溫暖的太陽才會升起?

如同南北極一般的永夜,冰冷的永夜持續了數十年。

直到某一天,孤獨的海棠之樹遇見了剛從牢惶用摰鎳B,那是第一次有人願意接受、接納自己。

曾經孤獨的樹木;曾經被禁锢的飛鳥……他們帶給彼此面對現實的希望。

是啊,黎讓我第一次感受到太陽的存在,驅逐了長達數十年的永夜,帶給我初春的曙光。

♀ ♀ ♀

「我喜歡日出,喜歡黎明。因為黎明,趕走令我害怕的黑夜,那令人恐懼的孤獨長夜。」

望着和煦光芒的海棠,若有所指地說着。

為什麽?為什麽海棠的笑容會讓我的心如此混亂?

心跳好快。

頭好昏,日出的光芒彷佛暈染開來,我的眼中漸漸滿溢着朦胧與模糊。

「海棠……」體熱讓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喜、喜……」

為什麽?平常能随口說出的話語,現在卻開不了口。

這些字并不是那麽難念,但是,短短幾個字卻始終無法構成句子。

昨夜沒能說出口的話語,今天也沒能說出口嗎?

「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欲言又止呢,怎麽了嗎?」

「海棠,我……」

「又停下來了呢,黎想說的話。」海棠道:「為什麽能輕易放棄呢?因為是不重要的話嗎?」

「不是。」

「那麽,是下定決心要說的話嗎?」

黎不發一語,靜靜地點頭。

海棠嘆了口氣,走到她身旁:「既然下定決心,就別輕易放棄嘛!決心可不是那麽廉價的東西唷!黎就是太理智了呢,可是有時候--理智是決心的最大阻礙。」

「我……」

「又停止了呢?偶爾當個傻瓜,不要想太多不是很好嗎?」

黎沉默不語。

如果能不去預想後果,如果能不顧一切地前進,又有誰願意多想、費心傷神?

依循自己所希望的道路筆直向前,不多加設想,最後真的就能幸福嗎?

頭好昏,真的好昏,簡直難以去思考這些問題了。

『理智是決心的最大阻礙』嗎?海棠那孩子意外的會說出這種發言呢……明明是個傻瓜。

不想管了。

已經夠了。

在人生這條道路上,沒有人能篤定自己走的方向是絕對正确的。前往哪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即使走錯了也無所謂,我只要知道我現在喜歡着海棠就夠了--只要知道現在身處於愛着海棠的位置就夠了!

「海棠,我……」

不要停止,不要猶豫,不要迷網,正視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情感:「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喜歡着你,海棠!」

幾乎是用喊得,不這麽做的話,或許我又會敗給迷惘與恐懼吧?

海棠沒有回應。

她呆愣在原地,表情呆滞的望着我。

不知何時,兩道淚光泫然而下,只留下淚跡殘留在臉上。

「我……」她伸手擦拭掉臉上的痕跡:「我也是……黎,喜歡你……,第一次有人能夠接納我,甚至喜歡我……」

「海棠……」

「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你能喜歡我……但是,這樣的我真的可以嗎?我是個雜種唷!不要看我這樣,事實上我的真正樣貌可是很醜陋的唷!」

「無所謂,樣貌什麽的根本無所謂……!」

「黎不讨厭異種戀嗎?」

「異種也好,同種也好,那些都無所謂!我喜歡的不是妖精或人類,還是半人半妖精什麽的,我喜歡的是你!我喜歡的是海棠啊!」

無法抑制的沖動,我緊緊抱住了海棠。

就在這同時,身上的繩索毫無預警地松落了--那是我無法适應毫無拘束的感觸,刻意綁上的。

不過我并沒有理會,即使沒有那樣的束縛,我也已經找到了生活的實感。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唷!如同那每日都會升起的明日。」

作者有話要說: 插圖:海棠與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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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話「變态勇者與愛笑狐」

黃金的摩氏硬度只有不到三?

別開玩笑了,那可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啊--足以磨損大多數人的羁絆。

(by塔芙)

有別於從前經過的那些村莊,這裏四周林立着十層樓高的建築,每個建築都在陽光下閃着金黃色的光芒。建築群的中央有個圓形的廣場,初估大約能容納十二萬人。有一座圓柱狀的黃金城堡懸浮在廣場上空。

艾爾朵拉多--是這座黃金之城的名字,同時,也是人類六大組織中位居第二的。

當然這些事情塔芙一開始并不清楚,是一旁那位女仆大叔解說後才知道。

為了避免大家遺忘,再次解說一下吧:現在苦命的勇者正前往北方一個名為西遼寮村的地方,前往該處的理由則是被某個腹黑巫女連哄帶騙的要求去執行任務。

艾爾朵拉多城是位於妖精公會與西遼寮村中央的大城市,也是南方的第一大城。

「哦哦!是黃金色的!」「黃金的少女,噢噢!神啊!像神一般的少女啊!」

自從來到這座黃金城後,那群民衆就不知道在高潮什麽,啊抱歉,我是說不知道在興奮什麽。

說起黃金色,大概是我的發色吧?不過金發不是挺常見的嗎?話說,黃金城的居民意外的都不是金發,而是夾雜着黑灰色的紅發。

正當塔芙還在觀察着這城市的居民與建築之際,突然一只金色的史萊姆從巷子沖出來,并且繼續往她的方向直逼。

「史萊姆嗎?正好,我在新手時期遭遇到的恥辱,現在不報更待何時!」說着,塔芙拔出了新手劍。

現在的我已經是堂堂18等的劍擊士,怎麽可能輸給這種新手怪?

帶着等級差的驕傲感,她将劍氣纏繞在刀鋒,直到彩虹般的光芒閃現……

「--虹斷新月!」

在放出攻擊的同時,周圍的民衆都為她歡呼喝采--直到發現他們不是在歡呼,而是驚呼。

誰想都想不到:居然有勇者會因為殺了史萊姆而坐牢!

我是塔芙,是堂堂的勇者,現在我正在名為艾爾朵拉多的黃金城中,而且是在監獄中。

如果只是外面的建築是金色的還能理解,想不到連內部也渡上了一層金,即使是牢房的鐵欄也不例外,甚至連看守的獄卒都穿着一身閃閃發亮的金色衣裝。

但就算是再怎麽光鮮亮麗的外表,也無法掩飾那醜陋的言語。

「讓我猜猜你會被如何處置。」獄卒将手從欄杆的間隙伸進牢房,撫摸她那頭金發:「将頭發剃掉保存,其餘的部分直接火葬掉?」

身穿黃金長袍的獄卒一邊猜測塔芙的刑責,一邊撫弄她的頭發,讓她感到郁卒。

「啊不,從口內灌入黃金,讓你的肚子像懷孕那般撐大,露出痛苦而美麗的表情似乎更好!啊啊,光是想像就讓人期待。」

由於被枷鎖束縛,而強制采取跪姿,簡直就像在對這肥胖獄卒下跪一樣。

「喂喂,」他一把抓起塔芙的頭發:「有什麽遺言要說嗎?」

拉扯過度讓她的頭皮整個痛到麻了,但仍保持着不屑的眼神瞪視。

「遺言是沒有,不過倒是有想對你說的話。」

「哦?」獄卒沒多加追問,只是聞了聞手中的金發。

「垃圾就算渡上了金,也改變不了它的本質。」

「!」

似乎是聽懂塔芙的諷刺而被激怒了,獄卒直接将抓着頭發的手往後一拉,讓塔芙整個頭直接撞上渡金的鐵欄。

鮮紅的血順着額頭流淌而下,滴在金色的冰冷地板上。

「你這個罪犯有什麽資格對本大爺說三道四?」

「……」

「就算是垃圾又怎樣?就算是再垃圾、再畜牲的人,只要渡上了金,人們就會像條狗一般舔着他的腳--這就是現實!」

「是啊……那群現實的狗除了舔黃金外,還愛舔大便呢!」

「還真是嘴硬啊?信不信我把你頭上跟胯下的金毛扯光,只要我有錢有黃金,就算是法律也會乖乖閉嘴。」

「哼,別以為能如你所願……」

塔芙這強勢的回答讓獄卒愣了愣,一般人應該要明白才對,應該要怕的像條啞狗才對……難道她,背後有更大的靠山?

完了完了,該不會惹到了哪位有錢有勢的大人的千金吧?說起來她從一開始态度就莫名的強勢,分明就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為什麽我會沒察覺呢?糟了,萬一惹到什麽權勢,丢了工作就不好了,我得想辦法賠罪……

不,在這之前應該先探探虛實。

「哦?話先說在前頭,只要我拿出三百公克的純金,把你頭上跟胯下的金毛扯光也沒有法律能治我!不能如我所願是什麽意思?」

「因為我跨下沒長毛。」

「噗唔唔唔唔唔----!」獄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什麽爛原因,還以為是什麽千金大小姐,原來只是單純無毛可拔?

「你這臭娘們竟然敢耍本大爺!給我搞清楚,我爸可是大企業的老板,敢跟我作對絕對沒好下場!知道的話就快給我求饒!」

獄卒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氣模樣,将鞋面伸到她面前:「給我舔,然後哀求老子原諒你!」

「不是每條狗都愛垃圾與黃金(大便),也不是每條狗都會搖尾乞憐……」

說着,塔芙咬了伸到面前的腳一口:「--有些狗可是會咬人的!」

獄卒一邊哀嚎,一邊急忙抽回自己的腳。

憤怒之際,他已經不想多管什麽法律問題了,立刻拔出腰間的配刀,作勢要斬了塔芙。

即使在這裏殺了她也無所謂,家裏有錢的話,殺一兩個人也不會被判死刑,頂多付錢就能交保。

要不是突然一句響遍牢房的「傳令」兩字,那把刀大概已經讓塔芙人頭落地了吧!

「城主陛下召見那名金發少女。」

♀ ♀ ♀

獄卒雖然抱有「為什麽堂堂城主要召見一名罪犯」的疑問,卻還是乖乖閉上嘴,奉命将塔芙押往城堡。

如前所述,城堡懸浮於廣場上空,但現在城堡卻像個普通的建築座落在廣場。

黃金的城門敞開着,門外站了兩排守門侍衛,初估大約有四十人。

其中一位看門的守衛見到塔芙與獄卒後,上前搭話:「你到這裏就可以了,接下來這女人由我引渡。」

獄卒沒有多說什麽,估計是因為這些人的階職比自己高上許多吧?

至於塔芙則默默在內心吐槽着:「引渡」這個詞才不是這樣用的……!

城的內部比想像中來得大許多,外面看起來明明沒有那麽寬敞。這就跟「不登上高山,用看得感受不出山的高度」類似的感覺吧?

從進門至現在早就過了五分鐘,卻連個大廳也沒看到,一直在黃金色的走廊行走。

黃金色這種高亮度的色彩,看久了還真令人想吐啊……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避免在金色的地磚染上嘔吐物的色彩,塔芙決定跟身旁的帶路小弟搭話:「欸,帶路的,可以跟你說話嗎?城主是個怎樣的人?」

「我是城守衛官,不是帶路的!」他先是抗議,接着是回答:「城主大人是位美麗的女性。」

「哦?」塔芙似乎對城主産生了興趣,期待的表情完全寫在臉上。

「她擁有高貴的容姿,傲人的雙峰,偌大的肚量,好似什麽也無法使她傾倒的穩重。那已經不是閉月羞花這種詞彙能夠形容的了。」

言至於此,塔芙的期待更加上升,忘了自己階下囚的身分,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這位城主。

終於,在兩人的對話中,大廳的門扉映入眼簾。

如同化糞池般的景象,啊不對,我是說金碧輝煌的景象讓塔芙一時半刻睜不開眼。

本來就耀眼的黃金,在無數個裝飾華美的吊燈照耀之下,顯得更加難以直視。

塔芙好不容易稍微适應了這亮度,半眯着眼,非要看看城主的容貌不可。

在這廣大殿堂最內側的中央,有個寬大的王座--不用說,依然是金色的。

「……是因為模糊不清的視線造成的錯覺嗎?我怎麽看到化糞池的中央有龐然大物?」她喃喃自語。

揉了揉眼睛,這時瞳孔也已經适應了亮度。

塔芙再次将目光投注在殿堂最內側的寬大王座。

王座上坐着的城主确實擁有傲人的雙峰,同時,也有有足以與之比拟的偌大肚量,大到簡直能包容五胞胎!這也難怪什麽也無法使她傾倒,穩重感十足啊!

--城主目測有兩百公斤啊喂!誰告訴我「城主大人是位美麗的女性」的?

好吧,對別人的外貌随便批評是沒有禮貌且錯誤的,「外貌協會」和「拜金主義」是同等的現實且低俗。如果只因為人的外表就擅作評斷,那麽我與那些見財便喪失人心的混帳就沒有區別了。

不過說實話,以我個人的審美觀而言,城主并不是為美麗的女性。

「是你找我過來的吧?」塔芙詢問。

「口氣還真是沒有作為一個囚犯的自覺呢!不過無所謂,你現在已經不是犯人了--而是軍人。」

說着,城主順手拿了一顆剝好殼的荔枝放入口中。

「什麽意思?」

「從現在起,你是艾爾朵拉多的軍人,必須作為向導将我軍導入南方。畢竟你是南方人,比較熟悉南方的地理,能讓我軍避免迷路所帶來的消耗。」

「什麽意思?你想要侵略南方嗎?在這紛亂的時代,人類與人類還是進行着同族相殘的愚蠢行為嗎?」

「人類與人類?」城主先是輕笑一聲,接着又拿起了一顆荔枝:「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愚蠢的城主,我要進攻的--是妖精的公會。」

--妖精的公會!?

艾爾朵拉多城南方的妖精公會,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黎與海棠的公會。

但是,艾爾朵拉多進攻公會的原因?在有結界保護的狀态下,又是怎麽得知妖精公會在南方的?

種種疑問在塔芙腦中不斷巡回,口中也不禁發出「為什麽?」的疑問。

對於那脫口而出的疑問,城主給出的答覆是:「軍人無須過問上位者的抉擇,乖乖盡好本份我便免除你的罪刑。」

想當然爾,塔芙根本難以接受這樣的答案。

不,最壞的狀況還沒成立,或許南方有除了黎與海棠的公會以外的妖精公會。

「既然要我帶路,那麽告訴我……妖精公會的名字。」

抱持着最後的希望,塔芙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問句中毫不掩飾的帶着自私之情--就算不是要進攻黎的公會,難道進犯除此之外的妖精公會就無所謂?

為什麽會希望她說出的,是我從未聽過的公會名稱?

并不是害怕殺人,事實上我早就殺過不少人,在與露芙樂絲對戰之前,早已殺了無數個以盜贋阒I的家夥。

也不是說殺了盜倬褪欽義,殺了普通人就是罪惡之類的……,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殺人終究是罪惡。

或許我……只是想要彌補心中的什麽。

祈噸,不要唸出那名字,除了那個以外,要我進犯什麽暫時都無所謂了?

--啊啊,是啊!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個多麽虛僞的人……

對於虛僞且不合理的我,命呓o了我處罰。

「『妖精的屁股(FairyButtocks)』。」

城主念出了我所熟悉的名稱。

這是什麽奇怪的展開?為什麽我會淪為罪犯,而且非得引領敵軍進犯自己朋友的公會不可?

「據我所知,你是與『妖精的屁股』的成員一起入城的吧?你應該認識該公會才對,不,或許你也是該公會的會員?」

「……既然知道這麽詳細了,為什麽會認為我會幫助你去侵略?」

「我這裏也是有很多理由的啊……,不過軍人無須過問上位者的抉擇。」

又是這樣的答案。

「你這城主還真是人如其貌啊!跟豬一般愚蠢,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會那麽容易任你擺布!」

「哦?那除了免除罪刑,多賞你五百公克的純金如何?」

「真是不合理,如果只是單純的帶路,就算不是我也無所謂吧?這樣的價碼随便找個南方人帶路不是都可以嗎?」

城主沒有對這疑問作出答覆,這次,她閉口不語。

将幾顆荔枝放入口中,直到整串都吃完後,才微微點頭問道:「這就是你要的答案嗎?」

塔芙原以為是向自己提問,滿頭的問號,直到一旁的黃金雕像後方走出一名少女。

「城主大人,您弄錯了唷!」少女輕輕笑道:「這不是答案,只是連過程也沾不上邊的插曲。」

「插曲?就為了這理由不惜付出代價,要我陪你演這場戲?」

「這是個有趣的戲劇呢!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比『矛盾掙紮之下的悲劵更有趣了!」少女說道。

我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表情,那位少女的笑容看起來不像是僞裝的,但是,卻也不是單純的高興或是幸災樂禍--我無法深入去理解她話語與表情之中所想要表達的真意。

真是奇怪的感覺,明明喜樂都毫不掩飾,明顯的表達在臉上,為什麽會有種隔着面具的錯覺?

我接着注意到的是她的胸部……只要是變态都會注意着這裏吧?啊,不對!誰是變态百合少女了!我要說的不是她的胸部比我大,雖然真的看起來比我大,但是我注意到的是--她胸口的服裝上,和我的服裝領口一樣繡着像是文字的圖案,至於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題外,沒記錯的話,露芙樂絲的铠甲和衣裝領口似乎也有類似的東西。

将視線轉回上方,才正式讓人感到驚訝,不過很快就平息了,畢竟不是第一次看到頭頂上有獸耳的生物,那看起來像是狐耳。

目光快速掃過寬袖的白色襯衫,掠過紅色的及膝裙,來到了屁股--因為我是變态。

不,我不是要說那個!而且我這角度根本看不到屁股!我要說的是她屁股上的東西,拜托不要想到內褲,我這角度也看不到內褲!我要說的是--她長着九條尾巴,啊,仔細一看似乎不只九條,而是十五條……不,可能更多!

這樣的外貌讓我想起某個種族,但是據黎所述,那個種族應該已經滅亡了,已經不再有純種存在。當然,也可能有極少數的例外幸存,但是如果我能夠在這麽小的機率之下,還能有幸看到那及少數的純種,那大概只能用奇蹟來形容了。

就跟在山谷遇到傳說神獸,或是落下山崖被奇人大師相救一樣不可思議。

我并不願意去相信那種難以置信的奇蹟,再者,我對那種族毫無好感,大概是因為露芙樂絲的關系吧?

至於那種族的名稱……

「血狐。」

無論是城主還是少女,沒人對我說出這名詞感到意外。雖然少女的目光添上了某種無法猜測的情感,基本上卻還是保持着原本的表情。

「你看起來很冷靜啊?」少女開口問道。

「畢竟我不是第一次看到。」

「是第一次唷,對於血狐的純種。嘛,雖然我還不完全就是了。」她說:「露芙樂絲就生物學的定義上來說,已經不能稱為『血狐』了。」

「!?」

為什麽?

為什麽她會知道我和露芙樂絲相遇的事情?

「不需要太驚訝,難道你沒想過露芙樂絲那樣個性的女孩,為什麽會再最後放棄殺你?」

「……你想要說:那時候是你阻止了她,拯救了我嗎?」

「名義上是這樣,就意義上來說不是這樣。我沒打算拯救你,我甚至恨不得殺了你,但是情勢上卻必須拯救你。」

血狐少女保持着一直以來的笑顏,說着要殺人的可怕言語。

難不成血狐都是這種性格惡劣的變态殺人狂嗎……?

「看起來很不滿呢,聽不慣我的言論嗎?也是,畢竟我說了想殺你呢!」

「不需要刻意重複,另外,不是因為你說想殺我才不滿。不管是誰,随意将『殺人』挂在嘴上,都只是讓人惡心的蠻族。」

「蠻族……嗎?對血狐來說,殺人并不是什麽需要避諱的事唷!我的道德觀也不認為那樣是錯誤的。」

「這就是我不喜歡血狐的原因啊……遇到兩個,兩個都是性格惡劣的變态。」

「嗯,血狐做出殺人的事情是性格惡劣了點沒錯。不過,人類殺了其他生物、吃食其他生物,又該如何評價呢?恐怕不只是『性格惡劣』了吧?」血狐少女接着說:「不過不要難過,你的價值觀是錯的,無論是血狐還是人類,為了生存而殺了其他生物都是符合自然的。只是,為了愉悅而殺生,或是同族相殘我無法容忍。」

為了生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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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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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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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